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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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能保证女孩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只是，巴纳猛然抬起的头，刚下下定决心。可却已经看到女孩踏入了会客厅……她已经看到了巴纳身前的老先生，知道有客人来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而老先生也听到了这个脚步声，看到了身后赶过来的女孩。他立刻往巴纳的身前踏了一步。似乎做好了解释刚刚发生事情的准备！

　　　　“完了……”巴纳的眼睛一片灰暗。他都已经可以预见女孩与老先生交锋的场景了。

　　　　然而，巴纳边上的老先生，看到女孩向他们跑过来。他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一般的神色模样，神情骤然紧张了起来，身体也好似战斗来临，全身颤栗！双手紧握！

　　　　女孩还没到达他们的跟前。老先生好似突然醒悟了什么似得，他忽然反应了回来，一眼就瞪上了巴纳，如同捕捉到什么猎物的一样的眼神，直接吓得巴纳连续退后了两步！

　　　　老先生激动的抓住巴纳的肩膀，快速而又慌忙的向巴纳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其他像她这般年纪的银发女孩吗？”他的口气很紧张。像是在确认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应……应该没……没有了。”巴纳顿了顿，还是肯定的回答到。

　　　　得到答复，老先生的神情一下子就眉飞色舞起来，显得非常高兴。不过，在女孩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老先生很快就又干咳了两声，低下头，凑到巴纳的耳边，向他小声的问道：“你和她熟不熟？”

　　　　老先生好似在打听着什么消息。

　　　　巴纳有些顾虑的看了看莉亚，最后还是说道：“我们是搭档的关系……”要是老先生要责罚他的话，那么还是不要牵扯上女孩的比较好！用两人都不熟悉这样的话，那么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了。

　　　　老先生嘀咕了两句：“搭档吗……？”

　　　　“那也没问题！现在，你能不能把她支开几分钟，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老先生的心思巴纳并不知晓，可至少在他看来，老先生现在不想把女孩牵扯进来真是太好了！巴纳自己刚刚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没想到，老先生主动提出让女孩先离开他们一会！腾出时间来解决巴纳刚刚的事情！

　　　　这样的话，等会被带离这里，受到责罚的也只会是他了吧？

　　　　巴纳沉默的点点头，向边上疑惑注视他们的女孩说道：“莉亚……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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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老先生的请求

　　　　女孩离开后，巴纳又和老先生孤零零的站在了大厅之中。

　　　　安静的会场中，老先生往巴纳走近了一点，并率先打破了沉默：“小伙子，你是她的搭档对吗？她在平常工作中的表现怎么样？”老先生好似在打探着女孩的过往。

　　　　巴纳并不知道老先生的意思是什么，他不是作为客人前来接受他们的服务并来进餐的吗？打听这个，是不是多此一举？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这个内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低着头，对女孩大致印象的巴纳，粗略的回答道：“挺好的。”

　　　　老先生对巴纳不太活跃的总结口气，还有这不上不下的评价，不仅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若有所思的继续追问道：“那她对当前的工作有什么抱怨么？耐性怎么样？想不想离开这里？”

　　　　老先生这句话出来，巴纳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些犹豫的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该讲出什么样的话来。

　　　　要是说抱怨的话，莉亚平常的时候还真有。她经常在空闲的时间中，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向他发牢骚：她为啥没有属性力，没有很好的体力，还要被安排在这里，每天跑上跑下，快要累死了。

　　　　但抱怨归抱怨，她确实没有落下工作方面的活，也从未说过自己打算辞职离开这里。所以，她或许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只不过，巴纳不知道老先生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这么打听她之前工作的消息，难道是因为她刚刚离开这里，没有接待他的缘故？老先生求证之后，也想在带着巴纳去管理层时，把她也给顺带举报了吗？

　　　　这可不行！巴纳紧咬着牙齿。莉亚本身来这里晚，困了，全是因为他没有提前通知的缘故！要是因为他的过错，得到了管理层的警告和处分，那么自己又该用什么脸面去见她！

　　　　巴纳脸色低沉，但口气却坚决的向老先生讲述道：“老先生！恕我刚刚没有讲述全面！虽然她不怎么擅长这里的工作，但平常对待工作的时候，没有半点懈怠！而刚刚的离开，则是被我叫出去的，她没有一点责任，绝不是故意逃脱责任，不想在这里工作！”

　　　　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巴纳的眼神有些紧张的瞄向老先生。希望他不会将怀疑的目光转向莉亚，让她白白和他一样，遭受到责罚。

　　　　老先生听到巴纳回答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的挂画，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这般模样，好似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在当前立刻办成的无奈。

　　　　面对老先生这般脸色，巴纳还想辩解两句。但还没开口，老先生好似自己就将疑虑主动想明白了，眼神慢慢的亮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高兴，红润了！

　　　　见到老先生这幅躁动的神情，让巴纳的焦虑顿时一下子直线上升。难道，老先生把住了什么命脉？

　　　　只不过，随着老先生的眼神逐渐明亮，他的热情也是不稳反增，不断的升温。到最后，连巴纳也都终于看出来了，这老先生现在嘴角两边自然上浮，眼神雀跃，脸上原本的皱纹都层层叠叠，加上脸颊两侧带着红润的颜色，像是要绽开出花一般！

　　　　这个脸色不是愤怒的躁红，是高兴的红润！而这股红色，又逐步变成了激动的神情！

　　　　到最后，老先生一下子就将脚步踏到巴纳的面前，兴致昂扬的向他说道：“小伙子，刚刚很对不起向你发脾气，但现在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什么忙？”巴纳不太理解老先生的意思。他除了做菜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什么的能力了。而刚刚又因为做菜惹恼了老先生，让他觉得巴纳的做菜能力很差……这样一来，作为厨师的他还能有什么能帮上老先生的呢？

　　　　闭口不言，当个哑巴在边上听老先生讲过去的故事？

　　　　老先生将之前的那张清单给拿了出来，凑到巴纳的身边，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想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让她成为你的副手！并帮我把这个清单上的菜品制作出来！”

　　　　“当然了，别和我说什么厨房规矩不能让服务生进之类的，就是因为想让你帮忙，我才这么说！”

　　　　“……”老先生的话，让巴纳目瞪口呆的抬起了头，这已经不是规矩不规矩的问题了吧？他完全不知道老先生这么做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之前，老先生来时，就表现出菜品的要求很高，做的差他不要吃之类的意思！甚至听到巴纳没有得到品鉴会的排名时，连他推荐的拿手菜都不愿意要！

　　　　可当前，老先生怎么就想着让一个不是厨师的女孩，来制作菜品呢？真是奇怪了！纵然巴纳不知道女孩的厨艺如此，可也从未见过女孩制作过菜品！更未见过她开口说些什么厨艺很高的话。那刚才还问后厨房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模样的女孩的老先生，更不知道女孩厨艺如何了吧？

　　　　这还让她来做菜品？不符合道理好吧！

　　　　要是让她来做，巴纳可要担心老先生等会愿不愿意吃下去了。

　　　　在菲尔温的所有厨师，都是经过很严格的认证和挑选，才能够进入其中！他虽然受到了菲尔温店主邀请，直接加入了后厨房的岗位，好似显得很轻松。但也正是这一条直通车，才让他知道了后厨房中，自己与他人的厨艺比起来，有多么的薄弱和不堪！

　　　　也正是于此，巴纳才觉得老先生的话，就好似在说笑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指老先生的条件太过苛刻，而是：他们本身居住在菲尔温，吃的东西不会很差！有所要求，是无法避免的条件！这要是请一个没怎么下过厨房的女孩子来制作老先生准备的复杂菜单，是不可能胜任的！

　　　　巴纳沉默的估疑表情，老先生看在眼里：“别多想，小伙子，我不是真的想要让她做菜给我吃，而是打算请她做我的徒弟。”

　　　　“徒……弟？”巴纳再次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老先生。他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居然想要请一个菲尔温中工作的女孩当做自己的徒弟？这比让女孩去做菜，还要让巴纳震惊！

　　　　“当然！我虽然年老，但说的可都不是唠唠叨叨的废话！”老先生又顿了顿：“我拜托你，则是想切实判断下她的能力，在检验过后，我会亲自向她提出做我徒弟的邀请。所以，现在请你来帮我这个小忙，让我得知她的具体能力。当然，要是她不合适的话，那么我也会平淡的离去，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后续工作。”

　　　　老先生望着自助餐厅的空楼梯方向，神情跃跃欲试，对女孩的后续表现显得十分期待。

　　　　他好似真的想要成为女孩的师傅，教习女孩！

　　　　巴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虽然不知道老先生是什么身份，可居住在菲尔温，肯定都是身份不同寻常的大人物！他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想着去寻找一个普通的女孩，当做自己的徒弟？这不是随便让女孩当个佣人的这么简单！而是要言传身教！传授给她知识和自己的本领！亲自传授！

　　　　不是教别人怎么做这道菜！是能成就老先生这样，有如此非凡事业的本领！

　　　　望着老先生一身华贵的衣服，巴纳的脑袋又开始有点懵了。老先生是不是找错人了？他不应该去那种名校正派，大家族中寻找人选吗？怎么老先生就好似匆匆看过莉亚一眼，就下达了这样的判断？

　　　　况且，老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厨师，更像是其他比较厉害的术士。但再怎么说，也应该弄点其他的手法来评定吧？而不是让莉亚去做菜，得出一个粗略的标准。

　　　　不过，巴纳并没有多问，还是把自己的想法憋在了肚子里。老先生的能力和辈分都比他高的多，自己还是不要随便的指指点点好了。

　　　　至于老先生的具体情况。巴纳无从得知，也没有任何的相关记忆。因为他才进入菲尔温一个多月。在后厨房工作的他，对上层住户的人是非常的不熟悉，老先生的主要职责是什么，居住在那个房间，又是什么地位，他不知道，当前也无心发问。

　　　　“哒，哒……”女孩已经按照巴纳的嘱咐，从楼上走到一楼拿放点东西，又重新爬到八楼来了。由于没有属性力，不能乘坐风梯，只能脚动上下楼的她，可累的不轻，连脚步声都变得沉重了。

　　　　老先生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太多了，急急忙忙的将怀里的一张菜单递给巴纳，并说道：“接下来得让你去了！别让我失望！”

　　　　巴纳听到老先生把清单推到自己的手上，总算发觉了老先生之前为什么要留他下来了。

　　　　老先生想必是明白他作为客人，怎么会去要求一个服务生下厨，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客人不是出于目的，哪会想着自己不接受好的服务，反而随便糊弄，让个外人去应付下菜品就可以了？

　　　　再加上，老先生在揭晓最终的目的之前，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和意图。肯定没有办法将对巴纳说过话，又重新明确的复述一遍。等会莉亚要是发觉到了老先生牵强的理由，自然会引起怀疑，觉得对方是不是有意挑选中了自己。

　　　　由此，这要让女孩去做事，自然得是巴纳来说明了。

　　　　“客人您好！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需要我帮助吗？”莉亚站在边上，向老先生询问的说道。

　　　　“啊？哦！刚刚的事情，我好想吩咐给面前的这位厨师了！但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我没怎么交代清楚！不过，没关系！现在让我理理思路，重新给你也讲一遍……当然，这位厨师先生，可能也听明白我这个老头子的胡言乱语了，只是在想着怎么答复我。你也可以问问他，我想要做些啥。”老先生有些犯迷糊的说道。但随着女孩转向巴纳，他变得一脸急躁，死命的话塞给面前的厨师，并传过去了好几个暗示的眼神。

　　　　然而，因为老先生刚刚给他冲击太大，巴纳脑袋里还是浆糊一片。可事已至此，只有强行上场了！巴纳结结巴巴的勉强答复道：“莉……莉亚，其实我……我，我现在不能做老先生要求的菜品了……”

　　　　巴纳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内容好笨。作为厨师，怎么可能不能做菜品了呢？更何况还是在晚上，客人不多的自助餐！有什么理由能回避？说完这话，巴纳一脸不安的看向莉亚，害怕她立刻将自己的谎言揭穿。落得更加难以收拾的情况。

　　　　不过，巴纳的担忧显然多虑了。对此，女孩倒是没有太多的怀疑，她甚至连巴纳是怎么做不了菜品的事，都没有询问与怀疑，只是很清脆的回答道：“原来是这样……那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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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小露一手

　　　　老先生再次面向女孩和巴纳，讲解了一遍自己拿出来的菜单和要求。

　　　　巴纳这次总算听明白了的老先生的菜品意思。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女孩，依然觉得老先生的话很是莫名其妙。更不知道老先生所提到的让女孩成为他的徒弟是什么意思。不过，巴纳能知道的是，女孩要是能够成为老先生的徒弟，以后一定会过的更好！而且都是老先生的要求了，巴纳也不能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办，只能照做。

　　　　之前，巴纳就因为没有听明白老先生的嘱咐，从而让他打动肝火，现在要是还是不予理睬，指不定就让老先生给再次爆发了。

　　　　现在，老先生希望她做些什么才能符合心意呢？

　　　　在老先生的注视目光下，巴纳试探着递给女孩一把蔬菜。让她先将它们洗干净。而老先生在柜台后则沉默的向巴纳摇了摇头，对他的这般选择并不满意。他这样还不够。

　　　　接到老先生的指示，巴纳不由的在心中有些顾虑。难道还得让她做更加进阶的步骤才行？可除了菜品的清洗之外……其余任何的步骤，都有相当的复杂程度！要有足够的能力水平才可以胜任！

　　　　她能做到么？她当前还是处于空白状态，并还不知道老先生对她进行测试的想法！在没有明确目的的情况下，真的能够发挥出老先生所盼望的状态与能力么？

　　　　巴纳又将一些蔬果交给了女孩，让她按照要求，分别将它们切成丝和块。

　　　　这看起来并不是很难，切出丝段与块，只需要薄厚均匀，长度，大小一致。稍微浪费点材料是没有关系。但要是老先生还不认同，还想让他拿出更多材料的话，那就麻烦了！他们当前要是在一楼的后厨房还好说，只是在这第八楼，许多材料的价值都不一般！

　　　　楼层越是上爬，材料的等阶与价值也会随之上涨……同时，这里的材料等阶上涨，也代表着这里使用的食料将会更加复杂，更加稀少，更加不常见，更加难以处理！

　　　　巴纳在这里晚上，为客人们做点自助餐主餐之外的零碎边角料、配料，都是心惊胆颤！生怕被人看出手脚的不灵活！更别说被客人专门要求制作一个，从头到尾的完整菜品了！而现在，参与人还是不在厨师编队里的服务生搭档……

　　　　这下巴纳顿时感到自己之前这么这么愚笨，为什么老先生一开始提出需要制作菜品的时候，不能用委婉的口气拒绝了他呢？自己本身的就对这样的菜品没有把握，还谈什么要制作的要求！到现在，不仅自己落得这样的场地，还把女孩给牵扯了进来！

　　　　不过巴纳边上的莉亚，对此情况倒显得十分平淡，不断的将巴纳面前说过的菜品给拿到了自己的身前。她切的材料都还算有水平，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薄的薄。

　　　　篮中最后一个，她也顺势拿了过去。但如此动作，却让巴纳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这是他故意放到最底下的一个蔬果！而这个蔬果可比之前的所有蔬果都要不同的多！巴纳是想先赶在女孩处理这个蔬果前对它进行解释说明！可没想到女孩处理之前那些东西的速度这么快！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去阻止，就看到她已经将菜刀抬起，并向下切划了下去。

　　　　糟了！巴纳心中一惊！他之前根本就没有和她说过要做成什么的样子！更没有和她说过这个蔬果的材质和具体的切割方式！其他蔬果品质柔软，怎么切都没问题，可这个却不一样！

　　　　这个蔬果有外壳！一层坚固的厚外壳！而普通的刨刀是无法将它顺利的刨去！

　　　　但是，女孩处理依旧，下刀的速度依然极快！在他没有讲出来的时候，女孩的第一刀就已经落到了砧板之上！

　　　　不出巴纳所料，即便刀具极其锋利，可也因为外壳的坚硬而没有一次性的对切成两半。而且，因为在鲁莽的切割方式下，刀具还是削下了一个小角，可以见到蔬果暴露出些许不恰当外力翻开的内皮！

　　　　巴纳心中一凉，女孩这是真的不会啊！这个蔬果可以使用的果肉部分极其少，但外壳坚硬，很难去除，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内部的果肉！正因如此，手法一旦不连贯，就会失败，会把内部裹藏的果肉破坏，拿出来，果肉也将变得更加残缺不齐，丧失菜品要求的美感！

　　　　这样的蔬果不能摆上台面，只能报废！

　　　　可是！女孩还是淡然自若的用那把菜刀在这个蔬果上切划起来，似乎她觉得，即便这个蔬果被她切损，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可以食用，也是可以当做菜品的！

　　　　莉亚这般动作，让巴纳十分慌忙。材料固然贵重，要是放在其他地方，那么它确实会被继续使用，顶多相貌不太好罢了。

　　　　可这里是第八层！这里的菜品对外貌的要求很高！甚至到达了苛刻的地步！毕竟，不仅仅只是味和闻。让人勾起食欲的漂亮外貌，也是菜品的关键一部分！

　　　　要将这样的材料摆上盘子，断断不可！尤其是在客人的注视下进行！这就好比都明明知道东西已经做失误了，失败了，却还要坚持继续做完，给他端上这盘残次品！

　　　　巴纳看向老先生。只见他的目光也盯着女孩，眉头微微有些皱起，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

　　　　糟了糟了！老先生要是都不满意了，这必然给女孩打上了失败的标记！要是他等会悄声离开，那么更是宣告了女孩成为老先生徒弟的可能化为泡影！

　　　　对此，大感不妙的巴纳赶忙转身走向莉亚，意图对她详细的说明下这个蔬果的切割方式，并给她重新换个新的蔬果。紧张的身体摆动，却又随着女孩的下一个步骤猛然停顿住！巴纳开始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一幕。

　　　　女孩在几次漫不经心的切划之后，却好似领悟到什么似得，脸上忽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随后，她又快速的切割了几次外壳，丢下菜刀，用双手把它用力揉了揉，再点头确认的看了看，最后又重新拾起刀具，如同打磨玻璃球一般，一手握着蔬果，一手持刀在其上轻抚而过，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刚刚破损的那个角，慢慢揭开。仿佛抽丝一般，细碎的外壳坚硬的外壳如同被细线黏连起来一样，被她剥离成了一整条沾满碎壳的细丝！逐步刮落了下来！而晶莹剔透的果肉也逐渐呈现！

　　　　巴纳哑然看着面前的女孩，步骤虽然不同，可这个外壳确实被十分顺利的剥落下来了！等阶越高的食材，越是需要手段和能力，越是要清楚的知道这种蔬果的内部构理！也只有知道这些，才能够真正将蔬果快速，不损外貌的将它们处理完成！

　　　　可是，女孩明明没有属性力，没有办法用蛮力切割出漂亮的外貌，对这个蔬果看起来也是第一次接触，可为什么……竟然能够找到方法，将它处理完成！

　　　　就连巴纳都觉得她手上那个要报废掉的食材，都被她给留了下来！完整的削去了被切烂的外皮，剩下了中央浑圆无缺的内部！

　　　　巴纳吞了口唾沫，女孩的处理方式与他们都不太一样。他们是从上缘部分的接口小心切成八瓣方向的小切口，掰开就成。这种几乎都要将果肉打碎掉一样的方法，想都不敢想！因为，这看起来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他们切成八瓣仅仅只是头部不容易歪斜部分进行开口，后续只需要用熟练的力量，引导剥离即可。

　　　　可这个，难的是需要在果肉上切下无数条切口，且不能伤到内部的皮层才能做出最后令人惊颤的行为！这样的处理方式，巴纳只有在刀工极其精湛的厨师长那边见到过！

　　　　对了，这是菜品！忽然惊醒过来的巴纳扭过头，看向边上的老先生。只见他也是一副呆傻的表情，显然他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看到了一副虚假的情况！

　　　　当然，女孩一点也不在意刚刚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有多么的惊人，只想着自己刚刚成功剥了一个来自异世界的鸡蛋。

　　　　老先生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急躁的情绪了，一脸激动，‘唰’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