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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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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眼看就要走到西市的时候,陈璞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壶好茶,说道:“表少爷,是这样的,那家酒馆虽然厨艺天下少有,可这环境不是很好,我和贱内先去收拾收拾,把一些闲杂人等赶走,免得扰了表少爷的好心情。”
王辉煌不疑有他,等陈璞走后开始教训起自家的随从,“你跟人家学学!同样都是下人,你看看人家!想的周到!做事漂亮!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废物东西!”那倒霉的随从,恨不得一头撞死。
陈璞先到老饕酒馆自然有他的目的,他是怕街坊露了马脚。因为龙靖雪四女最近经常出入陈家,所以陈璞带着两女刚进西市,就有被热情的街坊四邻打趣,特别是王大娘,“呦,璞哥儿,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你可真是出息了,要么不找,一找还就不止一个呢!”
龙靖雪和茶娜知道西市这些街坊邻居和陈璞家都是关系很好的邻居,也跟着陈璞打招呼,被开玩笑也只是羞怯的笑笑,知道大家没有恶意。
陈璞没工夫跟邻居闲扯,跟王大娘道:“等下我会领进来一对主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需要先稳住他们,才方便料理他们,麻烦王大娘,您跟街坊们说说,等下装作不认识我,不然漏了马脚,就前功尽弃了,我保证我这是在为民除害,您得帮我。”陈璞知道这西市上没有谁比王大娘吃得开,便找她帮忙。
王大娘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大包大揽的让陈璞放心,绝对没人会坏他的事。
陈璞一路走到老饕酒馆,果如所料般,门可罗雀,一个人客人也没有。总到酒馆内,敲了敲桌子,喊道:“人呢?不做生意了?”
“喊什么喊?老娘今天不高兴做生意,滚吧!”褚掌柜蛮横的声音从后院传来,紧接着一身紫衣的褚掌柜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一进屋就看到了陈璞,顿时惊喜道:“璞哥儿,啊小主人!当家的!快来,你看看谁来了?”
薛当家的很快也进到屋中,看到陈璞脸上一僵,不太自然的道:“小主人,有事?”
陈璞敏锐的觉察道薛当家的不自然,只以为他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便道:“我来请二位帮个小忙,我等下要宴请两个人,我希望能让他们一觉睡到明天。”
“我能让他们,睡到下辈子。”
………………………………
第八十一章 我看不上
面对狠辣的褚掌柜,陈璞有些哭笑不得,“不用那么狠,他们要是死了,我这戏就不好唱了,麻烦二位了。”
褚掌柜被这声褚大娘叫的甚是惊喜,忙不迭的点头:“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薛当家却道:“我们若不帮呢?”
陈璞毫不在意的道:“那买卖总要做吧,饭钱照给,我自己灌倒他们就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办这事儿的地方。”
褚掌柜诧异的看向丈夫,看他转身回了后厨,并没有再说什么,才放下了心。
陈璞也觉察出薛当家的些许怪异,却没时间深想,走出老饕酒馆儿准备去找王辉煌,刚出来,就看到张一推了个独轮车,气喘吁吁的到了。陈璞哈哈一笑道:“我说小一子,你这车推的挺稳嘛,练过?”
“姑爷,您就别逗我了,我总算完成任务,可回去歇歇了,累死我了。这是剩下的银子,您点点。”张一边说边把剩下的银两递给陈璞。
陈璞把钱袋接过,把银子倒出来,钱袋收入怀中,银子又递回去,“拿去花,今天也没少折腾你,不用推辞,买几张好宣纸,我不还得给你题字吗?”
张一笑着接下银子,攥在手里,犹豫着道:“姑爷,他们都说你要入赘张家,谋夺张家财产,我不信,您是不是得罪了小人?”
陈璞感动于张一的信任和直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睛,这其中有很多曲折,过几天水落石出,你自然明白。你要害怕,银子你就先留着别花,发现我要真是那样,你砸我脸上就是。”
张一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推着独轮车,离开了西市。
龙靖雪走到陈璞身边,伸出手道:“给我!”
陈璞装傻道:“什么?”
“我的钱袋!”
“我看秀得歪七扭八挺可爱的,我要了!”
龙靖雪羞臊的道:“你就是喜欢欺负我!等我跟伯母好好请教,秀个漂亮的再给你!”
“漂亮的好找,这么可爱的可不好寻,行了!和茶娜去帮着褚掌柜收拾一下大堂,我去去就来。”陈璞转身就走,龙靖雪无奈,可有无计可施,只得狠狠一跺脚回酒馆收拾。
当陈璞把王辉煌主仆引入老饕酒馆时,王辉煌果然皱了皱眉头,“这也太破了,这地方能好吃到哪里去?”
“表少爷尽管信我,若是等下上菜,你觉得有不好吃的,你大耳光抽我,我肯定受着。”陈璞打包票道。
王辉煌哈哈一笑,“哪能呢,好吃不好吃都是云福兄弟的美意,我怎会那么做。”
等菜肴上来,王辉煌吃了几筷子后,连续出筷,赞不绝口,声称这辈子也没吃过比这好吃的菜肴。
在陈璞有意的逢迎下,王辉煌几杯酒水下肚,就开始吹起牛来,那吹的根本不能听,要不是还需要稳住他,陈璞一刻都不想多待。席间陈璞也给那位倒霉的随从倒过酒,理由是因为自己让他挨了责罚,很是过意不去,那随从虽然不情不愿,可看自家少爷对人家的嘴脸,也只得是喝了。
几轮推杯换盏,陈璞又一次举起酒杯,还未说话,嘭嘭两声,王辉煌和随从终于趴在了桌上。陈璞放下酒杯,“褚大娘,你故意的吧?恶心我是吧?一坛子酒才放倒?”
“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嘛,他俩醒了的时候保准以为自己喝多了,这可是完全按你吩咐做的。”褚掌柜一脸无辜的道。
陈璞也无奈的一笑,“这俩货能睡多久?”
“明天这个时候都醒不了。”
“先关门吧,然后咱们后院再说。”
陈璞和龙靖雪两女在老饕酒馆的后院落座,这后院不似酒馆中那么破旧,反倒颇为雅致,除了满园的花草,屋中也装饰很考究,看来这褚大娘是十分注重生活情趣的。
薛当家和褚掌柜关好门后,回到后院,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这是陈璞提议的,他十分反感那种分宾主的待客椅子,这么围坐很舒服。
“我来此,一是为了把这两人放倒,二是为……”
“老爷,出现了。”
陈璞话刚说一半,就被薛当家打断,而薛当家的话更是石破天惊,不但陈璞震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薛当家。就连褚掌柜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好似头回认识他一般。
陈璞震惊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可是看到褚掌柜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连褚掌柜都不知道?
“自从陈家被毁,老爷和家主失踪,我们天诛剩下的人除了王远山,每年三月二十三会在京城聚首,过去的主要目的,就是账目的交割和把你的情况跟大伙通通气。今年,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你又拒绝接受陈家的产业和天诛,都要跟大家说明白。”薛当家娓娓道来。
“等一下,我是和你一起去的,我怎么不知道老爷出现了?”褚掌柜疑惑的打断了薛当家的话。
薛当家苦笑连连,“你可还记得,那晚我跟他们说明小主人当下的情况后,脾气最火爆的阎罗拍案而起,跑了出去?还扬言就是死在小主人面前,也要让小主人回心转意,当时我追了出去。”
“可是阎罗是比你先回来的,回来还红着眼睛说自己太不知以大局为重,检讨了一番。是了!他也见到老爷了?”褚掌柜疑惑道。
“不然你以为他那个倔脾气会主动认错?我们前后脚跑出那宅院,就看到老爷在崖边眺望京城,老爷头都没回,只说了声,石黑子,滚回去!阎罗跪下磕了个头就回去了。”薛当家眼中透着挣扎,似乎陷入了回忆。
“可你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啊,这么短时间老爷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大家?”薛掌柜十分不解。
“只是没告诉你而已,老爷在阎罗走后,转过身,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若不肯接手,你们就在他面前死,一个一个死!都死光了他仍不肯接,就随他。’说完就飞身跳下悬崖。”薛当家说完,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褚掌柜不再说话,她明白丈夫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她太了解自己在丈夫心中的位置,如果可以选择,他必然会第一个死,他更清楚,如果他身死,自己也不会独活。今天丈夫看到陈璞后反应就不正常,现在有了解释,不是他怕死,也不是他想违抗老爷的命令,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死,褚掌柜想通这些关节,主动的依偎入丈夫的怀中,柔声道:“我们的一切都是老爷给的,我不怕死,更不怕和你一起死。”
薛当家紧紧揽住爱妻的腰身,冲陈璞道:“那次聚首最后,我趁青丝不在跟天诛的其余人,传达了老爷的命令,让他们回去料理了家事,赶来云阳,估计最迟三日后,就能到齐。到时候我们会去寻小主人。”
陈璞本打算好的说辞再也说不出口,心中苦笑,老头子!你牛逼!你赢了!
“我求求二位,别弄得好像我要拆散你们一对老鸳鸯似的,我受不起。我接了,这次老头子赢了,我服了。等大家都到了,你们通知我吧,我得把那俩玩意儿弄回去了。”陈璞充满了挫败感的道,一时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薛当家和爱妻对视,总算放下了心头的的大石,若是真到了必须死人才能打动陈璞的关头,他不可能让别人先死,只得身先士卒第一个死,爱妻必定随自己而去,到那时即使陈璞回心转意,对自己夫妻两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陈璞雇了一辆马车,把王辉煌主仆弄上马车,自己做车夫,龙靖雪和茶娜分坐两旁。龙靖雪幽幽的道:“等我们到了他们那个年纪,你也要这么对我们四个,不可以因为习以为常就不再柔情蜜意。”
陈璞不可置信的看向龙靖雪,“你只看到了这些?没看到我的无奈和挫败感?我跟老爷子的第一局博弈,我就完败。你们就不知道安慰我?就想着那对老鸳鸯怎么甜甜蜜蜜?枉我刚刚给你们那么大惊喜!我要收回!”
茶娜先笑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要不你回去把那些宣纸和花瓣吃了?”
龙靖雪抚掌附和道:“茶娜妹妹,总是能说到点子上。”
陈璞狠狠甩了一下马鞭,发泄自己无处发泄的恼火,老头子!走着瞧!
回到张府,随便找了个客房,把王辉煌主仆扔进去,让张一把马车还回去,陈璞三人来到后院。
刚进到屋中后,正看到张念云把一大盒子沉甸甸的黄金送给桑柔,桑柔戴着面纱一把从张念云手里抢过盒子,呵呵的笑道:“张小姐有心了,这一盒子黄金,差不多能买我那神药三分之一了,哈哈,三分之一。”
张念云平和说道:“念云心中有数,桑姑娘放心就是。”
正在收拾张逢年换洗衣裤的小环,偷偷看了一眼桑柔,满眼的鄙视,嘴上还无声的动了动,一直在注意她反应的陈璞,准确的捕捉到,那是再说,无耻!心中暗笑,小柔原来这么有表演天赋,不错不错!
张王氏这一天时间,憔悴了许多,看来是没少胡思乱想,估计也想到了,如果幕后有自家亲弟弟的身影,她该如何自处,更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小环,你去吩咐厨房做午饭,今天要好好的款待桑姑娘。”张王氏支走了小环,然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念云,当着你和藏锋的面,有些话我要说清楚。我在你八岁那年进的张家门,那时你娘已经走了一年,所以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嫌隙,你我之间也从未发生过什么矛盾,我更对你视若己出。如今家逢大难,里外受敌,一直都是你顶在前面,娘没用,不能帮你什么。今天我做一次主,就算你爹醒着我想他也会同意,张家的所有家产,你和藏锋占一半,给你弟弟留一半便可。我只希望虚彦可以安全的回来,如果谁对虚彦不利,皆可杀。”张王氏说完,好像虚脱了一般,张念元赶紧上前扶住。
“娘,正如你所说,我娘走的早,这些年我们虽然不是亲母女却和亲母女无异,你疼我,我知道,这些话根本不必说,我是个女子,我没有资格分家产,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家产,这个家早晚都是弟弟的,您放心,我和藏锋一定会把弟弟救回来,藏锋和我都会尽全力的。”张念云也说出了心里话。
“伯母,昨天在这房中商议对策的时候您可是在的,如今外面的风言风语,可都是我的计策,您可不能拿左手打右手啊。”陈璞打趣道。
张王氏勉强一笑,说道:“你这孩子就是七窍玲珑心,我当然知道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你故意为之,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由衷的觉着,你们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理应拿走这一半。”
“伯母,我说出来,您可别不高兴。我看重的只有念云,帮张家是为她,帮伯父治病是为她,帮张家找凶手是为她。张家的钱财,我根本看不上,还有就是,在没打败碧罗堂之前,这张家只能算空中楼阁,您许的东西,或许一文不值。”
………………………………
第八十二章 好戏开场
陈璞没有顾忌什么,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他并不是图一吐为快的爽快,而是希望可以让张王氏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局势,以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不要成为他和张念云的绊脚石。
张王氏好似被陈璞的一通言语击碎了脊梁,颓然无力,全靠张念云扶助才没有倒下,“虚彦一定要好好的,你们答应我虚彦一定要好好的,有虚彦在张家就有希望!老爷的儿子,一定不会比老爷差,张家还有希望!”张王氏总算撕掉虚伪,说出心底的话,梦呓般不停的重复。
“小柔,有办法让伯母好好睡一觉吗?”陈璞问道。
桑柔走到张王氏跟前,连点了几个穴位,张王氏缓缓软到,张念云把张王氏扶到不远处的床上,这是张王氏侍奉张逢年时晚上睡的软塌。桑柔取出银针,又在张王氏的头上扎了两针,张王氏呼吸平稳的睡去。
“念云,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不是你亲生母亲?”陈璞问道。
张念云摘下腕上的木佛珠,说道:“我娘是得病去世的,走之前把这串佛珠传给了我,嘱咐我无论今后家里来了谁给我爹续弦,都要敬她,不要生出嫌隙,我一直把娘的遗言记在心里。好在我这后娘有才学有教养,也真心实意的对我爹,我便也真心实意的待她,我还算命好。”
陈璞明白这句命好的分量,一个八岁的女孩儿已经懂事了,自己的亲爹如果娶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她也只能承受,那段时间她一定很害怕吧。
张念云有些羞怯的道:“龙姐姐、柔姐姐、茶娜妹妹,我可不可以让他抱抱我?我有些话一直,不想提,今天既然点破就说透吧。”
三女纷纷点头,张念云一个乳燕投怀抱住陈璞的腰,幽幽的道:“虚彦一直对我有敌意,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他就偷偷的跟我说过,说这个家是他的,我这个赔钱货是要嫁人的,学那些琴棋书画和做生意也没有用,随着他慢慢长大,他的言辞也越来越激烈,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错,是爹错了,爹错看了王洞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屋中的人都吃惊的看向张逢年,张逢年挣扎的想坐起来,张念云赶紧从陈璞的怀中脱出,在父亲的身下垫起枕头,让张逢年能半躺着。
张逢年示意女儿不要说话,继续道:“我张家跟他王家算是世交,我爹和他爹都是白手起家,在生意上也有过互相帮助的时候,到了我们这一代,王洞明不但没有什么经商的才能,还花天酒地,王家被他败的差不多快完了的时候,他想起了我。那年念云的娘刚去世一年,我根本没有打算续弦,他匡我到家中,灌醉了我和王氏,一觉醒来我和王氏便睡到一张床上,自认理亏的我只得提亲。成亲以后我经常帮助王家,其实就是给他钱,让他去挥霍。有了虚彦以后,他经常跑来看虚彦,我开始以为他只是疼爱外甥,没有在意,当有一次听到虚彦对念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才醒悟,除了王洞明没有人会这么教他,我找到王洞明,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半年没有再登门,后来我就病倒了。”
陈璞示意龙靖雪、桑柔和茶娜跟他出去,三女默默的跟着陈璞走了出去。谁也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一时间四人相对无言。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张念云走了出来,让陈璞进去,她却留了下来,没有跟进去。
陈璞自己进到房中,来到张逢年的塌前,张逢年仔细的打量了陈璞一番,说道:“念云把这半年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没想到一个绣工的儿子却挽救了我张家,谢谢你。她还说非你不嫁,搞的我好像要棒打鸳鸯一样,我相信她的眼光,只是我看到刚刚那几位女子都与你关系匪浅吧?”
陈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逢年没有让他说话,继续道:“那都是你们的事情,念云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愿意跟着你,证明她是真的对你情根深种了,希望你不要辜负她。说说吧,你有什么计策让王洞明伏法?”
张逢年死了,整个张府一片死寂,一时间对张逢年有感情的老家丁、老仆妇都纷纷垂泪,张一这种三代在张家做家丁的人家也有不少,都面有戚戚然,一时间张府被悲伤笼罩。丧事按部就班的进行,棺材停在中厅,张府上下俱缟素。
是夜,在张念云的小院儿,陈璞看着一身孝服的张念云呵呵直笑:“啧啧,女要俏一身孝,说的就是这样?”
张念云把孝帽往桌上一扔,对陈璞翻了个白眼,说道:“把我爹弄到你家去,这样好吗?陈妈妈会不会不高兴啊。”
“有啥不高兴的,先会会亲家呗。”陈璞不以为意的道。
“可是龙姐姐和柔姐姐都在啊,不尴尬吗?”张念云还是有些担忧。
“小柔是去照顾你爹的身体情况的,小倩我是让她陪着小柔的,不然小柔一个人被发配出去,又该嘀嘀咕咕了。小柔反应慢,小倩这方面也不见得多敏感,没事儿的。”陈璞说道
“我和柔姐姐这种没爹没娘的人,想会亲家还没机会呢,你知足好不好。”茶娜在一旁说道。
陈璞走过来,抱起茶娜,把她放到自己腿上,说道:“就是,你看我都不抱她。”
茶娜面无表情的道:“我也没让你抱我啊。”
“就是,就是!好不要脸!”张念云叫道。
陈璞作势就要放下茶娜,茶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现在让了。”
唱戏唱全套,第二天早上,张王氏和张念云披麻戴孝的来到中厅,跪在棺材旁,陈璞和茶娜站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张一哭丧着脸走过来,哀声道:“姑爷,你说老爷怎么说走就走了?不是说稳住病情了吗?我爹都哭晕过去了。”
陈璞也不知道该说啥,本就是出戏,张一他们都在戏中,他自己却在戏外。不过看来这张一一家是真的悲痛,只得说道:“都病了半年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你回去照看你爹,这不用你。”
“那哪行?你和大小姐身边得有得力的人,这白事儿讲究多着呢,等下白事先生来了,有的忙呢!”张一的话音刚落,白事先生没来,白事始作俑者却来了。
中厅的辕门外,设置了登记和唱喏的家丁,这时候高声喊道:“舅老爷王洞明前来吊唁。”
下人们也都纷纷议论,“小少爷也回来了!”
“他们也真快啊,昨天人没了,今天就到了。清远离云阳,一天能到?”
“别瞎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怕个屁,有猫腻,还不让说?”
陈璞把一切都尽收耳底,微微一笑,谁都不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老小子也太着急了吧?
陈璞往院门看去,只见到三个人往中厅走来,打头一人一身灰色绸缎员外裳,腰上围着白色麻布带,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还算一表人才,此时领着一个十岁大小的男孩儿,男孩一身孝服,头戴孝帽,眼神有些呆滞。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头上也带着黑斗笠,低头走路,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陈璞仔细的倾听,不放过任何声音,只听见,王洞明身后有一个沙哑男人声音传出:“厅中没有人中两心蛊。”
王洞明脚步明显一滞,接着拉起张虚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中厅,在棺材前扑倒在地,口中哀嚎:“姐夫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我带虚彦来看你了啊,你挣开眼看看啊,你儿子来看你了啊。”
张虚彦被王洞明拉扯着也扑倒在地,只是并没有哭泣,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即使是趴在地上也是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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