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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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见面，司马懿就寒暄道：“老夫恭喜公休你重新被任用，浮华案将不再妨碍你的仕途了。”

　　　　诸葛诞亦非寻常人，话锋一转，反问道：“太傅，我想您今天找我应该不会只是说这些客套话吧……”

　　　　司马懿笑道：“公休真是聪明人，难怪师儿如此看重你。老夫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认为你和大司马的关系亲密呢，还是和我们司马家的关系亲密？你再怎么被看重，和大将军的亲密度还是永远无法和夏侯玄或是何晏相比。你也看到桓范的例子，虽然有才能也获得敬重，但终究只能当个无用的大司农。”

　　　　诸葛诞释然道：“这又如何？我诸葛诞就算没有被重用，但是名士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那么身为名士的你，可以眼睁睁看著曹爽势力坐大，最后威逼皇家？”

　　　　司马懿此言一出，诸葛诞悚然一惊道：“太傅，您是说曹爽会对皇上产生威胁？”

　　　　司马懿继续诱导道：“老夫虽然和曹爽一起受命成为托孤大臣，然而却被他一脚踢开。请问曹爽的居心为何？当夏侯玄和何晏这些人都被他蒙蔽的时候，老夫希望朝中还有人可以保持清醒。公休莫非信不过老夫？”

　　　　诸葛诞连忙摇头道：“太傅您从武帝时代就专心奉公，一心为国效力，老成谋国，自非曹爽这等晚辈可以比拟。”

　　　　心知诸葛诞有意，司马懿接着道：“公休，如果你肯相信老夫的话，有个地方希望你可以向朝廷申请前往。”

　　　　“太傅希望我去哪里？”

　　　　“目前大魏在荆襄和雍凉都有老夫的人马，但淮南那个地方还是被曹爽防得很紧。所以你若是能够担任扬州刺史，我们将可以在淮南找到完美的突破口。老夫听闻公休过去也在寿春城待过，相信那地方对你来说并不陌生。”

　　　　诸葛诞沉思了片刻，答道：“太傅果然什么都知道。在下过去是以人质的身份待过袁术的寿春城，对寿春可以说再熟悉不过。此外在下和王凌是亲家，所以王凌绝对不会有所怀疑。曹爽也会认为在下是自己人，而不会有任何提防，这实在是高招。只是要记住，在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魏，为了阻止孙贼在淮南一带的肆虐，绝对不是支持太傅您。”

　　　　司马懿喜上眉梢，老脸上仿佛绽放出一朵菊花：“公休果然公忠体国，老夫会让胄儿和你的女儿成亲，这样我们也是亲家，往后还有分支持或是不支持？大家一起忠心为大魏奉公就好。”

　　　　“太傅……您要和我结为亲家？”

　　　　司马懿立马变脸道：“怎么，不愿意？”

　　　　诸葛诞忙辩解道：“不……在下谢太傅厚爱，这实在是求之不得！”

　　　　司马懿笑着拍了拍诸葛诞的后背，诸葛诞这一应允，那么淮南的一切都已落入了他的掌控。毕竟诸葛诞是次于何晏、夏侯玄的“八达”之一，十分具有拉拢价值的。

　　　　毕竟如今司马懿明面上的确是斗不过曹爽，因此也只能乾脆以退为进。等曹爽逐渐做大，执政逐渐出现弊端后诬赖他将威胁幼主，以安定魏室之名，将其他大臣都以同样方法吸收过来。然后利用先帝遗诏作为武器废黜曹爽。

　　　　司马懿年过半百，但仍为一副狼顾之相，其深谋远虑，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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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高平陵！

　　　　公元235年冬，曹爽升司马师为中护军。

　　　　同时，曹爽也采纳了大司农，桓范的建议改制中军，毁弃中领军下设的中垒、中坚两营，使营兵全部统属中领军曹羲指挥，在禁军争夺上，曹爽占了上风。

　　　　但此举固然助长了曹爽一派的势力，也使得曹爽更加恣意妄为。

　　　　不久之后，黄门侍郎傅嘏、冀州牧孙礼拜访太傅府，谒见了在家“抱病休养”的司马懿。

　　　　两人一见到司马懿，当即痛斥曹爽祸国殃民的行径。

　　　　傅嘏先道：“大司马的饮食、车马和衣服都与皇上的类似，而且积聚珍贵玩物。府内有很多妻妾，甚至私自带走先帝七、八个才人作为自己的妻妾。还擅取太乐乐器和调武库禁兵制作布置华丽的窟室，多次与何晏等人在其中饮酒作乐，极尽奢华！”

　　　　孙礼也道：“他纵容何晏割洛阳的数百顷桑田和汤沐地作为自己产业，又窃取官物，向其他州郡要求索取，官员都不敢抗逆。”

　　　　司马懿听在耳中，内心窃喜不已，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唉……大司马也被何晏等小人所蒙蔽，你们可以劝谏他呀。”

　　　　孙礼摇了摇头，苦笑道：“太傅有所不知，我身为冀州牧，因为坚持要划清清河国和平原国的界线，被曹爽结刑五年，只得闲置家中。”

　　　　傅嘏拍了拍孙礼的后背，哀叹一声道：“我因为得罪何晏而罢官就算了，子家（卢毓）居然也因莫名其妙的事情被贬为光禄勋。”

　　　　“唉……可是你们找老夫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也没用呀……”司马懿依旧故作谦逊道。

　　　　结果两人齐声赞道：“我二人皆认为太傅可比伊尹和姜尚，辅佐国家，上报先帝之托孤，下建万世勋业。如今国家陷入危险，太傅怎可不为所动？”

　　　　司马懿心中虽然暗爽，毕竟曹爽愚蠢地将这些名臣都推到了他的阵营，但碍于中央禁军被曹爽紧紧抓著，地方都督也没多少人支持的现状，司马懿还是唯有先尽力安抚这两位曾经的曹魏忠臣。

　　　　此后司马懿愈加低调，自称年迈，再也无法参政，从此称病在家。

　　　　不久之后，曹爽派来新任荆州刺史李胜，藉著辞行之名来探望司马懿，结果发现司马懿吃个稀饭都能弄满全身，已是苟延残喘，神魂离体，不久就要断气的状态，反倒有些同情起这个百药罔效的可怜老人了。

　　　　李胜将此消息回报曹爽，曹爽更是对司马懿不屑一顾，只等着他在家中咽气。

　　　　转过年来，公元236年，心知司马懿和曹爽两人迟早会摊牌的中书令孙资、中书监刘放和司徒卫臻先后辞职，各以侯爵身分返回家宅，但仍加官，特进。

　　　　这三人的离开，进一步巩固了曹爽在朝堂上的势力，使得曹氏宗族的影响力达到极盛。

　　　　终于，在公元236年元月，大司马曹爽决定带着幼帝曹芳去拜谒魏明帝的陵寝——高平陵，这是大魏开国以来第一次谒陵，藉此曹爽打算向天下夸耀曹氏宗族的威势。

　　　　既然是夸耀曹氏宗族，曹爽自然带上了曹训和曹羲两个弟弟一同前往。

　　　　智囊桓范再次谏道：“大司马，你们兄弟总揽天下大权，又手握重兵，不应该一起离开洛阳。万一发生变化，有人关闭城门，你们岂能进来？”

　　　　“谁敢？敢阻我，难道还敢阻挡圣上么？”曹爽不屑道，何晏、李胜二人顺势又大肆吹捧了一遭。

　　　　“但既然元则你不放心，那就让世英（鲁芝）留守好了。世英，你留守洛阳城内，如果发生什么风吹草动，即刻通知我。”

　　　　简单布置了一下任务后，曹爽便带着族兄弟簇拥着皇帝出了洛阳城，向高平陵进发。

　　　　——

　　　　此时，太傅府内。

　　　　司马懿看着司马昭阴晴不定的神情，笑道：“昭儿，看你慌张成这样，成何体统？”

　　　　“孩儿只是没想到父亲您这么快就行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晚上都睡不著觉。”

　　　　司马懿叹了口气道：“看看你大哥，安睡如常，还能把三千死士在司马门布得整整齐齐，你该向他多学著点。”

　　　　司马师替弟弟解围道：“爹，弟弟经验不足，碰到这种大事自然会紧张，就别怪他了。”

　　　　司马懿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命令道：“昭儿，现在你速去永宁宫见太后。”

　　　　“见太后？”司马昭一愣：“不是和父亲大哥一起么……”

　　　　司马懿摇了摇头：“现在皇上在曹爽手上，为父必须要找个可以和曹爽抗衡的大义名分。”

　　　　司马昭一点就通，醒悟道：“我懂了，曹爽以为把皇上带在身边就可以安安稳稳，其实我们还可以利用太后。”

　　　　“为父要用太后名义，把中领军和武卫将军的权力夺过来，然后让蒋济和桓范等帮忙控制住中军。更重要是要控制住武器库，至少要先把我们手上的军队给武装好。”

　　　　随后，司马懿父子带领三千死士一路经过大司马府，直向武器库进发，途中卫兵居然不敢发一矢，眼睁睁地看着司马懿夺取了洛阳武库。

　　　　后续史学家认为，司马懿甚至已经买通了大司马府的部分守卫，煽动士兵为就“利国利民”的大义而舍弃“忠于主子”的小义，这才是司马懿敢于发动这场政变的最终底牌。

　　　　紧接着，司马懿宣称奉了太后命令，关闭洛阳所有城门，占领军械库，发放武器给所统军队，紧接着在皇宫召集曹魏大臣举行紧急会议。

　　　　就在此时，一人一骑却飞奔城门，正是大司农桓范。

　　　　他眼看着形势逐渐变得糟糕，不等司马懿征召，就率先从马厩里抢了一匹马，夺路狂奔，他必须第一时间将司马懿谋反的消息传到曹爽耳中。

　　　　“皇帝诏书徵召，快快开门！”

　　　　守门司藩问道：“大司农，诏书何在？”

　　　　桓范气急败坏道：“司藩！你过去不是我的老部下？怎么敢这样！你还搞不清状况吗？司马懿谋反，难道你要和他同流合污？”

　　　　司藩当即醒悟过来，喊话道：“开门！放大司农出去！”

　　　　一场曹魏内部的政变，开始悄然酝酿。

　　　　而就在桓范策马出城的同时，一人一骑早已在城外等候。

　　　　“桓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马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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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洛阳政变

　　　　从洛阳到高平陵的道路并不算长，也说不上短。

　　　　却已足够容得下两人的对话。

　　　　一个是当朝大司农，一个却是在征蜀之时无故消失的青年。

　　　　“长安城破之后，迫于形势，我投降了蜀人。”

　　　　马瞬用一句话，简单地回答桓范心中的疑惑。

　　　　桓范却冷哼一声道：“好你个马隆，当初献得一块好玉啊，怂恿李胜、何晏致使大司马伐蜀，不也是你的‘功劳’。”

　　　　马瞬脸上挂着谦卑和惭愧：“晚生不才，有负大司农之望。”

　　　　桓范心理记挂着司马懿造反的事情，无暇他顾：“那你现在来做什么？老夫可没时间和你这稚子胡闹！”

　　　　纵然桓范心乱如麻，但马瞬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桓范不得不听。

　　　　“大司农，晚生此来，往小了说，是为救大司马和您的身家性命；往大了说，是为挽救大魏的江山。”

　　　　——

　　　　此时此刻，皇宫之内，司马懿已经召集了曹魏政权的重臣，商讨下一步计划事宜。

　　　　“现在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为我们大魏未来忧心的忠臣们，懿在此先行向各位致谢。”

　　　　形势非常，即便是一直于司马懿交好的护军将军，散骑常侍蒋济此时此刻也不敢有所偏向，只是义正辞严道：“仲达，请牢记一点，我们在这里是因为要对抗曹爽的横暴，并非要帮你。”

　　　　司马懿答道：“当然，子通对大魏的忠心是人人皆知，有足智多谋的子通相助，大事更是可成。想当初老夫和子通两人联合上书阻止武帝迁都，最后终于擒杀关羽，那段日子还真令人难忘。”

　　　　蒋济却不多和司马懿叙旧，明说道：“废话少说，我希望你能遵守当初对我的承诺，事成之后绝对不许伤害曹爽一族。”

　　　　“一定一定，子通之言老夫又岂敢忘记。”司马懿再三肯定，随即又向其他大臣问道：“诸公都是名臣之后，若能鼎力相助，匡扶大魏，懿更是不胜感激。”

　　　　已故的司徒王朗之子王肃道：“在下和子上有姻亲关系，在这个时候自然会相助。”

　　　　已故的司空陈群之子陈泰亦道：“只希望太傅在除掉大将军之后，能让我大魏回复本来应有的秩序。”

　　　　司马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有两位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见诸位大人都已发表意见，侍中许允随即附和道：“太傅对我大魏忠心耿耿，许允自当追随太傅，但求早日重振朝纲。”

　　　　司马懿心中大喜，因为剩下的人里头与曹爽的关系都颇为密切，忙笑道：“士宗是可以跟夏侯玄、李丰平起平坐的名士，有士宗的加入，还怕大事不可成？”

　　　　殿中校尉尹大目见许允表态，也立刻跟着站了队伍：“在下弃暗投明，也愿意帮助太傅，希望事成之后，太傅能够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司马懿正要点头，却见又有一人从殿外走来，正是年近花甲的延寿亭侯，廷尉高柔，此人历仕四朝，德高望重，司马懿忙迎上前去：“没想到文惠也愿意前来，懿见到你就心安了。”

　　　　高柔答道：“老夫是最讲求法治的人，曹家兄弟上下玩弄权势，将武帝以来留下的制度破坏殆尽，所以才指望太傅的。”

　　　　“老夫绝对不会让文惠你失望。请入座。”

　　　　司马懿安排完这些曹魏忠臣，三弟司马孚却来到他的身前，语重心长道：“二哥……司马家怎么样我是不关心的，只因为二哥你能拨乱反正，所以我才愿意站在你这边。

　　　　司马懿回忆起当初他们“司马八达”青年时候嬉戏游乐的日子，不觉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三弟，为了大魏，我有国无家。”

　　　　百僚都入座以后，太傅司马懿宣称奉太后命令。

　　　　随即关闭洛阳所有城门，占领军械库，发放武器给所统军队。紧接着司马懿和蒋济一起率军出城固守洛水浮桥，打算请高柔代理大将军，桓范代理中领军，准备完全控制洛阳中军。

　　　　就在这时，司马懿才发现桓范早已失踪，不知去向。

　　　　蒋济安慰他道：“仲达无须担心，曹家兄弟就像是驽马还贪恋它的饲料，他们不可能采用桓范的计谋。”

　　　　虽然以后，司马懿也只得道：“走了桓范，只好让王观来代理中领军。”

　　　　蒋济疑惑道：“王观行吗？他根本就没有待过禁卫军，恐怕那些禁军会不买帐。”

　　　　司马懿摇了摇头：“没办法，有威望的人跑了，只好用可靠的。毕竟王观和老夫曾经在武帝丞相府共事，他不至于会倒向曹爽。只是令老夫担心的是，毕竟皇上还是在曹爽手上，若是他逃亡许昌，调动军队引发内战，实在是大魏的不幸。”

　　　　蒋济也意识到这场危机，当即毛遂自荐道：“我可以写信去告诉曹家兄弟，要他们安心，这样他们就不至于会拼死抵抗。”

　　　　陈泰亦自请缨道：“在下和士宗（许允）可以去找他们，愿亲自向他们陈明利害关系。”

　　　　刚从曹爽一侧投降过来的尹大目也跟着道：“我也随行，这样大司马才会愿意相信太傅说的话。”

　　　　司马懿见有如此多人愿意献策，当即应允道：“如此甚好，这样我大魏就可以免去一场不必要的兵灾了。”

　　　　——

　　　　就在司马懿紧锣密鼓地开始他的夺权计划的时候，洛阳南门正在上演一场斩关出城的好戏。

　　　　“太傅有令，洛阳城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

　　　　鲁芝领着大司马府的护卫来到城下骂道：“笑话，司马老贼的真面目，我鲁芝今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为了夺权，不惜装病，甚至对那些大魏的老臣们说谎。今日我率领大司马府的将士们出城，谁敢挡我，一律格杀！”

　　　　士兵怒道：“你敢造反！来人，给我拿下这反贼！”

　　　　结果鲁芝一马当先，奋勇向前，南门守军节节败退，最终不得已放开城门，让鲁芝率众离去。

　　　　一同随鲁芝去往城外的，还有辛毗之子辛敞，原本还在犹豫是否出城给曹爽“陪葬”的他，受了姐姐辛宪英的教导，一并跟随者鲁芝逃难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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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虎父猪子

　　　　高平陵前，一众曹氏宗族方才祭拜完毕，桓范、鲁芝、辛敞三人带着大司马府的亲卫便已匆匆赶到。

　　　　“什么？洛阳发生政变？！整个洛阳只有你们几个人逃出来？”曹爽听完了三人的报告，不敢置信道。

　　　　鲁芝上气不接下气道：“是司马懿！司马懿发动政变，把洛阳所有城门都关起来，还占领了军械库，并且让军队驻守在洛水浮桥！”

　　　　“司马懿？他不是病得快死了？”曹爽犹自被蒙在鼓里。

　　　　辛敞绝望地摇头道：“全是装的，太傅现在指挥若定，他身体看起来好得很，在洛阳很多人都倒向他！”

　　　　曹爽往后一个趔趄，险些倒地，口中兀自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桓范上前扶住曹爽，叮嘱道：“大司马，洛阳的状况确实很严重，请不要抱著任何想要回到洛阳的想法。”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这个晴天霹雳震撼到的时候，何晏却一反常态地镇定，他嘲笑道：“司马懿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谋反啊！天下人都会唾弃他！”

　　　　看着何晏仍旧心存幻想，鲁芝忙拿出一封宫中流出的诏书摹本，向诸人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但看这个诏书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只见诏书上写道：

　　　　臣昔从长安还，先帝诏陛下、秦王及臣升御床，把臣臂，深以后事为念。臣言‘太祖、高祖亦属臣以后事，此自陛下所见，无所忧苦。万一有不如意，臣当以死奉明诏。’今大将军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则专权，破坏诸营，尽据禁兵，群官要职，皆置所亲，殿中宿卫，易以私人，根据盘互，纵恣日甚，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伺察至尊，离间二宫，伤害骨肉，天下汹汹，人怀危惧。陛下便为寄坐，岂得久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虽朽迈，敢忘往言！太尉臣济等皆以爽为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永宁宫，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车驾；敢有稽留，便以军法从事！’臣辄力疾将兵屯洛水浮桥，伺察非常。

　　　　一篇读罢，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曹训和曹羲两人已是六神无主，拉着曹爽的衣袖，纷纷道：“完了完了……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桓范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事实：“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今天像你们这种权势地位，想要当一个平民都不可能。况且一介小民劫持人质都会想要求生，你们兄弟有天子在手，号令天下，请问谁敢不从？”

　　　　曹爽沉默不语。

　　　　桓范接着道：“大司马，中领军还有部队在城南，洛阳屯垦部队也在城外。只要下令徵调，随时可以集结。今天前往许昌，中途不过只住一夜，许昌军械库足够武装新军，所要担心的不过是粮食而已，但大司农印信在我身上。只要据守许昌，情势必定有所转变，到时候洛阳司马懿也很难控制。”

　　　　鲁芝向桓范投以钦佩的眼神，智囊之名的确名不虚传，接着附和道：“没错，您处在伊尹、周公的高位，一旦获罪被罢免，即使想拉一条狗都不可得。如果挟天子保住许昌，依仗帝王的威仪号令天下，谁敢不听从您呢！如果放弃这个决策而束手待毙，岂不是像直接去东市被杀头？”

　　　　辛敞见曹爽依旧犹豫不决，也补充道：“大司马，现在全国五位都督，扬州王凌、豫州毌丘俭、雍州夏侯玄都是您的人。河北都督程喜只会当个墙头草到处害人，只要您有半数以上的兵力他八成不敢背叛您。都督中只有荆州王昶是老贼的同党，比各地都督军力您绝对不会输！再加上老贼挟持太后哪比得上您身边的皇帝？文皇帝早就规定大臣若敢奏事太后，下场就是杀无赦，您在大义也站得住脚。何必犹豫不决？”

　　　　这一番话语以实际出发，即便是聪明如桓范也不觉对这个籍籍无名的辛敞另眼相待，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道：“小子，说得好！以后我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辛敞连忙谦道：“惭愧惭愧，这些都是姐姐教我说的……”

　　　　众人一齐黑线。

　　　　然而曹爽此时此刻依旧有所顾虑，毕竟都督虽然半数以上都支持他，却都比不过中央禁卫军的力量。

　　　　曹魏秉持强干弱枝、集权中央的政策长达十年，曹爽更是曾经全权掌控过禁军，比谁都知道禁军的力量，各地都督的力量真的能够击败洛阳的禁军么？曹爽心里没底。

　　　　就在曹爽犹豫的时候，司马懿派出的使者已经来到了高平陵。

　　　　正是陈泰、许允和尹大目三人。

　　　　三人见了曹爽，也就开门见山。

　　　　陈泰先道：“我等是奉太傅之命，前来请大司马理解太傅现在的行动。”

　　　　许允道：“这里是太尉的亲笔信，他可以保证太傅目的只是要解除大司马兄弟数人的官职，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尹大目道：“太傅已经和蒋太尉一起指洛水发誓，绝对不会对大司马您不利的。”

　　　　见这三人来做说客，桓范不禁愤愤道：“大司马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