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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照中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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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诸事计议已定。
到了傍晚时分,王弼在毛仲进的带领下,先是乘船渡海到了大鹿岛,然后连夜又从大鹿岛乘船渡过并不太宽的海峡,在距离鸭绿江口不远的地方靠岸,回到了陆地之上,然后趁着夜色赶回镇江堡,向刘兴贤报告。
就在毛仲进带着王弼,乘船赶往大鹿岛的同时,驻守铁山的毛有时遣人来报,说是义州方向不断有溃兵和百姓逃回,据收拢入城的溃兵和百姓所说,鸭绿江畔的义州城可能已于午时前后被建奴攻破。
到了入夜十分,又有镇守定州的毛承禄遣人来报,也说义州方向有溃兵百姓逃来,据说义州城池已破。
皮岛诸将闻言,也心中焦虑不安,唯有毛文龙、褚宪章无所动心。
再等到了后半夜,毛承禄再度遣人来报,这次信使带来了确凿无异的消息,说义州城池已破,毛可进、毛可喜兄弟领着三四百败兵,已经逃进了定州城,而建奴大军以阿济格的镶红旗为主、刘兴祚的复州兵为辅,一直尾随追击,如今已离定州城不远了。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毛文龙与褚宪章不怒反喜,皆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
原来,就在建虏大军抵达镇江堡的第二天清晨,阿敏尽起大军渡江东进,只留下长子爱尔礼带着刘兴祚的弟弟镇江堡守将刘兴贤,在后方为大军督运粮草辎重,防备后路。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阿敏镶蓝旗从征三十个牛录、阿济格从征二十个牛录,一个牛录三百人,再加上后金复州总兵刘兴祚麾下的五千人马,总计两万余人,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先后渡江完毕,陆续开抵鸭绿江东岸不远处的义州城下。
此时的这个义州城中,朝鲜人已经没有了,除了镇守城池的东江将领毛可进、毛可喜兄弟所部两千人,剩下的男女老少数千百姓,也都是多年来逃亡朝鲜、被东江镇招募屯垦的辽东汉人难民。
不止鸭绿江东岸的义州城如此,再东边一点的定州城、安州城,包括往南海边的铁山城,都是如此。
朝鲜人要么已经逃亡,要么已经被杀,而这些城池虽说名义上还是属于朝鲜李氏王朝,但实际上早就成了东江镇的地盘。
过去由于朝鲜是大明的属国,朝廷不准东江镇欺负朝鲜过甚,所以东江镇也没敢继续往岸上发展,如今朝鲜改向建虏称臣,虽然朝廷还没有明确的说法,但东江镇将帅在对待朝鲜李氏上的胆子,自然要比之前大的多了,如今早就赶走了朝鲜的官吏,派驻了自己的将领,既管军,也管民,加上东江镇下辖的各个海岛,总算是为前前后后投奔东江的二十余万辽东汉人百姓,暂时找到了一块乱世之中的存身之地。
然而这块乱世中的存身地却不是一块世外桃源,而是一处险地,先后多次被建虏攻破,每一次都是死伤惨重,到最后更是因为东江镇的覆灭而荡然无存。
剩下的十数万汉民,要么被建虏抓回辽东为奴,要么继续逃亡,最终归化朝鲜。
如今镇守这座义州城的正是毛文龙义子义孙中的两个亲兄弟,一个是毛可喜,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大汉奸尚可喜,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哥哥,毛可进,原名叫作尚可进。
历史上也是这次东江之役,毛可进战死,而义州城破之后,城中的辽东汉民也被大肆屠杀,死了数千。
这一次,因为朝廷提前命令东江镇做好战备工作,身处东江镇对抗建虏的最前沿,又与对岸镇守镇江堡东门的刘兴贤提前有了沟通,所以各种准备还算扎实。
建虏大军刚到镇江堡,毛可喜、毛可进兄弟就得知了消息,赶紧上到城头安排守城事宜。
然而尽管如此,敌我双方之间的悬殊,还是过于巨大,建虏两万大军,而义州城池狭小,又处在前敌位置,再加上如今的对敌战略与历史上有所不同,所以毛文龙并没有在此布防重兵。
毛可喜毛可进两兄弟麾下总共两千五百名东江士卒,其余的就是接到了朝廷的情报之后,临时从汉民之中征召的民壮,约莫两千人。
就这样,当建虏大军围三缺一,大举攻城的时候,城外的建虏总计两万大军,而城中的守军加上征募的民壮,总计也才四千五百人。
毛可喜毛可进兄弟两人都是毛文龙麾下悍将,也都是经历了无数次战场厮杀才幸运存活下来的老兵油子,一看城下建虏大军摆出的阵仗架势,就知道这一仗凶多吉少,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面对阿敏遣人射进城中的劝降书信,二人却态度一直,坚决置之不理。
这个时候的建虏还没有打进过大明朝的关内,还没有显示出天命转移的迹象,而且朝廷这半年来对东江镇的态度,也让这些东江镇的将校们感到心安。
在他们眼中,一个东江镇当然没有整个建虏后金国强大,但是自己背后的大明朝,却远比眼前的建虏后金国强大的多了。
这些后来投靠满清的东江镇将校,此时还没有一点投降后金的心思。
再说他们的妻小都在皮岛安置,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可能选择投降。
所以阿敏三次让人射劝降书进城,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
第一七零章 义州陷落
建虏后金国二贝勒阿敏,正待命令刘兴祚亲自到城下进行劝降,这时,阿济格说道:“这些汉蛮子不知死活,二贝勒何必再浪费口舌?区区一个义州城,如何挡得住我大金军队?!如今我大军顿兵城下已久,何不速速攻城?!”
这时,刘兴祚说道:“十二贝勒此言差矣!我大军虽然十倍于敌,但个个都是久战老兵,弥足珍贵,若能不费一兵一卒而劝降城内守军,于我军也是一桩好事,我等又何乐而不为呢?”
阿济格本就歧视汉人,所以看刘兴祚一个汉人降将身居总兵高位,本来就看他不太顺眼,如今见他又是顶撞自己,心头顿时大怒,遂用马鞭指着刘兴祚,阴狠地说道:“刘爱塔,不要以为先汗为你取了一个女真名字,你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贵人。说到底,你们汉人不过是我大金八旗领主的奴才。既然你说我大金士卒贵重,那么就由你麾下的复州兵,先去攻下眼前这座义州城,若是三鼓不下,我大金国自有军法处断!”
阿济格话音刚落,阿敏看了看刘兴祚,淡淡说道:“刘总兵,请吧!”
刘兴祚心中怒极,但面上并不动声色,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第一波攻城肯定是自己,这也是后金军队的习惯,其实就是拿汉人降兵降将当炮灰,消耗城中炮石箭矢。
刘兴祚忍着怒气,躬身抱拳说道:“末将听令!”
说完这话,回头看着满面怒容但却敢怒不敢言的刘兴治、金应魁等人,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一道道命令传下去,刘兴祚麾下的五千复州兵很快就行动起来了,一队队汉人士卒,在阿济格所部镶红旗后金军督战队的监视之下,扛着云梯、抬着壕桥,推着提前组装完成的攻城车,向义州城西门附近的城下快步进发。
很快来到城下百步开外,这时城头之上顿时也是鼓声大作,毛可喜令点火开炮,朝着攻城的敌人射击,随着守城战的开始,攻城敌军之中不断有人惨叫着倒地。
可惜的是,此时的义州城头没有锦州、宁远那样的红夷大炮,甚至也没有一门佛郎机炮,有的只是十数们老式的前装铸铁虎蹲炮。
虎蹲炮口径很大,但是射程不远,装上散弹的时候,威力也还可以,而一旦装上与口径相符的实心弹丸,威力就变得极其有限。
好在打惯了仗的毛可喜毛可进兄弟俩都知道虎蹲炮的这个特点,所以用的都是散弹,将碎石头、铁三角等散碎之物与火药混在一起,倒进虎蹲炮五短三粗的炮管之中,点燃火门处事先装填好的火绳,然后一声炮响,将碎石和铁三角等物射出,一打一片,如果抵近射击的话,对于阵型密集的敌军,威力也还可以。
但是虎蹲炮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打完一次之后,需要清洗炮膛,第二次装填点发的耗时比较长。
所以如果搁在野战之中运用,常常只有一到两次的击发时间而已。
如今放在城头,第二次装填的时候还算安全,但随着第二次击发之后,敌军就已经攻到了城下。
而虎蹲炮过于粗短的炮管,让它根本无法俯射,而通常到了敌军到达城下的时候,虎蹲炮就会失去作用。
这次也一样,虎蹲炮才打了三轮,城头守军的弓箭齐射也才射出五六波,攻城的复州兵就已经到了城下。
一架架云梯和攻城车靠上城头,一个个复州兵的汉人士卒,冒着毛可喜所部东江军的滚木礌石,硬着头皮往城头上爬来。
城下射上城头的一**箭雨,也让毛可喜所部承受着大量的伤亡,不断有人中箭之后惨叫着倒地。
眼看着爬上城头的复州兵越来越多,毛可喜对左右亲兵大声叫道:“传令民军上城!传令民军上城!”
随着命令的下达,三千名原本作为预备队的民军,也就是这几天里临时招募武装起来的汉人青壮,很快就被赶上城头,被迫投入战斗。
随着这股生力军的到来,城头上的守军一下子显得人多势众起来,也个个焕发出了东江镇士卒本来就有的那股凶性。
一刀刀砍过去,刀刀见骨;一枪枪捅过,枪枪见血。
终于靠着城头的人数优势,毛可喜毛可进所部守军将那股攻上了城头的复州兵全部消灭。
城下的复州兵看着城头再次完全落入守军的手中,看着那一架架云梯和攻城车,被城上守军摧毁,开始纷纷踌躇回顾、驻足不前。
而身后不远处,由镶红旗护军也就是所谓的八旗摆牙喇组成的督战队,不停地大声叫嚣着,并挥刀砍杀敢于后退的复州兵。
此时此刻,位于城头守军和身后镶红旗督战队之间的复州兵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顿时陷入两头受打击境地。
一些靠近城墙的复州兵,干脆抱头跪地,就在城下向城上投降,以换取城上守军手下留情。
阿敏远远地看到这个情况,遂下令鸣金收兵,结束了第一波攻势。
而那些在城下跪地投降的复州兵,回到己方阵地之后,自然又被镶红旗的护军摆牙喇督战队摁倒砍杀。
刘兴治、金应魁愤恨不已,目眦欲裂,纷纷上前,想要为部属讨个说法,但是都被刘兴祚所拦住。
一波攻势,投入全部五千人马,回来的不到四千,伤亡一千多,其中还有不少是被镶红旗摆牙喇督战队砍死,刘兴祚也心疼,毕竟这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唯一本钱,没了手下的这几千兵,他们哥几个在建虏后金国里就更别提什么地位待遇了。
刘兴祚心中虽然愤怒,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有强自忍着。
镶蓝旗主二贝勒阿敏,叫来了阿济格和刘兴祚,指着城头说道:“方才复州兵打得不错,城头防御已乱,再有一次猛攻,今日此城必破!”
说着看了刘兴祚,又看了看阿济格,说道:“十二贝勒,刘爱塔手下汉军如今锐气已丧,接下来就看你镶红旗的了。复州兵都能攻上城头,想必你镶红旗定能一举拿下!”
阿济格看了看阿敏,又斜着眼睛看了看刘兴祚,二话没说,调转马头就走。
很快,镶红旗从征的二十个牛录,六千人,就在各自甲喇额真和牛录额真的督战之下,抬着新的云梯,推着攻城车,从复州兵留下的壕桥上通过。
城头上的虎蹲炮再次发出一声声怒吼,打出的散弹击打在攻城的镶红旗兵丁身上,身上有棉甲的好一些,闷哼一声,继续前进,而一些没有披戴棉甲的则直接被散弹击中,惨叫着倒地翻滚。
此时的东江镇士卒,可与后来满清军队入关之后的南明军队不同,所谓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笑话,哪个活到现在的东江镇老兵还没有杀过几个女真兵呢?!
满清入关之后,南明军队看见辫子兵就溃散逃亡的场景,在当下这个时空之中还没有出现。
十几门虎蹲炮,一轮轮炮击过后,城下百步左右的地面之上,同样留下了数百具镶红旗兵丁倒地哀嚎。
然而很快,镶红旗的兵丁就冲过了虎蹲炮所能够发挥作用的那一道仅宽数米的死亡地带,进入了虎蹲炮威力的盲区。
城头的滚木礌石以及各种守城之物纷纷抛下,又砸死砸伤一批奋勇攻城的镶红旗兵丁。
但是随着一架架云梯和攻城车再次同时靠上北门和西门的城头,鸭绿江畔这座义州小城终于迎来与历史上一样的命运。
毛可喜在西门城头,毛可进在北门城头,看着城下不断涌上来的那些面貌丑陋凶恶的建虏镶红旗兵丁,两兄弟都知道城破在即。
但是对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两人,没有那么容易就认输,分别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和民军,做最后的抵抗。刀砍,枪刺,拼杀不断。
随着冲上来的建虏兵丁越来越多,毛可喜毛可进兄弟麾下的东江镇士卒,此时也终于再一次暴露出了欺软怕硬的本性,有的跪地投降,有的一哄而散,而那些被逼迫着在城头抵抗的民壮,也跟着溃兵逃下城墙,一股股人流穿越小城,往南门逃去。
毛可喜毛可进兄弟身边渐渐只剩下五百余亲信中军,然而面对越来越多涌上城头的建虏兵丁,毛可喜和毛可劲兄弟却显出了他们的凶狠本性,特别是毛可喜,虽然在后世是千夫所指的大汉奸,但他的确也不愧是能在历史上留名,且被满清封王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想着给建虏来个大的,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将还能用的几门虎蹲炮,调转了炮口,装填上散弹火药,冲着城头上不断涌来的建虏兵丁“咣!咣!咣!”连着打响了六炮。
虎蹲炮在百步左右平射的威力当然是绝对不容低估的。
连着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过后,城头硝烟弥漫,硝烟后面的数百密集在城墙之上,正准备冲过来的建虏兵丁,则是血肉横飞,成片倒地。
在这个距离上,不管你有没有甲胄,都是中者立穿,在这个年代,也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要么当场死亡,要么哀嚎上几日以后死亡。
趁着城头建虏攻势为之一滞的机会,毛可喜毛可进兄弟带着城头尚守在自己身边的数百亲信中军,也赶紧奔下城头,也往南门逃去。
片刻之后,冲上城头的建虏兵丁从城内打开了义州城门,鸭绿江东岸的这座义州城像原本历史上一样,陷落了。
………………………………
第一七一章 王弼进城
定州城在义州东南五十里,铁山东北三十里。定州城再往东四十里,就是安州城,而安州城此时也在东江镇明军的控制之中。
从安州城再往东南方向百余里,就是平壤城,平壤城如今在明末的这个时候当然还是朝鲜人的地盘。
且说,毛可喜、毛可进两兄弟领着败兵,一路逃出南门,本来五百来人的队伍,因为出城市的失踪离散,如今只剩下三百来人。
两人领着败兵出了南门不久,毛可喜突然停下脚步,先是收拢了部下,然后说道:“建虏狡诈,他们围三缺一,就是想要我们往南逃跑。南面的路上必然会有建虏的埋伏。我们不如掉头往东,一路跑到定州城,帮着毛承禄守住了定州,在大帅的面前也可以说算得上是将功折罪。大哥,意下如何?”
原本应该死在义州守城战中的毛可进,这一次因为城头上多了十几门褚宪章带到东江镇的、京师神机营淘汰下来的虎蹲炮,所以在建虏大军攻上城头的时候,并没有被包围,然后战死。
这时听了弟弟的话,他立刻就说道:“如今哥哥方寸已乱!我们何去何从,全凭你的安排!”
毛可喜听完这话,振臂一呼,喊道:“全军听令,往东去投定州!”
仅剩的三百来人,听了毛可喜的招呼,当即跟着毛可喜毛可进兄弟,掉头往东边四十里外的定州方向奔去。
历史上,毛可喜这样的人,能被黄台吉封为王爵,固然是因为他带着军队投降了建虏,而黄台吉有着千金市骨的考虑,但是后来他能够坐稳王位,最后成为清初三藩中的一藩,也足够说明,这个人并不简单,虽然心术不正,缺乏忠孝节烈的观念,但是他毕竟还是有着他异于常人的高明之处。
这次就是这样,他的直觉是很正确的。
阿敏从自己率领的三十个牛录的镶蓝旗大军之中,分出了十个牛录,也就是三千人,就拦在义州城和铁山城的半途。
结果从义州城中逃出的大部分士卒和民军,因为南门没有攻城军队,同时也是贪图铁山城更近,所以出了南门,都是一路往南逃窜。
结果除了少部分强悍有力的溃兵闯过了拦截和伏击以外,绝大多数往铁山方向逃跑的士卒和民壮,都落入了建虏的埋伏和包围之中,两千多人被杀,两千多人被俘,死亡的比例远远高于在守城战中的死伤。
当然了,到了日头西斜,鸭绿江东岸的义州城里,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东江镇士卒和那些临时招募的民壮,能逃的都逃了,没有逃跑而选择抵抗的也都被杀了。
而那些选择跪地投降的,此时正提心吊胆地等待着阿敏和阿济格对他们命运的判决。
阿济格率先进了城,按照建虏的规矩,谁先进城,谁就优先挑选战利品。
因此阿济格进城之后,根本不管什么军纪不军纪的,首先要做的就是直奔义州城内的官署府库,把能抢到的都抢到。
结果,义州城内的官署府库,令阿济格失望之余也是大为恼怒。粮草已被点燃焚烧,而府库内也没有任何的存银。能够抢到的,也不过是府库内的一些未能被逃兵溃卒带走的一批兵器盔甲之物。
本想大捞一笔的阿济格,恼羞成怒,很快就下达了屠城的命令。
原本城中就没有多少普通的百姓,这一下子不只是未能提前逃走的部分老弱百姓遭了秧,连带着那些在建虏入城之际跪地投降的溃卒和民壮也倒了霉,被镶红旗的女真兵丁不分青红皂白地,一股脑儿地都砍了。
当阿敏结束了南门十里外的拦截,带着镶蓝旗的大军入城之时,义州城中的东江镇降兵和汉人百姓,已经被杀得所剩不多了。
而建虏屠城的消息,也跟着一些后来逃出的溃卒和百姓,传向了定州、铁山和东江镇的其他防地。
当天傍晚,毛可喜毛可进兄弟带着那三百余败兵,以及路上陆续收拢来的二百余溃兵和民壮,顺顺利利地逃到了定州城。
守卫定州的是毛文龙最为倚重的继子毛承禄。这个毛承禄原来姓什么,历史上没有记载,他不像毛可喜、毛有德、毛仲明、毛有时等等这些人,他到死都没有改回自己的原姓。或许他本来就是姓毛,甚至有可能真的就是毛文龙的侄子辈过继过来的。这些都是后世的猜测。
不管如何,这个人对毛文龙的忠诚,就像他始终没有改回自己的本来姓氏一样,是相当忠贞不渝的。
毛可喜等人改姓毛不过是为了个人发展或者是形势所迫,在毛文龙被杀之后,很快都回了自己本来的姓氏,比上尚是兄弟、孔氏兄弟、耿氏兄弟以及陈有时陈有见兄弟,唯有毛承禄没有改。
而毛承禄在毛文龙一堆义子义孙之中,应该也是最早投入毛文龙门下的,所以不仅最得宠而且最年长。
毛承禄听说毛可喜毛可进带着败兵逃到了定州城,赶紧过来相见。
毛可喜看见毛承禄过来,立刻拉着毛可进跪倒在地,说道:“大哥,小弟丢了义州城,罪该万死,请哥哥治罪!”
毛文龙这个人在朝廷和文官面前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在治军带兵方面却向来以严酷著称,手下骄兵悍将虽多,却没有几个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声说话,特别是对于打了败仗、丢了城池的手下,处置下来更为冷酷无情。
但是毛承禄却也知道,朝鲜人修的义州城,城池狭小,周长不足十里,城墙低矮,城高不过一丈,而且守军不足三千,面对建虏两万大军,败了也算正常。
再说,义州城本来的价值,也仅限于作为东江镇面对建虏的一处前哨,监视的功能要大于其防御的功能。这一点毛承禄和毛可喜毛可进兄弟都知道。
因此,他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败了,明天赢回来就是!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咱们兄弟们还在,就比什么都强啊!”
说完这话,毛承禄把毛可喜、毛可进两人拉起,问起了义州城丢失的过程,然后派人赶紧往皮岛送信。
且说这边,日落时分,阿敏带着镶蓝旗的大军,以及刘兴祚麾下的复州兵,进了义州城。看见城池还算完好,只是没有粮草存储,于是命令刘兴祚派人去镇江堡传令,命令自己的长子爱尔礼继续留守镇江堡,同时让镇江堡守将刘兴贤押送粮草渡江,前来义州城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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