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划天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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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含笑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案上的笔墨，竹简。亲自拿了起来，递给了杨肃。

　　　　这亲家智慧啊。教了他一招了不得的手段。

　　　　因为杨肃的提醒，秦枫才敢狮子大开口啊。那最后一个条件，秦枫是临时想出来的。想着，反正也开口了，不如开大一些。

　　　　把粮食卖给陶谦收拢民心，有些不甘心，干脆自己去发粮食了。自己把名声给赚了。

　　　　至于陈登，陈，太史慈，糜竺，孙乾。

　　　　则是秦枫心中的小九九了。秦枫知道陈乃是陶谦仰仗的左膀右臂，现在唯一能解决陶谦困境的男人。所以陶谦是不会放弃的。

　　　　陈登同样是陶谦的心腹爱将，陶谦也是不会放弃的。

　　　　孙乾则不出名。是秦枫临时想到的。

　　　　换而言之，前两个人，陈，陈登是秦枫给陶谦还价的空间。按照杨肃的话说。

　　　　秦枫的心里价位是太史慈，糜竺。而经过这狮子打开口以后，或许还能得到孙乾。以及后边的附加条件。

　　　　杨肃的那一二三的理论，秦枫要么获利一，太史慈，糜竺。要么获利一点五。加一个孙乾。

　　　　真是妙。

　　　　不仅如此，这个大开口，还触发了秦枫的灵感。

　　　　雍州啊。

　　　　本来秦枫的目标是五六万白波军，具体大概有六万吧。秦枫决定加个五成，十万人。

　　　　然后，然后，就是张秀了。

　　　　虽然秦枫知道让李世民放弃张秀，很困难。毕竟张秀之叔张济在雍州的影响很大，要是放弃张秀可能会招来张济，或许还会引起雍州以前董卓旧部的反弹。

　　　　但是秦枫可以试试嘛。没准能走狗屎运。虽然希望不大。

　　　　张秀啊，秦枫虽然很想去雍州一趟，但是没机会。久而久之，居然忘记了。

　　　　之后，杨肃就在秦枫的眼皮底下，把陶谦给卖了。

　　　　书信一封，道明了秦枫的价码，派人回去递给陶谦。但是，杨肃又没有出卖陶谦，至少抓不到把柄。因为只私下里教导了一些些小诀窍而已。

　　　　当初陶谦派杨肃出来是很自信的，虽然明知道疏远了杨肃，杨肃的忠诚下降了许多。而杨肃与秦枫的关系又还行。

　　　　但是陶谦还是很自信杨肃不会出卖他，因为杨肃的家小，弟弟都在徐州。但是杨肃确确实实出卖了陶谦，用这种另类但很安全的方法。

　　　　当书信发出去后，秦枫长呼了一口气。

　　　　当夜，秦枫设下家宴，款待杨肃。

　　　　杨肃酩酊大醉，被秦枫安排在了大将军府旁边的一座大宅中。

　　　　这日，秦枫坐在书房内，处理各地上来的公文。

　　　　这几日，各地的损失，差不多都上报来了。兖州，许昌，琅邪各地城池数十座，受灾的大约只有十座。

　　　　其中兖州境内的要稍微多一些，地广人稀啊。有些河道只是匆匆加固，没能承受住洪水的冲刷。至于蝗虫，在一见到兖州的大伙就四散朝着其余各州散去了。

　　　　所以，总的来说损失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的。

　　　　看雍州就知道了，这些日子，秦枫布置在雍州的探子不断的传来消息，雍州可是整个都淹没了。

　　　　秦枫估计现在李世民正在跳脚。绝望中。掐算着日子，雍州的使臣什么时候会来。

　　　　这些公文大部分都是赈灾粮食的批复，也有赵累合算后的，这次灾难功劳的赏赐，以及过失的处罚。

　　　　当处理完毕后，已经是日上正午了。

　　　　秦枫伸了伸懒腰，看了一下门外的天色，打算起身去后院用膳。

　　　　就在此刻，有护卫进门禀报道：“主公，石口寨田将军派人传来消息，雍州使臣长孙无忌已经到石口寨了。”

　　　　秦枫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分诧异。还是长孙无忌啊。

　　　　“知道了。”秦枫淡淡的点了点头，挥退了护卫。随后，依旧起步朝着后院走去。

　　　　长孙无忌不是杨肃，还没有资格让秦枫坐着等。何况，现在他才是大爷。

　　　　秦枫进了后院后，花了一刻钟，与卞夫人用了膳。随后又睡了一觉。

　　　　长孙无忌才堪堪来到陈留城。

　　　　稍微整理了一下，秦枫在书房接待了长孙无忌。

　　　　这位李世民未来的重臣，神色自如。一点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秦枫打量了一眼，不由佩服。雍州都淹成那样了，长孙无忌居然还能这么镇定。

　　　　不过，长孙无忌的镇定也在秦枫的意料之中，要是一见面就垂头丧气的摸样，这谈判恐怕也不用谈了。

　　　　直接投降吧。

　　　　长孙无忌虽然神色平淡，但是心中还是有点诧异的。上一次，秦枫拖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这次长孙无忌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再等秦枫一个月的打算。但没想到，一进入陈留城，就被人迎入了大将军府，直接面见秦枫了。

　　　　上一次的怠慢，不会只是为了报李世民怠慢司马朗之仇吧？长孙无忌心中哭笑不得的想着。

　　　　“见过大将军。”打量其实只在一瞬间，长孙无忌上前几步，拜见道。

　　　　“免礼，坐。”这一次，秦枫同样也没有再刻意怠慢长孙无忌，请了长孙无忌上座。

　　　　就像长孙无忌想的一样，上一次只是报仇罢了。

　　　　“谢大将军坐。“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坐在了秦枫指的位置上。

　　　　“长孙先生是老熟人了，这一次来我兖州又是所谓何事？”秦枫笑问道。

　　　　前后算来，长孙无忌来兖州好几次了。确实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说来惭愧。前些日，暴雨连连，导致河水暴涨，倒灌进入支河，几乎整个雍州都被淹没了。虽然李将军极力调拨粮食赈灾，但还是有一些缺口。我奉李将军之命，前来兖州，向大将军购买粮食。”长孙无忌很坦白道。

　　　　不坦白也不行，这件事是瞒不住的。长孙无忌不相信秦枫在雍州没有探子。

　　　　只是，长孙无忌还是说了一些慌，比如说，李世民极力调拨粮食赈灾，但还是有一些缺口。这句话水分太大了。

　　　　岂止是一些缺口，明明是窟窿很大。

　　　　这些谎话，只是长孙无忌的垂死挣扎罢了。秦枫是不知道李世民还有多少粮食，但是大概还是能猜测出来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万石。

　　　　但是秦枫也没点破。只是点了点头道：“雍州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百万之众受灾，确实让人同情。”

　　　　说着，秦枫话锋一转，道：“只是我兖州受灾也很严重啊，没有多少粮食可以支援雍州百姓。”

　　　　秦枫说话的时候，没什么同情的神色。

　　　　秦枫不是那种假惺惺的人，他整治兖州，保全了自己帐下的百姓，但是却无法顾及雍州的灾情。

　　　　若是同情了雍州，那就是伪君子了。

　　　　那神色语气，长孙无忌一看就知道是场面话。但是长孙无忌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些弦外之音。

　　　　没有多少粮食可以支援雍州百姓。换而言之，还是有粮食的。
………………………………

第三百零八章：讨价还价

　　　　“大将军放心，若是兖州能够全力支援雍州，我雍州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长孙无忌开口道。

　　　　来了。秦枫心中暗道了一声，面上则失笑道：“长孙先生的话，却是前后不一了。记得上次长孙先生还说雍州金银无多，用铁矿换得了我的承诺。这一次，反而又说要花费一定的代价。难道是城池不成？”

　　　　城池当然是不可能的。

　　　　长孙无忌笑了笑，摇着头道：“与上次一样，李将军准备了二十万斤铁。向大将军购买粮食回去赈灾。”

　　　　又是铁？秦枫心中一动，兖州，许昌，琅邪等地少有矿产，铁矿一直是秦枫头疼的一个大问题。连弩太耗铁了。

　　　　上一次，长孙无忌用十万斤的铁代替了二万黄金换取了秦枫的承诺。这一次又是二十万斤。

　　　　雍州的铁矿可真多啊。

　　　　秦枫当然不知道，李世民拿出这匹铁矿有多么的心疼，现在雍州连弩的产量已经进入正轨，每天都有固定的出产。

　　　　耗费的铁实在是惊人。

　　　　这二十万斤铁，都是李世民准备生产连弩的。只是现在雍州洪涝严重，又没钱，李世民只好忍痛拿出这些铁了。

　　　　“不知长孙先生要用这二十万斤铁，换取多少粮食。”心中虽然心动，但是秦枫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三十万石粮食。”长孙无忌很沉稳的说出了他的价格。

　　　　铁矿的生产需要时间，现在雍州能拿出来的只有二十万斤，先换取三十万石回去顶一阵，等以后铁矿陆续出产，再集中换粮食。

　　　　二三百万石的缺口啊。有的亏了。

　　　　长孙无忌心中着实心疼。至于三十万石的价格，是长孙无忌心中反复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当初秦枫向雍州购买粮食是以一万金换十万石的比例。

　　　　而现在二十万斤的铁矿，大概等于四万金的价格。雍州用以换取三十万石粮食。按照长孙无忌的想法已经很慷慨了。

　　　　这一转手，就是一万金的差价啊。因此，长孙无忌是很自信秦枫会立马答应的。

　　　　但是长孙无忌着实小看了秦枫的胃口。

　　　　“二十万石粮食，而且仅此一次。下一次，我不要铁矿了。”秦枫对这个价格相当不满意，摇了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很正经道。

　　　　就算是长孙无忌知道秦枫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也万万想不到秦枫居然这么狠。

　　　　当初从雍州买粮食的价格是一万金，十万石。

　　　　而现在的意思，秦枫要把这个价格翻倍，改成二万金十万石。

　　　　一转手就想要两万金啊。

　　　　真是，真是狗日的奸商。

　　　　以长孙无忌的修养，也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了一句。

　　　　长孙无忌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举拳道：“当年大将军从雍州买粮食价格是一万金十万石，如今雍州愿意出四万金买回三十万。足见诚意了，还请大将军能够三思。”

　　　　“我已经三思了。”秦枫不以为然，笑了笑道。

　　　　随即，又道：“当初我买粮只是为了囤起来，因为我知道要大涨的。要不然我花费这么高的价格，买你雍州的粮食干什么。现如今，粮食果然大涨，不仅是雍州，还有徐州，豫州都缺粮。我握在手中翻一倍。是很有诚意了。”

　　　　这刺裸裸的商贾言论，让长孙无忌无语。

　　　　“大家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们雍州粮仓内的粮食不足三十万石，而受灾的百姓没准超过百万。缺口足有二三百万石粮食，就算是省着点吃用，每天施舍米粥，也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万石。”说着，秦枫抬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秦枫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狡辩的。

　　　　见长孙无忌无甚表情，也不回话。秦枫也不介意，他微微一笑道：“而我兖州的粮食也不多，大概就二百五十万左右吧，看似足以满足雍州的所需了，但是，这场灾难受灾的不仅仅是雍州，还有徐州，还有豫州。你们三方争夺。我当然要抬起价格。”

　　　　“说白了吧，只要你们雍州能够答应我几个条件，一百五十万石粮食，我立刻批复，让人送去雍州。”

　　　　“大将军且说。”长孙无忌很冷静道。

　　　　“首先，我听说雍州讨伐白波军，收降了十万白波军。我想现在你们雍州也养不起这么多闲人了，这批人还不若给我。其次，就是长孙无忌说的那二十万斤铁了。最后，我还要张秀。”秦枫笑着说出了个三个条件。

　　　　长孙无忌的面皮抽搐了几下。

　　　　秦枫是一下子想吞了雍州讨伐白波贼的胜利果实啊，而且还不够这厮吞的。因为讨伐白波贼一战，雍州收降的俘虏，也不过是九万多罢了。而这厮居然要十万。

　　　　二十万斤铁还在计算范围之内。

　　　　还有张秀，这是张氏下一代最出名的人物。张氏乃是雍州大族，在雍州军中身居要职的张济便是现在张氏的领军人物。

　　　　怎么可能把张秀给秦枫。

　　　　长孙无忌的心中，几乎是骂声连连了。

　　　　但是秦枫根本不给长孙无忌翻脸的机会，他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这些条件有些重了，长孙先生恐怕不能做主。我先给长孙先生安排住处，而后先生派人前往雍州，询问你们李将军。”

　　　　意思就是事情进展到现在，你已经没权利与我谈判了，找李世民来吧。

　　　　长孙无忌满腹的话，被秦枫给堵住了。长孙无忌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举拳道：“我这就派人前往长安面见李将军，还请大将军稍等。”

　　　　“嗯，我等得起。”秦枫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句让长孙无忌几乎吐血的话。

　　　　我等得起，你们等不起啊。

　　　　随即，长孙无忌抬头对着护卫道：“来人。”

　　　　“主公。”门外的一名护卫应声而入。拜见道。

　　　　“带着长孙先生，前往前些日子，杨肃先生下榻的宅院内安置。”秦枫笑道。

　　　　“诺。”护卫应了一声，随即，弯身对着长孙无忌行礼道：“先生请。”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护卫，无奈的起身对着秦枫举了举拳，跟着护卫走了。

　　　　“拖吧，拖的越久，李世民就会越痛苦。到最后还是会来求我。就是不知道，李世民的底线在哪里。张秀能来吗？”看着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秦枫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张秀啊。

　　　　门外，长孙无忌跟着护卫出了大将军府后，带着十余名随从，坐着马车，跟着护卫来到了一处大宅外边。

　　　　“先生进去后，自有小吏安排住宿。小的先回去复命了。”来到大宅后，护卫举拳道。

　　　　长孙无忌却并没有立刻回话，眼中思索了片刻。问道：“这位军士，杨肃住在这里？”

　　　　“嗯，数日前，杨肃先生是我亲自领到这里的。”护卫回答了一句后，对着长孙无忌一拜，离开了。

　　　　“杨肃。”长孙无忌眼中泛着奇异的光芒，这是告诉我大饼只有一张，但是分食的人很多，要是去晚了，就连汤都没了是吗？

　　　　驻足了片刻，长孙无忌收起了目光走了进去。

　　　　这座府邸算是秦枫腾出，给各方使臣居住的地方。有小吏镇守。

　　　　长孙无忌刚刚进门，就有小吏疾步而来。

　　　　“可是雍州长孙先生？”小吏问道。

　　　　“正是。”长孙无忌点头道。

　　　　“院落已经安排好了，先生随我来。”小吏弯身虚引道。

　　　　“听闻徐州杨先生也在这里，不知，我可否见见杨先生？”长孙无忌试探道。

　　　　“这有何不可？先生请。”小吏闻言笑道。

　　　　长孙无忌心中讶异一闪而逝，按照长孙无忌想来，秦枫也只是想要让他知道杨肃的存在从而增加危机感而已。

　　　　不可能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这小吏敢让他与杨肃见面。

　　　　就不怕他们在私底下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吗？

　　　　徐州离雍州颇远，以前李世民也不会关注陶谦这个小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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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坐地起价

　　　　大宅并不分前院后院，只是分了四个院落，前后左右，各自有书房，客厅。

　　　　杨肃就住在左边的院落中。

　　　　长孙无忌来的时候，杨肃正在书房内看书。

　　　　在徐州的时候，杨肃基本没什么开心的时候，但是这几日在兖州，杨肃的心情很放松。

　　　　看的书，也是以游记居多。

　　　　忽然听这座宅院内的小吏说，长孙无忌求见。杨肃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开口道：“请进来。”

　　　　那小吏应了一声，出门去请长孙无忌进来了。

　　　　长孙无忌？杨肃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前些日，杨肃教导了秦枫一些小技巧。他就知道，雍州的人会住进来。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帮助秦枫，稳住长孙无忌。

　　　　而怎么稳住呢？杨肃自有办法。

　　　　那小吏离开后不久，长孙无忌就走了进来。

　　　　“在下雍州长孙无忌，先生可是杨从事？”长孙无忌进门后，稍稍的打量了一下杨肃，赞了一声凤仪不凡后，立刻弯身行礼道。

　　　　“正是。”杨肃微微一笑，起身相迎。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互相落座。杨肃在主位，长孙无忌坐在侧位。

　　　　“前些日，连降暴雨，不知徐州的情况如何？”落座后，长孙无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后，如此问道。

　　　　“哎，损失很大。需要二十万石粮食，才能渡过这次的洪涝。”杨肃长叹了一口气道，随即，反而道：“雍州也是如此？”

　　　　“嗯。与徐州差不多。”长孙无忌闻言点头道。

　　　　“哎。”杨肃再次叹了一口气。看似是为了雍州叹息，以前杨肃是商人，城府深，而且善于迷惑对手，这番姿态，立刻赢得了长孙无忌的少许好感。

　　　　“如今中原，雍州都受灾严重，唯有兖州得以保存。所以李将军派遣我来兖州向大将军购买粮食，只是这价格却是很高，哎。”虽然有些好感，但是正事还是正事，长孙无忌很利索的试探道：“那曹孟德向徐州要了什么东西？”

　　　　杨肃闻言眉毛一竖，有些怒火的样子。

　　　　“二十万石，小小的二十万石粮食，曹孟德开出的条件居然是要我徐州五个人，军师陈汉瑜，军师陈登，将军太史慈，从事糜竺，文吏孙乾。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什么？”因为吃惊，杨肃失声道。

　　　　本以为秦枫对雍州开口已经够狠了，但是听了杨肃的话后，长孙无忌觉得有些便宜了雍州了。

　　　　那孙乾，太史慈是什么人长孙无忌不知道，但是陈登，陈，糜竺什么人长孙无忌却是很清楚，若是把这些人放在雍州的位置上。

　　　　等于是秦叔宝，张济，徐荣这些人了。

　　　　对于一个势力来说，怎么可能放掉？而且才二十万石的粮食。

　　　　而雍州的代价是十万人口，二十万斤铁，以及张秀。这么一算，长孙无忌真的觉得雍州得了便宜了。

　　　　人的本性是不能更改的，长孙无忌也不能免俗。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之后，会觉得很气愤。但是当他发现有另外一个人也上当受骗，并且踩的比自己深的时候，反而会松了一口气。

　　　　现在长孙无忌与杨肃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长孙无忌对于秦枫给雍州开的价格的震惊程度，降低了一些。

　　　　杨肃是商人，善于察言观色，长孙无忌虽然掩饰的深，但是有一些下意识的表情，还是被杨肃看出来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此时太过重大了，我只能把情况写下来，交给陶刺史来定夺了。”

　　　　“此时，陶刺史能答应？”长孙无忌皱眉问道。

　　　　按照长孙无忌看来不太可能，若是陶谦是那种卖掉手下，换来救命粮食的人，陶谦就不陶谦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难道起兵攻打河北袁绍，夺袁绍的军粮？”杨肃叹了口气道。

　　　　起兵？长孙无忌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也不是不行啊，只是起兵的对象或许可以换一换。”长孙无忌意味深长道。并且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提防隔墙有耳。

　　　　杨肃闻言心下冷笑，秦枫性格如何的刚强，杨肃清楚。秦枫刚强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杨肃更清楚。

　　　　秦枫在酸枣会盟之后的变更，杨肃几乎全部看在眼里。

　　　　长孙无忌打的好算盘，两家起兵威迫秦枫？

　　　　秦枫没准先一把火烧掉粮食，然后再领兵与雍州决一死战。玉石俱焚。

　　　　面上，杨肃使劲的摇头道：“我徐州实力不足，不敢与兖州决一死战。”也是相当配合的压低了声音。

　　　　“而且，曹孟德的条件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喔？杨从事有何见解？”听的杨肃前边的话，长孙无忌本有些失望。这会儿却是精神一振，问道。

　　　　“先生知道，我是商人，大商人。投机倒把，囤积货物的事情没少干。而曹孟德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狮子大开口。”杨肃轻声道。

　　　　“什么意思？”长孙无忌对于商贾的事情，真的不懂，而且杨肃说的有些深奥。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次，换做杨肃意味深长道。

　　　　这八个字，长孙无忌到是懂。就因为懂，所以长孙无忌这一刻，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曹孟德堂堂一方诸侯，真的成了商贾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亏他想的出来。但是往深的一想，想想曹孟德往昔的作风。

　　　　长孙无忌又觉得杨肃的判断，很正确。

　　　　曹孟德真的成了商人了。

　　　　“不知道，曹孟德向雍州开的条件是什么？”杨肃忽然问道。

　　　　“二十万斤铁，十万人口。以及张秀。”既然杨肃如此坦白，长孙无忌自然也不隐瞒，道。

　　　　“先生还是早早的与李将军商量一下，怎么还价吧。”杨肃听了之后，摇了摇头道。

　　　　“多谢先生指点。”长孙无忌真诚感谢道。

　　　　长孙无忌的试探没有成功。因为徐州那边没有出兵的意图。长孙无忌打算强抢的计划就泡汤了。

　　　　现在，只好抱着杨肃的漫天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