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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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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报仇这么简单吧?你是觉得反正已经站到了对立面,那干脆就给殷景琪和文武百官留下一个鲁莽、轻狂的印象。麻痹了政敌,替皇上解了围,自己出了气,一举三得嘛。”段平之说罢,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陈璞哈哈一笑,“师兄知我,不过还有一得师兄恐怕没有想到。”
“哦?还有?说来听听。”段平之想不到,自己还漏了什么。
“我这一吐血,北上的路途上,我就可以称病不出了,躺在我的豪华马车里,优哉游哉的游玩一番,周弼那老小子,我看他就来气。”陈璞说道。
“周弼何时惹到了你?”段平之不解。
“当日琼林宴,我步行回转,师兄马车先行,可记得城门不远处的路边,有一群人?”陈璞问道。
段平之经陈璞提醒,仔细回想,“每日进出白虎门的百姓、商贾,络绎不绝,我真的没有注意啊。”
“那日路边,我的四位娘子把马车停在路边等我,被周弼的儿子周旭阳调戏,我捅了他大腿八刀。庞元安的事情已经让我胸中愤恨,又跑出个二世祖,我陈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软柿子,谁看到都想踩一脚。周弼父子,我必杀之。”陈璞眼中闪过冷光。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弟妹可曾受到惊吓?为何你不来找我?”段平之也沉下脸,同仇敌忾。
陈璞说道:“我当时想到,皇上就要经过那里,我便没有下杀手,让周旭阳走了。后来演了出苦肉计,让皇上去处理了,皇上找来蓝庭和,彻查此事,结果周旭阳连夜回到圆月派,矢口否认到过京城,还有人给他佐证,蓝庭和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段平之皱起眉头,思索整件事情,“皇上这次派周弼和你换回老师,可是与此事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皇上是给我机会找到周弼的把柄吧?又或者想看看我的能力,斗不斗得过周弼?换回老师,是我亲自向皇上请命的,能当此任的也只有师兄与我,师兄要坐镇京师,片刻不能离开,那就只得我去了,不能再让老师在靖安受苦了。”陈璞说道。
半真半假的话,也是无奈,陈璞不可能此时把与皇上的计划和盘托出,周弼是殷景琪手下第一走狗,面对殷景琪的政敌,向来都是周弼第一个发难。如果段平之得知了陈璞和皇上要料理周弼,难免为了寒门利益筹谋一番,那时这本来清可见底的水塘,必然会浑浊,变数增多,不是好事。
可段平之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殿试的试卷究竟写了什么?皇上至今不肯把你的试卷给任何人看,究竟为何?”
“拖字诀,迄今只有老师和师兄知晓,我的试卷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看的,师兄又是知道内幕的,自也不必看,那皇上只有收藏起来一途,我此去换回老师,就是因为我完善了拖字诀的细节,皇上认为我在靖安,比老师更合适,才有了这份任命。只是让周弼压我一头,我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陈璞说道。
段平之也只得认可陈璞的话,虽然直觉告诉他没有这么简单,可是他找不到陈璞话中的漏洞,“或许皇上是想看你如何在逆境中趟出一条路吧?周弼一定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周旭阳连夜回到圆月派,那自然也就清楚你对他的敌意,这北方一行恐怕你要小心应付了,他肚中坏水多着呢。”
“所以啊,我才说我这口血吐的值得,我就在马车上躺一路,想给我脸色看,想给我穿小鞋,找皇上去吧。”陈璞嬉笑着说道。
段平之看着眼前的这位师弟,总觉得不真实,他好像把朝堂争斗当做了游戏一般,根本不在意。在朝会之上,皇上眼前,与殷景琪放对,毫无惧色。就是自己与殷景琪在朝会上有冲突,也是要深思熟虑,打好腹稿才可以。可陈璞完全就是一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不要退路,不留一丝情面,直接把与殷景琪乃至世家集团的关系,推到极致的对立。
可若说他鲁莽,他一口鲜血就一举四得。他假意喷血的事情,皇上一定已经知晓了,可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皇上大怒,或者取消陈璞任命的风声,那就证明皇上根本就没有要责罚的意思。
殷景琪这一次,注定要哑巴吃黄连,陈璞说的话虽然不讲究官场规矩,可是句句在理,你殷景琪剽窃在先,先出口伤人在后,不管你是真晕倒还是假晕倒,陈璞也吐了一口血,完全扯平,就算殷景琪气的蹦高,也无济于事。
“你就没觉得皇上有什么变化?最开始的求战派是以白轩为代表的武将,求和派就是就是殷景琪的世家集团,只有天下平稳,那些世家才有利可图,他们才不管武阳的脸面和未来。两边不站的中间派,就是以老师为代表,寒门是力挺老师的。你的拖字诀被我和老师递呈给皇上以后,才有了老师的委任,可现在让周弼为主,去和谈,皇上就没有倾向和亲派的意思?”段平之忧心道。
陈璞一时间有些头大,派周弼为正使还是自己的意思,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给武阳做个缓冲,现如今段平之问出来,陈璞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说实话肯定是不行的,可编瞎话又非陈璞所愿。
“师兄放心,皇上既然让我做副使,就是让我牵制周弼的,如果皇上倒向和亲派,那根本没有必要让我去增加变数,我是觉得皇上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后手,只是我们现在想不到,皇上也没想告诉我们。”陈璞说道。
段平之思来想去,陈璞的话有些道理,皇上从来不会做两头讨好的事情,他既然做出这样看似不合理的安排,那就一定有他内在的想法,如今只有静待事态发展。
“藏锋早上与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师兄没有想明白。”段平之问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陈璞也放下茶盏,正襟危坐,“若师兄以为我与殷太师撕破脸,我就等于是寒门的人了,那可能师兄要失望了。我估计满朝文武也是这么想的吧,我既然与世家魁首对骂,那我一定就只能加入寒门。其实我哪头也不站,我更不是骑墙派,我也不算中立自保,若非要给我竖起个牌子,那就算我为善派吧。”
“这为善派,作何解?”段平之问道。
“若世家一方的政令对百姓有利,我仍会为他呼喊,寒门亦同。若只是把某件民生之事当做派系倾轧的工具,那恕我不能参与。为善,就是为万民谋福祉。”陈璞说道。
“你不觉得你这样非常的幼稚吗?你不站队,别人就不会攻击你了吗?你今天得罪了殷景琪,以后你在朝堂之上,做出任何为民请命的事情,他们都会阻拦,那时若你是我们一方,寒门自然会站出来力挺你,可若你自己独立,谁会帮你?”段平之非常焦急。
“如果这朝堂之中,只有同派系的政令会得到支持,其他派系的就一概打倒,那这样的朝堂我也不屑待了,如果真如师兄所说的这样,我辞官就是。”陈璞非常认真的说道。
“糊涂!你天纵奇才,谋断出众,为了你的理想状态,就要摒弃官身?为官不知变通,如何能为民办事?你以为一心为民就可以了吗?”段平之怒其天真的道。
“为何不可?”陈璞反问。
“我不想跟你争辩,你若一意孤行,老师都不会容你这样恣意妄为,你到了北方,问问老师,再做决定吧。我还有事,告辞了。”段平之带着气,离开了陈府。
陈璞也没有挽留,也没有阻拦,亲自把段平之送出了府门,望着远去的马车,陈璞摇头苦笑。
“师兄啊,你和殷景琪,站在巅峰太久了,忘了这个世间左右苍生的不是你们,而是皇帝啊!”陈璞的喃喃自语,段平之自然听不到,可有人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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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寡廉鲜耻
“这就是身居高位后的盲,这种盲是因为眼睛总是平视和向下看,对上面已经看不到了。杨湛对臣属宽厚和爱护,只是因为还没有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发生,殷景琪和段平之他们也一直如履薄冰,并未过分。可我观你师兄现如今的样子,恐怕距离皇帝的当头一棒,不远了。杨湛可不是面团,没人能随便的揉捏。”一个光头走到了陈璞身边,一起望向门外。
在中厅和段平之谈话的时候,澹台十方就在屏风后,陈璞自然是知晓的,可是不会武功的段平之却不知道。
“澹台爷爷,理解我?”陈璞问道。
澹台十方点点头,“其实你们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角度不同,你比你的师兄和殷景琪站的高,你甚至比皇帝站的还高。自上而下的俯瞰朝堂,他们不同,他们身在朝堂已经无法自拔。他们的这一套如果放在别的皇帝身上,或许可以,但放在杨湛的身上,却行不通。你此去北方除了办好你的差事以外,还要好好的接触一下杨克勉,克勉是个不错的孩子,未来也会是个不错的守成皇帝。”
“光头爷爷,这话你就烂肚子里哈,别告诉别人了哈。”陈璞笑道。
“老光头也没什么人可以说啊,我若不穿钦天监的官服,这京城没有几人认识我。”
“这么低调,是因为什么泄露天机,要远离俗世?”
“屁!跟那些当官儿的交际,不得花钱吗?不给孔雀攒嫁妆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陈璞为老头儿这理由所倾倒,“光头爷爷,到了我这里,你就放心的去交际就是,孔雀的嫁妆,有我。到时候你说个数,保证让孔雀成为京城中最美、最豪气的新娘。”
“呸!我的孙女,嫁妆要你出?你是不是打我家孔雀的主意?你要是没成亲我还能考虑考虑,现在嘛,门儿也没有!哼!”澹台十方大袖一甩,走了。
拍马屁怕马蹄子上了,这算什么事儿啊,陈璞叹气摇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陈璞这边接待了段平之,殷景琪那边也在和周弼喝茶。
殷景琪换掉官服,穿上一身宽松的暗红色便服,正阴沉着脸小口的品着香茗,周弼也小心翼翼的端着茶碗,轻轻的吹着漂浮在上的茶叶,仅有两人在坐的中厅,一时间寂静无声。
“佐伯,这次的差事,你怎么看?”殷景琪放下茶盏,问道。
“皇上换回董明楼,是为了体谅他年事已高,应该是真的,毕竟这些年皇上对董明楼很是尊敬。派我去顶替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从品阶上我与董明楼一样,我还在礼部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只是派那二愣子做我的副手,我没有明白皇上的用意,是要给他机会捞政绩?”周弼也放下茶盏回话,只要开始说话,压抑的气氛就缓和了,不然周弼总觉得脊背发凉。
一提到陈璞,殷景琪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哼!乳臭未干的莽撞庶子!”
“他越是这样,那不就越好吗?这样的愣头青,何愁抓不到把柄?明公不必气恼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足以成为我们的对手,就算他才华通天又如何,这朝堂上什么时候以才华论输赢了?”周弼脸上虽然在笑,可语气却异常的冷。
“你就没有往深了想吗?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段平之的授意?”殷景琪把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水中露出来的茶叶一片片的挑出来,置于桌上。
“段平之若要这么做,目的何在?就为了激怒明公?”周弼想不通。
“至少今天我的提议没有让皇上点头,不是吗?”殷景琪说道
“可总不能每次都让陈璞出来顶缸吧?下次朝会再提起,不就可以了?”周弼说道。
“今天朝会上,我被那愣头青指着鼻子说剽窃,我下次还能提起吗?可除了我,谁还有资格说?这新衙门如果建立,虽然不会和六部平起平坐,可是能量和作用一点不比六部小,你们几个尚书去提?皇上会如何想?”殷景琪把他刚刚挑出来的茶叶按顺序的一个摆放,叶片打开,铺平与桌上。
“明公的意思是,这都是段平之算到的?”周弼吃惊的道。
“不管是不是段平之,这新衙门一事,暂时只有搁置了,恐怕下回再提起,就得是段平之开口了。”殷景琪沉声道。
“他段平之想把持这衙门,不是也要过我们这关?明公不必担心,绝对不可能让他得了去的。”周弼安慰道。
“这事情已经如此,再说下去也无意义,说说你此次的差事吧。”殷景琪打起精神说道。
周弼毫不在意,“既然皇上派我去,那就等于是变相的向我们妥协了,董明楼抵达靖安这么长时间,出工不出力的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进展,我去了那自然是改天换地,我们现在必须要一个稳定的局面,武阳乃至我们这些世家,才能休养生息喘口气。只是一个公主,有什么打紧?自古以来,生在皇家的女子,在家国有难的时候,哪个不是挺身而出?董明楼这样分腐儒,真是臭不可闻。”
殷景琪也是和周弼一样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虽然受了奇耻大辱,却并未着手报复的原因。
陈璞的吐血,他虽然不知道陈璞是怎么做到的,可他回想当时陈璞的状态,就猜出一定是陈璞故意为之,他明显是在等着儿子的那一脚。
殷景琪在下朝回家的路上就想通了,一定是皇上不想掌控江湖的事情这么快实施,所以他以和亲事宜作为交换,安抚世家一方,如果今天自己没有站出来奏事,而是皇上先提出来周弼的这项任命,殷景琪自问,自己绝对不会站出来抢那新衙门。
这样一想,还没到家,殷景琪的心情就好了许多,那是一种让皇权低头的快感,虽然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但你也是要跟我妥协的!
这种不可对外人道的舒爽,殷景琪十分的享受,自古相权分皇权,让他殷景琪造反,他是肯定不会也不敢的,可这种暗地里偷笑,让皇权低头带来的骄傲感,还是多多益善的。
殷景琪想到皇上向他们世家一方妥协,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在一些小的事情上,让突戎占点儿便宜也无妨,主要是尽快把和亲的事情敲定并且执行,尽快的把公主送出去,什么建造牧场让公主适应草原,什么都律王子的礼仪教化,这些根本就无所谓,只有董明楼这样的酸腐之人才会纠结在这些上面。你说他臭不可闻,算是说对了,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明公放心,不出一月,我定让公主出发,年前就把婚事操办好,大家过个好年,哈哈!”周弼自信满满。
陈璞要是在场非得给这两王八蛋一人一刀不可,你他妈两个大老爷们儿靠送自家的公主换安稳,然后还大言不惭的哈哈大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脸呢?骨气呢?
清晨,陈府,中厅。
大家都吃过早饭开始收拾,陈璞边收拾碗筷边冲梁嗣道说道:“铺面的事情怎样了?”
“昨天回来的太晚,就没有去打扰你,那已经是我们铺面了,我们当即找了人把铺面好好清理了一遍,今天就可以重新翻新和改造了。”梁嗣道吃饭一直很慢,他还有半个花卷在手中。
“那就好,等下出去买些礼物?陪你登门造访一下未来媳妇家?”
“礼物我都买好了,你要有空,陪我走一趟,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是真有点忐忑。”梁嗣道有些脸红。
“哪家的闺秀?”陈璞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爹也只是给我一个地址,说是他的一位故人,在定武区,还挺远的,跟我们这里正好是京城的对角。”梁嗣道说罢,把花卷都放进口中,喝光碗中的白粥。
陈璞心中一阵不解,定武区,那可是京城最穷的区域了,那里的人家不可能是官宦子弟,梁文举给儿子找个平民妻子?
套好马车,陈璞和梁嗣道坐在御者位置,茶娜自己在车厢中,这样的分配,放眼天下,也只此一家。
“就带这么点礼物?会不会少了?”陈璞问道。
梁文举笑了笑,“你也应该想到了吧,定武区不会有什么富人或者官宦的,我能力所及的礼物就好。炳辰的岳父那是当朝的御史大夫,帮他撑脸面是必要的,我这不用。我只是好奇,我爹给我定的这门亲事,到底是什么人,我问我爹,他也只是说,我到了就会知晓。”
“看来是位故人,只是不知为何会落魄至定武区,我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陈璞笑道。
整个京城是十六里的规整方形,两个对角的直线距离就差不多二十二里左右,算上绕过皇宫的路程,三十里都不止,在城中马车也无法快行,一个多时辰,才抵达定武区。
进入定武区以后,明显感觉破败和陈旧,都是小门小户的宅子,街道也窄小,并且凌乱的摆放着许多东西。但街道上的孩子却明显多了起来,都在嬉闹玩耍。对孩子来说,不管生活环境如何,他们总能找到单纯的快乐。
陈璞来到定武区以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门牌号,跟前世的门牌号也相差不无几了,但是却更好辨认方位,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划分出八块,然后每一块从北到南的街道用十天干逐一划分,从东到西的宅院再用十二地支逐一对应。
梁嗣道手中的地址是“宇乙卯”,就是宇字区第二条街道第四户,精准明确,陈璞心中佩服做出这样规划的人。
他们的马车在别的区行走不觉得怎样,可来到这定武区就显得格格不入,还十分的碍事。找到宇字区以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驶入了。
陈璞看街口有一加铁匠铺,门口坐着一位老者,一脸的麻子,双手黢黑。
陈璞知道这麻子是常年打铁烫出来的,这手是熏黑的,“老人家,您这一把铁锨多少钱?”
老人抬抬眼皮看了眼陈璞,“二十五文。”
“那我买两把,”陈璞说道。
老人给陈璞拿出两把铁锨,陈璞接过,递过铜钱,“小子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帮你看着那马车和马?”
………………………………
第二五九章 再做月老
“老人家果然心明眼亮,我是有这个想法,那您看可以吗?”陈璞把两把铁锨抗到肩上问道。
麻脸老者咧嘴一笑,“年轻人,赤子之心难得,别丢了。我帮你看着就是,去吧。”
“谢谢了。”
陈璞把两把铁锨放到了马车上,梁嗣道准备的礼物其实也不算少,一般的百姓初次登岳丈家的门,都是如此,四匹布、四包茶、一些糕点蜜饯,陈璞抱起四匹布,“剩下的你自己拿着吧,我现在特别好奇,快走。”
三人来到第四间宅院,梁嗣道上前拍门,“谁啊?”门里一个妇人的声音问道。
梁嗣道说道:“我是梁文举的二儿子梁嗣道,父亲让我来拜见岳丈。”
陈璞和茶娜都没憋住乐,还有这么说话的,直接就拜见岳丈了,梁嗣道好像自打浪子回头以后,不但性情大变,还实诚了不少。
里面的妇人也明显是被梁嗣道的话唬住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一位妇人,一身粗布棉衣,表情十分惊喜,看了梁嗣道好一会儿,“小鼻涕虫?都已经这般大了?”
陈璞差点把手里的布匹扔掉,小鼻涕虫?
梁嗣道明显愣住了,他自己的外号他当然知道,可早就没有人再这么称呼他了,眼前的妇人他端详好久,也没认出来,红着脸问道:“伯母认得我?”
“十几年过去了,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才六七岁,不记得也是正常,进来坐吧。”妇人微笑着说道,虽然笑着可是神情落寞。
三人进入小院内,这小院子跟陈璞过去在云阳居住的小院一般大小,都是一间正房,左右各一间厢房。
妇人把三人引到正房堂屋,就去烧水,要给三人泡茶。
“你不认识?小鼻涕虫?”陈璞问道。
梁嗣道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总是流鼻涕,所以就有了这个外号,许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我真的想不起来这位伯母的相貌了。”
“可看人家见到你的欣喜,一定是认识你的,等会儿问问清楚吧。”陈璞说道。
等了一会儿,妇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三盏茶,陈璞看了一眼那托盘和茶盏,就知道这是常年放起来不用的,非常的新,跟这屋中陈旧的桌椅反差很强烈。估计是专门珍藏,给客人用的。
放下三盏茶,妇人也坐了下来,“你知道你的表字是谁取的吗?”
“我爹没说,我也没问,我一直以为是父亲取得,听伯母这么一说,看来不是。”梁嗣道说道。
“你不记得小时候在宛城,给你做竹马,带你打水漂的林叔叔了吗?不记得那个你哭着喊着要娶回家做媳妇的林妹妹了吗?”妇人看着梁嗣道的眼睛,问道。
梁嗣道醍醐灌顶一般,站了起来,一步跨到妇人的面前,“您是灵韵姨娘?林叔和林妹妹在哪里?”
“他们在朱雀区摆摊,帮人画像。才出去没多久,要中午才能回来。”妇人看着眼前已经长成翩翩佳公子的小鼻涕虫,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他还会要自己的女儿吗?
“灵韵姨娘,我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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