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世之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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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强者呢？”魔焰一脸兴奋，仿佛忘记了兽族和人族那深入骨髓的仇恨。

　　　　“强者基本都在谷内未出，他们也说让年轻一辈出来历练，不插手，但是兽族那护短的个性，若子嗣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兽族强者倾巢而出的话，那么这个大陆的主人，怕是要换种族了。”夜谦一脸平静地说道。

　　　　“那这样谁还敢动兽族。”魔焰听了，内心可不平静，从夜谦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种无力，和绝对。他相信夜谦没必要骗他，他现在突然很担心，如果真的有老一辈的人觊觎兽族那些小辈的身体，引出兽族的那些老一辈，恐怕人族与兽族的战斗真的会彻底打乱大陆格局，不，是彻底推翻人族在大陆的地位。

　　　　“可是现在，只有你我知道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夜谦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看得魔焰一阵心慌，心想夜谦想干什么。

　　　　他可是知道夜谦的，这可是个不怕事的主，万一真的耍个手段，引出兽族的强者，魔焰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毕竟兽族浑身是宝，再加之人族的贪婪，随便放出一些消息，那些离开兽神谷的兽族，将举世皆敌。可是从夜谦的表情中魔焰却感觉，夜谦，想搞事情。

　　　　“你这次想怎么修炼？”魔焰问道。

　　　　“没想过。”夜谦无所谓地道。夜谦从不做计划，一次又一次的决定，都是临时决定。所以也导致夜谦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绝境之中。

　　　　魔焰暗道一声果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仰天哀嚎：“交友不慎啊。”

　　　　夜谦只是好笑地看了一眼魔焰，快步向前走去，他知道，魔焰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体内的灵魂，比自己热爱冒险。

　　　　天空依旧如同上次来时一样，少了试练时代表试炼者的光点点缀，让这片黑暗黑得更加纯粹，显得那么死寂。

　　　　两人的脚步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如同踏在人的心中一般，寻常人在这种环境下，心中会变得如同周遭的环境一般压抑。

　　　　偶尔响起的乌鸦的尖锐嘶叫，为空旷的环境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生机，却让黑暗显得更加凄凉和可怖。

　　　　帝院，被叫作圣地，可是这个圣地下方，却如同一个牢笼，成为了一个个不被帝院认同的学生的失踪地，让帝院中的学生不敢踏足，圣在何处，夜谦不知道。

　　　　曾经的传言，让夜谦虽不想进入，却仍对帝院抱有一丝憧憬，渴望美好，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夜谦对这个“圣地”失望，甚至心寒与愤怒。正邪，在人们心中渐渐扭曲，欲，让人迷失。

　　　　夜谦抬头看着一片漆黑，感受着混杂的元气，却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告诉自己，我可以不正，也可以不邪，但是我不可以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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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没有昼夜交替的时间，两人过得异常煎熬。空旷的环境让夜谦和魔焰只能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不知来自何处的兽吼声前行。

　　　　可是两个人的速度却依旧快得惊人，他们用的速度前进着，不顾方向，没有目的地，只为快速挥霍体内的元气，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锻炼，那就先把元气快速挥霍，再补充，这是外界修炼时公认的最有效的修炼方式，却也是最少人使用的修炼方式，只因这么修炼，太累，风险性也太高。

　　　　“夜谦，你说如果我们在这里，不知不觉待了超过一个月，错过了那个什么切磋大会怎么办。”一路狂奔，魔焰还抽空向夜谦问道，只是由于速度太快，声音有些模糊。

　　　　“那个仙剑宗的既然说了必须参加，那么就算我们在外面，恐怕也会被强行带回去，我们身的这个，应该会让学院内的长老知道我们的位置。”夜谦说着，将门内发放的传音玉拿到了手中，里面果然有些元气流动，那元气，不属于夜谦，“以后尽量不要用这块传音玉交流，恐怕会被窃听。”

　　　　“那我们干嘛不把它丢”话未说完，魔焰就懂了，“嘿嘿，这下就放开了在这里玩就行了，出去的问题是不用担心了。”

　　　　夜谦认同地点了点头，“希望一个月内能有所收获吧。”说着，再次提速，试炼地处处皆可能出现危险，可是两个人却毫不担心，感受着体内快速消耗的元气，夜谦的嘴角却微微翘起，“这里的元气，有意思。”

　　　　周围的元气被夜谦毫不犹豫地吸入体内，感受着那来自鬼谷的元气渗入他体内最陌生的地方，以此淬炼着那让他随时可能丧命的灵魂。

　　　　魔焰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悸动，甚至可以说是颤栗，而让他的灵魂感受到恐惧的来源，正是他身边的夜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有点湿了。这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即使是面对魔门内的最强者时，都不曾有过。

　　　　不得已，魔焰停了下来，拉住丝毫没有察觉的夜谦，可是魔焰却惊讶地发现，夜谦的双目没有焦距，虽然身体停下了，夜谦却很明显没有察觉到这点。

　　　　那来自灵魂的悸动越来越强烈，让魔焰不得不暂时退开，退开的不仅仅是他，离得不远的地方，一只只喊不出名字的兽四散逃亡，惊起一群在树叉休息的鸟儿，终于为这纯黑的色调添了一些其他色彩，甚至魔焰都吐出了一口气，嘴不说，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压抑的，终于看到了除黑色外的色彩，让他的内心都有些放松了下来。

　　　　一声又一声充满了威严的兽吼声响起，靠近，却又走远。兽族的灵魂本就弱于人族，本想过来示威的那些兽族，在感受到来自夜谦的强烈的灵魂波动后，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

　　　　夜谦似乎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从他体内传出的灵魂波动一阵强过一阵，而夜谦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出奇地白。

　　　　魔焰当然也感受到了，后退也变为了前进，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此时夜谦体内，确实不对劲。本来安静的灵魂在也夜谦将元气输入后就开始变得不安分，那灵魂根本就不像是夜谦的一般，竟自行吸入元气，当夜谦反应过来时，已经控制不住。可是那灵魂却又在排斥着元气的进入，同一个灵魂，表现出了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排斥与渴望。

　　　　当夜谦内视灵魂时，那灵魂竟然给夜谦一种陌生的感觉。可是却又产生了亲切感，又是两种相斥的感觉，让夜谦发现了不对劲。夜谦妄图控制灵魂，却又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顺从与抗拒。夜谦终于懂得，他的灵魂中，有另一个意识。

　　　　就在魔焰快要接近到夜谦身边时，意外再次发生，夜谦的灵魂透体而出，魔焰不躲不闪，任凭那灵魂撞向自己，“夜谦，原来你在修炼灵魂啊，怪不得”可是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身体和夜谦的灵魂撞了，他预料中的灵魂穿过他身体的画面没有发生，因为，魔焰的身体被夜谦的灵魂撞地倒飞而出，魔焰的口中鲜血喷涌而出，脸色与夜谦一样惨白，魔焰的身体的伤都是小事，可是，他的灵魂，却受到了重创，“你干嘛，你想杀了我么。”魔焰愤怒地吼道。

　　　　“你给我滚开。”夜谦的灵魂吼道，可是魔焰却看出，夜谦灵魂，并不是在冲他吼，更像是，在对着夜谦自己吼。

　　　　下一秒，魔焰的下巴差点惊掉，因为，夜谦的灵魂再次开口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见到堪比我的灵魂，只可惜身体达不到我的要求，不然，你将有幸成为我的下一世。”声音听去苍老虚弱，完全是一个残烛暮年的老者，很明显的是，这声音不属于夜谦。

　　　　此时的魔焰也终于搞清楚了状况，慢慢地向后挪着，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刚刚如果他不过去根本就不会受伤，这伤，完全是自找的。

　　　　“你是谁？”夜谦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同样虚弱。

　　　　可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并没有回答他，只见“夜谦”转过头，而目光的落点，正是魔焰，“哈哈哈，这具身体，勉强达到我的要求，没想到随便寄居一个人，都能找到这种天小子，你干嘛！”夜谦本来兴奋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痛苦，原来，夜谦的灵魂的右手，竟穿透了自己的腹部，而且，那右手再次抬起，准备进行第二次自残。

　　　　“你疯了。老夫不陪你玩了，你爱自残，就自残去吧，老夫先走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夜谦”脸的愤怒却迟迟未消，“小子，你做了什么？”

　　　　“嘿嘿，敢占据我的三魂，那就让你出不去。”夜谦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我的灵魂，不允许他人的入侵，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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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魔焰此时心中万分焦急，夜谦的灵魂强度让他吃惊，却也让他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修元者对于灵魂并不是那么看重，夜谦的灵魂，是魔焰当世所见之最，即使是魔门内那集合修为达到圣级的老怪物，都没有那么强的灵魂强度。可是，那千穿百孔的灵魂，却又让魔焰深深地担忧着，他早已知道夜谦的灵魂的创伤，再一次看到，依旧发自内心地感受到无力。此时，他知道，这场战斗，他加入不了。

　　　　夜谦的右手再次抬起，这一次的落点，是心脏，三魂所在，正是大脑，心脏和丹田。

　　　　夜谦刚刚只是略一感受便发现，那个入侵者，妄图控制他的三魂，当三魂全都被掌控，那么即使夜谦占据着七魄，也只能被动防御，因为七魄由三魂所控制，到时，便是慢性死亡。

　　　　不过好在，夜谦发现得早，大脑中的三魂之一的爽灵依旧为他所掌控。

　　　　夜谦的手抬到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而是不停地颤抖，他的两个意识再次交锋，不过，显然夜谦占据上风，因为那手依旧在缓缓下落着，也许这也正是那个意识想要离开的原因吧，在未完全占据主动的情况下，被夜谦所察觉。

　　　　“小子，住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你别冲动。”苍老的声音配上夜谦那清秀的脸庞，说不出的违和。

　　　　“哦？说来听听。”夜谦的灵魂竟真的席地而坐，脸上尽是无所谓。

　　　　“你让我离开，我绝不找你麻烦。”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这样子，你也不用再伤害自己的灵魂，毕竟灵魂受伤可不好受。”

　　　　回答他的，是夜谦肆无忌惮地笑声，“你难道看不到我的灵魂现在的样子么，再多一些伤又如何，你觉得，我会在乎么？”说着，右手再次抬起，却在空中再次开始颤抖。

　　　　“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我”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要我想，你必死无疑。”夜谦开口道。

　　　　此时的魔焰已经惊呆了，虽然早以习惯夜谦的行事方式，可是此时夜谦面对的很明显是一个老怪物，那灵魂强度，更是不比夜谦弱多少。

　　　　夜谦的灵魂强度，可是被魂水泡过的，不仅仅是提升那么简单，可以说是一步登天，那灵魂，称之为帝魂都不为过。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逼急了我，拼着自毁，也要给你留下这辈子都无法疗愈的伤痕，你可想好了。”

　　　　“那我还真的就好奇了，还有什么伤痕，能比我这魂行还要难以治愈，来啊，让我看看啊。”后面的话，夜谦几乎是吼出来。这魂伤，夜谦心中感到无力而又不甘，只是那不甘他从未表态，总是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这一吼，他将自己的不甘尽数吼出。

　　　　魔焰看着夜谦，心中尽是同情。魔焰，只想成帝，他这一生的目标和无数天才一样，站在大陆之巅，无敌天下，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道。即使遇到了夜谦这样的天才，他心中无敌的信念也没有减少一分，可是他自问，若这魂伤是发生在他身上，此时的他，恐怕早以被击垮，愈魂丹，无人炼制成功，古往今来，愈魂丹也只是理论上可以炼制出，甚至那丹的效果都只是推测。所以那魂伤，相当于宣判了死刑，成帝无望。

　　　　“说吧，什么条件。”那苍老的声音口气柔和了下来，他可不想死。

　　　　“教我魂技。你那么强的灵魂强度，不可能不会魂技吧。”夜谦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很平淡，好无兴奋感。

　　　　魂技，顾名思义，就是用灵魂催动的攻击技能，但是，武技随处可见，魂技，大路上没有一个门派能够拿得出一招半式。因为魂技，来自早以灭绝的一个曾称霸一世的种族，鬼族。

　　　　鬼族没有兽族般强横的**，也不像人族一般以元气来强化自身，他们的**比人族更加脆弱，他们体内的元气稀少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让体内的元气从零到满，可是他们却被永远地载入了史册，因为他们的魂技让整个大陆从此无法忘怀，无数个人族倒在了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鬼族人手下。

　　　　而鬼族与人类最大的不同便是，可以不依靠**存在着。

　　　　鬼族是一个几十万年前的种族，继兽族被逼入兽神谷不出后，人族在大陆的地位彻底稳固，而鬼族因为人数稀少，则是被赶尽杀绝。鬼族的威胁，人族至今都心有余悸。

　　　　那一世，鬼帝成帝，名噪一时，万族臣服，让鬼族为世人所知，却不想只是昙花一现。鬼帝进入鬼谷寻求仙道，让这个为世人所恐惧的种族遭遇到了灭顶之灾，鬼族因鬼帝而兴，更因鬼帝而亡。

　　　　无数鬼族对于鬼帝心中只有怨恨，他们与世无争，随缘而修，却因鬼帝，在世人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鬼帝一亡，鬼族，也就亡了。

　　　　而这个灵魂，可以不依附**而存在，让夜谦不得不想起这个他在古典中无意中看到的种族。

　　　　“你休想，就算是”

　　　　没等那苍老的声音的话语说完，夜谦的右手再次抬起，朝小腹落去。

　　　　“别别别，我们有话好商量。你看，我们俩的灵魂现在是粘合在一起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们两者可以独立存在，这样我才能教你吧。”硬气瞬间消失，夜谦那一下自残，让他心有余悸，只能在心中叹道：“靠，老子忍了。不忍也得忍。”

　　　　“把功法写下来。”

　　　　“我写。”写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自认这辈子没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灵魂的伤那可是比**上的伤更加难以治愈，干这么对待自己灵魂的，他自问，族内都没人有这胆量。

　　　　魂伤有多难以治愈，只要单从丹药中便可看出。

　　　　有一种半步帝级丹药名为再生丹，效果就是不管多重的伤，都可以治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无法治愈魂伤。

　　　　而愈魂丹，只能愈魂伤，功效远不及再生丹，却至今无人炼制出过，可见魂伤至于起来有多么难。

　　　　“魂技必须用魂气催动，魂气与元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写给你后，你能不能用我不敢保证。”

　　　　夜谦没有回答，他的灵魂手不停地在空中画着些什么，空中却什么也看不到，然后，手虚空一握，手掌又松开，在眼前划过。

　　　　夜谦的脑海中一部关于魂技的功法一闪而过，而当夜谦看到功法的名字时，眼珠差点吓掉，御魂。

　　　　属于鬼帝的成帝功法，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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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空依旧昏暗，环境还是死寂。与此时的夜谦三人极度匹配。

　　　　夜谦忙着修炼，领悟御魂的其中真谛，魔焰忙着疗伤，脸色煞白。而此时夜谦的灵魂，却出现了两个上半身，一个为夜谦的，另一个，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而连接的部位，正是夜谦的腹部，那被夜谦一击穿过的地方。

　　　　“小子，你那一击可是够狠的啊，凭我那么深的灵魂造诣竟然一时半会儿都摆脱不了你。”老者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虽然没有成功同化夜谦的灵魂，让他觉得遗憾，可是现在他只想着脱离夜谦。

　　　　“你是鬼帝的后代？”夜谦闭着眼睛，脑海中依旧反复推敲着御魂，可是初涉灵魂，却怎么也抓不到要点。

　　　　老者却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小子，要不是看你的灵魂是老夫此生所见之最，起了爱才之心，这套御魂，我就算是真死了，也不会传给你。若不适合，即使这套功法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也不愿意让任何人埋没它。”

　　　　“反正你都已经把功法传给我了，把修炼心得也给我得了。”

　　　　“这套功法，不同的人，会修炼出不同的效果。我修炼的，那是我的道，若你想继承我的道，那么我倒不介意收了你这个徒弟。”

　　　　“道？我的道，到底是什么？”夜谦睁开眼睛，眼中难得的布满迷茫。上一次他的迷茫，是得知夜映莲死亡的消息时。那一次，他迷茫于生与死的抉择。

　　　　“小子，无数人迷茫于这个问题，你只是这无数人中的一份子。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直到半步帝级道图才初步显现么，那是因为，他们迷茫于自己的道，他们找不到自己的路，甚至有那么一位帝，直至成帝，都依然对自己的道充满了不确定，甚至为族人所仇恨。他直至最后，都没有想明白他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你说的是鬼帝吧，我看过关于他的文献，鬼族，大部分人对于鬼帝，似乎没有一丝的感激，即使鬼帝让世人深深地记住了鬼族这个人数极少的种族。”夜谦停止了修炼，甚至将体内的元气输入灵魂中，让自己的灵魂和老者的灵魂明显地区分开来。

　　　　这么做的作用非常明显，老者脱离出夜谦灵魂的速度明显加快，可是这个过程依旧持续了接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形象便漂浮在了半空中，只是，他的腹部，一个前后洞穿的洞却一场显眼。

　　　　“小家伙，很不错，你的灵魂强度，配上御魂，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哈哈哈，老夫先走了，祝你好运。”老者说着，便慢慢悠悠地飘走了。没有强者般的风驰电掣。

　　　　魔焰艰难爬起，那来自灵魂的疼痛让他适应不来，疼得他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种疼，他从未体验过，却不知夜谦每时每刻都在感受着。

　　　　“夜谦，你的魂伤，不疼么？”魔焰艰难出声，若不是真的好奇，他真的不想说话。

　　　　“疼，不过已经习惯了。”夜谦无所谓地道。可是魔焰却认为不是那么疼，所以忽略了。却不知，夜谦的疼痛，比他的，深刻地多。

　　　　“嘶，这个魂伤，真的是折磨人，现在如果遇到人，我恐怕连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魔焰慢吞吞地走向夜谦，他只知道疼，却不知道是哪里疼，那疼痛是从内而外的。

　　　　“忍着吧，这次魂伤，来得不亏，换来一部帝级功法。”夜谦灵魂起身，飞向夜谦的**，瞬间融入，“我等下把这功法写给你，我也看不太懂，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帝级功法？哪里哪里。”魔焰瞬间便忘记了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夜谦身边，眼中藏不住地兴奋。

　　　　“御魂，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没听过。”

　　　　“也是，毕竟是那么古老的事情了。”夜谦缓缓起身，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御魂你可能没听说过，不过鬼帝和鬼族你一定听说过。御魂，正是鬼帝的成帝功法。刚刚你应该也听到了，这部功法，不同的人会修炼出不同的效果，学着，肯定没坏处。”

　　　　“你就不怕他骗你？”

　　　　“刚刚我和他的灵魂是一体的，他骗我，我能感受到。我能感觉到，他说的不想埋没了这部功法，是真的。”夜谦的脸上笑容重新挂起，想要将脑海中的御魂抄到玉简上，却发现，每当他想要写时，便忘记了功法的内容，一个字都想不起来，“看样子，只有他认同的人能看到啊，那你这伤，是白受了。”夜谦说着，拍了拍一脸郁闷的魔焰，哈哈大笑。

　　　　“啊，苍天，你玩我啊。”魔焰仰天怒吼，却无可奈何。他信缘，他信奉天道，他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他相信人可以违抗天道，但一定没有好的结局。

　　　　他要成帝，不是在逆天，而是在顺天。他一直坚信，帝，也依旧处于天道管辖范围之内。

　　　　他觉得，既然天不要他得到，那就是缘分未到。

　　　　“我身上丹药不少，不过治魂伤的，一颗也没有，你只能慢慢养了。”夜谦摊开手，好笑地看着魔焰夸张的样子。

　　　　“哇，天哪，你真的在玩我么。”魔焰真的是欲哭无泪，他认为夜谦身上那么多丹药，又有那么重的魂伤，一定有不少治魂伤的丹药。却不知，正是因为夜谦的魂伤太过严重，吃了不少治疗魂伤的丹药都是浪费，药蕴和丹青干脆没有为夜谦准备。

　　　　“别抱怨老天了，不服，就和他斗啊。”夜谦笑着道，语气竟分不清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与天斗？那注定成为历史的尘埃，连名，都留不下。我要让这世的人，下一世的人，之后每一世的人都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叫魔焰，即使是恶名。”

　　　　“逆天么？修元，你觉得是顺天而行，他便是顺。你觉得他是逆天改命，他便是逆，天道到底是什么，是顺是逆，皆由你定。如果有一天，魔焰，你觉得你不再是顺天而行了，那么，你之前的道，就将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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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两人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