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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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刘绶一把拉住了我胳膊带着祈求看着我：“然姐姐不要，我们约定每晚都会出去聊聊天，等封禅回来再决定！”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帮！”刘绶能这么说，似乎不排除私奔可能。

　　　　“好！”刘绶说着将头靠我肩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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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鲁国之魅

　　　　接下来每日都是日落才停，破晓便行，二月九日已经抵达鲁国地界。

　　　　这日依然是破晓拔营，上了车没多久刘绶便紧紧拉住了我手，趴我耳边轻声说：“然姐姐，昨晚他吻我了”刘绶说着将头依靠我肩膀，腮上两朵红云，映着车窗洒进晨光犹如芙蓉吐芳，暗自生香。

　　　　“你俩这几日可都谈好了？”刘庄似乎时不时给他俩创造机会，我猜想着他也有意成全他俩了。

　　　　刘绶一脸幸福，靠我肩头喃喃自语：“原来是那么美妙感觉，到现我心还跳个不停。我眼里他哪里都是好，想到他我就觉得心里暖暖”刘绶说着伸手抱住了我：“然姐姐我真羡慕你和太子哥哥。”

　　　　“妹妹，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不管多难我都会帮你俩。”我转头看着刘绶，她正眯着眼睛，长长睫毛颤微微，仿佛回味着昨晚醉心之吻。

　　　　刘绶并没答话，只是带着幸福笑依靠我肩头。

　　　　没过一会便觉得车子停了下来，刘绶坐直了身体：“然姐姐怎么停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着朝车窗外探了探头，此时晨曦正美，夹杂着寒气空气清冽宜人，整个车队都已经停了下来。

　　　　一身青衣墨竹疾步走到了车窗前：“启禀太子妃，东海王率领家眷，随从官员，前来接驾了。请您和郦邑公主下车，随陛下入营帐，稍作歇息。”

　　　　“大哥真有心啊，竟跑了这么远来迎驾。”刘绶扁了扁嘴和我一同下了车。

　　　　前面不远处御撵前护卫分立两边，地上铺着大红毡子。一群人正簇拥着皇上皇后朝不远处营帐走去。看来刘疆是宿营此恭候皇上驾临了。

　　　　扎前方不远处有十来个营帐，中间一个规格超大想必是迎接皇上用。

　　　　随着墨竹我和刘绶朝营帐走去，护卫已经将营帐很好保护起来。皇上随行官员以及鲁国官员分立营帐两侧。

　　　　墨竹帐前止了步，刘绶搀扶着我胳膊一同入了帐。帐内皇上皇后正坐主位，刘庄则是立于皇上身边。一身黑色朝服刘疆带着正装王妃，二姐，刘政，刘魅，刘欣正参拜。

　　　　“疆儿，起来！”皇上皇后先后站起身来。皇上上前拉起了刘疆：“刚刚外已经行过大礼了，这里只有父子兄弟，没有君臣！”

　　　　“谢父皇！”刘疆恭谨站起身来。

　　　　旁边阴皇后也扶起了王妃和我二姐。

　　　　“大哥！”刘庄上前握住了刘疆肩头。

　　　　“子丽！”刘疆声音带着喜悦也握住了刘庄肩头。兄弟两人来了一个紧紧拥抱，皇上伸出双臂将两个儿子抱入怀中！

　　　　这次出行众皇子并没有随行，连皇上比较看重刘苍都留守宫内了。此时皇上面前也只有这两个儿子，阴皇后一旁看着父子三人拥抱一起满脸激动。我和刘绶一左一右挽住了阴皇后。

　　　　“歆然，你还是见过你二姐吧。你们姐妹俩也几年没见了，不要拘礼。”阴皇后拍着我手。

　　　　我这才抬头看着正盯着我二姐姐，她已经是哭花了妆容，连忙上前抱住她：“二姐姐一切好！”

　　　　“好！”二姐姐哽咽着紧紧抱住了我。

　　　　“小姨”我正抱着二姐姐，便觉衣裙被轻轻拉着，低头一看。一个头上挽着两个小角，粉红衣裙小人儿正伸着白嫩嫩小手拉着我披风。

　　　　“妹妹你看欣儿都长大了！”二姐姐带着泪花眼睛笑了出来。

　　　　我连忙蹲下身来，握住她小手。面前瓷娃娃似得小人儿，细长眸子和二姐姐极为神似，额前留着稀疏刘海儿，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小姨好！”刘欣稚嫩声音听着特别干净剔透。

　　　　“欣儿还认得小姨啊！”我说着，不由自主摸了摸她稚嫩白皙小脸颊。

　　　　“是魅儿姐姐告诉我！”刘欣说着。伸着肥嘟嘟小手指了指。顺着她手指方向我才看到，一身白裙娉娉袅袅美人和一个同样个头。唇红齿白华服少年正偎依皇上怀中。皇上清瘦脸上乐开了花：“都长大了，懂事了。皇爷爷答应你们一定会！”

　　　　“谢皇爷爷”一个清悦婉转，一个浑厚低沉，刘魅刘政异口同声答了话，又给皇上行了一礼。

　　　　“小姨，我也去找皇爷爷！”刘欣朝我灿烂一笑，迈着小步子朝皇上欢跑去，稚嫩声音是带着欢喜童趣：“皇爷爷还有欣儿。”

　　　　“魅儿见过皇祖母，皇姑姑。”刘魅转身又给阴皇后刘绶行礼。

　　　　“起来起来！都成大姑娘了！”阴皇后拉起了刘魅十分疼爱拍了拍她手。

　　　　“谢皇祖母！”刘魅落落大方又做一礼，微笑着朝我走来。

　　　　她走时还是个小女孩，此时已经是豆蔻年华，婀娜多姿美少女了。特别是那双细长而又明亮眼眸给她粉润脸庞增添了一份夺人心魄魅惑之美。

　　　　刘魅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魅儿参见太子妃殿下。”

　　　　我连忙伸手拉起了她：“起！”

　　　　刘魅顺着我手站了起来，一手握着我手，一手又拉住了我二姐姐，撒骄道：“母亲，你看小姨，这么看着魅儿，魅儿都要不好意思了！”

　　　　母亲？之前不都一直叫姨娘吗？

　　　　“小妹，魅儿执意要叫我母亲，所以”二姐姐敏感细腻性子是一点没变。

　　　　“母亲看您说，您就是魅儿亲娘。小姨，您也是魅儿嫡亲姨母。”刘魅明亮眼睛闪着真诚光：“一会儿咱们还有欣儿一车好吗？母亲和小姨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们可以要好好叙叙旧呀。”

　　　　没想到几年前一个不愿见人不爱说话小姑娘，此时变成了一个左右逢源嘴甜美少女了。或许时间真可以改变一切！

　　　　“好！魅儿说不错！”皇上接上了刘魅话：“一会太子妃就陪着你们母女一车！皇爷爷和你父王还有你太子叔父，刘政一车。”

　　　　“谢皇爷爷！”刘魅明亮细眸闪着光彩，对着皇上深深一礼。

　　　　“我们继续赶路吧！”皇上对着刘魅一笑，带着刘庄刘疆刘政出了大帐。

　　　　那边阴皇后拍着王妃手：“你就同母后和绶儿一起吧！”

　　　　“谢母后！”王妃十分恭顺搀扶住了阴皇后。

　　　　刘绶朝我眨了眨眼睛，扶阴皇后另一边，紧随着皇上出了帐。

　　　　二姐姐抱起了刘欣，刘魅紧紧抱着我胳膊：“小姨，您就坐我们车子吧，委屈您啦！”

　　　　出了营帐，很都上了车子，车队又有序启程。

　　　　东海王车子规格自然是比宫里小了许多，不过车上到也是十分舒适。厚厚坐垫，二姐姐和刘魅一左一右坐我身边，刘欣爬上爬下动个不停，悦耳童音让人感觉十分舒心：“小姨！”她嘴里嚷嚷着又趴我腿上，睁着细长黑珍珠般眼睛目不转睛看着我：“小姨，你真好看！”

　　　　“欣儿才好看呢！欣儿乖了！”我说着，把她抱到了腿上，对着她粉嫩小脸亲了一口。没想到她竟是连连回亲了我好几口，连着口水弄了我一脸。二姐姐连忙掏出了丝巾帮我擦去了脸上口水：“小妹你别见怪了，平日王爷宠她了，都惯坏了。”

　　　　“灵儿呢？”我微笑着转向二姐姐，他们小女儿我还不曾见过呢

　　　　“灵儿还小，这次出来住是营帐，很多不便，王爷怕她吃不消，就留王府了。”二姐姐细心收起了丝帕。

　　　　“就是，小姨！”旁边刘魅声音婉转动听：“等封禅完毕，您再来看看小妹，她可爱极了，已经能叫父王了，父王可喜欢她了。”

　　　　“好，一定去看看！”

　　　　“小姨，我们已经这候了三日了，能见到你真开心。”刘魅说着挽住了我胳膊：“小姨，我和刘政已经求皇爷爷带我们回宫去看看，他也答应了，到时候您可要抽时间多陪陪魅儿。

　　　　“真吗？”

　　　　“嗯！”刘魅冲我莞尔一笑：“母亲也会带着灵儿去，到时我们就有时间一起了。”

　　　　这么说东海王一家都会跟着回宫了，听刘魅口吻，似乎会住很久很久。既然皇上开金口答应了她肯定是不会再改。也许是皇上年纪大了，见到嫡亲孙子孙女就加怜爱了。人到老年总是希望儿孙都能陪身边，皇上也不例外，加上刘魅刘政都是那么乖巧可人。现宫里他仅有两个孙儿都襁褓中，看着这出落亭亭玉立孙女，翩翩美少年孙子，皇上难免是舍不得分离，也是人之常情了。

　　　　“小妹，这些年你都还好吗？”二姐姐将刘欣揽入怀中：“大姐女儿也入宫了，你们相处还好吗？”

　　　　“母亲，您放心，我觉得小姨肯定很好，您看这次出行，太子叔叔只带了小姨来呢。”刘魅明亮眸子忽闪忽闪。

　　　　“还是魅儿提醒是。”二姐姐微微一笑：“小妹你一切都好就好！三妹妹那边一切都好，我们也时常书信来往着。只是你那边我就知道不多了，这次能看到你好好，姐姐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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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别出心裁

　　　　一路急速前行，过了傍晚车队才停了下来。撩开车窗，周围楼阁林立，看来已经进入城中了。

　　　　皇上御撵刚停，鲁地汉宗室子弟以及孔子后裔们已跪了黑压压一片。皇上下撵后朝拜之声震耳。待参拜礼毕，车子缓缓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再一次停了下来。

　　　　片刻后墨竹近前禀告：“太子妃可以下车了，已经到曲阜行宫了，陛下有令此停留两日参拜孔圣人。”

　　　　“孔圣人”躺二姐姐怀中眯着眼睛刘欣跟着学了一句：“我听父王说他是个很有学问人，我也要参拜！”

　　　　“好！欣儿乖，咱们下车了。”二姐姐将刘欣从怀中放了下来。

　　　　“小姨！”刘魅搀着我胳膊下了车：“父王早早就这备好了，今晚您可以好好休息了，一路上也都累坏了吧！”斜阳中刘魅眸子光彩夺目。

　　　　下了车才发现我们已经身处重重楼阁殿宇中了，虽说不抵洛阳南宫，看着也是小巧别致，楼台轩榭一应俱全。

　　　　“你父王准备真周到。”

　　　　“应当，自打接到皇爷爷要封禅消息，父王就开始准备了。皇爷爷行程也是一早就清楚，行宫自然是及早备下了。魅儿先带您去寝殿，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今晚上还特设了家宴给皇爷爷接风洗尘。”刘魅身上有种超出常人成熟稳重，言辞间俨然一副东道主口吻。让我不由得想起那次刘疆和我说郭太后她幼小心里种下仇恨，现这仇恨还存吗？从一见面她处处表现都是无可挑剔，却隐隐让人觉得她带着一种十分犀利目性。

　　　　刘魅和二姐姐将我送到一处别致殿宇，寒暄了一会便离开了，说是去前殿准备晚宴，让我先沐浴衣。

　　　　“太子妃。奴婢把衣物都放这了，您好好泡个澡吧。这鲁国婢女们还真周到，知道太子妃赶路辛苦，提早就备好了沐浴之物。”林姑姑手上抱着干净衣裙，引着我来到了侧殿沐浴。

　　　　经她这么一说，我便觉得浑身有些发痒了，一路赶来也只是简单清洗下，连澡都没机会好好洗。面前乳白色轻纱笼罩，中间一个象牙白木质浴缸，上面还漂着红艳艳花瓣。热气冉冉升腾散发出沁人馨香。

　　　　宽衣解带进入温热水中，舒服闭上了眼睛。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这一路赶。整日坐车子里，人都要霉了。

　　　　才躺了没一会，便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耳边响起了像是刻意装出来粗粗嗓音：“猜猜我是谁？”

　　　　我一把拉住了那双手，细腻无骨。纤细非常：“妹妹，你怎么跑过来了？”

　　　　“一下就被你猜中了，一点都不好玩！”刘绶说着松开了手，坐到了傍边矮榻上，一身儒生装扮，双手托腮看着我：“然姐姐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说谁呀？”面前刘绶似乎也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是湿哒哒：“妹妹你怎么这身装扮了？”

　　　　刘绶朝我撅着嘴：“明知故问。”

　　　　“我说妹妹啊，莫非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看我这还沐浴呢，你就闯进来啦。不是说一会家宴吗。你太子哥哥来了，他自然不远。”这时我才想起进了行宫还一直没见刘庄呢。

　　　　“他们根本就没来！我刚刚去母后那问了，父皇和太子哥哥还有大哥都没进行宫！”刘绶说着站起身来撩拨着我热水：“母后说父皇带着太子哥哥大哥，去陪那些宗室子弟和孔子后人用膳了！他们别处呢！”

　　　　“刚刚刘魅还说大哥准备了家宴！”我昂起头看着刘绶撅着嘴，月白色儒生袍子映衬着她娇美倔强。

　　　　皇上也真够拼命啊。连赶了十来日路，连休息都不休了直接去面对着那众多朝拜者。可见粉丝多了也是一种无形压力。

　　　　“母后已经传令了，将晚膳送到各自房里，不必一起用膳了。我把咱俩都叫到这里了，吃完晚膳，咱们一起去看看父皇如何？”

　　　　“这好像不妥吧。”不管怎么说，未出阁公主也不宜大晚上跑出行宫，再说也刚到人生地不熟。

　　　　“我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衣服我都帮你带来了！”刘绶说着从旁提起了一个包裹：“来我帮你擦干净！”刘绶说着便拿了棉巾。

　　　　“好好！你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好吗？”我连忙接过了她手中棉巾。

　　　　“那就算是你答应了！”刘绶冲我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待我穿好刘绶给我准备儒生服饰来到殿中时，刘绶正跪坐摆满膳食矮桌前，朝我沐浴侧殿张望着。后面林姑姑，墨竹，墨香，还有她两个宫人都十分恭敬站着。

　　　　“来来！”刘绶见了我，连忙站起身来拉着我坐了下：“我们赶用膳！”

　　　　“妹妹，母后那我一会还要过去请安！”

　　　　“不用了！我刚刚都和母后说了，她有些累了，这会子正休息着呢！咱们就偷偷溜出去就好了！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许反悔！”刘绶说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妹妹知道他们哪里吗？天黑了，出去怕是不安全！”我不想扫刘绶兴致，但是也不想这么大晚上出去，现我就想好好睡个舒坦觉。

　　　　“知道！就行宫对面，褒成侯府上。对吧墨姑姑！”刘绶说着回头冲着墨竹，墨香笑了笑：“有两位姑姑保护，咱们会很安全！再说咱们现也是儒生打扮，有什么好怕！”

　　　　我再找不出借口了，只好埋头吃起来。膳食不错，一路上都是草草了事，这几道菜看着十分清爽可口，不由多吃了些。

　　　　“然姐姐好啦！”我才刚吃了一会，刘绶已经收起了碗筷，催促着我。

　　　　被赶鸭子上架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此时天色还没有全黑，刚出殿门便迎上了一身白裙刘魅和一身红裙二姐姐。

　　　　“妹妹你们这是？”二姐姐看着我和刘绶一身男装惊讶说点说不出话了。

　　　　“我们出去走走！”刘绶抢着答了话。

　　　　“皇姑姑和太子妃殿下，这么打扮别出心裁，真好看！”刘魅笑弯了眼眸，之后又小声说：“姑姑和小姨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二姐姐有事吗？你们现过来？”我看着二姐姐有些局促神情问。

　　　　不待二姐姐开口，刘魅挽起了二姐姐胳膊说：“没有，就是过来看看小姨一切都还满意吗？还有就是母亲想和您多聊聊。你们要是急着出去，那就日后再聊啦。魅儿告退！”

　　　　“好！”刘绶冲着刘魅淡淡一笑。

　　　　二姐姐朝我柔柔一笑随着刘魅离开。

　　　　看着她们走远了，刘绶才抓起了我手腕：“走吧！”转头又对着身后墨竹，墨香说：“劳烦两位姑姑引路了！”

　　　　有两位姑姑引路，我们很出了行宫。前方不远处，一处高大气派院落便是褒成侯府邸。此行之前皇上巡幸鲁地时，曾遣司空张纯祭祀孔子。事后皇上又封孔子后裔孔志为褒成侯，用以表示尊孔崇儒。这次是褒成侯府宴请百官儒生，对褒成侯来说也是莫大尊荣了！

　　　　“妹妹，咱们怎么进去呢？”此时天色已暗，褒成侯府已经挂起了灯笼，大门紧闭，门前布满了护卫。远远看着府内已是灯火通明了。

　　　　“我早就备好了！给！”刘绶说着给了我一枚腰牌：“咱们就说是太子哥哥伴读！这里儒生居多，咱们去了也不会引起注意。咱们就旁边远远看着就是了！”

　　　　我机械被刘绶拉着走向了褒成侯府。门前全副武装护卫很仔细检查了我们四人腰牌才转身打开了门，门开很委婉，只容一人通过。

　　　　院中灯火通明，院中站满了人，目测有百十多个。由于被众人挡去了视线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形，刘绶拉着我朝院落边缘走去，想绕过人群，看看殿内情形。

　　　　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正殿前一角，只是斜斜根本看不到殿内情形，只隐隐约约觉得殿内坐满了人。

　　　　“喂！你们两个做什么呢？来回乱窜！”我和刘绶正要往正中间移动，不想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吼声，音量控制很好，似乎只想让我们两个听到。我回过头来一看竟是一身黑衣马防，墨竹墨香已经被马防挡到了身后！

　　　　还没容我们两个搭话，马防便一左一右拉起我们手腕朝正殿侧后方走去。待到人少之处才松开了我俩手，低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就是好奇，来看看！”昏暗光线中，刘绶迎着马防目光。

　　　　“别闹了！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你们两个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你！”刘绶撅了撅嘴。

　　　　“好啦，我护送你们回去。”马防柔声说。

　　　　“不！我们就要留下！”刘绶丝毫不让看着马防。

　　　　“不行！”马防冷冷吐了个字，气刘绶上前给了他一拳。

　　　　马防伸手抓住了打胸前刘绶手，低声说：“陛下正和孺子们论学，正殿都已经坐满了。外面我不放心，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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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无法自拔

　　　　我一旁暗自看着，这才几日两人便这般亲昵了，之前我还担心节奏慢呢。

　　　　马防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小妹，你也是！这么晚了还出来，太子殿下知道又要担心了！早些回去吧。”

　　　　“是我让然姐姐陪我来！”刘绶说着抽回了手：“我们就是想来看看，既然不便，这就回去。你记得早些歇息。”

　　　　“嗯，你也是！”马防声音轻柔，冲刘绶微笑着点了点头：“走，我送你们出去！明日陛下还会到孔圣人故居去祭拜，到时候你们再去我不拦，只是这大晚上确实不便。”

　　　　马防将我送到行宫门前便匆匆赶回去了。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好行宫内四处挂着灯笼还算明亮。墨竹墨香我们俩身后紧紧跟着。行宫内除了值守护卫，道上冷冷清清，风一吹便感觉到十分寒冷。

　　　　“妹妹，你这就算了？”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问了刘绶。刚刚还火急火燎催我，见了面没说几句就回来，可真够折腾，爱情真是让人疯魔了。

　　　　“嗯，见了他我就安心了，然姐姐早些歇息吧！我寝殿到了！”刘绶指了指前面一处殿宇，早有两个宫人迎了上来。

　　　　“你呀！”

　　　　“我就知道然姐姐好了，不管我怎么折腾你都不会怪我，明个见啦！”刘绶说着冲我做了个鬼脸，朝宫人方向跑了过去，宽大儒衫趁着她娇小，夜色中越发惹人怜爱。

　　　　回到殿内，林姑姑正殿门前候着，见我们便连忙迎了上来：“太子妃回来了，寝殿已经帮您收拾好了，您看要不要早点歇息。”

　　　　“等太子殿下回来。帮他准备些热水，待会他要沐浴！”他也是下了车就过去，还要应酬这那么多子弟儒生，不知道回来会累成什么样子了。

　　　　“诺！”林姑姑轻声答着。

　　　　我移步来到了寝殿，殿中两盏青铜灯殿中高架子上燃正旺。红底月白色花纹地毯舒适非常，中间一圆桌上放着茶水，我不由近前喝了一杯，温热适宜。床榻上大红被褥都是崭。这房中布置和洛阳刘庄东宫寝殿十分相似，只是规格稍稍小了些。

　　　　东海王竟会细心到如此地步，想想从刚入鲁国迎驾。到这行宫，每一件都做那么恰到好处。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性子变了没有。迎驾营帐中也没和他说上话。不过从二姐姐和刘欣情形来看，这些年他们过应该还是十分幸福。儿子懂事，女儿乖巧，再加上小可爱欣儿，灵儿。想必东海王内心痛苦也能释然了吧。

　　　　只是刘魅呢，为何她性子转变这么大？几年而已，是什么促使她改变？东海王性子淡然，王妃二姐姐也都是十足温柔。难道是近朱者赤，刘魅慈父和爱母关心下，变开朗了。阳光了？

　　　　之前一直觉得她就像是暗室里黑暗花朵，带着仇恨，独自咀嚼。可是童年记忆是深刻。她真忘得了郭太后讲给她一切吗？

　　　　或许人都是这样，知道事情多了，想法也就复杂了，担心也就接踵而至了。我殿内来回踱着步子，久久还是不见刘庄回来。拉着被子合衣躺榻上，心里想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