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突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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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十六岁，闻强人于宜阳行天怒人怨之事，言必诛之。

　　　　后一月，被发现于宜阳城外，受重创。

　　　　半月方愈，再去。耗时一月方返，同返者有强人首级，至此闻名于新安宜阳。

　　　　三年后，闻北地异族来犯，大怒，言必诛百名异族，异族不退亦不归！

　　　　后往并州，然异族已退，便孤身往草原袭杀异族。其后两年，未见其人，众人皆以为其已身亡，久而忘之。

　　　　又半年后，此人突然身还新定，携异族右耳百余，众人无不惊讶，亦无不敬服。此后。天下但有闻者，亦是如此。

　　　　返新定后，又闻有新定有贼寇作乱，怒而诺之，今生不死，必护新定免受贼寇侵袭。

　　　　后出城与流寇游击，甚为艰难，后有十数豪侠闻有此事，敬服其人，与其共击贼寇，半年后，当真诛尽新定贼寇。

　　　　此后，新定有王敢庇护，无有贼寇敢往新定。

　　　　后多诺，然每竭力而成，事迹为江湖人所传，王敢之名便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楚轩听闻此人今日要被处斩也是叹息一声，如此英雄人物，竟死于此般，太可惜了。

　　　　就在此刻，邓二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转头看向楚轩，小声的说道：

　　　　“少主，他们口中的独眼贼应该便是昨日少主击杀的那伙儿马匪贼首，那人便是独眼，他们也差不多一月没来了，小人之前倒还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害怕王大侠给躲起来了。”

　　　　“如此的话，某或许可以救其一命。”

　　　　楚轩闻言有些惊愕，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看了那小二一眼，见其眼中满是确定之色，也选择了相信他，何况试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

　　　　没有犹豫，转头看向肖飒：

　　　　“肖飒，你速速带人前去将昨夜战场，将那马匪首领的首级带来，是个独眼。”

　　　　肖飒也是不忍如此豪杰就这般死去，闻言后没有犹豫，直接沉声应道：

　　　　“喏。”

　　　　而后就带着人就快步走出大厅，翻身上马朝着城外赶去。

　　　　楚轩向外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快到巳时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昨日追杀马匪足足一个时辰，也不知那马匪首领是在哪里被击杀，只希望肖飒能顺利找到吧。

　　　　就在这时，大厅中的那名莽汉又站起来，朝大厅里的人喊了声：

　　　　“既然我等没办法救王大侠，那某今日便去为王大侠送行，你等可愿与某同去？”

　　　　大厅众人闻言，面上都是有些羞愧与悲痛之色，叹息一声，“走吧。”说着也随着莽汉向着菜市口而去。

　　　　那掌柜儿此刻也是给大厅中剩下的客人赔礼一声，随后将一切事物交给一名小二，也是跟着出去了。

　　　　楚轩看了眼他们，也是决定和他们一同而去，也想看下世人皆服的王大侠如何了得。

　　　　一炷香后，楚轩带着小雅王越金台李存孝来到菜市口，发现此刻菜市口两边却是人山人海，不过场面反而异常安静，场中之人个个脸上都是流露出悲哀的神色，往日喧闹的气氛在此刻变得异常庄严肃穆。

　　　　不久，站在刑场一旁的报时官看到巳时已到，开口喊道

　　　　“巳时已到，带犯王敢上场。”

　　　　终究没有喊出犯人两字，或许，在他心里，王敢也并非是犯人吧。不过依旧只换来一阵怒目。

　　　　良久之后，方才看见一名身姿挺拔男子从路间缓步向着邢台走来，不过此人身上却是不见丝毫枷锁，也不见丝毫束缚。

　　　　待走进一看，才见此人脸上有一道爪痕，深可见骨，显然是异族所造成的，不过面容却并不可怕，有的只是坚毅之色。等到了邢台之下，此人面色依旧平静，就在原地站定，闭眼假寐，等待午时为诺赴死，似乎无怨无悔。

　　　　楚轩看着邢台下那人平静赴死赴死的身影，心中却是很是震动，真的值吗？仅仅是为此而死。但是心中也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意。

　　　　时间缓缓而过，终于快到午时了。那报时官不时看看王敢的背影，眼中有些羞愧，又不时看看天，真希望时间能一直停留在此刻。楚轩心中也是有些凝重了，肖飒再不回来，或许自己今日真得硬来了。

　　　　时间缓缓而逝，终于，那报时官忍不住周围巨大压力，开口喊出：

　　　　“午时已到，准备行刑。”

　　　　原本闭眼假寐王敢此刻闻言也是睁开双眼，默默走上邢台。

　　　　忽然，走上邢台的王敢似乎看见什么，原本平静的眼神不禁有些波动。楚轩顺着其眼神一看，却见一名面色显得十分憔悴的女子正抱着一名小孩，而那两人眼眶皆是红成一片。

　　　　王敢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移开目光，环顾了周围向其送行人看了一眼，方才郑重的向台下众人鞠了一躬。台下的人见状连连出声劝阻，不少人亦是流下悲伤的热泪。

　　　　王敢行完礼后，看了一眼下方情绪激动的众人，方才说道：

　　　　“感谢诸位今日为某送行。”

　　　　“某非是罪人，但今日不得不死。非是他人逼迫，而是某必须死。文臣自当死于忠谏，武将自当死于战场。信义之人自当为信义而死，如今，某许诺未成，自当身死。某无怨，亦无悔。”

　　　　“某知诸君愤怒，亦知诸君不愿某死。但某因信义被世人称之为大侠，某若不死，天下可还有人再重信义？信义于天地间可还有立足之地？”

　　　　“所以，某必须死！只有某死，方才能让天下之人再重信义！让信义在天地间有立足之地！”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说到这里，王敢顿了片刻，才转头向那女子与小孩看去，眼中满是愧疚：

　　　　“本以为今日可了无遗憾的赴死，却是不忍妻儿在世间孤苦无依。诸君日后若能帮衬，就多帮衬一下吧。”

　　　　说完后，忍不住叹息一声。不过只是片刻，面色便再次恢复平静，转身看向那满脸复杂、带着几分愧疚的刽子手：

　　　　“来吧，某不怪你。”

　　　　随后便回头闭眼，不做任何多余举动。

　　　　而那刽子手却是更加愧疚，犹豫了片刻，不自觉的瞄了眼监斩官，忽的咬了咬牙，就要动手。
………………………………

第八十四章　救人

　　　　就在这是，楚轩却是对着身边满脸不甘的金台悄悄说了两句。金台闻言脸上的不甘瞬间消失，楚轩也在此刻站出身来，朗声说道：

　　　　“等等，某昨日已经将独眼贼击杀，王大侠的承诺也算是完成，现在不用身死了。”

　　　　菜市之人闻声皆是一阵大惊，不过瞬间便回过神来，脸上悲哀的神色也是完全消失，面上都满是大喜之色，不少人都是忍不住欢呼起来，就连王敢妻儿此刻也是收起眼泪，面露惊喜之色看向楚轩。

　　　　那台上的监斩官闻言，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只是瞬间便消失了，而后又转头看向楚轩，开口的问道：

　　　　“你是何人？”

　　　　楚轩也是看见其脸上一闪而逝的怒色，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并不影响回答。

　　　　“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某已经将那独眼贼击杀，只是未收其首级。现在某已经让手下去拿那人首级了，想必不久就会带来。”

　　　　那监斩官此刻听见楚轩还没有带来证据，直接对着刽子手开口喊道。

　　　　“没有证据，继续行刑。”

　　　　这一声命令却是让将众人压抑已久的气氛瞬间引爆，之前客栈那名莽汉、书生还有楚轩身边的郭海、以及其余二十余名壮汉此时也是走出人群，嘴里冲着台上监斩官一阵怒骂。

　　　　那监斩官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对着满脸犹豫的刽子手呵斥一句：

　　　　“你耳聋了，行刑！”

　　　　那刽子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一咬牙，就要动手。

　　　　就在下方众人欲动手之际，金台却是已经动了起来，明明距离邢台足有十余丈之远，只是微微一跳，跃起一人高，轻踏数次前人肩膀，整个人便如燕子一般，片刻便到了邢台之上。

　　　　随后背负长剑不知何时出鞘，随意一抽，将刽子手中大刀击落，阻止其动手的动作。随后周围负责治安的将士也向这边跑来，与金台动起手来，不过哪里是金台对手，三角两脚便被金台打翻在地。

　　　　邢台上的王敢没有动作，只是看了一眼监斩官，随后便将眼神移向眼前少年，皱了皱眉：

　　　　“感谢小兄弟为某出手，不过某却是自愿赴死，小兄弟还是下去吧，勿要再这般了。”

　　　　金台看着王敢，满脸敬佩之色，闻言后脸上也是露出一阵焦急之色，忍不住说道。

　　　　“可是某家少主已经帮你击杀独眼了啊？”

　　　　王敢闻言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金台面孔，却见其面上满是笃定之色，才感觉楚轩之前所言非是戏言，心中也不禁有了几分想要活下去的**，能活着，为什么不选择活着呢？随即便再无言语，只是闭目站在原地，等待着那首级的到来。

　　　　随后金台又是缓步走到监斩官面前，轻轻的跺了跺地，却是在脚下留下一个足有一寸有余的脚印，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再多言，死！”

　　　　那监斩官开始还想说话，可看见金台眼中冰冷的杀意，又感受到剑上的寒芒，才感觉到这少年恐怕真要杀自己，此刻也是不敢多言。

　　　　这时，楚轩观察了这监斩官一阵，方才再次喊了一声：

　　　　“某乃幽州楚轩，楚无敌之子，昨夜某击杀六十余马匪，今日方知其身份。现在有某的作证，不知可否稍等片刻？”

　　　　那监斩官听到楚轩的身份，面上怒色一闪，刚想说些什么，可似乎感受边上的金台的杀意，却又强行止住。这人看了眼楚轩，又看了眼金台，脸色有些难看。不过片刻后，似乎又有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就又变成一幅为难的样子，似乎是纠结一阵后，方才开口道：

　　　　“既然是楚公子作证，今日便等上一炷香如何？”

　　　　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金台的却是怒喝一声：

　　　　“某家公子作证只管一炷香时间？”

　　　　那监斩官看着金台似乎要动手，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迟疑一番，终究是铁青着脸改口说道：

　　　　“某方才口误，是一个时辰。”

　　　　金台想到之前楚轩所言，方才不满的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随后，在场所有人也都屏声等待楚所说的手下带来独眼贼首级，都是向着来路望去，满心期待而又忐忑。那监斩官在此刻看见众人表情，又看了一眼楚轩以及金台，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随后也是和众人一同看去。

　　　　时间缓缓而逝，大概一炷香时间后，正在众人忐忑之际，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呼喊“给某让开”的肖飒的声音，在场众人心中猛然一惊，旋即都是猛地将目光移向楚轩。

　　　　楚轩也是感受到众人眼中的期望，又看着邢台上的监斩官，轻笑一声，便开口说道：

　　　　“到了。”

　　　　众人闻言皆是微松了一口气，再次将目光移向来路，等待着确认那马匪头颅。那监斩官看了眼楚轩脸上笃定的表情，眼神微微一凝，又扫了眼周围欢呼的众人一眼，脸上也是露出笑容，却是有些牵强，随后便将眼神紧紧的盯在来路之上。

　　　　不到片刻工夫，肖飒骑着马奔到这边，马间挂着一颗头颅，看见楚轩在众人身前，似乎被众人簇拥，就知道自家少主已经暴露了身份，随后便走到楚轩身前单膝跪地，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少主，贼人首级再此。”

　　　　随后便将独眼贼首级递给楚轩，楚轩接过首级，并未将人头交给监斩官，而是走上邢台直接递给此刻也望着自己的王敢。

　　　　王敢满脸复杂的接过头颅，深吸了口气，方才移目一看，打量片刻，当真是那独眼贼。脸上也露出压抑不住的大喜之色，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猛地将那人头高举，让众人都能看见：

　　　　“这就是那独眼贼！”

　　　　随后又是对着楚轩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了一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日后公子但有吩咐，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某也定然完成公子所托。”

　　　　楚轩闻言摆摆手，没有答话，如今已经就下王敢，目的也就达成，随后便带着几人离开菜市口。

　　　　只留下那菜市口的众人喜悦欢呼起来，纷纷向那王敢开口祝贺，同时也不禁对楚轩多了一分由衷的尊敬，而那监斩官也是在脸上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也跟着众人向王敢祝贺。

　　　　王敢却是在之前想到了很多，本以为今日便会为了诺赴死，谁知竟被人救了一命，心中也是种种情绪交加。此刻，看见不远处的妻儿也是满脸泪水，也不禁长叹一声，谢别众人，便带着妻儿渐渐远去了。
………………………………

第八十五章　事情始末

　　　　“你们四人看监斩官如何？”

　　　　楚轩走远后，忽然转身对着王越周侗金台李存孝问道，不仅存着考校之意，同时也想让他们好好长长见识，免得他们以后吃了见识短的亏。

　　　　四人闻言也知道少主在考校自己，这一路而来这样的考究也已经很多次了，也涨了不少见识。随后也是一边走一边思索起来，盏茶后，却是李存孝率先开口试探着说道：

　　　　“那监斩官开始时似乎对少主出言有些恼怒，后来闻少主没有物证便要斩王大侠，此人心胸恐怕有些狭隘、为人死板，后来金兄弟上去他便怂了，怕也是没胆的怂货。”

　　　　周侗金台此刻也是附和认同，楚轩闻言也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有王越依旧沉默无语，仍然在思索，楚轩看着自从上次楚庄重伤昏迷后，似乎变化不少的王越，随后也不催促，只是站定等待。

　　　　李存孝三人此刻也是知道自己怕是想漏了一些，又是低头思索起来。半盏茶后，王越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

　　　　“若那监斩官也敬服王大侠，那怕其人心胸狭隘，当时也必然期待着有人能出言相助，所以那时听到少主所言，第一反应绝不至于愤怒，反而应该是高兴才对。”

　　　　随后接着说道：

　　　　“但此人却是在那瞬间心生愤怒，之后我看此人脸上的笑意很是僵硬，想来也是面对激动的众人不得以而为之，加上之后听见少主只是未带来人头，他竟直接让停手的刽子手继续动手。怕此人心中并不敬服王大侠，甚至对王大侠有杀心。也只有这样，方才可以解释了。”

　　　　楚轩听完后，看了两眼王越，忍不住笑了笑，看来王越当真是在楚庄受伤后成长不少，心中有些高兴，而后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错，你们三人还欠些思量。王越说得不错。至于那监斩官为何会对王大侠有杀心，某倒是有些奇怪，这般豪侠人物，就算不敬佩其人，也不至于对其起杀心吧。”

　　　　说到这里，脸上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了眼身后众人也满是疑惑的之色：

　　　　“这样吧，反正我等这一月在这里闲着没事，就查查看这是怎么回事。”

　　　　“喏。”

　　　　众人心中也是对那监斩官不忿，同时也对其间原因好奇，也就直接应下。

　　　　楚轩看着众人眼中的跃跃欲试，感觉到他们迫切查出原因的**。不自觉的，忽然想到了之前王敢慷慨赴死一幕，心中也不自觉的又起波澜，也是勾起此间想法。但却有看见几名将士身上都还带着伤，之前都只是房松简单处理一下，便只得压下心中的念想，开口说道：

　　　　“走吧，今日先不想这些，好好休息，受伤的将士去医馆看一下，争取早日康复，明日便开始暗中调查吧。”

　　　　第二日，楚轩一行人习武完，用过餐后，此刻房松与郭海两人也是有事，向楚轩告别一声，便直接向着华山而去。

　　　　楚轩看着众人皆是含着期待的望着自己，知道他们现在便想去调查原因，也不让众人失望，直接开口说道。

　　　　“走吧，现在去找王敢问问，或许他自己就知道呢？”

　　　　随后便领着众人走出客栈，在路上随意问了几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王敢所住的小院，此地说繁华倒不算繁华，亦算不上荒凉，就是城中寻常之地。

　　　　楚轩打量了两眼小院，与之前路人口中所描述的相差无几，便直接走上前去轻敲院门。

　　　　片刻，一身蓝衣的王敢就打开院门，一开门便发现来人正是昨日救了自己的恩人，心下疑惑，不过同时也是郑重的向楚轩行了一礼：

　　　　“见过恩人，却是不知恩人有何吩咐？”

　　　　“王大侠无需如此，叫某楚轩便好。我等也是敬仰王大侠的事迹，但昨日见那监斩官有些不对，似乎对王大侠心存杀意，却是不知道王大侠可否察觉？”

　　　　王敢听到楚轩所言，眉间一紧，向院门外看了一眼：

　　　　“某倒是怠慢楚公子了，还请公子进院再说。”

　　　　说完侧身让路。

　　　　楚轩也看出王敢似乎有什么担心，便直接进入院子，发现院子里面也如院外一般，寻常无奇，待楚轩一众人进来后，王敢再次看了一眼门外，方才关上院门，随后走到楚轩身前为其引路。

　　　　片刻便来到一处亭子，此刻到时清雅安静，王敢方才停下，顿了片刻，满脸凝重的开口说道：

　　　　“某这些日子也是苦思良久，也是不知道期间缘由，不若某从头开始将事说一遍如何？”

　　　　楚轩闻言也是认真起来：

　　　　“但说无妨，某自倾耳以待。”

　　　　“这事还得从一月前开始说，一日某听说新安城外竟有马匪劫掠，但某开始时却是不信，毕竟某在江湖也有数十年，也是诛杀无数马匪流寇，江湖中也是有些威名。”

　　　　“那日，陆县尉邀请参加宴会，某也去了，宴中之时，有人也提到了城外新出现的六十马匪。某那时方才相信此事是真的，随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除掉那伙儿马匪，否则愿身死菜市。”

　　　　“陆县尉也被某豪气打动，随后一连三日，每日都为某设宴。可三日之后，城外马匪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陆县尉也是帮忙出兵寻找，可依旧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本以为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某本准备为诺赴死，可昨日某却看出那素不相识的监斩官却似乎迫切希望杀某，某才感觉或许是有人想要暗算某，不过却是不知何人想要害我。幸得公子相助，某才能活到现在。”

　　　　说完后王敢便停住，又对楚轩感谢一声。

　　　　楚轩听完后，便感觉这之间也只有县尉最值得怀疑：

　　　　“莫不是那县尉故意害大侠？”

　　　　王敢却是想到没想，直接摇了摇头：

　　　　“某与其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某？这些日子，陆县尉也一直在劝某勿要赴死，也一直自责不休。某自认这双眼睛也算见过世间种种，虚情假意一眼便能看出。某也看出那县尉的劝告与自责是出于真心。”
………………………………

第八十六章　教导（1）

　　　　楚轩听完也相信了王敢，心中却不禁更疑惑了，总感觉有什么在操作此事。想了一会儿，却没什么思路。又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孩似乎想找王敢，不过现在却是站在旁边等待。楚轩也就摇了摇头，没有再留，直接向王敢告辞了：

　　　　“既然如此，我等今日目的也算达成，便不再叨唠王大侠了。”

　　　　一出王敢院门，楚轩便转身看向王越四人，心存考校的问道：

　　　　“你们觉得此事该从什么地方查起？”

　　　　王越等人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当然是监斩官。”

　　　　楚轩也是点点头：

　　　　“不错，监斩官是必须要查的，不过还要查的便是那伙马匪。”

　　　　随后顿了顿，思索片刻，方才开口说道：

　　　　“如此，我等便兵分两路，金台之前因为刑场出过手，此刻再去调查监斩官容易被发现，所以监斩官便由某亲自带着小雅王越二人调查。”

　　　　“而马匪那边，便由肖飒你来负责，你带着金台存孝周侗三人领五名将士前去调查，路上好好指导他们一番。若能顺着昨日马匪足迹找到贼窝，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现在便开始行动，每隔一日，都要汇报一番情况，直到追查到贼窝为止。”

　　　　“喏。”

　　　　身后几人皆是跃跃欲试，此刻闻言直接答道。

　　　　随后肖飒便点了五名将士，便翻身上马，向着城门而去。

　　　　王越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也是把目光看向楚轩，等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

　　　　“少主，我等现在该如何行事？”

　　　　楚轩此刻也才收回眼神，看了眼王越，又看了眼旁边原以为是累赘的邓二，摇了摇头，或许此人还真能派上用场：

　　　　“还能干嘛，你可知那监斩官姓甚名谁？可知他住什么地方？”

　　　　而后转头对着站在旁边的邓二（客栈的那名眼力惊人的小二）开口说道：

　　　　“邓二，你现在便带着王越到城中四处逛逛，教教他如何打探消息，同时也打听一下那监斩官的姓名地址，记得不要太张扬，免得打草惊蛇。”

　　　　“喏。”

　　　　王越闻言便是满脸兴奋的向楚轩行了一礼，而后就把邓二拉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