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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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到李珠朝我投来一抹戒备眼光，眉毛中那颗黝黑痣深深刻了我心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宫里。恍惚着坐到寝殿，只感觉胸口疼痛难忍，我拼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不是真。可那粉红婴儿却是深深刻脑海里了。刘庄和李珠孩子，他们什么时候一起？什么时候开始？还是我之前她们就开始了？

　　　　“太子妃，想哭就哭出来吧，脸色煞白，千万别憋坏了身子。”林姑姑声音柔柔。我狠命拉住了林姑姑手：“林姑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让我记住他一生只爱我一个吗？只要我吗？难道一切都是骗我吗？

　　　　林姑姑默默将我抱了怀里：“姑娘，奴婢是看着你进宫，你心情我能理解，想哭就哭吧。这没有谁看到，我把他们都支开了。”

　　　　她一句姑娘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刚入宫时，顿时觉得喉咙憋生疼：“林姑姑，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心痛竟然没有眼泪了。

　　　　“诺！奴婢就外面，太子妃你”

　　　　“没事！我不会有事！”我朝着林姑姑勉强笑了笑。所有人都认为是大喜事情，只有林姑姑还能细心照顾到我心情。

　　　　“诺！”林姑姑轻声答着转身出去，细心帮我掩上了殿门。

　　　　这间纤尘不染寝殿几年来一直都扮演着书房角色，我一直住刘庄寝殿。此刻我竟不由自主跑到了自己寝殿，好一个纤尘不染，洁白无暇！这一切来这么突然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刘庄呢？他让我一切都等他回来！回来跟他算账吗？多么可笑啊！他是太子！我又没生下哪怕一个孩儿！我又有什么理由指责他！三妻四妾多子多孙不是太正常不过现象吗？我又何必拿着现代一夫一妻来要求古人呢？

　　　　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被背叛滋味原来是那么苦涩！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了，现就我一个人，我不必乎什么大局，什么大度！我都做不到！我握紧了拳头双手抱膝哭成一团！哭累了倒床上抱着被子。茫然看着书架前洁白纱，恍然若失，我哪里？

　　　　随着时间流逝我心里渐渐意识到刘庄就要回来了。我该怎么面对他？我不想面对他，将头埋进被子里装睡！或许这样我就不必和他正面交流。我选择了逃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有力手拉住了我胳膊，我用力抱住被子，将头埋深！

　　　　刘庄似乎也意识到我抗拒。许久没有作声，默默从后面轻轻将我揽入怀里：“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他话让我哭不出来，反而笑了出来，他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刘庄将我身体扳过来强迫我面对着他。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我不相信和我日日相伴爱人竟是欺骗我深一个：“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知道你是太子。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只是没想过会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刘庄紧紧把我抱住，吻着我泪。

　　　　我竟然对他恨不起来！哪怕一点点排斥都做不到！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一月后满月酒东宫热闹摆开了！我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强颜欢笑！

　　　　一如上次刘忠满月酒。所有京皇子都到了！皇上皇后是开心。

　　　　李珠身体抱恙没到！奶娘抱着孩子坐了我和刘庄身边。孟兰心依旧是红裙艳艳怀抱刘忠和刘苍坐正对面。一向欢悦刘绶坐远远似乎脸上挂着不悦！连一向多嘴多舌刘荆也没有开口！

　　　　“庄儿可给孩子取名了？”沉默中皇上突然发问。

　　　　“回父皇！”刘庄站起了身来：“叫刘建，建功立业建，字等大些再取！”

　　　　“建功立业！”皇上重复了一遍刘庄话，满脸笑意说：“这个名字不错！就叫刘建！”

　　　　好一个建功立业！我不由想到，我怀第一个孩子时。刘庄苦思冥想为孩子起名字，终究是没找到一个满意。这会子竟是脱口而出了。也不知道是想了多久。心又隐隐痛了起。桌子下，刘庄紧紧握住了我手。

　　　　“庄儿，李珠虽然没来，但是她诞下皇孙，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名分了，这样对孩子也好！”阴皇后美目含笑看着刘庄。

　　　　“那就封她为孺子吧！同刘建一起入住清凉殿！”我感觉刘庄手微微颤抖着。

　　　　“清凉殿？”阴皇后轻蹙着眉头：“会不会有些偏了？”

　　　　“母后，那边清净，对孩子成长好！”刘庄握着我手又加大了力度。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母后差人去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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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是假的

　　　　宴席散后，刘绶上前拉住了我：“然姐姐你还好吗？”她如秋水般眸子满是不平之色：“太子哥哥太分了！我错看了他！”

　　　　“说什么呢？”刘庄冷冷声音身后响起。

　　　　“哼！”刘绶白了刘庄一眼扭身就走。

　　　　“我们回宫！”刘庄拉着我大步走开。

　　　　回到宫里已是夜深了！我静静躺床上！宴会热闹似乎还没有散！泪水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了！我是个现代人，我没办法像古人那样容忍，可是我还是忍了！筵席上我不是做很好吗？

　　　　“歆然”黑暗中刘庄躺我身边幽幽说：“我想告诉你关于那个孩子”

　　　　“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真没办法，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刘庄侧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我：“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没背叛我们爱！我心一直都是你！”

　　　　“难道孩子不是你？”没背叛哪里来孩子？怪不得你每次都说你心是我！把心给我了！我是不是不该去计较什么了？

　　　　黑暗中刘庄颓然躺了下来，欲言又止，许久才淡淡说：“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真受不了他什么事都瞒着我，什么事我都是后一个知道！

　　　　“睡吧！”刘庄转身将我朝怀里拉了拉。自从知道有了刘建我们每晚躺一张床上却是离远远，我心里还是有抵触。刘庄似乎也明白，只是安静躺一边，各自安睡。

　　　　翌日李珠被封为孺子，同刘建一起搬去了清凉殿。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声息也没有了！她以孩子小，身体抱恙为由，推开了一切活动。连给阴皇后问安都不曾去过，阴皇后仿佛对此并没什么不满。

　　　　自满月宴后，宫里似乎又忙了起来，虽然我时常不太出宫门，但是隐隐感觉宫里似乎筹办着什么。至于是什么事我也没心思去细想。眼见着就要进入腊月了，天气也越发寒冷了。只是今年冬季一场雪都没有，对于喜雪我来讲多少有些失落。

　　　　我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简单而又安逸。闲暇时看看竹简，我会悄悄告诉自己我干嘛要计较那么多呢？刘庄从不去探视李珠母子，也从不曾我面前提起他们。仿佛已经将他们遗忘了。我怎么就不能原谅刘庄呢，明明我心里是爱他，又何苦这么撑着。每日我们还是和和气气一起吃饭。一起入眠，一起洗漱梳妆，只是其中少了乐多了一份疏离。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虽然通透却是不可逾越。

　　　　这日刘庄如往日一般上朝，殿外飘起了零星雪花。我兴奋跑到院中。感受着初雪带来喜悦。

　　　　“太子妃！赶紧回来，穿那么少，仔细冻着。”林姑姑手持披风赶了过来：“还是回殿吧，等雪停了再出来吧。再说这雪刚下也没什么看，等落厚实些再出来吧。”林姑姑半拖着我进了殿。

　　　　晌午便感觉外面吵吵闹闹：“林姑姑，这大雪天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

　　　　“姑娘！”林姑姑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不忍心。

　　　　“怎么了林姑姑？”

　　　　“没事。刚才有宫人告诉奴婢，晌午太子不回宫用膳了，太子妃就不要等他了！”林姑姑朝我微微笑了笑。

　　　　“那正好！咱们出去瞧瞧热闹。我都不知道宫里还有什么事情呢。一月前就感觉筹备着什么了，也没有细想。林姑姑你知道吗？”

　　　　“太子妃还是先用了膳吧，天寒地冻不吃饭可是不行！等你吃饱了身子暖和了，奴婢再陪你出去！”

　　　　“好！那就早点传膳吧！”看看外面已经是落了薄薄一层雪了，再等会估计又是个银装素裹世界了。

　　　　今日午膳十分丰盛：“林姑姑。你和我一起用吧，我一个也吃不完这么多！”

　　　　“那可使不得！”林姑姑连连后退！

　　　　“使得！”我站起身子把林姑姑拉着。按着她肩膀坐下来：“您就是我亲姑姑！”

　　　　“诺！”林姑姑极为不安笑了笑。

　　　　用膳期间，林姑姑一直给我夹菜，一遍遍催着我多吃点。

　　　　“好啦，林姑姑，我再也吃不下去了！”我看着林姑姑还是不停给我夹菜连忙告饶，捂着肚子实是撑慌。

　　　　“姑娘，你多吃点，奴婢怕你”林姑姑说着眼圈竟是红了起来。

　　　　“怎么了？”外面依然是人生鼎沸，依稀听着还有鼓声。

　　　　“姑娘没事，等奴婢把盘碗收拾了！您先歇着吧。”林姑姑说着站起了身来。

　　　　“那好，林姑姑你点，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去看看啊。”我实是太好奇了，这大雪天，外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常，到底做什么呢。我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从我和刘庄成亲后我就一头扎进了爱情里，平日里除了两情相悦就是闭门看书，早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外面雪此时已经变成了鹅毛般大雪，地面已是雪白一片了！由于刚刚吃过饱，我殿内缓缓踱着步子希望消化些。

　　　　过了许久许久也没见林姑姑回来，我便穿过了暗门来到悦然宫，看到正殿林姑姑正焦急殿中来回踱着步子。

　　　　“林姑姑，你怎么了？”我上前拉住了她，竟见她满脸泪水。

　　　　“姑娘！”林姑姑突然跪了下去：“奴婢实是瞒不下去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起来说啊！”我拉着林姑姑却怎么也拉不起来。

　　　　“姑娘你听奴婢说，但是你千万要挺住！”林姑姑昂起了头，脸上带着悲戚和不忍。

　　　　“你说吧！”还能有什么比刘庄和别人有了孩子坏事情？难道他纳妾了？脑子里轰然间觉得一片空白。

　　　　“今个是太子殿下大婚日子。只瞒着您了！”林姑姑声音轻轻，我听来却是那么刺耳！

　　　　“你说太子娶亲？是良娣还是孺子？”我又是后一个知道！

　　　　“是太子妃！皇上晌午已经昭告天下了！这会子应该已经派人去迎娶了！”

　　　　“是谁？”我只觉得浑身发软猛坐了林姑姑面前，正对着她含着泪眼睛。

　　　　“贾复孙女，也就是你长姐女儿。贾蔷，字妙人”林姑姑垂下了眼眸，字字诛心。

　　　　“太子可以娶两个正妃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样话来。

　　　　“只有一个！姑娘当初皇上并没有授予您金印紫绶，也不曾诏告天下，所以”林姑姑回答是那么残忍！

　　　　“所以我是假对吗？”金印紫绶从来也没有人跟我提起过啊。原来我这个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顺！

　　　　“姑娘不是你想那样，你一样是太子妃，是太子结发之妻，是正妻。”林姑姑捧着我脸极力让我清醒。

　　　　“那么说今日是刘庄和来太子妃大喜日子？”我定了定神看着林姑姑苍白脸。

　　　　“是！太子殿下让奴婢陪着姑娘留殿中”

　　　　“哈哈难不成他还想瞒我一辈子吗？”我站起身来踉跄朝寝殿走去。怎么会有这么荒唐事情！这就是我引以为豪爱情，这就是我愿意留宫里换来结果！这就是我全心全意付出得到果实！到后来我只不过是个假！

　　　　所有事情犹如电石火光脑海闪现。贾复重病那日刘庄回来反常，好好给我提起了婚。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他要娶别人了！一直都是瞒着我！

　　　　我拼命摇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那日古悠悠叫他去了西殿，他又去见了皇上皇后。回来又是那样一副悲痛神情。他也是抗争过吗？是不是说明他也不愿意这门婚事？他说他力了！他一定抗争过！他是爱我！

　　　　可是当初为什么不给我金印紫绶？我不知道，作为太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千万个问题充斥着我大脑，我仿佛陷入了一个莫名漩涡，失去了听觉视觉以及一切感官

　　　　“太子妃，坐到床上去吧。天黑了寒气重，多披件衣服，奴婢把灯点上。”林姑姑声音犹如从很远地方传来。

　　　　原来天已经黑了，我坐床榻前地面上，半倚着床榻，瘫软如泥。

　　　　被林姑姑扶着机械坐到了床榻上。枯坐灯前，心里已经没有了喜也没有悲，没有任何情绪了。

　　　　许久一个身影。我身边缓缓坐了下来：“歆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过来陪你说说话。”阴皇后温柔声音耳边响起，我木然回头看了看她。灯光中阴皇后说不雍容华贵！转念想到阴皇后有时间来我里，是不是意味着刘庄和太子妃已经拜过天地了。接下来他们会入洞房，会喝合卺酒。会

　　　　“歆然你不奇怪你一进宫里就有这么多人听说过你么？”阴皇后看着桌子上摇曳灯火缓缓说。

　　　　我转头看着她，这个我从来没想过，一入宫就有很多人知道我，上至太子，下到宫女，连林姑姑都知道我是多么贤良。可是现给我说这个做什么？难道夸我贤德我就能开心了吗？

　　　　阴皇后看我不说话又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马歆然。”我惊奇看着阴皇后美丽侧影，心猛然绷紧了。

　　　　是啊，连我这马歆然身份都是假！我有多么荒唐！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人！我来这竟然还奢望着至死不渝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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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只要你

　　　　阴皇后语气淡淡并没有看我，只是继续道：“当年马将军出事后，我曾便服悄悄去过马家，那里我遇见了十岁马歆然。当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马夫人定然不知道我去过马家，才会让你替代了她。为了马家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时至今日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头脑一下子清晰了起来，我无助看着阴皇后，她真会保守着这样秘密？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阴皇后朝我淡淡笑了笑：“说也奇怪，虽然你不是马歆然，但我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你。当时陛下把你指给了太子，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才会借口把你留身边。我想看看你到底是谁，是怎么样人。你性情虽然和马歆然不同，但是我看出你是个善良孩子，而且很聪明。我也非常喜欢你，觉得和你非常投缘，仿佛看到年轻时候自己。渐渐我发现庄儿对你特别有好感，我想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于是加不愿意揭穿你了。”

　　　　阴皇后顿了顿又说：“庄儿自小就是个倔强孩子，他做太子后我和陛下也为他选了不少侍妾，但是他竟是没一个心动。难得他对你一见倾心，如果你和庄儿可以真心相爱，你淡然和豁达定能安抚他紧张和不安。我也是十分乐意撮合你俩。”

　　　　这么说刘庄给我说他没有临幸侍妾是真了？他真是守身如玉等着我？

　　　　“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我，你进宫第二天就去过北宫，而且和东海王关系非同一般。我很担心，你对庄儿，是不是别有用心，或者说是你迷惑了他。他虽然聪慧，但感情这件事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我不得不防。所以我渐渐阻止你和刘庄进一步发展。特别是那次元宵节，庄儿向我讨你，当时我才听说你和东海王关系，所以十分坚定拒绝了他！”

　　　　“再后来我发现你和疆儿并没有什么，逐渐打消了顾虑。同时我也看出了庄儿是真心爱着你，大有非你不娶架势，所以我就想成全你们。”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于是我和陛下商量着，把你们婚事和苍儿一起办了。我特意找来了马夫人。问明你底细。但是马夫人却告诉了一个我意想不到消息。因为这个消息，我和陛下商量了好久，但是当时已经定了婚期。改已经不行了，于是我们就和庄儿商量，等你有了孩子再授予你太子妃印绶。”

　　　　“什么消息？”我不禁问。

　　　　“马夫人说，你进宫时候相士给你相过面，说你是大富大贵命。只是”说到这里，阴皇后转过脸来，一脸悲切拉着了我手：“歆然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孩子。我也是真心希望你和庄儿能后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相爱人心。”

　　　　“只是什么？”我感觉自己血液都要凝固了，难道我不能再和刘庄一起吗？

　　　　“只是”阴皇后避开了我眼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只是命中无子。”

　　　　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我身子一下子垮了下去，阴皇后一把扶住了我：“我知道对你说这些很残忍。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你们都成亲三年了。却”

　　　　阴皇后把我轻轻揽入怀里：“不过歆让你也别怕，相士也说了只要你能收养个孩子定然会像亲生一样孝顺你。所以李珠有了孩子我就有心让你收养了他。但是庄儿严词拒绝了！他坚信你们俩一定会有自己孩子。还有庄儿似乎对李珠孩子十分厌恶，这个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相士？命中无子？我不是怀孕了吗？怪不得那次失去孩子他们都认为是天意，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我命中无子！刘庄呢？他也一早知道了我命中无子还愿意和我成亲？他对我心是真吗？是可怜我还是出于什么？

　　　　“本来我和陛下也是依着庄儿，想着你们还年轻。御医也说你身体很好，迟早都是会有孩子。”阴皇后声音显得十分轻柔：“可是不久前执金吾病重。他当着众臣面以太子膝下无子为由乞求陛下能让他孙女入宫！”

　　　　“执金吾也是跟随陛下多年功臣了，他儿子英年早逝，他也风烛残年，所以陛下立马就答应了他。再说那孩子也是马将军外孙女，无论对马家还是对贾家都是很好。”

　　　　“庄儿他不答应，他前前后后找了我和陛下多次，但是陛下已经开了金口，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都没用。所以母后希望你能理解庄儿，他一直都是爱你！母后能理解你现心情，可是谁让他是太子呢，子嗣事情不是他一个人事情，是关于天下苍生大事。我相信庄儿心里会一直装着你，你们也会好好相守一生，只是庄儿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啊。他是太子有他责任，母后知道你是个明大礼好孩子。母后也就给你说这么多了，以后就要靠你了。”

　　　　我不知道阴皇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熄灭了所有灯火，黑暗中我双手抱膝坐床上，没了情绪没了思想，仿佛整个人都空洞了。

　　　　想想如今我，刘庄，来太子又何尝不是当年皇上，阴皇后和郭太后？以前我一直很同情郭太后遭遇。时至今日我才体会到阴皇后当年心情，原来以为一生爱人却要和别女人成亲！要命是那个女人比自己来头大，位份高，自己还要低头服小。

　　　　英明神武皇上为什么要将上一代悲剧自己儿子身上重演？或许他眼里没有儿女情长只有天下苍生？难道受苦终究都是女人吗？

　　　　我想象着当年身为贵人阴皇后对郭皇后晨昏请安跪拜时是怎么样一种情形！明明自己才是结发妻子，却不得不从妻变成了妾！阴皇后她是怎么挺过来？

　　　　难道我也要这样吗？要对着一个比我小很多，辈分上还比我晚一辈贾太子妃晨昏跪安吗？我不要！我不是阴皇后我没有她那份隐忍心胸！我不要遭受这样屈辱！大不了一走了之！实不行抹了脖子回到现代好了！

　　　　是不是以前我太幸福了，老天爷嫉妒了！我怎么会想着独占太子爱呢？他到了那个位子就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这个道理我一开始就知道，现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和别女人生了孩子也好，娶了别人也好，该来都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呢？

　　　　可悲是此时我心里竟然是恨不起来！之前还因为刘建出生赌气，此时想着就要失去他了，或许真正面临着失去了才能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对刘庄我终究是割舍不掉！

　　　　寒冬夜凉如水，心里是比身上冷，我紧紧抱着双膝，空洞看着无黑暗从现起我就不得不和别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了！

　　　　此时此刻刘庄是不是正和婚太子妃温床暖被，颠鸾倒凤！他唇也会吻向她嘴，他身体也会沾上她汗液

　　　　“不！”我大叫着，双手拼命抱住了自己头！我不能这么想下去了，我会疯！

　　　　背后一双温暖手背将我揽入怀里，拉着被子将我裹住。熟悉诱人香味鼻息萦绕。

　　　　“傻瓜，这样会冻坏。”刘庄温暖声音柔柔。

　　　　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心里紧绷一根弦瞬间崩断了，我转身抱住刘庄，情流泪。

　　　　他抱着我，吻着我泪，吮吸着我颤抖双唇。

　　　　深深吻，将我麻木身心唤醒：“你怎么会这？你不是”我连忙推开了刘庄，我想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今晚是他洞房之夜，他怎么会来我这里？难道我是做梦了？

　　　　“我说过，我只要你一个！”黑暗中刘庄蛮横将我抱紧。

　　　　“你走！”这是他们洞房之夜，任何一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