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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侵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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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主视之,乃第五子北地王刘谌也。
后主生七子:长子刘璿,次子刘瑶,三子刘琮,四子刘瓒,五子即北地王刘谌,六子刘恂,七子刘璩。
七子中惟谌自幼聪明,英敏过人,余皆儒善。
后主谓谌曰:“今大臣皆议当降,汝独仗血气之勇,欲令满城流血耶?”
谌曰:“昔先帝在日,谯周未尝于预国政;今妄议大事,辄起乱言,甚非理也。臣切料成都之兵,尚有数万;姜维全师,皆在剑阁,若知魏兵犯阙,必来救应:内外攻击,可获大功。岂可听腐儒之言,轻废先帝之基业乎?”
后主叱之曰:“汝小儿岂识天时!”
谌叩头哭曰:“若势穷力极,祸败将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奈何降乎!”后主不听。
谌放声大哭曰:“先帝非容易创立基业,今一旦弃之,吾宁死不辱也!”
后主令近臣推出宫门,遂令谯周作降书,遣私署侍中张绍、驸马都尉邓良同谯周赍玉玺来雒城请降。
时邓艾每日令数百铁骑来成都哨探。
当日见立了降旗,艾大喜。
不一时,张绍等至,艾令人迎入。
三人拜伏于阶下,呈上降款玉玺。
艾拆降书视之,大喜,受下玉玺,重待张绍、谯周、邓良等。
艾作回书,付三人赍回成都,以安人心。
三人拜辞邓艾,径还成都,入见后主,呈上回书,细言邓艾相待之善。
后主拆封视之,大喜,即遣太仆蒋显赍敕令姜维早降;遣尚书郎李虎,送文簿与艾:共户二十八万,男女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官吏四万,仓粮四十余万,金银各二千斤,锦绮彩绢各二十万匹。余物在库,不及具数。
择十二月初一日,君臣出降。
北地王刘谌闻知,怒气冲天,乃带剑入宫。
其妻崔夫人问曰:“大王今日颜色异常,何也?”
谌曰:“魏兵将近,父皇已纳降款,明日君巨出降,社稷从此殄灭。吾欲先死以见先帝于地下,不屈膝于他人也!”
崔夫人曰:“贤哉!贤哉!得其死矣!妾请先死,王死未迟。”
谌曰:“汝何死耶?”
崔夫人曰:“王死父,妾死夫:其义同也。夫亡妻死,何必问焉!”言讫,触柱而死。
谌乃自杀其三子,并割妻头,提至昭烈庙中,伏地哭曰:“臣羞见基业弃于他人,故先杀妻子,以绝挂念,后将一命报祖!祖如有灵,知孙之心!”
大哭一场,眼中流血,自刎而死。蜀人闻知,无不哀痛。
后人有诗赞曰:
“君臣甘屈膝,一子独悲伤。去矣西川事,雄哉北地王!捐身酬烈祖,搔首泣穹苍。凛凛人如在,谁云汉已亡?”
后主听知北地王自刎,乃令人葬之。
次日,魏兵大至。后主率太子诸王,及群臣六十余人,面缚舆榇,出北门十里而降。
邓艾扶起后主,亲解其缚,焚其舆榇,并车入城。
后人有诗叹曰:
“魏兵数万入川来,后主偷生失自裁。黄皓终存欺国意,姜维空负济时才。全忠义士心何烈,守节王孙志可哀。昭烈经营良不易,一朝功业顿成灰。”
于是成都之人,皆具香花迎接。
艾拜后主为骠骑将军,其余文武,各随高下拜官;请后主还宫,出榜安民,交割仓库。
又令太常张峻、益州别驾张绍,招安各郡军民。
又令人说姜维归降。一面遣人赴洛阳报捷。
艾闻黄皓奸险,欲斩之。
皓用金宝赂其左右,因此得免。
自是汉亡。
后人因汉之亡,有追思武侯诗曰:“鱼鸟犹疑畏简书,风云长为护储胥。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管乐有才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且说太仆蒋显到剑阁,入见姜维,传后主敕命,言归降之事。
维大惊失语。帐下众将听知,一齐怨恨,咬牙怒目,须发倒竖,拔刀砍石大呼曰:“吾等死战,何故先降耶!”
号哭之声,闻数十里。
维见人心思汉,乃以善言抚之曰:“众将勿忧。吾有一计,可复汉室。”
众皆求问。
姜维与诸将附耳低言,说了计策。
即于剑阁关遍竖降旗,先令人报入钟会寨中,说姜维引张翼、廖化、董厥等来降。
会大喜,令人迎接维入帐。
会曰:“伯约来何迟也?”
维正色流涕曰:“国家全军在吾,今日至此,犹为速也。”
会甚奇之,下座相拜。待为上宾。
维说会曰:“闻将军自淮南以来。算无遗策;司马氏之盛,皆将军之力,维故甘心俯首。如邓士载,当与决一死战,安肯降之乎?”
会遂折箭为誓,与维结为兄弟,情爱甚密,仍令照旧领兵。
维暗喜,遂令蒋显回成都去了。
却说邓艾封师纂为益州刺史,牵弘、王颀等各领州郡;
又于绵竹筑台以彰战功,大会蜀中诸官饮宴。
艾酒至半酣,乃指众官曰:“汝等幸遇我,故有今日耳。若遇他将,必皆殄灭矣。”多官起身拜谢。
忽蒋显至,说姜维自降钟镇西了。艾因此痛恨钟会。
遂修书令人赍赴洛阳,致晋公司马昭。昭得书视之。
书曰:“臣艾切谓兵有先声而后实者,今因平蜀之势以乘吴,此席卷之时也。然大举之后,将士疲劳,不可便用;宜留陇右兵二万、蜀兵二万,煮盐兴冶,并造舟船,预备顺流之计;然后发使,告以利害,吴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待刘禅,以致孙休;若便送禅来京,吴人必疑,则于向化之心不劝。且权留之于蜀,须来年冬月抵京。今即可封禅为扶风王,锡以资财,供其左右,爵其子为公侯,以显归命之宠:则吴人畏威怀德,望风而从矣。”
司马昭览毕,深疑邓艾有自专之心,乃先发手书与卫瓘,随后降封艾诏曰:“征西将军邓艾耀威奋武,深入敌境,使僭号之主,系颈归降;兵不逾时,战不终日,云彻席卷,荡定巴、蜀;虽白起破强楚,韩信克劲赵,不足比勋也。其以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封二子为亭侯,各食邑千户。”
邓艾受诏毕,监军卫瓘取出司马昭手书与艾。
书中说邓艾所言之事,须候奏报,不可辄行。
艾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既奉诏专征,如何阻当?”
遂又作书,今来使赍赴洛阳。
时朝中皆言邓艾必有反意,司马昭愈加疑忌。忽使命回,呈上邓艾之书。
昭拆封视之。书曰:“艾衔命西征,元恶既服,当权宜行事,以安初附。若待国命,则往复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今吴未宾,势与蜀连,不可拘常以失事机。兵法:进不求名,退不
避罪。艾虽无古人之节,终不自嫌以损于国也。先此申状,见可施行。”
司马昭看毕大惊,忙与贾充计议曰:“邓艾恃功而骄,任意行事,反形露矣。如之奈何?”
贾充曰:“主公何不封钟会以制之?”
昭从其议,遣使赍诏封会为司徒,就令卫瓘监督两路军马,以手书付瓘,使与会伺察邓艾,以防其变。
会接读诏书。诏曰:“镇西将军钟会所向无敌,前无强梁,节制众城,网罗进逸;蜀之豪帅,面缚归命;谋无遗策,举无废功。其以会为司徒,进封县侯,增邑万户,封子二人亭侯,邑各千户。”
钟会既受封,即请姜维计议曰:“邓艾功在吾之上,又封太尉之职;今司马公疑艾有反志,故令卫瓘为监军,诏吾制之。伯约有何高见?”
维曰:“愚闻邓艾出身微贱,幼为农家养犊,今侥幸自阴平斜径,攀木悬崖,成此大功;非出良谋,实赖国家洪福耳。若非将军与维相拒于剑阁,艾安能成此功耶?今欲封蜀主为扶风王,乃大结蜀人之心,其反情不言可见矣。晋公疑之是也。”
会深喜其言。
维又曰:“请退左右,维有一事密告。”会令左右尽退。
维袖中取一图与会,曰:“昔日武侯出草庐时,以此图献先帝,且曰:益州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国富,可为霸业。先帝因此遂创成都。今邓艾至此,安得不狂?”
会大喜,指问山川形势。维一一言之。
会又问曰:“当以何策除艾?”
维曰:“乘晋公疑忌之际,当急上表,言艾反状;晋公必令将军讨之。一举而可擒矣。”
会依言,即遣人赍表进赴洛阳,言邓艾专权恣肆,结好蜀人,早晚必反矣。于是朝中文武皆惊。
会又今人于中途截了邓艾表文,按艾笔法,改写傲慢之辞,以实己之语。
司马昭见了邓艾表章,大怒,即遣人到钟会军前,令会收艾;
又遣贾充引三万兵入斜谷,昭乃同魏主曹奂御驾亲征。
西曹掾邵悌谏曰:“钟会之兵,多艾六倍,当今会收艾足矣,何必明公自行耶?”
昭笑曰:“汝忘了旧日之言耶?汝曾道会后必反。吾今此行,非为艾,实为会耳。”
悌笑曰“某恐明公忘之,故以相问。今既有此意,切宜秘之,不可泄漏。”
昭然其言,遂提大兵起程。
时贾充亦疑钟会有变,密告司马昭。
昭曰:“如遣汝,亦疑汝耶?吾到长安,自有明白。”
早有细作报知钟会,说昭已至长安。
会慌请姜维商议收艾之策。
正是:才看西蜀收降将,又见长安动大兵。
不知姜维以何策破艾,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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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钟会请姜维计议收邓艾之策。
维曰:“可先令监军卫瓘收艾。艾若杀瓘,反情实矣。将军却起兵讨之,可也。”
会大喜,遂令卫瓘引数十人入成都,收邓艾父子。
瓘手下人止之曰:“此是钟司徒令邓征西杀将军,以正反情也。切不可行。”
瓘曰:“吾自有计。”
遂先发檄文二三十道。
其檄曰:“奉诏收艾,其余各无所问。若早来归,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者,灭三族。”
随备槛车两乘,星夜望成都而来。
比及鸡鸣,艾部将见檄文者,皆来投拜于卫瓘马前。
时邓艾在府中未起。
瓘引数十人突入大呼曰:“奉诏收邓艾父子!”
艾大惊,滚下床来。瓘叱武士缚于车上。
其子邓忠出问,亦被捉下,缚于车上。
府中将吏大惊,欲待动手抢夺,早望见尘头大起,哨马报说钟司徒大兵到了。
众各四散奔走。
钟会与姜维下马入府,见邓艾父子已被缚,会以鞭挞邓艾之首而骂曰:“养犊小儿,何敢如此!”
姜维亦骂曰:“匹夫行险徼幸,亦有今日耶!”艾亦大骂。
会将艾父子送赴洛阳。
会入成都,尽得邓艾军马,威声大震。
乃谓姜维曰:“吾今日方趁平生之愿矣!”
维曰:“昔韩信不听蒯通之说,而有未央宫之祸;大夫种不从范蠡于五湖,卒伏剑而死:斯二子者,其功名岂不赫然哉,徒以利害未明,而见机之不早也。今公大勋已就,威震其主,何不泛舟绝迹,登峨嵋之岭,而从赤松子游乎?”
会笑曰:“君言差矣。吾年未四旬,方思进取,岂能便效此退闲之事?”
维曰:“若不退闲,当早图良策。此则明公智力所能,无烦老夫之言矣。”
会抚掌大笑曰:“伯约知吾心也。”
二人自此每日商议大事。
维密与后主书曰:“望陛下忍数日之辱,维将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必不使汉室终灭也。”
却说钟会正与姜维谋反,忽报司马昭有书到。
会接书。书中言:“吾恐司徒收艾不下,自屯兵于长安;相见在近,以此先报。”
会大惊曰:“吾兵多艾数倍,若但要我擒艾,晋公知吾独能办之。今日自引兵来,是疑我也!”
遂与姜维计议。
维曰:“君疑臣则臣必死,岂不见邓艾乎?”
会曰:“吾意决矣!事成则得天下,不成则退西蜀,亦不失作刘备也。”
维曰:“近闻郭太后新亡,可诈称太后有遗诏,教讨司马昭,以正弑君之罪。据明公之才,中原可席卷而定。”
会曰:“伯约当作先锋。成事之后,同享富贵。”
维曰:“愿效犬马微劳,但恐诸将不服耳。”
会曰:“来日元宵佳节,于故宫大张灯火,请诸将饮宴。如不从者尽杀之。”
维暗喜。次日,会、维二人请诸将饮宴。
数巡后,会执杯大哭。诸将惊问其故,会曰:“郭太后临崩有遗诏在此,为司马昭南阙弑君,大逆无道,早晚将篡魏,命吾讨之。汝等各自佥名,共成此事。”
众皆大惊,面面相觑。
会拔剑出鞘曰:“违令者斩!”众皆恐惧,只得相从。
画字已毕,会乃困诸将于宫中,严兵禁守。
维曰:“我见诸将不服,请坑之。”
会曰:“吾已令宫中掘一坑,置大棒数千;如不从者,打死坑之。”
时有心腹将丘建在侧。
建乃护军胡烈部下旧人也,时胡烈亦被监在宫。
建乃密将钟会所言,报知胡烈。
烈大惊,泣告曰:“吾儿胡渊领兵在外,安知会怀此心耶?汝可念何日之情,透一消息,虽死无恨。”
建曰:“恩主勿忧,容某图之。”
遂出告会曰:“主公软监诸将在内,水食不便,可令一人往来传递。”
会素听丘建之言,遂令丘建监临。
会分付曰:“吾以重事托汝,休得泄漏。”
建曰:“主公放心,某自有紧严之法。”建暗令胡烈亲信人入内,烈以密书付其人。
其人持书火速至胡渊营内,细言其事,呈上密书。
渊大惊,遂遍示诸营知之。
众将大怒,急来渊营商议曰:“我等虽死,岂肯从反臣耶?”
渊曰:“正月十八日中,可骤入内,如此行之。”
监军卫瓘深喜胡渊之谋,即整顿了人马,令丘建传与胡烈。烈报知诸将。
却说钟会请姜维问曰:“吾夜梦大蛇数千条咬吾,主何吉凶?”
维曰:“梦龙蛇者,皆吉庆之兆也。”
会喜,信其言,乃谓维曰:“器伏已备,放诸将出问之,若何?”
维曰:“此辈皆有不服之心,久必为害,不如乘早戮之。”
会从之,即命姜维领武士往杀众魏将。
维领命,方欲行动,忽然一阵心疼,昏倒在地;左右扶起,半晌方苏。
忽报宫外人声沸腾。
会方令人探时,喊声大震,四面八方,无限兵到。
维曰:“此必是诸将作恶,可先斩之。”
忽报兵已入内。会令闭上殿门,使军士上殿屋以瓦击之,互相杀死数十人。
宫外四面火起,外兵砍开殿门杀入。
会自掣剑立杀数人,却被乱箭射倒。众将枭其首。
维拔剑上殿,往来冲突,不幸心疼转加。
维仰天大叫曰:“吾计不成,乃天命也!”遂自刎而死。
时年五十九岁。宫中死者数百人。
卫瓘曰:“众军各归营所,以待王命。”
魏兵争欲报仇,共剖维腹,其胆大如鸡卵。众将又尽取姜维家属杀之。
邓艾部下之人,见钟会、姜维已死,遂连夜去追劫邓艾。
早有人报知卫瓘。瓘曰:“是我捉艾;今若留他,我无葬身之地矣。”
护军田续曰:“昔邓艾取江油之时,欲杀续,得众官告免。今日当报此恨!”
瓘大喜,遂遣田续引五百兵赶至绵竹,正遇邓艾父子放出槛车,欲还成都。
艾只道是本部兵到,不作准备;欲待问时,被田续一刀斩之。邓忠亦死于乱军之中。
后人有诗叹邓艾曰:“自幼能筹画,多谋善用兵。凝眸知地理,仰面识天文。马到山根断,兵来石径分。功成身被害,魂绕汉江云。”
又有诗叹钟会曰:“髫年称早慧,曾作秘书郎。妙计倾司马,当时号子房。寿春多赞画,剑阁显鹰扬。不学陶朱隐,游魂悲故乡。”
又有诗叹姜维曰:“天水夸英俊,凉州产异才。系从尚父出,术奉武侯来。大胆应无惧,雄心誓不回。成都身死日,汉将有余哀。”
却说姜维、钟会、邓艾已死,张翼等亦死于乱军之中。
太子刘璇、汉寿亭侯关彝,皆被魏兵所杀。
军民大乱,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旬日后,贾充先至,出榜安民。方始宁靖。
留卫瓘守成都,乃迁后主赴洛阳。
止有尚书令樊建、侍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秘书郎郤正等数人跟随。
廖化、董厥皆托病不起,后皆忧死。
时魏景元五年改为咸熙元年,春三月,吴将丁奉见蜀已亡,遂收兵还吴。
中书丞华覈奏吴主孙休曰:“吴、蜀乃唇齿也,唇亡则齿寒;臣料司马昭伐吴在即,乞陛下深加防御。”
休从其言,遂命陆逊子陆抗为镇东大将军,领荆州牧,守江口;左将军孙异守南徐诸处隘口;又沿江一带,屯兵数百营,老将丁奉总督之,以防魏兵。
建宁太守霍戈闻成都不守,素服望西大哭三日。
诸将皆曰:“既汉主失位,何不速降,戈泣谓曰:“道路隔绝,未知吾主安危若何。若魏主以礼待之,则举城而降,未为晚也;万一危辱吾主,则主辱臣死,何可降乎?”
众然其言,乃使人到洛阳,探听后主消息去了。
且说后主至洛阳时,司马昭已自回朝。
昭责后主曰:“公荒淫无道,废贤失政,理宜诛戮。”后主面如土色,不知所为。
文武皆奏曰:“蜀主既失国纪,幸早归降,宜赦之。”
昭乃封禅为安乐公,赐住宅,月给用度,赐绢万匹,僮婢百人。
子刘瑶及群臣樊建、谯周、郤正等,皆封侯爵。后主谢恩出内。
昭因黄皓蠹国害民,令武士押出市曹,凌迟处死。
时霍戈探听得后主受封,遂率部下军士来降。
次日,后主亲诣司马昭府下拜谢。昭设宴款待,先以魏乐舞戏于前,蜀官感伤,独后主有喜色。
昭令蜀人扮蜀乐于前,蜀官尽皆堕泪,后主嬉笑自若。
酒至半酣,昭谓贾充曰:“人之无情,乃至于此!虽使诸葛孔明在,亦不能辅之久全,何况姜维乎?”
乃问后主曰:“颇思蜀否?”
后主曰:“此间乐,不思蜀也。”
须臾,后主起身更衣,郤正跟至厢下曰:“陛下如何答应不思蜀也?徜彼再问,可泣而答曰:先人坟墓,远在蜀地,乃心西悲,无日不思。晋公必放陛下归蜀矣。”后主牢记入席。
酒将微醉,昭又问曰:“颇思蜀否?”后主如郤正之言以对,欲哭无泪,遂闭其目。
昭曰:“何乃似郤正语耶?”
后主开目惊视曰:“诚如尊命。”昭及左右皆笑之。
昭因此深喜后主诚实,并不疑虑。
后人有诗叹曰:“追欢作乐笑颜开,不念危亡半点哀。快乐异乡忘故国,方知后主是庸才。”
却说朝中大臣因昭收川有功,遂尊之为王,表奏魏主曹奂。
时奂名为天子,实不能主张,政皆由司马氏,不敢不从,遂封晋公司马昭为晋王,谥父司马懿为宣王,兄司马师为景
王。昭妻乃王肃之女,生二子:长曰司马炎,人物魁伟,立发垂地,两手过膝,聪明英武,胆量过人;次曰司马攸,情性温和,恭俭孝悌,昭甚爱之,因司马师无子,嗣攸以继其后。
昭常曰:“天下者,乃吾兄之天下也。”
于是司马昭受封晋王,欲立攸为世子。
山涛谏曰:“废长立幼,违礼不祥。”
贾充、何曾、裴秀亦谏曰:“长子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非人臣之相也。”
昭犹豫未决。
太尉王祥、司空荀顗谏曰:“前代立少,多致乱国。愿殿下思之。”
昭遂立长子司马炎为世子。
大臣奏称:“当年襄武县,天降一人,身长二丈余,脚迹长三尺二寸,白发苍髯,着黄单衣;裹黄巾,挂藜头杖,自称曰:吾乃民王也。今来报汝:天下换主,立见太平。如此在市游行三日,忽然不见。此乃殿下之瑞也。殿下可戴十二旒冠冕,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备六马,进王妃为王后,立世子为太子。”
昭心中暗喜;回到宫中,正欲饮食,忽中风不语。
次日,病危,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马荀顗及诸大臣入宫问安,昭不能言,以手指太子司马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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