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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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便见古悠悠已经磕下头去：“谢母后恩赐！”

　　　　刘庄现已经是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了，只是一个都没有分封。如今只封了个长公主。古悠悠众贵人美中自然是面子十足了。

　　　　我笑道：“母后意思自然是好，册封时间我再和陛下商量下。”

　　　　“好！”阴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今年就由你带着她们去祠堂给你父皇祭拜吧，母后就这儿陪你父皇了。”

　　　　“好母后！”我冲阴太后点了点头，对着挤殿内贵人美人说道：“各位妹妹先到殿外吧，到了子时。咱们就给父皇磕头去！”

　　　　一阵细碎脚步声，众人出了寝殿。披着灰色披风孟兰心才带着刘忠来到殿内给阴太后拜了年。五岁刘忠唇红齿白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有着刘苍稳健有着孟兰心脱俗气质。一身白袍刘忠阴太后面前款款下跪：“忠儿给皇祖母磕头了。”

　　　　“起来！到皇祖母这来！”嫡亲长孙乖巧让阴太后心情大好：“难为你了，这么晚还给皇祖母磕头，又长高了！”

　　　　一番寒暄后，我和孟兰心来到了外殿，众贵人美人正候着，见我们出来连忙都站起身来。

　　　　午夜通往祠堂回廊中，宫人两边挑着灯笼，我引着一群怀抱孩子年轻母子去给世祖光武帝磕头拜年。而我怀中抱着是却是害死我孩儿女人孩子，罢了只想着他是刘庄儿子，他就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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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给掐死她

　　　　正月初八刘庄下诏册封刘姬为获嘉长公主。

　　　　自刘炟去了西宫之后，刘庄便是没有再去凤凰殿，每日都是留东宫安歇。

　　　　凝香和林英协助下获嘉长公主册封家宴东宫举办。我让凝香提早通知了各宫贵人美人将孩子交由奶娘照看，只让古悠悠抱着刘姬前来。

　　　　黄龙殿三位贵人和清凉殿陆美人都是早早过来帮忙。一切收拾妥当，我们五人便坐殿中矮榻上闲聊，等待刘庄散朝过来开宴。

　　　　我们聊了好一会岁首未曾露面贾蔷才带着钱美人和丁美人来到殿中。

　　　　贾蔷一身纯白曲裾裙，披着雪白披风，满头缀满了闪亮银饰，脸庞似乎有些发胖显得十分疲倦。

　　　　钱美人和丁美人则是一身褐色直裾裙，低头垂首跟贾蔷后面。两人进殿后给我们施了礼便安静坐了左手边第二第三个位子上不再做声。

　　　　贾蔷如入无人之境，谁也不搭理径直坐到了右手边第一个位子上，低头摆弄着矮桌上茶具。

　　　　陆美人拉了拉我衣袖：“马姐姐你看，贾贵人脸色可不怎么好啊。”

　　　　阎贵人掩嘴一笑：“估计是被陛下这几个月专宠给累着了吧。陛下这才几日没去就摆出这么一副面孔啊。”

　　　　“姐姐！”另外一个阎贵人伸手拉了她姐姐一把：“您就少说两句吧。”

　　　　秦贵人淡淡一笑看着我说道：“她不理咱们也好，我还真不想和她搭话呢。”

　　　　我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各位妹妹都入座吧，陛下估摸着也要来了。”

　　　　正说着便见安平一路小跑着进了殿：“马贵人，陛下和嘉长公主以及古美人来了。”

　　　　此时天色还亮着，众人连忙起身恭敬站殿内。

　　　　斜阳中一身朝服英姿勃发刘庄正迈着矫健步子朝正殿赶来。他侧后方一身淡蓝曲裾裙怀抱粉色丝褥古悠悠正迈着细碎步子紧紧跟着。

　　　　殿内贵人美人除了贾蔷还穿着曲裾裙，其余都和我一样穿着宽松便捷直裾裙了。

　　　　看着刘庄已经走进了殿中，我和殿中贵人美人一起俯身给他行了跪拜大礼：“臣妾。参见陛下！”

　　　　这是我第二次给他行君臣之礼，第一次还是册封贵人之时却非殿同贾蔷一起跪拜。骨子里我就认为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而不是像现这样，一方高高上，一方臣服脚下。

　　　　“平身！”刘庄暖暖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把将我扶起，牵着我手笑着说道：“你和朕一起！”

　　　　我抬头看着刘庄眸子里暖意，冲他一笑握紧了他手。前不久他冷漠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刘庄拉着我主位坐了下来才缓缓说道：“都入座吧。”

　　　　古悠悠抱着刘姬坐到了左手边第一位，与她正对面是一直低着头贾蔷。贾蔷旁边，秦贵人。两位阎贵人依次排开。陆平依然坐到了左边后一个位子，满脸淡然笑意。

　　　　刘庄凑近我耳边低声道：“可以开了吗？”

　　　　“可以啊。”我冲着刘庄一笑提高了声音：“各位妹妹今日是获嘉长公主获封好日子，咱们就请陛下给长公主赐福。”

　　　　“请陛下赐福！”古悠悠连忙抱着刘姬跪倒了中间。细长眸子都是笑意。

　　　　刘庄斜睨了我一眼冲着众人笑道：“赐福话，朕就不多说了，册封之时都已经说了。各位贵人美人想必也都知道悠悠自朕做太子之时就悉心服侍朕了。和朕相处时间比座各位都长，希望日后各位和古美人和睦相处。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长公主这份功劳朕自当记着。当然了，悠悠能有今日你可是要感谢马贵人当日悉心守护。才换来你们母女平安。”

　　　　古悠悠昂头看着我淡淡一笑磕下头去：“臣妾感谢马贵人！您也是长公主母亲！臣妾希望能和您一起抚养长公主长大。”

　　　　我冲她点头一笑。

　　　　刘庄轻轻一摆手笑道：“好，入座吧。”

　　　　我伸手招呼了旁边林姑姑：“开宴吧。”

　　　　随着丝丝柔柔乐声响起，宫人踩着小碎步传上了膳食。

　　　　殿内人虽多，用膳都是悄无声息。

　　　　眼看着菜上差不多了，我看着刘庄笑道：“陛下，趁着长公主好日子。臣妾想跟您讨个人情。”

　　　　刘庄坐直了身子冲我笑道：“好啊。”

　　　　“君无戏言，陛下说过话都应该是算数。”我声音不大，但是殿中各位都应该听到。余光中我看见贾蔷已经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看着我了。

　　　　刘庄放下了筷子。满眼期待看着我：“说吧！”

　　　　“陛下曾经说过！您只对臣妾好，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没法和臣妾比，这话还算数吗？”这是成亲后第一天给皇上皇后请安途中刘庄亲口给我说。

　　　　“算！”刘庄明亮眸子坚定看着我。

　　　　“我要长公主去陪陪我两个孩儿！”我盯着刘庄眼睛，指着古悠悠怀中婴孩大声而又坚定说。

　　　　乐声停止了！殿内瞬间没了一丝声响！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刘庄笑容没了，一脸诧异看着我。明亮眸子死死盯着我眼睛，试图从我眼睛里找出我说这话意图！我们就这么对视着。许久刘庄眸子亮了亮大声说道：“好！”

　　　　“陛下！”那边古悠悠已经泣不成声跪了地上，抱着婴儿，哭成一团：“陛下，这可是您亲骨肉！”

　　　　众贵人美人或许被惊住了，呆呆坐位子上齐刷刷看着我，贾蔷面容上是十分震惊。

　　　　刘庄站起身来，走到古悠悠面前，伸出了手：“把孩子给朕！”

　　　　“不！她是我！”古悠悠扬起脸，颤抖着顾不上满脸泪，细长眸子因为害怕变得有些狰狞。

　　　　“朕命令你给朕！”刘庄声音冷冷不容一丝违抗！

　　　　“不！”古悠悠机械说着，满脸绝望！

　　　　“你要抗旨吗？”

　　　　古悠悠一摊坐到了地上，刘庄伸手抱住了那团粉红褥子，迈着沉重步子走到我面前，皱着眉头道：“给你！”

　　　　我站起身来接过那团粉粉襁褓，粉色丝褥中，小婴儿哭满脸泪水，那眉眼像极了古悠悠。

　　　　我把手放孩子稚嫩脖子上，她正哭上气不接下气：“那好，我现就掐死她！让她去陪她哥哥姐姐。”

　　　　“不！”古悠悠尖叫着，向前爬了爬，趴矮桌上哀求着：“马贵人，求求放过她吧！一切都是臣妾错！你放了她吧，她可是陛下骨肉啊！”

　　　　我轻笑着居高临下看着古悠悠，手上加大了力度，孩子哭声大了！

　　　　古悠悠苍白脸上已经没有了泪，声嘶力竭喊道：“陛下，是贾贵人把马贵人从秋千上推下来，小殿下不是马贵人害，她那么想要孩子，怎么会害自己孩子呢？”古悠悠说着伸手指着对面贾蔷喊道：“是贾贵人，是她推了马贵人，她还威胁臣妾不让臣妾说出去，不然就要臣妾命！”

　　　　“住嘴！”贾蔷已经来到了古悠悠面前，左右开弓连连打了古悠悠几个耳光，转身跪了古悠悠旁边对着刘庄哭道：“陛下，你可要相信妙人，这个贱婢她血口喷人！都是她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庄一脸铁青指着贾蔷吼道：“你住口！”

　　　　贾蔷抬起惊恐面孔看着刘庄脸上越来越浓杀意，狠狠咬住了嘴唇，而后惨然一笑道：“妙人对您一片真心，您就是这么对妙人？哈哈”贾蔷笑声凄厉而又哀怨，充斥着每个人耳膜惨不忍听。

　　　　刘庄冲着身边安平低吼：“去，让人把贾贵人拉出去！堵上她嘴！”

　　　　“诺！”安平小跑着出去，很两个武士上前将惨笑着贾蔷拖了出去！

　　　　随着贾蔷凄厉笑声消失，殿内又陷入了死寂。

　　　　古悠悠跪地上连连颤抖着哭道：“陛下，马贵人，都是臣妾错，臣妾辜负了陛下信任，没有保护好马贵人和皇子！长公主是无辜，求马贵人放了她吧，一切罪过都让臣妾来扛，不要伤害长公主！”

　　　　“给你！”我将襁褓往古悠悠怀里一塞：“你现体会到失去孩儿痛苦了？”

　　　　古悠悠紧紧抱着哭泣孩子，满脸惊慌看着我颤声道：“谢谢马贵人，谢谢”

　　　　我是让古悠悠开口了，是让刘庄知道真相了，可是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贾蔷凄厉笑声似乎还萦绕耳边，古悠悠惊恐万分眸子还眼前。伤害为什么要一直延续着？

　　　　“陛下！臣妾累了，先告退了！”我对着双手紧握着拳头，直直站着满脸杀气刘庄再次行跪拜之礼，起身两边还惊慌未定贵人美人注视下走出了殿。

　　　　外面漆黑一片，泪眼朦胧中，摇曳灯火寒风中闪烁不定。

　　　　林姑姑紧跟着给我披上了厚厚披风，柔声道：“贵人！我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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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罪魁祸首

　　　　翌日清晨凝香抱着刘炟，带着奶娘来到了椒房殿。

　　　　“贵人，陛下有旨五殿下从今日起就是马贵人孩子了，陛下已经差人知晓后宫了。”凝香满脸笑意：“恭喜贵人！”

　　　　我呆呆看着凝香将裹着明黄丝绸襁褓婴儿递到我面前。刘庄是想把贾蔷孩子给我，算是补偿吗？

　　　　林姑姑一旁轻轻推了推我胳膊：“贵人，你看小皇子正看着您笑呢。”

　　　　襁褓中刘炟漆黑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看着我，咧开小嘴露出了粉红牙床，转而一撅嘴粉嫩舌头就往外吐。

　　　　孩子眼睛总是纯洁美，笑容是能温暖人心，犹如羽毛滑过肌肤，轻柔而又悸动。我伸手接过了襁褓，如果我孩儿能出世是不是也会这样冲着我笑？

　　　　可是他却是贾蔷生！

　　　　“带给奶娘吧！”我伸手递给了林姑姑：“好生照看着。”

　　　　“诺！”林姑姑柔柔一笑接过了刘炟：“五殿下咱们走喽！”

　　　　“马贵人昨日之事陛下给太后说了。”凝香低声道：“奴婢也没想到贾贵人是这样恶毒女人，怪不得郦邑公主那么讨厌她！这人就是罪有应得！”

　　　　“陛下是如何处置她？”

　　　　“还关着呢，陛下说要召集他们贾家所有人前来听着贾贵人认罪！她竟敢谋害皇子死有余辜！这个孩子是她欠您，太后也说孩子跟着您她才放心。”

　　　　我默默点了点头。

　　　　三日后眼看着天就暗下来了，我和林姑姑正殿中整理着布匹，只见一个宫人装扮女子低头进了殿。林姑姑正要上前问她来何事，那宫人便步来到了我面前冷冷说道：“让你人都下去！”

　　　　我抬头才看清面前穿着普通宫女衣裙女子正是贾蔷，她正满脸怨气看着我。

　　　　“奴婢这就去叫人！”林姑姑说着就往外走！

　　　　“别，林姑姑你下去吧！正好我也想和贾贵人谈谈。”

　　　　“可是贵人”林姑姑一脸担忧看着我。

　　　　“放心没事！去吧！让墨香殿外候着便是。”

　　　　“诺！”林姑姑说着招呼一旁两个宫人一同出了殿。

　　　　“贾贵人请坐！”我缓缓坐下身来。

　　　　贾蔷冷冷一笑我面前坐了下来。微胖脸上两只杏眼狠狠看着我：“你不奇怪吗？你陛下为什么没弄死我为你孩子报仇？”

　　　　“陛下仁慈，你又何必阴阳怪气？”我端起了茶杯，不再看她。

　　　　“哈哈”贾蔷笑了好一会才冷冷说道：“仁慈？他把我们贾家所有人都调离了要职！把我也软禁起来了！这就是仁慈？”

　　　　我轻抿了一口茶看着贾蔷冷冷说道：“你犯罪，这样处罚算是轻了！饶你不死，你应该庆幸！”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弄死我吗？”贾蔷伸着头，满脸狰狞看着我：“那是因为我又有孕了！”

　　　　有孕！贾蔷面容一时模糊了起来，我只觉心中有什么坍塌。

　　　　“你心痛了对么？”贾蔷幸灾乐祸声音充斥着空荡荡大殿：“我又有孕了！而你永远都不会有了！说起来你比我可怜！”

　　　　我狠狠捏着手中茶杯冲着贾蔷那圆润脸泼了过去：“你不配做母亲！”

　　　　“是呀我不配！”贾蔷不顾脸上茶水，狠狠抓住了我手，豆大泪珠滚而下：“可是今天我来却是替我儿子求你，求你不要虐待他！”

　　　　“虐待？”我一把甩开了贾蔷手。盯着她眼睛狠狠说道：“你不配给陛下生孩子！如果你不用催情香，陛下都不会碰你！”

　　　　“你说没错！我是用了催情香！”贾蔷歇斯底里笑着，泪水不断涌出：“我堂堂正正太子妃。陛下贵人，想得到陛下宠幸还要借助催情香，你以为我愿意吗？”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受陛下专宠了！可是他到了我殿里，只看孩子，不看我！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他都不看我一眼。他陪着炟儿睡侧室，对我冷若冰霜。渐渐我感觉到了他似乎对我炟儿特别感兴趣，后来他竟然跟我说要把炟儿过继给你抚养！我迫不得已才再次用了催情香！”贾蔷冷笑着：“后来他知道了，就以此为借口抱走了炟儿！古悠悠指出了我，他本来是要把我赐死！可惜连老天都可怜我，又给了我一个孩子！”

　　　　“你走吧！你放心我不会虐待你孩子。如果你想抱回去，随时可以！”面前贾蔷模样让我觉得恶心。

　　　　“抱回去？”贾蔷凄厉笑着：“你知道吗？陛下给我肚子里孩子赐名了！你知道叫什么吗？”贾蔷一把又拉住了我衣袖：“叫刘奴！奴婢奴！他都不管是他亲骨肉了！我敢抱回去吗？”

　　　　贾蔷一把抹去了眼泪盯着我狠狠说道：“我来还是想告诉你，害死你两个孩子不是我！是陛下！”

　　　　“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敢信口开河。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哼！”贾蔷坐着了身体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第一个孩子是怎么失去吗？”

　　　　“说！”第一个孩子一直是我心里一个谜团，那时候贾蔷还没有入宫，她能知道什么？

　　　　贾蔷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当初你身体里怎么会有寒毒，还有你小产后身体恢复很好，陛下又对你一直专宠。你为什么都没有再有孕？为什么你去了西宫住了段时间就会有孕了？”

　　　　我不可置信看着面前满脸泪痕贾蔷，脑海里一时空白了起来。

　　　　贾蔷冷笑着继续说：“不是什么道士预言。也不是当年你为陛下挡刀余毒，而是古悠悠从你和陛下成亲开始就你饮食里下了药！这你不知道吧？”

　　　　“你胡说！”我感觉我声音发抖。

　　　　“我胡说？你又知道不知道，就算我不推你，你那个孩子也是保不住！她一直防着你呢！知道你有孕当晚，古悠悠就让郑赐给你下了大量堕胎药。”贾蔷表情有点狰狞：“我要和你说清楚，你要恨不要恨我，我也只不过是被她利用了！”

　　　　我呆呆看着贾蔷扭曲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古悠悠？怎么会是她？我一直恨她帮着贾蔷说谎话，没想到她才是恶毒黑手！

　　　　“因为她嫉妒你！她从一开始就嫉妒你！她爱了那么多年太子，凭什么只对你掏心掏肺？如果让你生出了孩子，陛下一辈子可能就爱你一个了，那她古悠悠就毫无机会了。所以她给你下了药，虽然每次分量微乎其微，但是时间久了你就没办法怀孕了。她没想到你会那么有孕，御医又每天给你把脉，她便不敢做手脚了。没想到两月后竟然会有天狗食日，她就做了后打算，给你了一碗放了足量堕胎药粥，没想到你竟然喝了！你还一直当她是好人呢！她生孩子你还去救她，哈哈”贾蔷一时笑有些岔气：“你真是全天下愚蠢女人！”

　　　　“你是如何知道？”

　　　　“那日，陛下连夜审了我，我自然是要把她供出来了！陛下就让我们二人对质！这些是古悠悠亲口招供！”

　　　　“第二次你又有孕了，知道你怀孕消息，没有谁比她害怕了，一旦你生下了这孩子，你就是皇后，而且是唯一。陛下他一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了！而她也到了即将被放出宫年纪了，即使她留下来，也只会是个孤老宫中宫女。古悠悠是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正好那个时候你又和陛下闹别扭了，她觉得机会来了，就找来了我，皇上面前上演了一出戏。你马贵人，为了旧情人害了皇上孩子，这样你就可以彻底失宠了！哈哈”贾妙人笑疯狂。

　　　　我呆呆看着她，她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插入我心脏。没想到柔柔弱弱古悠悠竟是如此阴毒。

　　　　“我和她合作也只不过想争一份陛下宠爱而已，凭什么他娶了我却一直冷着我？我是打了你一巴掌，可是陛下冷了我那么久也够了吧！”贾蔷说着又摇着头笑道：“其实我们都是可怜人，只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你要恨就恨陛下他太爱你了，还想着和你一人携手白头。但是他忘记了他是皇上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你要怨就怨陛下他太爱你了，哈哈你要怨就怨古悠悠，她嫉妒你害了你，你别怨我，我只是被利用了。不过我比你好点，我肚子里还有一个，那个孩子就算给你了，我补偿你好吗？你好好待他，别因为恨他母亲就虐待他好吗？我求你了！”

　　　　此时殿门大开，两位全服盔甲宿卫上前施礼道：“马贵人恕罪！贾贵人借着宫人衣服混了出来，卑职这就将她带回去严加看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两人说着上前架起了贾蔷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你记住了，不要恨我，要恨就恨古悠悠”贾蔷嘶喊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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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春。梦留痕

　　　　随着贾蔷远去，我似乎陷入了无底旋涡，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贵人您还好吗？”林姑姑关切声音耳边响起。

　　　　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竟是不知道殿内何时点上灯火。

　　　　墨香声音也难得有了温度：“贵人您没被吓着吧，那个疯女人太狡猾了。您放心墨香日后肯定会好好看着，绝不会让生人再进来！”

　　　　“我累了想睡了！”我站起身来恍恍惚惚往寝殿走去。

　　　　身后林姑姑声音渐渐小了：“贵人晚膳”

　　　　我缓缓关上了门，一片漆黑中将自己埋到了被子中，哭个痛。

　　　　我该恨谁？每个人都是那么可怜！

　　　　贾蔷骄傲和跋扈，古悠悠痴情和阴狠，你们都是可怜人。难道我和刘庄就不可怜了吗？我们只不过想要守护好我们爱，你们却那么狠心连害了我们两个孩儿

　　　　我该很谁？我能恨谁？

　　　　子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你不是说让我拿出证据你就会像从前一样爱我了吗？为什么不来看我？哪怕给我一个温暖怀抱，一声安慰也好。今晚我心再次脆弱到了极点，我一个人撑不下去了，我需要你！你怎么不来？

　　　　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为我们还都没看过这世界一眼就被毒害孩子痛心疾首了？你信任古悠悠骗了你，你是不是心痛了？你来我可以安慰你，你不来我会担心你心疼你。

　　　　周围一切都虚无了，我趴柔软被子中只有心痛和眼泪，哭累了迷糊着睡去。

　　　　熟悉而又诱人气息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又开始做梦了。这半年时间，我都一个人撑着。只有梦中刘庄才会温暖陪着我。

　　　　迷糊中感觉刘庄如往日般轻轻躺了我身旁。以往梦中我们都这样相互偎依着。没有温度，没有声音，看不清表情，有只是一个朦胧影像。每次醒来心里是暖暖，然而眼却是湿湿。

　　　　今晚我不要再忍了，我不顾一切抱住了刘庄：“子丽！”怀中他是那么真实那么温暖：“子丽，我就知道今晚你一定会来梦里陪我。”

　　　　他怀抱结实而又温暖，诱人气息让我迷乱，让我心慢慢苏醒，疼痛也越来越重。我哭喊着拼命捶打着他胸脯：“你为什么要和害死我们孩子女人生孩子？为什么？”

　　　　手臂被他牢牢抱住，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刘庄紧紧搂抱。我卸下一切防备。趴刘庄胸前情流泪。我太累了，太痛了，太辛苦了，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