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邪-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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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兄弟，虽然集兄没你聪明，可对刀的执着的心绝对不比你差！你还是趁早多准备些仙石吧，不然我怕我拜师成功后你的仙石不够买酒喝。”

　　　　“好！有集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

　　　　渊儿爽快一笑，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告辞。”

　　　　集逾年不便回头，平静应了句。

　　　　偌大坤神殿再次归于寂静

　　　　“三十年”

　　　　集逾年自言自语，目光再次变回了迷茫

　　　　“三十年而已三十年罢了！”

　　　　某处虚无。

　　　　“这个徒弟，眉道友可还满意？”

　　　　古羽平静笑道。

　　　　“”

　　　　眉姬雪双手交叉于胸前，也不做答，只是眉头紧皱，默默地看着。

　　　　坤神仙域，祭月坛。

　　　　祭月坛位于坤神仙域至高点，为坤神仙域仙气鼎盛之位，俯瞰可观云浮白气，抬手可摘日月星辰，灵光四射，极灵遍布这里指极品仙石，阵法重重，凝呵仙域一气，为至尊至圣至极之地。

　　　　五兽已是为渊儿送行到了目的地。这儿，就是主人进行修炼主要地点了，这次主人再不是进入阵法修炼，而是在坤神仙域开始修炼。

　　　　“小四，我要继续我的修行了，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我也不清楚，考虑到紫澜和月茹在这个地方过的太枯燥了，你记得替我多陪陪她们！”

　　　　渊儿这么叮嘱道。

　　　　“啊？！主人，你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修行，能不能算了？”

　　　　小四依恋不舍道。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渊儿笑着摇了摇头。

　　　　“那两个人类我们会照看好的，主人放心修炼吧！”

　　　　玄武回道。

　　　　渊儿轻点了点头

　　　　“小祖宗，你记得赶紧给我修炼完，我的极品仙石窝你还没赔给我呢！我看这儿的极品仙石还挺多的，你练完记得把这儿的仙石拆了给我造，越快越好，知道了吗？”

　　　　反正想来看小祖宗还是可以再来的，冥霜虎倒也没多少离别的情绪，反而强调了另一件事。

　　　　“你这个家伙。”

　　　　渊儿笑出了声，直接一拍小白的脑袋，不满道：

　　　　“祭月坛可是坤神仙域圣地，品质这么高的极品仙石在仙界都难找，要是我把这儿拆了建窝，师傅不把我揍死，你就放心好了，答应你的极品仙石窝，不会欠你的。”

　　　　“那就好，要是不够大不够霸气我可是不要的。”

　　　　冥霜虎斗嘴道。

　　　　“好好好，要又大又霸气的。”

　　　　渊儿呵呵笑道。

　　　　“主人，我们等你回来。”

　　　　朱雀飘在空中，声音细碎道。

　　　　“是啊！有古羽的帮助，以主人的资质，等这次出来了，主人的修为也差不多要到达一个从未有过的巅峰了。”

　　　　白虎回道。

　　　　“嗯，你们快些回去吧！记得千万不能让月茹、紫澜靠近这儿，她们修为尚低，一旦修炼起来我的力量不容易控制，我不想她们收到波及。”

　　　　“主人放心，这个小四向你打包票，一定要让她们开心地把主人忘了！”

　　　　小四摆动着龙身在渊儿的面前蹭啊蹭的，弄得渊儿心里发毛。

　　　　“好了，送到这里就够了，时候已经差不多，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渊儿朝它们摆了摆手，辞别道。

　　　　“小四，我们走吧！”

　　　　玄武慢慢眨了眨眼睛，冲小四唤了句，道。

　　　　“好，主人我们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四甩着龙尾巴跟在四兽的身后，回道冲渊儿道。

　　　　渊儿点了点头，无声地招了招手

　　　　目送四兽的离去，渊儿方才长长叹了声气，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下，最后定在了祭月坛的中央，虽然来祭月坛时已是行过数万阶台阶，但在祭月坛中央还有需要行数百阶楼梯才能去的一个供于打坐的小圆坛，以后自己的修炼，就是要在这儿度过了。

　　　　当真正将身心沉浸在丹田之内时，在枯燥的修炼之中，其实时间的流动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快许多的。

　　　　说来，在真正开始自己的修炼之前，自己还必须将师傅给自己的那块玉简里的东西消耗完

　　　　这样想着，渊儿的手中便浮现出一块彩色的玉简

　　　　一块就连仙界天仙古羽都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刻成的一块玉简。
………………………………

第五百四十章　煎熬

　　　　将玉简无声贴近了额头，渊儿的神识慢慢探了进去

　　　　轰隆！

　　　　渊儿只感觉脑海中传来一阵炸响，记忆忽地混乱了，无穷无尽且大量的记忆不肯止息地往自己的脑袋里塞，记忆的潮流一片翻江倒海，一道道属于师傅的身影如烙印一般刻在脑海为自己记住

　　　　太多了

　　　　自己脑海中存有的记忆本就比一般人多，可师傅所刻的这块玉简竟也是不少，剑法、锤法、戟法、棍法、暗器之法、淬毒之法仙法炼器之法炼丹之法其中有的是自己有些许模糊记忆，也有自己没见过的，各种经验技巧感悟，层出不穷，反复冲击且刷新着自己的人记忆

　　　　只因启动了这么一块玉简，竟产生了连锁的反应，某些本应沉睡在记忆深处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虽是如此，渊儿却是无法仔细地捕捉它们，太混乱了，太难受了，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根本无法令他冷静。

　　　　“”

　　　　渊儿一手捂着头，苍白的脸有着扭曲表情，他紧绷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是一脸痛苦之色，慢慢往地坐了下去，强制自己保持打坐的状态，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手虽已离开，但彩色的玉简却与渊儿保持一定距离悬浮，在渊儿的身边散发祥光形成一个光罩，将里面记录的东西一点一点传导入渊儿的识海的同时又以一种不明显的速度自边角有了消失的趋势

　　　　“喝”

　　　　快撑不下去了

　　　　盘坐于地的渊儿发觉自己根本就冷静不下来，玉简里面的东西仿若包含世间万物，而自己的识海又仿佛是个无底洞，根本就停不下来。头晕目眩，意识模糊，身体酸麻发软各种错觉呈幻象又真实地作用于自己的身体

　　　　原本渊儿还以为，自己来这祭月坛的主要目的是修炼灵力，师傅所给的玉简只是在打坐时顺便记忆的，现实告诉他，没那么简单，师傅给自己的这么一块玉简没那么简单！比自己所想的不简单更为不简单！

　　　　“”

　　　　渊儿慢慢朝地斜斜倒了下去，口中有一丝唾液不自觉顺沿嘴角流下，他紧皱眉头的同时又紧闭着双眼，脸尽是痛苦之色

　　　　“呼！”

　　　　渊儿长长呼了口气

　　　　轰

　　　　记忆彻底冲垮了渊儿抵抗的防线，身体就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般，渊儿慢慢睡了过去，没有以往流过的记忆画面，只是安静地睡了过去

　　　　“”

　　　　彩色玉简带着渊儿飘了起来，祭月坛地面自动浮起一个硕大的阵法，浮到了一个与渊儿同高的位置，阵法之中，忽地出现了一道道身体虚幻模样似渊儿的人影，皆是持着各式武器，脸色平静，在阵法中无声地挥动，每个人的动作甚是精妙，动作竟更是精致到了一种境界

　　　　古羽感应到了什么，眼皮动了动

　　　　站在古羽身旁的眉姬雪撇了古羽一眼，说道：

　　　　“一般人贪心用了那块玉简的话，会疯的。”

　　　　“月儿不是一般人。”

　　　　“这次要沉睡多久？”

　　　　“至少要两百年，但月儿每次都出乎我的意料，恐怕，百年的时间都不用”

　　　　“百年？！古羽，你百万年的阅历，百年能领会完毕？资质再逆天也不可能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么，月儿不是一般人。”

　　　　“，那你让那三位家伙与我耗费那么多时间教他，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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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道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没有后天的历练，教了仅仅只是知道而已，月儿已成功迈出了炼体的修炼场，这就已经够了。”

　　　　“好啊！！古羽，没想到，算计着你竟把我也算计进来了。”

　　　　听了此话，眉姬雪方才明白过来，愤愤不平道。

　　　　古羽含笑摆了摆手，回道：

　　　　“说不得算计，眉道友是古某心中的不二人选，而眉道友也确实没让我失望过，你帮我教出了个比师傅还要厉害的弟子。”

　　　　“”

　　　　眉姬雪嘴角抽了抽，说实话，这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古羽竟还敢再提出来，可真要把他气得喷出火来。

　　　　“哈哈，眉道友可莫介意，我辈皆已是过去了的人物，能培养出一个令自己嫉妒的弟子可不好么？”

　　　　古羽爽朗一笑。

　　　　眉姬雪干脆抿了抿嘴，也不愿答他。

　　　　古羽自娱自乐地呵呵了一下，紧接而却也是不说话了。

　　　　对于修士来说时间都是廉价的，还真是眨眼的功夫，十年的时间便已悄悄逝去。

　　　　坤神殿内，集逾年也真的遵从着他的决心，就这么孤独地跪了十年，对于外人来说，十年是短暂的，可对于持续承受着痛苦的他来说，十年过的痛苦很漫长，当然，这所谓的漫长是承受痛苦时感知的，当真正十年的功夫过去，他也颇为惊叹，自己真的用自己的信念跪了那么长的时间

　　　　人都会为自己努力过后所取得的小成功而骄傲并铭记，当回首过去，除了自己的成功能记住的东西仅仅只是几个片段，那日子痛苦却不漫长。修士亦是如此。

　　　　周围的景象一层不变，这十年过来，集逾年周围一切都是静止的，这儿一只生灵都没有，司兄弟的灵兽不知去哪了，那位前辈也再也没有出现过，静寂的大殿内就连一只虫鸣声都听不到。

　　　　集逾年低着头，眼皮是紧闭的，长久以这么一个姿势跪着，早已将他的双腿跪废，哪怕他是拥有地仙修为的仙人，他仍是把自己的双腿跪废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连身体的存在都仿若感觉不到了，就连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存在了，现在的感觉不是痛苦难耐的，而是麻木的、迷茫的

　　　　有时他也会嘲笑自己为什么要浪费十年的时间跪在这儿，喜欢刀的自己明明可以用这十年的时间做很多的事，但最终他却是不愿站起来，一方面是常年的跪姿令他已是习惯，习惯了痛苦的他怕自己站起来后不敢再跪下去了，另一方面是他的内心不愿他站起来，既已诺，能无为？他坚信着自己的原则，就如同司兄弟相信自己一般，只要自己再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自己就能得到自己哪怕用一生的精力都无法取得的东西。

　　　　“眉道友，十年过去了”

　　　　位于虚无处，古羽提醒了一句。

　　　　“不过十年罢了。”

　　　　眉姬雪慢慢眨了眨眼睛，平静道。

　　　　“既然能坚持十年，那古某相信，他能坚持二十年，三十年”

　　　　古羽自信笑道。

　　　　“那他能坚持四十年么？”

　　　　眉姬雪淡淡道。

　　　　“”

　　　　古羽眼睛眯了眯，不说话了，他明白眉姬雪的意思了

　　　　三十年的期限已到，当下一次晨光射入大殿之际，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此时已是凌晨，四周寂静而又清冷，殿外虽仍是繁星密布，但距离新的一年来临也是不远了。

　　　　此时集逾年的存在早已与坤神殿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丝不协调的感觉，仿若他已是这大殿的一部分，哪天他离开这儿了，坤神殿的景色也将会变了滋味了。

　　　　集逾年少有的张开了嘴唇，一行黑色而又散发着腥臭气味的鲜血顺着他的嘴唇边流了下来，染黑了地面，染黑了他的衣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原本存在隐患也渐渐浮现，没有治愈的伤口越发地恶化了，现在他的身体，很糟糕

　　　　然而他却仍未等来他要等来的人

　　　　三十年的光阴，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的他自然是知道时间已到了的，然而周围的空气向他诉说，那个人，今天不会来

　　　　“”

　　　　无声无息间，金色的光芒照暖了背部，自己身前两侧也是附了光芒，集逾年知道，第三十一年来了

　　　　跪了三十年，现在又跪过了期限，他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唯一做的，只是睁开了眼眼神空洞地看了看眼前的黑暗，然后又是闭了去

　　　　他不愿起来。

　　　　“”

　　　　古羽与眉姬雪二人就这么默默看着

　　　　又十年后。

　　　　如眉姬雪所说，集逾年真的跪了整整四十年，因为伤口的恶化，集逾年的脸已经出了几块不明显的黑斑，他依旧这么跪着，似乎对身的伤势浑然不觉，只是这么安静地跪着，所跪之处，本应坚硬无比的坤神殿地面也是生生被跪出了两道凹裂

　　　　“如何？”

　　　　古羽这么说道。

　　　　眉姬雪依旧无动于衷，看着集逾年，眼中甚至就连一丝赞赏之色都没有，只是悠悠道：

　　　　“我不需要太聪明的弟子。”

　　　　“”

　　　　古羽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默认了

　　　　短暂却又漫长、冷而又无情的五十年，集逾年仍是跪着，身体早已被恶化的伤口附满了黑斑，找不到一处正常的肌肤，他就这么在孤独中体会着临近死亡的痛苦，但他却与无动于衷的眉姬雪一般，不愿站起来

　　　　古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了眉姬雪

　　　　看着集逾年，眉姬雪的眉头微皱着，道：

　　　　“我不需要太愚蠢的弟子。”

　　　　一年。

　　　　又一年

　　　　一年

　　　　又一年

　　　　一年

　　　　又一年

　　　　当到了五十九年的时候，集逾年身的肌肤已经干枯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干皱又泛黑，如同一具已经死去的干尸一般。

　　　　“”

　　　　古羽皱着眉头，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没有多加干预，只因为，真正要做这个晚辈师傅的，不是自己。

　　　　“”

　　　　至于一旁的眉姬雪，他则是一副咬紧嘴唇眼睛紧密的表情，虽然之前的五十年他是和古羽抽时过来看的，但剩下的九年，他却是一直站在这儿的

　　　　“咳”

　　　　集逾年痛苦地咳嗽了一声，眼中留下两行清泪，在没有人提醒的前提下，五十九以来，他第一次动了
………………………………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一睡一醒

　　　　集逾年低声地抽泣着，声音粗糙，双手撑在地面，慢慢在地磕了个响头，道：

　　　　“虽然很想再跪下去，但凭晚辈的身体恐怕是做不到的了，望前辈原谅晚辈不懂您的用意，但晚辈平生爱刀，即为刀而生，那定要为刀而死”

　　　　集逾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时间了，我感觉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怕前辈根本没有收我为徒的意思，那晚辈在这儿花的时间真的就是浪费了，真的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就已经过去了”

　　　　集逾年的鼻子酸了起来，说的话也变得模糊了

　　　　“五十多年晚辈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如今我的身体状态极差，恐怕活不了多久前来打扰本就是晚辈的冒犯，我必须将我剩余的时间用来悟刀，哪怕我的刀法我的道在前辈看来如同小孩子的把戏，但晚辈这辈子剩下的就只有刀了”

　　　　“”

　　　　眉姬雪默默地听着，默默地看着

　　　　“咳”

　　　　集逾年咳嗽了声，吐出一小口黑血，留在口中的鲜血却是生生咽了回去

　　　　“眉前辈，打扰了告辞”

　　　　集逾年的嘴唇颤抖着，两手撑着地面试图让自己站起来，最终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他根本就站不起来，除了手臂还有些许余力外，身下就连存在都感知不到，哪怕是用仙力了也做不到，五十年的时间，不仅报废了他的身体，更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力气都给剥夺了。

　　　　跪在地的膝盖，如同在地生了根，根本动摇不得

　　　　“喝”

　　　　集逾年脸色透着些许无力，试图往一侧用力，整个人便不受控制斜斜倒了下去，眼前的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迟缓

　　　　倒在地后，他就开始在地爬，往一座最近的丹炉爬去，拖着身体，每挪动的一分都显得无比的吃力，仿若这样小小的移动便已夺去了他全身的力气

　　　　“唔。”

　　　　来到那座丹炉时，集逾年便瘪着嘴，呲着牙，拼尽了浑身的力气握着那丹炉炉脚往爬，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双腿已废，但仍想试试让自己走起来

　　　　人有时很精明，有时却也像孩童一般童真。

　　　　在用光了集逾年自认为所有的力气过后，他终于如愿地让自己用手抱着丹炉像个正常人一般站了起来，虽然站资有些奇怪，但他确实是站起来了

　　　　“”

　　　　集逾年难得咧开嘴来，无神地微微笑了笑，慢慢松开了双手，脑海中想想着向前迈步的动作，向前迈了出去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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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没有眼睛的他眼前是一片黑暗，但他又再次感觉到了眼前一黑的感觉，脑海一乱，意识瞬间消失，身体浑然不觉地向地面斜斜栽了下去

　　　　“呼咯。”

　　　　一阵宽松的衣衫摩擦声响起，再看时失去意识的集逾年已是倒在了眉姬雪的怀中

　　　　“你过关了。”

　　　　眉姬雪淡然道。

　　　　“”

　　　　集逾年安静地靠在眉姬雪的肩膀，对于眉姬雪说的话，现在的他是不可能作出应答的。

　　　　“”

　　　　古羽在他身边无声地出现。

　　　　“我徒弟身的伤，就靠你了。”

　　　　看着怀中躺着的集逾年，眉姬雪平静道。

　　　　“你这个家伙，就看准了我灵药多，偏喜欢将徒弟的养重了再治。”

　　　　古羽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也知道的，每个同辈都有每个同辈收徒弟的方法，眉道友之所以设了这么多关卡，恐怕就是怕教出了一个孽徒来。

　　　　“嗡”

　　　　眉姬雪手中浮现出一瓶深紫色的丹药，递到了古羽的手中，又将怀中的集逾年斜斜撇到了古羽的怀中，道：

　　　　“我不善丹法，拿好这瓶丹药，剩下的就交与你了。”

　　　　此话说完，眉姬雪便一脸复杂的表情，眉头紧皱，转身离去

　　　　接过丹药，古羽微微撇了撇一眼，眉头一挑

　　　　“紫极丹倒是瓶不错的丹药罢了，算古某欠你的了。”

　　　　古羽摇了摇头，笑叹一声，将那瓶丹药瓶塞用仙力击碎，往一引，两颗只有婴儿小指头大小的丹药便被他稳稳捏住了

　　　　捏开了集逾年的嘴唇，古羽便直接将丹药塞了进去，手中灵光闪烁，身前便又现出四瓶丹药，连丹瓶都不要了，直接被古羽用仙力轰碎，其内丹药同时化为粉末融在了一起

　　　　手中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一瓶装有不知名液体的小瓶被古羽握在了手中，小小从里边取出些许液体，将其与丹药粉末混在了一起，一并送入了集逾年的口中

　　　　“咕噜。”

　　　　一吞下那用不知名液体混合的丹药粉末，集逾年的身竟是奇异地长出了深绿色的气泡，作为一个人类来说，这样的模样着实太过于怪异，仿佛是某种不知名种族的族人一般

　　　　“去。”

　　　　古羽低喝一声，将集逾年只见推入了离他最近的丹炉里，仙力一动，炉内便是迅速烧起了白色的火焰，炉中的集逾年被这熊熊的白火无声地灼烧着

　　　　一年后。

　　　　祭月坛。

　　　　“哼”

　　　　刚开始的苏醒令渊儿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了起来，眼皮动了动，他试着睁开了眼睛

　　　　“喝。”

　　　　刺眼的阳光强行让渊儿再次将眼睛闭了去，奋力甩手将手掌挡在了眼前

　　　　再次慢慢睁开了双眼

　　　　四周安静至极，时而吹来的风使得人不禁叹一声舒爽

　　　　“睡着了？”

　　　　渊儿捂着头慢慢爬了起来，手指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喃喃自语。

　　　　“啪”

　　　　身边传来了一声异样的声音，几乎在同时渊儿迅速弹起了身体逃了数十米才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渊儿着实有些大惊小怪了，视野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块玉简而已，只是那块师傅给自己的玉简

　　　　此时那块玉简正无声地悬浮于离地只有一寸的地方，自个儿无声转动着，玉简还多出了数十道细微的裂纹，玉简的颜色也是变了，不是光彩夺人的彩色，而是无力的苍白，将玉简内全部刻录的东西都转移后，这块玉简也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啪”

　　　　在渊儿的目光中，悠悠自传的玉简又是自动多出了一丝裂纹

　　　　“”

　　　　渊儿这才将身体放松站直了，两脚前后开立，定了一会儿后才慢慢迈开了脚步，走到那玉简的位置弯腰将其拾了起来

　　　　“啪嗡”

　　　　当玉简被渊儿捧在手心之后，它碎裂的速度是变得更快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在渊儿的掌中裂开了数之不清的裂纹，化为粉末，残余弱的可以忽略的灵力融入了天地，消散了

　　　　渊儿松开了手，微抬起头，目光斜斜仰望着天际，长长的呼了口气

　　　　自己多了很多的记忆，有很多自己已经有了的，也有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最宝贵的莫过于那仿若生生烙在脑海的各种经验以及阅历，这种效果可不是普通的玉简能够做到的，师傅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太精妙了

　　　　当细细品味起脑海中的记忆的时候渊儿的心中不由赞叹了一句。

　　　　真的太精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