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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皇妃朕来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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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烟神情似有难色,斟酌了几句,方才道:“娘娘进宫时日尚浅,根基未稳。最好的方法,便是固宠。”
流萤闻言,不禁愣了愣。固宠,是要侍寝的意思吗!?可是她前不久才说了三个月不侍寝。
除了这一条路,便没有其他路子了吗?流萤垂眸,忽的一道亮光闪过,福至心灵。
“岚烟,你去找些兵书与医术来我这,还有一些野史,跟这类相关的,统统寻过来。”
流萤这一番吩咐,绕是岚烟见多识广,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莫名万分,别的娘娘不都是琴棋书画,女工,佛经的吗?难不成,心嫔娘娘还望着兵书教她争宠?!
见岚烟怔愣,流萤只是微微一笑,“你找来便是了。有何用,你迟些便可知了。”
这一边流萤方才起争斗之心,准备在这勾心斗角之中大展身手。另一边,寂月凉也不忘要叮嘱几句。
“既然沁妃的病一直都是由你来负责的,那你便负责到底吧。”寂月凉微微一抬眸,眸光生冷。
“沁妃未痊愈之前,你也不必要回家了,留守在太医院,时刻待命。所有的药材都要用最好的,力求疗效,也不必要忌讳口感,良药苦口,这个道理沁妃还是懂的。”
郭院判在心中叫苦连天,但面对旨意,却是不敢不从,“臣遵旨。”
“记住!一定要尽心尽责。”寂月凉微抿凉唇,俊美面容之上带了肃杀之意,令人望而生畏。
“臣尽力而为。”郭院判打了个冷颤,暗暗揣测着方才那道旨意。不到一刻,便领会其中意思,待回去之后,替换药材,将药量加大。
知晓郭院判已领会他的意思,寂月凉收回眸光,神色也缓和些许,“行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郭院判闻言,立即躬身行礼,脚下生风那般,迅速的消失在寂月凉跟前。
而后不久,神色庄重,行为举止极为妥当的妇人缓步而至。
“参见皇上。”
寂月凉见来人,神色立即柔和了不少,不复方才肃杀之意。
“麦嬷嬷,快请起。”
这位麦嬷嬷,便是后宫的掌事嬷嬷,亦是寂月凉的乳娘。
“谢皇上。”麦嬷嬷顺从的起身,虽未抬眸,但那眸中已尽是慈爱之色。
“嬷嬷,这事本不该麻烦你,但除了你,别的人朕都是不信任的。沁妃病重,如此重要的事情,还是交给嬷嬷你比较稳妥。”
麦嬷嬷闪过一丝精光,她亲自奶大的孩子,怎么会不了解。想必定是那沁妃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皇上才会这般。
“是,奴婢必定会尽心尽力。”
“沁韵宫的宫人失责,已全数换掉。嬷嬷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先伺候着。沁妃性子活泼,可能会小孩子心性不愿吃药,嬷嬷你可千万别骄纵着她。”寂月凉微一蹙眉,略带担忧的说道,可眸光之中除却凉意,再无其他。
麦嬷嬷闻言,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心里微微感叹,虽已亲政,但那爱恶作剧的性子却还在,像是从来没有长大过那般。
“奴婢遵旨,必定会好好督促沁妃娘娘服药,令她尽早康复。”
此时,寂月凉方才微勾薄唇,露出了第一抹笑容。
“嬷嬷,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的本分。”麦嬷嬷恭敬从容,脸色尽是慈爱之色。
“那嬷嬷你且去吧。”寂月凉满意的点了点头,目送麦嬷嬷离去的身影。
待御书房完全安静下来,只余浅浅的呼吸声,寂月凉方才微眯眸子,薄唇轻启:“苏然。”
苏然闻声而动,立时俯身,半跪在地,“皇上。”
“琼国边境作乱,太后寿诞在前,国库却是虚空,为民为国,朕决议遵照祖制,吃穿用度一律减少,后宫格局亦是如此。后宫四妃,仅保留三妃,其余位分皆是递减一人。至于谁去谁留,全凭家族功绩。”
清冷的话语刚落,苏然便愕然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皇上,您是要对后宫动手?!”
“你将话散布出去,尽量模棱两可,含糊不清,尤其要入了礼部的耳。”
苏然纵使还有许多疑问,但却只得顺从接旨,“臣领旨。”
“消息不止要广布,镇国公家,魏家,还有将军府,尤为要多透露一些,尤其是关于国库虚空这一方面。”
寂月凉神色淡淡,似只不过在谈论话常那般。
苏然细想后,不由得露出一抹笑,“臣遵旨!”
………………………………
第六十五章 首要任务
明黄色龙袍上沧海龙腾的图案清晰可见,威严强势。寂月凉仅仅是坐在那里,宛如天神般的威仪便油然而生。
“来人!摆驾。”片刻,寂月凉才放下手上的奏折,沉声道。
“皇上是要摆驾到何处?”承翼微弯腰,毕恭毕敬,完全无一丝试探之意。
寂月凉见此,眸子闪过满意之色。“栖凤宫。”
“摆驾栖凤宫!”
随着尖细的嗓音落下,候在门外的宫人便忙碌了起来。
“娘娘,皇上的御驾已经过了御花园,马上就要到咱们宫前了。”嫣儿早早便收到了消息,此时也是激动不已。
除却初一十五,皇上可是极少到栖凤宫来的。
皇后闻言,颇有些慌乱的抚了抚手上的鎏金指蔻,“你快看看,本宫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嫣儿顿时细细打量起来,见皇后一身金丝孔雀翎大袖宫服,即端庄又艳丽,三千墨丝灵巧的挽成灵蛇髻,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点缀其上,饶有风韵。
“娘娘这般便是极好的。”嫣儿的话,让皇后些许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
立时,皇后便盈盈往门口走去,翘首以盼。
直至那抹明黄色如约出现于宫门之前,皇后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臣妾参见皇上。”
寂月凉步子悠然,眸光只稍稍从皇后身上掠过,神情平淡,“起身吧。”
似是见惯了皇上这般冷淡的模样,皇后遮掩住眸子飞快闪逝的失落,顺势起身。
“皇上可曾用过午膳了?小厨房上还温着皇上爱吃的八宝野鸭,蟹肉双笋丝。”皇后巧笑嫣嫣。
寂月凉微微扬眉,“难为皇后还记得朕爱吃什么,那便端上来吧。”
皇后闻言,顿时眉眼弯弯,眸底一片柔情,忙不迭的吩咐宫人,准备膳食。
香气四处飘逸,精致可口的膳食立即被整齐有序的摆放在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上。
本是想着不能干巴巴对着皇后,方才应诺用膳。这会儿,寂月凉倒是真的起了几分进食的心思。
“皇上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闻此话,寂月凉略微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神情无异,语气却是生冷了不少,“难不成无事,朕便不能到皇后这来了吗?”
皇后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开口的话,竟会引起了寂月凉的不悦,顿时面带惶恐,急忙开口补救:“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平日甚少到臣妾这儿来,方才会有此一问。”
忽的,寂月凉便对面前的一切失了兴趣。十足无趣的放下手上的碗筷。
“那皇后可是在怨怼朕,对皇后关心不够?”
闻言,皇后立即慌乱起身,跪倒在地,面带惶恐,“臣妾不敢。”
寂月凉见皇后这般惶恐不安的样子,又细细打量着她身上端庄威仪的着装,一时之间浮想起了,流萤那倔强神情,宛如小兽般纯真无措的模样。
“起来吧,朕又没有怪责你。你是皇后,不必如此。”寂月凉下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并无一丝异色。
“谢皇上。”皇后有些悻悻然的起身,却是不敢再抬眸望寂月凉一眼。
一时间,时间便像是被凝固了那般,静止不动,宫殿之中,鸦雀无声。
好半会,寂月凉觉着无趣之极,才缓缓开口:“皇后既然没有做足准备,朕也不为难皇后。你且歇着啊,朕过去馨妃那里看看。”
说罢,寂月凉竟是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利落的起身离去。
望着那明黄色浩浩荡荡的仪仗往别处而去,皇后心下一片悲凉。如若不是按着规矩,初一十五要留宿皇后处,那你是不是,不会再踏足这栖凤宫一步?!
精致面容之上,尽是受伤失落的神色。她已经忘了,有多少的日子是这样度过的。
“臣妾恭迎皇上。”馨妃一身素净,满头青丝仅以银鎏金掐丝点翠花卉小簪挽在其上。
与面对皇后的冷淡不同,此时寂月凉却是挂上了柔和神色,眼眸深深,令人虽置于寒冬之中,但却能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天这般冷,怎也不穿多一些。”寂月凉走上前,轻扶馨妃,而后极其自然般牵起她的一双素手,拢在自己衣袖之中。
当着宫人的面这般亲密,馨妃不禁红霞满面,微嗔,“皇上。”
寂月凉噙笑,“这么些年了,还是这般害羞。”
是夜,青凤宫。
“姑母,您说我可要怎么办?”皇后一改端庄威严,卸下浑身威仪,宛如一个孤苦无助的孩子乞求哀怜般,低俯在太后膝盖之上。
“你呀。”太后轻叹一句,颇为爱怜的轻抚皇后发丝,“若是你在我面前的柔情能在皇帝面前展示一半,也不至于皇帝对你如此冷情。”
“侄女也想,可是皇上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皇后咬唇,满眼委屈。
“那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眼皮怎那么浅,做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小心眼的人,争风吃醋。你可是皇后,谁可能撼动你的地位半分?!那些莺莺燕燕不过就是过眼云烟。”
太后说罢,颇为恨铁不成钢般轻戳皇后额门,“你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尽早怀上龙胎,为皇帝诞下嫡子!”
皇后闻言,脸上慌忙一红,细声道:“可是皇上甚少到栖凤宫来。”“难不成连这个都要哀家教你吗?!皇帝不来,你不可以去找他吗?放下身段,多说些他爱听的。”太后把脸一板,肃然道,“你现下才不过舞象之年,为何要装扮的如此老气横秋的。年轻人便该多些活力,多些艳丽。”
“是,侄女懂的了。”平日见着,只觉得威仪无比,配得上皇后的身份。此时,却也是觉得,过于呆板,恨不得立即换下。
“你这个皇后,真是越做越没底气了。既已无事,你就先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哀家的话。哀家现在被你吵得头疼。”太后抚额,颇为无奈的样子。
皇后恭敬起身,脸上红潮未退,“都是侄女的错,姑母快些歇息吧。侄女这就告退了。”
走出了青凤宫,寒风阵阵袭来,连带着几阵颤栗。皇后下意识的挺直腰背,威仪顿显。
样子虽与平常无异,但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翻腾。无数念头蜂拥而至。
方才太后的话提醒了她,现下皇上不过是亲政的第一年,尚未有子嗣。若是在这当下诞下嫡子,那不止她的地位无人可危,连带着她的孩子,也变得尊贵无比。
这般一想,皇后心中似有了些许慰藉,脑海之中的思绪也渐渐清晰明了了起来。
后宫之中一副副娇艳的面容一一在皇后脑海之中闪现而过,细长的丹凤眼顷刻便带了几丝凌厉。
既然皇上不愿意来,那只好由本宫主动了。非常时期,就得动用非常手段。
念头落下,皇后朱唇微勾,瞬时流光溢彩,令所有景物都失了颜色。
“娘娘,皇上已歇在了雪衣宫。”紫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流萤的神情,心下也有了几分难过。
“噢。”却未见流萤脸上有多少难过神情,只是轻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娘娘……”紫兰却是更加担忧的看着流萤。
流萤瞧着紫兰的揪心模样,心间不禁流过一道暖流,轻笑而道:“你娘娘我都不着急,你又何必这么担忧。”
紫兰垂首,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可事已至此了,思虑过重可就成了杞人忧天了。况且,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
紫兰闷闷的点了点头,细声嘟囔:“奴婢原以为,皇上待娘娘是不同的。”
声音虽小,但流萤一贯都是耳力极好的。闻言过后,也不禁一滞,不同吗?!
寂月凉,他对自己是不同的吗?可是,他对其他妃嫔不也是如此吗?她分明记得,那一日,馨妃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怀中,他那深情款款的模样。
方才听闻他留宿在雪衣宫中不曾出现的难过,此时却是浮现了出来。
心口似是有些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令她不由得有些呼吸不畅。颇费了些功夫,方才压下不适,恢复平常,只紫兰一味低垂着眸子,并未发现。
“傻丫头,你娘娘我看了一整日的书,乏了。快扶我过去安睡吧。”流萤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
紫兰闻言,立时将方才的担忧抛之脑后,赶忙着轻扶流萤往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走去。
“娘娘早些安歇吧,以后还是莫要在夜晚看书了,仔细伤眼。”紫兰细心替流萤掖好被角,嘴上却是不住的在念叨。
流萤颇有些无奈,开口打趣道:“紫兰,你不过十五年纪,怎么却像嬷嬷一般。”
紫兰脸上一红,有些无措,“娘娘这是在嫌奴婢吵闹吗?”
“你呀,倒是想哪去了。我这儿不需要人服侍了。也不需要有人守夜,你与岚烟她们一块回去吧。”
“娘娘,还是让紫兰守着你吧。”虽说流萤一贯不习惯别人伺候,但紫兰还是真心想要留下来服侍。
“不用,实在不放心让小宫女守在门外就可以了,你们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明早才有精神给我使唤啊。万一被我发现你们明日精神不济,我可是要克扣月银的啊。”
流萤板着脸,正经无比,但如月牙般弯起的美眸,却泄露了她的笑意。
………………………………
第六十六章 早朝
天方才灰灰亮,而乾清宫前已聚集了不少官员。
“尚书大人,您可曾听闻了那件事了?!”距离早朝尚有一段时间,便已有大臣迫不及待低声议论起来。
“你是说…”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蓝色官袍上绣有鹤纹的中年男人微一扬眉,正待继续往下说时,却闻景阳钟鸣,净鞭三响。
随着早朝时间的开始,大臣们纷纷自觉的,按文官往左,五官往右,鱼贯进入乾清宫。
未多时,寂月凉便在宫女与太监的簇拥之下,带着浑然天成的帝皇威仪,缓步从屏风一端出现,款款落座龙椅之上。
下一刻,百官站齐,福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寂月凉端坐于龙椅上,居高临下的望向下首行跪拜礼的大臣们,眸光隐隐闪过不屑的光芒。此时真心跪拜他的人,又有几何?
“众卿平身。”寂月凉神情淡淡,语气柔和却不失威仪。
待大臣们起身站定,承翼便驾轻就熟的尖细这嗓子,高喊:“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一落,下首的大臣们纷纷左顾右盼,眸光闪烁。
寂月凉见状,绕有耐心的以手支颔,宛如看热闹一般作壁上观。
见大臣们皆是畏畏缩缩,方才宫殿之外正欲开口说话的鹤纹官袍的中年男人便眸光一沉,板正着脸踏步而出。
“臣有事启奏!”微微俯身,脸上却是一片肃然,并未带多少恭敬之色。
见他走出队列,微凉的眸光之中飞快闪现过一道流光,寂月凉不着痕迹的微勾了下唇角,那老东西终究还是忍耐不住。
“准奏。”
此人正是最古板守礼的从一品礼部尚书李栋,见不得任何违反礼制的事情。
“臣听闻,皇上有意改动礼制,令后宫动荡不安。此事若当真,臣请求皇上三思而后行。”
寂月凉平淡无波的神情有了些许波动,略微诧异的开口:“爱卿说的礼制改动,可是如何改动?”
李栋微微一愣,不疑有他便将前些日子听闻的事情尽数说出:“臣听闻,皇上有意削减后宫,妃位嫔位皆削减一人。如此做法,只会令后宫娘娘惶恐不安,不得安稳。若是后宫不稳,前朝必会受其干扰。”
“爱卿这听闻可是从何而来?!可曾有根有据?”寂月凉慵懒的微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淡。
“……”李栋忽然噎了一下,剩余劝诫的话语全断在了喉咙间。从何而来,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可难不成自己要说是在街巷之中听来的?这不就成了爱嚼舌头的妇人那般,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
幸而,寂月凉见他红根微红,知道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生怕他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立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爱卿能有此问,那便是已有流言传出。那爱卿不妨分析分析,此法的可行与不可行。”
闻言,李栋才觉得自在了一些,垂眸答道:“皇上英明,现下世人皆在传闻。皇上亲政不久,后宫正是充盈之时。只有后宫稳定充盈,方才能充实皇室。若是削减后宫,别的不说,也会让邻国觉着我泱泱大国竟连几个妃子都养不起,有失国家体统。甚至会让他们觉得我国国库虚空,起了攻打之意。别的不说,单是那边境北祁之地,作乱便会不止。”
李栋说的掷地有声,仿佛只要这般做,便会立即被兵临城下那般。
寂月凉抿唇,作为难状:“爱卿此言在理。不过方才那一番话便也提醒了朕,国库现下确实不太充盈。太后寿诞在前,边境作乱,便不能再由得朕这般铺张浪费了。”
说罢,寂月凉顿了顿,似是做了什么决议那般,“爱卿今日提醒了朕,况且方才礼制的改法正与前朝古制吻合,朕的功绩尚未达到先帝的高度,又怎能在享乐这方面越界。后宫之事还须交由太后决议,但朕的天子仪仗,便由今日起减免一半吧。”
话音刚落,下首顿时跪倒一地,诚惶诚恐道:“皇上不可。”
寂月凉唇角微勾,面上显动容神色,“莫不是爱卿们也有着这决心,与朕一道共同进退?”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宫殿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半响,方有一道声音响起:“皇上勤政爱民,乃万民之福。”
顿时,众人齐声高喊:“吾皇英明。”
寂月凉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稍纵即逝。“众卿平身,可还有要事启奏?”
此时未等下首的大臣交头接耳完,便有素金顶绣犀纹官袍的大臣迈步而出,半跪在地,恭敬肃然道:“回皇上,臣有事启奏。”
“准奏。”
此人乃从七品典仪苗坤,在一众赫赫有名的武官大将面前,显得分外渺小孤弱。
“将军府遇刺一案,臣在无意之间得到了线索,想必对于案情告破有所帮助,方才大胆进言。”
闻言,寂月凉的眸光却是幽幽然的放在了位于武官队列前方的于锦蓝身上。
只一下,于锦蓝便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次将军府的谈话并没有答案,后来见此事竟然没有掀起轰然大波,只是简单略过几句,原以为是皇上证据不足,奈他不何。没想到,竟是等在了这里,众目睽睽之下逼自己主动交上兵权。
若是不能顺从皇上的意,主动上交兵权,只怕在这朝堂之上揭开于俊心的罪行,那么于俊心必死,将军府必亡啊!
“皇上在将军府上遇刺,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于锦蓝咬咬唇,便迈步而出,猛然双膝跪下,大声而道。
面对于锦蓝的反应,寂月凉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下首的大臣们一眼。片刻之后,方才幽幽然道:“将军年迈,想来力不从心,一时失察,方才让歹人寻了机会。幸而心嫔无恙,否则,将军府也将要痛失爱女。”
一番话语下来,于锦蓝心中的不安更是扩大了无数。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连静心被代嫁的事情也知道了?!
正处严冬,骇人的丝丝冷意不断的从冰凉坚硬的地面上传递上他的双膝,接着游走全身,直达心间。
他将军府犯下的罪,哪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罢了,这兵权,又怎么能比得上活生生的人命。
于锦蓝心中微叹,实在是不敢冒险,顺从的应着寂月凉的话往下说:“臣已年迈,不复当年英勇。因而,臣恳请皇上收回南蘘与北祁之地的兵符,另派大将镇守。”
“将军带兵多年,智勇双全。若是临时换将,恐军心涣散。”寂月凉作势婉拒几番。
于锦蓝暗道皇上圆滑,竟是一点话柄也不曾留下。
“请皇上成全。若不然,臣唯有以死谢罪了。”于锦蓝却是不愿再拖拉下去,盼着皇上能记着先前所说的条件。
寂月凉见姿态已经摆得差不多了,方才应诺下来,接过于锦蓝递上来的兵符。
“既将军执意如此,那朕也只好成全将军了。将军也不必要过分自责。谁曾想到,竟会有人在将军府上行刺呢。”寂月凉似讥似讽,但脸上却是一片诚挚与温和。
于锦蓝知晓寂月凉在敲打着将军府,虽为无奈,但也只能低眸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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