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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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刘疆刘红夫也出来扶住了刘辅。

　　　　刘疆满面悲戚对刘辅说：“二弟！让他们进来！”

　　　　“不！母后不希望见他们！”刘红夫哭红了眼睛，尖锐声音像把利刃。

　　　　“那请大哥二哥节哀顺变！”刘荆上前施了个礼转身离开。刘绶也拉着我离开，后面刘英。刘京也施礼离开。

　　　　回到西宫，刘荆又添油加醋将刘辅如何拒绝我们如何凶狠说了一通。

　　　　阴皇后无奈叹了口气：“你们都回宫吧！等你父皇安排。”

　　　　回到宫里雨已经止住了，只是天依然是阴沉沉。风却是渐渐大了起来，吹着湿漉漉一切让人感觉湿冷湿冷。

　　　　午后刘庄回到宫里说皇上下旨郭太后以封国太后高规格下葬。郭太后将被安葬风水好邙山皇家墓地。那里只有皇后、贵人级别嫔妃才有资格安葬。

　　　　“父皇派司隶校尉李析协助二哥办理丧事，希望郭太后能一路好走。”刘庄皱着眉头坐了殿中看着外面阴霾天空说：“你们去北宫被二哥挡回来了？”

　　　　“嗯，我看沛王悲痛欲绝，连他母后后一面也没见上。他这样也情有可原。”我站刘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刘庄拉着我手将我拉着他身边坐下自言自语：“你总是会替别人着想。”

　　　　我们静静坐着，外面天空黑云幻化成各种摸样空中速流动着。许久刘庄才说：“三日后。将进行正式祭拜，我会代表父皇母后过去为郭太后送行。”

　　　　“嗯，希望到时沛王能冷静些。”我心里还是没底，今日看刘辅那血红眼睛像是要吃人似。

　　　　连着两日都是阴沉天气，第三哭灵时候竟是晴空万里了。一大早我和刘庄便乘车车子去了西宫，会同刘英、刘苍、刘荆、刘京、刘绶一起朝北宫赶去。

　　　　郭太后宫殿已经是高挂挽联，偌大百花黑布阳光中显得异常肃穆。正殿郭太后子女们披麻带孝正跪中间一口大大棺材前哭伤心。令人惊讶是旁边还有两口小一些漆黑棺材，这是谁呢？

　　　　我们几个呆呆站了殿门前，我转向刘庄他面目无表情皱紧了眉头。

　　　　这时一干瘦下巴张着山羊胡子老者来到刘庄面前施礼：“司隶校尉李析见过太子。”

　　　　“校尉这是怎么回事？”刘庄指着殿里三口棺材问。

　　　　“这这沛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位司隶校尉对眼前一切并不知晓。

　　　　这时郭太后子女们起身上前，却独独不见刘疆和二姐姐。不知不觉我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两口漆黑崭棺材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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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三尸伏堂

　　　　就我看着那两口漆黑棺材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候，两个身穿孝衣人从西边侧殿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近前一看正是刘疆和二姐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吊心中石头也才落了地。

　　　　只是阳光中，刘疆满眼通红，满脸倦容毫无血色，旁边二姐姐也是满眼通红。

　　　　那边刘红夫连忙迎了过去，搀扶住了刘疆另一胳膊：“大哥，你醒了。”

　　　　“恩，出什么事了？”刘疆声音极低像是虚弱到了极点。

　　　　刘庄也上前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感了风寒，休息了一会已经好多了。”刘疆轻轻说。

　　　　二姐姐和刘红夫搀扶下，刘疆移步来到了正殿看到殿中三口棺材，皱着眉头痛苦看着刘辅：“二弟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父皇不是说了吗，母后丧礼只是我沛国国丧，我有权自己处理！”刘辅瞪着血红双眼。

　　　　“你可知道这是母后灵堂，你怎么可以放进其他人？你这不是成心让母后难堪吗？”刘疆虚弱声音痛心疾首，很他额头上便冒出了大颗大颗汗珠。

　　　　刘辅红着眼睛狠狠说：“这是我封国事情！我不需要那么多虚名！母后都去了！大哥你还执迷不醒吗？什么尊重？什么名分？挂着虚名有什么用？”

　　　　“你！”刘疆伸手指着刘辅一时气结说不上话来，顿了许久才说：“那两口棺材是谁？”

　　　　“大哥你放心，他们都是母后忠臣，我沛王人！”刘辅看出了刘疆虚弱，上前扶住了刘疆，放轻了声音：“虽然刘鲤死了，但是毕竟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以看着他死无葬身之处！仙人这么多年对母后忠心耿耿，后还殉主而亡，我自然是不能亏待了他！”

　　　　仙人！我突然感觉大脑轰一声，像是有什么脑海中崩塌，身边白花花孝衣连成了一片，幼年师父陪伴教导情景我脑海里一幕幕浮现。这么一个世外仙人终竟然是殉主而亡！难道他医不好郭太后也一起去了吗？

　　　　“二哥你心情我明白，可是太后灵堂怎么可以放进他们？给他们另设灵堂便是！”刘庄皱着眉头上前盯着刘辅！

　　　　“太子！我不需要做给谁看！不要别人来评说！这是我封国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刘辅见刘庄上前不由提高了声音。

　　　　这边刘荆也跟上了前去喊道：“二哥！你这事做确实不对！”

　　　　“对不对！哪轮到你说！”那边刘康刘延纷纷上前挡住了刘荆。

　　　　眼看着两边就要掐了起来，皇上身边青禾带着一帮人疾步而来。青禾站定后轻咳了两声喊道：“传皇上口谕！请各位接旨！”

　　　　原来司隶校尉李析早抽时间将这里情形回皇上去了。

　　　　瞬间场各位纷纷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现任命太尉赵熹、司徒冯勤、司隶校尉李析三人共同为沛太后主办丧事。一切事由必须经太尉赵熹许可。今日之事不得外扬，违者斩！”

　　　　青禾声音没落，便见刘辅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凭什么？母后是我沛国太后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青禾双目倒立指着刘辅：“大胆！你敢抗旨！”

　　　　就这时一身孝衣郭况来到了青禾面前：“公公请息怒。沛王丧母悲痛，一时冲动了，我来劝劝他！”

　　　　“那就有劳大鸿胪了！”青禾身边一个一身朝服，发须花白精神矍铄官员上前对着郭况做了一揖，转头对后面人喊：“来人！将其他两口棺请出去！”

　　　　刘辅正要上前阻拦被郭况拦腰抱住：“殿下！郭太后临终前有几句话让臣转告沛王！走吧！”

　　　　“太尉大人！太后葬礼就有劳您了。”刘庄上前对着那位精神矍铄老人说着。看来他就是太尉赵熹了。

　　　　“太子言重了，能为皇上太子分忧是老臣荣幸。”赵熹老当益壮声音掷地有声。

　　　　很两口棺材被请了出去，我呆呆看着，其中一个就是我师父，我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为他送行。

　　　　“太尉，这两口棺会安置到何处？”刘庄很及时问出了我想问。

　　　　“回太子。就隔壁偏殿，等沛太后下葬后再做处置。”

　　　　“好！”

　　　　有了太尉赵熹、司徒冯勤、司隶校尉李析三人主事，一时间灵堂又竟然有序了起来。众人纷纷上前祭拜。

　　　　正拜着，郭况同刘辅一起哭天抢地过来了。来到殿内刘辅抱着棺头大哭了起来：“母后啊，母后”

　　　　也不知道郭况给他说了什么，刘辅一下子变了个人似地，只顾着哭。

　　　　郭太后出葬那日朗朗晴空。众孝子们扶棺而泣，一直把郭太后棺椁送到邙山。那修陵墓竟是百草观原来位置。

　　　　刘疆刘辅执意要郭太后陵前守丧一个月。随后刘康刘延刘焉也一起过去了。

　　　　郭太后丧礼后第二天刘辅硬是坚持着将刘鲤和我师父棺木葬了邙山北面不远郊外，远远望着邙山，也许这样师父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而我却连祭拜师父机会都没有，只能心里默默为师父送行。连一向对师父亲近马防也都没有露面，我竟是不知道他究竟哪里了。

　　　　郭太后葬礼后第三天皇上突然下诏全国各郡县搜捕诸侯王宾客。

　　　　刘庄则是忙了起来，依然是早出晚归。

　　　　原来虎贲也只是北宫内捉拿沛王门客，皇上现下旨全国范围内搜查，除了刘辅，莫非刘康、刘延也都有食客？

　　　　我不禁想起之前林浩天说过他曾外地以废太子名义招揽食客死士。依照林浩天描述他应该外地一年，一年时候都招揽食客，也不知道这全国各地有多少是他们人。

　　　　显然皇上这次是要将他们秘密组织连根拔起了！

　　　　负责这次搜捕虎贲领头人是梁松，怪不得马防连师父葬礼都不敢参加了，也不知他现究竟做什么？不过由刘庄护着他，梁松是断然不敢动他了。

　　　　一日我正殿中看着竹简，林姑姑来报：“姑娘，东海王妃来了！”

　　　　“二姐姐？请！”我连忙放下了竹简，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我这里。

　　　　很一身素衣二姐姐进了殿，还为郭太后带着孝。

　　　　“小妹！”二姐姐上前拉住了我手：“我找你有点事，去我宫里可好？王爷还太后陵前，我一个人宫里也没事，过去陪陪我好吗？”

　　　　“好啊，二姐！”我转身对着林姑姑一笑：“如果中午太子回来就告诉他我去陪二姐姐了。”

　　　　“好姑娘，早去早回！”林姑姑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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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血腥捕杀

　　　　二姐姐和东海王还是暂时居住原来宫殿，只是宫内显示异常冷清。

　　　　“母后下葬后，王爷就留了陵前，你看这宫里也都冷清很。王爷本来就病着，现又野外，虽说是夏季，但是夜深露重，我真担心他身体，恨不得和他一起去。但是他又不让”二姐姐边拉着我朝正殿走边说着。

　　　　“二姐你一个人住吗？要不我过来陪你吧。”看着二姐姐细长眸子满是哀痛，我希望能安慰她一会。

　　　　“小妹不用了，我和王爷还是要回去，欣儿还边。”

　　　　“是王妃那边照看三个孩子吗？”

　　　　“是，王爷当时考虑我思家心切就带着我回来了，三个孩子都托付给了王姐姐，真让她费心了。”二姐姐朝着我淡淡笑了笑：“小妹，我今个找你是有事商量，来吧，他们都到了。”

　　　　我跟着二姐姐来到了正殿，一身白衣马防正殿中来回踱着步子。

　　　　看到马防我鼻子一酸竟是哭了出来，不由自主上前抱住了他：“师兄，师父他”

　　　　马防轻轻拍了拍我后背：“师兄知道，昨日我已经去祭拜了他老人家，你要是方便话，我带着你过去。只是现严哥哥找我们有事商量。”

　　　　我这才看清殿中端着一人正是马严，连忙伸手抹去了泪水。

　　　　“小妹坐下说吧。”二姐姐拉着我坐了下来，马防坐到了马严身旁，和我们面对着面。

　　　　这马严我也只不过见了两次，连他样子几乎都要忘记了，面前他愁容满面，见我们坐了下连忙对着我说：“妹妹，一向可好？”

　　　　“还好。严哥哥是歆然妹妹出事了吗？”他会为什么事来找我呢？

　　　　“没有，你放心，然妹妹生了个很漂亮男孩，一切都好。”马严对着我勉强一笑。

　　　　我这才记起上次和林浩天出宫时路过了马歆然和上官杰那里。当时说还有一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林浩天还要做孩子干爹。只是林浩天这个小小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他现又哪里呢？

　　　　“妹妹！”旁边二姐碰了我一下，才把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你看我也没什么礼物送给妹妹了，只要他们过得好就好了。”

　　　　“别说你了，我也都没去。”二姐姐突然也伤感了起来。

　　　　“好啦，两位妹妹。我已经去看过了，他们都很好，你们就放心吧。今日严哥哥是想让星悦帮个忙。”马防适时止住了我和二姐姐伤感。

　　　　“找我？严哥哥？”我不解看着面前愁容满面马严。他想让我帮什么呢？”

　　　　“是这样。”马严勉强笑了笑：“你也知道皇上已经下旨全国各郡县捕杀食客了，这才短短两日已经有上百人被诛杀了！”

　　　　“诛杀？皇上不是下旨说是搜捕吗？”没想到竟然是血腥捕杀！但是圣旨分明是搜捕并没有说要诛杀啊！

　　　　马严摇了摇头：”还不是一样吗？之前北宫拿下门客后来都随着刘鲤一起正法了。”

　　　　原来被斩首不止刘鲤一个人啊。

　　　　“好了妹妹，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马严顿顿了好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严哥哥请讲，如果能帮上我一定帮。”莫非马严所说事和这次捕杀有关？

　　　　“我长姐儿子也是沛王门客。”马严说着满带悲戚：“这次领头又是梁松，而我听说这次梁松对下面人说：‘吏以便宜见非。勿有所拘，封侯难再得也。’他们是想借这次捕杀立功！自然是捕杀门客越多他们越开心。再者你也知道梁松和马家关系，我担心我姐姐孩子，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向太子说说情，留他一命？”

　　　　“这？”难道这孩子也和马防一样都是刘辅门客吗？

　　　　“妹妹，我姐姐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我姐夫叫王磐是前朝平阿侯儿子。早王莽时期，他就养了不少门客，江、淮一代十分有名。始帝时期他又到京师结交权贵。我叔父当时就给我姐姐写了家书：王氏。废姓也，子石当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师长者，用气自行，多所陵折。其败必也。我姐夫不听叔父劝诫一年后始帝被害，他也连坐死了。只给我姐姐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王肃。我姐姐自是对他时常劝诫，可是不成想前一年前他还是做了沛王食客。我只想替姐姐保住这唯一儿子，我只好来求你了。”

　　　　我将目光转向了一旁马防，他也一脸严肃：“妹妹只有你能太子面前说上话了，只要太子出面，梁松他不会造次。只是我担心怕是来不及了。”

　　　　“防弟意思是？”马严皱着眉头看着马防：“难道梁松已经到肃儿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日司马吕种被诛了。当年父亲还劝慰他：建武之元，名为天下重开，自今以往，海内日当安耳。但忧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他也是不听。我听说昨日他临死前只叹了一句：马将军诚神人也！你想连他都没办法自保，我担心王肃”

　　　　“我也知道，但是哪怕有一丝一毫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我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不了，我姐姐也只怕也活不下去了！”马严说着说着声音带着哭腔了。

　　　　“好！那我现就回去，等太子回来我就跟他说。”虽然我心里没有把握，但是看着马严伤痛样子我心里又是十分不忍。

　　　　“那就有劳妹妹了！”马严对着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我回到宫里一直等到了傍晚，刘庄也没回来。我正想这要不要差人去找他，林姑姑就进来了：“姑娘，你二姐姐又来了，也真奇怪上午不是刚过去吗？”

　　　　“请！”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二姐姐步进了殿，两眼哭通红，林姑姑见了连忙出去，并掩上了门。

　　　　“小妹，不用了！肃儿已经遇害了，你刚走么多久，严哥哥随从就赶来告诉了严哥哥。”二姐姐说着抱着我哭了起来：“到底是父亲不了，肃儿他也是年轻不懂事，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白白送了性命。大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二姐姐声音低低却是悲伤。

　　　　我只好抱紧了二姐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梁松他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打击马家机会呢？只是他也太过分了，冤枉了马将军，还一直对马家虎视眈眈，一个怎么样心胸狭窄人才会像他一样睚眦必报，而且还报仇起来没完没了！

　　　　皇上应该是知道梁松性子，还将这样事情交给他做。想想这次皇上真是下了狠心对这股逆流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意放过一个了！这场血腥捕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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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困兽之斗

　　　　这场血腥捕杀已经持续了半月之久，坐死者已达千人。人命所谓天下皇权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皇上为了好稳定政权，势必是要将这一批怀有二心门客死士一网打。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屠杀，一时间人心惶惶。梁松一时间成为除皇上太子之外有权势人了，朝中官员争相巴结，梁松虚荣心也是空前膨胀着。

　　　　全国各地搜捕这火热夏季却是令许多人坠入了寒冬之中。就像马严那可怜长姐，中年丧夫老来丧子，这人间大悲痛，她又如何承受？

　　　　一日早上我刚用完早膳二姐姐便过来了，红着眼睛说：“小妹，大姐受不住丧子悲痛，一病不起，昨日走了！严哥哥已经赶过去给大姐料理后事了。小妹我一个宫里怕慌，我想去看看王爷，听说近他病了。我很想去看看他，但是他走之前说过不让我过去。昨日防哥哥说要去祭扫你师父，我想你要不要一起去，防哥哥会去看沛王，我们跟着去看看王爷。”

　　　　什么？我没听错吧，二姐姐见刘疆要这么大费周折？我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看着二姐姐，我知道二姐姐性子比较温柔，没想到竟是这般没主意。

　　　　“王爷说过不让我过去，我现过去怕他不高兴。如果你们都去了，可能会好些。”二姐姐见我不语，细声解释着。

　　　　“可是你不是说他病了吗？你过去看他不是天经地义吗？”这刘疆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平日不是对二姐姐挺好么？另一方面我心里也想过去祭扫一下师父，便对二姐姐说：“防哥哥说什么时候过去吗？”

　　　　“明天一早就过去。你和太子说一下就说陪我了，你当天就可以回来，我想他会答应。”

　　　　当日二姐姐一直陪着我坐到了晌午才走。

　　　　刘庄依然是到了很晚才会来，而且是满脸倦怠样子，闷闷样子连话也懒得说。看着他样子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算了明日直接去好了，再说我又不是他奴隶，用不着什么事都告诉他。反正他也不宫里，我只要他回宫前赶回来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我换了身素服，告诉林姑姑去北宫陪二姐姐，林姑姑派人将我送到了北宫。

　　　　马防已经备好了车，我和二姐姐一同上了车。二姐姐还带了个大大包裹，想必是为刘疆带衣服之类，马防驾着车。我们三人朝宫外驶去。

　　　　百草一仙墓邙山北面不远一片荒地上，墓地修还算很不错。我们达到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周围树木烈日下显得有些焉焉。青草丛中雪白墓碑上刻着百草一仙之墓。我十几年记忆里他一直是一位不苟言笑师父。但是对每个徒儿都是默默地关怀备至。我和马防跪墓前恭敬磕了三个头，脑海里他音容笑貌依然是那么清晰，师父希望你那边能真修道成仙，而不要被世俗拖累。

　　　　拜别了师父，马防驾着车朝邙山郭太后陵墓驶去。刚进邙山便看到了重重护卫严密守着郭太后陵墓。或许是因为众皇子次守丧安全措施也是必要。

　　　　马防带着我和二姐姐径直走了进去。护卫并未阻拦，看样子马防已经不止一次来这里了。

　　　　进了山我便看见郭太后陵墓旁昔日百草观茅屋注满了人。茅屋后面草地上也满是人，有看书，有议论着什么，也有练剑。不远处一身皂白色男装沛王妃英姿飒爽正和一个年轻女子比剑。这里一点也不像守丧样子，竟像是个武林大聚会。

　　　　恰巧此时刘焉出门看到了我们。连忙迎了上来：“大嫂，你是来看大哥吗？这几日他病厉害。只是他不愿意让人请大嫂，好带了御医。现他正睡着呢。”

　　　　“你二哥将门客接到了山上了？”我看着面前这许多不像宫里人便问刘焉。

　　　　“是啊。二哥以前门客大多是文人墨客，他们都是无辜，二哥便派人将他们接了过来。也不乏有人闻风而来。希望能保多少保多少吧。梁松那个天煞，那么乱杀无辜一定会遭到报应！”刘焉说这话竟是咬着牙。

　　　　“小弟，你大哥哪？”二姐姐轻声问刘焉。

　　　　“就那！”刘焉伸手一指。靠近东边一个茅屋，正是我之前居住那间茅屋。

　　　　“我去看看！”二姐姐说着步走了上去。

　　　　“焉儿你二哥呢？”马防笑着问刘焉。

　　　　“他和五哥七哥正房中议事呢。那边！”阳光中刘焉眯着眼睛。仰望着马防，伸手指了一个房间。

　　　　“好嘞！我过去啦！”马防说着小跑着过去了。

　　　　“然姐姐你怎么会过来？”刘焉看着马防离开又眯着眼看着我，那是一双他年纪不该有成熟和冷漠眼睛。有段时间没见他，才发现他原本纯真大眼睛已经变了，完全没了昔日灵活和纯真，或许他母后去世让他有了不该有成熟。

　　　　“我来祭拜师父。”刘焉自然是知道我身份。

　　　　“哦！”刘焉若有所思哦了一声，不再像之前遇见我会兴高采烈说个没完。

　　　　“小妹。”二姐姐跑着过来拉住了我手：“王爷他真病不轻，他睡着，但是额头却烫吓人。焉儿这御医呢？”

　　　　“大嫂你放心，大哥已经服了药。晚些时候御医会再来看他。”

　　　　“不行，一直这么烧着人要烧坏了。哪里可以煎药，我带了治伤寒药。”二嫂语速非常，看样子是非常着急。

　　　　难道这里御医不管刘疆病吗？

　　　　“就那边！”刘焉伸手指指，正是原来观里厨房。

　　　　“走！二姐！”我拉着二姐姐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