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世之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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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夜谦服下几粒丹药，又渡了一些元气给夜谦，夜风便在一旁修炼了起来。

　　　　最近，他也是心力交瘁。这段时间，夜皇门迷阵外开始有人徘徊，甚至有人闯入迷阵内。夜皇门的情况，很可能已经被外界知晓，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夜风和药韵的交情，也不敢动夜皇门。可是明的不行，人家会来暗的。

　　　　派几个高手闯入夜皇门，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在遗仙大陆可没少发生。毕竟夜皇门内的高手，只剩下了四个，只能算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可骨头毕竟还是骨头，难啃，不代表啃不下来。

　　　　当然，没有万全的准备，肯定没有人敢动夜皇门，毕竟四个圣级高手，随便哪一个顶级门派都不敢放言说可以凭一派之力拿下，若来硬的，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外界很可能已经在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了。毕竟贪婪是人的本性，更何况是这些俢元者，他们的贪婪是无止尽的，即使成帝，不依旧贪于成仙？

　　　　夜风也感受到了危机。上一次鬼谷之行正好让他有所感悟，似乎摸到了半步帝级的门槛，若能抓住那种感觉，修为再进一步有望，有一个半步帝级坐镇，那么整个大陆，就无人敢动夜皇门了。

　　　　可是，时间的脚步，没人可以追赶，更是无人可以赶超。当你正在追逐着，奔跑着，却突然发现，时间，抛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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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煞气

　　　　夜武离开了，他关闭了传音玉，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别前，他找到夜谦，笑着对夜谦说：“也许我一个人改变不了整个门派，但是，我要让世人，都畏惧夜皇门，告诉世人，夜皇门出来的人，即使是一个尚年轻的弟子，也不是那些大门派出来的人能比的。”

　　　　夜皇门的中央演武场，从此少了夜武的身影，但是，上面的人，却依旧没有减少。大家没有因为夜武的离开而偷懒，也没有因为夜武的离开而兴奋，他们还是他们，为了三个多月之后的帝院试练奋斗着。

　　　　夜谦看着演武场，问自己，“我错了么？”夜武离开了，可是他的精神还留在演武场上。也许，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门派。

　　　　夜谦的伤主要就是脊椎骨断裂，但是夜谦是谁，那可是药韵和丹青看重的人，这点伤根本不算伤。

　　　　可是在夜皇门待了几天之后，夜谦却发现周围的眼神，怪怪的。开始夜谦以为是担心，可是随着这几天在夜皇门内的走动，夜谦发现，他们，似乎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可是夜谦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人告诉自己，有几个人更是支支吾吾，让夜谦一头雾水。

　　　　进入门主阁，夜谦只能问夜风：“怎么最近他们都怪怪的，他们到底在瞒我些什么？”夜谦问得很严肃，他总感觉，瞒着自己的事情，很重要。

　　　　“应该都是担心你的伤势吧。毕竟伤得不轻。”夜风笑着看着夜谦，可是夜谦能看出夜风眼中那轻微的闪烁。人都说说谎者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可是对于夜风这种老狐狸而言，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愿说就算了。”夜谦也没有多想，既然他们不愿说，可能是时机未到。

　　　　一周时间悄然过去，夜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只因，出去执行任务的夜映莲没有给他传回过哪怕一次消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有史以来第一次。而且，另外三位长老，这段时间，出入太过于频繁，长老出入频繁，就意味着，为弟子讨说法。

　　　　夜谦给夜映莲传音，夜映莲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夜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着门主阁冲去，很多人看到夜谦，只是看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

　　　　“师姐怎么了。”进入门主阁，夜谦开门见山地问道。

　　　　“谁？映莲么？她不是出去执行任务了么？我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夜风笑眯眯地说道，但是夜谦却明显地看到夜风眼中那来不及掩饰的气愤。

　　　　“她到底怎么了？”夜谦直直地盯着夜风，夜风看着夜谦的眼睛，笑容渐渐收起，却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开口了，“映莲她，死了。”

　　　　夜谦的脑子突然感觉“轰”地一声，然后便是一片空白。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看着夜风。

　　　　夜风继续说道，“她被仙剑宗少主看上，强行抓走，现在还没有音讯，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去仙剑宗要人，他们说没有抓人。”

　　　　夜谦收起了他的笑容，“传音玉的位置呢？”他的声音很冷。

　　　　“仙剑宗。”

　　　　“最后一次有她的位置是什么时候？”夜谦死死地压住他心中的煞气，他现在只想杀人。

　　　　“两周前。”夜风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无力，夜皇门派出了三个长老轮流蹲守，可惜仙剑宗这一次似乎怕了夜皇门，竟然没有出动一个重要人物，让夜皇门打算用仙剑宗重要人物换夜映莲的计划落空。

　　　　夜谦不敢想像最不好的后果，可是他脑子里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两周，待在仙剑宗两周，后果，可以想象。

　　　　夜谦转身离开，骑上小银，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夜皇门。小银似乎感受到了夜谦的怒气，爆发出了最快速度，让身后的夜风都来不及阻止，便没了踪影。

　　　　夜风也想追，可是夜风实在是追不上，小白正在突破，前段时间去药谷吃了不少好药材，把它的修为给送上了圣级，现在正在突破中，夜风可不敢去打扰，万一走火入魔了，几百年的心血就功亏一篑了。

　　　　而此时的夜谦，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甚至慢慢地凝聚，夜谦却没注意到，他的灵魂竟自行从体内冲出，缓慢地吸收着煞气，防止夜谦被煞气反噬而走火入魔。可是，这浓重地煞气依旧严重影响了夜谦的心神，夜谦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脚下一座座建筑飞速后退，夜谦距离仙剑宗的距离也在缩短着。可是，夜谦却被人拦了下来，而对方，夜谦有过两面之缘，正是差点杀了夜谦的那个青年，后来又在鬼谷见了一次。

　　　　“滚开。”夜谦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甚至那煞气飞速奔涌向那个青年，却被青年身边的老人用元气击退，未散。

　　　　“咦，怎么是这家伙。这煞气，都快实体化了。莫老，带回去。这次的历练，取消了。”神秘男子说着，便负手准备离开，可是此时的夜谦早就失去了理智。他的灵魂竟然包裹着煞气冲向了两人，老人随意击出一掌，却被包裹着煞气的灵魂轻易挡住，夜谦的灵魂强度，很可怕。

　　　　老人惊讶地看了一眼夜谦的灵魂，由于被煞气包裹，无法探知内部是什么，只以为是个人在内部，出声问道，“少主，这小子是正派的人？正派有什么门派会有这么重的煞气？”确实，现在夜谦身上的煞气，即使是他们魔门这种煞气极重的门派，都无法比拟。也许只有饮血宗那个杀人当游戏的门派才能与此时的夜谦相匹敌。

　　　　“我记得他是正派的人啊？这小子估计是走火入魔了，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的。莫老，下手轻些，别给打死了，这小子，挺有意思的。”青年说着，便退到了一边。煞气包裹的那个“人”他不敢与之交手，所以这次的战斗，他不加入。

　　　　莫老听了，及时收住了那正在酝酿的一掌，他本打算一掌送夜谦见阎王的。可是少主发话了，他也不得不收手，谨慎地对待，煞气中的“人”，虽然不足以威胁到他，但是，如果不小心被煞气入体，那么就很麻烦了。煞气，是元气的一种，这种元气普通俢元者无法吸收，只有一些修炼特殊功法的俢元者能够吸收并运用。

　　　　莫老的攻击打在包裹着煞气的灵魂上，竟被化解掉了七成以上的力道，而夜谦则在拼命挣扎着，他的眼神中，只有杀气，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疯狂挣扎导致他的右手已经无力地耷拉下来，脱臼了。

　　　　“莫老，控制住他，别让他挣扎，算了，直接打晕。”青年说道，莫老照做，于是乎，本是潜意识控制的灵魂，失去了控制，带着浓重的煞气冲回了夜谦的体内。夜谦重重地喷出一口血，煞气入体，他体内的元气开始被煞气所腐蚀，替代。

　　　　“别让煞气蔓延进他体内，莫老。”青年感受到了夜谦的情况，赶紧出声。

　　　　莫老叹了一口气，赶紧出手。暂时让煞气停止了蔓延，夜谦的命，暂时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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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魔门魔焰

　　　　“小子，你怎么还没醒。”青年一脚踢在迟迟不醒的夜谦腰上，夜谦缓缓地睁开眼睛，疑惑地扫了一眼周遭。

　　　　“这是哪里？”夜谦盯着青年，问道。

　　　　“你先别管这是哪里，你还是先管管你体内的煞气吧。”青年骚了夜谦一眼，怒了努嘴，夜谦抬手一看，竟然有丝丝灰色的煞气从体内冒出，全身都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对于夜谦这种已经习惯了疼痛的人而言，显然被夜谦忽略了。

　　　　“我这是怎么了？”夜谦在脑海中寻找关于煞气的记忆。脑海中的记忆，停留在了上马之后，冲出夜皇门，之后，便没有了。夜谦敲了敲自己的头，没有任何作用，中间的记忆，依旧找不到。

　　　　可是夜谦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身体内，煞气在往体内钻，不仅如此，他体内的元气正在被煞气吞噬，若元气真的被吞噬，那么结果就是，夜谦这些年的修炼成果，将功亏一篑。没错，当元气被煞气吞噬殆尽之后，修为就被废掉了。

　　　　就在夜谦想要压制煞气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脸，那是夜映莲。夜谦瞬间从地上弹起，左手死死抓住青年的肩膀，“带我去仙剑宗。”夜谦的语气中充满坚定。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无法用力的右手。

　　　　“我叫魔焰，认识一下吧。”青年拍掉夜谦的手，淡淡地说道。

　　　　夜谦转身，想要离开，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是哪里他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这里是魔门，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魔焰笑着看着夜谦，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葫芦，休闲地喝着葫芦中的液体。

　　　　“送我出去。”夜谦体表煞气一丝丝渗出，配上他那略微发红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肯定可以吓哭小孩子。

　　　　“我凭什么送你”没等魔焰说完，夜谦动了，他不知道怎么出去，硬闯肯定不行，那么就劫持一个人质，他只祈祷眼前的人身份在魔门中高一些，不是那种卑微到可有可无的角色。

　　　　可是，夜谦快速疾驰的身影却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别说你修为不如我，就算你修为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这里可是魔门，我的主场。”魔焰开口，依旧悠闲地喝着，而魔门内充斥着的魔气竟然缓缓地凝聚成了一头狼的形状，伸出一只爪子按在夜谦的背上，让夜谦动弹不得。

　　　　“来一口？”魔焰缓步走到夜谦面前，蹲下身，把酒壶递到夜谦面前，夜谦偏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确实，他需要冷静，他大口深呼吸，闭上眼睛不去想夜映莲，可是，他越是不去想，越是要想，曾经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体内的煞气竟然以极快的速度从体内冲出，围绕在了夜谦的周围。

　　　　那只魔气凝聚而成的狼，按着夜谦的爪子在碰到煞气的瞬间便节节败退，魔焰也快步后退，正在他想出手时，煞气竟然就这么散了。

　　　　夜谦的心，也冷静了下来，冷眼看着魔焰，他的眼中很冷，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魔焰无视夜谦的眼神，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要不是我让莫老把那煞气暂时控制住，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不用多久，你整个人都被煞气吞噬了。”

　　　　夜谦依旧提防着魔焰，冷静下来，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色。他们竟然是在一个悬崖边上，寸草不生的土地，一片黑暗却能清晰视物的天空，充满了整个空间的黑色元气，和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未知空间。这地方，一个常人待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因太过压抑而自杀。

　　　　“你是谁？”夜谦开口。

　　　　“我不是说了么，我叫魔焰，魔门少主。”面向悬崖的魔焰转身看着夜谦，“你是正派的人吧？那煞气是什么？走火入魔了？”

　　　　夜谦现在很不舒服，因为他的元气混入了很大一部分的煞气，煞气正跟随着元气在他的筋脉中一遍一遍地运行着，同时也伤害着他的经脉，他能感受到经脉传来痛感，他刚刚强行运行元气，把那些因数量太过庞大而无法进入体内的煞气逼出，也许是因为煞气的关系，煞气离体，他也平静了不少。复仇，不是送命。

　　　　夜谦盘腿坐下，他得把元气和煞气分离，不然煞气只会缓慢地吞噬掉他的元气，当最后一丝元气被吞噬，夜谦体内的元气将再也无法产生，因为产生多少就会被吞噬多少。

　　　　夜谦快速丢出几块元石，疯狂吸收着里面的元气，控制着元气反向运行，将煞气一点点逼出体外，速度很慢，却很有效，这种方式是最保险的，还有一种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足够量的元气打散体内的煞气，然后再逼出，听上去差不多，但是速度相差很多，前者是从局部发炮，后者是从整体发炮，所以速度上会相差非常多。

　　　　可是夜谦的经脉，已经承受了太多，已经经受不住那种冲击，所以不得不采取较慢的方式。

　　　　魔焰在一旁喝着酒，无聊地盯着夜谦，“你小子，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进鬼谷深处了吧，当时我们出来的时候可没见到你，药韵那老家伙可是等了你好久，然后感叹了好一阵子啊。”

　　　　“我说，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么？当时的煞气浓度，就算是饮血宗杀了几千几万人的家伙都不一定有那么浓重的煞气。”魔焰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你可就已经死翘翘了。”魔焰一口一口地喝着，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一般。

　　　　“小子，你好了没有，我都等烦了。”魔焰把葫芦口朝下，却没有酒从壶中流出，随手将酒壶丢下了悬崖。魔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老虎，卧倒在地，魔焰的后背靠在老虎的肚子上，悠闲地躺着，“小子，你可得快一点，别让我等烦了。我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你还没结束，我就把你扔下去。”

　　　　事实上，并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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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兽族与人族的矛盾

　　　　过程很顺利，脱臼的手臂也已接，只是夜谦的身边，多了不下二十块品元石的空壳。这种方式很慢，也很浪费元石，很多人被煞气入体，最后死亡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元气来把煞气排出，导致煞气把元气吞噬殆尽。

　　　　而煞气只能靠自己排出，因为他人的元气入体，只会让体内的元气更加混乱，增加负担。

　　　　夜谦睁开眼睛，除了经脉有些损伤之外，倒是也没有什么其他伤，可是，经脉的损伤也不是小问题，只能用丹药治疗，或者用元气慢慢温养，结果相同，前者恢复很快，后者很慢。经脉损伤是会影响修炼速度的，所以夜谦打算去药谷让丹青给些丹药。

　　　　而夜映莲的事情，被他选择性地遗忘，他刻意地回避了这段记忆，他假装生命中没有出现这个人。他选择了逃避，因为现在的他，没有能力来为这段记忆画完美的句号。

　　　　每个人的记忆中，总会有那么些，无法忘却。放不下，忘不了，有痛的，有爱的。人们无法抉择，该如何对待这段记忆，忘，忘不掉，放，放不下，最后，只能选择将这段记忆放在内心的最角落，那个最阴暗的角落，连自己，都不一定会注意到的角落。可是，不小心走进那个角落时，情绪，却会情不自禁地泛滥，难以抑制。是笑？是泪？是恨？是爱？

　　　　“小子，你终于搞定了啊。也太慢了吧，这都快一天一夜了。”夜谦正前方一个声音响起，正是魔焰。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看你挺顺眼的，就这么简单。”魔焰手里提着一个葫芦，一口口地往口中倒着。

　　　　“谢谢。”夜谦想要笑，嘴角扯动，却笑不出来。不知为何，他似乎忘记了怎么笑。

　　　　“没必要谢我，我不是好意，纯属无聊罢了。”魔焰依旧灌着酒，谁能看清楚他眼睛深处的孤独？夜谦的这句谢谢，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离开。”夜谦看着魔焰，魔焰却没有回答。沉默了一阵，魔焰起身，带着夜谦朝那没有任何植被的山。

　　　　走到半山腰，却没有了路，而是一条巨大的铁链，连接向那灰色的未知处，魔焰跳了铁链，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很快被灰色吞没。夜谦紧跟而，下方，见不到底，一切，都是未知，只能跟随。

　　　　铁链的尽头，是另一座山，同样的没有植被，寸草不生，棵树皆枯，如同进入了鬼谷，可是，这里有生命，那就是人。可是，依旧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他们彼此没有交流，彼此没有互动，他们彼此擦肩，却如同身边无物一般。

　　　　“到了。”魔焰扫了夜谦一眼，便转身远去。

　　　　夜谦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魔焰的背影，孤独，无助。

　　　　这里，他可以随时随地离开，可是，他真的离开了么？他没有。即使他再不喜欢这里，这里也是他成长的地方，他无法说服自己离开这里。人说落叶归根，那是因为他们放不下，人走心留。即使外面再美好，即使这里再死寂，这里，依旧有那份情。可是，情归情，孤独，依旧在心中。

　　　　夜谦转身，既然知道了所在何处，那么便有了离开的方向。

　　　　可是，现在的他，还是他么？突然，夜谦不知道该去向何处。夜皇门？那里，只会让他想起那些曾经美好，如今想起只会痛苦的记忆。药谷？那里，突然觉得没有意义，去了，为何？他不知道。仙剑宗？那里，他没有能力撼动，去了，是送死。

　　　　变强！这是夜谦能想到的，唯一的出路。人总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当一个人真的已经焦急到不顾一切，那么，还会在意那温度么？

　　　　变强，没有捷径，这是人们常说的。可是，真的没有么？有，那就是，将自己逼到绝路。

　　　　什么是绝路？不是进入之后没有回头路的路，那种路，没有一线生机。这种绝路，是那种进入之后，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路。因为夜谦现在，不想死，曾经为了和她在一起而活，现在，也是为了她而活。

　　　　绝路，也有很多种选择。禁地，是一种选择。可是大陆，对于人族而言，有另一种选择，兽神谷。那个被称为人类禁地，可是，只是人类禁地，其他五个禁地，是谁都不敢进的，不分种族。

　　　　夜谦突然有了目标，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迈开脚步，快速地朝着东南方向奔去。

　　　　兽神谷在太极山脉东方的尽头。

　　　　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总是有人不小心踏足。因为那里与人族领地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只有在那附近打猎的猎人们才能够大致地说明，从哪里开始大概属于兽族领地。

　　　　兽神谷，之所以被人族称为人族禁地，是因为有人进入平安归来，却更多的人进入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兽族，也有很多不同的种类。有些兽族，会与人类和平共处，可是更多的，对人类是痛恨的。大陆是百族共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族成了大陆的霸主，兽族等一些其他种族，不得不隐居。兽族，全部搬迁进入了兽神谷内。即使兽族出过几位帝，也没有能让兽族重新回到大陆。兽族与人族的矛盾很深。人族自以为是主宰，驱赶了其他所有种族，很多种族，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已被人族遗忘，无人知道他们曾经存在。

　　　　也正是因为兽族出过多位帝，导致人类对兽族，反而愈发的惧怕，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人族和兽族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那种和谐的关系。于是乎，兽神谷，成了人类禁地。

　　　　即使有人活着离开兽神谷，与他人讲述着兽族的和善，兽族的好客，可是，人们不信。人们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连兽族最后一块领地也掠夺。人的贪婪是无限的，而贪婪，把人类推到了金字塔的顶端，却也成了百族之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兽族和人族，永久地成为了对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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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平凡的小镇

　　　　兽神谷距离魔门的距离，很远。几乎相当于横跨了半个大陆。

　　　　这种距离，是夜谦这种修为的人，即使跑个一年半载也到达不了的。夜谦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必须去到一个城市，拥有传送阵的城市。

　　　　传送阵，能够让人快速地跨越极远的距离，省去不少时间，也能省去很多沿途很多很可能发生的不必要事件。可是，这种阵法，是需要庞大的元气维持的，每一次传送所需的消耗，都是巨大的，而这种消耗，只有大型城市可以维持，而拥有创建这种阵法的能力者，只有阵谷。虽阵谷也如同夜皇门一般隐世，可是他们的名声却从未有半分的降低。不如夜皇门一般，数千年，更新换代了一代俢元者，便被遗忘。

　　　　俢元者，更新换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