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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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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个不用苦练,他就跟我说大梦经,我就选了大梦经。现在感觉,好像又被他骗了。我修习了五年,练出来的这点儿内力,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在武功的问题上,秀念十分的苦闷。
“佛家不是讲求顿悟吗?顺其自然,没准哪天你睡一觉就顿悟了,到时候打的师弟到处乱窜。”陈璞说道。
秀念好像信了陈璞的话,嘿嘿的傻乐,还偷偷的瞥了一眼师弟,师弟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太想离这两个傻子太近。
几人回到云客居,肖鼎竟然在等他们。
肖鼎就坐在客栈的大堂,要了一壶茶,旁边一个护卫样子的随从垂手而立,见到陈璞走进来,肖鼎起身走了过来,眯起眼睛确认是陈璞以后,说道:“陈公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天骋牧场找你了,快跟我走。”
“什么事儿,这么急?”陈璞问道。
“昨晚我爹回到家中以后,我跟他提起了你,没想到的是,我爹竟然知道你,嘱咐我邀请你到家中做客,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随我去吧?”肖鼎说道。
“肖大人知道我?”陈璞不明白,怎么在这汴京城好像谁都知道自己。
肖鼎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我爹他怎么知道你的,反正他要我来邀请你,我就来了。”
一路的安抚使大人,让长子邀请自己,这已经是极为隆重的礼遇,陈璞说道:“我这一身尘土,如何见肖大人 ,你稍待片刻,我这就去沐浴更衣。”
沐浴后,换了一身长衫后的,陈璞和茶娜跟着肖鼎出了云客居。
路上,路过一些高门大户,肖鼎一一的为陈璞介绍,其中很多都是前朝汉国的宰相、王爷、将军的府邸,如今有的成为巨富的家宅,有的成为了官员的府邸,有的甚至改造成了衙门。
比如这肃宁安抚使司衙门,就是汉国末代皇帝的叔叔的王府,从规模上也依稀可见当年的威势。
安抚使司衙门,门口有差役站岗,肖鼎带来的人,自然不会有人阻拦,进了大门之后,肖鼎解释道:“我爹无论在哪做官都是以衙门为家,不再另找府宅,所以,这里的后院就算是我家了。其实武阳的衙门多数都有后院,专门给主官及家眷居住,只是绝大部分官员还是选择另置家宅。”
“另置家宅是为了有不被打扰的私下生活,住在衙门是为了方便办公,也没有什么对错,个人选择罢了。肖大人在家的时候,经常有人找吧?”陈璞说道。
肖鼎知道陈璞说的什么意思,“是啊,经常晚上也有事情要处理,如果有自己的家宅,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没人会那么不开眼。可在这衙门内,就不同了,大事小情的不断。我都习惯了,经常吃饭吃一半,就有人找来。”
“足可见肖大人的兢兢业业啊,有如此的父母官坐镇,是肃宁百姓的福气。”陈璞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
肖鼎颇为崇敬和自豪的说道:“我爹不管到哪里为官都是官声极好的,每换一个地方,那送别的百姓都人山人海的。”
天已经渐渐暗了,后院已经开始掌灯,肖鼎把陈璞两人带到后院的书房,站在门口恭敬的道:“爹,我把陈公子请来了。”
不多时,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从中走出一位中年人,中等身材,不甚高大,却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是威严,这就是肖奎安了,肃宁路官场的头把交椅。
肖奎安一身红色官服,只是没有戴乌纱帽,看来还没更换衣衫就回到书房了,肖奎安微微笑道:“是藏锋吧?进来吧。”
陈璞和茶娜走了进去,作为儿子的肖鼎,却没敢进去。
书房内大书案上,各种散落的书籍和卷宗,书案前左右各两把椅子,肖奎安在左手边第一把椅子坐下,示意陈璞也坐,陈璞坐在了他的对面,茶娜坐在陈璞旁边,这时肖奎安冲外面说道:“开泰,进来坐吧。”
肖鼎受宠若惊的小跑进来,坐在父亲的身边,只敢做半个屁股,足见其对肖奎安的敬畏。
肖奎安对陈璞稍作打量,看了眼茶娜,“这位就是你的小娇妻吧?寸步不离身?”
“却是小子的妻子,因为我得罪的人有些多,我妻子武艺高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时刻保护于我。”陈璞解释道。
“是了,又是擎天三十六寨,又是洛水帮的,都是狠角色啊。”肖奎安停顿了一下,问道:“不好奇我为何对你这么了解吗?”
陈璞倒是听话,“您为什么这么了解我呢?”
“我现在有些理解冬太岁的话了,你和一般的书生举人还真不一样,”肖奎安指着桌面上摊开的几张书信,说道:“前两天刚到的信,冬锐达写给我的。我们两人都是出自洛川,相交莫逆,相互间会通信。从五月份开始,他就时常的会提起你,上次来信更是把你夸成了武阳未来的朝堂新贵,你可能猜到是什么事情?”
陈璞想了想,“可是王仲权叔侄的事情?”
肖奎安颔首,“王仲权的倒台,引出的后续连环反应,不是你能想象的,本来局面是平衡的,你突然横插一脚,让这潭死水活了。官场之上,除了算计来算计去,运气也是很重的,冬锐达声称你是他的福星呢,这其中有诸多的隐情,还不该你知道,但有一点你可以知晓,我们和你的老师算是一个阵营的。”
………………………………
第二零五章 肃中剑派
陈璞有些没明白肖奎安找他的目的,他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正确的废话,你们跟我老师是不是一个阵营的,这得我老师说了算。就算是给自己这个晚辈上课,可也轮不到你啊,我们又不熟。
“小子知道了。”陈璞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
“我这次跟你会面,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你,我们都希望你可以高中状元,迎娶公主。”肖奎安可谓是石破天惊。
众所周知,武阳是沿袭了前朝周国的礼法,无论是谁迎娶公主,必须是独身,如果不是独身,就必须休妻。
陈璞闻言瞳孔一缩,怒气上涌,自己的妻子就在坐,你视我为何物?还他妈你们希望?你算哪根葱?
肖奎安如果知道他仅仅这一句话就被陈璞打入了极为厌恶的那一拨,估计会思量思量再说。
其实这算个乌龙事件,冬锐达和肖奎安莫逆之交不假,时常通信也不假,冬锐达脱离了殷景琪的阵营,必然要倒向寒门这一方,这都不假。可冬锐达哪里知道陈璞会来到肃宁路,他若知道的话,一定会叮嘱老友不要自作主张,肖奎安是个什么性子,冬锐达太清楚了,专断独行惯了,有时候甚至有点刚愎自用。
冬锐达跟肖奎安往来的信件之中,除了陈璞的身世和他曾献计朝廷用拖字诀对付突戎以外,其他的事迹都与肖奎安提及了,冬锐达是真的把陈璞当做可以着力培养的后起之秀看待的,甚至看成寒门这方手中的王牌。可冬锐达失算的地方是,没有提及陈璞的性格及逆鳞,他根本想不到肖奎安会和陈璞会面,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提及这些。
冬锐达如果能提前预知这场误会,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和老友提及陈璞。
肖奎安的自以为是,竟然一副要做陈璞人生导师的架势,不顾长辈起码的脸面,你好歹支开茶娜,单独讲也好,偏偏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当着茶娜的面说出了这番话。
茶娜听闻对方的话以后,眼中精光一闪,胸中怒意升腾,为了丈夫的仕途,她强自按压下自己的怒火,低下头,不想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愤怒。
陈璞哪里舍得茶娜受委屈,他向来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格,秉承着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信条。这信条的另一面就是,你不要脸,那我可以帮你打脸。
陈璞笑容不改,“这也是冬大人的意思吗?”
“这是自然,我和他之间一向是共进退的,”肖奎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女人在他眼中永远都是附庸,他不相信聪明人会因为女人而放弃大好的仕途。
陈璞始终保持着克制,缓缓的站起身,主动拉起爱妻的手,“陈璞告辞了,这衙门我是真不该来的,肖公子,与你同行的事情也就此作罢吧。”说完就拉着茶娜走了出去。
肖奎安哪里会料到这个结果,愣神了半天,醒过神来,怒气上涌,追了出去,站在书房门口冲陈璞两人的背影说道:“你为了女人,不要前程?”
陈璞停下脚步,头都没回,朗声道:“前程如果要用背叛和抛弃妻子去换,那不要也罢!”说完就径直走出了衙门,没有片刻停留。
“愚不可及!”肖奎安怒道。
陈璞虽然走出去很远,可是依然能听到的肖奎安的怒吼,如果是换了别人,他一定会说,“傻逼看谁都是傻逼!”可人家毕竟是安抚使,在人家的衙门里,这么嚣张不符合他低调的性格,放他一马!
肖鼎已经被惊呆了,这陈璞也太他妈生猛了,自己老爹都敢顶撞,还如此的潇洒和不留余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一辈中,谁敢这么和父亲说话,如果这不是自己的老爹,他一定要叫声好。哪怕如此,他心中也是有一些暗爽的。这就是一种自己怂,但是看到猛人,依然会羡慕的心态。
肖奎安回到书案前,怒气冲冲铺开信纸,“研墨!”
肖鼎赶紧跑过去,给老爹研墨,大气都不敢喘,儿子研墨的时候,肖奎安开始酝酿措辞,就这样目光短浅的迂腐之人,被你冬锐达如此推崇?你也真是见到野鸡,就叫凤凰!
墨很快研磨好,肖奎安提起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对陈璞的嗤之以鼻,统统的描述一遍,洋洋洒洒三张纸,写罢搁笔,吹干墨迹,“用火漆封好,火速送往云阳冬府!”
儿子走后,肖奎安还不解气,站起身对着空空的书房吼道:“朽木!”
陈璞迈过衙门口的高门槛,半蹲下来,“上来,为夫背你回去。”
茶娜早就把刚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了,外人怎么说她才懒得管,她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只要他在乎自己,别人就去死吧!喜滋滋的站在高高的门槛上,趴伏在丈夫的后背,搂住他的脖颈。
陈璞背起妻子,离开衙门,“对不起啊,又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啊,总受些无名气。”
茶娜用力摇摇头,“这算什么委屈,你不是帮我出气了吗?玉面小郎君刚刚真是太迷人了!”
“哈哈,我是给冬叔留面子了,如果没有冬叔这层关系,我非得给这老小子骂的急火攻心,晕倒在地不可!做个安抚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要只是让我受委屈,我可以一笑置之,可让你们受委屈,绝对不行!爱谁谁!大不了咱们上苯蕃做土皇帝去。”陈璞边走边发泄不满。
“您觉得会是冬大人的主意吗?”茶娜知道冬轩丞在陈璞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她更在乎的是,这件事不要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这怎么说呢,冬叔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他们这种政治家,想的东西都极为深远,落子布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我现在还没有人家的视野。但冬叔是了解我的,即使他这么想,他也不会这么傻乎乎的说出来的,我估计就是这肖奎安自己的主意,听到我来了汴京,赶紧拿出关爱晚辈的架势,自以为是的给我出招。估摸着还以为我会感激不尽,喜不自胜呢!”陈璞分析道。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不影响你们兄弟感情就好,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的。”茶娜在丈夫的耳边说道。
陈璞歪头就亲到了妻子嫩滑的脸蛋儿,故意的发出夸张的亲吻声:“真香!有这样体贴的妻子,别说皇帝的女儿,就是玉帝的女儿,也不换!”
茶娜也回亲了丈夫的脸颊一下,娇憨的道:“我就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听不够!”
陈璞这死不要脸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路上各种情话,说的那叫一个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
茶娜只回了一句话,“抱我回房。”
“得令!”
第二天换成苏且还来接陈璞,云客居掌柜的现在对陈璞他们照顾的是无微不至,这两天着实震撼了他,汴京最大的客栈自然也是有背景,吴旬、肖鼎、苏且还,怎会不识。让这三位亲自接送,还甘愿等待,这得是什么人物?
这次陈璞只是带着桑和和茶娜前去,并不打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苏且还坐在大堂中的长凳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极为认真,连陈璞走进他,都没有注意。
“你是把剑当娘子了吗?”陈璞说道。
苏且还闻言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说剑客的剑,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不爱惜它,就等于自断臂膀。这把剑是爷爷亲手铸造的,我五岁的时候就传给我,那会儿我还拿不起来,爷爷就让我每天不停的擦拭它,抱着它睡觉。所以,你这么说,其实也不为过。”
“走吧,苏剑客,抱着你媳妇儿,咱们出发。”陈璞笑道。
“陈公子有马匹吗?没有的话,我去买几匹马,到我肃中剑派骑马只要一个时辰。”苏且还问道。
“有的,昨天把吴爵爷的马王弄来了,你等会儿,我去牵马。”陈璞说道。
苏且还震惊的道:“那匹赤红的神驹?”
“是呀,现在我给取名叫赤骥。”陈璞说道。
“当初吴黑子为了让我出丑,诓我去驯服那马王,若不是爷爷当时在场,我这条命恐怕都没了。那骄傲的神驹怎么会屈服,你是怎么做到的?”苏烈阳实在无法相信。
“可能是缘分吧。”陈璞非常不要脸的说道。
肃中剑派的崛起完全是因为如今贵为枢密使的白轩,如果没有白轩,纵然苏烈阳是天榜高手,也不可能把肃中剑派发展成如今的规模。
白轩是苏烈阳一位至交好友的儿子,好友惨死,他收养了白轩,白轩不但武学天分极高,更喜欢钻研兵法,除了修习肃中剑派的青元剑诀,还勤练自家祖传的罗天枪,被称为“剑枪双绝”。
白轩十八岁就结实了杨湛,可以说杨湛在前朝周国的战功有有一半是白轩帮他赚来的,后来杨湛黄袍加身改朝换代,直接封白轩为征北大将军,负责对汉齐联盟的一切作战事宜,即使杨湛御驾亲征,也要听白轩的调配,起荣宠足见一二。
一统天下后,作为武官的头把交椅,白轩没有死命把持权柄,当杨湛推行武官革新的时候,极力的配合,武阳能把将兵分离政策顺利的实施,白轩功不可没,这样的人做枢密使,怎会不得杨湛欢心,杨湛和白轩可以说即是好友也是君臣,白轩从来没有让杨湛失望过,杨湛便给他最大的尊荣。
当年武阳和汉齐联盟对峙,汉国得知白轩和肃中剑派的关系,连夜攻打肃中剑派,准备以肃中剑派全派的性命逼迫白轩投诚,苏烈阳毅然决然的率领全派子弟连夜奔逃,那夜过后,肃中剑派全派也仅剩下十三人。汉国没有抓到肃中剑派的核心人物,恼羞成怒的把肃中剑派付之一炬。
白轩得知消息,率军接应肃中剑派,当他看到浑身是伤的十三人,从马上跳下,跪在苏烈阳面前,泣不成声,直哭到嗓音嘶哑。
苏烈阳只说了一句话,“天下大势不可挡,轩儿投得明主,我们怎会成为你的负累?”
杨湛得知这件事以后,亲自接见了苏烈阳,当时就许下诺言,“天下归一以后,我必定帮老剑客重修肃中剑派!”
皇帝的金口玉言自然是要兑现的,弘德十一年,也就是天下一统的当年,就在已成焦土的肃中剑派原址上重新修建肃中剑派,历时一年,才完工。
崭新的肃中剑派,占地之广,用料之讲究,规模之恢弘,都是天下帮派之最。
陈璞现在就站在肃中剑派的大牌楼下,前往是十分宽大的广场,全部青石铺就,广场尽头是院墙围绕的一片楼阁房舍,走近后能看到正中间最大的是一个大殿,殿门上巨大的蓝底黑字匾额,上书肃中剑殿。
………………………………
第二零六章 侠义传承
陈璞在观察肃中剑派,苏且还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赤骥,如果不是他修养极好,恐怕哈喇子都会流下来。这时代,马是第一等的代步牲畜,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一匹宝马良驹,更何况赤骥这样的马王。
苏且还的修养也没能抵挡住赤骥的诱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公子,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你自己试试,我不知道。”陈璞说道。
苏且还对赤骥还是心有余悸的,慢慢的伸出手,生怕动作快了让赤骥误会,当手快要摸到马背的时候,赤骥歪头看了过来,吓得苏且还的手定住,没敢再前伸,赤骥又看了看陈璞,陈璞拍了拍赤骥的马头,“摸摸你,又少不了一块肉。”赤骥打了个响鼻,不再看苏且还。
苏且还终于摸到了赤骥的脊背,那油亮的赤红毛色,手感一流,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皮毛下赤骥奔涌的血液,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
“陈公子,我爷爷曾经说过,能得到这匹神驹的人,必是老天眷顾之人,等下爷爷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苏且还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可别这么说,到时候贵派一群青年才俊要跟我比武,我可受不了。”陈璞先把自己讨厌的事情抛出来,省得等下麻烦。
肃中剑派距离汴京城并不远,苏且是从肃中剑派出发去接陈璞的,所以现在肃中剑殿之中,已经人满为患。
上到苏烈阳苏老爷子、掌门苏擎、诸位供奉,下到刚刚开始练习持剑的孩童,足足几十人,在大殿中等待那位已经被传的快成为天下第一的猎榜狂魔。
苏烈阳和陈璞三人走进大门,前方五十步外就是大殿的台阶,三十多阶的样子,几人走到台阶前,苏烈阳带领一群人就走出了大殿,迎了出来。
苏烈阳今年已经七十,却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迟暮,虽然有些白头发,但是不多,绝大部分还是黑色的,身量极高,比陈璞还要高一点,满面红光,并没有穿什么华贵的衣服,只是武人常穿的青色衣裤。
陈璞紧走两步,走上台阶,对苏烈阳抱拳道:“陈璞,见过苏老剑客和诸位肃中剑派的英雄豪杰。”
苏烈阳过来一把抓住陈璞的手臂,手力极重,“如此年轻就闯下偌大的名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走,进去说。”
陈璞不忘提醒,“我那两匹马不要让人碰,会受伤的。”
苏烈阳闻言一愣,苏且还接口道:“爷爷,陈公子把吴爵爷的那匹赤红马王驯服了!”
苏烈阳放开陈璞的手臂,往台阶下望去,果然是那匹神驹马王,“好!好!果然是人中龙凤啊!你们别靠近那两匹马,真的会受伤!”
进了大殿,陈璞四下打量,果然不亏是皇帝下令的工程啊,从用料到陈设,绝对的宫廷水准,大殿正对大门的墙上,是一把巨大的金属长剑,恢弘大气,给大殿增添了庄重和肃杀之气。
因为主位做的有些高高在上,苏烈阳并没有坐到掌门的主位上,而是拉着陈璞随便坐在了客椅上,桑柔和茶娜自然在陈璞身边落座。
苏烈阳亲自给陈璞介绍大殿中的重要人物,陈璞一一见礼,然后苦笑道:“老前辈,您这么热情,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哪里受得起。”
苏烈阳一摆手,“就冲你敢上擎天寨,就冲你救下近千的武林人,就值得我对你如此殷勤,武人行走江湖就是要行侠仗义的,武人习武除了强身健体还需为家国出力,你就是如今年轻一辈的榜样。”
陈璞面对这个把侠义当做一生座右铭的老者,胸中也是有些激荡的,侠义二字人人会说,可真的能贯彻一生,表里如一的奉行侠义的人太少了,眼前这位老人正是那凤毛麟角中的佼佼者。
“您可别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怕我撑不起来。”陈璞说道。
“你撑不起来,还有谁能撑起来,跟我说说你剿灭擎天寨的细节,我想天下知道这细节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吧?”苏烈阳问道。
“确实不多,除了祝凯之将军和梁文举大人,没有多少人知道。您想听,我就跟您说说。”接着陈璞把他如何演戏,如何在宁安等鱼儿上钩,如何设计瓮中捉鳖的计划,如何上擎天寨献策,如何分两拨荡平擎天三十六寨,之后又如何审判,细细的讲了一遍。
陈璞本就有点评书的底子,他讲故事向来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直到陈璞讲完审判过程,众人都忘了叫好,还是苏烈阳反应过来,狠狠一拍和陈璞之间的小桌,“好!这群天杀的贼匪,就该如此下场!该杀!那五百多的受难女子后来如何了?可有妥善安置?”
“前辈放心,那五百多女子都有了好的归宿,如今都在我的手下自食其力,衣食无忧。说到她们的归宿,就得提一提彭彪和洛水帮了,诸位可还想听? ”陈璞说道。
苏烈阳说道:“我一直对洛水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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