情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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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愣，摇了摇头。

　　　　“我怎么敢欺负霍总您呢。”

　　　　“我和你，谁是老板？”

　　　　“你。”

　　　　“那你他妈的和我较劲个什么？你哪来的自信？滚回去，老子许你玩上三天。三天一过，你乖乖地给老子上班！”这是他下的最后通牒。

　　　　算了。我表示接受。我想走。

　　　　“等等！今天晚上，你得跟着老子出席一个酒会！”

　　　　什么？

　　　　“何槿楦，老子没女朋友，就你充个数吧。”他说的轻描淡写，根本不问我同不同意。

　　　　我婉拒了许晋阳的邀请，拒绝赴宴。我又怎么会答应霍耀廷？

　　　　“霍总，不行。”

　　　　“嗯？怎么她妈的又不行了？老子请你做件事就这么难？别忘了，老子刚才借了你二十万？这点面子你都不肯给？”他又蹙着眉，又想训斥我。

　　　　“真的不行。霍总，我不想让人认出我来。”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我的苦衷，语气柔和了一些，可是依旧满不在乎：“我说，你至于吗？谁他妈的会在乎你的破烂事儿？你真的让我看扁！”

　　　　我垂下了眼眸。“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是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不行！你非得跟我去！你要不去，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就干了你！”他威胁我，同时目光扫过我的胸。

　　　　我真的吃惊了。他竟然会说这样粗俗的话？一想到许晋阳和杜媛都说他喜欢我，我的心更是咚咚咚地打鼓。我忘了我该生气。

　　　　我不是小气扭捏的人。既然存了疑，那趁这个机会，我不如问问好了。

　　　　“霍总有人说你喜欢我？”他不要廉耻，那我也只好豁出去了。谁怕谁呀？

　　　　他一愣。没想到我胆儿挺大的。眼睛眨了眨，显得有点儿气短。

　　　　“谁他妈告诉你的？”他抬着下巴，故意装的不在乎。

　　　　“许晋阳，还有杜媛。”

　　　　听了这两个名字，他微微一愣。

　　　　“我说，你认为呢？”他不知廉耻地反问我。

　　　　“呵呵霍总心里很清楚。”

　　　　“我清楚什么？”他猜不透我的意思。

　　　　“霍总不是恨我嘛？既然拿我当仇人，还他妈的谈什么喜欢？想想都好笑！”我也学着他的语气。

　　　　“你！那你还问我？”他觉得我被耍了。

　　　　“我这样说，只是提醒霍总您一句。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我说的是实话，但总觉得更像在赌气儿。

　　　　我以为，霍耀廷会很生气。可我错了，他没发火，只是脸色阴沉。“你他妈的说完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何槿楦，别他妈做梦！”

　　　　如此就好。我要的就是这个。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听到他确定的回答，我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本来这总事就得亲自问当事人，别人的眼光都是错的。

　　　　我以为，这事儿也就完了。可他还想怼我一句：“我不喜欢你。可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他问的大模大样，丝毫不害臊。

　　　　我轻轻一笑：“霍耀廷，要我喜欢你，除非公鸡打鸣，母猪上树。”我这话里，含了讽刺和嘲笑。我可以改说其他的，但这些话就是出了口了，覆水难收。

　　　　霍耀廷脸色大变。还没容我反应过来，他的大手已经箍住了我的腰，让我丝毫不能动弹。“女人！别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同时他伸过另一只手，开始摸我的脸。

　　　　“你你想怎样？”我预感不妙。霍某人手臂长，他顺势将门反锁上了。

　　　　“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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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男人的心思莫测

　　　　什么？

　　　　吻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某人的嘴唇真的朝我凑了过来。大言不惭。

　　　　想当然的，我扭头反抗。

　　　　反抗无效。我的脖子又被他扭了回头。

　　　　他这是想霸王硬上弓？可我不会让他得逞。

　　　　“霍耀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可不觉得。”他轻琢上我的唇。

　　　　我的心里，当然是拒绝的。我不会随便和人接吻。何况，吻我的人还是霍耀廷！但他吻技高超，三下两下的，竟然撬开我的嘴。

　　　　我的大脑开始缺氧。这不应该，这样不对。

　　　　我宁愿和唐松年、许晋阳接吻，我也不该和他。人不对，时机也更不对。

　　　　可是我分明觉出了身体内的空虚。赫然地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呻吟。我知道那是什么。

　　　　瞬间。羞耻感袭来。

　　　　我窘迫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适时地，霍某人也放开了我。

　　　　原来他不过试探我一试。

　　　　我擦了擦嘴唇，试图去掉它侵略的气息。

　　　　“何槿楦”他挑了挑眉，对我的状态很满意，“你这半推半就的，还真的让我上瘾。”

　　　　半推半就？我我真的那样干了吗？

　　　　大脑在快速回放。

　　　　“好了，你出去吧。你瞧，其实咱们还挺契合的。晚上，在家乖乖地别走，等着我来接你！”说完，这厮还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

　　　　我的心口又湿又凉。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的，浑浑噩噩，不知所以。我理不清我内心的感情。不该这样，的确不该这样的。

　　　　回到锦绣花苑。我随便煮了一碗面，等着楚红下班。

　　　　如果霍耀廷铁定没和我开玩笑的话，他来接我的当口，就是楚红下班的时候。都撞上了。

　　　　我不想我的私生活和霍耀廷搅合在一起。但是现在竟不能幸免。我终究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虽然那二十万是他逼迫我借的。

　　　　我觉得该给楚红打个电话，以免让她觉得奇怪。实际上呵呵霍耀廷对我的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楚红见得多了。

　　　　电话通了。

　　　　“楚红，晚上霍耀廷回来接我。他带我去赴一个晚宴。时间大概就是你下班的时候。”我直奔主题。

　　　　楚红没觉得多意外。她只是语气晦涩：“是吗？”

　　　　“我也不想这样的。他要来，我想提前告诉你一下。”其实，我没有对楚红解释的义务。但我知道这姑娘对霍某人的一片痴心，不说清楚的话，只怕她会多想。

　　　　“楦姐，那你玩得开心一点啊。今天晚上我和几个姐妹出去吃烧烤，大概十点多才能回来呢。”

　　　　她没问我很多。

　　　　我莫名地心虚。

　　　　晚上的时间总是来得很快。黄昏过后，太阳落下去了，天色就黯淡下来了。我扭开了灯，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都快八点了，怎地他还不来呢？莫非，真是耍我的？

　　　　不如，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就在我拿起手机的当口，他恰好打来了电话。霍耀廷的声音透着沉稳：“我在成衣店给你买礼服。何槿楦，你没一件像样的衣服。”

　　　　他让我等他半个小时。

　　　　我叹了一口气。这是何必呢？我已经不适合那个场合了。如果碰见以前的熟人，我真的会尴尬的。好吧，等就等吧。

　　　　终于，我听见了敲门声。下意识的，我就去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微微气喘的霍某人。看得出，他把时间掐算的很准。

　　　　他将衣服袋朝沙发上一扔，看着我，命令：“赶紧去换。化个淡妆。”他的眼睛又往下扫了一眼，神情略带懊恼：“时间匆忙，我忘记给你买鞋了。”

　　　　这样细微的服务，我似乎该说声谢谢，尽管去赴宴违背我的初衷。我想了想，给他倒了杯水。

　　　　“我有一双高跟鞋。”说来也是别扭，我这双唯一的高跟鞋，也是霍某人买的。那时我还在钻石当业余歌手，他为了给我安装门面，特地带着我去金鹰商城买的。

　　　　我一直留着。好东西我是不会扔的。当我打开装着礼服的衣袋，我还是吃惊了，这件裙子也太好看点了把。这是一件设计简单而又高雅的鱼尾裙。纯蓝色的。

　　　　我去了卫生间换上。换上裙子的那一刻，我就愣着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发呆。这真的是我吗？

　　　　“将头发梳个发髻，赶紧的。”

　　　　不知什么时候，霍某人竟然站在了我身后。镜子中，露出他一张莫测难猜的脸。

　　　　我竟然照做。他身上一直凝聚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说话做事，由不得人反驳他。

　　　　“很好。”他托着我的手，带我上车。

　　　　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我长吁一口气。“霍耀廷，其实你何必呢？随便找你的那些小女朋友就是了。”

　　　　“嗯哼。老子就是乐意。”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打开听音乐。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见他车子也驶了二十来分钟，转了一个又一个弯，他似乎要去苏城的富豪聚集区虞山脚下。

　　　　“虞山酒店。”

　　　　果然，我猜得不错。但愿那儿没人认识我，但愿。

　　　　“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他微微扭头，似乎觉察到我在想什么，悠悠开口，“我说，何槿楦，别太把自己当一盘菜。在这个自私自利的世界上，人人只为自己，没人会在乎你！”

　　　　是的，这个我当然知道。

　　　　“以后你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这人摔倒了，难道还不许再重新站起来嘛？”他似乎在激励我。

　　　　听着缓和的音乐，我也不那么紧张了。没错。牢我都做了，还这样别扭干嘛？再说，我是跟着老板去赴宴，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干啥要别别扭扭的？

　　　　从这一点说，我倒是有些欣赏霍耀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性格。只是我也略听说了一些他的发家史，想来他这一路也吃了不少的苦吧？

　　　　这一晚上，霍某人真的没有难为我。一点没有。没错，虞山酒店是有一两个我以前在生意场结交过的对手。他们一眼认出了我。又讶异又乍然。

　　　　我就挽着霍耀廷的隔壁，坦坦荡荡地走了进去。许多人都认为我是霍耀廷的新女友。当有人询问，他竟然不否认。

　　　　下车之前，我就受了他的警告：“何槿楦，待会进去了，你可要记住，不能给我丢脸，不然我不饶了你。”

　　　　“如果有人认出我，问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陪同，你怎么解释？”

　　　　“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说。”

　　　　“这样，岂不会越描越黑？”

　　　　“我霍某人难道是活着给别人看的吗？”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何槿楦，你该学学我。”

　　　　这晚上，霍某人果然说到做到。每当有熟人过来，询问我的一些情况，霍某人只是微笑，什么都不加解释。

　　　　三个小时后，酒会终于结束。我终于喘了口气。

　　　　霍耀廷对我一直表现的很体贴很温存。他不让我喝酒，只是让我喝果汁。我去洗手间，他也跟着在外面。遇到有客人夸赞我的美貌，想和寒暄，他就像防贼一样一把将我拽走，弄得人家下不来台。

　　　　反正，霍耀廷在酒会上，很受人瞩目。而跟着他的我，更是被女宾们猜测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我突然觉得懊恼。

　　　　十一点了。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他的车内。

　　　　这让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我们分明就是情侣。

　　　　我觉得大大的不对。我似乎上了他的套。但又说不清他诓了我什么。

　　　　“今晚，你开心吗？”他握了握我的手，“还好，不算太冷。”

　　　　呵呵今晚我已经被他捏了无数次的手了。我由抗拒到变得麻木，其中的心理斗争也是一言难尽。

　　　　“不开心。”

　　　　“是嘛？或许，你是有不开心的理由。”他提醒我，说到了明天，或许会又有人开始大肆传我和他的绯闻。“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你也不必太在意。”

　　　　“什么？”

　　　　“都说过了，绯闻而已。”他倒是很淡定。

　　　　我生气了。

　　　　“可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呀？当时，你该解释的。”我皱着眉头。

　　　　“你都跟来了。解释有什么用？”

　　　　我就觉得头痛。在我看来，一次简单的酒会而已，却将我更是和他扯上了。我很烦。早知如此，我就该拒绝的。

　　　　可是霍某人一点都不在乎，还是兴奋地开车。我觉得霍耀廷在下一盘棋，就等着往里钻。

　　　　“没事，我自己会解释的。”我冷冷地对他。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可是，人人都喜欢八卦，喜欢绯闻。男人和女人都喜欢，不管他们身处怎样的阶层。

　　　　当霍耀廷将我送回锦绣花苑时，我诧异地发现楚红竟然在小区门口等着我。她穿了一件羽绒衣，跳着脚取暖。仿佛要让楚红故意看到一样，再下车的时候，霍耀廷突然拥抱了我一下。

　　　　我推了他一把。

　　　　“楦姐。”楚红眼睁睁地看着霍耀廷开车走了，这才上前叫我。

　　　　“我们回去吧。”看着楚红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我就知道今晚别睡觉了，她一定会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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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她是一个好姑娘

　　　　果然，回到屋子里，楚红的神情又惆怅又失落。

　　　　“楦姐，你和霍总看上去好配呢。”她强颜欢笑，还这样夸我。她小心摸着我身上穿的纯蓝色鱼尾裙，啧啧地赞叹，“真的好漂亮啊一定很贵吧”她的眼神又羡慕又带了一点小嫉妒。

　　　　她的话提醒了我。这衣服只是他买给我充当门面的。我不能就这样大剌剌地要了。那样，丢份儿。可是，到底该怎么处理它呢？

　　　　应该还是可以退回去的吧？毕竟，我这才穿了一个晚上，还没过三天。对，就这样做。明天一早，我一定要将衣服退还给纸袋上标注的那家成衣店的地址。不能原价，八折也行。毕竟，这身衣服我穿过了。

　　　　“我明天就拿去退了。”我提醒楚红，拿到钱了，就请楚红帮我捎带给霍某人。

　　　　“楦姐，这也是霍总的一片心呀！”她懦懦地看着我，“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行的。反正，我不能占他的便宜。”

　　　　楚红就叹了一口气，然后跟着我进卧室，看我换衣服。我将晚礼服重新包装在纸袋里，折叠好了。想了想，我还是继续对楚红解释：“我欠的那二十万霍耀廷借了我了。他提出这个要求，我总得给他一点面子的。”

　　　　“我知道的。”

　　　　楚红就问我饿不饿，饿的话，她去给我煮一碗水饺。我不饿。我喝了太多的果汁。我只想上卫生间。

　　　　看着她黯淡的神情，我还想再解释解释。虽然我并不认为，霍耀廷能和她发生点什么奇迹。虽然我也衷心希望楚红能梦想成真。

　　　　“你看啊，这事儿我做不了主。霍耀廷呢，不是和杜媛也没复合嘛，他缺个女伴。如果不带个女人什么的，对霍耀廷那样的自大狂来说，也是丢面子。所以呢我就撞在枪口上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说，已经有了越描越黑的嫌疑。楚红一边听我说，一边不停地吞唾沫。

　　　　“楦姐，你睡吧。霍总如果对你表白，你一定不要拒绝，真的，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没错，在楚红看来，霍耀廷就是她心目中最标准的理想男人的化身。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你还得上班，以后不许这么晚等我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九点才起床。我当然知道楚红已经走了。这姑娘心肠好，虽然心里头并不那么痛快，但还是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酒会之后，我就提醒自己，不管有无什么绯闻，我都得和霍耀廷划清界限了。虽然，楚红只是一个暗恋者，不是霍耀廷的什么人。但我一靠近霍某人就是对她的伤害，会让她不爽。其实，我又哪里会主动靠近他。

　　　　早上十点，我在房间里做完了卫生，就接到小许总的电话。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问我：“槿楦，有空吗？我爷爷想见你。”

　　　　我着实吃了一大惊。本来，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收下了霍耀廷的二十万，他该生气的。可是，他在电话里云淡风轻，像压根忘了这件事，言语里还透着一股殷勤和急切。

　　　　我的心里，不禁又愧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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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不如试着接受我

　　　　我不知道他爷爷为什么要见我，这未免有点突然。

　　　　而且，我觉得我和许晋阳的关系可没到见他家人的地步。更何况，我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

　　　　“槿楦，我爷爷认识你的父亲，他对你的父亲印象很好。”许晋阳叫我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只管跟着他去就是。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爷爷说，当年你父亲还帮助过他。现在你父亲不在了，我爷爷想帮帮你。”

　　　　“不用。”

　　　　“这是我爷爷的一点心意。槿楦，你一定要来。待会，我就过来接你。”电话那头，他很开心。他本以为和我交往多少会受到家人的阻挠的，却不想作为家族大家长的爷爷却很支持。

　　　　我该去吗？原来许晋阳的爷爷和我爸也有点交情。那么，作为故人之女，我就带上一点礼品前去看望看望。许晋阳的爷爷单住。他住的地方临近郊区，那是一个古色古香雅致的四合院。

　　　　老爷子人很好，虽然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他穿着中式的月白唐装，又威严又亲切。他见了我，很高兴，问我叫什么名字。

　　　　“何槿楦。”

　　　　许老爷子就说这名字好。他让我跟他的孙儿一样，也唤他一声“爷爷”。

　　　　许晋阳在一旁，一直傻呵呵地笑个不停。我没想到，我和许茂山很投缘，可谓一见如故。他领着我，在他的院子里四处观看。我见他院前屋后，不是栽了竹子，就是种了芭蕉，反正全是花花草草。老爷子是一个会生活的人。从他屋里的陈设就可发现，他的兴趣宽泛。古玩、字画、琴棋应有尽有。

　　　　我就信口念了几句诗。我一直对唐诗宋词感兴趣。上学时，也选修过中国古代史。我念了几句王维的诗，老爷子大为高兴，兴致勃勃地，还和我聊上了。我和他从诗经扯到元曲。许老爷子很能侃。他说他喜欢苏轼，问我熟悉苏轼的词吗？

　　　　我就点头，说苏轼的词儿以前我都背过。

　　　　许晋阳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聊天。他从高中起，就去国外留学了，于中国的古典诗词了解不深。他没什么兴趣，但装着饶有兴味。

　　　　许老爷子带着我进屋喝茶。他叹了一口气：“你爸爸是个好人啊，他是被奸商骗了。二十年前，我们同乘一架飞机去西藏，我在飞机上犯了病，你爸爸恰好的座位恰好在我身边，这一路都是他照顾我呀。”他告诉我，有什么困难尽管和他说。“槿楦啊，你如果想开个公司什么的，尽管告诉爷爷，爷爷给你资金。”

　　　　他体恤我是个孤女，身边无人帮扶。

　　　　“爷爷，不用。”无功不受禄。我不想让老爷子看出我是个爱占便宜的女人。

　　　　可是老人家很坚持。他说要给我五十万，给我做资本开启事业。

　　　　“我在上班。工作还算稳定。”暂时，我没有单干的打算。

　　　　“槿楦，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我看你和晋阳很好，我很开心。”他指着去卫生间解手的许晋阳，说这个孙子很让他操心，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看上了何立德的女儿。“你们就好好地在一起吧，爷爷很看好你们。”

　　　　我想解释。“爷爷，我和晋阳只是朋友。”我想他误会了。我同意来看望他，是出于对我逝去父亲的尊重。

　　　　“呵呵可我看晋阳待你很不一般啊”老爷子不以为然。

　　　　“他是他，我是我。”

　　　　我还是要辩解。

　　　　“姑娘啊这才刚开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制止了我。

　　　　他要留我吃饭。我婉拒了。老爷子说他是烹饪高手，说他这里虽然备着两个厨师，但平常做饭都是他亲自干。“现在我不管公司的事情啦。人生的日子也剩下不多了，我现在只管享受。”

　　　　老爷子一谈到吃，就来劲儿了。他告诉我，院子后头有个菜园子，那菜园子的菜都是他种的。自己种菜，自己做饭，平常就是画画、下棋、写字儿，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不亦乐乎。

　　　　他这样热情，我似乎不忍拒绝他的好意。不然，也是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是小辈。

　　　　“槿楦，你就给爷爷打下手吧。”许晋阳也笑着劝我。

　　　　许老爷子一听，就嘿嘿：“人家是客人，你小子怎么不帮我？”

　　　　于是乎，我只好留下，帮着摘豆角，择韭菜，洗南瓜。这些食物都是完完全全无污染的有机蔬菜啊。

　　　　下午两点，在品尝了老爷子亲自下厨的美味后，我告辞离开了。

　　　　许晋阳开着车，一路眉飞色舞。

　　　　“怎么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我爷爷认可了你，我爸爸那里就不愁了。你也不必有任何的顾虑了。”

　　　　“可我不愿意啊”我声音轻轻的。

　　　　他就扭头看了看我：“我知道啊，但我相信你会被我打动。”

　　　　“你这么自信？”

　　　　“我一直自信。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我一怔。

　　　　“告诉我，槿楦，你心里什么人都没有，对吧？”见我沉默不语，他有些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