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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鬼道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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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圣童消失后,那九个影子再次回到了业空山中。

    起身再次飞到空中,朱炯左手捏了法诀,往空一捞,八面黑色鬼旗被他抓在了手中。

    “万鬼大阵,收!”

    八面旗子分插八方,将那些四处飘散的鬼魂具都收拢到了一处,朱炯抬起右手,天魔魔眼睁开,照向一众鬼魂,那些黑气渐渐缩小直至成为一个个凡人的模样。

    不久之前他们就是这副凡人模样,直至变成无法超度的饿鬼邪灵,魔眼抽取了那些施加在他们身上的鬼童的法力,但依旧无法渡化他们。

    他们虽然恢复到了凡人模样,孤魂野鬼般飘荡在那里,神色狰狞,眼中满是怨毒之气,随时可能再次进化为邪灵。

    那些兵丁们,早就吓傻了,一个个口眼歪斜瘫坐在地,再也不是什么帝国精锐,只有几名高官还保持着些许镇静。

    众鬼总算退去了,朱雀圣使扛着短剑大口的喘着气,满身大汗,一甩,地上犹如下了一场暴雨。

    “业空山石壁上那些符文还在,还有部分阵法残存,可以压制你们心中的怨毒之气。如今你们如果直接再入轮回,必将进入三恶道,不如在此修行,等到怨气消散,再入轮回可好?”

    朱炯静立空中,这些孤魂野鬼听到他建议,无不欢欣鼓舞,谁人愿意进入那生生世世受苦的三恶道呢。

    他们当中很多人就是为了参加超度饿鬼的法会而来,如今反倒还在举行法会的山洞修行,而自己变成了等待超度的饿鬼。

    众鬼排队拜过朱炯依次走入业空山中,人群中一个黄脸汉子对朱炯多拜了几下。朱炯认得那人,正是跑船的老黄。

    朱炯对他笑了笑,看着他随着众鬼魂一起走入了业空山中。

    城主也恢复了些许法力,收起了无忧城带着教主赶来跟朱炯告别。

    “想不到,天魔的魔眼落到了你的手里。”城主颇为感慨。

    “这不正是你的计划嘛?!”朱炯调笑道,当初城主的计划的确是让天魔魔力进入朱炯的身体。

    “哈哈哈,小道士你一身鬼气,如今又得了这天魔魔眼,只怕人间那些道貌岸然之辈不会容你。如你愿意,无忧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城主提醒。无忧城,我是一定会去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小道士,难得你一往情深,你那侍女之事,包在我身上!”教主朱唇轻启,亲自做下了承诺。

    突然一个山一样的身影飞来,一把抱住朱炯,将他按在一道软肉组成的深深的沟壑里,朱雀圣使肥厚的嘴唇直接亲向了朱炯的脸。
………………………………

第222章 ,传讯

    饶是朱雀圣使已经尽力将她肥厚的嘴唇紧紧聚做一团,依然将朱炯的整个脸盖了个严严实实。

    连续三下。

    朱炯只觉得天黑了三次,脸被湿润了三次。

    “本王本王竟然被女妖强吻了不!”

    直到教主带领城主和朱雀圣使挥手告别后,朱炯的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

    在这一片茫然的白色世界里,他看到了一点绿光,巫苗刘老没有走。

    他恶狠狠地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官兵,也不理朱炯翻身消失了。他离开了业空山,但没有跟随教主,朱炯知道,他一定还有很多更为邪恶的计划。

    朱炯手拿黑旗站在业空山前,猛然想起了茶花。正要转身再去找茶花,不想那八名黑袍道人围了过来。

    为首的白发道人带领七名师弟对朱炯弯身行礼,“铁剑门道人李福全带领七名师弟拜见尊驾,谢过尊驾的救命之恩,他日铁剑门必有重谢!”

    朱炯冷冷看着他们,神色若常不露忧喜。虽然之前数次交手,朱炯都是做大鬼打扮,对方并不认识他。如今这些人过来明是道谢,却搬出师门,自然是有所图的。

    果然,白发道人再拜了拜,说道:“那八面黑旗,乃是我铁剑门的震门法器,还望尊驾归还,铁剑门威震北方,得逞尊驾大恩代为夺回,我禀明师门,日后定当重谢!”

    八名道人做一个扇面展开,双手藏在后背,虽说是恳请,威逼之意昭然若揭。

    朱炯看着这几名道人,心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愚蠢之极之人,真是泥厚了,什么猪也滚得!

    那一晚的永安,那些背着葫芦的黑袍道人,想到此朱炯浑身的鲜血凉了又热了,重又归于平静。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笑得八名道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幸亏你们来找我,不然我差点忘了你们。”

    他一步踏出走上前去,跟白发道人脸贴着脸,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白发道人的胡须,像是抚摸宠物的脊背,白发道人皱着眉却强作笑容,想要发怒,又怕得罪对方要不回黑旗。

    朱炯微微一笑,“李福全是吧,我记的了。你也记住我的样子,因为不久后,我会亲自拜访你们的道观,见你们的掌门。”

    李福全也算的一代宗师,在师门很受尊敬,被一个少年抓着胡须,心中已然怒极,只是为了那八门风雷皂金旗强自忍着,听到朱炯这样说,这是要还了,又挤出了几分笑容。

    他正要说几句奉承的话,却听朱炯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的掌门,啊不,告诉你们铁剑门全体人员,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我要屠了你们的全门,烧了你们的道观!”

    微笑的少年,平静的语调,像是闲聊般,李福全听在耳中,一股寒意由心底冒出,一张脸煞白,下意识地哆嗦着要后退几步,忘了胡子被人抓住了,拽的一张老脸生疼。

    朱炯的话,其余道人都听在了耳中,看到大师兄动了动身子,还以为是之前约定好的动手的信号。

    一个个恼羞成怒,哗啦啦从背后拽出了铁剑,却看一道亮光由大师兄头上闪过。

    李福全没有动手,他也不知道背后七名师弟的动作,朱炯说完那句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睛,更何况这双眼睛的主人还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黑色的眸子幽深如深渊。

    朱炯放下自己高举过李福全头顶的右手,左手也防脱了他的胡须,刚刚心情太过激动了,他不自觉竟然捏断了李福全几根胡须。

    看着手里的断须,朱炯自嘲一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伸手在李福全的道袍上蹭了蹭,抹掉那些断须,转身向业空山走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福全才回过神来,他捶了捶自己发木的双腿,扭动腰身,回头一看,脑浆子都要飞走了。

    只见自己的七名师弟,七张人皮都被剥了去,露出一身赤红色的血肉,而鲜血已被烤干,就像几个腊肠般立在那里。

    “师师弟!”

    李福全摇晃着走上前去,伸手一碰,一名师弟的尸身便化为了飞烟。

    一缕微风袭来,只剩白发道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几缕白发,几根断须,随风凌乱地轻舞。

    业空山里竟然没有茶花的踪影,朱炯很是吃惊,也没有找到鳄鱼精,他想了想激活自己手臂上花花留下的符咒,身影一闪便离开了业空山。

    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白天了,满山红艳艳的山茶花,随风而舞,犹如跳动的火焰般充满了生机。

    就在这花丛中躺着一名少女,她双脸酡红,像是待嫁的新娘,双眼清澈楚楚动人,里面映照着一名少年,少年身穿青色道袍,一脸悲愤。

    少女的腹胸之间有一个大洞,鲜血已经流了一地,浇筑了一片山茶花,在少女纯洁的鲜血映照下,这几株山茶花格外的红。

    之前鳄鱼精想要趁机轻薄茶花,不想半路里杀出一个黑影来,正是业空山底层被教主差点杀了的左圣使那名虬髯大汉。

    他已经重伤了,与鳄鱼精一翻恶斗,虽然救了茶花,不想鳄鱼精绝地反扑直接重伤茶花。

    虬髯大汉看到茶花已然无救,一声叹息将茶花放在这开满山茶花的山坡上飘然而去。

    如今他只剩一道残影,在这崇山峻岭间飘飘荡荡,迎面一个人拦住他这道影子。

    “如今,我真的成为了影子,且命不久矣,难道上峰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嘿嘿,”拦住他的人声音尖锐正是吴公公,他阴寒着脸说道:“你本是道门天才,却甘愿自宫加入我们厂公门下。我知道你一直侠心未泯,刚刚救那山姑,便是证明。可是你要知道,入了厂公门下,便只有忠心不二。”

    “你知道多少?”

    “不多,也不少。你隐瞒业空山还有下一层的消息,致使我们按计划进入后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你觊觎业空山的秘密,想要据为己有,你究竟打算要做什么?”
………………………………

第223章 ,悲伤的人们携手活下去(一)

    “唉!什么也做不了,我马上就要死了,彻底死了。”

    “你我兄弟一场,此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吴公公盯着那个影子,影子飘忽不定仿佛随时会消失。

    突然那影子变得很浓,重新显出一个人的模样。吴公公大惊,纵身向前一把揽过。虬髯大汉恢复人形,却面无血色。

    他抬头看着吴公公,用尽全身力气笑了笑,声音嘶哑地说道:“你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秘密嘛?!”

    吴公公看着怀里马上就要死去的虬髯大汉,厚厚脂粉掩盖了他的脸色,但却掩盖不了他的心。

    虬髯大汉坦然一笑,继续说道:“兄弟啊,听我的,归乡去吧!”

    吴公公望着眼前的土堆,他最终还是没能得知那个秘密,拜了三拜,转身往京城方向走去了。

    没走多久就跟从业空山里退出来的大部队回合了,尽管他对于这次行动的结局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眼前的凄惨景象依旧让他大吃一惊。

    几乎所有低等级的兵士,公公和差官都成了傻子,一个个痴痴呆呆,张嘴流涎,瞪着空洞的眼睛,只知道跟着大旗走。

    铁剑门八名精英道人,只余李福全一人。人群中惟独不见了韩七爷和几名精英差官。

    这些神机营是帝国精锐,六扇门差官是刑部精锐,那些公公们和锦衣卫们也是帝国特殊部门的精锐。如今这群人就这样行尸走肉般地行走在这崇山峻岭间,明明任务成功了,却惨的不能再惨了,基本等同于全军覆没。

    面对四处打羊为生的山民们,真正能活着出去的又能有几个,只怕绝大多数都会成为锅里的香肉。

    在附近不远的一个山涧里,韩七爷带着仅剩的几名还保留神智的差官围着一个黑发汉子,他跪倒在地,一头黑发遮着面孔。

    地上一大摊鲜绿色的液体,黑发汉子对面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十分特别的人,那不是一个人,确切说那是半个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终杀死我的人,竟然是你!你对得起我们死去的族人吗?”

    那半个人张开嘴,露出了黑漆漆的半截舌头,咯咯笑了几声,声音嘶哑苦涩。

    “我们族人只剩下一个半人了,你是其中的一个人,而我是那半个人。”这声音阴冷尖细,甚至于不像人的声音。

    那声音继续说道:“你一心复仇,我来问你,人都死了,复仇有什么意义?”

    “意义?!呵呵!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词,我所追求是战斗与杀戮。我从来不想自己的意义,如果非要说一个意义,那么我觉得我的意义就是我要让夺取我意义的人,变得没有意义。”

    半个人摇了摇头,他那个独目中充满了痛苦之色,没有张嘴,那道阴冷尖细的声音继续响起,“其实,我比你过的要痛苦的多。”

    黑发男子正是巫苗刘老,他抬起头,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一个眼球被红筋挂在脸上,好在还有另一个眼。地上的绿液本是他的血液,显然此地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痛苦?!你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挣得这半条命,当然痛苦!可是你的这些痛苦跟死去族人的痛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那时,花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一炮就炸了个稀烂,漫天飞舞的血肉分不清那一块是她的,那一块是她孩子的”

    “住嘴!”

    “哈哈!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但我一定要说,就当是我族人的遗言好了,巫苗一族只剩一人而已,我死后世上再无巫苗了。

    打猎的阿爸,采茶的阿妈,煮好油茶,赤脚站在门口等我的阿妹啊我来了,我好想你们啊,日日夜夜的想,想穿了我的心!不,我早就没了心,那里只剩一个黑色的大洞,我要用他们所有人的心来填这个洞”

    说到激愤处,刘老剧烈的咳嗽着,连吐了几口绿色的鲜血。

    他仅剩的一只眼睛恶毒地盯着那半个人,“没想到,你这叛徒,你这个给敌人趾头的无耻之徒,阻止我的人竟然是你!”

    “说够了嘛?!”阴冷的声音无比冷峻,半个人的独目毫不畏惧地迎向了刘老的眼睛。

    “我是巫苗大祭司,我是你的师兄,你一身巫术得自我的传授。本来我没想要杀你,可你竟然修炼邪术,我要为祖庭清理门户,即便你是最后一人,我也要清理门户!”

    尖细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缓了几下继续说道:“难道我就不恨嘛?!难道死去的就没有我的亲人嘛?!你想穿了心,我早就想穿了五脏六腑!你可曾记得当年拜坛传教,我是怎么给你说的。”

    刘老的记忆穿过黑色的仇恨和红色的悲伤,终于抵达最初的那天:一个健硕的少年跪在巫苗祖坛前,磕了三个头指天发誓,“修行巫术者,要为我巫苗巫术流传下去,一生以治病救人为要”

    “难不成,你还想着”刘老摇了摇头,一张嘴再吐出几口绿色的鲜血,“我败了,你可以灭了我的身体,你灭不了我的灵魂,我要化为恶鬼,生生世世诅咒那些人。作为苗族巫师,我愿意做最后一件事,尽我最后的职责。”

    说罢他挣扎着残破的身体,找到南方,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落下一阵血雨,末了站起身来仰天痛呼,一块淡绿色小东西由他嘴中飞出,落向半个人的身上。

    那东西尚未飞到,刘老一身血肉淅淅而落,唯有一身白骨傲然屹立。

    “姐姐!姐姐!姐姐!”

    空旷幽静的山野里传来清脆而焦急的呼喊声,难道真的姐弟连心,本来在家里等待的六郎,今天不知道怎么地,跑到了这片开满山茶花的山坡上来找姐姐。

    茶花已经在弥留之际了,朱炯催动法力依然无法为她续命,她伤的太重了,但她很开心,能死在他的怀里,让她感到莫名的喜悦和无比的安心。
………………………………

第224章 ,悲伤的人们携手活下去(二)

    茶花大大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她听到了弟弟的呼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也只是张了张嘴。

    “六郎”

    “你放心,六郎没事的,他现在应该在家里。”朱炯轻轻地为茶花擦了擦嘴角涌出的鲜血,也许是六郎还有很远,也许是他太伤心了不知怎么地,竟然没有听到六郎的呼喊。

    “六郎交给你了!”

    朱炯含泪点了点头,茶花甜甜一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姐姐!姐姐你看,我会打羊了!”

    六郎就像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一样,径直向这边跑了过来。干瘦的身体跑起来,今天竟然异常矫健,双手还拎着东西。

    小小的身影在这鲜红的花海里划过一道涟漪,如微风般轻轻荡向远方,消散在花海的边缘,如同一声悲悯的低吟。

    “姐姐!你看,我可以打羊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姐姐你看”

    姐姐再也看不到了。

    望着地上姐姐那冰冷的尸体,六郎呆立在那里,大脑一片轰鸣。

    扑通扑通!

    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朱炯觉得有些异样,转头一看,那是血淋林的两颗人头。

    仔细一看,这人头他认识,正是最初他借宿一晚那个草屋里那对老夫妇。

    老夫妇为了分朱炯这个羊,拼命赶路,不想正碰上了决心打羊的六郎,被少年半把柴刀好一顿猛剁,杀死后取下两颗头,兴奋地跑来找姐姐。

    “姐姐!”

    六郎扑在茶花身上,放声痛哭。

    父母去的早,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不想现在姐姐没了,六郎当真悲痛欲绝。

    看着地上那两颗人头,朱炯一颗心都要裂成两半了。刚刚答应茶花时,他已然决定收六郎做徒弟,传他些正派的道术,将来好脱离这吃人的深山,好好做人。

    不想转眼间,六郎杀了人,还兴奋地拎着人头来找他姐姐。他生在这吃人的环境中,自小所见皆是打羊,吃的喝的都是香肉香汤。

    朱炯突然感到很无力,他该如何拯救这少年,他救不了少年的姐姐,已经倍感歉疚,面对茶花临终的托付,叫他如何完成。

    法术千万,鬼术万千,却没有洗心革面。

    六郎痛哭,朱炯呆看,一群人却慢慢向这边行来。

    沿着山路要跟大部队回合一起返京的韩七爷,却在山路上发现两具被砍得凌乱的尸体。作为刑部的差官,职责所在不得不管,追着血迹一路寻来,便听到了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声。

    几步赶来,地上正好两个人头。

    一名差官拉起那个少年,看他哭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便取过一个安神丸给他服下。

    六郎这才恢复了心智。

    他一个山里的孩子,在这些六扇门的老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何况六郎也毫不隐瞒。

    听罢案情,韩七爷皱起了眉头,他们都同情这个男孩儿,可杀人偿命乃是大明律法,他们作为差官,既然遇到了,怎能徇私枉法。

    “小小年纪杀人杀得这么理所当然,杀得这么兴奋,我看这是个好苗子。韩兄弟,你将他让给我可好啊?”

    阴冷尖细的声音由半个人身上发出,他一只独目对着六郎上下观瞧,越看越喜欢,这真是习练巫苗巫术的好苗子。

    韩七爷打量了几番,他何尝不知,这少年心理已经歪曲,治他的罪容易,医他的心难,半个人正好可以医治这少年的心。

    “韩七爷,既然那人已死,你就放我在这深山吧。你也知道我命难长久,行动不便,再有这么个孩子拴着我,你们也会更放心的。我已经亲手杀了我的师弟,我绝不会再教这个孩子走上仇恨的道路。”

    韩七爷点了点头,拉着六郎来到半个人身边,“孩子,杀人是不对的。你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我罚你服侍这个人。”

    六郎看了看半个人,那几名差官特别是眼前这个人,一双眼睛盯得他心里直发慌,当下急忙胡乱地点了点头。

    韩七爷对半个人深深行了一个礼,带领手下的几名差官继续向北方走去。

    将茶花埋葬在鲜红的花海里,六郎面对那个土堆却没有再哭啼。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娃娃,你可愿意学习法术?”

    六郎上下打量着半个人,他很好奇,这声音究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半个人微微一笑,那截空荡荡的衣袖里一阵悉窣作响,钻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白蛇来。

    白蛇高昂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少年,一张嘴吐出长长的红信,露出两颗狭长而锋利的毒牙,蛇说话了,“小娃娃,你想学这法术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六郎看着说话的怪蛇,吓得脊背发凉,一颗心兴奋的怦怦直跳。

    附身拜下,大声说道:“六郎拜见师父!”

    “不对,”白蛇和半个人一起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师父。”

    六郎惊讶的抬起头来,却见白蛇尾巴竖在自己面前,上面托着一块淡绿色的玉石般坚硬的东西。

    “拿着,这是你师父给你的。我替你师父收你做徒弟。”

    望着眼前这座新坟如同刚刚那座,半个人心中默默念道:师弟啊,我忍辱偷生,只为了不让巫苗的传承断了,这才是我心中最重要最想做的事情,师兄贸然为你收了一个弟子,希望你不要责怪。

    六郎接过那小东西,拖在手掌觉的微微发凉,心中无限欢喜。

    怪蛇的尾巴轻轻拍了拍六郎的头,阴冷的声音再次说道:“你师父是个要强的人,一生不肯认输,从今天起,你要努力学习,一定要继承他的精神。”

    六郎再次拜了拜,表示一定听从教诲,心中却想道:小道士师父,你不肯教我,我跟这个怪蛇怪人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远远的一处山坳里,一颗大树上正坐着朱炯,他故意将六郎留给韩七爷,这些人也许才能真正照顾好六郎。他为了防止意外一直看着,直到六郎跟那半个人走了,才放下心来。
………………………………

第225章 ,重逢

    翻身下树,朱炯向一座山峰行去,此地还剩一件事,那便是为茶花报仇。

    他知道鳄鱼精现在在那里。

    再次来到山神庙前,那个山洞依然阴湿,处处散发着腥臭味,山洞之前山神娶亲的痕迹还在,那天茶花就是被作为山神的新娘抬到这里来的,刚刚过了几天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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