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锦马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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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耿鄙拍案而起“人来，给我拉出去”

　　　　“谁敢！”盖勋大喝一声拔刀而起。

　　　　堂下耿鄙的卫兵立即冲上堂中，将傅燮、盖勋团团围住，人人手按刀柄却忌惮二人威名不敢拔刀。

　　　　杨阜、庞恭等人忙上前护住二人。

　　　　耿鄙不理众人喝道“程球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帅引军三万出城，定要一战破贼，救回候大人！”

　　　　“喏”

　　　　“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听候调遣”

　　　　“喏”

　　　　说罢甩袖而走，只留下傅燮、盖勋等人面面相窥。

　　　　巳时。冀城下。

　　　　此时城中号角齐鸣，鼓声震天，冀城四门大开。安定、武威、北地、武都、汉阳五郡共计三万余士卒齐齐集结于冀城西门外。

　　　　叛军阵中韩遂远远望见汉军蜂拥而出齐齐集结西门之外，中军打着“程”字旗号。

　　　　命左右传令：中军成宜、张横后退十里迎击汉军，前军杨秋、马玩绕道而走迂回至冀城南北二门伺机夺取城门，两翼程银、李堪率轻骑袭扰其侧后，闫行、候选率本部六千铁骑伏于东南陇山之侧，待汉军追赶我军时，放过前军直取中军斩敌主将程球，一战而下冀城！

　　　　汉军阵上，程球得知叛军中军正在后退大喜道“贼军见我军势大，现下正在败退我军正好乘胜追击，安定郡五千长矛兵留在此地严防敌军轻骑兵，其余众军随我追击敌军，此战必胜！”

　　　　正在结阵前进中的汉军，得到将领纷纷加快速度追赶敌军，本来五郡之兵各自统属，结阵和短距离的行进还能做到阵型不乱，依从号令。

　　　　这一追击稍一加速，便乱了起来，人嘶马叫各部之间互相争道，纷乱不堪。

　　　　程球见状下令：武威、武都郡兵各五千为左军右军，北地郡兵五千为后军。程球自领中军汉阳郡兵万人为中军，往着东南方敌军败退的方向追去。

　　　　汉军多是步兵，叛军多是骑兵，眼见叛军在前方程球命众军发力追赶一个时辰后追到一处山谷前叛军眼见无路可逃纵马进山，起先山谷入口处颇为开阔，可十马并行到后来越到山谷深处约见狭窄只能双马并行叛军纷纷下马步行。

　　　　此时两军相距里许汉军前部远远看见叛军主帅边章、韩遂大旗忙报知主帅耿鄙，耿鄙闻报大喜拔剑在手高呼道“叛军就在眼前，山道难行贼众已弃马步行，诸君可奋力向前，擒斩贼酋边章、韩遂者赏千金、升三级！”

　　　　传令兵飞马而去“主帅有令：擒斩贼酋边章、韩遂者赏千金、升三级！”

　　　　“主帅有令”

　　　　汉军闻言人人奋力个个向前，卖力追赶之下队形更加不整，一字长蛇般洒满整个山谷。

　　　　汉军追过山谷拐弯处终于见到叛军，然而此时的叛军不再逃跑早已张弓搭箭严阵以待，见得大队汉军到来，领头军官于马上一挥长枪顿时箭如雨下，前队汉军纷纷倒下后面的汉军突然遭遇敌袭，忙向后退准备竖盾防御却被后队不明真相的汉军蜂拥而至推翻一地，倒地的汉军纷纷大叫“敌袭，快后退结阵”

　　　　“退，快后退竖盾，前方有叛军弓箭手”

　　　　“啊，谁他妈踩我”

　　　　正在汉军自相践踏进退失据时，射完一轮箭的叛军已转过山谷冲至阵前当先两员大将却是西凉骁将成宜、张横二人带领数百精骑抢入汉军阵中，刀砍枪挑如入无人之境。汉军发一声喊纷纷向后而走。

　　　　汉军在张横、成宜追杀之下正往谷外退时，突地一声号角响起两侧山上箭如飞蝗纷纷落在汉军头上，却是边章、韩遂各率千人伏于山上此时杀出，汉军一见心胆俱裂人人逃命，个个败退。

　　　　程球见左右两军杀进山谷，正欲追赶时山口却杀出两彪铁骑“候选在此程球休走”

　　　　“闫行在此程球纳命来”

　　　　程球心中一惊强自镇定下来，正准备就地御敌时却见谷内汉军丢盔弃甲败退而出，败兵一冲中军汉军阵型登时被冲垮，中军汉军只得随着山谷中冲出的左右两部汉军败退而走。

　　　　闫行候选见状率领六千铁骑从汉军两翼尾随追杀，程球逃命不及被闫行赶上一枪刺死，闫行枭了程球首级挑于枪上，纵马阵前厉声高呼“程球已死，降者不杀”汉军见主帅已死前后都是叛军骑兵来往奔驰，便纷纷弃了兵器伏地请降。

　　　　边章、韩遂见汉军大部已降便命闫行领本部三千降卒三千诈取西门，其余各部随后跟进。

　　　　却说杨秋、马玩迂回绕道袭取南北门时却被傅燮、盖勋识破，用弓箭击退，两人折损些许人马，见南北两门皆有防备，便转向西门外助李堪、程银攻击安定郡兵，安定郡五千长矛兵见敌军平添生力军，便退至城墙下借助城上弓箭手堪堪击退叛军轻骑。

　　　　此时闫行打着汉军旗号只说与叛军混战，大胜一场灭地五千叛军已退，眼下伤亡不小要入城歇息，城上督战的耿鄙不知是计，只见对方打着汉军旗号穿着汉军衣甲，领军的小校还跟守门小校打着招呼，吹嘘自己杀了几个叛军。

　　　　便令士卒打开城门放其进城，谁知这队汉军进得城来却杀上城头夺了城门，吹响了号角远处叛军骑兵呼啸而来
………………………………

73连下三城

　　　　超率本部轻骑千余驰援汉阳，救傅燮、盖勋脱困。又出奇兵袭贼侧后，连取下邽、上邽、秦安，得粮三千石，叛军不敢与之战，提兵东进。

　　　　十月二十八。亥时。汉阳武山县城南。

　　　　刚刚行军半日从山道中偷偷摸出来的孟达看着出城而去的叛军对马超说道“少将军，叛军千骑全数出城往东而去，连夜行军难道是要去汉阳？”

　　　　马超道“两种可能：一是叛军攻打汉阳正急此军前去助战，二是汉阳已然为叛军攻下叛军又要转进已经不需要驻守此地阻挡我军了”

　　　　孟达摇摇欲试的道“那我们趁着天黑先灭了这股叛军，嘿嘿好久没打仗了手都痒痒了”

　　　　赵云略一思索道“少将军，不若兵分二路一路于城中埋伏一路迂回前行，将叛军赶了回来聚歼城中！”

　　　　“妙计”马超双眼一亮，低喝一声“传令下去：李宣、王铁、靳淘淘率五百亲卫悄悄进城，安抚城中守官，在东门内布下伏兵等我们将叛军全数赶进城去，围而歼之。其余千骑随我绕小道前出伏击叛军，记住不能放叛军一骑东去，全都给我赶进武山城中去”

　　　　“喏”

　　　　半个时辰后。武山东南。官道

　　　　叛军千骑在校尉葛飞的带领往东而行，隆冬夜黑叛军都打着火把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反正从此处到冀城仅六十里这样的速度赶到冀城大营，睡一觉天才亮呢”葛飞心里想到

　　　　“咻”毫无征兆的一支利箭正中葛飞咽喉，葛飞还没看清箭从哪射来的便一头栽倒马下“咻咻咻”紧接着无数的箭矢射向叛军“砰砰砰”黑暗中不知多少骑已跌落马下被后队赶上的马蹄践踏在地。

　　　　突地官道两侧山间小道中杀出两彪军马为首两员少年将军，左边一人大喝“赵云在此，降者免死”

　　　　右边一人高叫“孟达在此，降者免死”

　　　　叛军见状大多纷纷掉转马头奔来路而去，只有三百余骑见逃不脱的避在官道两侧下马投降，马超、赵云当先而行孟达在后押着降军随后而来。

　　　　叛军在前逃命汉军在后追赶，五里路程叛军来时用了半个时辰回时不用一刻便到，并且黑夜之中无人落马。

　　　　这令在后追赶的马超心中感慨“果然性命攸关时人的潜能真是无穷大啊”叛军冲到城门处眼见城门虚掩也顾不得想“刚刚己方人马出城后明明城门已经关闭，为何现在城门却是开着的”其实主要是他们没时间想，因为此刻汉军也跟着他们冲进了城中。

　　　　本以为返回城中就安全了，至少可以依托城墙击退汉军，因为就算汉军骁勇急切间也不能纵马攻城吧，谁想汉军冲的太快也进了城。

　　　　但是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城中长街尽头密密麻麻都是汉军，大街两侧房门大开门口全是汉军，屋顶上也全是汉军，更糟糕的是汉军手中有弓、弓上有箭、箭即将离弦！叛军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干脆利索的下马投降了事！

　　　　子时。武山西三十里。

　　　　正在行军的张绣部。

　　　　“报，张将军！少将军部已攻取武山，俘敌九百无一人逃走。据降军处得知消息，冀城已被叛军攻破，三万郡兵战死五千投降两万，其余五千溃败，凉州刺史耿鄙、治中程球身死，长史盖勋、汉阳太守傅燮等败退！少将军部同降军两千余骑已连夜前往冀城，欲收拢汉阳败退的郡兵以拒叛军！”

　　　　“回禀少将军本部三千骑将紧随其后过武山，连夜行军策应少将军，人来，立即快马传讯报知将军”

　　　　“喏”

　　　　丑时。襄武城东三十里。汉军大营

　　　　熟睡中的马腾被左右叫醒。

　　　　“将军，张绣将军快马传讯信使现在帐外”

　　　　“传”

　　　　“报将军，亥时少将军已攻取武山”

　　　　“好！即刻回复张绣、马超我军卯时出发午时至冀县城下，令其两部务必保得傅燮、盖勋等人周全”

　　　　“喏”

　　　　“传令：即刻造饭众军饱食后拔营，卯时整出发，驰援汉阳！”

　　　　“喏”

　　　　卯时。冀县城南十里。

　　　　马超部两个时辰黑夜急行军后终于赶到冀县城下，斥候回报凉州刺史部长史盖勋、从事杨阜等人并汉阳太守傅燮昨日见冀县城破，耿鄙身死便从叛军未曾合围的东门出城沿途收拢败军五千退至冀县东南的下邽。

　　　　至晚间又被叛军追至，下邽失守傅燮等带领残军三千折向西南躲进陇山，叛军轻骑追至山中眼见山路难行夜间不便追击，这才退回下邽大肆劫掠。傅燮、盖勋、杨阜等商议往西而行并派出信使往陇西方向联络护羌校尉部大军。

　　　　马超领军前行十里于山谷中同傅燮、盖勋部汇合。马超见众人神情狼狈衣衫破烂，忙下马与众人见礼口称“马超救援来迟，失了汉阳，连累诸位大人受累罪莫大焉！”

　　　　傅燮、盖勋、杨阜等正正业已残破的衣冠“汉阳失陷，皆我等之过矣，少将军闻讯快马轻骑来援足见心怀国家，令我等汗颜！”

　　　　马超忙道“不敢！汉阳失陷皆耿鄙、程球无谋匹夫之罪，众位大人已尽力何过之有！诸位自下邽来，不知此时城中情形如何？贼军兵力几何？何人领军？冀县城中情形如何？”说罢命人奉上干粮，众人也不客气边吃边说。

　　　　傅燮道“昨日戌时我等收拢败军刚至下邽，贼军悍将杨秋、马玩部率三千轻骑尾随赶至，我等不敌下邽城破我等率军避进山中”

　　　　盖勋以树枝在地上比划“据败军回报：冀县城中贼酋边章、韩遂主力万人驻扎昨日一战又得降军两万，贼将闫行三千铁骑破秦安驻于秦安城南，现今距冀县五十里下邽三十里、候选铁骑三千驻于甘谷、冀县中间渭水口距两城东西各十里”

　　　　马超听两人说完，又看看地上划出的“地图”沉吟片刻后用石子在“地图”上一边摆弄一边说道。

　　　　“杨秋、闫行两路偏师与叛军主力以下邽、秦安、冀县为依托按品字形沿渭水分布，总体兵力呈向东进发之势，我料叛军下一步必取上邽之后则有向东兵寇陈仓进三辅之势，想要攻克陈仓兵进三辅凭叛军现下的实力绝无可能，何况背后我军追赶甚急，因此叛军必定向北取陇县北上安定劫掠或与北宫伯玉等会和或继续北上劫掠北地郡。”

　　　　傅燮、盖勋、杨阜等人听马超分析敌情完毕，看看“地图”面面相窥，脸色数变显然众人想不到这小小孩童三言两语间便将敌情分析的如此透彻、清晰而且言语中透露出的自信简直就似一位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料敌机先般强大。

　　　　众人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低头死死盯着“地图”思索半刻后，突然相视大笑最后看向马超笑声不止。

　　　　马超当即怔在当场随后见孟达、杨延龄神情不忿脸有怒色忙以眼神止住二人，拱手向傅燮等人道“小子妄自论兵贻笑方家了，如有不对之处还请诸位指正，小子年少轻狂”

　　　　傅燮忙上前拉住马超双手“此前只闻贤侄少年英雄武艺了得，今日才知贤侄居然是文武双全兵策战阵精熟于斯，马寿成有子如此幸何如之，我等得遇贤侄幸何如之，当此国家危难之时出此少年英雄，国家之幸也！”

　　　　马超又是一怔忙道“小侄纸上谈兵之语，不敢当叔父如此缪赞，惭愧惭愧！”

　　　　盖勋“如此精妙的战术推测若是纸上谈兵，我等岂非目不识丁了？”

　　　　“哈哈哈”傅燮、杨阜等连同赵云、孟达、杨延龄、李创、王铁都大笑包括一向神情冰冷不苟言笑的靳淘淘都发出会心的笑声。

　　　　杨阜“既然少将军对贼军动向已然洞悉，便请发令调遣我等御敌”

　　　　“这”马超脸露惶恐之色“傅大人、盖大人在此还请二位大人指挥我等才是，杨大人莫要折杀小子”

　　　　傅燮向马超躬身一礼道“能者不辞劳苦，请少将军下令！”

　　　　“请少将军下令”众人齐齐躬身道

　　　　马超忙托起傅燮道“诸位不可如此，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马超正色道“诸君：我欲率本部两千余骑突袭下邽，用降军诈开城门取了下邽，诸位大人领三千郡兵随后跟进出下邽东，过渭水进驻上邽，在上邽不可停留搬取城中粮食，其他钱财辎重一律不带否则会影响行军速度，南向渡过渭水沿陇山往西南西县方向而走，叛军意在东进必不致追赶，如此诸位便可脱困。”

　　　　“闫行部闻知下邽已失，必引军南救，叛军主力定引军沿渭水向东南而走救下邽、上邽，我部则北渡渭水向西北而行，在河关时我等便已知道我军战马比叛军战马行军快，定能从叛军两部间隙处穿插而过，而后闫行到得下邽才知我军已然北上取了秦安，此时叛军主力也已到了下邽，定会分出两军防备我军从秦安和陇西方向的追击”

　　　　“其主力过了上邽后必然全军加速北上，与我部错开，我军大部汇合后自会北上追击叛军，此时诸位可再回汉阳重建州郡。”

　　　　“诸位切记，若叛军追赶甚急不可与战，保得性命方是上策，诸位须知待平靖凉州之后帮百姓重建家园、助国家治理州郡还得依靠诸位大人士子，超请诸位舍小节、顾大义！勿以清名为念，日后我自当请家父上书天子替诸位正名！”

　　　　“我等谨受教，多谢少将军！”到此时凉州众士对马超是真正的心悦诚服、心存感激！

　　　　因为，虽然冀县失守罪责不在他们但是他们毕竟脱不了战败逃生的干系，丢了读书人最为看重的节操。

　　　　现在马超一句大义为重，上书天子为诸人正明。顿时将他们唯一的“污点”洗刷的干干净净，要知道背负这种负担会让这些有气节的读书人终生难以抬头做人的。

　　　　而马腾护羌校尉的官职却是专门管理羌人事务的，“持节”即持天子节杖（跟后世拿尚方宝剑差不了多少）代表天子，代表大汉帝国的威严所以地位相当尊崇。

　　　　属于说的上话的人，天子对代表自己的人肯定会很信任（天子：废话不信任能让你持节？能让你代表朕？－_－！）因此众人怎能不对马超心怀感激呢。

　　　　而且汉阳虽然失陷，但是有马腾大军在后可以反手夺回并非局势彻底糜烂无法挽回之局，所以二人也不必‘自杀’谢罪了。
………………………………

74衔尾追击

　　　　卯时中。天已微亮马超见众将士和傅燮等人略作歇息困顿稍去，又得斥候回报，张绣部三千骑已进至冀县西南三十里，离此地五十里，马腾部主力已到武山离冀县六十里，便下令本部两千骑扮作叛军兵进下邽。

　　　　三十里路程，对于不隐匿行迹的骑兵来说那真是上马即到。到得城下，叛军见来的是己方军马，问明来意得知是从冀城前来下邽，来听杨秋将军调遣的，这些城池一日间易手而且此地郡兵都被杀败，叛军根本想不到有人赶来攻击他们，再说马超手下领着的九百降军，本就是东来助战的口令衣甲都是一样，叛军又岂会怀疑？便放其进城。

　　　　结果是毫无悬念，正在熟睡中的叛军被马超、赵云、孟达部赶出城去。

　　　　叛军逃出北门往西北冀城方向而走，马超、赵云不舍叛军不紧不慢的吊在叛军身后用弓箭射杀落后的叛军，叛军见汉军来的凶猛。

　　　　而前方五十里就是冀县。

　　　　便也顾不得队形纷纷败退，渐渐地居然甩开汉军。其实真相是马超、赵云追过二十里便折向北边纵马过渭水再折向西北，向冀县和秦安中间而去。

　　　　秦安叛军闫行部得知汉军攻取下邽，闫行判定马超部在自己南下下邽与冀县主力夹击之下必定东向上邽，便遣斥候告知边章、韩遂部。马超得了斥候消息，知道闫行弃了秦安直奔下邽，便又引军折向东北直取秦安。

　　　　巳时。闫行部急行军五十里到得下邽时却不曾发现汉军，问过城中小吏得知汉军取城之后，并未停留直追杨秋部而去。

　　　　此时派向上邽方向的斥候回报，上邽一个时辰前城中进驻一部汉军，闫行认定此定是汉军将杨秋部逐走之后东向沿渭水进了上邽，上邽是己军东向进兵必经之路必须取回，所幸汉军兵少并且新到取之不难，闫行便又令本部不做停留立即杀奔上邽。

　　　　闫行“汉军领军者何人？”

　　　　“是两位少年将军，下官却不识得”

　　　　可怜下邽丞，一日之间先是叛军破城劫掠、再有汉军逐走叛军恢复下邽、接着汉军全军出城、而后叛军复来又全军东走，弄得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变成个探马斥候般被这些个凶神恶煞的大兵小校提来拽去，吆五喝六的来回询问。

　　　　眼见叛军全军退走，下邽丞瘫倒在塌上自言自语道“赶紧睡个囫囵觉，现下要不睡说不定在来一彪军又要睡不成了”

　　　　巳时中。闫行追至上邽见城上并无守军，城门大开街中却无行人，心中惊疑不知汉军在弄什么诡计，便命百骑亲兵进城一探究竟。

　　　　片刻后亲兵提着上邽丞回来才知：辰时城中来了一彪军，衣甲不整兵器大多损坏，约有三千人看样子是败兵，领军的却是汉阳太守傅燮大人和凉州长史盖勋大人和护羌校尉部孟达，在搬取了城中粮食之后出南门而走，现下已过去了半日。

　　　　闫行急问道“可有汉军骑兵？”

　　　　“未见大队骑兵，只有百余骑精锐亲兵”

　　　　闫行咬牙道“传令：斥候立即快马向冀县、秦安及上邽东、南方向打探搜索，给我把这队汉军骑兵找出来，快”

　　　　“喏”

　　　　半个时辰后。上邽

　　　　“报将军，已找到汉军骑兵”

　　　　“快讲，在何处？”

　　　　“我等前往秦安方向打探消息时得冀县斥候告知，汉军骑兵于巳时中取了秦安，现驻于秦安城中”

　　　　“报将军，业已探明汉阳郡败兵三千，取了上邽粮食向南过了渭水，进了陇山支脉向西县方向去了”

　　　　“报将军，边将军、韩将军命斥候传讯，我军主力已到下邽，汉军马腾率万人将至冀县城下，韩将军令我部沿支水北上转进陇县，上邽交由即将到来的候选部驻守”

　　　　闫行闻言半晌不语“汉军这路偏师将领竟然如此高明，先是假扮我军袭取下邽佯装追击，却令汉阳败兵过下邽入上邽却只搬取粮食进了陇山之中，自知汉阳郡兵守不住上邽而且看出我军意图东进不会追赶汉阳郡兵。最可怕之处是此人竟能于冀县、秦安我军两部之间兵力密布，斥候探马不会在意的地方利用陇山支脉的山谷和渭水支流的河谷间隙穿插而过，并且算定我得知下邽已失定会引军而救而将我诱至上邽，而后取了秦安等待汉军大部，此后或趁我军东进袭扰我军侧后，或东进于我军进军路上阻挠我军，好算计！此人是谁？汉军主将马腾有此手段，只是不在此间，而且此战变化太快军情时刻在变，马腾不可能事先布置；庞德、张绣勇而有谋、行军布阵、临阵指挥、设伏诱敌可以胜任，然而这样精细的谋划，并且仓促间判断出我军行军意图，付诸执行，不但击败杨秋救了汉阳郡兵而且取了上邽粮食，乘虚袭取秦安，顺带将我军主力行程提前，庞德、张绣却无此能；傅燮天下知名长于政治，领兵守城可行、盖勋名传凉州善于治军治民治理地方，熟兵书战策，行军布阵临阵指挥的正计可行，如此穿插迂回的奇计却不行；嗯？汉将是两位少年将军，少年将军？马超、赵云、孟达曾护送候览，候览被杨秋劫得后，三人离我军最近先行赶上我军的只能是他们了，如此这支汉军的行动是出自三人之手？孟达天资虽不错，可还比不上庞德、张绣而且已经护送傅燮、盖勋转向西县；马超小小孩童虽聪慧过人但是这样的计谋不可能使将出来啊！嗯？马超虽年幼但年前我去陇西时，军中那些个骄兵悍将个个对其心悦诚服见面毕恭毕敬的称呼为‘少将军’对其尊敬犹在庞德之上，应该不只是其年少武勇，毕竟庞德的武艺要强过他不少，看来马超另有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