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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世之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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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夜谦离开，丹青开口，“他的伤你知道么？”
“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灵魂。”
“知道，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是仙迹。”
“我想炼愈魂丹，和你一起。”丹青的话很严肃，甚至没有一丝犹豫。药韵没有说话，他的内心很挣扎，极度挣扎。一方面他希望能救夜谦，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丹青搜集了百年的药材就这么浪费了。两人合力炼丹，只是理论上存在，若配合得当，确实有意外的效果，但是事实就是从古至今没有过先例。
双人炼丹，需要的是默契的配合，仅此而已，可是每一个高级炼丹师都是心高气傲的，哪里会有和别人搭档的机会，而默契的配合则更难，这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两人必须分工明确，且必须控制好火候的情况下保证不损坏对方以溶解的药材，最困难的就是成丹，这也是双人炼丹理论上存在的可能，双人炼丹能够将魂火强度提高到超越两人中的任何一人的魂火强度上限，所以，双人炼丹理论上是可以炼出比两个炼丹师品级都高的丹药。
没有先例，可不仅仅是成丹失败那么简单，甚至有史以来没有一对人能够成功走到成丹那一步。就是配合几百年也做不到。所以，丹青说这话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这个决定，很可能让他收集百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你决定了？”药韵问得很认真。他很矛盾，因为那是丹青的药材，如果是他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嗯。”丹青也回答得很认真，也很坚决。
“可是”不等药韵说完，便被丹青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药材花费了我百年的时间，可是，药材还可以继续找，夜谦死了，天赋可不是百年之内能够再找到的，我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的因素，还是因为他的天赋，值得我们冒这次险。我的命还长，可是他的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药韵只是叹了口气，便背着手离开了，“随你吧。”
………………………………
第三十三章：你累了，我陪你隐居
夜皇门经过将近两个月时间的调整，以完全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只是，门徒们却更加的努力，更加认真。这一次战斗，让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实力的重要性，在战斗中，眼睁睁看着朋友倒在身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们不想再尝试。
如果他们曾经算是努力，那么现在，就能算作是拼命。曾经演武场的擂台上，战斗寥寥无几，如今几乎天天都有人被抬着离开，伤势未痊愈便又踏上了擂台。虽然夜皇门只剩下了数百人，但是激情却越来越强烈。
夜谦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却是伤感，脸上的笑容反而成了最好的掩饰。四长老的事，他依旧无法释怀，他不知道这一次大战的意义是什么，明明其他正派都只是象征性地参与，夜皇门一个中立门派却倾巢而出，甚至未找回魔子。若不是夜谦，魔子依旧在佛像怀中啼哭，直至饿死。这个世界，渐渐已经被利益所充斥，正与邪，早已无从分辨。
来到夜映莲的住所，她并不在，只有小和尚听到夜谦回来的声音高兴地出门迎接，估计也是恰巧未在诵经。
“师姐呢？”夜谦摸着小和尚的光头问道。也不知为何，小和尚竟然不长头发，这是夜谦怎么也想不通的。
“不知道，好想去修炼了吧。”小和尚不满地拍掉夜谦的手，“师傅，你怎么老往外面跑啊，下次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出去玩儿。”小和尚眼中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夜谦想了想，确实没带小和尚出去过，便点头答应了。小和尚欢呼着跑开，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夜谦直接转身朝后山走去，很快便远远地看到了那片瀑布。走近看，夜映莲果然在，依旧如往常一般，让瀑布落下的水落到身边的元气罩上，不飞溅，顺流而下。
夜谦静静地看着，享受着难得的安宁。突然，夜谦感觉一股力拉着他不受控制地往夜映莲所在的位置飞去，然后，狠狠地砸进了水潭中，倒是不疼，只是浑身都湿透了。
面前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夜映莲早已坐起了身子，笑着看着水中的夜谦，踏水而行，走了过来。
“小弟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能掉到水里，嘻嘻。”说着，只见又一个大浪翻起，将夜谦淹没，然后，夜映莲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抓住，然后脚下的元气散开，落入了水中，被一个人抱在了怀中。
如果是曾经的夜谦一定不会这么大胆，但是鬼谷之行让他彻底明白，珍惜眼下，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发生。生命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今天可能还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明天，就会发生一些什么让人一辈子就这么结束的事情。
可是，夜映莲却感觉到自己的酥胸上，被五指抓住，夜谦也感觉到了，赶紧松手，“意外意外，师姐，这真是意外，我的身体刚刚重塑，太不太适应。”
本来还一脸害羞的夜映莲听到夜谦的身体刚刚重塑，害羞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担心，“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说着，还在夜谦身上摸来摸去，找寻伤势。
“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夜谦哈哈笑道，他从丹青口中早已知道自己差点死掉，可是为了不让夜映莲担心，当然得说没事了。
“夜谦，我们不出去执行任务了好不好？我们成婚，然后就简单地生活，生个孩子，不去管外界的纷扰，好不好。每次你出去，我都好怕你出点事情，留下我一个人。”夜映莲语气很温柔，但是手却紧紧地抱着夜谦的后背。
“师姐，现在门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又是老爹最看好的将来的门主，怎么能抛下门派不管呢？如果那一天，门派重回大陆之巅，不再需要你我，那我们就离开。如果哪一天你受够了这种生活，累了，想要离开了，那么你就隐居起来，我会常常去陪你的。”夜谦温柔地说，他放不下夜皇门的一切，放不下老爹，放不下师兄弟们。
“不，我会陪着你。如果哪一天你累了，我们俩就离开，好么？但是答应我，不准死在我怀里之外的任何地方。”夜映莲言语中略带哭腔，她不想夜谦出世，却更怕突然哪一天失去了夜谦的消息。可是如果夜谦真的失去了消息，她又不希望听到关于夜谦的消息，她宁愿一直等，哪怕是一辈子，因为万一是坏消息，她只会绝望。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天渐渐黑了，夜映莲的眼睛已经哭肿，夜谦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抱着她，安慰着她。
两人回到住所已经是深夜，小和尚早已趴在床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梦话，内容是饿。夜谦和夜映莲相视一笑，小和尚年龄尚很多事都不往心上去，让他们很是羡慕，孩子的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
夜谦将夜映莲安抚入睡后，却是离开了住所，前往了门主阁。他有一件事忘记和夜风说，那就是，夜帝的消息。夜帝成帝后不久，便让夜皇门隐世，之后便没有了消息，夜皇门找了几千年，都未找寻到，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
可是现在，夜谦觉得自己很可能知道了夜帝的消息，鬼谷那熟悉的亲切感，很大几率是夜帝的。
夜风还在打坐，对于那些修为高的俢元者而言，睡眠早已被修炼代替。
夜谦刚进门，夜风便睁开了眼睛，“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关于夜帝的事情。他可能埋于鬼谷。”夜谦严肃地看着夜风说道，然后将鬼谷的经历大概地说了一遍，包括魂水。
“你是说，那熟悉感很可能是夜帝的？”夜风皱着眉头，思考着。
“我身上和帝相关的，除了夜帝功法，应该没有其他的了。那里葬的应该都是和佛帝同级的强者，那么这样看来，应该是夜帝没有错了。”
“看样子鬼谷应该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位帝选择埋葬在那里？”夜风喃喃自语道，夜谦当然也听到了，这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但是鬼谷具体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有那些帝知道了。鬼谷，很多帝万年都会进入，却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帝会葬于其中。只是现在知道的，便有两位，可是夜谦敢肯定，当时墓园中的碑，不只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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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只能选择悲观
夜谦又开始了他的任务之行。夜皇门回到了正轨，曾经一些比较难的任务也发布了出来，夜谦一下子便盯上了上面那些看上去不简单的任务。
比如去某个疑似圣级强者的墓地中查看一番，推断是哪位的墓。或者是去大陆的北边找一些北方特有的药材。表面平静的正邪两派，对于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那可是不会客气。所以必须伪装一番，然后还得跋山涉水寻找药材，所以还是比较麻烦的，但是这些任务难，却也有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元石，门派为了给与门徒压力，所以元石的提供非常有限，这是为了锻炼，而元石对于修炼的帮助又极大，导致不得不去。
这些任务，都是外界花酬劳委托其他门派做的，酬劳也都是交付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然，接受任务和交货有一个专门的负责人，无人知他是夜皇门中人。
夜谦做任务不是为了元石，纯粹是为了锻炼自己。以前他做任务也有一部分元石的原因，但是现在，他可不缺元石。丹青给的戒指里，最不缺的就是元石。就算哪一天花光了，那些高级药材的价值，可是更加的不可估量。
感情，是最难以估价的东西，当一个人波澜不惊的内心被荡起第一道涟漪，那么，将一发不可收拾，丹青对于夜谦的感情就是如此，他平时死板灌了，又无子无女，夜谦自然而然地便走进了他的内心。他，早已把夜谦当作了自己的子女一般对待。当然希望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夜谦，而那个戒指，正是他已经佩戴了上百年的随身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少呢。
夜谦找了一个前往大陆北边找药材的任务便离开了任务榜，任务距离比较近，任务地点就在帝院的西北方向，距离不远，但是唯一的问题是，那里是离**谷非常近，所以如果遇到**谷的人会有点麻烦。
既然接了任务，夜谦便出发了，骑上小白，便赶往了药谷。银鳞驹是肯定不能骑到北方的，太过显眼了，虽然速度很快，但是难保会被高手发现动歹念，就如那天一般。
到了药谷，负责为药韵院子除草驱虫的弟子说药韵和丹青两人在忙，夜谦夜没有打扰他们，吩咐他帮忙照顾小白之后便离开了药谷。把小白交给他夜谦也放心，每次进入药谷，小白都是他负责照顾。
翻过将大陆南北分割的太极山脉，便到了邪派所在的地界。太极山脉的名字源于它的特殊性，面向北方的一面，生长的基本都是阴性的药材和矿石，而靠近南方的，生长的基本都是阳性的药材和矿石，分成了鲜明的阴与阳，所以被称为太极山脉。不仅仅是如此，遗仙大陆以太极山脉为分割线，南北两边日夜的交替正好相反。也许上天就是希望有正与邪吧，自然平衡，相生相克，却又相互吸引。
跨过太极山脉，天空瞬间从下午转为深夜夜谦却早已习惯。他，早已不是第一此进入邪派所在的北半陆，甚至连夜皇门的衣服都没有换，夜皇门在邪派中的名气远比正派中的大，因为功法的特殊性，那就是极端。速度加攻击力，几乎放弃了防御的打法，常常会两败俱伤。可是就是凭借这样的打发，夜帝横空出世，成就了最近的一个帝位。所以邪派对于夜帝的推崇远比正派来的强烈，而夜皇门又一直保持着中立，所以夜谦连衣服都没有换便来了。
邪派用他们的方法生存着，变强着，他们崇尚弱肉强食，推崇适者生存，往往极端却又有些不为常人接受，但是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他们正是这一类可恨之人，能平静地生活他们同样不想如此，但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排除有一些人确实就是心理有问题，但是多数人，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就如同古代，很多人不得不沦为山贼匪寇，那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同样不想做这般打家劫舍之事，可是他们却被逼着做，因为他们也要活下去，他们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们生的权利，选择死亡，所以他们选择了令一种生的方式，这种方式不为常人所接受，这种方式让他们的双手占满了罪恶，他们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因为他们被逼着走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再也无法收手了。
正与邪，本就相对，正是因为有正，才会有邪。就如英雄存在的意义一般，没有恶人，他们的存在就没有价值。有光，就有影，事情总是有两面性，一个人做事情也不一定如常人表面看到的一般，背后的苦衷往往被人所忽略。常人会说苦衷不能拿来当他做恶人的理由，可是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苦衷，他也不希望成为别人眼中的恶人，坏人，做着那常人眼中的坏事，恶事。因为这个苦衷，他们踏上了一条特殊的道路，这条路很特殊，这条路没有退路，退一步就是无尽深渊，往前走，同样是无尽深渊，只是前面的深渊比较远，后面的深渊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被世事所逼迫，但是他们不责怪这个世界，也不苛求得到这个世界原谅，他们只是为了继续活下去，也许他们的内心也会挣扎，甚至选择放弃，可是因为种种放不下的，他们选择继续背叛这个世界，和被这个世界背叛。他们也希望将生活拉回到常人的轨迹，但是回不去了。
夜谦一直渴望遗仙大陆是美好的，是和平的，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是黑暗的，九成的资源掌握在一成的人手中，而另外九成人中，三成人甚至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另外的人则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劳累，碌碌无为一生。夜谦渴望和平，有的时候，和平却是用战争换来的，夜谦渴望全世界都没有穷人，但是，他却知道，渴望只能是渴望，即使哪一天他真的成了帝，这个梦想，都无法做到。
帝，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该怎么运行，还是会怎么运行，无论帝对于世界有多么大的影响，终究无法彻底改变那黑暗的现实。
夜谦不悲观，相反的，他很乐观，但是，对于某些问题，他却只能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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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本小姐要和你双修
进入大陆的北半边，夜谦的行动开始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他内心有一种直觉，这一次的任务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这里的一切，和大陆的南边，并没有什么区别，入夜，凡人一样回到自己温馨的家中入睡，缓解一整天的劳累。那些“踏早青”们也在天未亮时悄悄潜入寻常人家，进行着他们那不能为人知的“工作”。
俢元者们盘腿打坐，不分日月地修炼着，若是无人说明，谁又能分出正邪两地的区别呢。
夜谦越过一个个村庄，穿过一个个小镇，当然，不敢进入城镇，城镇的守卫森严，若身份不小心被发现，那么就麻烦了。这一次佛门之战，夜皇门可是明确地站在了佛门一方，邪派之人怕是也以知晓。安全起见，夜谦还是不想暴露身份。至于小门小派，多数都不太可能认得夜皇门的标志。夜皇门毕竟数千年未出世，若一个小门派能够繁衍数千年，那么应该已经不是一个小门派了。
任务所在地距离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至少夜谦全力赶路，光是花费在来回路程上的时间就需要大概十天左右。所以夜谦倒是也不急，刻意地放慢了脚步，享受着沿途的风景。大陆北方的阴气偏重，所以很多植物，动物的颜色都是偏暗色系，显得有些单调，不如南方那般色彩斑斓。
夜谦紧了紧衣服，北方的天气，有些寒，但是进入这块区域之后寒冷却来的有些突然，这是一个小村庄。离镇不远处落叶虽已落了一地，小村内却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但是这种特殊的村庄在遗仙大陆随处可见，夜谦倒也见怪不怪，只是略带好奇地进入，打算绕过小村庄离开，可是，村庄内打斗的声音吸引了夜谦的注意。
还未进入村庄，远远的便见很多人举着火把，整齐地列着队伍，大声地欢呼着。
走近看，一个身材壮硕高大的中年人浑身是伤，体表早已被鲜血染红，面容也被凌乱的长发盖住，看不清，但是他依旧拿着手中的锄头一次一次地攻向对手。他的对手是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身材不是很壮硕，但是他却一次次徒手接下中年人的攻击，夜谦能看出，中年人，完全是被对手在玩弄，戏耍。
大汉是个俢元者，从他每一次出手就能够看出，夜谦也能感受到，大汉的修为应该初入锻魄期，也许是刚刚晋级，甚至修为都有些波动，便出来打家劫舍，应该是心中太过兴奋，出山发泄一下。这些人，很明显，是土匪。北方大陆的生存方式很简单，弱肉强食。南方又何尝不是呢？
大汉似乎玩腻了，一拳轰向中年人，中年人只来得及将锄头挡在身前，可是，拳头打在锄头的握把上，那木质的握把瞬间便断裂，那拳头没有一丝的停顿，轰在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倒飞而出，大口往外吐着血，身体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大汉擦掉拳头上沾染的中年人的血，后头一声高喊：“小的们，走吧，戏也看够了，该干活了。女的全抓走，带回山寨，男的要杀要留随你们的便，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回去。”大汉说完，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吹着口哨等着带小弟们满载而归。
夜谦冷眼看着一切，他知道大陆也许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被他碰上，他就没打算袖手旁观。
夜谦迈开脚步，一步步地朝着村内走去，却冲过来几个小喽啰，“小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虽然口中说着让夜谦滚开，但是他手中的刀却没有让夜谦离开的意思，直直地朝着夜谦挥去，夜谦身影一晃，刀落空，那人的动作也停住了，不只是他，冲过来的几个小喽啰的动作都停住了，他们眼中的戏谑甚至都没有褪去，眼中的神采却先一步褪去。
“你们几个干嘛呢，怎么跑这里偷懒了，是不是想受点皮肉苦啊。”大汉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还伴随着他愤怒的吼声。可是还未等到他走到几人身边，几个人的身体便由于失去了力的支撑，齐齐倒地。
大汉立马做戒备状态，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突然，他感觉到右臂传来剧痛，一道深深的伤口在他的右手小臂处绽开，“叫你的人住手，不然下一道伤口就是在你的脖子上。”夜谦的声音响起，但是大汉却无法判断夜谦的位置。
“都给我住手，滚出来。”大汉的声音中加上了元气，整个村庄所有角落都能清晰地听到大汉的声音。村庄四处可闻的惨叫声，哭骂声也被这声咆哮惊住，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小喽啰们停下手中的动作，有几个不顾身下妇女的哭喊，强行发泄着的小喽啰都不得不提起裤子，淫笑着离开，毕竟老大发话了，他们可不希望因为不听从指挥回去受一顿皮肉之苦。
“大侠，大哥，大爷，他们都出来了，您可以现身了吧。”大汉的眼珠子依旧不停地转着，环顾着四周，寻找着夜谦的身影，可是夜皇门的“隐”如果连这种小角色都能看穿，那么就不是帝级功法了。
夜谦隐于黑暗中，黑暗，更加适合隐藏，甚至连地上的雪，都未印出夜谦的脚印，夜谦岂是那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之人。其实夜谦并未把这个大汉放在眼中，虽然大汉是锻魄期，可夜谦自信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夜谦还是隐于暗中，这是他的优势，作为一个以暗杀出名的门派，容不得一点失误。
“带着你的人走，不准再出现在这里。”伴随着夜谦的声音落下，大汉的左手小臂上也多了一道口子，若细看会发现，深浅和右臂上的伤口，完全一致。
“靠，耍老子？兄弟们，给我把所有人都杀了，一个不”可是大汉的“留”字还未脱口，脖子上便的鲜血便喷涌而出，可是夜谦落地的位置却被一个身影提前预知，一道元气直直地奔向夜谦即将落地的位置，可是夜谦岂是那么容易被几种的，夜谦的身体在空中仿佛不受惯性影响，直直地停住，但是这个停顿，却被那暗中隐藏之人抓到，一道身影快速地拉近与夜谦之间的距离，一条淡淡的粉紫色披帛朝夜谦飞来。
夜谦灵巧躲开，落地，看向对方，竟是一个看上去年龄比自己都小的女子。再看那些小喽啰慌乱的样子，应该不是一路人。
村中的男子一个个都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冲出，奔向那些小喽啰，他们无一例外的浑身带伤，应该是刚刚反抗时留下的，村中依旧能听到妇女的哭声，有些是受到了惊吓，有些则是受到了玷污。
“小子，不错嘛，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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