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途之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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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央不为所动，冷声道：“疼就对了，要练武首先要忍住疼，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连些许痛苦都承受不住，也就不必练武了，干脆找个好人家嫁人得了！我要先跟你说清楚，这只是开始，相比起来以后要吃的苦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我现在问你，还能承受吗？还要练武吗？”

　　　　小姑娘怔怔地听着纪央说话，渐渐地有不服输的神采出现在脸上，她咬着银牙道：“能！要！”

　　　　纪央笑着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轻轻把她拉起来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再进行后面的项目。”

　　　　小丫头晴月天赋虽高，毕竟学武的时间太晚，已经过了最佳的黄金年龄，所以纪央只能试着补救，至于她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她自己了。纪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筋，把她全身已经僵化的筋全部拉开，让她的肢体更柔软灵活，气血流畅，一些武功动作才能做出来。也正因为她的筋已经缩硬，拉起筋来才会那么痛苦，再加上纪央的手段又不是那么温柔，小姑娘打自到了纪府上又没怎么吃过苦，所以她才会疼成那样。

　　　　清晨做过热身运动后，把全身的筋拉开，再泡药浴吸收药力快速恢复，纪央吩咐熬的第三种药浴是他自己对日常用的几十种排的号，第三种是修复损伤消除疲劳的。这事还得要持续一段时间，因为拉筋可不是一次就可以完事的，也就是说可怜的小姑娘每天都要尝试一遍被撕裂的痛苦，直到完全拉开筋为止……

　　　　吃过早饭之后是悠闲的放松时间，洗浴、散步、阅读，这个世界娱乐项目匮乏，不出门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可怜的晴月在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后，全身疼痛还要随着纪央在庭院中走，往日里在她眼里争妍斗艳的花丛被身体上的痛苦冲得七零八落，连带着看什么都觉得可恶起来，包括眼前这位正笑眯眯地向池中撒鱼食的少爷。只是眼中同时还有着深深的畏惧，她是真的被早上发生的事情弄怕了，同时也深深不理解为什么少爷不能让她稍微休息一下缓解哪怕一点点痛苦。

　　　　纪央把手里剩下的鱼食全部撒出去，直起腰拍拍手，偏头看到小丫头隐藏得不怎么好的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又笑起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回答细声细语，声如蚊蚋。

　　　　纪央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在怨我，是不是？”

　　　　“奴婢不敢。”面带惶恐。

　　　　纪央一根手指勾住晴月的下巴把她低垂的头他起来，问道：“刚刚吃完饭，光躺着可对身体不好，多趟一会儿，今早上做的一番辛苦就都成无用功了。”

　　　　“是，奴婢明白。”

　　　　“你明白就好。行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吧。”

　　　　“啊！”

　　　　现在能教给晴月的也没有多少东西，纪央干脆只让晴月锻炼《七柔六正》，一个时辰下来，平日里少锻炼的晴月已经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手脚发软，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纪央便让她停了锻炼在一旁休息。

　　　　这样的运动量在纪央来说也就是热身运动罢了，只不过晴月底子太差，现在这样已经快到极限，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无论是毅力还是效果都很令纪央满意。

　　　　纪央在家中闭门不出，外界却为了他差点闹翻天。纪家少爷继上次被暗算后再次遭刺杀，这一消息在罗浮城、在大离学院都引起轩然大波。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情况更加凶险，不过纪家少爷比之上一次却是好了万倍，只不过受了点惊吓，自身倒是安然无恙，让众人看到了纪天河在纪央身边的安排，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打消了某些意图。也因为这次事件太过恶劣，城中有身份的人物联合向徐会从施压，徐会从震怒，下令严查，城中巡防力量增加了三倍，城门戒严，出城入城都要严加盘问，把偌大一个罗浮城差点翻了个底朝天，只是到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

　　　　罗浮城毕竟是一座大城，交通南北货运东西，不可能真让徐会从一直这么戒严下去，所以在一段时间没有结果后就把调查逐渐转为幕后，只不过城中防卫力量一直没有降低，徐会从也怕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纪央依旧是每天闭门不出，好像外界的事跟他没关系一样，悠闲自得的很。直到伊景的到来，这样平静的生活才告一段落。

　　　　和上一次被袭击一样，纪央在家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客人来访，所以上一次纪央在家中半月都没有受到打扰，不过这次不同，经过一段时间已经适应他变化的徐子墨三人对“惊吓过度”这样的理由嗤之以鼻，就这家伙这一个多月跟脱胎换骨似的样子说他惊吓过度，谁信？在纪央遇刺的第二天就上门来看他，完全无视管家口中“少爷需要休养，暂不见客”的说辞，差点就强闯了，最终还是纪央下吩咐让三人进来。看到纪央真的没事，三人放心不少，看来也不像表面上那样毫不在乎地放心他。此后隔三差五或结伴或单独一人过来一趟，纪央也习惯了。

　　　　这次伊景独自前来，却不只是闲聊打发时间，而且还给纪央带来一些消息。

　　　　“昨日城中一场激战，你知道吗？”

　　　　“激战？城中？谁这么大胆子在这个时候动手？”

　　　　“嘿嘿，既然敢做就一定有足够的底气。告诉你吧，其中一方是顾山剑派的巴邱泽。”

　　　　“巴邱泽？谁啊？”

　　　　“……在江湖中闯荡几年，小有名气的剑手而已。”

　　　　“是吗？我看你的表情不止是这样吧。”

　　　　“顾山剑派五堂之一回风堂堂主，江湖上人称回风剑的就是他。”

　　　　“哦，来头不小，难怪敢在这个时候在罗浮城动手，不过只是一个顾山剑派还不至于不把徐太守放在眼里吧。”虽说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也多瞧不起官府，可真有什么行动还是要掂量掂量的，凭一个顾山剑派纪央真想不到对方有什么本事敢不给徐会从面子。

　　　　“哈，顾山剑派不算什么，那另一方可就厉害了。”

　　　　“是谁？”

　　　　“你知道的，你还见过的。”

　　　　“我知道的还见过的？”纪央略一沉吟，心中有了答案，“难道……”

　　　　“就是花间浊公子花弄影啊。”

　　　　“是他？他居然还在罗浮城？”距离上次在醉仙楼见到花弄影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什么事情能让这样一位人物在这里逗留两个月？纪央一时被勾起了兴趣。

　　　　“他可没有一直呆在这，听说他曾离开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又回来了而已。”

　　　　“他有什么目的？”

　　　　“不清楚，只是听说是在找一个人。”

　　　　“找人？什么人值得他这样东奔西跑的找？”

　　　　“这谁知道。不过好像上一次商清池来这里也是为了找这个人，这一次顾山剑派跟花弄影起冲突同样是为了这个人。”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连到底有没有那么个人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可以肯定他没被任何一方发现，昨天那场打斗最后也没有个结果。”

　　　　什么人这么厉害，能在多方寻找下躲藏两个多月没被找到？那些人又是为什么寻找这个人呢？难道是那个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武功秘籍？藏宝图？

　　　　纪央一时想不清楚，便干脆把这些与自己没什么相干的事放到一边，话锋一转转到伊景身上。

　　　　“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身为江湖中人，知道这些是应该的。”

　　　　“你是官家，我是商家，咱们哪里又是江湖中人了。”

　　　　“咳咳，我消息灵通不行啊，再说，这些消息我不说你能知道？”

　　　　纪央摇摇头，伊景肯定有事瞒着他，他也没有深究，谁没有点秘密呢，就算是亲兄弟，有些秘密也是不能说的，多问反倒伤感情，反正只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可以了。

　　　　“你肯定知道昨天他们打斗的地点吧。”

　　　　“当然知道，在城西一条街上。”

　　　　城西？那不是平民区吗？纪央随即想到，为什么他们两方会到平民聚居的城西起冲突，难道在那里发现了那人的踪迹，或者说，那人就藏在平民区？

　　　　“我想去看看他们打斗的现场，带我去看看怎么样？”

　　　　“现在？”伊景有些吃惊。

　　　　“就现在，不用乘车，咱们步行去。我去换身衣服，稍等我一会儿。”

　　　　“哎等等，你还想打扮成普通人家的样子去啊。”

　　　　“废话，去那边我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我也得换身衣服啊，不如我先回家一趟……”

　　　　“不用了，在我家换就行，找几套下人的衣服凑合着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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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解说

　　　　大街上，两个灰褂麻衣的青年沿着东西街走着，只不过其中一个走得有些别扭，遮遮掩掩地很不自然。

　　　　“放松些行不行？你这样走是个人都会看出你有问题了。”纪央对同伴怪异的走姿无奈道。

　　　　“你说的简单，要是被人认出来不得笑话死，我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行了行了，知道你伊大少锦衣玉食，被绮绣，珠缨宝饰，腰白玉环，真是煜然若神人，委屈了，委屈了。”

　　　　“嘿，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呢。”

　　　　“诶，你看，你这注意力一转移动作就自然了不少嘛，这样多好。”

　　　　“……”

　　　　“对了上一次拜托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藏书阁六楼的那两部秘籍？知道一些了。”

　　　　本来对《我狱承尊身》和《锁灵岚岳缚》的来历非常好奇的纪央拜托伊景调查，一开始也只是兴起所为，所以后来也没再问，今天想起来就顺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还真能得到些东西。

　　　　“你知道大天狼吗？”

　　　　“大天狼？”纪央侧头略一思考，“那位平明年间西北大草原之王？”

　　　　那位被纪央评为“千古一帝”的轩德帝，在位四十三年，把成晋帝国打造成一个俯仰**，八方来朝的霸主，他的一生可谓是波澜壮阔的传奇史诗。而在这段史诗中，轩德帝与大天狼的故事可谓是滔滔历史画卷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天狼生长于西北大草原上，是游牧民族中一户普通人家，幼时举族遭狼群袭击，他也在这场袭击中与家人失散。六年后重现人间，竟已有了一身足令他跻身江湖一流的武功，时恰逢大部族内战，相互之间厮杀不休，当时不及弱冠之年的大天狼就这么一头扑入滚滚的历史洪流中。

　　　　一统西北大草原各部落，重新整合一族，足可见其人大才，而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与轩德帝数次交手，多年来亦敌亦友的奇妙经过。

　　　　当时西北已是成晋帝国的领土，草原游牧诸族也自然是帝国子民。整合部族后，大天狼被奉为部族之王，不愿部族再做帝国附属，想着如何独立，自成一国。当时的轩德帝刚刚改国号平明三年，国家初定，百废待兴。大天狼自觉有可趁之机，自然有所谋划。可以大天狼纵然是百年难遇的不世之才，其视为对手的轩德帝却更是千年一出的帝王，数次交锋，数次谋略，前后七年，最后也没有真正能够谋反得成，更多次被轩德帝击败，最终心悦诚服，俯首称臣。轩德帝亲自将他扶起，口称贤弟，此后一生，大天狼致力于各族安定，天下太平，可谓是轩德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因为大天狼年少成名，当时人都尊称他大天狼，反倒没多少人记得他真名了，时至今日更是只能在一些古籍中才能找得到。更因为大天狼权势滔天，世人也将他一身啸傲天下的武功也忽略了，史书中极少有记载他这方面内容的。

　　　　“是他。我翻阅了不少古籍，打听了不少人才知道，这两部秘籍就是他创的。”

　　　　“那可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了，以当时大天狼的身份，再加上这两部秘籍自身也不俗，想必以之传世名扬四海也够了，可为什么这两部秘籍百多年竟名声不显？”

　　　　“那时的大天狼掌西北大草原，可以说是国中之王，哪需要靠武功名扬四海？而且你恐怕不知道吧，大天狼一生所学神秘，从未在人间留下半点踪迹，仅传世的一些也是世间广为流传的，便是世人前所未见的也是如你看的那两部一般，却没有哪怕一招一式传下。而留在大离学院这两部，听说还有一个故事呢。”

　　　　“什么故事？”

　　　　“听说大天狼年轻时曾乔装打扮离开大草原只身游历中原，在这里与一位女子邂逅，产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那个女子就是出身与大离学院的。”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学院居然没有当校史记录下来。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说出来都可以编成一部小说了。可惜造化弄人，两人最终也没能在一起，只能怅然长叹，从此别离。你不是问为什么从没听说过嘛，因为他们两人当年没能在一起也有学院的关系，你说学院怎么可能会把这段黑历史给公布出来？多年后大天狼故地重游，触景生情，非但没有如大多数人所想拿学院开刀，反倒留下这两部秘籍，飘然而去。”

　　　　“也是个有情人啊。”纪央感叹一声。光是大体听听就足够自动脑补一堆剧情了，果然传奇人物的一生……处处是传奇啊。

　　　　两人正闲聊着，伊景脚步一顿，伸手向前一指说道：“到了，就是这儿。”

　　　　“这儿？”纪央向前迈出几步，视线向四周扫过，随即沿着街边慢慢踱步，仔细打量着每一处痕迹，尝试着在脑中重演已经发生过去的画面，来来回回仔仔细细三四遍，无奈地停下脚步，一天过去，来来回回的人太多，早把双方对战的痕迹破坏地七七八八，就算他全力施为，也只能推断出那场战斗经过的十之一二，不过凤毛麟角，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怎么，看出什么来了？”伊景被他走来走去一脸专业的样子唬的不轻，跟上去问他。

　　　　“没有。”纪央很干脆地回答。

　　　　伊景：“……”

　　　　“不过可以看出，双方都是使剑的好手，一个出剑如风，果断凌厉，应该是巴邱泽；另一个剑势缥缈，如游龙戏凤，难以捉摸，应该是商清池。巴邱泽输了一筹，被商清池挑飞了剑，胳膊上应该挨了一剑。”

　　　　“我…”伊景当时就惊了，“就这你还说什么都没看出来？这都跟当面看到差不多了吧！”

　　　　纪央摇头，“我也只能看出这么点东西了，至于他们打斗的过程，用的什么招式完全无能为力。”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伊景咆哮，在他眼里这条街和这一片其他街没什么两样，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知为什么，伊景心中突然有些怪异的感觉，仿佛……身边这个往日亲密的朋友突然之间离他遥远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吗？

　　　　“算了没什么好看的了，咱们走吧。”纪央看出伊景有些失落，岔开话题拉着他走。

　　　　伊景被他一拉，愣了愣，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纪央走。

　　　　两人没有沿着大道笔直走下去，而是随意穿行在大街小巷间。纪央在家中那么些日子，心中总有些憋屈，不愿早回去，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多走走，散散心。

　　　　正闲聊间，迎面走来一女子，穿着朴素，提着一个菜篮子。纪央多看一眼，隐隐有些眼熟，立即从记忆中提取出她的身份，原来是纪央苏醒后第一次去学院时那个小声问候自己的女生。四目相对，纪央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她同样认出自己的吃惊之色。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开口的既不是纪央也不是那个女生，而是一旁的伊景：“诶，你是苏含章对吧。”

　　　　苏含章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人一口叫出名字，反应迟滞了那么一刻，忙弯腰行礼道：“纪央公子，伊景公子。”

　　　　伊景摆手，“都是同学，什么公子不公子的。”

　　　　纪央传递给伊景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你认识她？”

　　　　伊景紧跟着反传递给纪央一个更疑惑的眼神，意思是：“你不认识她？”

　　　　纪央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说认识吧，自己连人家名字都是刚刚知道的，说不认识吧，似乎又说不过去，这还真是不好回答。

　　　　伊景回他一个奇怪的眼神，纪央承认自己没看懂，正打算继续用眼神询问时，对面的苏含章开口了：“两位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伊景打个哈哈道：“随便逛逛。”随即转移话题：“你是住在这附近的？”

　　　　“嗯，我家就在这条街上。”

　　　　“啊，既然我们随便出个门都能碰上你这么巧，而且你的家还在这附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让我们去拜访一下？”

　　　　“拜访？”这句话不但让苏含章难以置信，连一旁的纪央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伊景还是一脸的自然，“我们纪大少爷自从那次帮你把那件事解决之后就一直挂念着你呢，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助人为乐帮人帮到底的好人……你不会是不方便吧。”

　　　　“啊，不，没有。”苏含章有些窘迫。

　　　　纪央愕然，伊景这又是搞哪一套，居然把自己都推出来了，他可是站在那边一句话都没说的。可是见苏含章都同意了，他更加不好推脱，只好跟着走，并递给伊景一个询问的眼神。

　　　　伊景回他一个“一会儿解释”的眼神，纪央无语只能先放到一边。

　　　　苏含章的家是普通的民居，院子里是小小的正厅，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一个凳子。苏含章匆匆忙忙去厨房放下菜篮，又拿出一个凳子放在桌边，擦了又擦，招呼两人坐下，又忙去泡茶招待。

　　　　或许是因为不怎么习惯招待客人让她不适应，又或者因为身份差别让她有些不自在，看见苏含章因为两人而忙前忙后，纪央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趁着这个机会问伊景：“你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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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药材

　　　　“你不是想详细了解花弄影和巴邱泽一战的细节吗？她就住在这里，应该会更清楚一些。”

　　　　“可你找的理由也太烂了吧。”

　　　　“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不就行了。”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你纪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当然记不得，你当初帮过她来的，当时我顺便查了查她的身份，就这么记住了。”

　　　　“哦？看来她有什么地方很出众了？否则我可不认为你会费心去记一个路人。”

　　　　伊景报以一笑算是默认，解释道：“她的天赋很高，听说是被院长亲自提点进入大离学院的，如果我的资料没错的话，她可能是咱们学院最厉害的人那一层次的。”

　　　　“是吗？”纪央也重视起来，“在资源远远比不上的前提下，还能做到这个程度吗？那可不是天赋就能够说得过去的，还得有超乎常人数倍的勤奋。”

　　　　“是啊，所以我才会记住她。说起来，”伊景忽然凑近道，“我更想知道你是什么层次的。”

　　　　“你以后会知道的。”纪央神秘一笑。

　　　　这时候苏含章也泡好茶过来了，三人坐一桌闲聊着，一开始苏含章还有些放不开，渐渐的也放松下来。

　　　　“咳咳……”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

　　　　苏含章慌忙站起，告一声罪，快步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出来，倒了一杯水又进去屋里，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和细碎的谈话声，声音太低外面两人都没有听清内容。

　　　　过了一会儿苏含章从屋里走出来，再次向两人告罪，再次谈话时，沉默了不少。

　　　　伊景试探着问了一句：“里屋是……令尊？”

　　　　苏含章点点头，“是我父亲。父亲他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让二位见笑了。”

　　　　…………

　　　　纪央二人都没料到这次拜访会以这么快的速度结束，在得知苏含章父亲的情况后，之前的话题似乎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二人不愿再忍受这尴尬的氛围，连连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

　　　　妙手堂。

　　　　要论罗浮城哪家药店好，问十个人有八个人要首推妙手堂，不仅因为其态度好，价格公道，还因为其背后是鼎鼎有名的大通商号，信誉有保障。

　　　　大通商号的主人，正是纪天河。

　　　　这日，一个身穿麻衣，脚上套着草鞋，皮肤粗糙的汉子出现在妙手堂大门口，这汉子一看就是个干粗活的乡野村夫，此时站在门口不知想什么，徘徊着不往前走，不久咬咬牙下定决心，却又在大门口犹豫了几秒，这才走进去。

　　　　大堂的伙计上来招呼：“要抓药还是看病？”

　　　　汉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布包，老实憨厚的脸上带上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俺在山里挖药材，挖到这么个东西，俺从来没见过，拿过来请您看看是不是什么值钱大药材。”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节植物根茎样的东西，但这根茎通体纯白如玉，而且其形状竟然如舒展身躯的虬龙，龙须龙爪皆有，再仔细打量越觉隐隐有几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