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妖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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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一个舞姬，来府里混口饭吃！”我从丫头的言语中推断，她们没有说出我们送慕容杰回来的事。

　　　　“舞姬？那好，到我府里做舞姬吧！来人！带走！”说着他出了房门。进来两个兵士，将我领出慕容府。

　　　　“让她上来！”

　　　　“是，公子！”一个站在轿子边上书童打扮的年轻人把我领到轿子前。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上了轿子，坐在了旁边。

　　　　路程不算远，轿子停时，我让他先下了轿，然后随着他进入府里。刚走进园子不久，就有一将官模样的人在道边侯着。

　　　　“什么事？”他略一停顿。我也站住了。

　　　　“府里的人怎么处置？”

　　　　“按老规矩办！”他继续向前走，我跟在后面。老规矩是什么？我心里在琢磨着。没想到他突然停了下来，我竟然撞到了他身上。

　　　　“对不起！”我退了两步，满脸发热。

　　　　“想什么这么入神？”他转过身来，居然没有生气。

　　　　“老规矩是什么？”我脱口而出。

　　　　“男人杀了，女人嘛……”他故意拖了长音。

　　　　我抬起头望向他，期待着答案。

　　　　“愿意继续随主子去的我们也不拦着，愿意跟着我手下的，我们也留着。”他解释的挺清楚。

　　　　“你怎么选择？”他淡然的问。

　　　　“我不是府里的人。”说完我就后悔了。

　　　　“哦！”他可真精明。

　　　　“我是说我……”

　　　　“你会跳舞是不是？”

　　　　“是！”

　　　　“那你就在府里做个舞姬吧！”

　　　　“这是我的房间。你就住那儿吧！”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明白了，在他屋子的右手有个厢房。我走了过去，打开房门一看，里面挺洁净的。屋里的摆设一应俱全，还算不错。

　　　　紧张了一天，放松下来的我感觉很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姐！小姐！”

　　　　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在叫我。我赶忙坐了起来。

　　　　“什么事？”

　　　　“公子叫你去陪酒！”

　　　　“噢！”我起身照照镜子，抻抻衣角。

　　　　“你们公子怎么称呼？”

　　　　“我家公子叫慕容青海”她小声道。

　　　　然后，我随着她走到了慕容青海的屋子。

　　　　他正喝着酒，欣赏着歌舞。我被带到他旁边。

　　　　“坐在这！”他拍拍他身边的垫子。

　　　　我把垫子往一边挪了挪，跪坐在上面。

　　　　“喝酒，吃菜！”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味醇正，真是好酒，我心下暗叹。然后吃了一口菜。嗯，菜味也不错。真是感觉有些饿了，就慢慢的吃喝起来。

　　　　已经三分饱了，我放下筷子，欣赏起歌舞来。她们的舞蹈与我们的不同，造型很美，但缺乏灵动性，妩媚不足。我拄着下巴看着，琢磨着。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

　　　　“你跳给我看！”他明显有些醉意。

　　　　“没有乐曲怎么跳！我只想早些离开。

　　　　“去把韩章给我喊来！”他吩咐下去。

　　　　“来！喝酒！”他给我倒上一杯。

　　　　我只好喝了一口。他好像不开心，怎么会？他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利吗？我审视着他。

　　　　“你是觉得我应该开心是吧！”

　　　　我点点头。

　　　　“我不开心！我杀了我从小钦佩的人，我怎么会开心！哈哈，哈！”他苦笑。

　　　　“王位，权利都通通见鬼去吧！”他猛的喝干了杯中酒。

　　　　“来！上酒！”

　　　　“你这么喝会醉的！”我劝道，尽管我知道没用。

　　　　“真的醉了就好了，可我就是不醉，越喝越清醒！”他的眼睛的确很亮。

　　　　“韩章到！”侍卫带了个人过来。

　　　　他带了一把古琴，也不说话，坐下就调琴弦。

　　　　“该你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浅蓝色印花长摆裙，外罩素白滚边长袍。这个扮相，跳舞也可以，只是这靴子可别扭了我的脚。

　　　　“怎么？不会跳！”他应该是醉了。

　　　　乐曲响起，古朴典雅的曲调令人忧伤。我踩着曲步缓歌慢舞，一举手一投足皆充满了悲伤。我想起了昨日还在慕容府家宴上见过的那些奴仆和丫头，今日便做了刀下的冤魂和离人。还有那慕容刚烈见到儿子时的悲喜之情。

　　　　“停！”慕容青海瞪着双眸看着我们。

　　　　我放下身段，束手而立。

　　　　“换一个欢快些的！”他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碗碟直响，好像是一种警告。

　　　　接下来，我舞了一曲又一曲，直至天明他醉倒在几案上。

　　　　我拖着快要散了架的身子回到屋里，和衣而卧。他得了他想要的却失去了最重要的，这真的值吗？

　　　　我睡的一塌糊涂，再醒来时还是夜里。这天是不会亮了吧！我动了动，浑身酸痛不已。起来使劲拽下靴子，脚好像有些肿胀。把脚挪进被里，好像全身舒服了许多。

　　　　“一定是累坏了，跳了一宿呢？”

　　　　“公子吩咐，她醒来后，伺候她沐浴更衣。”

　　　　天大亮时，我听见有两个丫头在小声的嘀咕着。我打开门，两个小丫头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头顶的骄阳猛烈的照射着，刺的我的眼睛生疼。这儿的日头可真毒，我低下头闭上眼睛。丫头们已经吩咐奴仆抬来水桶，装满热水。我坐在浴桶里面，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两个小子怎么还不来救我出去？要是玄德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想起他，我的心里酸酸的难受，眼泪快要落下来了。

　　　　小丫头们给我梳洗打扮了一下，镜中的我梳着羊角髻竟显得俏丽无比。她们又给我穿上淡黄色锦袍，内衬红色绣金边的长裙。我发现自己漂亮了不少，不禁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装束。

　　　　“公子让你去献舞！”我换上了红色的舞鞋随他们一起出了府门，上了轿子。轿子里备了糕点，我吃了几块。

　　　　轿子停下来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呈现在我面前。我只觉得自己眼前金光闪闪，晃得我眼花缭乱。

　　　　进了豪华的宫殿，一条红色地毯呈现在眼前。厅堂很长，中间的毯子是开放式的玫瑰朵的装饰。

　　　　古琴声响起，我缓步走到中间，随着乐曲翩然起舞。韩章的琴弹得太好了，我沉浸在他美妙的琴音里，尽情舒展着身姿。

　　　　琴音戛然而止，我摆了了个优美的身姿。

　　　　“好！”一声断喝，把我从沉浸中唤醒。

　　　　我行了个礼。掌声和欢呼声雀起。我待要转身离去，慕容青海叫住了我。

　　　　“来！坐在这里！”他指指身旁的位置。

　　　　我愣愣的杵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过去。两个丫头过来，把我送了过去。看到他的杯子空了，我给他斟了酒。做什么得像什么，这个道理我还懂。

　　　　“君主！这个舞姬能否送与臣下！”一个武夫模样的走到大殿中央行礼道。

　　　　慕容青海没有马上回答，我的心一阵恐慌。落到这样人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我心里清楚的很。

　　　　“君主！在下也很想要这个舞姬！”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这么多人，我如何赏赐？你自己选择吧！”他看向我。

　　　　我松了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下台阶。转过身给他行礼道：“多谢各位抬爱，我愿意伺候君主左右！”

　　　　气氛似乎僵了一下，但随即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确定留下来是最安全的？”慕容青海干了杯中酒。

　　　　“你起码看起来是个君子！”我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因为我看见有一个人没走。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慕容青海似乎不悦。

　　　　“没有君主的命令，我岂能随便离开！”那琴师不卑不亢的道。

　　　　“下去吧！”

　　　　我们还没动，他先起身向后走了。琴师在整理他的古琴，我走到他跟前时，他正好收拾完毕，我们一同出了大殿。就在我们互相行礼道别时，他塞给我一个纸条。我心里一动，握着纸条快步赶回房间。

　　　　“五天后，王春猎，我们来接你，保重！”虽然没有署名，玄德的字迹我还是认得的。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烧了纸条，满怀期望的盼着春猎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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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春猎

　　　　果然，在三天后，我在院子里听见慕容青海的家奴和丫头们讨论主子要去春猎的事。由于心情较好，我顺着园子绕到后面，看到一个池塘。塘里有一对鸳鸯躲在荷叶下面，我坐在树下看着它们。

　　　　“小姐！小姐！”我听见有人在喊我，走到园子里，看到一个丫头正在到处找我。

　　　　“我在这！什么事？”

　　　　“公子请你过去。”她擦着汗说。

　　　　我随她来到慕容青海的书房。他的书房不大，看不到书柜。

　　　　“你会骑马吗？”他的头从正在看的书上抬起来。

　　　　“会！”我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那好！后天春猎，你也随我去吧！”他又低下头看书。

　　　　我愣住了，这可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又问。

　　　　“如姬。我能不能不去？”我鼓起勇气道。

　　　　“不行！”他断然回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两天，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不香，睡不着。信息也送不出去，怎么办啊？

　　　　第二天就是春猎了。夜晚的月亮特别明亮，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我拿出描眉笔在镜上画着自己的模样。画着画着，我灵机一动，把春猎图和我画在了镜子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去了哪里。

　　　　晚上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清晨，一个丫头把我喊醒。我快速的喝了口粥，穿上白色劲装出了府门。门丁把一匹枣红色小马的缰绳递到我手里。慕容青海已经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手里握着马鞭，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我跨上马背，跟在他身后出发了。

　　　　围场大约覆盖半个山坡，我们先到山顶观看了一下，然后才入围场的。本来打算在狩猎过程中逃走，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围场的四周拉着网，里面的猎物都难以逃脱，何况我了。在各个出口均有士兵把守，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进擅出。

　　　　“跟紧我，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当作猎物射杀了。”围猎即将开始时，他郑重的对我说。

　　　　我自然明白狩猎过程中的危险性，所以在整个狩猎过程中我只是跟在他身后纵马狂奔。虽然我也有弓箭，但我不忍心去射杀那些惊慌奔逃的小猎物。

　　　　围猎渐渐趋于尾声，我装模作样的拿起弓箭，比量着丛林。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作势就要放箭，原来是慕容青海。

　　　　“那个小白色的绒球就是鹿的尾巴。”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拉满弓，箭在弦上。就在发射的一刹那，我的手抖了一下，箭偏了半寸，鹿跑了。我松了口气。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去检视他们的猎货。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他们的收获，三支箭直奔慕容青海后心而来。

　　　　我本能的把他推开，左手用弓拨开两只箭，第三支箭射进我的左肩，一阵刺痛，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不知怎么从围猎场回来的，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我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金色的幔帐。感觉左边的身体火撸撸的疼痛，扭头看看左臂，完好无损，心里还挺高兴，这箭没毒。

　　　　我静下心来想自己用意念将伤治好，可是一点也提不起气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懵懂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是慕容青海的声音。

　　　　“已经无大碍了！”

　　　　“那毒？”

　　　　我一机灵！真的有毒！

　　　　“毒已经解了，只是人无力，没有几个月恢复不过来。”话音未落，他们人已经进来了。

　　　　见我已经醒来，慕容青海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们给我换了药，喂了点水。

　　　　在床上不能动的滋味真不好过，我只能躺着望着帐顶。除了换药，我简直见不到一个人，哪怕有人和我说说话也好。熬过了五六天后，我终于可以坐起来了。胳膊被吊在了胸前，左臂依然肿胀的厉害。

　　　　每天除了喝药，还可以吃一点莲子羹之类的粥饭。我得快点好起来，不知玄德他们怎么样了？想起玄德，我的鼻子就发酸。他找不到我该多么着急啊！可是我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送不出消息。

　　　　我挪下床，只觉得脚底踩空。我不是连路都不能走了吧！自己用右手扶着床站了起来，慢慢的挪着步子。到了桌子旁，我坐了下来，细密的汗珠从鼻尖渗出，未免也太虚弱了吧！我有点气喘。

　　　　“你不能下床！”一个丫头急急的说，她手里还托着药碗。

　　　　她把药放在了桌子上，过来扶我。

　　　　“没事儿！我再坐会儿！”我坚持。她不再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

　　　　我喝了药，漱了口，眼睛看向那个丫头。她一身月白装束，面容姣好，不似一般的丫头。我收回眼神，免得她不自在。

　　　　“我这是在哪里？”

　　　　“主人的房间。”她没有称呼公子。那么说她不是这个府里的旧人，而是家奴。那么她怎么会出现在慕容青海的卧房里伺候我呢？我正在沉思着，慕容青海来了。

　　　　“玉奴！你怎么伺候她的！”慕容青海语气里充满怒意。

　　　　“是我要下来走走，我这就……”我想起了这个房间是他的。

　　　　“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好些！”我站了起来。

　　　　没想到慕容青海直接把我抱上了床。

　　　　“你的房间不安全！”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安全？”我疑惑了。

　　　　“我们去狩猎那天有人闯进了你的房间！”他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的心咯噔一下，但面上没表露出来。

　　　　“我房间里有什么？”我故意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这些人身手了得！”他坐在了床边。

　　　　我知道他已经怀疑我了。因为那天我说过我不想和他一起去狩猎，他是不会轻易忘掉的。

　　　　“他们是不是来找你的？”他倒是爽快！

　　　　他的这句话使我放心了。他还没有查清是我们将慕容杰送回来的。难道知情人都死了吗？

　　　　他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就站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不说话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这是玄德告诉我的。他说：你不说话，别人就不会知道你的想法，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

　　　　又过了漫长的十天，我的胳膊终于消肿了，只是还不能运用自如。我在玉奴那丫头的帮助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我想出去，但是被拦下了。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等同于被软禁了？

　　　　“玉奴，你去和慕容青海说说，我回屋去住！”

　　　　她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我在地上溜达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又过了十日左右，慕容青海终于来了。

　　　　我还没起床，他已经站在我的床边。我慌忙起身，不小心抻着了伤口，不禁轻呼了一声。

　　　　他拽了我一把，我坐稳了。

　　　　他的眉头凑还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救我？”

　　　　我仰起头看了他一眼道：“出于本能吧！”

　　　　“也就是说当时换了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去救？”他显得有些激动。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我又想起了玄德的话，把刚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走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说吧！你要什么赏赐？”他不像是开玩笑。

　　　　“什么赏赐都可以吗？”我有点兴奋。

　　　　“是的！”他不假思索的说。

　　　　“放我出府，我要自由！”我声音不高，但明显是迫切的。

　　　　他瞪着眼睛看了我半晌，说：“等你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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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计中计

　　　　我如愿的搬出了他的卧房。但我被安排在他房后，园子深处的一间屋子。里面的格局和我以前住的差不多。

　　　　只是，我不被允许到前面的园子里去。

　　　　一个多月后，我好的差不多了，便想起了他的赏赐。因此，我迫切希望见到慕容青海。可是我又不能到前院去找他，真是很郁闷。

　　　　我虽然伤口好了，但是每天都得喝药，据说是体内的余毒还没清。我试着凝神运气，还是不行，看来他们没有骗我。

　　　　又过了一个多月，除了没有气力外，我已经行如常人。

　　　　“小姐，请随我来！”玉奴终于来了。

　　　　我的欣喜全都写在了脸上。玉如没有带我去见慕容青海，而是把我带到了一个地下牢房里。这个牢房有五间，走到左手第二间屋子时，玉奴停下了脚步。我自己走了进去，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牢房里的光线很暗，等我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慕容青海时，向他行了个礼。他用下颌示意我看向他对面的人，我仔细看了一下，吃了一惊！他怎么会被他们捉住了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炯亮。他们用水泼醒了李炯亮，他被揪起头发被迫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瞬间划过一丝光亮，但旋即消失了。

　　　　“你认识他？”慕容青海语气冰冷。

　　　　“是的！”我没有否认。

　　　　一阵沉默后，慕容青海站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颌说：“他是你什么人？”

　　　　“他救过我！”我只有说谎了。他明显不知道他的底细，否则就不会问我了。

　　　　“哦！说来听听？”他松开了手，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略一思索，随口道：“我是那边随军的舞姬，因得罪军爷而被罚，幸亏这位侠士相救才得以逃脱。然后他让我进入南疆，在慕容府做舞姬躲避追捕，待事态平息再想他法。”

　　　　“那么说你已经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喽！”他的语气之中现出轻蔑之意。

　　　　“不许你侮辱她！”李炯亮大叫。我赶紧瞅了他一眼。

　　　　“呵呵！他对你好像有意思！你在我这躲着不是更安全吗？为什么他要三番五次的来救你出去？你又为什么非要离开？”

　　　　“我只是个小小的舞姬，事情过后就没人会记得我。我毕竟不是南疆人，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们得回去。”

　　　　“我给你的赏赐是放你出去，亦或是放他走，你自己选择吧！”

　　　　我犹疑不定。我如若出去，他有可能被处死。他要是出去，还可以再来救我！但我要想再出去是难上加难！

　　　　“考虑好了吗？”他看我犹豫倒是蛮感兴趣的。

　　　　“放他走！”我决定赌一赌玄德的智慧。

　　　　“行！不过你小子就不要再来了！否则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放人！”李炯亮被解开绳索，带了出去。

　　　　慕容青海看都不再看我一眼的转身出去了。我还是回到了后院的房间里，出不去了，先前的喜悦一扫而空。

　　　　修养了一段时间，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没事的时候我就在静坐练功，还得靠自己才行。

　　　　一天晚上，我又被传去跳舞。我穿上了精致的舞衣，看着被精心打扮过的容颜，不禁怀疑这还是我么？

　　　　我被领到一处花厅，进去一看，只有慕容青海和玉奴两个人，外加琴师韩章。玉奴跪坐在慕容青海身旁给他倒酒。她只穿了一件宝蓝色的抹胸长裙，雪白的肩膊露在外面。

　　　　琴声响起，我陶醉在琴声里尽情的舞着。突然乐曲大变，我才发现韩章和玉奴不见了。慕容青海走上前来带着我旋转着，飞舞着……乐曲戛然而止，他一挥手，转身搂住了我。我推开了他，向外就跑。

　　　　“站住！”他的声音充满威严，我不得不站住了脚。

　　　　他走了过来，我能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

　　　　“别给我充什么清高！”他扳过我的身子。

　　　　“不许你侮辱我！”我这回使劲的推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的逃回了自己的屋子。好险，不行！我得逃出去，只有韩章能帮我，可是我真蠢，刚才只顾着跳舞，怎么就没给他一点暗示什么的？

　　　　我越想越悔，不由得趴在床上哭泣起来。玉奴走了进来将我扶了起来，她以为我是被羞辱了而伤心难过，所以说了许多劝慰的话。

　　　　“他也不容易，每天活在自责和忏悔中！”她语气中充满了忧伤。

　　　　“你喜欢他？”我惊奇的说。

　　　　她替我擦去了泪珠。

　　　　“我开始恨他迫使我为奴，夺取了我的身体。但是相处久了，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他。”玉奴的眼睛开始发亮。

　　　　“可是后来，你出现了，吸引了他。他从来不会笑，但当他看见你受伤后苏醒过来时，竟然笑了。你知道那时我有多嫉妒你！甚至想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那样做就会万劫不复，永远失去他。”她见我吃惊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

　　　　“后来，我想通了。不是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因为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