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世之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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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门外那御敌的淡金色屏障经过几万年的弱化，早已不是曾经那帝级强者都要尽全力才能轰开的屏障了。此时那淡金色的屏障，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坏。可是佛门内部，门徒们依旧诵着经，这正殿，是前往鬼谷的必经之地，所以他们也算是在迎接“客人”。

　　　　“孩子们，希望这一次，不是你们最后一次行善。”无欲站起身，朝着演武场走去，“迎客。”佛门正门进入之后，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小河尽头是一汪池塘，池塘不知为何，散发着雾气，里面有一小群一小群的金鱼，仔细看会发现，这金鱼竟然是被称为圣丹养颜丹必备材料之一的常青鱼。碧绿的河水上有着一座不宽的小桥，下了桥，就是佛门占地面积最大的演武场，再往后，便是佛门正殿，过了佛门正殿，是一片竹林，竹，刚柔并济，正如佛门功法一般。穿过竹林，便是佛门后门，过了那扇被佛帝用元气经过特殊加持的门，便是鬼谷。在未出后门之前，便能够看到后门那很突兀的色彩。天空由蓝变黑，是那么突兀，毫无过渡，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而邪派此行的目的，正是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邪派的所有圣级高手联手，终于将那屏障打碎，成功进入了佛门。进入佛门的瞬间，心境不高的邪派俢元者，竟感觉到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那池塘，名归。回归初心，让人的心，回归到最本心，那时，正是最平静的时候。

　　　　这个池塘，也是佛帝唯一从门派原所在地搬来，放置于此。佛帝明令禁止，不得将一切东西扔进此池塘，而几万年间，佛门门徒也都一直遵守。可是，邪派的人不知道。

　　　　“哟，这么干净的河水，看着真不习惯。”饮血宗的圣者血靖似乎嚣张惯了，一口口水便往小河中吐去，可是他的口水，竟然倒飞而回，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体也被带着倒飞而去。

　　　　“这河，不是你们能碰得的。”无欲的脸上无喜无怒。

　　　　“老东西，是不是你偷袭老子。”血靖愤怒地吼道，而同时，身体弹射而起，如闪电般朝着无欲飞去，双手握拳，全身冒着红光。无欲伸出左手，在血靖的双拳即将打到身上时，抓住血靖的右手手腕，猛然发力，血靖便倒飞而去，而无欲，仅仅是发力的瞬间，左手短暂地泛起了金光，其他时间，邪派的人甚至都没有能够感受到无欲的修为。

　　　　而倒飞而出的血靖，狠狠地撞在佛门的院墙之上，却仍旧未停止，穿过院墙继续朝远处飞去，已然失去了意识。

　　　　“无欲住持，百年不见，修为又有长进啊。”一个老怪物出面了，他叫陈高，本是一个散修，没什么名气，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功法，修为一路突飞猛进，却卡在了圣级巅峰近千年，寿元即将到头。

　　　　“老僧奉劝尔等，鬼谷进不得，忘听劝告。佛门虽已没落，但若各位执意前往，我等即使拼上性命，也要阻拦各位。”无欲的话语中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但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气势也瞬间拔高，圣级巅峰的威压降临，若不是两个老怪物同样放出了他们圣级巅峰的修为来抵挡，怕是会有不少人扛不住无欲的那一下。

　　　　“这鬼谷，我们这一次进定了。”陈高说着，便快速地冲向了无欲，跟着一起动的，还有另一个老怪物元明。两人相信联手拿下无欲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老僧只能以命相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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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扫地僧

　　　　战斗一开始，便是致命的杀招。

　　　　陈高和元明两人几乎同时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作为大派的客卿长老，身上的好东西可是不少。两人的元器也是圣级的，两人都妄图能够第一时间拿下无欲，可是，两人注定要失望了。

　　　　当无欲拿出他手中的那串佛珠时，陈高和元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眼中的贪婪一览无遗。那可是曾经的帝器，可是因为被拆分成了两串，导致威力大减，可是也不是区区圣器能够比拟的。两人的圣器在佛珠面前瞬间黯然失色。本来自信的两人瞬间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可是想到两个打一个，两人又再次鼓起了信心。

　　　　可是突然，却从佛门院墙外冲入两人，一个为须发皆白的老者，而另一人，则是一个中年。

　　　　“嘿嘿，可算是赶上了。看样子他们还没进去嘛，那就好办了，不然还真不敢这样贸然进入。”中年人开口，“喂，你们几个一看长相就是邪派的吧，地图交出来，就可以走了，不然，就都留在这里吧。”说着，瞬间放出气势，半步帝级。

　　　　须发皆白的老者则平静地漂浮于一边，一言不发地看着邪派的众人。

　　　　“二位，鬼谷，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二位请回吧。”这时，一个声音从正殿内发出，中年人对于下方众人的威压竟然就这么消散了。

　　　　“哪位高人在此，可否出来一见。”老者惊讶归惊讶，却并不惧怕。

　　　　没有人回答。

　　　　老者见竟无人回答自己，显得有些恼怒。右手一杨，竟想掀了佛门正殿的顶。可是，他失败了，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元气掠过的途中，元气散于无形。正是扫地僧，“佛门虽没落，这顶却也不是尔等可以说掀就掀的。”扫地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深深的皱纹，任谁都能看出，这个老人，寿命走到了尽头。

　　　　“你是何人。”老者问道，面前的人，他看不透。

　　　　“无名小卒一个，名号不提也罢。”扫地僧回答道。这话如果是在扫地僧没有挡住老者这一击的时候说，或许还有人会信面前这个没有任何气势的老人，可此时，谁会信。一个无名小卒，可以轻轻松松地挡下一个半步帝级强者一击？那所有人都愿意当这个无名小卒。

　　　　“既然不愿说，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希望你可以让开，不要挡路，今天不管是谁，拦路者，亡。”须发皆白的老人气势瞬间拔高，那气势比同样是半步帝级的中年人明显高了一筹不止。可是扫地僧却依旧面不改色，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非半步帝级强者。

　　　　而中年人见老者有想动手的意思，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本来两人以为，凭借两个半步帝级，邪派应该会乖乖地把地图交出来，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老者又无端地惹到了他，战斗，是在所难免了。不过两人也是失策，谁料佛门竟然还有这么一尊大佛，真的是闻所未闻。

　　　　扫地僧就如没有感受到对面的气势一般，低头看着下方，佛门内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美好，这个地方，他已然待了两万年之久。自他记事以来，他就一直生活在佛门内，他的师傅佛帝，在收他为徒时，便已迈入暮年，当时的佛门，是最鼎盛的时期，而佛帝，由于功法的缘故，也活了接近两万年。直到最后，佛帝进入了鬼谷，再也没有出来过。

　　　　外界传言佛帝是在佛门内坐化，其实不然，佛帝最后进入了鬼谷。而扫地僧，见证了佛门由盛及衰的整个过程，却无能为力。年轻时的他，还会为了佛门的名誉四处征战，甚至在成帝路上争了一争，可是等到老了，便遵循了师傅的一句话，一切随缘，不可强求。

　　　　于是，他回到了佛门，将修为封印在了佛帝的至善念珠之内，让天道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以此来延长寿命。他成功了，可是，伴随着的，是身边故人一个个离他而去，有友，也有敌。所有同时代的人都佩服他的勇气，这种行为，是逆天而行，当被天道所感应，那么等待扫地僧的，是万劫不复，永堕轮回。俢元者，皆信往生，他们相信死后的若干年，会有一个新的自己重新出生在大陆的某个地方。可是万劫不复，永堕轮回的后果就是，再也无法往生。

　　　　每一个故人，寿元即将到头时，都会来找他叙旧，因为这些人，可以叙旧者，寥寥无几，直到最后一个故人的离去。是敌，却侃侃而谈，他喝着茶，对方饮着酒，离去时感概万千，道道道，最后，仍是尘归尘，土归土，道，哪里是尽头。

　　　　他们是别人眼中的大陆顶尖高手，最后，依旧倒在了岁月之下。最后，依旧未悟透，到底，为何修元。为长生？不是，当世上无人可与交谈时，长生，为何？为？不是，当长生都变得毫无意义时，有何欲更甚之？直到临终前才看透，其实平凡一生，不错。一生都在追求更高境界的他们发现，这一生，过得不值得。如果让他们重活一次，或许，会放弃这种站在大陆之巅的活法罢。多少人羡慕着别人，殊不知，别人也羡慕着他们。

　　　　接近一万五千年了，扫地僧的寿命，终于还是到了尽头。他已经孤独地过了将近一万年五千年，这一次，他主动将修为的封印解开，为了那个他待了一辈子的佛门。佛门上方本是碧蓝的天空，也变得一片漆黑，雷声滚滚，那是天罚，扫地僧对于天道的欺骗，引来了天雷，那是天劫。

　　　　天劫，是一个俢元者逆天而行时出现的，而封印修为，延长寿命，就是逆天而行。这种行为，为天道所不允，故天要斩之。可是扫地僧对于天劫却不管不顾，那飓风吹得他的破衣袍猎猎作响，“贫僧法号悟道，为佛帝关门弟子，今日，妄图进入鬼谷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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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梵音阵

　　　　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几乎垂直的峭壁的一个山洞内，夜谦睁开眼睛，疲惫一扫而空，身上的伤势终于被他压下。伤势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本来最麻烦的那缕扰乱元气运行的气也被血三吸走，剩下的就只有元气透支的身体了，而元气透支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而对于夜谦而言，根本不知道外界过了多久，修炼过程中是无法感受到外界时间的流逝的，一个修为高的修元者，很可能一次闭关，凡人，早已全部换了一批。二三百年的时间，对于俢元者那数千年的寿命而言，九牛一毛。

　　　　夜谦脸上再次挂上了轻柔的笑容，他的笑容，充满了孩童的纯真，仿佛没有任何的烦恼。他站起身，扭了扭那四天未动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好了，该去佛门了。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摸了摸腰间的传音玉，却发现早已不见，他也不在意，全当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跑丢了，回去再要一块就是了。

　　　　他一定不会想到，佛门外的正邪大战已经结束，夜黄门四个长老一死三伤，门主重伤而逃，门徒死伤过半，已经紧急撤离了战场。门主早已在传音玉发布全体撤退，夜谦的传音玉丢了，当然不会知道。

　　　　夜谦窜出山洞，矫健地在那几乎垂直的山壁上攀登，每一步的落脚点都极其地难以把握，可是他却一心二用，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还有所提升，由练气初期跨入了中期，实战，永远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方法。脚下那幽黑的深渊，夜谦毫无在意，根本就没想过是否会失足落下，摔得粉身碎骨。

　　　　而此时的佛门里，须发皆白的老者和那中年人并没有动手，他们从悟道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那压力让他们的内心有些动摇，可是想到鬼谷内的诱惑，他们却又放不下，导致他们显得犹豫不决。

　　　　而三个半步帝级的大佬都没动手，邪派的那些人更加不敢动手，万一先动手惹怒了那三个大佬，那么就完蛋了，鬼谷都没进就死了，那也太憋屈了。

　　　　于是乎，那看上去人数呈一边倒的局面，竟然僵持住了。

　　　　可是，总会有人忍不住的，正是那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者拿出了自己的元器，一把和他的身体比例完全不相匹配的大刀，刀的长度甚至都超过了老者的身高，而中年人见老人都拿出了元器，也不得不拿出了他的元器，一把看上去无比普通的剑。

　　　　在遗仙大陆，大多数人的元器都会选择剑，因为剑最容易控制，剑，乃兵器之王，刀，乃兵器之将，一个重技，一个重力。

　　　　两人不待悟道拿出自己的元器，便冲了上去。而事实就是，悟道并没有拿出他的元器的打算，甚至没有动，任凭那一刀一剑近自己的身，却在刀剑即将落到自己身上时伸出了手，左手双指并拢，夹住了中年人的剑，右手握拳，那充满了金光的拳头竟然和老者的刀正面相撞，发出的却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可是，就这么简单么？显然不是，上方的战斗发出的余波将邪派那些修为低的直接掀飞。那些修为略高的也感觉一阵难受，无奈地选择朝佛门外跑去，当半步帝级的人加入这场战斗之后，结果，就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控制的了。圣级巅峰还能被圣级的人车轮战耗死，可是半步帝级，根本就不是如此，即使有无数个圣级巅峰，半步帝级只需一招，便能让所有圣级巅峰的人，一辈子的努力付诸东流。当然，有些夸张，但是半步帝级和圣级之间的差距，不是能够用数量弥补的。

　　　　可是也不是绝对的，遗仙大陆不缺少那种能够以圣级单挑半步帝级的天才，可是这种人，都是帝路上的有力竞争者。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每一个人，顺利成长，都能够到达半步帝级，只需一个契机，便能成帝。可是这种天才，往往都早早地被扼杀在了摇篮中，总会有人，不希望他们成长起来。而历代的每一位帝，几乎都是这种天才。

　　　　而下方的圣级中，显然没有这种天才。可是，邪派的那些高修为者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进鬼谷，趁着上方战事正激烈，几乎同时出手，而无欲，一人，面对的，是两个圣级巅峰加十二名圣级，本打算将手中的至善念珠丢给悟道的无欲也不得不停下了动作，拿念珠护身。

　　　　至善念珠虽是帝器，但是却是以防守著称，再加上分成了两串，且催动者是无欲，修为有限，无法发挥念珠的威力。

　　　　可是，帝器毕竟是帝器，无欲身边一个显眼的金色屏障将邪派所有人的第一轮进攻全部抵消，而那金钟罩上，只是多了几条裂纹，很明显，这个金钟罩的防御力惊人。

　　　　而此时，正殿中的诵经声越来越重，缭绕在佛门上空，久久不散。天上那被天劫的乌云遮盖的天空竟透出了几道金光，可是，也仅仅如此。但这诵经声的效果显然不只如此，无欲和悟道感觉体内的元气流动速度加快了不少，而邪派的人则明显感觉自己的实力被限制了，无法完全发挥。

　　　　佛门阵法，梵音阵。这本是一个几乎无法发挥作用的阵法，因为需要很多人打坐诵经，光是这一条件就限制了这阵法所能使用的场合，其次，引导者的修为，必须达到圣级。当然作用也是巨大的，益己损敌。而作用随着诵经者的修为而增强。

　　　　这一战，佛门，不能败。不仅仅是佛门的尊严，更是为了拯救，拯救那些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无辜的人，也许他们曾经不善，甚至邪恶，但是，佛门坚信，每一个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使对方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即使对方以到了全世界都无法原谅的地步，佛门，仍然会接纳对方。这就是佛门，佛门，是每一个放弃自己的恶人最后一个赎罪的地方。

　　　　佛不觉得自己善，他们只是在赎罪。佛帝，亦是如此。即使佛帝的善举最后为世人所称道，却永远也无法改变，他，曾经也是罪人的事实。佛门，是恶人的最后一个归属地，在这里，他们脱离罪恶，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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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技尽

　　　　善与恶，随着越来越难以揣摩的人心，早已变得无法分辨。当人连所做之事的对错都无法分辨时，谈何分辨善恶。

　　　　上空，扫地僧以一敌二，却仍略占上风，毕竟是个活了将近两万年的人，即使这一万年五千年中修为没有寸进，但是对于自己的道的感悟，恐怕连帝，都不敢说胜于他。

　　　　此役，悟道若是能活下来，那么很可能，会成帝。

　　　　中年人和老者联手的第一击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挡下后，心中略微有些犹豫，是该走，还是继续。正在他们犹豫不决时，老天，似乎帮他们做了决定。

　　　　悟道正上方那乌黑的乌云中，一道紫色的雷电直直地落到了悟道的身上，紫霄神雷！传说中成帝时才会遇到的紫霄神雷。两人心中都是一怔：难道，他要成帝？

　　　　可是，很显然，这天劫的威力和传说中的成帝劫相去甚远，规模也无法比拟，这，只是天罚。

　　　　两人振作精神，再此提刀而上，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两人再次震惊了。因为悟道竟然进攻了，似乎是天罚让悟道有些焦虑，他的进攻有些疯狂。

　　　　本来是向前的人，被悟道那一双被金光包裹的拳头打得节节败退，不过两息时间，便已出了佛门的地界，而所过之处，树倒草枯，房屋尽毁，连被佛帝经过佛力所加持的佛门院墙都倒了一片。远远的，可以看到一片乌云快速地移动着，不正是悟道头顶的天罚么。

　　　　而佛门演武场，战事则惨烈得多，一对十四，即使手中持有半步帝级的元器，无欲却依旧打得很辛苦。一道道攻击打在金钟罩上，早已让金钟罩上布满了裂纹，被打碎，也只是时间问题。这段时间，无欲当然也没有闲着，大慈悲掌，猛虎拳轮番击出，地上早已躺下了两人，那两人，只是昏迷，并未死亡，但是没个三五日，是肯定起不来的。

　　　　这是佛门的行事风格，即使对方是再恶的人，也要给对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若不是那梵音阵，无欲的金钟罩也许早就已经碎了。终于，在邪派又倒下两人时，无欲的金钟罩，碎了。

　　　　“哈哈哈，老东西，这下看你还能怎么办。今日这鬼谷，我等进定了。”邪派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一声，让邪派的士气略微有些提升，本来有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也认真起来。鬼谷中的诱惑，比天大，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拦他们，他们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打趴下。

　　　　“善哉善哉，各位施主，回头，是岸呐。”无欲双手合十，念道。

　　　　邪派的人可不会管你什么善哉善哉，倒下四人，仍有十人，虽然实力被梵音阵所限制，但是毕竟人数众多，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十人催动体内元气，却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将站立不动的无欲包围，他们，要围攻，

　　　　可是无欲依旧闭着眼睛，念着经文，内容，与梵音阵的内容，相同。当众人的包围圈形成时，梵音阵，也几乎同时，停下了。可是无欲的气势，却出奇得高，梵音阵的另一种用法，将所有诵经者的元气，成倍地赋予一个或两个阵眼的诵经者，只增益，不弱敌。

　　　　而这次的阵眼，可不只无欲一人。当另一股气势从正殿走出时，邪派所有人几乎齐齐回头。那是一个胖和尚，很胖很胖，无须，脸上的五官因为笑容几乎挤在了一起，红光满面的，简直就是一个笑弥勒。正是无求。

　　　　无求在外界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当然在邪派中是骂名。因为无求，仗着自己的修为，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抢，没抢成功就偷，偷就算了，还会留下一块低级元石，当成是买的。盛产丹药的药谷，因为无求，丹药没少丢。

　　　　看到有前途的人才，那更是不得了，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说佛门有多好，多厉害，也不管人家的师傅就在身边，当着面挖墙角，甚至还跟人家师傅说，你帮忙劝劝孩子，佛门多有前途啊。可是谁让人家是圣级巅峰呢，对方也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无求，佛门的武器库里多了不少的好东西，无欲多次劝阻无果后，也就不再劝阻，毕竟无求这么做，都是为了佛门。佛门的每一个人，对佛门，都爱得深沉。

　　　　现在的无欲和无求二人，气势都是达到了半只脚踏入半步帝级，给了邪派众人精神上的压力。可是想到两人是靠外力强行将修为拉上去的，坚持不了多久，众人也就释怀了，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不需要进行任何沟通，所有人都采用了，拖字诀。既然无法抗衡，就避其锋芒。

　　　　可是，无欲和无求会错过自己的强势期么？显然不会，于是，本来被包围的无欲，反而和无求二人将几个邪派的人夹在了中间，二人，同时动手了。动手的同时，那一只脚插入半步帝级的修为显露无遗，无欲甚至隐隐有要越过这道鸿沟的趋势。如果无欲真的越过了这道鸿沟，那么这场战斗，将变得毫无悬念。

　　　　但是，无欲终究是失败了，对于他而言，如果真的能够借着这次机会感受一下半步帝级，这一次他能够活下来的话，进入半步帝级将如顺水推舟一般。这种能让修为跨越如此大的功法，遗仙大陆上，并不存在。每一个等阶，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当一个俢元者能够提前抓住下一阶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时，他的突破将变得没有瓶颈。

　　　　两人冲入邪派众人之中，仅仅一招，两人联手的一招，便有一人倒下，而包围圈也瞬间被冲散。两人的元气也在消耗着，这种元气消耗是不可逆的，外来的元气强行将二人修为提升，所以用一点便少一点。而为了让局势能够对己方有利，无欲和无求都是用最强的杀招，能放倒一个是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