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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府做大佬-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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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牢中所有鬼都以为绿萝尚且活着而大意了,却不曾注意到酆都大帝控制者绿珠挣脱牢笼时,曾不经意间手中弹出一缕魂气化为针状,随着四处激射的铁削刺入了绿萝的心脏,使其顷刻间悄然丧命。
接下来大家又被绿珠的地动术吸引了注意力,谁都没发现安静的绿萝体内魂气正在逐渐消散。
这也才有了此时酆都大帝成功的控制了绿萝,让其使出了穿墙术脱离了笼束缚的这一幕。
“小心!”阴风突生下,鬼母一声惊呼,一个闪身横在萧石竹身前,毅然决然的将双手平伸开来摆出一个“大”字形,拦在了绿萝和萧石竹之间。
萧石竹闻言转身时,但见鲜血四溅,直落在绿萝苍白的脸上,慢慢绽放开来。她那指甲忽然滋生,本要捅向萧石竹腰眼的右手,不偏不离的刺在了鬼母腹部;五指指尖早已撕破鬼母的衣服,直刺入皮下肉中三分。
顿时慌了神的萧石竹面露惊恐,而被控制的绿萝面无表情,鬼母却在微笑;笑中带着点点欣慰,只因萧石竹的安然无恙。
她清楚的知道萧石竹身上穿着玄蚕蚕丝织成的袍子,冥界之中除了玄力恐怕再无他物可以刺穿,但她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愤怒很快取代了萧石竹心中的惊恐,他立马使出鬼魅神功闪身到鬼母身前,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绿萝一掌。
一股霸气的劲道携玄力从他掌心喷薄而出,划破了凝结的空气和四周弥漫着血腥的阴风,重重的贯穿了绿萝的胸膛。
绿萝倒飞出去之时,脑袋上半段已然化为了齑粉随风而散。仅剩的下半段上,双唇一张口吐男音道:“我们战场见。”。
语毕依旧继续倒飞出去的体魄,顿时千疮百孔开来,身子也迅速化为粉末。
萧石竹根本忙不得管她,颤抖不停的双手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鬼母,一手死死的按住鬼母腹部的伤口,红着眼含着泪对还呆愣在牢门后,捂着嘴巴惊恐不已的辰若大喊一声:“快去找国师!”。
接着低下头去,看着脸上除了欣慰再无其他的鬼母颤声连连道:“没事的没事的,国师会救活你,一定会的。”,说话间,连身子也抖动了起来。
“夫君,你应该,应该去,去救百姓。让,让城中诸鬼,鬼看到,看到你的身影。”鬼母淡然一笑,粗喘着抬起沾满鬼血的右手,轻抚着萧石竹那有流水划过,满是惊慌失措的脸颊,断断续续地道:“而,而,而不是在臣妾,臣妾这儿,流,流泪。”。说着拇指移到了萧石竹的眼角,帮他拭去了涌出的泪水。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了。”额上冷汗直冒的萧石竹,巍巍颤颤的扶着鬼母缓缓躺下后,强行忍住唇后两排牙齿的不停打颤,又道:“调整内息,运气至伤口附近止血。”。
鬼母很是听话的没在说话,只是深深望着萧石竹的双眸,微微扬起了嘴角。这令萧石竹更是慌张,手上发力几分,继而紧按住她的腹部那扒开破了的皮肉,都可清楚看到她肚子里肠子的伤口。
片刻后,盈盈带着素素匆匆而来,她早已在地动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城外的情况,以为是萧石竹还不知道实情的她,急乎乎的驭风飞出了素天。
虽然与在地上飞奔而去报信的青岚失之交臂,却很庆幸的在鬼母受伤后不就赶到了密牢之中。
到牢中,只是短暂的惊疑后,盈盈快步走到鬼母身边蹲下,一边感知着对方气息一边对萧石竹道:“用力按好伤口。”。
说着她就从袖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青花瓷药**,拔了**塞后,摸索着把萧石竹手移开,左手在鬼母身上熟练地点穴两下,一来是给她止血,二来是为其缓解一些疼痛。再将**口小心翼翼的抵到伤口上,把**中白色药粉轻抖出,均匀地散在了伤口处。
素天在萧石竹掌权后,就一直还担任着对百姓救死扶伤的责任,各个弟子身上都会随身携带者绷带药**等物,以备不时之需;倒是在今日派上了大用场。
药入伤口与血混合时,鬼母又疼得十指使劲攥紧,大吸一口冷气,额上立马渗出了一层细汗。却还是咬紧牙关,没有痛呼一声,令萧石竹更是揪心。
药粉是素天的金创秘药,其中有鹿活草,还魂草和不死木、反魂树的嫩叶等十几味冥界草药,专治各类寻常创伤。
因此鬼母伤口虽创面不小,但药粉方才敷上,立刻就给止血了。
盈盈把一整**药粉都撒完后,接过素素递来的疡医针线,在上面泼洒了烈酒再穿针引线后,仔仔细细的给鬼母缝合起伤口来。
“你别管了。”盈盈手上针缕连动着,嘴里对萧石竹道:“玉阙城发生了大地动,快去组织救援,这儿交给我了。”。语毕时在缝合好的伤口上将线头熟练的打结。
有气无力的鬼母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
【357】海骑兵
在鬼母的示意下,萧石竹还是犹豫片刻,终于才选择了站起身来,对正在给鬼母巴扎的盈盈行礼急声道:“麻烦你了。”后,转身快步离去。
把鬼母交给擅长医术的盈盈,萧石竹也能暂时安心一些。边走边定了定神后的他,转头回眸,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密牢,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出了惩恶司的密牢,站到瀑布外后,萧石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头顶的坑口外,只见无数鸟禽惊飞而起,在灰蒙蒙的天际间毫无目的的慌乱飞翔,心头猛然一紧。
他攥紧双拳运起玄力,使出驭风术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天而起,带起了划破空气的清锐啸声朝着坑口外飞去。
一息功夫后,萧石竹已然凌空而立玉阙城上空,方才环视身下四方,胸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再次翻腾。
地震方才停息,尚且还有灰尘漫天的城中,各司衙门和城墙,粮仓军械库以及军营等军事设施倒是因为都施以了保护符而没有被地震波及,但是多数民居却在顷刻间塌陷无数,道路石阶等多有裂开;不过才片刻功夫,一座冥界繁华的鬼城转瞬间灰飞烟灭,变成一座触目惊心的巨大废墟。
四处可见坍塌的宅院和楼,凌乱的瓦砾断柱间;尽是恐慌而又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鬼群;还有不停的哀嚎和凄惨至极的哭喊阵阵传来,响彻天地。
如果此时酆都大帝就在眼前,纵然不敌萧石竹也定然会奋力与之一战。直到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也要击杀对方。
值得庆幸的是,山体也因为有宫内保护符和结界的缘故,并未因地动而造成滑坡等现象。而城外刚刚经历了春播的良田,也因为震波被有保护符加持的环城城墙挡住,而未受波及。
且救援已经井然有序的开始,各级官员带着军队和衙役,还有鬼医们奔波于城中四处,用他们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双手,奋力挖开废墟。
就连四大学宫的全体学生,无论男鬼女鬼,人魂妖魂也在听到宫墙上响起的天灾降临而吹向的号角声中纷纷罢课,扛上铁锹和铲子出动,静静地投身到救援工作中去。
如此团结的一幕落在眼中,多少让萧石竹那颗悬着的心稍微安稳了些许。他定睛一看下方不远处瓦砾堆中,有一张稚嫩的脸淹没其中后,不由分说地将身子前倾,朝着所见之处俯冲而下。
一个士兵抬头擦汗,正好就见浑身金光灿烂而格外显眼的萧石竹,从苍穹之上急冲下来,如流星落地一般迅速;这个士兵愕然呆立片刻后,兴高采烈的高呼道:“是主公,是我们的大王!”。
他的嘹亮喊声,立刻惊动了四周正在忙于救援诸鬼。他们齐齐停手抬头,就见萧石竹在须臾之间已落在了不远处的废墟之中,俯身快速扒开横七竖八的瓦砾后,把压在那小鬼腰间的那一截断木一把掀开;顿时胸口热血沸腾,群情振奋,不停的颤声欢呼道:“是大王,真的是大王,他来救我们了!”。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在凄厉的哭嚎和求救声中渐渐回荡开来。很快萧石竹亲临现场救援的消息,就在玉阙城中传开,为这座满是悲切的废墟鬼城带来了黑暗中的希望。
“没事了。”萧石竹轻声安慰了一句这个在被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后,有着遍布斑驳尘埃的脸上眼中,淡淡的绝望在看向他后,化为满是感激的小鬼,赶忙环视着四周大喊一声:“鬼医,这里有个小鬼需要治疗。”
话音落地,一个鬼医已从远处着急忙慌的飞奔过来,萧石竹把小鬼交给他后,有朝着四周废墟快步而去
千里之外的酆都罗酆山顶,静坐在空旷的北阴中天殿上的酆都大帝,浑身上下散发出道道充斥着戾气的黑色鬼气。
许久之后,那些鬼气才渐渐淡去。酆都大帝长吁一口气后,猛然睁开双眼;本还是外白内黑的眼中,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好似嗜血野兽眼中才有的凶光。
冷冷地而又诡异。
又过了片刻后绿芒方才消失,酆都大帝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脸上却多了一丝疲惫。
连连控制两个方死人魂,又借助他鬼使出了地动术,令他体魄中每一寸肌肉都充斥着疲惫和隐隐的酸痛。
酆都大帝把头左右一偏,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举目眺望着门外远处的苍穹蔚蓝,而愣愣出神。
透过绿萝双眼,看到萧石竹心急如焚的样子,令他虽面色有些呆滞,心中却升腾起一丝久久不散的愉悦。
又过了许久,酆都大帝眼中的淡淡呆愣才慢慢化为了往日的冷芒,他定了定神,对殿门外朗声喊道:“宣龚明义。”。
大殿外随即响起了被阉割过的宫奴们,扯着嗓子喊出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啸传话声,随着微凉清爽的山风渐渐的远去。
良久后,一个右臂空荡荡的人魂,从远处急匆匆而来,快步飞奔至殿门口站定后,用仅剩的左手快速一整穿在身上,那件绣有练雀补的官袍后,才迈过门槛步入殿中。
这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魂,在大殿正中处站定后,对着深处那片阴日之光所照射不到的阴影双膝一弯,赫然跪下后毕恭毕敬地叩头道:“奴才龚明义见过陛下。”。阵阵回声回荡在周围寂静的大殿之上,格外响亮。
“起来说话。”将整个身子都躲在大殿深处阴影中,连脸都看不太真切的酆都大帝轻声说到。
龚明义随之轻喏一声,缓缓起身。
“南征大军在朔月岛战败,夜游神战死一事的奏表,想必你们天禄已经收到了吧。”酆都大帝顿了顿声,继续用往日那种冰冷的而又平静的语气问到:“你看过奏表吗?”。
龚明义一凛,虽说自从上次召见后,酆都大帝就准了他去天禄抄抄写写,接近对方的机会也多了,但他还是摸不清酆都大帝的脾气。
今日又忽然召见,还问起了此事是有什么深意,龚明义依旧猜不透对方,只敢微微颤抖着嘴角沉默片刻后,便小心翼翼回到:“奴才在收录奏表时见过此表,但未看过内容。”。
“主帅阵亡,数百万大军只活着三十多万回来。”双眉竖起的酆都大帝猛然怒哼一声,周围忽起阴风,呜呜叫个不停。整座大殿在短暂的几息过后变得冰冷起来,也吓得龚明义浑身一颤,沉默不语。
“你说,这是不是朕的耻辱?”接着酆都大帝便沉声反问到。身上也随之散发出道道凌厉的杀气,压得立在不远处的龚明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不是的。”浑身一个激灵的龚明义,体魄中的每一寸肌肉都僵硬起来,他快速的思忖着颤声回到:“若真是主帅阵亡大军惨败,那也不过朝廷和陛下之耻,只是敌人过于狡诈,夜游神大人过于轻敌罢了。”。
说话间一直低垂着脑子,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敢抬起头来。
“放屁!”酆都大帝拂袖,收了那殿中胡乱刮起的冷风和杀气后,冷冷道:“朕传你来,是要你出谋划策的,不是听你在此恭维朕!”。
“是。”杀气顿消下,龚明义暗中松了一口气,却始终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但稍加思索,也不算傻的他就隐约明白了酆都大帝是想要个报复萧石竹的办法。
一旦提起萧石竹,这个往日就只有小聪明的人魂脑中,小聪明就更是多了。只是暗忖片刻后,便在酆都大帝的等待下缓缓开口:“陛下若是要制裁萧石竹,何不再攻一次朔月岛?”。
此言一出,本还满脸怒容的酆都大帝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明其理;当初就是龚明义提醒了他,萧石竹不会在意朔月岛对其的意义的,今日怎么又要他重蹈覆辙,再攻打一次朔月岛呢?
满腹狐疑的酆都大帝沉吟片刻,才按捺住狐疑,好奇的问到:“这是为何?”。
“其一,萧石竹纵然诡诈,但朔月岛上的驻守军士方才取胜必然骄傲。毕竟他们可是战胜了横扫冥界数千年而无敌手的酆都军,这点骄傲自然是会有的。如此一来,防御必然无形中松懈。”垂首低头,继续保持着一副恭顺模样的龚明义,使劲抑制着胸中涌动的兴奋,目光不经意间一闪后,鼓起勇气的淡笑道:“其二,历时一月的持久战后,朔月岛守军以及储备物资都在急速下降,防备必有空虚。而据奴才所知,九幽国与南蛮杜子仁依然在鏖战,国中储备也必然是消耗极大,此时若陛下在发兵朔月岛,定然必有所获。”。
语毕,酆都大帝依旧沉静,龚明义则默然伫立,两鬼都没有吱声大殿上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龚明义说得没错,九幽国此时必然储备空虚,难以再坚持两线作战。而且酆都大帝自己也知,他方才借着绿珠体魄给玉阙城施展了地动术,此时此刻萧石竹一定忙着震灾或是救鬼母呢。
而北阴朝实力雄厚,纵然被萧石竹在暗中使诈毁去了酆都中的存粮,亦是未能伤及根基,尚有兵粮可调,再发动一次迅速的入侵绝非难事。
“分析得很是透彻,你小子虽不算鬼雄,却也是个鬼才啊。”酆都大帝凝神思索片刻,眼中忽有一丝赞赏浮现,接着缓缓起身后的他,又以饶有兴致的目光,把眼前的龚明义上下一阵打量后,踱步绕到对方身后,以其背对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天际同时,张口徐徐问到:“那你觉得朕该掉那支水师和军队出击?”。
几只鬼车鸟从屋顶飞落,站到了殿门前,好奇地探着九个脑袋,朝着殿内张望一番,尖啸几声后踱步离去。
空旷的大殿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考虑到朔月岛的地形比较特殊,因海上岩柱林立而大型战船无法直捣岛边,陛下当用北冥水师中,最精锐的海骑兵来打此战。”龚明义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到。
………………………………
【358】再回朔月
在冥界生活了百年以上的鬼,都知道神出鬼没的海骑兵,是酆都大帝纵横冥界六海的王牌水师。
他们全由强壮的水莽鬼组成,胯下坐骑也无一例外的全是身长十丈须有八尺的瞑海丹虾。
因此这支骑兵在海中来去自如,也是酆都大帝手上唯一能与萧石竹的鲛人大军抗衡的水师。
更何况朔月岛外有着林立岩柱的屏障,确实不利于出动大型战船作战。但身长不过才十丈,又身披坚硬甲壳的丹虾,却能在这些岩柱间穿梭自如。
而且水莽鬼可生吃活鱼为生,可食用咸苦海水解渴,在海中作战完全不必携带粮草,也不会被饿死。
因此来看,此计确实可行。
但酆都大帝稍加思索后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问到:“水莽鬼上不了岸,又如何攻击朔月岛呢?”。
“陛下是要袭扰,不是攻克。”龚明义本还面带淡淡笑意的脸上,忽地浮现了慎重之极的神情,赶忙补充说明道:“以一只无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奇兵,不断袭扰朔月岛上的水师和商船民船,还有萧石竹手上的鲛人大军既可。主要是要把朔月岛搅得不得安宁,让萧石竹不得不随时做好两线作战的准备而捉襟见肘,为朝廷争取反攻的准备时间。”。
酆都大帝又思忖片刻,用鼻子哼出嗯了一声却没说话。
龚明义见他默然起来,又壮着胆说到:“若陛下觉得此计不行,可再派出一支强大的空骑随行,在海骑兵使得朔月岛上水师方寸大乱时,空袭朔月岛既可。”。
“你之前的计划固然是好,但不完美。”酆都大帝忽然阴沉下来的脸上,露一丝不耐烦之色,身上也透出几丝若有似无的冰冷杀气,偌大的大殿上,气氛再次变得压抑;接着他冷哼一声后,用略带恼怒的口气,沉声道:“后面这个计划,倒是还值得一试。”。
方才还因为他的冷哼和杀气而立刻提心吊胆,浑身神经紧绷的龚明义,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庆幸,背对着他的酆都大帝又直言问到:“何鬼为将?”。
“啊?”龚明义脱口疑问着,面露呆愣神情地慢慢转过身来。
“何鬼为将?”酆都大帝又重复了一遍,也转过身来与龚明义面对着,用紧缩了瞳孔的两个眼珠紧盯着对方;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外大片阴日之光,使得对面垂首而立,满面恭谨的龚明义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
虽说这明显是一个机会,只要举荐对了领兵之将,对九幽国施行了有效的袭扰,那么龚明义离荣华富贵自然就不远了;可不敢抬头的他,在脑中把他所知的北阴朝将领快速回想了一遍,却发现自己对北阴朝的战将都不熟悉,多数只是知道一个名字罢了。当下更是不敢胡乱开口,只有额上汗水涔涔而下,滴在了鞋前地砖上。
龚明义无奈之下,沉吟片刻后,还是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轻声道:“用将实乃国之大事,奴才不过是一个阉鬼而已,可不敢妄议。”。语气也早没了之前给他酆都大帝分析和出谋时那么神气十足了。
语毕也默然起来,心急如焚地等着酆都大帝表态,示意他可以离开这气氛压抑的大殿。
沉默良久的酆都大帝打量着龚明义,决定像以往一样,对下臣们都是先给一巴掌在给个蜜枣,或是先给个蜜枣再补上一巴掌,使得大臣们都很难猜透他的心思。
更何况龚明义是为了报复萧石竹才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实则野心不小;酆都大帝自然是心知肚明。用他来出谋划策,只因他和萧石竹有仇而已,但却不可以重用。
想到这些,怒视着面前这个恭敬小鬼的他,不由分说地重重一哼后,沉声呵斥着:“还算是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鬼,滚!”的同时,不耐烦地胡乱挥了挥手,示意龚明义快退下。
龚明义顿时如负释重,应声间匆匆地行了个礼后,绕过酆都大帝快步离去。
待龚明义一走,酆都大帝那张阴沉许久的脸上,面色忽然缓和而平静了下来。感知到对方已经走远后,用平淡的语气对侯在宫门外的传话宫奴道:“派急使去忘川渡,让妬妇津神速来见朕。”
黑夜下的绝香苑里很是宁静,鸟儿们都已闭目而眠,大花也趴到了大门后打起盹儿来。
就连往日生命不止,闹腾不息的萧茯苓也安静了不少,收起了往日的顽皮静静坐在楼中深处的床边,手中握着的,是还在床上昏睡的鬼母的手。
唯有种在楼中四处角落上,那些形似稻叶,正在随微风而动的洞冥草,依旧不断泛起道道柔和的碧光;与宫内宫灯遥相呼应。
这几日大鬼们忙着城外的救灾,看护鬼母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辰若和萧茯苓的身上。
今夜又见已看护了三天整的辰若眼皮重的都抬不起来后,萧茯苓毅然决然的利用翁主的身份下令辰若快去休息,自己主动承担起了夜间看护母亲的任务。
待拗不过她的辰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偌大的阁楼里就只剩下她和鬼母,还有半个时辰前方才从宫外拖着筋疲力尽的体魄,回到苑中的萧石竹。
看了一眼鬼母那本该苍白的脸颊,已经是红润了不少,便安心下来的萧石竹在女儿关切的催促下,披着披风趴到楼中的案上,怀着无比的欣慰和体魄的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噜声此起彼伏不断。
唯一醒着的萧茯苓,默然望着母亲安详的脸盘,不禁又想到了小思师姐。不由得眉头一皱,眉间泛起淡淡的焦虑。
五日前,鬼母为救萧石竹铤而走险导致腹部受伤,好在并未伤及内脏并无生命危险;又在盈盈的帮助下缝合好伤口后,就被抬到了苑中。再喝下了盈盈亲手调制的疗伤药汤五色露后,就一直昏睡至今。
虽说盈盈医术精湛,且也告诉了萧茯苓,鬼母是绝对没事的,而私下萧茯苓也趁着辰若不注意时,好几次悄悄的挑开一点母亲伤口上的绷带,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确实是在愈合。但看到母亲始终沉睡着,她多少还是有些心焦。
若是换成其他同龄的小鬼,只怕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了。但萧茯苓遗传了她父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说,还早已见惯了生死。虽是急在心上,却面色依旧如常。
萧茯苓在暗暗着急胡思乱想时,全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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