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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世道皇(合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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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锦衣华服肥头大耳考生斜瞄着天空道,“新晋探花郎李连鹤,你没看修儒日刊吗?今年为大夏争来三鼎甲的就是他。听说会和永定府的童生一起去仁殿受亚圣灌顶受文位,哎,没想永定府最放浪形骸的败家子中了三鼎甲,果然修儒是不需要修人品的。”
“哦,就是那位准驸马爷李连鹤,这么多军士护卫,果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林天随口回答,顺着这胖子考生的视线望向天空,天际空空如也,胖子到底在看什么?
“对啊,登徒子也能封翰林做驸马,至圣莫非瞎了眼。”胖子考生摇头晃脑,依然眼白上翻,眼高于顶的样子。
林天搭话时眼神在人群中乱扫,可惜霍云鹏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心头不由惴惴不安。听到胖子这句话顿时震惊,这死胖子作死啊,连至圣孔子都敢侮辱。
“敢问兄台贵姓?”林天拱手道。此刻他终于发现这货眼睛应该有严重的散光,盯谁都眼瞳朝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永定府李连城。”胖子说这话时,不但视线朝天,连鼻孔也朝天,一副暴发户的疲懒样子,接着说,“怎么,想去李连鹤那里告我讨几个赏钱?最好死了这条心,永定府谁都不敢骂他李进士,但老子骂了他,他只能听着。”
“莫非足下是他爹?”林天顿时来了气,这肥猪嘴里出来的话没一句听着顺耳。
“不是也差不多了,他欠老子三十多万两银子。以他现在翰林每年一千二百两的俸禄,还两百五十年都还不清。”胖子沉声道。
林天皱眉,果然是个大款。这李连鹤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三十多万两银子能在永定买一条街,他是怎么造出去的?听唐妈妈说这王八蛋还作诗抵嫖资……
“那他是得叫你爹,你比他爹还宠溺他。”林天笑道。
“呵呵,兄弟你不知道,这厮找我借钱的时候还真叫过几回爹。永定府文人都以他为荣,只有兄弟你能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肾,对胃口。敢问兄弟高姓大名。”胖子乐呵呵道。
林天拱手道,“不才终南山放牛郎,林天。”
两人正闲扯,小六子分开人群偷偷塞了张纸条在林天手中,低声道,“林相公,这诗你在考场上打开,用与不用自己斟酌,原作者可能已经死了。”
小六子也不等林天回话,钻出人群一溜烟走了。
这一切落在胖子眼中,附耳对林天道,“你手中的诗我也用一百两现银买了首,他们说始作者已经死在第九考场。但我劝你最好改动改动,免得才气灌顶爆体而死。”
“啥意思?”林天捏着纸一脸茫然。
“考生进场,第九考室废墟,露天考。”崇圣书院门口文书大喊一声,考生们开始鱼贯进场。
胖子李连城诡异地对林天嘿嘿一笑,转身飘然进场。
林天把纸条揣进兜里,随着人流进书院,到了第九考场废墟广场抬头一看,差点热泪盈眶。
“牛踢~・林天兄,我在这。”
消失几天的霍云鹏站在露天考场边,双臂高举,满脸英气勃勃,看向林天的双目居然隐隐含着热泪。
“我靠你霍云鹏奶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害老子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林天冲上去对准霍云鹏胸口就是一拳,霍云鹏“啊”地一声闷哼,慢慢蹲了下去……林天顿时傻眼,难道和小六子的遭遇一样,又要被讹几两银子?!
还没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林天只觉眼前陡然紫气升腾,排山倒海的气劲迎面而来,整个人被生生推开十几步,胸口酸闷,喉头发甜,哇地一声喷出大片鲜血。
广场上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唐执院,手下留情,他是我兄弟,他不知道我胸口受伤。”霍云鹏厉喝一声,几步冲到林天身边挡在他身前。
一个仪容儒雅的中年文士缓缓排众而出,皱眉道,“这么冒失,我还以为是武修刺客。云鹏,你且让开,我给他疗伤。”
“兄弟,这位是河东道书院执院唐文颂,这次我能脱身全靠他。这是个误会,你不要介意。”霍云鹏一脸愧疚。
林天捂着胸口,抹干嘴边的血渍,死盯着眼前儒雅文士道,“刚才是你打我?”
“一时错手,不要介意。”唐文颂沉声道。
“你他妈今天出门是不是忘吃药了,老子跟兄弟亲热关你鸟事,不介意?赔我五两银子我就不介意。”林天咬牙道。
………………………………
第十八章:才气满考场
林天话刚说完,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五两怎么够,吐了这么多血,至少五十两。”
胖子李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林天身边,满脸肥肉抖动,义愤填膺,正眼都不瞄唐文颂一眼。
林天转眼和他对视,无奈李连城散光严重,半天和他对不上眼,只能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台上的达官贵人眼见考场边喧闹,起身纷纷走了过来。当头是永定知府刘寿,接着是永定书院执院慕寒秋一行数人。
刘知府见是林天,打了个哈哈道,“林天,不可造次,这是河东道书院唐执院,你兄弟的命就是他救的。”
“一码归一码,大儒就能随便殴打没有功名的文人吗?还有没有天理,正道何在?大夏朝律法何在?”李连城扶着林天,手指在背上抠了抠,示意他再吐几口血。
林天无语,这个死胖子明知道是执院大儒还敢这么放肆,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河东道执院得罪了,以后还怎么在修儒界混?这事口头上痛快痛快也就是了,毕竟人家也救了霍云鹏性命。大哥,你是大款,考不上童生不愁生计,老子还指着混个文位每月拿俸禄呐。
“铁劵候你就不要掺合了。这是个误会,马上开考了,快让唐执院为林天疗伤。”刘寿哈哈笑道,视线却不敢跟李连城触碰,似乎对他很是忌惮。
慕寒秋皱眉道,“铁券候,你考了十几年科举连童生都没考上,不觉得丢你爷爷神武候的脸吗?看看你表兄连鹤,现在已经是翰林,有闹事的功夫多看几本书吧。”
“李兄,我的伤不碍事的,劳你费心了。”
林天说完这句话,张口又喷出一汪黑血,瞧地众人一阵心紧。
唐文颂大袖一挥,林天身体不由自主朝他扑去。前胸与唐文颂手掌相接,一股柔和的气息瞬间进入内府,顿觉如沐春风。片刻之后伤势便好了大半,胸腹间清凉悠悠,柔和地气息不断融合进身体,似乎比受伤前还要有精神。
李连城被唐文颂这股柔力推在一旁,差点摔个狗吃屎,稳住身体破口大骂,“唐文颂你敢袭击本候,信不信我告上朝廷,让儒殿治你不敬之罪。”
唐文颂只觉渡入林天体内的才气流转一圈后就消失无踪,与以往为人疗伤的情形完全不同。突然林天的体内似乎产生了个巨大的无形漩涡,才气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心头大惊,双手猛然推出,惊骇莫名地盯着林天,完全没注意到李连城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夏朝建立不世军功后可封侯封王,世袭罔替,皇室对这些家族也礼待有嘉,薪俸永不削减。世袭的侯爷即便是没在朝中掌权,地位也很超然,刑罚不可加身,无故冒犯者其罪当诛。
慕寒秋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众人自觉地留出空地,远远离开数步之遥。男子三十来岁年纪,丰神俊朗,仪表超群,抬眼望天不言不语。女子容颜清丽,额头一点嫣红,发髻高簪,广袖紫袍,袍上一双稚凤栩栩如生。女子看了看不言不语的男子,皱眉微张檀口道,
“铁券候爷,不如给本公主个面子,此事就此打住。”
李连城闻言斜着眼看向女子,半饷后终于哼了声道,“就给仪嘉公主一个面子,不过唐文颂打伤人必须赔钱。”
见场面稍定,刘知府立刻大喊,“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试,开考。”
第九考场已经被夷为平地,偌大的广场除了为仪嘉公主驾临临时搭的监考台之外,只摆了四十五张案几。每张案几相距十尺,文房四宝和印泥盒早已摆好。监考台上,仪嘉公主和新晋翰林李连鹤坐左手,两位大儒唐文颂和慕寒秋坐右手,知府刘寿站在监考台前。考生按考号入座,主考官刘寿高喊,
“开考!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考复考题:出塞。”
林天坐在案几后,盯着监考台的上仪嘉公主头疼万分。
仪嘉公主——拓宣龙儿!
仪嘉公主看到他之后没显出半点表情波动,仿佛从不认识他。不过这清丽的面容,眉心那点红痣,兜里还揣着这位公主的香帕,林天想忘记又怎么忘得掉?破身之仇,她能放过自己?
唐文颂二十年前修乾元大陆文史,文勋累积破大学士境界,朝圣岐山,得圣人霍渊收为弟子,封大儒。十年前执河东道崇圣书院,门下弟子数千,可从未遇到今天这种情形。
才气居然被童生都不是的林天吸去了大半!
唐文颂默运文宫内才气,双眼隐隐泛出乳白色光泽,大儒天赋技能天眼窥心开启,朝考场中的林天看去——
林天手撑下巴,百无聊奈地坐在案几后,右手执笔一动不动,似乎有什么心事。气质朴素无华,半点才气看不见。
突然,一抹淡淡的紫色才气在林天身边不远处的案几上冉冉升起。唐文颂心头大喜,这才气虽淡,但凝实不散,至少是首秀才级的出世战诗。
永定府果然藏龙卧虎,童生考场出秀才诗,已经是难能可贵,如果是本人旧作,必然是首已经出世的举人诗。永定府童生试场出了举人战诗果然所言非虚!大夏之幸啊!
唐文颂抬眼仔细看去,那考生肥头大耳,一脸横肉,写字的时候,居然也眼望天空,正是铁券候李连城!
传闻中这铁券候作诗狗屁不通啊?
难道有人不顾文名,借诗与他。不可能,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身败名裂,永远在文坛抬不起头来。抄诗者如果一意孤行,去儒殿受才气灌顶,那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莫非此人明悟开窍了……
唐文颂的惊骇刚起,只觉袖子被身边的慕寒秋扯动,慕寒秋瘪着嘴朝考场另一边指了指。唐文颂凝神看去,差点一个后仰,翻倒在地。
整个露天考场紫气盈盈,至少三十张案几上都冒出了紫色才气。观才气浓郁度,不是秀才旧战诗,便是举人旧文诗。有几个案几上冒出的才气稳稳压过举人旧文诗,绝对是举人旧战诗。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位大儒眼角跳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有人抄诗。
突然考场中央一道红色才气陡然升起五丈高。两人按着噗噗急跳的心脏,定眼看去,作诗之人英伟不凡,正是霍云鹏。才气浓郁凝实,绝对不是旧诗能散发出的气息。
红色才气一涨再涨,随着霍云鹏搁笔,才气稳稳十丈盘绕于青天苍穹之下。满场考生愣愣看着才气,目瞪口呆,监考台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望着才气喜不自胜。
出世举人战诗!永定府新晋武举霍云鹏!
知府刘寿激动地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此子童生考场中举人,前途不可限量,永定府终于争了一口气。政绩进士先不要想了,此功能抵消试场惨案的过错也算善莫大焉。
霍云鹏身后的案几上,一团紫色才气初凝。
林天观摩完霍云鹏的才气后微笑点头,霍云鹏果然有出息,《满江红》虽未完全,但诗总算成功过给他了,只要通过儒殿亚圣才气灌顶,他稳得举人文位。
林天把上半阙破阵子写完,收回杂念,全部身心投入感受才气的妙处。
抬笔开始写破阵子下半阙第一个字。
………………………………
第十九章:无法批阅的诗词
想要在才气为尊的时代占一席之地,必须弄清楚其中的玄机,林天不得不投入全部身心对待。
提笔挥毫,写下:马,字。
仔细感受了半响,除了才气和前半阕融合,又升起一些之外,身体豪无感觉。
再写,作,字,依然没感觉。索性一句挥就。
马作的卢飞快
才气凝实陡涨,把林天整个人包裹了进去,才气中嘹亮的马嘶声刺人耳膜,整个考场所有人顾不得看霍云鹏案几上慢慢消散的才气,全部转眼盯着这团诡异的紫色才气,所有考生搁笔跑到考场边上,额头冒汗。
第九考场被炸塌的时候,那战诗就发出刀兵尖啸之声,然后酿成血案。那完全是一场噩梦,他们可不想再受二度伤害。
监考台上所有人都大大吞了一口吐沫,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他们的见识高过在场考生何止一筹,这是绝世战诗出世的征兆啊。才气十丈举人诗,进士十五丈,翰林二十丈。不过诗成出世都不会有声音发出,这到底是什么阶位的诗词?考生还未搁笔,诗明显还未写完,众人心中又是惊愕又是期待。
林天停了停,才气向四周飘散。闭眼仔细感觉,半饷之后摇头叹气,除了觉得肚子有点饿之外,毫无心得。
抬笔又写:弓如霹雳弦惊。
四散的才气又凝结在一起,一点急促的箭鸣如钢线划破空气,直入云层,天空一道闪电裂空而起。
“啪啦~・・・・・・・”
霹雳声响彻云霄!
林天手一抖,毛笔直接扔在了桌上,抬头望天。暗赞考官们果然有远见,知道把考场设在广场上。不然就凭这一句诗,又会有一座考场报废。
周围的人静静看着林天,眼神热切而炽烈。仪嘉公主脸色微变,凤瞳寒气森森。
她身边的李连鹤诧异地咧嘴一笑,转眼看向林天,眼神由淡漠转为懊恼,心中低语,“今年殿试如果这位小兄弟去,状元哪有朝扶国柳闲什么事,这个便宜驸马我也不用当了。”
霍云鹏盯着林天狠狠点头,林天沧然一笑,既然抄了诗,才气灌顶时横竖都是个死,要死就死得壮烈一点。
捡起笔,蘸了墨,接下来的词句一挥而就: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写完后搁笔起身,负手静静看向天空。
伴随着天空中吹来的阵阵悲风,郁郁沉闷的氛围有如佛做长叹,菩萨低眉……紫色才气凝集成团,不停往上升腾,十丈、十五丈、十七丈、二十丈、二十五丈、三十丈!
众人耳边隐隐传来一声哀叹,心中只觉酸楚莫名。知府刘寿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李连鹤双手死死抓住监考台,眼角泪痕隐现。
慕寒秋和唐文颂神情凄然,仿佛老了一年。
“未见诗文,便已传情达意,此诗高妙之处,吾辈已经没有资格批阅。封诗,送儒殿。”
唐文颂站直身体高声道。
“也只有请亚圣裁夺此诗文位了,我们俩来批阅,实在是辱没了这首诗词。”慕寒秋点头。
考生退场,军士们进考场,收卷,封了林天的诗,印上火漆。
霍云鹏呵呵笑着拍林天肩膀道,“兄弟,果然惊才绝艳,有你在师父有救了。”
“走吧,跟我回家吃饭去。”林天情绪并不高,诗出世的时候固然惊艳,但诗是抄来的。再写的时候除了字面上有层才气浮现之外毫无出奇之处。刚才诗成时半点文心动的感觉都没有,通不过才气灌顶,一切都是空谈。
“霍云鹏,你不能走,留在书院。”唐文颂款步行来,对林天微微一笑道,“仪嘉公主三日后设晚宴清嘉湖李府,请你一定来赴宴。”
“可以不去吗?”林天正色道。
“公主和驸马欣赏你文才,诚心设宴款待。你别学那混账铁券候,即已入世,不可持才傲物。”唐文颂缓缓说来,眼中满是对后辈的期待和聆聆教诲。
哎,老子哪里是持才傲物,老子是怕仪嘉公主那娘们找我算账啊。
林天讪讪苦笑,对唐文颂的话竟无言以对。
“唐执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李连城从唐文颂身后走来,摊开手道,“林天兄的诊药金你不会忘了吧?几十口血吐出来,没几筐人参鹿茸如何补得回来?”
“……你……你……”唐文颂对李连城的话竟然也无言以对。
李连城依然斜视天空,仿佛根本没拿正眼瞧唐文颂,一副拉不到仇恨值死不罢休的样子。哎,这货散光太严重了。
旁边的刘知府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到林天面前道,“林天,这些银子你拿去看病。”
林天推开拱手道,“刘知府,唐执院虽然打伤我,但实属无意,又用才气为我疗伤,让我受益匪浅。这赔银子的事万万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刘知府强行把银子往林天手里塞,弄地林天异常尴尬。霍云鹏被唐执院默默拉走,临走喊了句,“林天,我和唐执院还有事情要办,去儒殿的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你去吧,不用这么痴缠。”林天笑着说。
“哎,刘知府,注意风度。”李连城望着唐文颂的背影,不屑地说。
刘寿老脸一红,停下强塞银子的动作,有些尴尬。
林天微笑拱手屈身道,“刘知府高义,晚生林天心领。期待和刘知府同殿为臣,维护皇室正统。”
刘寿盯着林天不停点头,“林天,你可以随时找我,永定府之内,我说话还是管用的。”
林天点头转身,和李连城一起走出崇圣书院。林天骑青牛,李连城骑高头大马,身后也跟了两个高头大马的仆人。看两仆人的面目神情,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林天兄,此次科考之后,你将名扬乾元大陆,可愿与我做个结拜兄弟?”李连城手执马缰绳,仿佛不经意道。
林天黑着脸,从怀里掏出小六子给他那张纸,递给李连城,“连城兄,你看看这诗,是不是你花一百两银子买那首?”
李连城接过纸条举到半空扫了一眼,还给林天,“没错,《破阵子》,一字不差。”
………………………………
第二十章:偷诗贼
林天收回纸条释然微笑道,“连城兄,你这铁券候蛮威风的,干嘛还考童生?”
“再威风也是祖上荫功,别人心里还是瞧不起你。哎,在乾元大陆上,你没个文位,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你瞧我这两个仆人,力能生撕虎豹,对上十个西凉虎狼骑也能一搏,比才气灌顶之后童生的战力还要高些。可每月在我这领的银子不过三两。童生即便是在家闲赋也有月供五两银子,还没算在崇圣书院修儒的福利。我考文位不过是为了争口气。”
李连城接着长吁短叹,似乎了无生趣。
“连城兄,要不去我家吃杯水酒吧。小弟还有很多问题向你讨教。”林天眼见快到唐家大院,李连城也没要分手的意思,只能出口邀请。
“行啊,正好高攀高攀兄弟。”李连城也不见外,笑着答道。
林天骑牛进了院门,身后是高头大马上眼瞳朝天的李连城,薛玉娇站在唐妈妈门口狠狠咽了口吐沫。
林天指着唐妈妈大门说,“连城兄,小弟暂时租房住在这里,和房东搭伙吃饭,一起进去吧。”
李连城皱眉,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小隐于朝,大隐于市,林天兄隐于花街柳巷,品味不俗,可称巨隐。”
林天翻着白眼挑帘进屋,巨隐个毛,老子是没钱租大房子好不好。
桌上摆满了吃喝酒食,旁边坐着薛玉琴,唐妈妈,小六子居然也在屋里。几个人看到李连城进屋,包括薛玉娇一起低头手足无措,“恭迎铁券候。”
李连城相当亲民地举手示意,“不用讲这些规矩,我是林天兄的结拜兄弟,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林天兄一首诗词震惊考场,诗词已经封送儒殿亚圣亲批,不中进士也是武举人,大家入席喝酒,为他庆贺庆贺。”
这个死胖子在永定府知名度还蛮高,林天入席坐下,薛玉琴也坐下。唐妈妈和小六子立场很坚定,在一旁张罗倒酒端菜,完全没有入席的意思。薛玉娇盯了林天一眼,见他神情自若,也款款坐下。
李连城举杯道,“来,我们一起恭喜林天兄高中。”
薛家两姐妹举杯,林天淡淡道,“中与不中还得才气灌顶之后才知道,或许我这诗是抄的也说不定。也不知道抄诗崇圣书院不会追究罪责?”
“在儒殿前临场退出就会。不过富贵险中求,每年儒殿才气灌顶都会爆体而死几十个伪童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考了十几年一次儒殿都没去过,这次我也要去观摩一下。以后就死心塌地做生意,再也不想什么文位了。”李连城呡口酒放下杯子,盯着林天诡异地笑了笑。
观摩?这种事能观摩观摩就算了,当儒殿是风景名胜吗?林天满心疑惑,有些不解李连城的胆大妄为,伸手把小六子给的纸拿出摆在桌上道,“小六子,这诗是我的旧作,你什么地方得来的?还说原作者已经死了,你看我像死人吗?”
小六子闻言脸色惨白,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小六子不知是林相公旧诗,只想两百多考生,也许作诗那位已经死了。这只是半阙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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