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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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生气啊”。

　　　　花神眼看着又要哭了。

　　　　“别哭了别哭了，我真的会娶你的，你不要害怕”萧言惊见她又要哭起来，脸上一片无措，手怎么放也不是，脚站在哪都觉得不对。

　　　　“萧言惊你就是个大坏蛋！”

　　　　“我是我是，你别哭了”

　　　　“萧言惊你这个混蛋！”

　　　　“我是我是，你别哭了”

　　　　“萧言惊！”

　　　　“我是我是，你别哭了”

　　　　萧言惊守在花神的床前，慌乱无比“蝶，蝶舞，你别哭了，我们大漠的男儿，说话全都作数，我一定会娶你的，我带你回大漠去，那里可比这里自由得多了，那里的天特别蓝，云都是一大朵一大朵簇成一团……”

　　　　他说着说着，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安宁淡然的神色来。

　　　　花神抽了抽鼻子，安静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他。

　　　　“哦，我都忘了，你没去过那里，也许，也许不会喜欢，上京的女孩子，大概都是不喜欢去大漠的，毕竟那里又远又荒凉”萧言惊有点失落。

　　　　成日里嘻嘻哈哈的少年此刻敛了眉眼神情安静地站在一旁，倒是有点让人心疼的模样。

　　　　花神闭了闭眼，翻了个身。

　　　　没几秒，萧言惊立刻变回原形。

　　　　“咦，蝶舞你动了啊，怎么了，不哭了？是不是原谅我啦”萧言惊上蹿下跳，欢脱得很，好像刚才难受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要出去看看”花神背对着他说道。

　　　　“出去？”萧言惊挑眉。

　　　　不远处还有尖叫声，只是越来越微弱了。

　　　　“你是想出去看看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对吧？”萧言惊竖起耳朵听了片刻“我听着也有些不对劲，那就出去看看吧，你先起来”。

　　　　静了片刻。、

　　　　花神侧卧在床上，说道“出去！”

　　　　“你刚才不是不生气了吗，现在赶我出去干什么？”萧言惊大为不解“阿娘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心，不可量啊”

　　　　“萧言惊你听好了，我不要你娶，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一样”花神极为冷静地说道“等我从碧云天出去，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

　　　　萧言惊愣了愣。

　　　　“你现在给我出去！”花神命令道。

　　　　“我不，你现在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萧言惊倔强地看着她。

　　　　“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哦”萧言惊摸了摸鼻子，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我可不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对我来说，这就是有关系！”萧言惊关上木门的那一刹那，冲着花神大喊。

　　　　花神躲在被窝里的身子一抖。

　　　　不一会儿。

　　　　花神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直接推开木门往外面走，看也没看蹲在门口的萧言惊。

　　　　萧言惊那厮心里面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扒了人家姑娘的衣服，还摸了人家姑娘，见状也没有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后。

　　　　那先叫声已经微弱到快没有声音了。

　　　　幸好此处宁静，那微弱的声音，在这里也显得比较突兀。

　　　　花神一路顺着声音找过去。

　　　　看见两个道姑拖着一个女子在往前走。

　　　　“死丫头，居然还想着逃跑，胆子也忒肥了点”一个道姑骂道“真是不想活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道姑姐姐，我真的没想逃跑，我只是想来看一看我的姐姐”被拖在地上的女子苦苦哀求“求求您，就让我看一眼吧，看一眼就好”。

　　　　“做梦！”道姑不满地哼了两声，手上发力加快了速度。

　　　　那道姑决计不是清清，因为清清骂人，一般都是用小贱蹄子来着……

　　　　可是那被拖在地上的女子，却是我们都认得的――轻歌。

　　　　花神看来也是认出来了，不顾虚脱的身子急匆匆地朝她们走去。

　　　　“二位请留步”她细细地喘着气，看起来有些痛苦。也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这么剧烈运动，估计是牵扯到伤口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道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还惨白，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来人也是碧云天里的一个不知道是买来的还是掳来的姑娘之后，凶神恶煞地骂道“干什么这副鬼样子，吓死人啊”。

　　　　“对不住，方才在碧玉楼给教引嬷嬷请安……”花神一边说一边那眼睛去瞟两个道姑“二位请谅解”。

　　　　一听说是给教引嬷嬷请安去了，两个道姑心里自然有数，于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没有再为难下去。

　　　　“这是……”花神装作好奇地指了指地上的轻歌。

　　　　“这死丫头竟敢趁我们不注意跑出来”道姑狠狠啐了一口，轻歌披着头发跪在地上不敢动“这还没到送她进碧纱阁的时候呢，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跑过来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找自己姐姐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这个姐姐是不是捏造出来唬我们的？也是，知道在碧纱阁呆过出来的人要做什么，日子也会舒坦一些，啧啧，瞧瞧这个浪蹄子”。

　　　　花神轻蹙了眉，心里有几分厌恶。

　　　　可是她得忍住。

　　　　“看您拖着她，应该很累吧”花神哑着嗓子说道“不如您交给我吧”。

　　　　“你？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看得出来，那道姑确实是有些累了，可对于花神还是有些不信任。

　　　　“我肯定是拖不动，只不过我这好姐妹倒是有一身好力气”花神使了一个眼色给萧言惊，萧言惊见花神主动搭理自己，自然是开开心心地扛起了地上的轻歌。

　　　　轻歌已经疲倦到连喊也喊不出声音了，只能呜呜咽咽地抽泣。

　　　　“如此最好，倒是省了一些功夫”道姑见她们主动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自然是求之不得。

　　　　花神与萧言惊背了轻歌佯装就要离开。

　　　　“等等！”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还没有开过口的道姑忽然出声阻拦“旁边那个，你在碧纱阁里面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可以出去”。

　　　　在碧纱阁里面，那些受“教导”的姑娘是出不去的，就连下放为劳力的姑娘，除非外边需要，不然也是不会出去的。

　　　　花神的脚步顿住了，她犹豫片刻，转回了身子。

　　　　她方才已经告诉过她们了，自己是接受教导的姑娘，那么她们现在再问，就是问萧言惊了。

　　　　“我是在碧纱阁受教导的，这个方才已经和您说过了。只不过我的好姐妹住在那里，所以今日我过来看看她”花神指了指劳力屋舍的后面“便是在那里了，她平日里是做一些肮脏不堪的活的”。

　　　　花神这话的意思，便是说萧言惊在这里，做的是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拉泔水，收剩菜……等等。

　　　　每个地方都会有做这种事的人，碧云天肯定也有。

　　　　“哎呀，真想不到原来做这个事的人住在这里，也难怪从来没有见到过”另一个道姑嚷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别污了自己的道服”。

　　　　花神心底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原以为就这样蒙混过关了，可是那道姑却又开口问道“你为何会与一个做下贱活的劳力走得如此近，你叫什么名字？”。

　　　　花神一怔。

　　　　这两个道姑显然不是碧纱阁的，给她们看一眼也无妨，自己在碧纱阁里也是登了名字的，不怕她去查。

　　　　花神施施然道“小女子名唤蝶舞，在碧纱阁是有登记入册的，您大可以去翻查，此外，这是我从小的好姐妹，她做了劳力，日日辛苦，我怎么着也得过来照顾一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蝶舞”那道姑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是有这么个人，那她呢，她叫什么？”

　　　　“既然是做这些肮脏不堪之事的劳力，还是不要说些与她有关的事情，怕污了您的耳朵”

　　　　“快说，她到底叫什么名字？”道姑阴狠狠地盯着她们两个，一步一步靠近她。

　　　　那道姑显然是怀疑花神了。

　　　　花神一边往后退，一边不断想着脱身之计。

　　　　忽然有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认得她们”。
………………………………

（十五）

　　　　所有人皆是朝来人望过去。

　　　　花神看到她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七自远处慢慢走来，那张有着胎记的脸也逐渐清晰在人们眼前。

　　　　她走到那两个道姑身旁，作揖行礼，大致示意了一番，才接着开口说道“是我吩咐她到我那里去的，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因此过来看看”。

　　　　“见过阿七姐姐”，那两个道姑看起来比阿七年纪要小，在碧云天资历也比阿七要浅上许多，是以回了一个更大的礼给阿七，你扯扯我的袖子我拉拉你的衣襟，与阿七客套几句便逃之夭夭了。

　　　　花神紧咬着下唇瞧着阿七转过身来。

　　　　“多谢”

　　　　“我说过，感情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不要也不想要，你只要记得又欠了一个人情就好，日后要还的”阿七眉眼淡淡，随后扫了一眼萧言惊“这个男人是谁”。

　　　　花神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男的？

　　　　“见过姐姐”萧言惊阴阳怪气地喊出声。

　　　　“你是谁”阿七居然没有被恶心到，只是退了几步，略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咳咳”萧言惊清了清嗓子，十分配合地严肃道“我是……”

　　　　“蝶舞相好的”

　　　　……

　　　　一阵诡异的沉默。

　　　　花神只觉得天灵盖好像被一掌拍蒙了。

　　　　阿七冷冷的眼风扫过来，激得花神瞬间清明过来，立刻开口坚决地否认道“他不是！”

　　　　“他这个人就爱胡言乱语，阿七你莫要信他”花神焦急地解释道。

　　　　阿七看了萧言惊许久，忽然讽刺般笑了“萧家的人？”

　　　　此言一出，就连萧言惊也是有片刻失神，他眉峰微蹙，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也暗了下去，在阿七脸上转了好几圈“你是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查碧云天？”阿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加讽刺地笑“看来萧家也不全是孬种”。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辱骂……”萧言惊后面那个“皇家”还没说出口，花神就捂住他的嘴了。

　　　　“萧言惊，这里是碧云天你认清楚了”花神本不想他激怒了阿七，到时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结果阿七脸上的讽刺逐渐隐了下去，渐渐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随即又盯着萧言惊看了很久，看着看着她颤抖着声音问出口“你说，你叫什么？”

　　　　“萧言惊，萧言惊”她念了好几遍“你是萧言惊”。

　　　　“呵，你不是瞧不起萧家的人吗？怎么，现在看到本皇子怕了？”萧言惊以为她是知道自己是九皇子，正为刚才出口辱骂皇室儿后悔害怕不已“见你这么帮蝶舞，又是初犯，我就饶了你这次”。

　　　　“啪”，萧言惊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

　　　　阿七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狂妄！”

　　　　萧言惊其实是可以躲开的，但不知为何，他站得笔直，躲也不躲，就那么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你”萧言惊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迹，眸子里低沉晦暗，叫人看不清“是谁？”

　　　　“我是谁重要么，你如今竟是沦落到给萧家办事”阿七狠狠道“真叫人失望”。

　　　　说罢，阿七拂袖而去，萧言惊想上前去拉她，手都伸出去了又给缩了回来。

　　　　“你认识阿七”花神挑眉，对于萧言惊和阿七之间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

　　　　“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萧言惊仍旧望着阿七远去的身影，有些无奈。

　　　　“哦”花神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萧言惊扛着轻歌追上去“你都不好奇是我认识的什么人吗？你怎么都不问问啊？你……”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看样子花神对于这段记忆看得很重要，从进来到现在，回忆里面的一点一滴都还是特别清楚。

　　　　事情都在缓慢地进行着。

　　　　可是，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花神与萧言惊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花神心中对这段姻缘的执念到底是因何而起。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身旁的树干，唉声叹气。

　　　　“三生小仙子？”勾陈神君探过一个脑袋饶有兴趣地瞧着我。

　　　　“没什么，我见这里的树皮生得很好，忍不住想摸一摸”我转过身看他，慕容桓就站在他身后。用一种算是嫌弃又不太像嫌弃的神情看着我“见过麒麟神君”。

　　　　他点点头，脸色恢复如常。

　　　　现在的慕容桓，真是古板的要死。

　　　　我撇撇嘴，动了动因为站得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身子，打算跟上花神她们。

　　　　“你是不是想去看我师妹她们？”勾陈神君一个大跨步到我前面“你不用去了，我过去就行”。

　　　　“啊？”我目测了一下此处到茅屋的距离，不算太远，我应该是不会被吸过去的，只不过离的时间久了，若是花神她们有什么举动我可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飞过去……

　　　　不行，这大大的不妥。

　　　　我拒绝“不可，小仙怎可贪图这一时的安逸弃花神的安危于不顾？”

　　　　“所以我说了我去嘛，你就不要担心了”勾陈神君靠近我，低声道“你要好好把握知道吗？师弟说有话要和你说，大好时机啊”。

　　　　勾陈神君扬尘而去。

　　　　留下我和慕容桓面面相觑。

　　　　“神君安好，不知道神君有什么话想要对小仙说？”我俯身行礼，礼数做的很是齐全。

　　　　“你到底是谁？”

　　　　我就知道会这么问，但是我说了他肯定也不信。

　　　　我瞅了瞅他，问道“真的想要知道？”

　　　　他冷冷地瞧着我。

　　　　“呐，你过来点，我偷偷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的慕容桓我心里总是有一种想要捉弄他的心思，于是我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让他凑过来些。

　　　　此时毫无防备的慕容桓果真凑了过来。

　　　　我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才不告诉你”。

　　　　我满意地看着他脸上一阵风起云涌。

　　　　然后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其实还是现在的慕容桓可爱些，还会好奇，会恼怒，不像后来的慕容桓，对着我永远是笑眯眯的，其他的时候就是面无表情，风轻云淡，看着看着还以为是看着一幅画。

　　　　“你到底是谁”他伸出手一把掐住我。

　　　　慕容桓居然会因为恼怒……掐我……

　　　　“掐死我也没用”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就算你这么对我，我也不会屈服于你的，你休想得逞”。

　　　　“啊呀，不得了，我这才出去没一会儿你们发展就这么迅速了”勾陈神君不知何时回来了，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两个“我说师弟，师兄知道你对三生小仙子求而不得感到痛苦，但是你要克制啊，师兄知道你没有追过女神仙，对这方面了解得太少了，但是师兄告诉你，你不可这么心急……”

　　　　慕容桓的脸黑了。

　　　　我捂着脖子大口喘气，指着慕容桓对勾陈神君诉苦“哇，神君你不知道，他，他想掐死我啊，就这么个追法，人还没被追到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吧，可恨可叹”。

　　　　我和勾陈神君满意地看着慕容桓吃瘪，脸越来越黑。

　　　　我得意忘形，没忍住顺口而出“哈哈哈哈慕容桓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后来可不是这个样子，若是你知道我见过你以前这个样子，不知道你心里会怎么想？”

　　　　慕容桓眼眸一沉，神色晦暗“你说什么，你怎知我后来是个什么模样？”

　　　　糟了，说漏嘴了。

　　　　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慕容桓这人，疑心病特别重，现在比之后来更甚。

　　　　他一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一步一步地靠过来，那勾陈神君也是好奇得很，眼看着慕容桓靠近我也不拦一下，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勾陈神君，神君，神君”我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你快点过来帮帮小仙啊，你师弟要行凶啦”。

　　　　“我师弟十分慈悲，对世间万物皆怀宽容之心，他断断不会害你的”勾陈神君倚在旁边的树上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你”我悲愤交加。

　　　　脚后跟抵到了什么东西，我不得不停下往后退的脚步。

　　　　身后堵着一株大树。

　　　　我兴许前生和树有仇，剪玲珑那段红线的的时候就曾经断过树干，害坐在上面的我硬生生地跌了下来，前几日在树上好好的，那该死的树也不知生了个什么奇怪品种的花，熏得我直打喷嚏，就这么被发现了，不然我现在仍是在暗处好好观察她们，省了这么多事，现在倒好，还堵了我的去路。

　　　　他慢慢凑近我，一只手抵在我身后那株树，脸对脸，那么近。

　　　　我听到自己胸口“砰砰砰”直响，我望着他那张脸，那么好看，那么……熟悉，这明明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慕容桓啊，是他啊。

　　　　“慕容桓”我没忍住，低低得喊出他的名字。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那么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好像现在还是在外面一样，面前的就是那个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的慕容桓。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点想他。

　　　　他动了动嘴唇，好像在问我喊他做什么，我只看得见他两片唇开开合合，忽然想起那一日凡界的上元节，他吻了我。

　　　　这事情我后来问过轻衣。

　　　　轻衣红着脸告诉我，那不叫啃，那是吻，是相爱之人之间为表达爱意所做的事情。

　　　　这些，在天界的时候，是没有人告诉过我的，我只记得，吻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软软的，暖暖的，我很喜欢。

　　　　只不过后来知道这个的含义之后，我都没机会，也不好意思去吻慕容桓。

　　　　现在，现在。

　　　　我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

　　　　嘴唇上暖暖的，软软的。

　　　　慕容桓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

（十六）

　　　　他愣了一会儿，随即像被火燎到了一般跳出去老远。

　　　　“大、大胆！”

　　　　他很紧张，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万分满意地瞧着他手足无措地举起袖子擦自己的嘴，好像要把自己的嘴擦下来一样。

　　　　这不相配的单纯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不知羞耻！”他怒道。

　　　　“谁不知羞耻了，你之前就爱抓着我啃……吻的”我理直气壮“而且你还吻得很起劲来着”。

　　　　“一派胡言！”他眼珠子里仿佛快要喷出火来了，与我说话立马生分起来，恨不得与我立马撇干净所有关系。

　　　　“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了？”

　　　　“本神君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刚才不就是”

　　　　“那明明是你……”

　　　　“我，我怎么了？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料不到？”

　　　　“这种事本神君……”

　　　　“别这种事那种事找借口，我刚才吻你你不也让我吻了那么一会儿吗，你干嘛不早点推开我？”

　　　　“本神君从未遇到……”

　　　　“遇到什么？别人吻你？就算没遇到你也可以干脆利落地推开别人不是吗？可是你刚才愣是让我吻了一会儿不是？你就是口是心非！”

　　　　“不知羞耻！”他仿佛就好像只会用这个骂人来着，一旦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了就只会说着这一个。

　　　　“行行行，我不知羞耻行了吧”我见好就收，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现在的慕容桓又不喜欢我，我要是惹得他恼羞成怒没准真灭我的口。

　　　　然而我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拎住领子提了回去。

　　　　“你给本神君站住！”慕容桓在我身后阴恻恻地开口“呵，调戏完本神君就跑了”。

　　　　咦咦咦？

　　　　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挣扎了两下，毫无作用。

　　　　“你想干嘛？”

　　　　“本神君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他一转手，我登时转了个圈与他面对面。

　　　　事情好像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慢慢低下头，脸越靠越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是打算亲回来？

　　　　他一把按住我，用力吻了下去。

　　　　我被吻得晕晕乎乎，当他终于松开我的时候，只觉得唇上一片火辣辣，慕容桓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本神君心眼一向很小，吃了的亏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他满意地眯起眼看着我。

　　　　我靠在树上，竟是无言以对。

　　　　算了算了，不与他一般计较。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嘴，正欲离开，领子又被人拽住了。

　　　　“干什么，不是让你亲回去了吗，你还要怎么样”我没好气地扭过头，果然看见慕容桓伸着右手拽着我的领子。

　　　　“三生小仙子，你日后只怕要跟着我师弟了”，忘了，勾陈神君还站在一旁呢，那刚才的事情……

　　　　我老脸一红。

　　　　“没事没事，刚才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勾陈神君爽朗地笑了两声“再说了，这种事我又不是没见过，不要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我“……”。

　　　　慕容桓冷静地看了一眼勾陈神君，右手还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