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妖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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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沐浴皇恩

　　　　燕儿从太后那里回到自己的兰馨苑后，心里异常的高兴。先生真是太厉害了！燕儿来回的在屋里走动着。她一会儿将手帕撰在手里，一会儿又甩着它。

　　　　“主子！什么事这么高兴？”杏儿把眼睛从屋这头望到那头，有从那边看到这边。最后，她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吗杏儿！苏先生在岭南平叛成功了！他赢了！”燕儿终于坐到了床上。

　　　　“你喜欢先生？”杏儿的声音很小，但是燕儿还是听到了。

　　　　“我们家先生那可是人人都敬着呢？谁会不喜欢呢？”燕儿上了床。她的两只手拄着下巴，胳膊肘放在膝盖上。

　　　　杏儿过来帮她把鞋褪下，然后悄声道：“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燕儿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杏儿，点了她一下脑门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先生！不许瞎说！”

　　　　“杏儿不敢了！”杏儿退下了。

　　　　喜欢先生？燕儿还真的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先生是不错，我只是敬重他，并没有别的心思啊？燕儿不禁又看了看守在门外的杏儿。杏儿穿着粉衣白裙，白白嫩嫩的脸上长着一双杏眼。怪不得她叫杏儿。燕儿心里琢磨着。

　　　　这时，忽地起风了。杏儿赶忙走进屋里关上了窗户。燕儿有些困倦了。杏儿侍候她卸妆洁面、换衣。

　　　　“主子！既然你心里没人，就应该想一想怎么讨得皇上的欢心！”杏儿给燕儿盖好被子。

　　　　“皇上？他的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个。”燕儿说完就合上眼睛睡去了。

　　　　今天朝中无要事，所以下朝较早。皇上信步来到御花园。在一凉亭里，他看到了奇怪的现象：一个身着妃子服的妃子正蹲着给一个小宫女包扎着伤口。那宫女好像伤了腿，面上表情很痛苦。

　　　　那宫女看到了越走越近的皇上，她惊讶的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包扎完毕，玉如看着那宫女的表情回头一看，一位身穿龙袍的俊美男子正若有所思的向下看着她。她赶紧扶着那宫女跪下。

　　　　“抬起头来！”

　　　　玉如仰起小脸，她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眉漆如画，双眼皮，眼似一泓清泉，笔直，唇圆。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皇上。

　　　　皇上觉得她模样还过得去，眉眼娇小，鼻小，嘴小。五官搭配均匀，还看得上眼，只是鼻翼间有淡淡的雀斑。

　　　　他实在想不起在后宫还有这么一位不起眼的妃子。他看了看身边的小应子，他惶恐的摇摇头。

　　　　“你可知罪！”他看着那宫女说。

　　　　“奴婢知罪！”那宫女不停的磕着头。

　　　　“是我要给她包扎的，她摔得很重。我认为在宫中无论位分如何，都应该有爱心，大家才像一家人！”燕儿大着胆子说。

　　　　“一家人！”皇上对她的这句话颇感兴趣。

　　　　“起来吧，恕你无罪！”

　　　　“谢皇上！”燕儿拉着那宫女起来。

　　　　“她跟你多少年了？”他头一次这么有耐心。

　　　　“我，我不认识她。只是看她受伤了，所以帮她一下。”燕儿小心的说。

　　　　“哦！”这回轮到皇上吃惊了。他仔细看了看她，不像是在说谎。

　　　　“你们去吧！”

　　　　“是！”

　　　　皇上看他们真的往不同的方向去了，竟愣了许久。他回到御书房坐在椅子上还未回过神来。自己的女人不多，他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位？他手里拿着朱笔，却什么也没写。

　　　　“皇上！”小应子轻唤。

　　　　“哦！说！”

　　　　“我查明白了，他的确是您的妃子。是许阁老的女儿，许如玉。”小应子跪着回话。

　　　　许阁老？他想起来了。三年前，许阁老的女儿的确是入宫了。只是他要娶得是许如烟，而许阁老送来的是许如玉。虽然圣旨没说明是让他的哪个女儿入宫，可这个许阁老胆子也忒大了，竟然用庶女顶替。

　　　　皇上现在想起来还一肚子气。要不是这个许阁老在前朝因倾囊资助自己的父亲得此江山，今日仍是他的金库，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因此，自从许玉如进宫后，他从未去过她那里，以此惩罚。现在想想有些过分，他不禁笑了一下。

　　　　“吩咐赐许妃御池洗浴！”他想捉弄一下她。

　　　　燕儿被带到御池，这里真美。池水清澈，涓流不息。两边花草芬芳，帘幔缠绕。居然一个人没有，她自己褪下衣衫，轻轻走进池中。

　　　　皇上躲在假山后偷窥着，他的面颊有点微热。他头一次做这事儿，自己也感觉不自在。她的身体跟他的那些妃子不同，她们个个丰满妖娆。而她比较青涩，身材较好，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看着，想着，不觉呼吸急促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宠幸那些妃子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没有什么太大的激情，也从没动过心。他的父皇曾对他说过，不能对女人动情，否则将万劫不复。

　　　　她居然在他的池子深处游泳，欢快的像一条鱼。

　　　　“皇上！”小应子轻唤。

　　　　“去兰馨宫！”他大步走了出去。

　　　　她洗好后，有宫女给她穿上一围胸白裙，外套上一粉色睡袍。玉如被带回自己的兰馨殿。她走到自己卧房门口，两脚跟一错，一只鞋飞到自己的床下，另一只也飞了起来，落到地毯中间。她一蹦一跳的进来了。

　　　　她坐到桌子旁边，猛的喝了两杯茶。

　　　　他躺在她的卧床上，惊奇的看着她的奇怪举动，他这个妃子可真够粗心的。自己的宫人一个都不在也没起疑，一个男人在他床上这么久也没被发现。他觉得应该派人来保护她，免得哪天被人占了便宜。

　　　　正想着，她掀开帘幔，一声惊呼令他心神一震。他一把搂过她，她一时惊住了，没反应过来。在他吻她时，她拼命的挣扎着。他更加的兴奋不已，她们从来都是顺从他，没人敢忤逆他……

　　　　皇上第一次没上早朝，他们睡到晌午。她醒了，迷茫的看着他。他吻了她的额头说，你是我的妃子。玉如也慢慢的释然了，她是她的妃子，迟早是他的人。

　　　　皇上有个习惯，一个月只一次房事。因此，他总是精力充沛的治理着他的王朝。他的后妃们也都习惯了，没人有怨言。

　　　　今晚，他阅完奏折后抬脚就去了兰馨宫。走到宫门口，正在做事的杏儿和徐菲惊恐的伏在地上。他不让她们出声。

　　　　燕儿洗了澡，正穿着睡裙坐在铜镜旁。她披散着头发，脸红扑扑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刚才杏儿告诉她一个月之内，皇上不会来了。她松了口气，坐着等着杏儿给她梳头。

　　　　“轻点！”她摆弄着自己的小手说。杏儿今天的手劲有点大。她抬头瞄了一眼镜子。

　　　　“皇上！”她猛的站了起来，惊异的退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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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冰雪情

　　　　“怎么？看到朕不高兴？”皇上故意沉下脸说。

　　　　“不不，不是！”她紧张的摆摆手。

　　　　他拽过她，两人坐在床上。

　　　　“你不是一个月不来了吗？”玉如轻轻问。

　　　　“谁说的？”他轻轻的吻着她，拥着她上床。

　　　　这下，后宫可炸了锅。她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幸亏她平时人缘好，下人们都护着她。皇上还派了一个侍卫守护着她的安全。

　　　　燕儿从来也不与他人来往，自得其乐。

　　　　皇上隔三五天就来一次，与他欢聚。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年有余。后来，皇后的侄女进宫，改变了这一切。

　　　　她美丽妖娆，家世显赫。皇上又恢复了一个月一次的惯例。

　　　　燕儿也没觉得怎么样！她照例过自己的小日子。她没事儿的时候写写词，画画画儿，自得其乐。

　　　　一日，燕儿不在。皇上突然来了，他直接进入内室。看见梳妆台上有一首小词，便看起来。

　　　　“艳看春桃李，玉宇塌，笑东风毕。五柳树立，日暮芬芳弃。羽化尽，思东君不至。悔意忧肠肝断气，争又止。莫恋念，明朝还赐。”

　　　　正看着，燕儿拿着桃枝飞跑入内。她看到他站住脚，手里还擎着桃枝。

　　　　“你可知罪！”他威吓。

　　　　她僵在那里，咬着唇，还是进来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他顿觉好笑，忍了忍。但是看着她的滑稽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他转过身，偷偷的笑了。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来说：“过来！”

　　　　她居然没动，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嗯哼！”他从鼻子里发出声响。

　　　　她连忙将桃枝放在梳妆台上，低着头挪了过来。

　　　　“这是你写的？”

　　　　“是。”那声音低的像蚊子。

　　　　他把绢帕扔到梳妆台上，一把将她拽到床上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笑罢，他坐直了身子。

　　　　“来，给朕宽衣！”

　　　　她爬起来坐下，伸出小手帮他把外衣剥下。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然后，她笨拙的爬到他身后解开衣带，可怎么也卸不下他的腰带。

　　　　她又转到前面，他低头看着她心想：好笨的女人！他指了指前面的带扣。她拿着解下的金玉腰带却不知放哪？最后把它挂在床尾。他笑着，她囧着。脱下中衣后，她蜷缩着坐在床脚，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喏！”他指了指自己的内衣。

　　　　她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又爬过来，手有点抖。衣襟解开了，她的脸更红了。他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她想缩回去，却被捉住动不了。她是他的女人，她安慰自己，顺从着他。

　　　　他又改变了习惯，三五天来一次。几乎不到别的宫去，她又成了众矢之的，直到朝堂发生了变化。

　　　　三个要臣同时弹劾许阁老借势敛财，富可敌国。皇上知道这是后宫的祸端累及朝堂，他褫夺了许阁老的爵位，让他闲赋在家。皇上将苏岩从岭南调了回来，封他为总理外务大臣。

　　　　苏岩也不负他的重望，几个月下来，边关安宁无战事。还与诸国签订了停战协议，互修和睦。他们的边境从来就没停息过战争，苏岩在短短几个月内打理了一切。

　　　　朝堂局势影响后宫，皇上已经有半年没去兰馨宫了。

　　　　他得去看看她。正值寒冬，他到时，燕儿正兴高采烈的和宫人们堆雪人。

　　　　“这个没心没肺的！”他暗骂。

　　　　他上前一把捉住她冻得通红的小手，一直将她拎到内室。她懵懂的看着他。

　　　　“你一点都不想朕？”他审视着她。这回他是认真的。

　　　　她慌乱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实话！”他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他从来也没在意过，今天是怎么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

　　　　她的话让他气结。

　　　　她偷瞄了他一眼，皇上的脸色很难看。

　　　　“有时想。”她适时的补充一句。

　　　　“我要你天天都想着朕，念着朕！”他怂着她。

　　　　她被吓到了。跪在他面前。

　　　　“你认识苏岩吗？”他突然问道。

　　　　燕儿愣住了。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嗯？”

　　　　“他是我的先生。”燕儿慌忙答道。她的眼前出现了那飘逸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容，还有那充满智慧的双眸。她不禁面露微笑。

　　　　皇上观察着她，见她不自觉的笑了，他的气往上顶。

　　　　“你喜欢他？”

　　　　“不，不不！我崇拜他！”她拼命的解释。心想：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起来！”皇上一把把她拽了起来。

　　　　看着她平凡的脸，他心下懊恼，自己怎么会喜欢她？

　　　　燕儿见皇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就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他还真的有些渴了，喝了下去。

　　　　“我去看看你的雪人。”皇上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宫人们还跪在雪地里。他一挥手，他们都快速的消失了。

　　　　别说，她的雪人还真的堆得不错！皇上饶有兴味的观赏着。

　　　　“我们到那边打雪仗吧！”燕儿提议。

　　　　“好啊！”什么打雪仗！他没玩过。

　　　　他刚跑到树林，一个雪球飞到他的肩上。

　　　　“大胆！”应公公大喝。

　　　　皇上一摆手，让他立在这，不许多言。

　　　　皇上撰了一个雪球追了上去。燕儿躲在一棵树后，待他近了，她一股脑的扔出五六个雪球。有一个打到了他的额头。他却一个也没掷中。他们笑着，追打着。他终于捉住了她，把她按在雪里，把雪塞进她的脖子里。她踢着他，躲着，笑着。

　　　　他猛的抱起了她，飞快的跑到她的卧房。

　　　　他搂着她，云雨过后的她就像一只小猫，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她的肌肤光滑细腻，他抚弄着。他庆幸没有把她遗漏，要不是那天在御花园的巧遇，他真不知自己以前的日子是那么的无聊。

　　　　这以后，他又有两个月没去兰馨宫。他多希望她来找他，可是她没来。她并不在意他，他想。他派去的人说她每天依旧很快乐。他有些生气了。得给她点苦头，让她知道他的重要。

　　　　正好，皇后买通了兰馨宫里的一个宫人，她偷出她的一首词，里面有这么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后将她告到御前，他把她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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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冷宫

　　　　初来冷宫时，玉如还不觉得怎么样，不就是条件差了点。可时间长了，她就觉得无聊。吃用也与从前大相庭径。

　　　　只有杏儿伴着她。虽是初春，天气还是寒冷的，她的手都冻肿了。杏儿想去求皇上开恩，她不让。

　　　　皇上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差人来求情。心下焦躁不安，她怎么样了呢？他趁黑夜赶往冷宫。他去的时候，她正在唱歌，歌声婉转动听。他还是头一次听她唱歌。她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每一次，她都有惊喜送给她他。

　　　　皇上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这里的条件是差了些，他皱皱眉头。她燕儿见他来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他上前抱住她，她一把把他推开。她说这是冷宫，请他自重。她看来什么都懂，她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他想。

　　　　可是他太想她了，他扑了过去，捉住了她。她奋力的推开了他，生气的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恨意。

　　　　他真想掐死她。他真的那么做了。在她脸憋的通红的时候，他松手了，离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皇上呆呆的坐在御书房。

　　　　六个月后，燕儿病了。虽然是夏末，她还是咳嗽不止。杏儿去找过皇上，可是被皇后给拦了回来。

　　　　皇上正在气头上。那个苏岩居然拿着圣旨在满朝文武面前要人，这个人居然是他的许妃。那些大臣们竟然帮他，说君无戏言。

　　　　“皇上！许妃留不得！”皇后试探着说。

　　　　“你去办吧！”

　　　　冷宫，皇后拿着御赐毒酒望着许妃。

　　　　“你莫怪本宫，这就是我们的命。”

　　　　玉如和杏儿跪着，她们已然明白了。燕儿接过毒酒，刚要喝下，却被杏儿一把夺过喝了。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杏儿倒在燕儿的腿上，她七窍流血身亡。

　　　　“娘娘！不如……”

　　　　“只剩下她一人，也活不了多久！况且……”皇后没有说下去，朝堂之事她不能告知下人。她看着燕儿空洞的眼神，起了恻隐之心。

　　　　原来，当朝后宫有个不成文的条例。后宫嫔妃犯了死罪，如果有自己的奴婢自愿替死，一命抵一命，主子便可活。

　　　　应公公在议事殿外跪了多时。皇上出来时，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皇上撇了他一眼，正要移步，发现有些不对劲。应公公身如筛糠不停的抖动。

　　　　“说吧，什么事？朕替你做主。”

　　　　“冷宫出事了！”

　　　　皇上身子僵了一下。

　　　　“朕不是让你去拦住皇后吗？”他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自己有些站不稳。

　　　　“来不及了！”他不停的磕着头。

　　　　他大步朝冷宫方向走去。

　　　　冷宫里面格外的阴暗，他木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不敢过去，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地上，心里像被掏空了似得难受。

　　　　应公公小心翼翼的过去查看，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皇上！还有气儿！”应公公惊叫。

　　　　他愣住了，全身血液开始流动。她虽然卧着，脸上却没有血渍。他看了看满脸血渍的杏儿，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他把她抱回了兰馨宫。他心里有着复杂的情感，她不死就得离开他。他摸摸她白皙的脖颈，用力掐住她的喉咙，眼中含泪。她的脸瞬间由红变紫，舌头伸了出来。

　　　　他还是松手了，吻住了她的舌头。他哭着拥住了她，他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她了。

　　　　燕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车里。她靠在师兄的身上，恍如昨日。师兄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的搂着她。

　　　　车子猛的停住了。他们下了车。他们的车子驶进了一座山谷，但在四周的山岗上出现了许多手持弓箭的士兵。

　　　　前面有官兵堵截，后面有追兵。

　　　　“留下那女的，杀了那两个人！”为首的一位将官猛喝一声冲上前来。师兄和苏岩两人功力高强，士兵倒下一大片。但他们人太多了，这场混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燕儿哭着看着这一切，这都是她的缘故。师兄和苏岩身上血迹斑斑。

　　　　“丞相有令，杀无赦！”

　　　　“放箭！”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两人背对背挥剑拨挡，把玉如夹在中间。箭太密了，苏岩已经受伤，他最后弃剑扑到玉如身上。他顿时成了箭靶子。师兄后背中了三箭。

　　　　燕儿疯了一般的吼叫起来。奇迹出现了，箭反转过去直直的射向对手。燕儿的记忆犹如波涛般的涌来，她大叫一声，不省人事。

　　　　玉如睁开眼睛，看着面色铁青的玄清师兄，眼泪犹如潮水般涌出。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把你弄丢了！”玄清歉疚的说。

　　　　“我对不起玄德！”玉如哽咽着。

　　　　“这不是你的错！”他幽幽叹了口气。

　　　　玉如坐了起来，凝神静气，用自己的泪珠凝结了一颗去毒丹丸。玄清师兄服了下去。他又静坐片刻，脸色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我们怎么回来的？苏岩，他……”

　　　　“皇上赶来了，他看着漫山遍野的尸身把剑插入岩石。他的功力之高实属罕见。他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神情很难让人遗忘。”

　　　　“我以为我们很难逃掉了，谁知他竟下令放了我们。只把苏岩的尸身带了回去。”玄清若有若无的撇了玉如一眼。

　　　　“带我去见玄德。”玉如无动于衷的说。

　　　　“你真冷血！”说着玄清直直的走出山洞。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对任何人动情，不论我变成什么样，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玄德。”

　　　　玉如跟着师兄又来到玉女峰，看到了被冰封的玄德。

　　　　玄清师兄去找他师傅，看看他们是否研究出来解封的方法。

　　　　玉如坐在玄冰前，细细诉说这几年的遭遇。她越说越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一头撞向玄冰。就在撞上的一刹那，玄德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

　　　　玄冰坚硬无比，血喷到玄冰的那一刻，玉如停止了呼吸。

　　　　玄清到了师傅那里，师伯不知哪里去了。师傅默默地念着：挚爱之人血溅玄冰，咒语破！……玄清飞奔回来，正看到玉如血溅玄冰的那一幕。他的血凝固了。她没了呼吸。千年玄冰刷的下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玄德向前就倒，玄清赶忙扶住他。

　　　　“玉如！”玄德费力的说出。

　　　　玄清一掌抵在玄德后背，帮他打通全身血脉。玄德扑到玉如身边泣不成声，他说他不怪她，他知道她被再次的封印了，她不再是她本身。他泪流满面的抱起了血泊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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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重生

　　　　玉如在玄德的怀中发生了变化。玄清吃惊的望着玄德怀中的玉如。玄德由于过度悲伤，只是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没有看到她的变化。

　　　　玉如恢复了妖姬本身。她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伏在她怀里的玄德。那眼神清澈明亮，眼底犹如东海明珠熠熠生辉。

　　　　她妖娆妩媚，国色天香。玄清看得痴了。

　　　　“玄德。”玉如轻唤。

　　　　“玉如！”玄德睁开眼睛，看着变回妖姬的她。她的唇微微上翘，微微张着，吐气如兰。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玄清别过头，转过火热的身躯离去。

　　　　他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轻轻的战栗着，快乐着。他们似乎融化在一起，永不分离。

　　　　“玉如！我们不要再分开了！”玄德拥着玉如痴语。他就想和玉如相拥着不再分开。

　　　　玉如没有回应。她已经甜甜地睡去了。以天作被，以地为席，自然万物莫不如此。

　　　　玉如和玄德自此隐居于桃花谷，双宿双飞，犹如一对神仙眷侣。桃花谷的老人们大都不在了。新人们对他们很是好奇。据老人们说，那座闲置已久的木屋是他们的恩人的屋舍。他们日日打扫、维护，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