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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途之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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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才算是得到了，否则连自己都不知道，就跟没有一样，我明日就去黑石塔试试。”
“嗯。”曲靖安不住点头，赞赏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一点就通。”
纪央嘿嘿一笑，就要告退，又被曲靖安叫住。纪央好奇道：“师父还有事吩咐？”
曲靖安似笑非笑道：“你这几日能在跟你二师姐游山玩水的空闲还进步神速，实属不易……”
纪央立即明白曲靖安的意思，这是觉得他这几日和二师姐靠的太近，敲打自己呢。他不禁苦笑道：“师父，我的心思您是知道的。”
曲靖安呵呵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顺口提一句罢了，不过你师姐那边倒确实是个问题，也怪我对她关心太少了。”
二师姐青萝虽然比纪央早拜师好几年，实际上年纪和纪央一样大，十八岁正是青葱时候，换作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子或许已经要嫁人了，然而青萝一是因为太巴山那边民族风格开放，二又不是普通人家闺女，根本就没考虑过成亲这回事，身上还保留着小孩子习性，好不容易碰到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又愿意听她的话，当然整天带着他到处跑不愿放手。
………………………………
第五十四章 陪练
第二日，纪央刚刚起床，房门就被人“哐”的一脚从外面踹开，青萝的声音紧跟着传进来：“小师弟，起了没？”纪央有些无奈地放下擦脸的毛巾道：“师姐，怎么那么早。”一看青萝打扮，却又一怔：青萝今天穿一身利索劲装，整个人显得英气干练。纪央不禁问道：“师姐这是去哪？”
“听说你练龙象功要找陪练，不用去黑石塔了，师姐当你的陪练。”
“是师父告诉你的？”纪央有些疑惑，不会师父说的处理方式就是这个吧。
“要不然还有谁告诉我。你吗？”青萝白了他一眼。纪央汗颜，完全不知道曲靖安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是单纯方便他练武？
“跟我走，练功要趁早。”
“哦。”纪央连忙答应着，跟在青萝后面。
两人来到一个空旷的院子里，青萝摆开架势，对纪央勾勾手，“尽管攻上来吧。”
“好，师姐多多指教。”纪央抱拳，下一刻一个冲拳打出去。
青萝站在原地不动，伸出双手搭在纪央胳膊上，向右一摆，纪央被这股力量带着重心偏移，身体不由自主向那边倒去，连忙抬脚跺地，借着反冲的力道一挣，摆脱缠住他胳膊的束缚，左手并指如刀，向青萝脖颈砍去。青萝身子一矮，双掌如风，“啪啪啪”连连拍在纪央胸口，纪央只觉胸口发闷，手上动作一滞，只见青萝身形如飞叶穿花，一个扭身旋转出现在纪央身后，双拳连连打在纪央身上，拳力轻飘飘软绵绵的，却让纪央立即麻了半边身子，曲腿勉力一蹬，与青萝拉开距离，反身正面对着她，体内内力奔涌，消弥着身体的麻痹感。
青萝并没有趁势追上来，而是站在原地任由纪央恢复，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道：“热身结束，师弟小心喽。”
纪央活动一下胳膊，眼中轻松之意尽去，不敢再托大，打开架子，沉声道：“师姐请。”
“好！”青萝嫣然一笑，双掌交错，如在掌间揉搓着一个泥丸，右手渐渐发青，左手却渐渐发红。
“我这套青玉红花掌，从十三岁开始练，到如今已经六年了，师弟，试试！”青萝双掌一分，左右连拍，被纪央摇身躲过，只觉她左掌拍来，躲过去时右脸一阵热气腾腾，右掌拍来，向右躲时左脸又是一阵寒气逼人，不敢硬接，见又是一掌袭来，身体后仰躲过，并指如剑，朝她手腕点去。青萝手掌一翻，闪过这一指，作掌刀反砍向纪央，这时纪央再来不及闪躲，猛地握拳，硬接下她这一掌。
拳掌相交，一触即分。
未待纪央反应，青萝已先行攻击，两条纤臂柔若无骨，像两条蛇一样扑弹出去，缠上纪央的手臂，两只手扣中纪央的手腕。顿时，一冷一热两股气息便随着手腕向上传递。纪央双臂一震，空气中陡然发出绳索挣断般的“噼啪”声，青萝双手已如触电般一下子弹开，纪央的拳头紧跟在后面袭来。青萝双掌相交，挡住这一拳。
“啪！”
一声脆响，青萝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再看向纪央，笑赞道：“不错嘛。”
纪央不言语，缓缓抬起双臂，举至胸前齐平，有无形的气流穿行而过，其势宛若千钧。
“龙象功第一层。”
“嗖！”一拳打出，带出急速的破空声，现如今的纪央，每一拳打出去都有上千斤，若是用上全力，一棵人头粗的大树都能一拳打断，普通人吃他一拳怕是内脏都要被打成粉碎。青萝虽是拜曲靖安为师，学的却不是玄甲功这门硬气功绝学，对纪央这一拳，她也不敢硬接。
不过她也不用硬接。
纪央的速度与他强悍的力量相比一直是他的短板，和青萝相比差了更是不止一筹。这一拳虽然气势十足，却连青萝的衣角都摸不到。
青萝行动如闲庭信步，一边躲闪着纪央的连连攻击，一边犹自开口道：“力量很大，但是速度不够，打不到人可是什么用都没有。”
“呼～”拳风卷起青萝一根衣带，纪央张开拳头，一把朝那衣带抓去，却被青萝一个闪身，如一道青烟散去，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同样的速度，我能打到你，你却打不到我，不信？”青萝飘然转身，悍然还击。轻飘飘一掌印在纪央胸口，一沾即走，转而又一个小小的掌印落在他肩膀上，下一刻，那白生生的手掌又出现在他肋下……
青萝落掌并没有用力，只是让纪央看而没有真的动手。纪央看的分明，她出掌的速度和自己出拳的速度差不多，每一掌都能落到自己身上，自己的拳头却全部挥到空出。
“要想打中人，你得去想两个问题。一个是你的速度够不够？能不能追的上人家？第二个是什么影响了你的动作？你出拳也好，出掌也好，有问题的可不仅仅只是简单一拳了事。你的拳路是否顺畅？动作是否多余？决心是否坚定，能够一以贯之不动摇？”青萝的声音循循善诱，不断在纪央周围响起。
纪央忽然收拳，下一刻一拳直冲而出，这一拳没有之前那般雄浑无匹，气势尽皆内敛，速度也没有多大提升，出拳到一半猛然停住，正停在青萝面前，几乎贴到青萝鼻尖，拳风吹拂起她几缕发丝，也让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纪央收起拳头。
青萝勉力动了动嘴角，刚刚那一拳要是直接打下来，那她这张小脸可就彻底毁了，饶是她知道纪央不会真打下来这是也有些华容黯淡。
“师弟天赋果真吓人，这么快就……”青萝口中不由说着，心中也不禁自问，难道世上真有这种进步起来不讲道理的习武奇才？
纪央苦笑道：“只是取巧罢了，当不得真的。”刚刚那一拳，是他开启超脑配合才打出来的，出拳的角度、力道、方式，方方面面都在那一刻统计汇总计算，这才达到那样的效果。可那确实就是取巧，每一拳都要进行繁杂的计算，这是科技对经验的胜利，不能看成是真正的实力，因为纪央不可能时刻保持着超脑状态。
唯有经过不断的训练和实战，把刻意的思量变成经验与本能的反应，才能在对敌时随心所欲地出手，不需要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发挥出那样高的水平。
………………………………
第五十五章 一线天
“不错，进步神速。”门外传来阿尔斯勒沉闷的声音，他高大的身影跟着出现。
“大师兄。”两人连忙问好。
“你们继续，我就是来拜访师父，听说你们在这边练功，顺便过来看看。”阿尔斯勒笑呵呵地摆摆手。
“大师兄你又要下山了？”青萝问道。
“是啊，我可没你小丫头那么悠闲轻松，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呢。”阿尔斯勒顺口回了她一句，从身上掏出一块牌子，丢给纪央，“小师弟，师兄我自己弄了个漠北镖局，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你以后下山若是有事尽可拿着牌子去镖局找人帮忙。我的家在京城，你要是去了京城，一定要去找我，到时候让师兄好好招待你。”
纪央看了看手中巴掌大的牌子，铜绿色的牌子上刻着一个“漠”字，背面中心镶嵌着一块绿宝石，看上去价值不菲，知道这块牌子必定不一般，当即收起牌子笑道：“师兄的话师弟不敢不听。”
“哈哈哈。”阿尔斯勒豪爽地笑几声，道：“好了，你们继续吧，我再去师父那边一趟。”
“恭送师兄。”
阿尔斯勒离开后，纪央问青萝：“师姐，大师兄已经出师了吗？”
“对啊。大师兄几年前就出师了，在江湖上闯荡这几年，如今已经置办下偌大的家产，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呢。”
“那说不定以后还真得多多麻烦大师兄了。”纪央打趣道。
“那还用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麻烦他就行，他这个人就是不怕麻烦，你要有事不找他，他还跟你急呢。”青萝拍拍手，“听大师兄的，咱们继续吧。”
“啊，好。”
曲靖安的小院里，曲靖安闭目躺在躺椅上，阿尔斯勒坐在一旁，正开口说着话：“师父，徒儿此去路途遥远，前程未卜，若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还望师父能照顾照顾我家娃儿……”
曲靖安依旧闭目养神，像是根本没听到阿尔斯勒的话一样。
阿尔斯勒也不以为意，继续自顾道：“我去看了小师弟，他天分极高，若是勤加练武用不了五年就能赶上我。我把我的碧眼苍狼令给了他，就是以防万一，到时候师父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也算是我这个师兄留给他的一点东西。”
曲靖安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睛淡淡道：“你太小看你师弟了，依我看来，若是不出意外，他最多两年武功就能高你一头，五年后便是连我怕也压不住他了。”
“啊！”阿尔斯勒大大的吃了一惊，不信道：“师父是否对小师弟抱以太高的期盼了？他毕竟习武年岁尚短，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天赋就能弥补的，必须要时间的磨练才行。”
“你要明白，阿尔斯勒。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天才，是不讲道理，也没有道理可讲的。”
“莫非小师弟真是那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阿尔斯勒喃喃道，“这样，我倒是更放心了。”
曲靖安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弟子，忽然就叹了一口气，有些索然地问：“阿勒，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若是一路无事，来回赶路也要半年多，这么一算，怕是得有一年时光，果然是路途遥远啊。”曲靖安眯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椅背，似寤似寐，半晌才开口道：“你做下的决定，为师也不劝你，你能走到哪一步，全是你自己的意愿。”说罢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又道：“你身上可有小瓶儿？装了这两粒药丸。”
阿尔斯勒虽不知那药丸是什么，也不敢怠慢，连忙从身上搜出一个大一些的瓷瓶，打开塞子把里面装的一些褐色颗粒状小药丸全倒掉。
曲靖安倾斜瓶口，倒出两粒鱼眼珠大小的明黄色药丸，阿尔斯勒连忙接着，放进瓷瓶中盖好塞子。只听曲靖安道：“这是造化生机丸。”阿尔斯勒一听顿时大惊，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颤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牛头走，马面哭，阎王看了干瞪眼’的造化生机丸？一粒药救一条命的造化生机丸？”
曲靖安把眼一瞪道：“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这，这……”阿尔斯勒只觉双手捧着的瓷瓶重若千金，连忙推辞道：“师父，这，这太贵重了，从‘阎王对头’刘神医失踪后，江湖上就再没出现过这种神药，是用一颗少一颗，师父您还是留着吧，我不能要。”
曲靖安眼睛瞪的更大，吼道：“这东西不用就是个死物，是死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收着，你要不收，就随便找个山沟扔了罢，别给我！”
“是，师父。”阿尔斯勒见师父发怒，不敢违逆师父的意思，珍而重之地把药瓶收起。
曲靖安这才重新躺下，又叹了一口气道：“这造化生机丸为师身上总共有三颗，给你两颗，为师自己还留下一颗。你别气我不全给你。当年神算子那神神叨叨的老家伙给我卜了一卦，说我晚年有一个大劫，得留这么一颗药在身边防身。那会儿我年轻，一腔热血不在乎，从没把这回事放心上，没想到一晃这些年，越老越怕死，越老越怕死啊。”
“师父……”
“好了。除了这两条命，师父别的也给不了你，你去吧，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了。”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两道人影拳来脚往，“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战至酣处，打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猛听一声娇喝，两道身影分开，各站两边，正是纪央和青萝。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个变态简直就是为打击人而生的。”青萝一边甩着手，一边佯嗔道。
“这不赖我吧，师姐。”纪央一边笑着一边去扶她，被她一巴掌把伸过来的手拍开，“去去去，练你的武功去吧，整天就知道练武功，一点也不好玩。”
纪央苦笑不已。
“要不咱们去一线天看看吧，正好我今天也累了，以前光听你说，还没去过呢。”
“真的？”青萝的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
“真的。”纪央连连点头。
“那就快走吧！”一说到玩，青萝立马原形毕露，拉着纪央就跑，那速度简直比她平时和纪央切磋时还快。
纪央继续无奈苦笑。
一线天是一条窄得仅容一人，宽处不足一米的笔直长道，一侧是石壁，一侧是云蒸雾蔚的深崖，地形陡峻，常人在上面站都站不稳，想要走过去当真是极大的心理挑战。青萝这个小姑娘却表现的极为欢快，蹦蹦跳跳着转眼走出去百多米，从纪央这边看，青萝脚下已被云气遮掩，如走空中云道，光看着就有些发飘。
“快跟上来呀，怎么了，你不会是怕了吧。”青萝转身，朝纪央挥挥手。
纪央抬头看向青萝，目不斜视，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也很慢。他现在的感觉很奇妙，精神处于一种异常的平静清醒状态，心脏却跳动的厉害，耳边能够清晰地听见剧烈的“扑通”“扑通”声，没有兴奋，没有恐惧，这样的奇异感觉，纪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嘿，干嘛呢。”一声清脆的叫喊打破纪央这种奇异的状态，青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一张小脸贴近了纪央，打趣道：“嘿嘿嘿，你一定是害怕了。”
纪央的目光向下瞟了一眼，白茫茫一片，向后一看，也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出了那么远，前后右都是一片茫茫然，左边青黑的石壁看上去离他也不是那么近，纪央晃晃脑袋。忽然有风吹过，吹得两人身形一晃，向右边万丈深渊歪去，纪央下意识地挥掌。
掌风划破空气，在云气中硬生生打出一条道，裂风声远远传开，借着这一掌的反作用力，纪央带着青萝把身子直回来。
为纪央有些过激的反应，青萝又嘻嘻笑了：“哈哈，你真的害怕了呦。”
纪央却没回答她，而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好了好了，咱们别在这发呆了，现在想下去也晚了，只能往上走从另一边下去。抓住我，我带你走～”青萝却不管纪央反应，嫩白的小手紧紧抓着纪央的手，拖着他向更高处跑去。
………………………………
第五十六章 天罡霸绝
云雾缭绕的山顶，纪央与青萝并肩而坐。
“那，小师弟，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练功呢？”
“啊？”
“你看你这些天，除了练武就是在青石塔看书，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副愣愣的样子，要不是我今天拉着你出来，你还要一直这样下去是吧。”
“这个……”
“什么原因让你一心扑在这上面？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我嘛，就是这么一个人，认准了一件事，从头做到尾就一定要个结果才安心。”
“瞎说，你这样倒是没错，可是生活中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呀，又不是只做一件就不能抬头。”
“人生如白驹过隙，实在是太短暂了，我所追求的东西又太高太远了，我怕时间不够，不想追求一生因为寿命所限，最后只能站在门口徘徊不前，空留遗恨撒手而去。”
“……不累吗？”
“有时也会累吧，不过只要想想我所追求的，就会觉得值得。最起码，我有目标，有方向，并且实实在在的在前进，能够看得到的前进。”
纪央看着远方翻腾的云海，说完这一番话，忽然跳起，嬉笑着对青萝说：“还要多谢你带我来这呢，刚好让我发现一个练武的好方法。”说罢，身体腾越若展翅大鹏，飞扑向“一线天”那条窄道，势若奔马，哪有半点刚刚上来时缓慢犹豫的样子？
纪央落在一线天半道上，舒展开拳脚，一套大开大阖的虎咆拳打出来，在这宽不过三尺的地方，移闪腾挪，挥拳踢腿，全然把这险崖当做了平地，每一步都眼看着像是踩空就要掉下去一般，直把青萝看的心惊肉跳，胆战不已。
一套拳法打下来，纪央若无其事地走回来，青萝上去貌似嗔怒地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训斥道：“好啊你，故意吓唬我是不是！”
纪央忙着解释：“不是这样的。你看，这里的环境不正是我练龙象功的好地方？与人斗来练功，哪有与自然斗，与天地斗来得痛快，来的有效！”
青萝怔怔看着他，仿佛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身置险地，才能激起全副心思，压榨出潜在的、内隐的力。纪央和他对练，比的是拳脚，练的是感觉，在这里，对上的是这风，这云，这高空这深崖，练的是心，磨的是意。
“疯了，你真是疯了。”青萝恨恨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在慢慢这练吧，等过两天我见不到你，就去那下边给你收尸，看你从这么高摔下来，还能摔剩下点什么骨头渣子不！”说着，青萝气愤地转身就走，从另一边往山下去。
“师姐……”纪央刚开口叫她，被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动作停住，站在原地苦笑，却没有再跟上去。
青石塔中。
面对着一排排书架，纪央从左到右扫视着，目光一顿，停在左边一本书上，径自走上前抽出来。
“七层青石塔，藏书虽丰，却难免有一些看过的，如今我虽已全部收录完毕，却也不能以后就不来了，不然别人知道了总会多想，难免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初纪央还在罗浮城时，就把能接触到的书籍尽皆记在脑中，虽然只是单纯记忆并不是理解，却也可以方便以后用到立刻在脑中查阅。现在在青石塔看到的书，纯是武功方面的藏书也有一小半早就存在他的脑中，以纪央现在的记忆能力，只需花几秒钟把书翻一遍就能完全记住，剩下那一大半，要全记下来也不过是十几天的事。
只是纪央手中这本书，他却没看过。
按理说，青石塔的书虽时有带出归还或补充添加，但是五层以上按例是不许外借的，又不是一般典籍，一年都不见得能添一本。而且看这本书，金线装订，书脊竟是一整块黄金束成的片，放在书架上显眼无比，简直就是故意吸引人看的。
“这倒是奇了，这本书又是哪里来的？”纪央不动声色，心中却起了疑心。正这时，他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目标明确，不是偶然扫过的。纪央没有多想，同样把视线移过去。
现在在这五层上的，加上纪央不过五个人，那看纪央的是一个青衣青年，见纪央看他，反应不骄不倨，只朝他一笑，又低下头去。
纪央手中拿着这本书，径直往那青年那边走去。先行行礼道：“这位师兄。”
青年抬头，也连忙回礼道：“师兄不敢当，在下姓罗，单名一个谛。”
纪央点头道：“原来是罗师兄，在下纪央，想请问罗师兄，不知刚才师兄一直打量师弟，可是师弟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罗谛笑道：“我并无他意，只是被那本黄澄澄的书晃了眼，下意识多看了两眼罢了。”
纪央“哦”了一声又问道：“师兄之前可曾见过这本书？我看着总有些眼生。”
罗谛摇头道：“这么显眼的书，我若是以前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想来是某位长老放在这里的吧。”
纪央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
罗谛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这书……师弟就占个先来的便宜，先睹为快了。”
“师弟请。”
“多谢师兄厚爱。”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纪央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来，翻开书，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认认真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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