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锦马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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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缓缓说道“孟少、我认同少将军所言叛军兵分两路之说，因此我认为韩遂部，将径直北上，不会回师。我军斥候和尹奉的消息，定是叛军故布疑阵，若是我，只需虚打边章、闫行旗号混杂大部人马之中，我军斥候无法接近敌大军只能据旗号分辨，便可骗过我斥候。据此，闫行、边章部定会伏兵于街亭意欲围歼我军”

　　　　孟达问道“叛军凭什么肯定我军会走街亭？”

　　　　赵云接口道“因为我军要想追上叛军必须绕近道，街亭是唯一可以截击叛军的道路，退而言之，我军不走街亭直接追击韩遂部，边章也可自街亭南下右扶风，如此我军走不走街亭叛军兵分两路都是一定的”

　　　　孟达道“这么说来我军要在地势险要的街亭与闫行、边章苦战一场了？”

　　　　“那却未必”张绣摇头道“我年少时得家师授艺，艺成之后常年游侠，对北方险要之处多有留心，往来街亭数次，对此地地形了如指掌。少将军、子龙、孟少请看：街亭北依山，南临水”

　　　　“七哥稍待”马超打断张绣向亲兵道“速取沙土一盘，快！”

　　　　张绣、赵云愕然，孟达奇道“少将军，此时军情如火你要沙土何用？”

　　　　马超只看着三人笑而不语。

　　　　亲兵转身即回将一盘沙土放在三人面前的几案上地图旁。

　　　　马超道“七哥何不将街亭地形在这沙盘上划出？”张绣依马超所言边讲边划，马超又在旁辅助，不一刻一个大概的沙盘便成型了！

　　　　只见：陇县北上五十里便是街亭，街亭南边是孤山，山如其名孤零零的竖立在街亭正对面，向东五里是一条西南－东北向的山谷，谷道长十五里宽三里南北是大军无法逾越的陇山。自西向东的汧水在此沿陇山南峰拐弯后流向东南，河西岸高于东岸，五条大道从东岸下游浅处的浮桥杂乱的汇聚于汧水西北方谷中，然后再分散开来一条通往西北方的街亭，过街亭后连接山间小道消失于陇山北坡中，一条通往街亭和孤山的中间向西连通略阳，一条通往孤山的南边从孤山和陇山南坡之间连通陇县，是大军北上之路。

　　　　‘好一个扼守三辅、凉州的险要之地，不愧是诸葛亮让马谡守的五路总口，可惜马谡书生之见据守孤山，欠缺前出谷口扼守的勇气，自以为孤山是制高点可以总揽全局，可惜呀可惜不过靠着这孤山，此次定要边章大败亏输’马超看着地图暗暗想道。

　　　　张绣做好沙盘后讲道“孤山顶部平坦，形如平台面积大于百亩，人在山顶可总揽全局，东五路总口、西三路总口一览无余，山中多谷，埋伏数万大军，不虞被人发现，北、西、南三面甚是陡峭，只有东面是一个可纵马而下的缓坡、缓坡上窄下宽顶部与平台相交，端的易守难攻”

　　　　“哈哈哈！好一个街亭，此次定要让边章全军覆没”

　　　　孟达喜道“少将军有何妙计！”

　　　　“无他！用兵之道唯水火二计！”

　　　　马超道“七哥，以你之见叛军要伏击我军当于何处设伏？”

　　　　张绣指着沙盘“除了孤山，便只有街亭以北五十里的陇山之中了，至于这五路总口汧水河谷，任谁领军到此都会扼守河谷口山道中，所以叛军料定我军到此定前往察看，一看之下没有守军，便以为此地无军队驻守。至于孤山，乍看之下山小而孤，山上又无水不利伏兵，又哪知山中别有洞天！自会放心！”

　　　　“如此，我料定闫行、边章一伏陇山、一伏孤山，这陇山距离稍稍嫌远，只要遣一军以巨石树木挡住山口，山中伏兵便出不来，等他出来时，我军已然放火烧了孤山只要守住东边缓坡，敌军必败！”

　　　　“七哥，为防我军斥候上山扰了叛军，请你亲自走一趟做场好戏，让山顶的叛军误以为我军中计！”

　　　　“好，我这便去！”

　　　　午时。陇县

　　　　“少将军叛军已然中计，以为我军不曾发现伏兵，我亲领斥候到半山腰假意察看一番，连石头都翻过来看了并未曾发现叛军，暗地里却令日行五百里的胡赤儿，摸上山去。发现山谷中藏有大队叛军”

　　　　“好！七哥辛苦了，此战若胜七哥当居首功！”

　　　　“孟少！引火之物可曾准备妥当？”

　　　　“少将军放心，已然齐备！”

　　　　“子龙，队伍可已准备妥当？”

　　　　“少将军，辎重齐备，士气高昂！”

　　　　“好！传令：全军立刻睡觉酉时用饭，亥时出发，子时攻山！”

　　　　“喏”

　　　　子时。

　　　　街亭。孤山东坡下，马超、孟达指挥士兵挖壕沟，架鹿角那缓坡宽百五十步，两千人动手不消片刻，便已挖成宽丈余深尺许宽的壕沟，壕沟将缓坡圈了起来，就在汉军要加深壕沟时山上的叛军终于发现不对了。

　　　　马超见状当机立断，下令放火，顿时蘸着火油的干柴、破衣、棉布纷纷投掷山上，汉军四面放火顿时火光滔天，边章大惊失色忙令众军从缓坡往山下冲

　　　　闫行于北山之中，看见孤山方向火号已起，忙另七千骑欲出山合围汉军，谁知到得山口却发现巨石、树木堵住山口，叛军见状急上前清理不料山上一阵火箭射来

　　　　闫行惊得心胆欲裂，呵斥众军向前抢夺谷口，山谷口火势不大但是浓烟呛人，熏得叛军几欲窒息，闫行只得继续退后回到山谷中。

　　　　原来张绣部千人，堵了山口来不及放火，并且山谷陡峭难以攀登，只胡赤儿领了百十人上去虚张声势罢了，而且树木不易燃烧，北山又极大山中多泉水，就算放火也不一定烧到叛军，只要挡住叛军让其不能出去救援孤山部叛军，就算成功。

　　　　“嘿嘿！等着吧，天亮再收拾你们”张绣望着山谷一笑上马道“走”众人跟着张绣上马往孤山而来！
………………………………

77马踏街亭

　　　　闻边章惨败，闫行率七千铁骑战汉军于街亭，行一日两败，百骑逃遁！贼折一臂！

　　　　边章部冲下山坡士卒们相互拥挤，纷纷跌落壕沟被锋利的鹿角、尖刺贯穿身体，不等惨叫不断。

　　　　从后面蜂拥而来的同袍又被更后面的士卒挤下壕沟踩踏身死，终于上千的叛军用尸体填平了整条壕沟。

　　　　叛军冒着大火、浓烟冲向了‘壕沟’对面的汉军，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密集的箭雨和锐利的鹿角。边章见壕沟已被填平便带领身边尚未走散的千余本部精锐冲阵杀向汉军阵营。

　　　　“闪开”亲卫队纵骑冲散了从山上跑下的步兵，在亲卫队的拼力死战下边章带领百余骑亲卫突破汉军的围困，往西而走。赵云正要率军追击却被马超止住“无妨，边章逃回去对我军却是有利无害，放他去吧”

　　　　“额？”

　　　　随即马超对着被汉军包围的叛军大喊道“边章已逃，尔等何不早降？”

　　　　汉军纷纷以兵器顿地大喊“降”“降”“降”

　　　　随着一队安定郡兵口称“愿降”众叛军见有人带头，便纷纷丢弃兵器伏地请降。

　　　　“报，少将军，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叛军死伤万余，被我军俘虏万余并得战马千匹，据降军交待此次孤山伏兵，两万步兵都是汉阳之战时降了叛军的汉阳、安定、北地各郡的郡兵，三千骑兵是边章的本部另有七千骑由闫行统领，我军折损百人”

　　　　“报，少将军，张绣将军引军前来，据此不足五里”

　　　　“好！清扫战场，转进河东”

　　　　“少将军，绣，幸不辱命，闫行部被堵在北山之中最少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出来，另外来此的路上斩杀了百余骑叛军，据俘虏交待是边章的亲卫，可惜天太黑走了边章”

　　　　“哈哈！走的好，此次大胜叛军，七哥当记首功”

　　　　马超令手下灭了火，移师汧水河谷。

　　　　辰时。汧水西岸。

　　　　闫行半夜时分出了陇山，率部到得孤山时只见方圆数百亩的孤山，东坡烧了小半。

　　　　闫行无奈，下令驻军街亭大军歇息一夜，斥候快马查探汉军消息。至天明得知汉军已连夜过汧水东岸扎营，闫行忙率部越过河谷追至汧水旁，眼见汉军拆了汧水上的浮桥于对岸扎营想要距河而守

　　　　“哼，今年大旱，现下又是枯水季节，汧水河底都是沙石拆了浮桥便想阻挡我军？”闫行在河边看了一番“传令：全军渡河攻击汉军”

　　　　汧水河宽不过三丈，河岸西高东低，叛军横向排成三排七千骑排成三条长长的横线，闫行率两千骑当先纵马而下，叛军纷纷紧随其后，纵马过河。就在叛军第一排将要到达对岸最后一排还没下水时，汧水下游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号角声。

　　　　却是赵云率领千骑从下游杀到，西岸的两千余叛军忙整理队形，迎击汉军而赵云部却只是远远地射箭袭扰叛军，待叛军追的近了掉头就走，叛军回军准备过河时又继续追上来，射箭还击时叛军突然发现汉军的箭好像比他们射的远并且快，而且好像汉军有使不完的力气，连射一壶箭都不觉得累，想想都可怕一壶箭二十支，连射？这还是弓箭手吗？

　　　　令西岸叛军头疼不已，在赵云部连续的箭雨打击下的西岸叛军见大部已经过河，领兵小校一声号令西岸叛军纷纷纵马下河往对岸而去，赵云部仍旧不急不忙吊在叛军身后一箭之地，散射敌军。

　　　　此时随闫行先行过河的近五千叛军上了河东岸先是纵骑往南躲过了汉军大寨正面的箭雨攻击，而后在汉军弓箭手射程之外集结发起冲锋。

　　　　五千铁骑冲锋闫行自信，眼前汉军仓促间立起的只是在帐篷外面竖立了一排木栅栏的所谓大寨一个回合之下必然会被自己击破。

　　　　看来昨晚汉军大胜一场，又将我部堵在山谷中，再越过谷道，到这汧水东岸扎营，得了万余降军便认为消灭了我军大部，以为凭这万余降军步卒就能抵挡我军铁骑？还是真的以为就这样胜利了，开始大意了？

　　　　这样的营寨骑兵纵马而过无法坚守只要大寨一失，寨中两千汉军一败，对岸的一千汉军覆亡只是时间问题，至于那些郡兵心中早已对凉州刺史部和大汉朝廷不满，先前已经降过一阵，汉军若败定会再次投降不在话下。

　　　　突然正在冲锋中的闫行马失前蹄，幸好闫行骑术过人膂力超强，伸手一拉马缰胯下的大宛宝马‘希律律’战马甩个响鼻又重新站稳慢跑起来，但是闫行身前的人却没这样的好运气纷纷栽落马下。

　　　　一瞬间便有百余骑跌倒在地后排冲至的骑兵又纷纷被绊倒在地一时叛军人仰马翻而更糟糕的是，汉军寨中此时才开始射箭，虽说闫行部是铁骑（骑兵身着铁甲马不着甲，不是重骑兵）不是轻骑兵，可手臂、面部、大腿、后背等裸露在铁甲之外的部分一样会被箭矢射中，在高速行进中被飞箭射中一般士兵都会落马而骑兵一旦落马基本就丧失了战斗力，更何况还有目标更大的战马。

　　　　就在叛军冒着箭雨冲到汉军营寨外二十步的地方，叛军不惜马力加速冲刺准备挥刀砍杀的时候突然‘噗通通’前排的叛军连人带马纷纷跌落在前方深可丈许的陷坑内。

　　　　后排叛军忙勒住战马，又是一番自相践踏，就在此时叛军身后又传来喊杀声，闫行于马上看时只见一彪汉军骑兵自南边杀来，却是张绣部。

　　　　闫行眼见阵势已乱，败势已定即令本部变向往东败退，张绣率部从侧后掩杀，见闫行亲自断后也不恋战，追出十里自回大营。

　　　　待张绣回到营地时河滩上的追逐战已经结束了，在马超、孟达和赵云两部从东西两岸夹击下，叛军在伤亡千人之后见大部已然败走其余近千人见大势已去，便下马投降了。

　　　　“少将军，闫行败退现下往东五十里下寨”

　　　　“有劳七哥了，此战斩杀叛军千五俘虏千五，闫行七千铁骑只余四千接下来只需一战击破闫行部，叛军西路全灭，两路合围之计败矣”

　　　　孟达道“闫行连挫两阵，锐气已丧，我军赶上前去必定可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可大意”马超告诫道“子龙、孟少、七哥，我们三部各带本部轮流袭扰闫行大营，待其人困马乏士气低落时一举破敌”

　　　　“喏”

　　　　午时中。

　　　　闫行大营。

　　　　叛军扎好营盘，布置警戒，安顿伤员，整理兵甲，安置辎重埋锅造饭（军队中一日三餐）一切显得井然有序，闫行巡视一圈暗自点头，虽然早间败了一阵折损了半数人马，但闫行率领的毕竟是叛军中最精锐的铁骑，这支军队跟随边章、韩遂多年，纵横凉州不会因为小败一二阵而军心不稳。

　　　　眼见炊烟袅袅，香气飘散在整个营地中，随着阵阵号角各自忙碌的士卒排着队列聚集到各自的伙食军帐前准备吃饭，而少数先前吃完饭的士卒前往岗哨替换正在警戒的袍泽。

　　　　“呜－呜－呜——呜”突然间响起了三短一长的凌厉号角声。

　　　　“敌袭，快拿上兵器跟我来”一个队率首先跳起来对着本队士兵大喊。

　　　　“弓箭手随我来”

　　　　“刀盾手随我来”

　　　　“长矛手快拿起你们的长矛”

　　　　“骑兵上马随时准备出击”

　　　　“快快快，都到自己的阵地去”

　　　　一个叛军小卒嘴里叼着大饼恶狠狠地咬着，三两口将饼子吞下肚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该死的汉军竟敢打扰老子吃饭，可恶”

　　　　“二狗子，你他娘的给老子快点，等打败了汉军在回来吃饭”说着叛军队率的大脚丫子就踹上了二狗子的屁股蛋

　　　　叛军大营寨门前。

　　　　赵云领着本部一千轻骑离寨门一箭之地，千名骑兵排成三列横队，轮番朝叛军营中放箭，赵云勒马军阵中央居中指挥。

　　　　叛军寨墙边刀盾手举着手中尺许的方盾护住身侧的弓箭手，双方互射，一时间箭如雨下，叛军虽有刀盾手护住弓箭手头顶胸口等要害，但是这样的轻盾显然无法挡住汉军威力大、射程远的转弩攒射，一壶箭射完后渐渐地叛军的箭雨稀疏了下来，然而对面汉军箭雨威力不减依旧向着叛军倾泻而下。

　　　　“骑兵集结准备突击”叛军寨中闫行见汉军弓箭犀利本部弓箭手已然是败了步兵的轻盾也遮挡不住，无奈之下只有命铁骑出击，不说击败汉军只要将其逐走待士气恢复，营寨中箭塔、敌楼竖起防御完备之后再思破敌之策。

　　　　“报，赵将军，叛军寨中骑兵正在集结，看情形叛军准备出寨突击我军”

　　　　“叛军技穷矣！骑兵临时充作步兵又怎能是我军对手”赵云长笑一声“传令：待叛军铁骑出寨全体攒射一轮，徐徐后撤！”

　　　　“喏”

　　　　寨门处叛军铁骑堪堪出得大寨一阵密集的箭雨迎面射来，叛军又时一阵忙碌，待稳住阵脚欲张弓还射时汉军已全体调转马头纷纷后撤了。

　　　　叛军纵马直追，追出十里地却见汉军严阵以待，正待赶上前去交战，“咻咻咻”又是一轮密集的箭雨闫行知道汉军弓箭射程远，便令士卒不在射箭还击，冒着密集的箭雨冲阵，仗着自己人马比汉军多，只要冲到汉军阵前，则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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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北上南下

　　　　见叛军不管不顾冒死冲阵，汉军阵中赵云一声令下全体转向纵马就走，叛军见汉军败走个个奋勇人人争先追击汉军。

　　　　汉军后队偶尔回头射杀叛军脱离本阵冲在最前方的骑兵，如此反复几次，叛军见讨不了好处，也就不在有脱离大部在前追赶的士卒了。

　　　　又追十里闫行见汉军不疾不徐始终在己方前面似在诱敌，而且自己的目的是将汉军逐走营地只有千余士卒，汉军主将诡计多端再追要是中了埋伏或是丢了大营便得不偿失了，于是闫行果断下令全体回军。

　　　　汉军见状也不追赶自往西方大营方向退走了，闫行远远看见暗自放下心来，汉军果然只是骚扰而已。

　　　　赵云领着本部人马走了十里，孟达引军迎了上来“子龙将军辛苦了，请带兄弟们回营歇息，下面就交给我们了”

　　　　“好，兄弟们回营！”

　　　　未时。

　　　　忙活了一个时辰折损了百余人的闫行终于回到营地，小校来报步兵折损了百余人伤了三百人

　　　　“呜－呜－呜――呜”

　　　　“敌袭”

　　　　“汉军又来了”

　　　　“娘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可恶的汉军”

　　　　闫行“传令：步兵先上前防御，弓箭手对射，骑兵抓紧时间吃饭一炷香时间后出寨逐走汉军”

　　　　“喏”

　　　　小校上马疾驰而去“将军有令”

　　　　一个时辰后。

　　　　张绣接住孟达的队伍“孟少辛苦了，快带兄弟们回营歇息，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孟达道“好，有劳七哥了，兄弟们回营”

　　　　申时。

　　　　叛军大营。击退汉军两拨攻击的叛军终于可以好好地吃个饭了“呜－呜－呜――呜”

　　　　“敌袭，汉军又来了”

　　　　“娘的，这些该杀千刀的汉军，就不能让老子吃个安稳饭么”

　　　　无奈之下叛军紧紧裤带，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香喷喷的‘夕食’又拿起武器跑向寨墙

　　　　酉时。

　　　　汉军大寨。

　　　　张绣道“少将军，末将回来了”

　　　　“七哥辛苦了，现下叛军情形如何？”

　　　　“叛军早间败了一阵折损半数，再被我军三部轮流袭扰半日又折损数百人，眼下只余三千多人，且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好！传令：全军即刻歇息，亥时出发袭击叛军大营务必一阵而胜”

　　　　“喏”

　　　　亥时。

　　　　叛军大营。

　　　　“呜－呜－呜――呜”

　　　　“敌袭，汉军又来了”

　　　　“天哪，这该死的汉军难道不用吃饭不用睡觉”

　　　　“娘的，这仗没法打了刚要吃饭汉军就来了，刚刚睡着汉军又来了”

　　　　“真烦人，汉军又来骚扰了又得出去转一圈了，这汉军主将还真他娘的能折腾”

　　　　叛军士卒已经不像白天时听到号角时那么积极了，都以为又是汉军的骚扰战术，，可当他们出了营帐时，却发现北边寨门已经失守了，汉军大队骑兵已经冲进寨中挥舞着马刀、长矛见人就杀，见帐篷就点，西北南三面杀声震天，随后南寨门和西寨门也相继失守黑暗中人嘶马叫，不知道多少汉军正在涌进来。

　　　　寨中叛军士卒惊慌失措各自逃散，小校未曾接到主将军令约束不住，眼见大势已去叛军争相往出了东寨门逃命去了。

　　　　而主将闫行刚带领数十亲兵出了大帐时就被张绣围在阵中，接住厮杀走脱不得也无法传达军令，心中着急险些被张绣手中枪刺中。

　　　　突地汉军军阵一松，压力陡减，闫行奋力几招杀退张绣突围而出，原来是百余亲卫铁骑冲击汉军军阵，自己得以脱困“将军快往东走，西北南三处都有大队汉军只有东边尚未发现汉军”

　　　　“围三阙一么？哼！”闫行略一思索眼见大势已去也不废话长枪一指“走”当下带领百余骑出寨门往东而去，张绣见状也不追赶，大喊道“闫行已逃，降者免死”

　　　　“闫行已逃，降者免死”

　　　　“闫行已逃，降者免死”

　　　　正月十五。街亭汉军大营

　　　　马超抱拳行礼道“父亲，此次我先锋部以三千轻骑大破叛军两万余，斩敌万余、俘获步兵一万叛军本部铁骑五千，边章仅以身免闫行百骑逃遁，张绣将军当居首功、赵云将军、孟达将军次之”

　　　　张绣、赵云、孟达齐声道“将军，此战火烧边章、夜袭闫行皆少将军出奇谋，末将不敢贪功！”

　　　　“三位将军莫要过谦，此战功劳暂且记下待击破叛军安定凉州后，本将自当上奏天子为三位请功！”

　　　　“谢将军！”

　　　　马腾朗声道“诸位，现下我军已击破边章得万余降军，叛军两路兵寇三辅之计已然失败，今日请诸位议议我军当如何进军？”

　　　　盖勋出列道“将军，我军新得万余降军兵力大增，那五千铁骑原是边章、韩遂为金城校尉时麾下的凉州精锐为求活命而附逆，今在我大义感召之下复为汉军，现下将其打乱编入军中与我将士同等待遇好生安抚必然无碍，我军可得精锐五千。然而那万余步兵本为北地、武威、安定三郡郡兵缺少训练、兵甲不全、战力低下并且我军粮辎有限此次追击叛军我军兵少以灵活机动为主，这万余步卒必不能与我精锐骑兵同行，不知将军如何处治？”

　　　　“唔？”马腾沉吟道“盖长史言之有理，如此我自令人回陇西调庞柔至汉阳，盖勋、杨阜听令：我拨五百骑与你二人带领这万余步卒转回汉阳交由庞柔安置，待交割完毕再回转军中”

　　　　“喏”

　　　　张绣道“将军，三日前叛军韩遂部、北宫伯玉部已于安定郡城临泾汇合，沿途招兵买马共计十五万众不日即将南下漆县兵寇左冯翊、京兆尹”

　　　　庞德道“将军，自出汉阳北上陇县以来，我军整顿武备今计有一万五千精锐骑兵战马两万余，现下兵甲齐备、粮辎充足、士气高昂，北上追击正当其时”

　　　　马腾击掌道“好！众将听令：明日辰时大军开拔兵进阿阳，而后转向东北直奔临泾”

　　　　“喏”

　　　　三日后。安定郡。

　　　　韩遂勒马立于一处小山包上，放眼看去从身前到目所能及之处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