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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户人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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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那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让林大山赶紧把钱给她。林大山偏没有听出来，只一个劲点头，“娘，那银子，我，我会凑好了给你，你放心吧。”
林大山见王氏终于同意用银子解决事情了，桑玉不用被卖去青楼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不过是五十两银子，哪里有桑玉来得重要。忙点头答应。却没有看到王氏脸上一闪而过笑。
桑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赔什么劳什子银子，没想到林大山突然出来插了一脚，瞬间便背上了五十两债务，心里气血上涌，眼睛狠狠盯着林大山，刚想反驳。
就听到那陈氏笑了一声。
只见那陈氏轻蔑看了林大山一眼，说道，“我说大哥，就你家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凑好那五十两银子呀，你等得，大妹可等不得呀，镇上到咱村里不过半天路程，若是被姑爷知道了，把大妹赶出家门，到时候，你银子还没凑好，那大妹可怎么办呀？”
那王氏心里一思忖，看向陈氏，陈氏笑道，“娘，大哥等得，可是大妹却不能等呀，大哥现又没有银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凑好那五十两。你就算是把那女人卖了，一个嫁过人女人，能卖多少钱呀。你说是不是。”
那王氏原本还思忖着既然如此还是把桑玉卖了换钱，可是听陈氏这样一说，顿时恍然大悟，是啊，青楼里要可都是些黄花大姑娘，嫁过人女人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自己大儿子怎样家境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下来，莫不是就算了？
“那可怎么是好呢？”
陈氏一挑眉，似乎胸有成竹了。
桑玉见她这样子，心道不好，却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了。可是又一想，自己本来就孑然一身，有什么怕，硬是把心里那层紧张压下去了。直直看着陈氏。
陈氏撇了一眼桑玉，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扭头看着王氏说道，“娘，你莫不是忘了，那女人身上还带着一只玉镯子呢，正好可以拿来抵账呢。”
陈氏说玉镯子，便是桑玉戴手上碧玉镯，那镯子通体碧色，没有半点杂色，闪着淡淡光华。桑玉还昏迷时候，陈氏就打过那只镯子主意，只是，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不光是陈氏，就连王氏等人，也都想把那只镯子占为己有。奈何那只镯子像是长桑玉手上似，她们把桑玉手腕都弄破皮了，也不能把那镯子拿下来。
也只好作罢。
桑玉原本还有些忐忑心，听到陈氏这样说之后，竟然放下来了。
原来她们打便是这样主意。
她左手轻轻抚着右手手腕上碧玉镯，那镯子并不冰凉，跟她身体一样，带着同样温度。
她脸上突然灿烂笑容，似乎连阳光都逊色了。
………………………………
第三十四章 手
林大山从来没有见过桑玉笑得这样灿烂，她眼睛就像是那黑夜星空，闪着无数星光，美得令人心头一颤。可是，为什么心头却不安起来了。
那王氏听陈氏竟然是打那个镯子主意，她也是知道那个镯子，当时桑玉重伤，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村长劝说才让桑玉留屋子里，殊不知她猛然间看到桑玉藏破烂衣袖下那一方碧色，才让她留下。只是后来却没想到怎么都不能把那镯子从她手上脱下来。又不想养个废人，才又把桑玉赶了出去，只是一同赶出去，还有她大儿子林大山。
现又听陈氏说起那个镯子，想发火，可是，细想之下，陈氏不是那么蠢笨人，她也是知道那个镯子是拿不下来，怎么会说用那个镯子抵债呢。
不由得心头冷笑，那陈氏是贪财之人了，今天却说不要银子要镯子，想必目标就是那镯子了，是啊，老大家里屁钱都没有，也就只有那女人手上镯子值点儿钱了。只怕那陈氏早就是算计好了吧。
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镯子就像是长她手上一样，怎么拿得下来？”
那林兰香见终于说到那镯子上面了，赶紧竖着耳朵听着。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她镇上生活了好些年了，见过好东西自然不少，那女人手上戴镯子可是比齐玉轩里面卖还要好，就是那光泽，那润色，只怕翻遍了整个万山镇，都找不出来呢。她这次回家，原本就是为了借钱，昨晚上被桑玉闹了那么一通后，晚上腿疼得睡不着，心里又被事情压着，突然灵光一闪，就有了主意了。
陈氏满脸笑容，刚连上被王氏打似乎也不痛了，脑子里只想着拿到那镯子后分钱定是不少，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听到王氏这样一问，忙收敛了笑回道，“娘，这还不简单吗？既然那镯子拿不下来，那就把那女人手给砍了，镯子，自然不就能拿下来了吗？反正那女人把大妹腿给踢断了，咱要她一只手，也是情理之中啊。再说了，平日里家里活都是大哥干，又不要她做什么，那手，有跟没有都是一样，反正大哥会照顾她。”说完，还满不乎看了桑玉一眼，那眼里满是不屑。
王氏听到陈述这样一说，到没有什么。可是，却吓住了看热闹村里人，都没有想到啊，原本以为不过是要一个玉镯子，怎突然就要砍人家手了呢。这明晃晃伤人，小林村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呀。大家看王氏一家眼神也有些变了，都思忖着是不是那林家一老早就打人家玉镯子主意了。
就连压着林大山林大有跟林大石也变了脸色，脸色白了一片。他们老实本分庄稼人，那种血淋淋事情从来都跟他们是天与地差别，如今从自己家里人嘴里说出来，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
林大山也不敢相信，自己家里人居然要桑玉一只手。若是没了手，虽说自己不会抛弃桑玉，可桑玉只怕会疼死。她那么瘦弱一个人，哪里禁得住这样折磨。
也不管不顾了，挣扎着要从自己两个弟弟手里出来。
桑玉是他媳妇儿，可是，自己却不能护她周全。林大山深深觉得自己没用。一边是他媳妇儿，一边是他家人。他该如何权衡呀。
事到如今，林大山也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他当时让王氏抱走了桑玉鸡，事情也不会闹得这样大。
那王氏听陈氏这话一说，瞬间也觉得有道理，那小贱蹄子不过是依仗着自己儿子存活罢了，有手没手也差不了什么。当即便下定了决心。
“哼，陈氏说得对，既然你打断了我姑娘一条腿，让她这辈子只能躺床上了，那我要你一只手也算不得什么，至少你还能走路。”又朝陈氏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去。”
那陈氏可不敢动桑玉，她腿现都还疼着呢。
桑玉一听，心头冰山一样，没有半点温度，她眼睛明若星辰，此刻只觉得寒光闪闪。
没想到那家人居然就为了自己手上镯子，要砍掉自己手。她轻轻抚摸着右手镯子，这镯子名叫寒潭碧波青凤镯，通体碧色，一丝杂色都没有，是温润如水。世间温润如水质地纯净镯子何其多，却丝毫比不上这寒潭碧波青凤镯。自记事起，这镯子就她手上，从来不曾取下。奶奶曾告诉她，这镯子只有特定人才能带得上，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取得下来。她当时并没有听懂，却还是点点头，却被奶奶告诫，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取下。
其实，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苏家秘密一向很多，她若是每一个都要知道为什么，岂不是要累死。
反正这镯子已经她手上戴了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都习惯了。
却没想到这异世，居然还有人知道这镯子并非凡品。桑玉眼睛里迸发出冰冷光芒。
那林大山听王氏说要桑玉一只手，惊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了。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愣愣看着王氏。那么熟悉脸，他看了三十年了，化成灰他也认识，那个人是他亲娘。可是，现今，他亲娘却要他媳妇儿手。他都已经答应赔钱了，为什么这些人还不肯放过桑玉，为什么。
林大山眼睛发红，胸腔里好似住着一只野兽，只是，那只野兽现生气了，仿佛要爆发出来。
不光是林大山，就连压着林大山林大有跟林大石也惊呆了。他们看着自己亲娘，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生养了自己女人。
林兰香见达到了自己目，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她眼馋那只镯子好久了，自从第一次看见那只镯子，她就再也忘不了了。
本来那只镯子拿不下来，她都已经死心了，可是，杨明香那个死贱人居然有了只齐玉轩玉镯子，天天戴着来自己跟前炫耀。她偷偷去那齐玉轩打听过，那只镯子可是齐玉轩品，要三两银子一个呢。她家里虽然有些钱，可是，万不可能拿三两银子给自己买个镯子，而刘长贤那个死东西，手上有了点钱就去逛花楼去了，嘴上说是去与文会友，可谁不知道是去妓院里嫖去了。
她从小长得漂亮，又得王氏喜欢，什么好都给了自己。长大后又嫁到镇上来，受了多少人羡慕。那杨明香不过是加了个鳏夫，哪里有自己好，有什么值得炫耀。
林兰香气得要死，可是，自己手里又拿不出钱买镯子，心里咽不下去那口气，猛地想起桑玉手里有那么一个镯子，比那杨明香好了不止千万倍。若是自己得了那个镯子，哪里还有那杨明香自己面前蹦份儿。
她越想越是觉得解气，仿佛都看到了那杨明香愤恨嫉妒脸了。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那桑玉镯子弄到手。
原本她是打算那天一个人时候就把桑玉镯子骗到手，岂知那桑玉也不是好相与，只得作罢。后来桑玉又闹了那么一通，才让她想到办法。借着腿伤，要把那镯子骗到手。她现心里想到都是那杨明香看到自己手上镯子是怎样脸色，才不会管桑玉是不是要被砍掉一只手呢，再说了，就算是被砍掉了，也不是她砍，她一直都床上躺着，谁看到她砍了。
那围观村民见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挽回地步了，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乡下人虽然爱看热闹，却也不愿发生什么血腥事情，那可不是好兆头，都纷纷劝说王氏算了，那王氏怎会算了，刚陈氏又她耳朵边说了那镯子怎样怎样值钱，说是只怕整个万山镇都找不出来那样好品，定能卖个好价钱。她心里早就轻飘飘了，怎么可能放弃。
转过身就朝村里人吼道，“这是我们林家事情，那女人打断了我闺女一条腿，现我要她一只手算什么，兰香也是你们看着长大，难道你们宁愿帮着一个外人吗？”
桑玉看着这些人仿若是看戏，王氏转过身恨恨盯着桑玉，那眼睛里满是贪婪之色，似乎桑玉已经成了她嘴里食物一般。
桑玉轻笑一声，抬起手腕，那竹青色布料显得皓腕似玉。雪白手腕上，一只碧水欲滴镯子展现所有人面前。印着刺眼阳光，那镯子竟然流光四溢，里面翠色如同流动光，晃花了所有人眼睛。
“你说，可是这只镯子？”
轻轻声音透着少女娇嫩，仿若田间地头清嫩小黄瓜，嫩得让人想咬一口。
林兰香一见那镯子，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管是看多少次，她总是不能抑制住心头那份激动。
王氏看着那只镯子，镯子借着太阳光泽，看着确实很不错。只是，真能值那么多钱吗？
可是，不管了，反正就算是不值钱，也能卖个几两银子吧。
“可是，你们要镯子，要砍我手，我怕疼，怎么办呀？”
少女轻扬着脖子，眼睛微眯着，轻声细语，说出话，却是那样惊悚。
………………………………
第三十五章 反转
那林兰香像是没有注意到桑玉脸上诡谲神色，她半撑着身子，脸上满是兴奋，眼睛死死盯着桑玉手腕，“我才不管你疼不疼呢，你打断了我腿，我只用你一只手来赔，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还不赶把手砍下来，磨磨唧唧做什么。”
那林兰香脸上一片疯狂之色，把周围看热闹人都吓着了。
你要砍人家手，还想让人家亲自把手砍了双手奉上？你这是什么样心态呀。
原本还围着林兰香人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那林兰香并未察觉，她目光都桑玉，不，是桑玉手上镯子上了，哪里还顾得着周围。
那陈氏听林兰香这样一说，也忙着帮腔道，“可不是，不过是要你一只手，又不是要你命，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厨房拿了刀自个儿砍下来给我大妹送上，我大妹可是被你打断了一条腿啊，以后说不定会被姑爷休回娘家。”
这陈氏话里话外都是帮着林兰香说话，她心里打着算盘，就算是被别人说，那别人也是说林兰香是非，她可是完全不参与。
那林兰香狠狠瞪了陈氏一眼，那陈氏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咒她被休，哼，若不是现还用得着她，自己早就冲上前去扇她去了。
桑玉看着陈氏，也不说话，黑白分明大眼睛清澈似水，陈氏却感到一阵阵寒意，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把头撇过一边去。
桑玉只看了一小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进了厨房。把众人看得摸不清头脑。
桑玉不，王氏就想偷偷摸摸进屋去，陈氏跟她身后，才走到台阶下面，就看到桑玉倚厨房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俩，手里一把明晃晃菜刀反射着太阳光，好刺眼睛。
王氏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就往后急速倒退，哪知道陈氏跟她身后，她一个没反应过来，就撞陈氏身上，两个人屁股尿流只想远离桑玉。
“你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逃到远一点地方，王氏心脏还剧烈跳动着，都呼吸不过来了。她紧紧盯着桑玉，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昨晚上桑玉疯狂。
如今她手里还拿着刀，稍不注意，说不定自己这条老命都要交代了。
王氏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桑玉听王氏这么一说，忽然就笑了，笑得很轻巧温柔，“你们刚刚不是说要我手吗？要砍我手，哪里能没有菜刀呢。我把菜刀准备好，你们好砍我手呀。”
那般巧笑倩然，比扇子上仕女还要温柔美丽，可是，嘴里说出来话，却又是那般格格不入。岂止是格格不入，简直要把人都要吓死。
难道她就真那么不乎吗？还是，她已经妥协了。
众人都猜不透桑玉想什么了。
饶是王氏，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
那林兰香见没有人替她说话了，心里一阵焦急，眼珠子一转，嗷嗷大叫起来。
王氏听到林兰香叫喊，心里一狠，就对桑玉说道，“既然你都已经同意了，那还不赶紧把手给我砍下来。只是，这可是你自己同意，到时候可不要都赖到我们头上来。”
事到如今，王氏还打着算盘，是啊，她要操心事情可多了去了呢，林梨香已经说亲了，林大发又是村里有头脸人，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全都推到桑玉身上比较好。
桑玉颔首，并没有说什么。
她看了眼正嗷嗷大叫脸上却事必成林兰香，又扭头看了眼被林大有林大石压住林大山，林大山脸上满是伤痕，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流泪还是因为发怒，一片通红。他嘴巴诺诺张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砍我媳妇儿手，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可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到如今，桑玉心里也不知道对他是怎样心情了。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很可怜。别，就没有了。
陈氏也没有想到桑玉居然会同意这般无礼要求，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只掉眼泪。
一想到自己手若是被砍了话，陈氏咧了咧嘴，那种折磨，她想也不敢想。
桑玉拿着菜刀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众人见她走近，都不由得往后退，似乎桑玉就是一野兽豺狼，要吃人一般。
那王氏陈氏也不由得往后退，嘴里还不停说着，“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呀。”
桑玉只是笑，眼睛也弯成漂亮月牙儿形状，“我虽然答应你们了，可是，你们这样对我，我心里确实有口气出不出来，怎么办呢？堵心里真好烦躁哦。不若这样吧，反正你们都说那女人被我打断了腿了，而我呢，也愿意把这只手赔给你们，你们莫若再做点好事，让我再她腿上砍两刀吧。反正她都不能走路了，再加上两刀又有什么呢，是不是。”
粉嫩嘴唇如同含苞荷花尖上那一点粉色，说出话差点让林兰香昏厥过去。那王氏摇晃了两下身子，她万万想不到桑玉居然敢提这样要求，不由得心里气血上涌，指着桑玉骂道，“你这毒妇，你打断了我女儿腿不说，现居然还想再上面补上两刀，你怎么那么歹毒心思，天杀小妖精，老天爷劈道雷打死你吧。”
只是，她脚步却还是不停后退，桑玉可不信什么诅咒，她微微一笑，“我不怕呢，你们既然敢要我手，那我有什么不敢，再说了，她腿断了，也没什么用了，难道你以后还要养着她吗？说得那么好听，心里还不知道怎样龌蹉呢。”
见桑玉越靠越近了，王氏也慌了。忙朝林大有那边吼去，“老三老四，你们还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个贱人捉住，你老娘都要被她给杀了，偏你们还一边看热闹，是不是也希望你老娘早点死呀。”
那林大有跟林大石看真是冤枉了，他们明明是被王氏吩咐去看住林大山，听到王氏话，也赶紧松开林大山，慢慢朝桑玉走去。
只是，心中还是忌惮着桑玉手里菜刀，不停打着鼓，他们现也是有家室人了，特别是林大有，他一向老实本分，什么时候做过这样事情，那林大山脱了困，见自己两个弟弟要去欺负桑玉，忙拦到两人面前，说话声音坚硬如石，“你们要想欺负我媳妇儿，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而那王氏见林大山又出来捣乱了，恨得张嘴就想骂道，可是眼前桑玉越来越近，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朝着四周求救。
只是那些人也都是些看热闹，如今见桑玉拿了菜刀出来，谁还敢出头呀，只恨不得跑老远，哪里还能顾着王氏话。只说道那是你们自家事情，我们也管不着。
是啊，那可是王氏自己说，这是他们林家事情，别人没权利管。
陈氏气得差点把嘴里牙都给咬碎了。这些人平时爱看热闹，到了关键时候，一点用都用不上。
“桑，桑玉，你，你不要过来，你再，再靠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陈氏结结巴巴开口，想要吓唬住桑玉，只是她那慌张神色，确实没什么用。
桑玉粲然一笑，不屑瞥了眼陈氏，说道，“你要对我不客气？是怎样不客气法呀，说出来我听听呀。”
那陈氏哪里有什么法子，听到桑玉这么一说，吓得一溜烟跑个没影了。
王氏本来还靠着陈氏，陈氏一跑，就只剩下王氏一个人了，她心里也害怕，如今又没有人帮她。眼看着桑玉越来越近，她活了大半辈子，跟别人算计了大半辈子，眼前，居然没有法子了。
“我只不过是要她一条腿而已，哦，不对，我已经把她腿给打断了，反正都没有什么用了，再给我补上两刀吧，我心里舒坦了，这手嘛，自然也给你们了。我这手上镯子可是价值千金呢，你们得了，也不算亏吧。不过是一条烂腿而已，还能值几两银子呀。”
桑玉笑眯眯，可是王氏眼里却是如恶魔般存，而且，刚桑玉话也说到王氏心里去了，是啊，反正自己闺女腿已经废了，就算是砍上两刀也没什么吧。
就是看王氏犹豫瞬间，桑玉猛地朝王氏冲过去，脸上也不再有笑容，脸上狠绝一点也不像是作假，似乎真要砍了王氏，本来王氏已经退到了林兰香床板前面，正好把林兰香挡着，她正想着桑玉刚才说话，就晃眼看到桑玉猛地挥着菜刀朝自己扑过来，她也是条件反射，一闪，就飞躲开了。
如此，那林兰香就暴露桑玉面前了。
林兰香见桑玉这疯狂样子，不由得瑟瑟发抖了。
她颤着声音，“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可是，她却不能起身，是啊，她现可是一个瘸子，若是跟陈氏一样跑了，那不就完全暴露了吗？而且，她就是不相信桑玉会真砍她腿。
………………………………
第三十六章 事清
转眼间，桑玉已经拿着刀到了林兰香面前，林兰香虽然心里害怕极了，可是却认定了桑玉不敢真正朝她砍。
只瑟瑟发抖望着桑玉，连说话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你，你要做什么？”
一边说着，还不停用手撑着往后退。
桑玉冷笑两声，看向林兰香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我做什么，你不是要我手吗，好啊，我给你，我不要手了。可是，我心里不舒服呀，我怕疼，你要砍掉我手，一定会很疼，我怕疼了。反正你腿已经断了，还是被我给踢断，那你就先试试腿上砍两刀是怎样感觉吧。我想，我砍掉手时候一定也会那么疼得。”
桑玉眼里闪过一抹疯狂颜色，直看得林兰香后背直冒冷汗，就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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