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世之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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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夜谦醒来时，夜映莲早已不在，桌上留有一碗白粥。夜谦知道，夜映莲有早上出门练功的习惯。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有天赋，就用勤奋弥补。但是她真的没有天赋么？不是，而是夜谦的天赋太过逆天，两人修行的，都是天隐和夜杀。十七岁的夜映莲，比夜谦多修行了两年，她的修为，在夜谦之上，早已锻魄顶峰，即将跨入地级。但是，夜谦的天赋却给了她极大的压力，夜谦十五岁，没有太过注重修炼，修为已经超过了她十五岁时的修为，所以她不敢怠慢，生怕哪一天夜谦超过她。她的天赋，放在外面，绝对是所有门派哄抢的程度。即使在夜皇门中，天赋在夜映莲之上的，也在一只手之内。

　　　　夜谦和夜映莲总是聚少离多，所以他们总是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夜谦若不是太累，也会与师姐一起早起练功。但是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夜谦第二天都会起不来，因为疲惫。这一次，也没有任何意外地，夜谦没有起来。

　　　　起床洗漱了一番，喝掉那碗早已冷掉了的白粥。对比任务时吃的野菜，肉干和干粮，完全不会料理的夜谦对这白粥相当满意。更何况是师姐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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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平静

　　　　来到后山的演武场，很多人都在擂台上过着招。这不是简单的过招，上了这个擂台的，不受重伤，是不会下来的，而且擂台上过招的双方，一眼便能看出有着极大的差距。没错，其中一方，是挑战者，另一方，为被挑战者，被挑战者，往往都会比挑战者强很多，绝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因为，挑战者的目的，是检验自己的修行成果。所以往往，下擂台时，都是被抬着下来的。但是，却依旧有络绎不绝的人上这个擂台，因为，这种战斗方式，是提升最快的战斗方式。

　　　　夜谦快速越过这些擂台，低着头，仿佛不希望被谁看见一般。

　　　　“夜谦，不上来玩玩么？”擂台上一个声音响起，夜谦无奈地抬起头，看着那个高大壮硕的男子，男子名叫夜武，二十五岁，却已经达到了地级顶峰，一只脚迈过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迈过去的那道坎，夜武进入天级，早已不是问题，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突破，只不过，他在积蓄，正所谓厚积薄发。

　　　　“我靠，武哥，我这样子走都被你看到了啊。”夜谦无奈地说道。夜谦每一次上这个擂台，基本都会挑夜武，因为夜武的速度不快，而夜谦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夜谦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够以下克上，但是，梦想毕竟只是梦想。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边，即使夜谦擅长速度，但是修为高夜谦两个大等阶的夜武速度依旧在夜谦之上，所以，每一次，夜谦都是被抬着下场。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夜谦对于真气的运用，都是夜武教的，夜武最擅长的，就是控制真气。

　　　　“你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我怎么会看不到呢。要不要上来玩玩儿，今天我心情不错，下手会轻点的。”夜武笑眯眯地朝夜谦勾勾手指，他是在挑衅，当然，周围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夜武是在挑衅，包括夜谦。

　　　　“别，我还要去找师姐，你玩你的。”夜谦撒腿就跑，虽然受伤可以不执行任务，但是夜谦却不喜欢这种挑战方式，不知为什么，他骨子里的血性，很重。这种感觉不到生命的威胁的战斗，他没什么兴趣。但是门内规定每年必须挑战一次，所以他不得已才会上擂台。

　　　　“小子，别”不等夜武说完，夜谦早已跑没影了，“这小子，和映莲感情真好啊。”夜映莲在门内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还有她的外貌，所以夜映莲的仰慕者很多，甚至还有很多夜皇门外的门派慕名而来，当然最后都失望而归，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夜皇门在哪里。

　　　　来到后山，这里，是一片美丽的风景。险峰，瀑布从云端垂落而下，映出一道彩虹，下方，是一片清澈的小湖，周边分出几条分支，蔓延向不知何处。此时，夜谦就站在湖边，而湖中，瀑布底端，夜映莲就在那里，但是，水幕却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在头顶不足一寸的位置，便如同不是从高空落下一般流下，这是在锻炼真气的控制。当真气输出量不够时，水落下，会穿过真气护罩，落到身上，而真气输出过量时，水在落到真气护罩上的瞬间，会被击飞，甚至会被蒸发，而真气控制最完美的，就是瀑布在落到真气护罩上的瞬间，下落的冲击力被抵消，让水正常地流下。这对真气控制的要求很高，至少夜谦做不到，毕竟，女生的控制比较细腻。

　　　　夜谦没有打扰夜映莲，而是在旁边随便找了一块巨石，盘腿坐在了上方，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修炼，都很枯燥，无非就是打坐，让真气在体内的经脉中按照固定路线运行，让真气温养经络，让体内可储存的真气量增加。

　　　　其实在夜谦到的时候，夜映莲就发现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两人，一起修炼，即使不是背靠着背，也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短。

　　　　夜谦修炼很不专心，一般人修炼时，都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真气的运行上，深怕走火入魔。而夜谦完全没将注意力放在那上面，而是将神识放出，一部分关注着夜映莲的动向，一部分则是观察着周围，甚至还拿神识吓唬吓唬周围那些无辜的小动物。

　　　　不知不觉，天，黑了，夜映莲结束了她的修炼，走到了夜谦的身边，发现，夜谦竟然已经睡着了。夜映莲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叫醒夜谦，而是俯身轻轻地在夜谦头上一吻，抬起头才发现，夜谦竟然已经睁开了看着她，“师姐，你干嘛呢？”很明显，夜谦刚刚睡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弟弟，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嘛，还流了不少口水呢。哈哈。”说着，还捏了捏夜谦的脸。夜谦无奈地撇了撇嘴，也不反抗，避开夜映莲的视线，不让夜映莲看到自己眼中的慌乱。

　　　　“小弟弟，走，回家。”夜映莲毫不在意地率先朝着住所走去。而夜谦看不到的，是夜映莲脸上的红晕，和眼神中的略微慌张。

　　　　也许是上天见两人太久不见，竟迟迟没有任务送到两人的手上，难得的，两人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第二天开始，夜谦就开始早起陪着夜映莲一起修炼，但是他想要的，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感觉。修炼？他不喜欢战争，他是一个喜欢笑着面对一切的人，他，热爱和平。

　　　　两人的生活，突然变得很简单，似乎是两个普通人一般。夜映莲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在修炼，而夜谦，则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陪伴。他知道夜映莲的想法，他不修炼，就是希望她能够停一停，哪怕一天能多那么几分钟，他也会觉得很开心。可是他又不希望师姐放弃，他觉得，只要能够静静地陪在师姐身边，就够了。

　　　　而夜映莲，同样知道夜谦内心中的想法，但是夜谦给予她的压力，却让她不得不努力。虽然她也很想和夜谦多多相处，但是她的生活，注定无法平静。

　　　　但是平静，只是暂时的，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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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前戏

　　　　半个月后，平静安定的日子还是过去了。

　　　　夜皇门集体出动，而目标，正是正是佛门。邪派，正式向正派宣战，一直处于中立的夜皇门，由于魔子的关系，不得不站到了正派的一方。

　　　　此时的遗仙大陆，四处可见一小群一小群的修仙者，而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邪派。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堵截一切他们能够阻截的，正派的人。而他们做得确实很好，邪派确实起到了一定的阻拦作用，导致正派到达佛门的进度大大减慢。

　　　　就这样，最混乱的战斗，开始了。正邪大战的前戏，开始了。当第一个小混战开始，路过的修仙者，同样也会加入混战，于是，混战越来越剧烈，而混战的区域，也随之扩大。

　　　　外面的混战还在继续，而正主们所在的位置，却意外地安静。灭仙盟盟主罗刹竟然试图说服佛门的现任住持无欲，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正派猜想的邪派主力到达就对佛门展开进攻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邪派竟然就和佛门说起了理。但是这一次，一向好说话的佛门，却变得极其强势。无欲直接释放出了他圣级巅峰的气势，迫使同是圣级巅峰的罗刹倒退了两步，他没有做任何防御，他没想到，一向随和的无欲，这一次会如此对待他口中的“客”。

　　　　而这一次谈判，也是彻底谈崩，仙剑宗上一任宗主刘勤，妄图半路拦截，却被无欲住持拦住，并对刘勤摇了摇头，虽然刘勤不懂，但是却没有坚持。

　　　　外界的混战依旧在继续，但是佛门前的战场，却格外平静，仿佛这次正邪齐聚只是一场交流一般。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暂时的宁静。

　　　　夜皇门门徒，依旧没有硬性规定必须参加这一次的战争，但是，所有门徒却依旧倾巢而出，夜皇门门徒，内心是孤傲的，他们不接受安定的生活，即使门派希望他们过平静的生活。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前往佛门的途中，混战不断，但是佛门前，却依旧平静，**谷的所有人都到达了，本公开拒绝参加这次大战的魔门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加入了邪门的大部队。本就名声不好的魔门，在外的名声变得更加臭。在外界眼中，魔门就是言而无信之徒。但是，魔门本就特立独行，根本就不在乎外界如何说他们。

　　　　虽然战斗还没开始，但是，佛门内部却全神戒备。此时的佛门，佛门两大高手无欲和无求恭敬的站在佛门正殿前低头打扫着的扫地僧身前，两人一动不动，甚至不敢说一句话。扫地僧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扫着佛门正殿前的那空旷的演武场。在遗仙大陆，人们早已不信佛，佛，早已成为了传说。佛门，早已没落，硕大一个佛门，门徒竟只有区区百人，人数甚至连夜皇门这种早已隐世了的门派都不如。佛门讲究断欲，这世上，哪里有人真的能彻底断欲。

　　　　“你们俩站在这里就快要两个时辰了，说说吧，有什么事情。”扫地僧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只有平静。

　　　　“弟子请求祖师爷出山，祝佛门度过此次难关。”无欲恭敬地鞠躬拱手。扫地僧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扫着他的地，花白的胡子随着风轻轻飘着。

　　　　无欲和无求两人没有得到扫地僧的答复，不敢擅自离开，依旧恭敬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对于无求这个闲不住的人来说，没有比这种氛围更让他难受的了。

　　　　扫地僧依旧扫着他的地，动作依旧很慢，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开始一点点拔高，是那种非常内敛的气势，“外界怕是早已忘了老僧的存在了吧。”扫地僧的声音依旧平静，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既然如此，那么，谁都别想踏进鬼谷一步。”说完，体内的气势瞬间降到了谷底，返璞归真。

　　　　无欲和无求两人深深一鞠躬，便进入了正殿内，双双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两人脖子上的佛珠缓缓悬空，漂浮于二人的头顶，散发出一阵一阵的金光。佛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发出微弱的金光，仿佛在回应佛珠。佛像，正是佛门的创建者，佛帝，而佛珠，正是他曾经的帝器，至善念珠。

　　　　似乎是佛帝听到了人世间那信仰者对他的呼唤，佛帝的烫金佛像竟然发出了微弱的佛光，甚至，大殿内响起了人耳难辨的佛音。

　　　　无欲和无求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一般，毫无惊讶的表情。两人身体内也同时发出了微弱的金光，两人脖子上的佛珠也开始发出了微弱的金光。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正是佛帝创造的功法，佛家六字箴言。

　　　　而此时的佛门院墙外，那些高手看到了那正殿顶部连接向天际的那一道微弱金光，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感。修为越是强，那种压抑感越明显。仿佛胸口被什么堵住，压得有些难以呼吸，让他们不得不用元气护住自己，减少那种压抑感。

　　　　正殿前方的演武场，扫地僧抬头看着那从正殿通向天际的金光，眼中泪光闪烁，“师傅，弟子马上就来陪您了。”扫地僧，竟是和佛帝同一时期的人物。佛帝，那可是两万多年前的人物了，帝级人物，都无法活如此长的时间，无人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般帝级强者，活到一万年，便基本到达了寿命的尽头，帝，同样受困于寿命，只有传说中的仙，才是永恒的。而仙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传说，早已流传了几百万年，却无人见过。

　　　　遗仙大陆，或许真的存在过仙，所以叫遗仙大陆，也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仙，所以遗憾没有仙。

　　　　这个大陆名字的由来，又有谁会去追究呢，成帝都千难万难，成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是，却已然有那么多人，为了那不知是否存在的仙而努力着，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为何？无人知，可能为欲，天下无敌之欲。亦可能为活，强者生存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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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不觉，正邪两派僵持已经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主战场之外的小混战越来越少，而佛门外驻扎的正邪两派，竟然格外和平，但是，双方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战争一旦爆发，这个遗仙大陆，将彻底变天。

　　　　期间，夜谦再次出了夜皇门，再次和夜映莲分开，即使两人很不舍，但是，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人将来的幸福。

　　　　夜谦走得很慢，眼前的场景，他一个月前，见过。这里，正是他遇到邪派之人的地方。正邪大战一触即发，但是，毕竟还未开始，所以他也不是那么着急，尽量放慢自己的步伐，让自己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他虽然平时修行时很不专心，但是每次执行任务时，却都格外认真。他总认为，实战大于修行，这也成为了他修行时偷懒的正当理由。

　　　　夜谦只是想要前往佛门，和夜皇门的前辈们汇合，但是，似乎是天不如人意，他越是不想遇到麻烦，麻烦就越是要来找他。

　　　　才刚离开夜皇门不到五里地，便被人拦下。

　　　　“喂，小子，你应该是夜皇门的弟子吧，给我指个路，这个就是你的了。”夜谦回头一看，身后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浅蓝色石头。那石头是遗仙大陆修仙之人间通用的货币元石。修仙者体内拥有着元气，而元石内就拥有着所有修仙者都能够直接吸收的元气。元石按照其中蕴含的元气浓度可以分为低级，中级和高级三种，从颜色的深度就能明显地分辨出来。

　　　　“夜皇门？没听说过，我还有事，先走了。”夜谦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打算离开。他也不知道那边的战场什么时候会开战，虽然他并不着急，但是他还是不希望等他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开始了。

　　　　“小子，你骗谁呢。这荒郊野外的，方圆百里内都没有一个门派，只有那隐世的夜皇门，你别和我说你只是历练，路过此处。”那男子竟然没有打算离开，跑了两步拦在了夜谦的面前。

　　　　“我真不知道。我还真的就是路过。你看我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是什么夜皇门的弟子呢。”夜谦隐藏自己的元气，给人一种没有任何修为的感觉。夜皇门作为一个擅长隐逸和暗杀的门派，如果连自己的元气都隐藏不好，那么说出去一定会被世人所嘲笑。

　　　　那人听了夜谦的话，仔细地看了看夜谦，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修为，对夜谦挥了挥手道，“走开走开，浪费本少爷时间。”

　　　　夜谦也无所谓，继续朝前走去，突然，他停下来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那个男子嘀咕的声音。

　　　　“听说夜皇门明明在这附近的啊，到底在哪里。那个夜映莲到底长什么样子，被我找到，一定要让她在我的身下呻吟求饶，嘿嘿。”那男子猥琐的声音从夜谦背后响起。本来打算离开的夜谦，嘴角的弧度越加深了。

　　　　那个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见鬼了，刚刚那个小子呢，怎么跑这么快。”

　　　　而夜谦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响起，“你是在找我么？”那个男子甚至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夜谦手中的短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快准狠，一击必杀，“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不该在背后对我的师姐不敬。”那个男子甚至只来得及将手捂在自己脖子的伤口上，便倒在了血泊中。到死，都不知道夜谦为什么杀他。

　　　　将短刀藏回袖子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夜谦跨过那个男子的，便朝前走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具尸体，杀人，他早已习以为常。他喜欢和平，可是有些时候，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因为热爱和平而逃避战争，那是懦弱。

　　　　其实，夜谦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同样不习惯，他呕吐，恐惧，情绪崩溃，连续几天几夜难以入眠。所有人对他的心理安慰，他都无法接受，心中只有不安，闭上眼睛，都是死者那不甘的眼神，久久无法接受第二次任务。

　　　　直到夜映莲的出现，她任务回归，没有给予任何的安慰，只是抱着夜谦，一晚上。那一晚，夜谦终于入睡，很安心很安心。那一夜，夜映莲没有睡，等到夜谦入睡后，摸着夜谦的脸庞，默默地流泪，她是多么不希望夜谦去执行任务，她是多想夜谦在她的保护下，平凡地度过一辈子。

　　　　那一次之后，夜谦疯狂地出去执行任务，夜皇门内炼体期任务榜上的任务，几乎被他一人独揽，在疯狂的任务执行过程中，即使他没有修炼，修为却依旧快速地提升着，而他也渐渐地习惯了，杀人！

　　　　而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执行任务，仅仅不到一年。这一年内，他不仅仅从炼体期进入了炼气期，更是积累了深厚的实战经验，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开始那个见到敌人便会慌张的他，早已不是那个见到敌人会气息紊乱，控制不住颤抖的他，他的成长速度，连夜皇门内那些老怪物都感觉到惊讶。

　　　　又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夜谦依旧在赶路，可能是由于夜皇门隐世的缘故，赶路的过程中，夜谦黑色衣袍背上夜皇门那曾经为世人膜拜的门派标识，竟变得无人知晓。想当年夜帝在世时，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谁能预知，万年之后，世人，竟然早已不再记得这个金黄色的双匕标识。

　　　　时代更迭，谁又能想到，为世人膜拜了几万年的佛门，现如今，竟也变得如此没落，门庭清冷。

　　　　叹叹叹，叹世道变，叹人心顽，叹世事难。

　　　　而此时，佛门前的空地前，以中间的一条窄窄的小道位分割线，正邪两派的人盘腿坐于小道两侧，谁也没有动，谁也不会先动。

　　　　这一个月里，佛门大殿内那道插入天际的金光迟迟未散，这也是邪派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他们不敢确定这道金光是什么，导致不敢贸然出手，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此时佛门正殿内，又多了一人，那就是扫地僧，他静静地站着，看着。他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将近半月，他的眼中，只有那无欲和无求两人脖子上的念珠。那道金光，让他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和思念。

　　　　心中，只是不断地念着，师傅，我好想你。

　　　　一个人，当同时期的所有人都羽化而去，就真的，成为孤身一人了。到了那种时候，多么希望可以有一人可以说说话，即使是拌拌嘴，也是幸福的，即使对方，是曾经的敌人。

　　　　无论你是谁，时间，都会成为你最后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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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神秘男子

　　　　不知不觉，又是三个日夜。本该在一天内到达的夜谦，为了避开那些不必要的大大小小的混战，选择了绕路而行，导致半天的行程，三天，依旧未走完。甚至距离佛门，依旧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由于越发地靠近中心地带，导致那些混战的强度越来越大，对战的人修为也越来越高，让夜谦不得不远远地避开，毕竟对于那些高手而言，他仍旧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

　　　　当然，十五岁的练气期，在其他宗门，无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重点培养对象，恨不得让其在宗门里待一辈子，等到天下无人能敌，再放出去，提升宗门威望，哪里会如夜皇门这般，仍其在外随意走动。

　　　　似乎上天并不想夜谦避开一切，他，还是避免不了的战斗，来了。

　　　　“喂，你是正派的人，还是邪派的人。”一个声音从夜谦的正前方传来，让夜谦心里一惊。他一路谨慎，特地找了一条甚至连路都没有的路，而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关注着周围的情况，没想到竟然连前面有个人都没发现。这不能说夜谦不小心，只能证明，对手，太强了。

　　　　可是夜谦也没有慌乱，迅速调整状态，元气汇聚于双脚，对面的人，不知敌友。

　　　　“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呀。”声音再次响起。夜谦抬起头，正前方的一颗树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坐在树上，自然垂落的双腿有节奏地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