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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帝宠小奴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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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的事情并非小事,她必须马上告诉祁渊要提防李全这个人。走到床榻边,尽量压低声音,“皇上,你醒一醒,奴婢有要事禀告。”
还是没有动静,瑶柯一急一把掀开了帷幔,却见榻上并没有人。她忙转身对着屋顶轻声喊道:“喂!你在不在?”
这次她喊得却是那名一直隐身于暗处的青衫男子,她知此人一定就在不远处保护着祁渊的安全,可是这次也没有人回应她。
她的心里又急又乱,打算出去再找一遍,也许祁渊现在正在什么地方没有回来呢。正要抬脚向外走,忽瞥见窗棂纸上有个黑色的人影在晃。
今夜月如银盘,照得窗棂纸一片雪白,那个黑色的影子停在窗子前,好像正在那里向内窥视。瑶柯察觉到了,马上俯下身躲到了旁边的桌子下,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她偷眼向窗子处瞄去,见没有了黑影,这才在桌子下面钻了出来。轻轻推开殿门,探头向左右看了半天,确定那人已经不在,她闪身出来,悄声将其关好。
瑶柯把所以祁渊平日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没有他的身影,她边跑着边四下寻找着,心中焦急,连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
最后她也索性不找了,回到忘忧殿干脆坐在里面靠着门等,这样万一有人进来,她能马上察觉到。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瑶柯都忘记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背抵着门坐在地上,眼皮开始不住打架,她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可终究没能抵挡住睡意,就这样睡了过去。
………………………………
第三十五章 暗思
一名白衫女子在暗夜中静静地走着,一头墨发如瀑直垂至腰际,淡淡地素眉下是一双震颤人心的双眸,眸光流转间似有万朵繁花齐绽,绚丽夺目让人见之便移不开视线。身上的气质清雅如菊,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美的有些恍惚不太真实。
等看到前面站在苍松树下的俊逸男子时,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来到男子近前,女子清雅一笑,霎时间连星月都变得暗淡无光。
“渊,你来了。”
她的眸光如星辰闪烁,见到男子似心情格外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微颤。
祁渊依旧面容温和,眸色漆黑如墨,嘴角轻牵,淡淡而笑道:“嗯,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不过短短的一句问候,却让面前的白衫女子瞬间红了眼眶。她微微低下头,抬手拭了拭眼角,随即又笑道:“没事的,还是老样子,你不用担心。”
祁渊走近,一伸手递给女子一个白底绘着兰花的精致小瓷瓶,“这是新寻得方子做成的药丸,你服用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女子伸手接过,在手中不断地摩挲着,却听到祁渊又说了一句,“这是他寻到了。”
女子身子一顿,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喃喃道:“何必呢,为了我,你们不用再费苦心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祁渊抬头望向了远处,目光中透着一抹坚定,郑重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的。”
女子怔怔地望着面前男子的侧颜,纵使心中百转柔肠终化作唇边的一抹浅笑,“有你们真好。”
祁渊低下头看向女子似叮嘱道:“那你好好保重身子,我要走了。”
女子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终吐出一个字“好。”看着男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匆忙向前走了几步,久久地凝望着。
口中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似乎刚刚已忍了很久,咳得她弯下了身子,不断痉挛着十分痛苦。身后不远处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忙跑了过来,似知道女子心中所想,一边帮她轻抚着背一边说道:“小姐,皇上还会再来的,你不要再忧思了。”
女子好久才止住咳嗽,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精致瓷瓶,再次抬眸向男子消失的方向望去,可还哪里再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悠远,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是她十一岁那年的中秋夜,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共度中秋佳节。她央求着父亲带她一起入宫,她素知父亲一向疼爱她,最后无奈父亲只好答应。
走在皇宫的路上,由于是第一次进宫,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可是碍于身份,她又不能随意地左顾右盼。走着走着,远远地她一抬头便被前方的一个少年的背影给吸引住了。
那名少年金冠束发,锦袍玉带,背影中却带了几分萧瑟,她的心中不禁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因为是大家闺秀,她必须端庄得体,不能给外人看将军府的笑话,这一点,她自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席间,她偷偷抬眼打量四周在座的众人,心中不免对皇上的皇子产生了几分好奇,因为父亲曾说过,自己将来是要嫁入皇室的。
皇上子嗣不多,只有两子一女。谁知无意间的一瞥,她竟然再次看到了那个少年。他的面容俊逸温和,没有身为皇家的倨傲冷贵气势,相反他的身上却有着一种温润气质,与人交谈的时候也是淡淡含笑,姿态雍容自然,十分亲和。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痴了,心中似有只小鹿在乱撞,脸颊上不由得浮上几抹红晕。然而少年似觉察到了有人在看他,他一抬眸,便对上了她的视线,而他竟然对她微微一笑。
她永远也忘不了他的这个笑容,这一幕似烙铁般永久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个少年的身影从此便成了她心心念念的唯一。
女子的神色慢慢恢复平静,夜风拂过,只觉得两颊一片冰凉,原来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伸出素手轻轻将泪拭去,又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消失的方向,这才转身向身后不远处的静慈庵走去。
――
夜风瑟瑟,竹影斑驳。
祁渊回到忘忧殿,伸手推门感觉里面似乎有东西抵着,他稍一用力门就被打开了,月光倾泻进来,照在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祁渊微怔,看到眼前浑身狼狈不堪、昏迷不醒的瑶柯,他反手关上殿门,拦腰将她抱起。
她的身子很轻、很瘦小,蜷缩在祁渊的怀中,似一只正在酣睡的小猫一般。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有些潮红,更有几缕散落的秀发黏在她的面颊上。
祁渊伸手替她将发丝拂开,却感到她的脸颊滚烫异常,他刚要起身吩咐宫女为她换身衣服,手却被抓住了。
“皇上――皇上快跑!有人――想要害你。”
祁渊低头一看,瑶柯仍旧闭着双眼并没有醒,口中却在说着胡话,表情满是急切和担忧,她的手更是紧紧地抓着,那么紧,好像一松手就怕他消失不见。
祁渊目光一暖,坐回到了她的身侧,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动作轻柔,似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竟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对女子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朕该如何?”
翌日傍晚,祁渊谴退了所有守在外面的宫女内侍,走进内殿,烛火摇曳、光影朦胧。
瑶柯躺在榻上仍旧没有醒来,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此时的情境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夜,只不过这次是他站在这里,而她却躺在里面。他似乎能感受到她那日的心情一般,迷茫、好奇、小心翼翼着,来到床榻近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彼此呼吸交融,气氛恍惚而又美好。
他伸出手,微微颤抖着伸向帷幔,刚刚触及,于此同时,在里面也伸出了另一只手。
………………………………
第三十六章 心通
瑶柯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转醒,只觉喉咙干涩难受,她撑坐了起来,伸手想要撩开帷幔。不料指尖相触,真实的温度透过薄纱传递进彼此的身体,那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她错愕抬眸,隔着薄薄的帷幔,与外面人的视线朦胧相对。
脉脉情愫仿佛将两人的手紧紧相连,触电般地感觉自然而生,祁渊的眸色是复杂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专注、有痴情、有懊恼,还有满满地心疼。她不敢在这样与他注视着,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拗不过心中那最纯粹的直觉。
她有些狼狈地错开视线,想要将手抽回,突然在下一刻,那只手在她的指尖滑落,然后一道清晰的滑触在她的掌心上,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是他在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上写字?
一笔一划迟缓、有力,力度却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丝毫不适,还能让她分辨出写得到底是什么。
殿内悄然无声、熏香缭绕,但是彼此却能听到那指尖轻划过帷幔,发出的细小摩擦声。那一道道不止写在了她的掌心上,同时也刻在了心中的那道心墙上,不过寥寥数笔,却书写了他们从初相识到如今的种种过往,那是一个“真”字。
瑶柯的眼眶突然就泛红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很突然,这个字说明了什么呢?他对她的特别、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种种,乃至他对她的――情,一个“真”字,道尽了他的所有,瑶柯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变得陡然加快。
站在床榻边的祁渊,写完了这最后一笔,心竟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虽然薄纱后的温度朦胧且真实,但他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心绪的宣泄口,脉脉情愫全部通过指尖来传达了。
两个人的手僵持在半空,谁都没有抽离,过了良久,就在祁渊以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时候,他的掌心传来轻轻的触动。
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感受着那小小的触动,每一笔都让他的神情发生着变化,由错愕到迟疑、到欣喜、再到激动,他的身子开始轻微颤抖,待她写下最后一笔,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已经卷起了浩瀚波澜。
一个“知”字,原来她竟懂得,她什么都懂得!
嘴角的弧度不由渐渐扩大,他伸手将眼前的帷幔慢慢掀起,就像大婚时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掀起红盖头时一样。迎上女子缓缓抬起的盈盈眸光,他温柔地笑了。
瑶柯从没有见祁渊这样笑过,似孩童般纯真无邪,又如和煦暖风,将那初春时的一池薄冰吹散,她轻抿嘴角,低垂下目光。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无言的默契却让彼此都心照不宣。
这一生,你知我,我懂你,便已足够。
“你终于醒了。”过了很久,祁渊才温声出口。
瑶柯忙佯装着用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轻“嗯”了一声,她忽然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不自觉地一把抓住了祁渊的手,急切道:“皇上,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有人想要刺杀你?”
“别急一会再说,你受了风寒,已经昏睡了一日,来先喝点清粥润润。”祁渊说着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白瓷碗,作势就要喂她。
瑶柯忙伸手接过,不好意思道:“皇上,还是奴婢自己来吧。”许是饿的久了,她三两下就将碗里的粥喝个精光。
祁渊满意地看着她把粥用完,拿过绢帕温柔地为她轻拭着嘴角。
经过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她还是有些拘谨,眼睛不敢再看他,理了理心绪,就将那日在竹林里发生的一切都对祁渊讲了一遍。
祁渊听完眸色微沉,他看向了瑶柯,“朕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不过跟在朕身边有许多不知名的危险,你害不害怕?”他说完目光中带了几分隐隐的迫切来,似乎很想知道她怎么说。
瑶柯面色严肃,郑重说道:“皇上,奴婢不害怕。”这次,她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坚定。
祁渊深深地看着她,洒然一笑,他起身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封信来,递给瑶柯道:“紫印关来信了。”
一听是紫印关,瑶柯眼眸一亮忙伸手接过,她迫不及待地将信展开,细细看了一遍,面露惊喜道:“是漪月给我写的信,她说她很想念我。”
也不管祁渊知不知道漪月是谁,她在旁边激动地诉说着心中的喜悦,说着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祁渊看着眼前一会笑一会又哭的女子,不禁心中一动。他抬手为她拭着眼角的泪痕,温声道:“别哭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了,朕便带着你去看她。”
瑶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祁渊,认真地问道:“皇上说得可是真的?”
看到她认真的小模样,祁渊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真的。”
瑶柯的脸上一下子就绽放出笑颜,此刻眼中还有未擦干的泪,闪着碎星闪闪的光芒,祁渊看到后不由一滞,随即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后来瑶柯病好后,有次碰到莘鱼,这个小丫头又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说她生病的时候皇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见皇上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这件事整个行宫又都知道了,所以无论她现在走到哪,宫女内侍们都用一种对待未来主子的态度对她,这让她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还有那个李全也不再用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她了,虽然如此,她每天夜里都十分谨慎,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一想到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也有人半夜这样捅破窗棂纸向内偷窥,浑身便感到一阵恶寒。
这日晚膳过后,瑶柯刚从殿内出来,便看到祁渊一袭浅蓝色锦袍站在院子中,仰望着星空。听到后面有动静,他转过身温柔一笑,道:“今夜月色甚好,朕带你去个地方。”
瑶柯回已一笑:“好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碧波湖旁的花园中,祁渊吩咐其他宫人在远处候着,他突然牵起瑶柯的手,向假山处走去。瑶柯犹豫了一下,却感觉他又紧握了握,似有深意,她便没有挣扎任由着他牵着走。
………………………………
第三十七章 晴台
绕过假山,四下里都没有人,祁渊突然走近搂住瑶柯的腰,瑶柯一愣,耳边却传来他的温柔声音,“抓紧朕,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瑶柯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他说得做了。只见祁渊一提气便腾空跃起,飞向旁边的大树,随后几个起落跃上了屋顶,一个纵跃向竹林中飞去。
瑶柯忍不住睁开了双眼,任凭风拂过耳畔,眼前的景色瞬间划过,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看着祁渊毫不费力地带着她在竹林间纵起跳跃,气息稳而不乱,看来他的武功很好。
之所以引人耳目,完全是为了隐蔽身手,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开始了解他了,他的过去、他的遭遇正在一点一点地逐渐清晰。
刚想到这里,心中便感觉有了几分小雀跃,莫名地有些欢喜,连她自己都被这份突然而起的心态变化吓到了。
不一会,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踏在了地上,祁渊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语气清淡,“到了。”
眼前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西蘅山顶,居高而望,周围的夜色尽收眼底。在她的脚底下是一方平坦且很大的石台,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更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石台表面很平滑,好像是经过多年雨水冲刷而形成的。
石台的旁边立着一个不算太大的石板,上面赫然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晴台”。
“这个名字是朕给取的,朕九岁那年,一次趁别人不注意溜出来玩,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于是每年来行宫,都会到这上面坐一坐。”祁渊说着竟然一撩袍子席地而坐。
瑶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是畅快,她也在祁渊的身侧坐了下来。
明月高悬,星斗满天,天际的银河更像是女子衣裙浮动间所遗落的轻纱,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浮着,为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坐在这里仿佛一伸手就能将夜空中的繁星摘下,瑶柯仰着头伸出手对着月亮,不断变换着手势,看着明月在自己手中被剪成各种形状。她的眉眼弯弯,连鬓角的一缕秀发都调皮地轻轻舞动着。
祁渊在旁静静地看着,他转过视线缓缓说道:“要说这西蘅山什么地方最凉爽,一定是这晴台,尤其是在这风清月朗的夜里,低头俯瞻着整座群山,每一处风景都是一幅完美的画面。虽然站得高,望得远,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身居高处的孤凉,谁又能想到高处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忽而听到祁渊如此说,瑶柯心中明白他这话里别有深意,于是她放下了手,微侧着头默默地听他诉说着。
“好像自出生的那日起,我未来的路便已注定好了,我是父皇的长子,过了五岁就被立为了太子。人人都羡慕我,可我知道父皇并不喜欢我,他更喜欢缜一些,只不过缜生性向往自由,不愿参与这朝堂政事。”
这次祁渊没有用“朕”这个字,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帝王,更没有将瑶柯当作婢女,就像是朋友间在彼此诉说着心事。
也许是夜色太过美好,她能感觉到祁渊很放松,人一旦放松,便会不自觉地与人倾诉一些压抑在内心中许久的心事,而祁渊正是如此。
“我一直努力着,为了金雍、为了天下百姓能够过上富足生活,从小立志要做一个好皇帝。”祁渊的眼眸中突然迸闪出一抹华彩,继续道:“可是自从登基以来,母后便干预政事,剥夺我的权利,仰仗外戚,慢慢将我架空,成为了一个傀儡。”
眸中的那抹华彩黯淡了下去,但他的面色依旧平和,不像再说自己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五年前,父皇突然驾崩,北狄趁势来犯,金雍岌岌可危,最后无奈只好与北狄求和,万不得已将昭云公主下嫁给北狄王,金雍这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如今外戚强大,北狄更是虎视眈眈,外忧内患――”
祁渊突然不再往下说了,他沉默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转过头来看向瑶柯,询问道:“你说我会让天下百姓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吗?”
瑶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他的眸子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她知道那是男儿的壮志凌云、是保家卫国的一种决心。她弯唇浅笑道:“就连身在深宫中莘鱼这样的女子都说皇上是个好皇上,我相信,凭皇上的努力,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祁渊听后笑了,笑得那么温暖,过了一会他轻轻问了一句,“瑶柯,你的家在什么地方?想不想回去看看?”
瑶柯不由苦笑了一下,她抱着双腿将下巴垫在了胳膊上,看向茫茫夜色道:“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没有家了。”
也许在这一点上,她真的没有漪月那般执着,漪月曾说过,既然跟了祁缜,以后无论祁缜在哪里,哪里便是她的家。她曾经也这么认同过,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没有归属谈何家。
祁渊一愣,定定地看着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用力地抱着双腿,好像在自己给自己力量一般。这一刻,他突然想要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瑶柯沉默了片刻,仰起头望向夜空接着轻轻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也见过这么清澈的夜空、这般明亮的月亮、还有这满天的繁星。那个时候,我的父母都在我的身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
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目光,敛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后来父亲跟另外一个女人跑了,丢下了我们母女两个,母亲的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个给我梳最好看的头发,不再是时常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更不再对我温暖地笑了。所以的一切都变了,她把对父亲的背弃怨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
第三十八章 非议
忽然间她却笑了,笑容中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虽然母亲不像以前了,可我知道她一直是爱我的,天下间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纵使她爱的方式不对,但我知道那份爱,一直都在。”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蕴满了希望,这是祁渊第一次听她谈及自己的身世,没想到却是如此波折。她的脸上很平静,祁渊再一次看到了眼前的女子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强不屈的心。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耳边听着虫鸣声,听着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过了半晌,瑶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忙问道:“今夜你我二人不在寝殿,不知李全会不会有所察觉?”
祁渊听后,眼中竟然闪过促狭之色,“不会的,今夜我在他的房间点了一种香,保证他彻夜无梦,一觉睡到天明。”
没想到祁渊也会捉弄人,瑶柯不禁失笑出声。晴台上的两个人,彼此互诉着心事,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天边破晓。
一轮红日自远处的山峦冉冉升起,天地间霎时间光芒万丈,炫美夺目。
晴台上祁渊与瑶柯并肩坐着,共同观看着日出,经过昨夜的一夜长谈,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
祁渊是抱着熟睡的瑶柯回到忘忧殿的,他将她小心地放在榻上,为她盖好了锦被,静静地凝望着她,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半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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