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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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庄冷冽说道：“那就招！”

　　　　“陛下！”冯武一咬牙跪直了身体：“罪人与马防有杀弟之仇！”冯武说着又满目仇恨看着我道：“我幼弟尚未成年就被马防残忍杀害了！”

　　　　他仇视让我十分委屈，不禁怒道：“你连马防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还找他报仇！”

　　　　刘庄伸手握住了我手。对着冯武道：“说来听听，马防是如何加害你幼弟！”

　　　　“那还是八年前，建武二十八年春天我安排弟弟冯润梁驸马府上当差，当时他还不满十八岁，平日是胆小从来不曾和任何人结怨。那日他如往常一样去为梁驸马送信，却被沛王食客马防给截获，竟将他残忍杀害了！”

　　　　“八年前？”刘庄一时眯起了眼睛：“沛王食客不也被你们杀害了吗？”

　　　　虽然相隔了八个年头，那夜凄风苦雨依旧像是眼前。白衣飘逸，红衣娇艳，那样一对神仙般眷侣那个雨夜被埋进了湿冷泥土中。当时我还为此伤感了许久。没想到多年之后我竟会遇到加害他们凶手！

　　　　“没错！”冯武一咬牙道：“虽然我做了死士，但是我幼弟是个崇尚儒术，他心里没有纷争没有杀戮。谁敢害他！我势必要讨回公道！只可惜苍天弄人。当晚我赶去为幼弟报仇时候却遇上了一对功夫极高夫妇，损失了不少兄弟才将他们放倒！”

　　　　刘庄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梁驸马人？你怎么会出现长安？”

　　　　“回陛下！那次冲突罪人也受了很重伤，休养了好几个月才缓过劲来。当我再想找马防时候，先皇下诏全国捕杀宾客，连沛王都下了狱。为防万一，梁驸马将我们众兄弟送到了长安。后来又听说陛下专宠马防妹妹，马防陛下面前也是红人一个！我便没有机会再复仇，没想到前日听手下兄弟说从洛阳来了个自称马防城西安置流民，我想这次机会来了！”冯武说着又看着我道：“当时看到你我有片刻迟疑，没想到马防会如此年轻。但是你一口咬定你就是马防，我便没有任何顾忌了！”

　　　　八年前那场冲突比我知道要残酷多：“你没见过马防？又怎么一口咬定是他杀了你幼弟？”

　　　　“哼！”冯武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京一旁插嘴道：“这么说城西那片地是梁驸马了？他就是你们口中主子？”

　　　　“是！”冯武看着刘庄道：“诛杀马防是我一个人主意，和梁驸马无关。他一点都不情，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他！”

　　　　“你们有多少人？长安以何为生？”

　　　　“陛下！”冯武说着又上前爬了一步：“若是罪人如实禀告，陛下可以宽恕我家人吗？”

　　　　刘庄冷冷道：“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你若是知情不报，只能增加他们罪责！”

　　　　冯武一脸悲戚看着刘庄：“回陛下！罪人少年习武结实了不少兄弟，后投入梁驸马门下。素来受驸马倚重。但是那次冲突令罪人元气大伤，如今只长安只是看护着主子田产屋舍。如若不是听到仇人来了，我定人不会召集兄弟。现我能召集兄弟不足百人，如今他们也都有家室，一切罪责就让我一个人扛吧！”

　　　　刘庄嘴角一斜道：“你平日和梁驸马如何互通信息？”

　　　　“回陛下！梁驸马会定期派人来视察，收租时候会来勤一些！”

　　　　刘庄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冯武许久才道：“朕希望你所言属实，没有任何隐瞒！”

　　　　“罪人所报均属！”冯武趴地上道：“罪人自知罪不可赦，只想为家人兄弟争取多宽恕，绝不会隐瞒陛下！”

　　　　刘庄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看来你是想让族人跟你一起陪葬了！”

　　　　“陛下！”冯武连忙又上前爬了几步，双手抓住铁栅栏满脸绝望道：“陛下罪人还为梁驸马搜集长安各种信息，为各级官员和梁驸马往来提供直接保证！只要陛下饶恕我家人，罪人愿意交出官员名单！”

　　　　“好！朕只能答应你族人不死！”刘庄说着拉着我站起身来。

　　　　“谢陛下，谢陛下”冯武叩头不迭。

　　　　刘庄对着站一旁司空道：“司空官员名单就由你拿来直接呈给朕，不得私自查阅！”说完拉着我出了掖庭狱。

　　　　冬夜清冷，刘庄来到外面长长吐了口气，紧紧抓着我手大步朝寝宫走去。

　　　　连刘京也都显得十分压抑默默跟刘庄一侧。

　　　　安平前引路，灯火摇曳，一路沉寂。

　　　　如今问出这样结果，又是个两难抉择！没想到梁松势力会这么大，这么广。

　　　　汉代刑法有阿党罪和附益罪两个罪名，用来限制和打击与朝廷相对立王侯国势力。所谓阿党罪，是指诸侯王有罪，辅佐他下臣不揭发行为。所谓附益罪，是指朝廷大臣外附地方上诸侯王行为。犯了这两种罪都要处以重刑。汉武帝时，淮南王和衡山王犯了这两个罪，被处死有数万人。汉律还设有非正罪，出界罪，酎金违律罪，事国人过罪，等等，目于削弱王侯国势力。

　　　　梁松之前就和郭太后儿子诸多往来罪犯附益，刘庄没有责罚，还将他迁为九卿之一太仆。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收买官员。

　　　　只是罚了他舞阳长公主怎么办？还有他们未成年儿子怎么办？

　　　　回到寝宫已经接近子时了，刘庄衣服未脱便躺了床榻上，紧闭着眼睛低声道：“歆然，你说梁松他究竟想干嘛？若不是看舞阳份上我早就”

　　　　“子丽！”我伸手将刘庄拽了起来：“把衣服脱了，咱们好好睡一觉，什么问题明个再想！”

　　　　刘庄一脸疲倦任我为他解带脱衣，一双明亮眸子一直看着我。

　　　　我将他外袍放到了衣架上，顺手脱下身上外袍，穿着深衣朝床榻走去。

　　　　刘庄还是刚刚姿势，眼睛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心里有些发毛，坐床榻边双手搂着刘庄胳膊问道：“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刘庄闷闷说着伸手拉过被子将我盖住：“听你咱们好好睡一觉！我去熄灯！”

　　　　温暖被子中刘庄将我紧紧搂怀中：“我真希望明日看到名单只有几个！如果多了，我该如何处置他们？总不能都给罢免了！”

　　　　“子丽！不许想！睡觉！”我蹭着刘庄脖子柔声道：“咱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奔波了一整天，午膳也没用好。晚上还要夜审杀手！你以为自己是铁打！你要是再这么没日没夜，操劳坏了身子，以后就没人疼我了！”

　　　　黑暗中刘庄闷闷一笑：“我刚想感动呢，以为你终于会关心我了。原来是怕没人疼你了！你这个没良心家伙！”

　　　　“我不管！”我伸手轻轻拨弄着刘庄胡须道：“你要好好，不许累坏了身体，你是我，我不许！我会心疼！”

　　　　刘庄一把抓住了我手，牢牢握手中道：“好！听你！睡觉！明个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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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夫妻同心

　　　　翌日清晨我和刘庄正用早膳，安平托了一个褐色布包进来道：“陛下这是司空大人交给陛下！”

　　　　刘庄伸手接过了布包：“传朕口谕，命司空冯鲂、司徒李析即日起代朕逐一去祭拜先汉皇陵。按原来日程朕今日去左冯翊处检阅驻防，这次朕要乘车去，让太仆备好车辇宫外候着！”

　　　　“诺！”安平领旨出去。

　　　　刘庄从布包缓缓抽出竹简，脸色越发阴沉。

　　　　“子丽”我伸手抓住了刘庄手：“怎么了？”

　　　　刘庄啪一声合上了竹简：“据司空奏前日所抓获死士除了掖庭狱冯武其余都自身亡了！冯武是供出了长长一串官员名单！”

　　　　“梁松行动了？”一天多时间梁松竟然能让狱中死士都自杀了：“如果他知道冯武招供了岂不是要采取下一步行动？”

　　　　“他不会！”刘庄一皱眉：“他已经主动找司空让出了那块地，是撇清了和死士关系。再说提审冯武是司空秘密安排，今日冯武也会和那些自死士一起！”

　　　　“那就回宫后再处理他吧，眼下首要是那些官员！”

　　　　刘庄冲我一努嘴道：“继续！”

　　　　“贪赃和枉法总是连一起！梁松给了他们好处，他们自然是目无法度了。杀鸡儆猴还是敲山震虎就看咱们聪慧陛下如何决断了！”

　　　　“又相互恭维呢！”一身银白盔甲刘京进了殿冲我和刘庄笑道：“今日我来晚了！”

　　　　“正好！我们也用完了！”刘庄说着站起身来，喜月上前递过了漱口水。

　　　　刘京看着刘庄一身朝服，我一身儒生装扮道：“四哥四嫂今日都不骑马啦？”

　　　　我冲着刘京笑道：“乘车可以补觉！昨夜睡晚了，不抵十一弟年轻精神好！”

　　　　刘京白了我一眼道：“你才比我大多点啊！”

　　　　“大一天那也是大！你就好好骑马吧！刘将军！”

　　　　一切收拾停当，我们三人一同出了行宫。

　　　　宫门外虎贲队列森然，仪仗队也前头摆开。

　　　　我和刘庄上了车辇，关上了车窗。我便倚着刘庄肩膀闭目养神。昨晚半夜才睡，天还没亮又被刘庄早早拉起了，现吃饱了就犯困了！我刚迷糊着要睡去，被刘庄狠狠掐了下脸颊。我一疼睁开了眼睛冲着刘庄怒道：“别闹！我困了！”

　　　　刘庄冲我笑道：“不行，刚才你话还没说完呢！”

　　　　“我好陛下，你肯定是比我有办法！”

　　　　“我原打算三辅地区布防都了解清楚就回去！如今我却不想回了！”

　　　　“为什么？”我一惊坐直了身体：“难道你要逐一处决这些官员吗？”

　　　　刘庄蹙着眉头道：“这是一方面！还有流民事情，这几日我也想如今咱们大汉也算上是国泰民安了。我每日看到奏报都是歌功颂德一片大好。至于有多少是真？我不出来走走还真不知道！所以我想趁着这次机会多看看！”

　　　　“子丽，你对第五伦印象如何？我觉得他上奏折一定是真！

　　　　刘庄嘴角一斜道：“以前还不错，可这次因为他你和十一弟都差点遇害了！”

　　　　我冲着刘庄一撇嘴：“这可不是一个好皇上该说！”

　　　　刘庄将我往怀里一拉笑道：“皇上也是人，也会有私心。你说呢？”

　　　　“子丽你觉得他安置流民方法适合全国推广吗？”

　　　　“不适合！”刘庄连忙摇头道：“我知道这些年他会稽声望极佳，他每月俸禄只留下一家口粮其他都用来资助贫者。他这么做是没错！但是百姓看来他就成了救世主！那要我这个皇帝还做什么？再说了他作为会稽太守把太多精力都放到扶贫上了，就没有太多精力顾及整个郡县发展了！朕要官员是能够兼顾全局。不是去当乞丐头！”

　　　　“子丽我不同意！”我挣脱了刘庄怀抱：“你见过流民吗？你了解他们处境吗？”

　　　　刘庄冲我暖暖一笑：“我还是东海王时候就跟着父皇出巡了，流民怎么会没见过！只有你这个同情心泛滥家伙才会觉得他们可怜！”

　　　　“难道不可怜吗？”

　　　　“他们可怜没错！鳏、寡、孤、独、患绝症者，父皇世每年都会给他们赏赐，你也知道我登基后也多次给他们发放米粟，对于流民想安家是给予了诸多奖励。但是还有一部分流民就是自己惰性使然了！如果一个国家有大部分子民都是依靠救济度日懒惰成风谈何兴隆？所以我认为帮扶加上适当鞭策才是上策！”

　　　　“可是子丽。如果你切身体验下贫穷滋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所谓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我觉得他们是被逼。要不这大冷天谁不想温床暖被？他们却连片瓦遮身都没有！”

　　　　“嘘！”刘庄伸手按住了我嘴唇：“不许和我吵嘴，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就算他们懒惰我每年给他们发放粮食也够他们吃了！至于为何还有这么多流民，只能从发放赏赐官员身上找问题了！”

　　　　“噢！”我才想起第五卿话，皇上旨意都是好，不好是下面官员中饱私囊了：“如果官员都像第五伦就没有流民了！”

　　　　“你呀！这个问题需要慢慢解决！这次回程我打算去河东郡看看。看看百姓们日子到底是怎么样？底层官员是不是都能严格执行我旨意！”

　　　　我冲着刘庄甜甜一笑：“我举双手赞成！”

　　　　刘庄缓缓点了点头：“你赞成我心领了，不过咱们还是接着刚才话题吧，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那批有了二心官员？”

　　　　“旁敲侧击吧！还有加强对各级官员考核。让他们都遵循法度，对于其中不知悔改再逐一罢免或者处决！”盛世官员大问题就是贪腐了。

　　　　“怎么个旁敲侧击？”

　　　　“可以借着祭拜名义来警示他们，这样既不会让他们有过激行为也能起到震慑作用。想必他们也都是聪明人，能看出陛下用意就留着，实愚笨。冥顽不灵再慢慢逐一罢免！”

　　　　刘庄一乐冲我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两个合适人选了！”

　　　　“谁？”

　　　　“你猜！”

　　　　“他们既然是枉法，那么就要让他们铭记铁律。适合不过就是制定汉律萧何了！若论位高权重又专权下场惨烈就当属霍光了，他才死了三年就被族灭了，这个警示够分量！”

　　　　刘庄哑然一笑将我揽入怀中：“现你可以睡了！到了我叫你！”

　　　　左冯翊主治长陵以北，离长安马加鞭也要半日行程，看来我们又要夜半回宫了！

　　　　接近晌午我们才抵达了这座军事重镇城门。

　　　　我是被外面欢呼声吵醒。车速极慢车内阳光明媚，我正平躺宽大座位上，刘庄已经出了车厢。我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缓缓将车门打开了一个缝隙，艳阳中刘庄正站车前手扶横木冲夹道欢迎人们致意。

　　　　北边驻军情形和东面驻防大为不同，这里俨然一个繁华城市，街道店铺酒肆茶馆应接不暇。一阵热闹街区之后，外面安静了起来，刘庄转身进了车辇冲我笑道：“睡好了？”

　　　　我冲刘庄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这儿和普通城池没什么区别啊！”

　　　　刘庄淡淡一笑道：“这只是表象！”

　　　　车辇一处僻静大院中停了下来，院子大一眼望不到边，我们停位置正对着一排屋舍，房间规格极大红墙黑顶巍峨庄严。

　　　　我和刘庄刚下了车，左冯翊率领几十名全副盔甲将士参拜行礼！左冯翊引着刘庄进入了正厅，屋内摆设硬朗十足，正北方一个高约三尺主位宽大而威严，下面两排矮桌依次排开。右侧一面墙壁上挂着一整地形图，上面标注清晰，想必这里是商议军中大事场所。

　　　　“陛下请上座，此老臣就用军中礼仪来招待陛下！不足之处还请陛下海涵！”左冯翊是一个须发花白老将军忠厚持重，对刘庄亦是毕恭毕敬：“请陛下先用了膳，老臣再给陛下介绍下今年布防和练兵情况！”

　　　　“老将军言重了，先皇世对将军治军之道都是赞赏！”刘庄缓缓主位上坐了下来：“今日所见城池是繁华了！看来咱们将士生活都不错！”

　　　　很军中侍从依次为座传膳并为每桌斟满了酒。我和刘京依旧一左一右陪坐了两侧。

　　　　左冯翊手持酒杯率领众将士起身为刘庄敬酒：“恭迎陛下，此杯为陛下接风老臣先干为敬！”

　　　　“请！”刘庄正襟危坐右手一扬同将士们饮杯中酒。

　　　　军人用膳速度而又寂静，我才刚吃几口便见众人都坐直了身体！很侍从便撤去了盘碗，我也只好眼睁睁看着食物被拿走！

　　　　左冯翊上前拱手道：“陛下请随老臣来！”说着做了个请姿势。

　　　　此时一名年轻将领上前拉起了右侧墙壁上地形图，一道暗门渐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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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谁更俊美

　　　　真没想到这里还设置了暗门，想必里面才是真正军机要处。

　　　　左冯翊只带了两名年长将领进了暗室。我和刘京紧紧跟了刘庄两侧，虎贲中郎将任隗则是跟我们后面一同进了暗室。

　　　　面前暗室和隔壁大厅摆设类似只是规格小了不少，整个房间没有门窗只靠着墙壁上一排极小空洞透光透气。我心里嘀咕着左冯翊到底想带我们看什么。左冯翊从胸前掏出一枚拇指长类似钥匙东西，按了其中一张矮桌上。很大厅正中地面上打开了一个大大方口，下面是一道道台阶，深处还有着雪亮光。

　　　　“陛下请！”左冯翊又洞口做了个请姿势。

　　　　这军中为何有如此隐秘暗室和地洞？又是何等机密事情，搞得这么神秘？

　　　　旁边刘京也是一脸迷惑，刘庄则是一脸淡然下了台阶。

　　　　我和刘京刚想跟上去被左冯翊所带两名将领伸手拦住：“二位请留步，这里只有陛下和左冯翊才能进，二位就这里等就好了！”

　　　　刘庄转头对我和刘京暖暖一笑：“放心吧，这等我就好！”

　　　　很刘庄和左冯翊便消失密洞内。

　　　　刘京有些急躁问道：“我说两位将军你们这是要把陛下带到哪里去？”

　　　　其中一名偏高将领答道：“末将也不知，全军中只有左冯翊一人知晓洞中秘密，之前先帝来视察时候也是由他陪着进去。”

　　　　我满心好奇问道：“你们也是跟着左冯翊老人了，怎么会一点不知晓？”

　　　　两名将领十分恭敬给我施礼道：“回琅邪王殿下，涉及到军中高机密知道人越少越好！”

　　　　刘京连忙上前道：“我才是琅邪王！他是马将军。”

　　　　两名将领相互看了一眼讪讪笑道：“末将也听闻陛下此次出巡带了琅邪王，并未见过殿下真容，冒昧之处还请殿下宽恕。”

　　　　看着两位将军诚惶诚恐样子，我便冲着刘京正色道：“马将军。休得戏弄两位将军！”我说着又对两位将领笑道：“这位马将军受陛下宠爱，素来爱开玩笑，二位不要见怪！”

　　　　两位将领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站一边虎贲中郎将任隗强压住笑意站到了一边。

　　　　刘京指着我问两位将领：“你们没见过琅邪王为什么会认为他是？”

　　　　高个子将领连忙答道：“回马将军！末将听闻琅邪王俊美非凡，所以”

　　　　刘京上前一步拉着我衣袖不服气问道：“你是说他比我俊美？”

　　　　另一名将领对着刘京施礼道：“请问马将军是伏波将军之子还是捕虏将军之后？”

　　　　“都不是！”刘京没好气答道：“我就是陛下贴身护卫，也不是什么将军，你别听他瞎说！”

　　　　“马将军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马将军是陛下倚重少年将领，功夫是了得！”我拍着刘京肩膀对着两位将领笑道：“两位将领要是有合适人选可以推荐一两个和马将军一较高下，也解他苦无对手烦恼！”

　　　　两位将领连忙对着刘京拱手道：“失敬失敬！没想到马将军年纪轻轻便无敌手！怪不得深受陛下喜爱了！”

　　　　刘京拱手还礼同时丢给我一个大大白眼。对着两位将领道：“你们还听说琅邪王什么没有？”

　　　　“这”两人面面相觑。

　　　　“说说吧！”我对着他们笑道：“本王也想听。”

　　　　矮个子将领笑道：“末将也是因为陛下要来军中视察才听了些琅邪王事，大家都说您是个俊美王爷，恭敬又有孝心。受皇上和太后宠爱。总之是诸王中受大伙羡慕小王爷了！”

　　　　“真？”刘京咧嘴笑道：“你们眼里琅邪王就那么让人羡慕啊！”

　　　　两位将领忙不迭连连点头。

　　　　刘京冲我解气一笑：“听到了吗？”

　　　　“两位若是等无聊了，这有棋两位可以边下棋边等陛下！”两位将领说着从主位桌下拿出了棋盘。

　　　　“好！”刘京说着大咧咧坐了下来，冲着我道：“殿下请！看谁技高一筹！”

　　　　我一心想着刘庄会做什么，下棋也是心不焉，连连输了两局。刘京笑意也越来越浓：“看来还我高！”

　　　　“嗯！你身高！”

　　　　第三局才刚摆开，我便听到刘庄爽朗笑声从洞口传出，连忙丢下了棋子，迎了上去。

　　　　一脸明朗笑容刘庄已经走上了地板，紧接着左冯翊也出来。

　　　　左冯翊又来到矮桌拿起了那个钥匙，地上方口渐渐合拢一起。

　　　　出了暗室。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左冯翊拱手道：“老臣现引着陛下去几处紧要处看看如何？”

　　　　“好！”刘庄步子稳健朝厅外赶去。

　　　　上了车辇我便拉着刘庄问：“子丽，刚刚你们去做什么了？现又要去哪里？”

　　　　刘庄眼睛一眯靠了我肩头笑道：“这是机密，小迷糊是不需要知道。”

　　　　“噢”我伸手揽住了刘庄：“那子丽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机密呢？”

　　　　刘庄摇了摇头：“你睡了一路这会子该我睡了！车停了叫我！”

　　　　刘庄说完面带笑意靠我肩头入睡了。我轻轻揽住他腰，让他睡舒服些。

　　　　车子一路平稳，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刘庄坐直了身子：“走！咱看看风景去！”

　　　　我们已经来到了北城门，靠近城门西侧是一座极高瞭望塔。使得周围一切建筑都显得矮小不少。塔身用实木搭建，光底座就有几十丈方圆。塔楼高目测有几十丈样子。

　　　　我和刘庄刚下了车便见左冯翊领着刚才那两位年长将领上前施礼：“陛下请，琅邪王殿下请！”

　　　　刘庄不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