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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妖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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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生性爽朗，些微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燕儿平时陪着许小姐绣绣花、弹弹琴。许小姐性情内敛，很少说话。但是她的女红做的很好。燕儿做女红总是出状况。她不是扎了手指头，就是线打死结。这时许小姐总是笑眯眯的给她吹吹手指头或是帮她理顺丝线。总之，燕儿和许小姐相处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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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初入学堂
燕儿跟着许小姐学到了许多东西，包括各种礼仪。许小姐外秀慧中，才华横溢。这令燕儿很是羡慕。她打听到许小姐的才学是在他们府中的苏先生那里学来的。所以，燕儿对学堂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这一日，燕儿随许小姐去见许阁老。许阁老依旧那么和蔼可亲。燕儿就大胆的向许阁老提出要去学堂学习。许阁老许久没有吱声，只是不停地喝着茶水。
“只有男子才去学堂。”许小姐看着一脸期待的燕儿有些于心不忍，遂告知。
“老爷！我可以女扮男装的！”燕儿有些急切的说。
“你跟小姐学不是一样么？”许阁老放下了茶杯。
“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如果觉得没意思，我就不去了！”燕儿还是想去看看。
“好吧！那你就去瞧瞧！”许阁老实在是不忍心拒绝自己救的这个孩子。他觉得这个女孩和自己家的缘分不浅。
燕儿开心极了。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美了半天。许小姐差人给她送来了一套男装，并给了他一套学习用具。第二天，燕儿就兴高采烈地出了门。走了半天，她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学堂的具体位置。她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走在花园的道上。一位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向这边走来。燕儿拦住了他的去路。呵！这个人还真是仪表堂堂。
“你有事吗？”苏岩看着戴望着自己的后生问道。
“噢！我想去学堂，不知怎么走！”燕儿的脸有些发烧。
“去学堂？跟我走吧！”苏岩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后生摇摇头。这个又不知是谁家的，路都不问就来学习。自己的学生们个个都是奇葩。
苏岩入幕许阁老门下多年。他的学识渊博，才气纵横天下无人能及。可是当今的圣上年老昏庸，苏岩不愿做官。他又不想在阁老府中吃白食，所以就做起了教书先生。因为他的为人和才学都极好，所以许多官宦子弟和皇亲国戚的子嗣都慕名而来求学。
苏岩到了学堂门口推门而入。燕儿也跟了进去。
“先生大吉！”席榻上的弟子们纷纷站了起来行礼。
“坐！”苏岩自己也坐到了师座上。燕儿环顾四周，没发现哪儿可以坐下。她索性坐在了苏岩的几案旁。下面私私窃语声起，苏岩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屋子里满满的，他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天所要讨论的是这几天你们下去观察后对现在百姓生活的了解和自己的见解。”苏岩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弟子们。
“先生！我驾车在郊外看到了劳作的农人很是艰辛，所以我一定会和我的父亲提出减免赋税的建议。”谏议郎中的四子余丹首先开口道。
“先生！我看到一些难民流离失所，他们住在郊外的简易棚子里。所以我打算在郊外搭个施粥篷棚！”京城四富之一的龙里之子龙潜掐着腰，挥着手臂慷慨陈词……
“你们的做法很好，但是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苏先生放下了手里的书，扫视了他的学生们。大家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先生说得对！尽快平定叛乱才是根本。”京城才子陈嘉庚拱手道。
苏先生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自己的这些弟子们初来的时候，纨绔气很浓。他们当中没有几个是来认真读书的。经过几年来的调教，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有所改变。
接下来大家开始读书写字。燕儿天性聪慧，所以她的字写的很好。苏岩一开始对这个孩子没有太大的期望。一个月下来，他的想法有些改变了。燕儿的悟性和聪颖的天性使苏岩颇为惊奇。最让他高兴的是她的品性和善良的本质似乎天成，没有一丝的做作和虚伪。她就像一块璞玉一般使人忍不住靠近……
苏岩在头半年里没有发现燕儿是女孩。直到有一次许家大小姐到学堂来看望自己，确切的说是看看燕儿的功课时。他才发现燕儿是女孩。
那是院里桃花盛开的最旺的那一季。苏岩和弟子们在桃树下坐着书写和绘制扇面。燕儿画的点点桃花随风飘落很是生动。大家七嘴八舌的评论着，突然谁都不说话了。
苏岩抬头一看是许家小姐许如烟来了。她一身淡粉色的衣衫衬托着她那白皙美丽的面庞，使人惊为天人。
许如烟面对着苏先生盈盈施礼。苏先生站起身还礼。燕儿一看许小姐来看她了，忘记了自己是男儿装扮，猛的拉住了许小姐的胳膊，还把脸贴在她的臂膊上撒娇。在场的人皆惊住了。徐岩想了想，明白了。
燕儿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才回过味来。
“不是！我……”燕儿慌忙松了手臂。她的脸儿红的就像桃树上的花儿一般。
“我的学堂也收过女弟子。你何必瞒着大家？”苏岩微笑着说。他的心里却暗暗吃惊。自己一向识人不差，怎么连燕儿是女儿身都没看出来呢？
“她不过想和他们一样罢了。请先生不要计较了，学生这里替她给您赔不是了！”许小姐又施一礼。
“总之她有欺瞒只过。不过今天看在许小姐的面子上，我就暂且不做计较。”苏岩说完，带着弟子们进了学堂。
燕儿看着苏先生的背影，思索着他刚才说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日后小心了！”许小姐轻声道。
“怎么？”燕儿不明所以然。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瞒过苏先生的。”燕儿的眼睛也看向学堂方向。
学堂里变得不安静起来。燕儿是女儿身这件事使这些贵公子们有了谈资。也有的在谈论这许家小姐许如烟。苏先生今天格外的安静。他拿着一本书看着，没有像往常一样管束他的弟子们。
许小姐走后。燕儿轻轻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状况，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苏先生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大家见燕儿来了都不说话了，只是笑着看着她。燕儿一本正经的拿起笔写起字来。大家见燕儿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各自收了心思开始写字。
直到学堂散学，苏先生也未开口说一句话。燕儿小心翼翼的收好纸笔跟随大家向外走。
“你留一下！”苏先生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威严。燕儿的脚步停住了。她不得不折了回来。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苏先生的目光有些犀利。
“我想学堂都是男子，我一个女子不方便。所以……”燕儿停住不说了。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像揣了小兔子一般怦怦直跳。
“现在确实有些不方便！”苏先生毫不客气的道。
“先生说过今天不追究的！”燕儿的心思一转，化解了当前的危机。
苏岩没有想到燕儿居然能找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并且利用的恰到好处。他不免对她另眼相看了。这个丫头还蛮有灵性的！他本来想借此机会试探她一下，也没真的想赶她走。所以，苏岩闭上眼睛冲燕儿挥了挥手。燕儿知趣儿的退了出来。
“呵！”燕儿对着天空长出了口气。现在总算没被赶走，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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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情愫暗生
燕儿从学堂回来后换了衣裳直奔许小姐的闺阁。她走到房门口放慢了脚步。许小姐的丫头秀珍站在门外。燕儿直接走了进去。秀珍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并未阻拦。
燕儿想把放学时苏先生把她叫住问话的事讲给许小姐听，好让她帮着拿个主意。不曾想许小姐手里拿着个手帕坐在桌边出神，丝毫也没发现燕儿。
她在想什么呢？燕儿很是好奇。她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才发现，许小姐手上的帕子上有字迹。燕儿一把将那块手帕抢在手里看了起来。许小姐开始时是大吃一惊。当她看清是燕儿时，才松了口气。
燕儿看完后把手帕还给了许小姐。可是这情书的字迹怎么这么眼熟？燕儿仔细的想着。突然，燕儿闻到有糊味。她仔细一看是许小姐烧了那帕子。
“你不喜欢他？”
“哪个他？”许小姐坐回了桌旁定定的看着燕儿。
是啊！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还真不清楚。燕儿咬了咬手指。
“不喜欢就算了！”燕儿拿起一只茶碗看看又放了回去。
“苏先生没有为难你吧！”许小姐看着燕儿假装不高兴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他还不至于那么小气！”燕儿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许小姐。许小姐笑了一下，心想：这燕儿这么急着来找我，又不说实话，敢情是我的事她上心了。反正也瞒不过她，不如就告诉她吧！
“你们学堂的陈公子你还记得吧！”许小姐一开口，脸就红了。
“对呀！就是那个陈嘉庚！我说这字迹我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这个大才子看上了我们家的许大小姐。”燕儿自个儿倒了一杯茶喝进肚子里。
“难不成你也喜欢这个大才子？”许小姐故意道。
“咳！”燕儿刚把第二杯茶喝到嘴里，闻听许小姐的话差点呛着。
“那个，我们连话都没说过呢？你就来挤兑我！回屋去了！”燕儿起身一溜烟的溜了。
许小姐看着燕儿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个丫头蛮可爱的。不知将来有什么人能降住她！
第二天，燕儿照旧一身男装去学堂。苏先生也照常上课，就像昨天的事儿没发生一般。燕儿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搞清楚状况。不过，他没提赶走我的事就行！燕儿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而纠结。她乐颠颠的跑到了许小姐的屋子里。许小姐没在。燕儿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秀珍想问问，但转念一想：她是许小姐的贴身丫头，如果许小姐想让自己知道的话一定会让她告诉自己的。现在自己由屋里出来她都没吭声，那么许小姐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难道……
燕儿想到了约会这个词不由得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换上了女装。然后她把自己的琴拿了出来。苏先生说明天开始要教大家琴法。燕儿只跟着许小姐学了一阵子的琴，弹得比许小姐差远了！她本来是想请许小姐再指点一二，以免明天出丑。可是许小姐去会情郎了，只好自己练习起来。
燕儿一直练到月上柳梢头。也许是她的琴音把许小姐给引来了吧！燕儿在不经意间抬头时看到许小姐站在窗外微笑着看着她。柔和的月光照在许小姐的身上，使燕儿恍惚觉得月里的嫦娥下到了凡间一般。她不禁瞧得痴了。
“怎么不弹了？”许小姐和秀珍进来了。秀珍的手上拿着食盒。燕儿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忙站起身直奔食盒而去。
许小姐坐在了琴凳上，流水般的琴音从她葱白的指尖流出。燕儿边吃边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享受。
第二日，燕儿抱着自己的琴来到了学堂外面的桃树下。那里已经摆放了许多琴桌。燕儿照例坐在了苏先生的旁边。
苏先生先讲了琴理，然后讲了指法和演奏技巧。最后大家开始练了起来。大家的琴技有高有低，燕儿不再害羞，反正大部分人跟自己弹得差不多。她正练得起劲，苏先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燕儿吓了一跳。其实，苏岩已经指点了一圈，最后才来到了燕儿的身后。燕儿练得太投入，没有看到而已。
燕儿感到有点不自在起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离自己这么近。苏岩也觉得别扭。他也从来没有靠近过女人。那许家大小姐来学的时候已经弹得很好了。自己也只不过指点一二而已。这个燕儿就差远了。他把她当成和别的弟子一样来教，可是总觉得不习惯，就连呼吸都不匀畅了。
燕儿也发现了苏先生的气息有些沉重。先生这是累了吗？
“我晓得了！”燕儿轻声道。她的这一声虽不大，临近的弟子们却听得真切。苏岩心里有些不快。他直起身子，感到有些累了。他坐在了自己的琴台前沉吟不语。许久，他开始演奏起来。
弟子们都被他的琴音所震慑，纷纷停了手。大家侧耳倾听，没有一丝杂响。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桃花随风起舞，煞是好看。有一朵桃花落到了燕儿的头上，燕儿丝毫也没察觉。她被琴音所吸引，所陶醉！
“好曲！弹得好！”一位华服金冠的翩翩公子拍着手赞道。
苏岩停了手，抬眼一看，吃了一惊！他忙站了起来。所有的学员也都肃然起立。燕儿也跟着站起身来。
“苏岩见过太子！”苏先生施礼。大家也都随礼。
“不必拘礼！按理说我还得称你一声先生！不过，那时我却没有学到这琴曲！”太子言下之意颇有责怪的意味。
“临时兴起而已！”
“恐怕不是临时起兴吧！我听说许家小姐也随你学过琴。”
“只是略指点一二！”苏岩实话实说。
“不知苏先生可愿意到我府上指点本太子一二呢？”
“鄙人才识浅薄，不敢荐越！”苏先生居然回绝了！这令燕儿不解。
“你还是不肯为我所用！”太子拂袖而去。大家大气不敢出的低头施礼。
“坐下练琴！”苏岩发话。儿子们各个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在了自己的琴凳上。大家哪里还有心思弹琴？先生把太子得罪了，如果他那天乘袭了天子之位，会放过先生么？
只有燕儿把琴弦拨的叮咚直响。她可不怕什么！她也不懂得怕！她本就一无所有，吃得用的都是许家的！更不惧怕失去什么！
苏先生告诫大家不许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以免惹火上身。弟子们都应下了。苏岩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燕儿的脸上。
“我不会说的！”燕儿慌忙摇着手道。
大家本来都心思沉重，却被她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起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小姐在和燕儿聊天时还提及此事。燕儿只当没在意，其实她当时挺紧张的。万一这话被苏先生知道了，会不会怀疑是自己说出去的。
“苏先生对你挺好的吧！”许小姐最后的话使燕儿不明所以。她只随口应了。
“嗯！”
………………………………
第二百零六章 游顶香山
京城有踏青的习俗。苏先生和弟子们约定明天一起在山上的大昭寺汇合。燕儿自然是随许小姐一起。没想到苏先生也和她们同行，说是许阁老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出门。也是，这许小姐的美貌连燕儿自己都着迷，何况是那些男人？可是这苏先生也只不过是教书先生，要是真的有事也不顶事儿啊！燕儿坐到车里时还在犯嘀咕。
两台轿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顶香山脚下。燕儿从来没到过这里。她第一个出了轿子。周围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燕儿跑到一棵树下向上望着。一对不知名的鸟儿被突然到来了人们惊得飞起又落下。
秀珍扶着许小姐出了轿子。苏先生也从轿子里下来了。
“先生请！”
“许小姐请！”
苏先生举步向山上走去。许小姐和秀珍跟上。
“燕儿！”秀珍边行边唤道。
“来了！”燕儿跑着追了过来。
“小姐！这山还挺陡的！”燕儿有些吃不消了。
“苏先生，看来你得加课了！”许小姐拿出手帕给燕儿擦了擦额头。
苏岩转头看了一眼燕儿没有言语。燕儿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还渗着汗珠。
“到那边亭子里休息一下吧！”苏先生的提议大家都很赞成。燕儿更是直奔那亭子而去。她倚着柱子喘着气看着一步步走上来的苏先生和许小姐。论颜值，他们倒是一对。燕儿想着不禁笑了。
“又想什么有趣的事儿了？”许小姐就像是燕儿肚里的蛔虫。
“你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
“不许胡说！”刚在亭心站住脚的苏岩轻喝。这个燕儿说话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他哪里知道燕儿和许小姐平时在闺阁里无话不说。燕儿也没把苏先生当作外人。
“不是！先生！苏小姐喜欢的人不是你！”燕儿先生的话吓到了。她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燕儿！”许小姐的脸刷得红了。这个燕儿平时很机灵，怎么到了苏先生这里反倒笨拙的很。许小姐皱起了眉头。
“我……”燕儿也觉得自己失言，愣愣地站在那里。
“走吧！”苏岩打破了窘境，走出了亭子。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山的那头儿钻了出来。山间顿时生机盎然。
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谈笑着往山上而来。林间的喜鹊、雀鸟们在枝间欢快地跳跃和欢唱着。燕儿开心的看着、笑着……
大家被燕儿的情绪所感染，心情大好，一路上轻松愉快。许小姐姿容艳丽，不免惹来许多年轻后生们追随观看。燕儿干脆用许小姐的汗巾给她做了个面纱戴在脸上，省却了不少麻烦。
这燕儿倒是挺有心！苏岩驻足观望。
“先生！这下成了！”燕儿的话语里透着喜悦。她看到了苏先生目光里的赞许之色，心里格外的高兴。
大昭寺前，苏岩的弟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看到苏先生和许小姐一起走过来，心下都有些疑惑。尤其是陈嘉庚更是满腹狐疑的望着许小姐。
许小姐摘下面纱，若无其事的瞟了了一眼陈嘉庚。她知道他为什么看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喜悦。若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吃醋，这恰恰说明这个人很爱这个女人。许小姐聪慧过人，她怎么会看不破这一点？
“大家一路走来多少有些感受吧！”苏先生的话，他的弟子们都明白。于是，龙潜便把自己已经构思好的文吟颂了出来。
清明踏青三五成群山间雀鸣两三起舞游人乘兴芳林赏景兴致而聚文以咏行。
“好！”燕儿第一个鼓起掌来。
苏先生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台坐下。他示意其他的弟子们也坐下来。大家也都有些乏了，各自寻了地方坐下。
秀珍拿出自己包裹里的毡子铺在地上。许小姐和燕儿也坐了下来。这时，苏先生看向其他弟子们。
于丹好胜，自然不甘落后，虽口占一语言：
从师游圣地兴致胜平时弟子随身坐文章各自思
他吟完之后，大家虽觉得直白，却也且情且景。下面依次是白凡一、龚其栗、方万行等一众弟子的诗文：
山风行雅意林鸟俯从之唱和欲高枝思飞间或迟
光明景好人先醉误把山林比自家随口吟诗又作赋白云相看笑浮夸
处处为家乐不疲云天做被地成席青山卧枕南柯梦直上宵銮挂袍衣
…………
所有的弟子皆有文赋，只有才子陈嘉庚和燕儿还未开口。燕儿的诗文浅薄，羞于开口。可是陈嘉庚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动静。其实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诗文上，刚才许小姐的一瞥，他并不知是何意。因此，大家吟颂的诗文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子庚！”苏先生唤他，他也没听到。还是他身边的白凡一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子庚是陈嘉庚的小字。
“先生！”陈嘉庚坐直身子拱手施礼。
“你的诗作？”
“噢！”陈嘉庚略一沉吟便道：
昨日鸳鸯簇对今昔燕子单飞山林日久难归故里天长易缀不值佳人顾偎何凭位长相随思之福薄无珲许是情缘浅岁但得倾心告慰劳免牵肠挂累
此文一出，众人皆惊。这分明是一首情诗。大家的眼睛看向了苏先生。苏先生已然明了。自刚才在亭里燕儿的话，又得陈嘉庚的诗。这许小姐的情郎便是陈嘉庚无疑。可是，他们这段情缘却断断不可继续。
“身未立，何谈儿女私情！”苏先生的话明显不悦。
“学生知错！”陈嘉庚站了起来。
许小姐红着脸不明所以然的看着苏先生。先生为何不赞成自己和子庚的姻缘？她心下决定找个时间问问先生。
燕儿见许小姐踏青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心下已然知晓根由。她便在学堂散学时尾随陈嘉庚而行。
陈嘉庚拐过角门，知道有人跟随便停下脚步。他原以为是秀珍，却没成想看到的是燕儿。
“是你？”
“你以为是谁？”燕儿抱着书卷调皮的问道。
“有事？”陈嘉庚面上一红，但很快镇定下来。
“明天散学后，老地方见！”燕儿将许小姐的手帕塞到了陈嘉庚的手里后跑开了。只剩下若有所思的陈嘉庚呆立许久……
………………………………
第二百零七章 燕儿被罚
燕儿拿了许小姐的手帕给了陈嘉庚后，她回到了许小姐的屋里。许小姐手里拿着一本书偎在床上看着。
“小姐！我把你的手帕给了陈公子，并且约他明天散学后老地方见！”燕儿坐在床边拿过许小姐的书看了看。
“还是你懂我的心思！只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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