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掮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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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司还是一副非常镇定的样子，说道：“老朋友，我不知道你们的枪法怎样，要是打不准的话，那就是你把这个礼物，亲手送给王子殿下喽。”

　　　　萨罗罗接口说道：“都司，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是他们打不准的话，恐怕你自己也会收到这份礼物，而且是你也无法消受的吧。”

　　　　都司毫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啊，能和王子殿下一起享受这件礼物，是我莫大的荣幸，不过就是便宜你这只老狈了。”

　　　　听到这里，我就是再傻也明白那是什么，我紧张地看着安德鲁先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都司和萨罗罗，并没有阻止杰森的意思。萨罗罗，则死死地盯着都司的一脸无赖相一言不发。此刻，我感觉空气仿佛凝成了巨大的铅块，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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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猎狐之讨价还价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在场的人们、狐狸们、兔子们，相互看着都一言不发。最终还是安德鲁先生开口道：“都司，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都司却转向了萨罗罗，说道：“从什么时候轮到新界人指手画脚了，你我之间的事，就不需要由他来调停吧。”

　　　　萨罗罗笑了，说道：“毕竟是在新界的地盘上，你在这里搞事，当然要新界人来管，我们只是过来帮助新界人的，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不过我的条件确实和新界人没什么关系，既然你非要把他们给扯进来，那就让他们跟着听听吧。”都司依旧对萨罗罗说道，根本没有搭理安德鲁先生的意思。

　　　　大家都没做声，看着都司。于是，都司继续说道：“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其实萨罗罗，你是心知肚明的，既然你要装傻，那也没关系，我就再讲一遍。这里是个非常优质的频源质矿脉，本来是我们公司先发现的，没想到却被你们抢先给开采了。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向你们提出了抗议。但是，你们却总是拖拖拉拉地说要调查调查，永远都没结果。我们一合计，那也就算了吧，大不了你们开采你们的，我们开采我们的，谁让你们元界最牛呢，对不！”都司顿了一下并看了一眼兰克，而兰克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置可否。

　　　　都司见兰克毫无反应，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你们真是太会算计，就仗着比我们的技术先进些，总是抢先我们一步。结果就是，当我们开采时，几乎就没剩下什么东西。我们又进行抗议，但是你们还是说要调查调查，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就是打算一直拖下去，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们开采，对不对？”

　　　　这时，萨罗罗插嘴说道：“哎，你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技不如人还要诬赖别人，这才是真正的岂有此理呢。就好比两个人赛跑。哦，你跑的没我快，凭什么我必须就得停下等你，真是笑死人。”

　　　　“资源本就是三界共享的，何况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为这个协议，之前流了多少血，萨罗罗，你应该比我清楚吧。”都司激动地说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们并没有违反协议，反倒是你们，在这里搞事破坏协议。看来你们的目的并不单纯啊，是不是想修改或者撕毁协议啊？不过这么大的事，估计也不是你这小脚色能左右的吧，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你挑起事端。不管是谁，要想搞事也没那么容易，元界的实力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都司。”萨罗罗不紧不慢地说着，但是言语间充满了鄙夷和恐吓。

　　　　都司听萨罗罗这么说，调门不禁大起来：“萨罗罗，你这个老东西，你在这儿选的化身真是太贴切不过了。虽然我们的装备不如你们，但我们也不怕，真要是重新打起来，你们未必就能毫发无损吧？而且一旦重新打起来，那就不是你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事。”

　　　　都司和萨罗罗，一兔一狈之间吵得好不热闹，听得我一知半解，可眼下这个情形，我又没办法问，真是干着急没办法。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听懂了，他们在争夺频源质矿，但是就如都司所说，这又跟我们新界有什么关系呢？据我所知，我们新界是没有能力开采和提炼频源质的，所有的频源质都是从元界或次界那里得到的。他们在这里狈咬兔子的满嘴毛，为什么要把我们给扯进来？

　　　　安德鲁先生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俩的争吵，眼中充满了怒火，他开口说道：“萨罗罗、都司，你们俩吵够没有？真拿我们新界人当空气了？你们一个口口声声地说，这事跟新界毫无关系，而另一个说是要来帮助我们。不过，你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根据协议这里的矿脉，我们也是有份的，虽然我们没有能力开采，但总有一部分还是我们的。都拿出点儿诚意吧，不要这儿白费口舌。协议这么大的事，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办法决定的。”

　　　　萨罗罗点点，表示同意安德鲁先生的说法，他又对都司说道：“就是，别废话。你开条件吧。”

　　　　都司转了几下长长的耳朵，说道：“好，我们的条件就是，这里矿脉，元界和次界分时间段进行开采，而且开采量必须相同才行。”

　　　　萨罗罗冷笑一声，说道：“分时间段可以，限制开采量不行。而且时间段，要我们这边决定才可以。”

　　　　都司嘿嘿的一阵冷笑道：“这不行。开采时长必须相等，时间段内的开采量不能超过次界的最大开采能力，否则对我们来说，就毫无意义。”

　　　　萨罗罗马上反对：“照你这么说，不还是要我们迁就次界，这不可能。”

　　　　得，兔子和狈又僵住了，谁也不肯让步。安德鲁先生开口说道：“这样，我们新界赞成分时间段开采，至于开采量嘛，就由我们新界来制定，然后根据开采量，元界和次界得分一部分给我们新界。”

　　　　还没等安德鲁先生说完，萨罗罗和都司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能。”

　　　　然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萨罗罗继续说道：“开采量不能做限制，其余的没问题。”

　　　　“这是一个新矿，不在协议保护范围。所以跟你们新界毫无关系。我们次界才不会傻到给你们这些新界人打工呢。”都司随后说道。

　　　　在这个问题上，都司和萨罗罗倒是统一反对安德鲁先生的提议。但问题是，这不又回到原点，毫无进展。

　　　　“虽然这是个新矿，不在协议范围内，但是眼下又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安德鲁，先把你的具体想法说一下吧，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一直没表态的兰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显然，兰克的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萨罗罗点点头表示同意，都司看了一眼兰克，想了一下，对安德鲁先生说道：“那就说来听听吧。”

　　　　“时间段，就以每天为单位，元界和次界各十二小时，每月中带有‘0’位的日期，元界就不进行开采，只由次界来进行开采。也就是每月的十日、二十日、三十日三天，元界不允许开采，以解决次界单日开采量不如元界问题。然后元界和次界每日开采量的百分之五要分配给新界。”安德鲁先生如是说。

　　　　都司立刻就提出反对意见：“我对时间段的分配没意见，可是分给新界百分之五不可能，太多了，最多百分之一。”

　　　　萨罗罗也附和道：“老朋友，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哇。协议范围内规定也不过百分之三而已，这次你要百分之五，怎么可能？”

　　　　“那好，那我们就按照协议的标准来，百分之三，怎么样？”安德鲁先生看着萨罗罗和都司，继续建议道。

　　　　都司又提出反对了：“不行，这是新矿，可供开采的时间长，与协议里的那些老矿不能比，所以不能完全按照协议来，我建议百分之一点五。”萨罗罗听都司这么说，也点着头表示同意。

　　　　安德鲁先生皱了皱眉，说道：“百分之一点五？对折，不行。而且，你们看这湖里的大洞，我们也不是坐等分红的。”说罢还用手指了指湖里的大洞。

　　　　“百分之二，这是最后的让步，不可能再多了。”一直话不多的兰克给出了这个数字。

　　　　萨罗罗看看兰克，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是被兰克摆手制止了。萨罗罗叹口气，转身对安德鲁先生说道：“好吧，那就百分之二，成交。”

　　　　都司也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吧。”

　　　　安德鲁先生也是一声长叹，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办吧。都司，你准备的礼物，也可以带回次界了。”

　　　　都司咧开他的三瓣嘴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说罢，向盘旋的两只秃鹫做个分开的手势，那两只秃鹫就立即飞离湖面的上空，落到距湖面不远地上，而那两个黑盒子就放在它们的面前。

　　　　都司回过头，对安德鲁先生和萨罗罗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萨罗罗点点头，吩咐手下的狐狸解除了对都司的围困，由他去收拢剩下的兔子们。

　　　　安德鲁先生也示意杰森他们把枪收起来，然后我们就都向外围退去，和一直在外围警戒的人们汇合。安德鲁先生走在最后，回过头对萨罗罗和都司说道：“那就我就不送了，我明天再带人过来，把这儿收拾干净。”

　　　　萨罗罗对安德鲁先生点点头，说道：“老朋友，这次得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等你到元界的时候，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安德鲁先生听罢，也不置可否。

　　　　“占了便宜，自然要干点儿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司硬邦邦地扔出这么一句，然后就带着他的那些兔子们消失在山坡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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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猎狐之明天

　　　　我们一行人回到住处，安德鲁先生就吩咐杰森安排明天的事情。我看着大家都在进进出出的忙，苏珊和邸晓波在帮杰森分派工作和明天所用的器具什么的，就我和琳达两个闲人。琳达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天空，我蹲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天空。过了半晌，琳达扭头问道：“发生了这多的事，你就不想问问吗？”

　　　　我叹了一口气，眼睛没有离开天空，答道：“不，不想问。”

　　　　琳达奇怪道：“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我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来，看着琳达问道：“你觉得我们赢了吗？”

　　　　琳达想了想，说道：“你指的是都司临走时的那句话？”我点点头。

　　　　“哎呀，那是他气急败坏，跟元界和次界相比，我们肯定是处于下风，但毕竟还是得到好处了，多亏安德鲁先生经验老道。”琳达说道。

　　　　我没说话，重新望着天空，说道：“你只看到都司的牢骚，但是你没注意到兰克的不屑，那是从骨子里透出鄙夷。而我得到只有羞辱，而安德鲁先生的心里，恐怕也不是个滋味吧。”

　　　　一只大手在我肩头上了拍了拍，说道：“不错，我心里确实感到非常难过。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这就是游戏规则，亘古不变的道理。既然实力不如人，那就抛弃你的玻璃心，首先要做到是――活下来。”这是安德鲁先生的声音，他的大手传过一丝暖意，直达我那颗还尚未抛弃掉的玻璃心。

　　　　这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想想看，从元界和次界的考核开始一直到现在，每次都几乎是死了，我的确是气馁了或者说是怕了，想到过往的这一切，我突然冒出个想法：不如退出算了，去过正常点儿的生活，反正新界有这么多的强人在，天塌不下来。

　　　　“我想退出。”我不知不觉地冒出这么一句。

　　　　琳达整个人都跳起来，大声喊道：“你再说一遍！”

　　　　我继续低着脑袋，看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捡起一根草棍撩拨着蚂蚁，并未理会琳达的愤怒。

　　　　安德鲁先生蹲下身子，看着我拨弄的蚂蚁，问道：“那你说说，是蚂蚁强大还是狮子强大？”

　　　　我当然明白安德鲁先生的意思，无非就是狮子虽然比蚂蚁强大，但是打败蚂蚁也是很困难的之类的吧。

　　　　我扔掉草棍，笑了笑，答道：“安德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狮子牙齿虽利，但却不可能咬断蚂蚁的喉咙。”

　　　　安德鲁先生满脸的严肃，厉声道：“不，年轻人，你根本就没懂。”

　　　　我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不是这意思吗？我就是这么理解的，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安德鲁先生看着我，继续说道：“当狮子试图用利齿去咬断蚂蚁的喉咙，那是它的愚蠢和自大。所以，它太过于迷信利齿的时候，那么它这超群的实力，此刻就是它致命的弱点。我只听说过狮子需要自然保护区的庇护，还从来没听说过，蚂蚁只能生活在自然保护区里的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安德鲁先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不过想想也对，这世界上跟本就没有绝对的强和弱，往往攻守易势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我收了收心神，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冒出那么一句话，我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琳达看着我阴晴不定的样子，伸手就在我头上用力拍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进入狐狸的身体太久，频场不正常了？”

　　　　我猛地甩了一下头，说道：“别胡说，我好得很，刚才是口误，不算数。”安德鲁先生听我这么说，脸上略显轻松起来。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呀，安德鲁先生。”我向安德鲁先生问道。

　　　　“你说。”安德鲁先生应道。

　　　　“兰克虽然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可是我总感觉到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而他最后说出百分之二的时候，我就更觉得，他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赶回去处理。所以，对于我们的要求，他是不想再做纠缠。”我提出了疑问。

　　　　安德鲁先生笑着点点头，说道：“嗯，你看得还是很准的，兰克确实另有心事，我们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会搞清楚的。”

　　　　“湖里的大洞和沸腾的湖水，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你怎么突然就没事了呢？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赶过来救的我们呢？还有，都司和萨罗罗所说的协议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临走时，对都司和萨罗罗说明天还过去那个地方收拾一下，又是为什么？”我一口气抛出一大串的问题。琳达在一旁也不住地点着头，并没有讥笑我又犯了十万个为什么的老毛病。

　　　　安德鲁先生笑吟吟地看着我和琳达，说道：“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样吧，等明天的事情处理完，我找个机会好好给你们讲，当然也包括杰森、苏珊和邸晓波他们，怎样？”

　　　　“好吧，那明天是怎么安排的，我们两个现在能做点儿什么？”我继续向安德鲁先生问道。

　　　　安德鲁先生稍稍顿了一下，说道：“对于你们俩，我就一个要求，好好休息，调整心态，明天的一幕可能会令你们感到恐怖，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被吓到。”

　　　　还没等我开口，琳达抢先说道：“安德鲁先生，你已经把我吓到了，明天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难道比今天的事还要危险？”

　　　　我也同琳达一样，疑惑地看着安德鲁先生，他眉头皱了皱，答道：“危险倒是没有，但那是非常残忍和令人恶心的一幕，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到时候被惊到，再萌生退出之类的想法。我要求你们要坚强，不要无意义的愤怒。”

　　　　琳达面露难色，喃喃地问道：“那，我可以不去吗？”

　　　　安德鲁先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坚决地摇摇头，说道：“不行，必须得去，这对于你们来说，是最好的一课。比说一百遍的大道理要管用得多，而且经过那一幕后，你们才能真正认识到，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

　　　　我看着安德鲁先生凝重的表情，预感到明天的事情非同一般，而不是只去打扫一下那么简单。我拉了拉琳达，对她说道：“我们就不要打扰安德鲁先生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我们还是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事情。”

　　　　琳达点点头，没做声。我目送着安德鲁先生的背影，心想：他经历过的事情，估计比今天的事，不知要危险和残酷多少倍。就是不知道，秦总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呢？

　　　　苏珊和邸晓波从远处走来，看到我们俩好像有心事，于是苏珊问道：“怎么了？好像情绪不高呀。”

　　　　琳达一头扑进她的怀里，问道：“姐姐，你告诉我，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苏珊抚摸着她的头，看看我，问道：“我刚才看到安德鲁先生跟你们在一起，他提明天的事了？”

　　　　我点点头，答道：“其实是我问的，安德鲁先生只是说明天的那一幕可能还会非常恐怖，但他又不肯说是什么事。只是说，让我们亲眼去看看，才能体会到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

　　　　苏珊与邸晓波对望了一眼，邸晓波走上前，对我和琳达说道：“安德鲁先生说得没错，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你们自己亲眼看到后，才能感受得到的，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做好心理准备就好，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就行了。”

　　　　我对邸晓波说道：“你和苏珊见过类似的一幕吧。”他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而且脸色也显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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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猎狐之殇

　　　　睡在软软的床上，盖上暖暖的被子，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比起仅靠狐狸尾巴来取暖的方式简直好太多。可是想到这里，我却不禁伤感起来，因为想到曾为我出生入死的那个狐狸身体，它如今却孤独躺在冰冷的地下，等待着腐朽并最终化为泥土。安德鲁先生虽说要我抛弃那颗玻璃心，但是如何能马上做到呢？

　　　　昏昏中，慢慢睡去，烦恼也都暂时抛到爪哇国去了，呼呼呼。

　　　　天还没亮，我却已早早醒来，穿好衣服来到院子外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埋葬那只狐狸的小土包前，伫立良久大脑一片空白，我也不知到底该作何感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而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工具。

　　　　当太阳出现在地平线的时候，院子里渐渐忙碌起来，人们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我开始往回走，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迎面杰森走过来，伸出手捶了一下我的胸口，说道：“万，起来的够早啊，我们今天主要是处理那些混蛋留下的乱摊子，有得忙了。”

　　　　我赶忙伸手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你知不道，那里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杰森向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我父亲本来是嘱咐我，先不要告诉你和琳达的，我问为什么，他又不肯讲。其实我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我父亲只是吩咐我要准备的东西，于是我就顺便问了下大概的情况。”

　　　　我急了，一跺脚说道：“哎呀，说重点！”

　　　　杰森的脸色严肃起来，说道：“收尸。”

　　　　我一时没听明白，又问道：“收尸？什么意思？收谁的？”

　　　　杰森叹了口气，说道：“狐狸、兔子还有秃鹫的。那些元界和次界的混蛋，就像扔破衣服一样，把它们就给这么扔了。”说罢，双手无奈地在身体拍动了几下。

　　　　“弃如敝履，但是我的行为又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呢？”我自责地说道。

　　　　杰森摇摇头，扶着我的肩膀，说道：“万，你的情况不一样，在你接手那只狐狸的时候，其实它早就是一个空壳和工具，你――”

　　　　还没等杰森说完，邸晓波走了过来，打断道：“杰森，你就不应该告诉他，你看吧，在这儿矫情起来没完了。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婆婆妈妈的有什么用，能感化得那些混蛋立地成佛吗？有在这儿矫情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拿点儿东西。”

　　　　被邸晓波这兜头盖顶地一通喷，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想不起该说点儿什么。邸晓波上来一把拉住我，边走边说：“快点儿吧，给我搭把手。”

　　　　车队行驶在朝阳下，拉着长长的影子不断前进。我们顺着小河又来到湖边，湖里的大洞依然存在，有所不同是，无论是小河还是湖水，已经不见热腾腾的蒸汽，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

　　　　我走下车，来到水边，蹲下去用手试试，水是冰凉的，已没有了昨日的热度。琳达站在身后，问道：“水凉了？”

　　　　我点点头并站起身来，看很多人都往山坡后面走，那是原先我和兰奇被困的山坡，我紧跑几步，那个深深的土洞还在，壁上的抓痕还清晰可见。我刚要伸手去摸，只听见有人大喊：“找到了，都在这里啦。”

　　　　听罢此言，大家都纷纷跑过去，我赶忙直起身，也跟着跑过去。当我跑过山坡，映入眼帘的一幕，令我震惊不已，整个人都呆住了。

　　　　兔子们整齐地卧在地上，形成一个规整的圆圈，头部全部朝向圆心的方向，中间是都司的身体和两只秃鹫，而它们却与周围的卧倒的兔子不同，标本般直立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切显得如此诡异，活像邪教的殉教仪式一般。

　　　　在离诡异的兔子圈不远的地方，一群狐狸呈螺旋状，头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一个接一个的整齐地排列着，为首的是兰克，其次是那只狈――萨罗罗，然后是白毛、独眼和扫帚，剩下就是其余的狐狸，我急急地从头看到尾，终于在狐排的最末尾，看到了那个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