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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鬼神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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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关于军阵的理解，给了曹昂很大启发，于禁算不上久经沙场，但对于战局走向，军阵营寨之道，却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统帅。
这几日，曹昂除了和于禁讨论军阵之道，便是和卫瑜呆在一起，在这乱世能有这么惬意的时光，可不多见。
曹操撤离徐州之后，选择了驻军任城郡。
黄巾主力战败后，大汉州郡以黄巾为名的起义军依旧不在少数，其中又以青徐最为强大。
陶谦出任徐州刺史后，多年大战，徐州黄巾被迫出逃，会合青州黄巾。而任城，鲁郡等地便是这队败兵肆虐之地。
几年过去了，任城依旧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没有充足的人口，任城的人口和北方大一点的县城差不多。
曹操迁徐州民众于任城，打算恢复此地民生经济，想法是好的，但十数万民众还是杯水车薪。
当然曹操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把任城发展成自己窥视徐豫的前沿阵地。
虽说曹操没有明说，但明年秋末再次攻打徐州已成必然之势，而这次，就不仅仅是掠夺了！
而就在兴平元年（194）春，兖州泰山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曹操暴怒，将桌子上的文案甩在了传令小校的脸上。
那小校头上流着血，却不敢抬头，一脸惶恐的趴在地上。
“徐州牧陶谦趁曹太尉南下兖州之际，遣部将将其袭杀，泰山太守应邵畏罪逃奔袁绍！”
曹操伏桌大哭，其声甚哀，闻者无不悲伤。
曹昂身为曹操长子，自然也很快收到了消息，涕泗横流，跑到曹操营帐，父子二人皆抱头痛哭。
“召诸将领议事！”曹操掩了一把泪，振作了起来。
不一会，曹军几员重要将领陆陆续续走到营帐。曹操，曹昂二人眼眶通红，众将隐隐感觉气氛不对，但除了少数几个有心之人收到消息，其他人也只是凭空猜测。
“陶谦老贼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我当发兵讨伐老贼！”曹操说话一言三顿，牙齿咬合过于用力，不由得流下丝丝血迹。
徐州之战后，陈宫以修养为名返回东郡，掌管濮阳政事。
此时营中诸将都不敢上前去劝，众将相顾，却都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曹昂虽然心中悲痛，但头脑还是冷静的，急忙劝道：“父亲！祖父惨遭毒手，昂心中无限悲痛。
但此时已是冬末，兖州诸县本是贫穷，县无余粮，此时出兵粮草难以周转，难以成事！请父亲冷静，以大局为重！”
曹操闻言大怒，一巴掌甩在曹昂脸上，“啪！”的一声。
“若有再劝者，定斩不饶！曹洪，吕虔，蔡阳，车胄听命，命汝等三月内，于兖豫徐等地用一切手段，征得发兵徐州的粮草。曹仁，夏侯渊负责训练兵卒，铸造攻城器械，同时征集三万民夫随军！”
曹操此策，句句昏招。
在冬末要凑齐五万兵，三万民夫的粮草。哪怕是在秋季，普通收成之下，还需要近一个月才能凑齐所需粮草。在一个冬季，在兖州最贫困的几个郡内，要集齐粮草，曹操这摆明是要对兖州世家下手！
曹昂捂着脸，刚要起身再劝，曹洪一把拉住了曹昂，曹昂回头看曹洪，曹洪摇摇头。
曹昂脸色黯然，叹了口气，众将退出营寨之时，曹昂才低声道：“陈公台若在此，定能让父亲收回成命！”
“子修真以为主公丧失理智了。”自从曹操做了州牧之后，曹仁，曹洪兄弟很少再称呼曹操为大兄了。
曹洪见曹昂有些惊讶，也没开口调笑，继续说道：“主公青年时，我便与其相识，当时那怕我年纪还小，但也清晰的记得主公身上一个特点——无论在什么时候，曹公都能冷静的权衡利弊！
我还记得当年，主公和袁绍去抢平民家的新娘子，袁绍体大陷入坑中，挣脱不出，曹公心生急智，大声道：贼人在此！袁绍随即脱身而出。
主公的智慧非是我辈可以揣度的，所以我们只要听令就绝对没问题！”
曹昂叹了口气，看来曹操果然还是很敌视世家。曹操包括年轻时的仕途经历，加上这两年在兖州所行的政策对世家都非常不友好。
这究竟是好是坏，别说曹昂，连曹昂都摸不清头脑。
曹嵩之死对天下局势的影响比想象中还大。
任城是贫郡，周围也少有富裕之地，曹洪等人征了一个多月，所得粮草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终于，在曹操暗中的授意下，曹洪等人对世家的屠刀还是举起了。
虽说有相当一部分世家都很识相的让诸将满意，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有恃无恐，自视清高，不愿低头。曹洪等人虽然不敢行灭门之事，强抢还是少不了的。
卫瑜得到曹嵩一死自然大惊，曹嵩死亡时间在历史上也不明确，卫瑜也为了确保自己熟知剧情的优势，加上心有顾忌，并没有提前告知曹操。
而关于陈宫将会反叛曹操一事，卫瑜也是守口如瓶，反正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好钢用在刀刃上，自从建立东厂后，卫瑜再未献过一个一策略，就是为了保证剧情走向。
但很快，她便为自己没有阻止曹操二征徐州，而感到悔恨。
春初已至，曹操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袁绍遣部将朱灵领精兵五千，粮草数十万斛资助曹操。
曹操叹了口气，袁绍果然不甘心让自己在徐州做大，正大光明的派人监视自己，却不知这是谁的计谋。
兴平元年（194），曹操为报父仇，尽起兖州之兵，发兵彭城。
注：关于曹嵩之死一案，历史上也是众说纷纭，但一般就分为这两种说法。
说法一：陶谦本是好意想去和曹嵩联络一下感情，拍一下曹操马屁，但部下张辏巴疾茚圆莆铮比嗽交酢�
说法二：简简单单的陶谦在报复曹操之前攻打徐州一事。
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说法，陶谦这个人也是有军功在身，也是出身行伍的一方州牧。
说他为了拍马屁而跨界去兖州接曹操老爹，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在历史上，陶谦也不是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但第二种说法有一个破绽，就是曹嵩死于193年末到194年春，但历史上也有认为此事是发生在193年秋之前，曹操为报父仇，而发动秋末彭城泗水之战。
………………………………
第五十三章 二征徐州
徐州此时已是炸开了锅，彭城一战，徐州世家早已闻风丧胆，徐州军方的一把手曹豹，族人被杀的一干二净，但哪怕血海深仇，曹豹也不敢直面曹操。
徐州议会上，大多数官僚都在暗讽陶谦老糊涂，好好的徐州地主不做，非要招惹那个曹操。
陶谦在徐州没有根基，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皆是陈家和曹家之功，下属世家对他不服的不在少数。
只有陈登看着老态龙钟的陶谦，心中不由得感慨：宝刀不老！
陶谦所行正是驱虎吞狼之计。陶谦虽是徐州之主，但徐州世家林立，若不是陈曹等世家支持，陶谦早已被架空。
而这次曹家残被灭门，却又给了陶谦希望。
但陶谦真的以为徐州皆是酒囊饭袋？陈登嘴角勾起邪意的笑容，哪怕陶公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但涉及到自己的家族，陈登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幽州刺史公孙瓒遣其麾下部将田楷，刘备遣精兵数万已在路上，助我击退曹操。”
陶谦这么一说，比什么振奋军心的话都管用，公孙瓒那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军阀之一，可以和袁绍一战的狠角色。
而另一方面，荀彧已经收到了曹操要在春初攻打陶谦的消息，虽然他也是权衡利弊，百般劝阻，可曹操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彭城此时已是残破不堪，哪怕是几个有名的大城，城内人口也是十不存一。
而这时，曹操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攻打陶谦的老巢——郯城，反而向下邳进军。
陶谦本打算死守郯城，可下邳乃是徐州重郡，徐州陈家所在地，同时也是徐州众多世家的根基所在。
这下子就连陈登也沉不住气了，但他依旧没开口，不给陶谦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别人可没有陈登那那么沉得住气，软磨硬泡的请求陶谦出兵。
陶谦佯装犹豫，在包括陈家提出相应的退步之后，陶谦这才说道：“曹豹，命你领丹阳兵两万，驻守下邳。”
曹豹人虽草包了点，但却是陶谦的左膀右臂，尤其是在曹家失势之后，曹豹在陶谦身边的地位更是与日俱增。
“明公，卑职愿为明公赴汤蹈火，可曹操兵重且精，曹豹不畏生死，却怕误了明公大事。”
一方面，曹豹确实是怕了曹操，但更多的还是想拖陈家下水。昔日，曹陈乃徐州世家代表，可如今却是陈家一家独大。曹豹的心性本来就是如此。自己倒霉，也见不得别人好。
曹豹已经明白陶谦想要削弱徐州世家的意图，但此时曹豹也乐意被当作刀使。
陶谦一脸无奈：“可惜我徐州竟无良将可挡曹贼，谅曹贼也不敢对世家动手，不如先推迟几天，待田楷将军到来再做商议？”
不敢对世家下手？徐州曹家现在只剩下一地鸡毛了！何况这是杀父之仇，曹操如何报复还说不准呢？
陈登领头，隐晦的提出了徐州各世家的让步。终于，陶谦，曹豹二人“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了。
次日，曹豹领两万丹阳兵驰援下邳，而就在曹豹刚入下邳郡之后，便在不可思议的地方遭到了曹操的伏击，两万丹阳精兵，只剩不足一万人死守下邳城。
此时，曹豹重拾对曹操的恐惧，而他的那些兵马，根本给不了他安全感。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此时曹营已是欢呼一片，于禁献计从小道，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蹲守曹豹近半个月。
而此时于禁也因功绩，官复原职。
“报，外面一先生自称边让，前来拜见主公。”传令小校表情有些奇怪，仿佛吃了大便一样难受。
边让乃徐州名士，曹操在洛阳求官的时候，边让就已明满天下了。曹操虽然有些疑问，但却不敢托大：“快请边大人进来。”
那小校迟疑了两下，试探性说道：“边大人请曹大人亲自去迎接他。”
那小校说的委婉，但曹营诸将皆听明白了。哪是什么请曹操去迎接，估计这边让话语之间不知道多么嚣张。
“边大人乃天下名士，我理应亲自迎接。”曹操神色无恙，虽小校出营，去迎接边让。曹操既然已经亲自迎接，曹营诸将自然也要同往。
“洛阳一别已有数年，边大人风采依旧。”
这边让一副方正严肃的正统文士模样，但其话语却出人意料的刻薄：“不敢当，曹阿瞒在洛阳之时只是一文不名的宦官子嗣，可如今已是敢杀世家的屠夫州牧了！”
“边大人说笑了。”曹操依旧是那幅笑脸。
“当初陶公闻曹嵩路过泰山，为了交好与你，陶公才派麾下都尉张辏叭ビ樱擅幌氲秸抨＇却贪图曹嵩财物，狠下杀手。曹阿瞒你却肆意屠杀，不怕遭天谴吗？”
边让一口一个曹嵩，这对曹操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侮辱了。
别说曹操是装老实，哪怕是真老实，此时估计也怒不可跌了！
“边大人，有话还请直说。”
“曹嵩之死与陶公无关，还望曹阿瞒不要株连无辜。”
曹操大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陶谦是有意劫杀，到边让嘴里竟变成了无关，事关父亲死后名声，曹操怎能不怒。
“老贼何故欺我！”
边让也怒了，大骂道：“阉党之后。”
曹操最恨别人如此说自己，拔出倚天剑，当头就是一剑，边让身首异处。
曹昂见边让如此猖狂，也是万分愤怒。可眼见曹操杀了一个天下名士，还是心里犯突。
“传令下去！限曹豹三日之内开城投降，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
第五十四章 夜袭下邳
曹操从彭城杀到下邳，所过之处，多有屠戮。而下邳城的世家们打算逃命的有之，投降的有之，但曹操那句“打破城池，鸡犬不留”，让众人失去了投降的决心。
“父亲，城内秦家也传来消息，愿为我军内应。”
为什么要说也？这已经是今日曹操收到的第八封密信。每封密信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无外乎宣扬曹公仁义，陶谦无耻，对曹嵩之死的惋惜。至于干货，顶天就是城内兵马，粮草，户籍之类的。
曹操冷笑一声，理都没理。大势未定，这帮墙头草根本不会提供实质性的帮助，都是报着左右逢缘的打算。
“父亲打破城池，真的要屠城？”曹昂小心翼翼的看着曹操。
曹操此次行军虽多有屠戮，但毕竟是以劫掠为主，屠城之事天怒人怨，曹昂认为不可取。
曹操瞪了曹昂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妇人之仁！自己屠杀只不过是为了让谯郡世家，自己的家族势力更容易渗透徐州，自己也不是没暗示过曹昂。
曹昂无奈叹了口气，父亲行事不向当初那么谨慎了，按照月姬的话来说就是太膨胀了！
卫瑜就曹操屠戮百姓一事，多次找曹操谈过。
可曹操的不予理会，让卫瑜愤怒，但也让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穿越者没有想象中那么了不起，得到上位者的认可支持，你就是个人物，而一旦对方不信任，不认可你，你就连屁都不如。
卫瑜忧劳成疾，面色惨白，比当初自己卧病之时还要严重。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非常差，曹昂还算是一员武将，一点小疾却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
军医虽然说卫瑜无恙，但曹昂还是一有空就去照顾卫瑜。
“月姬，好点了吗？”卫瑜此时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卫瑜笑笑点了点头，在自己最失意的情况下，还有人愿意陪着自己，她又如何不高兴。
两人有说有笑，卫瑜对屠杀平民的阴影又少了一分。
“子修，你能答应我，以后不滥杀无辜吗？”卫瑜目光炯炯盯着曹昂。
曹昂刚想张口，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卫瑜笑了一下，一种病态美体现了出来。
曹昂低头，他不忍骗卫瑜，生于乱世，哪个将军手上没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
“大公子，主公叫你去大营议事。”
曹昂点头，走到营寨门口，这一脚却怎么都跨不出去。曹昂扭头看向卫瑜：“哪怕我曹子修拼上性命，也不会让父亲屠杀下邳民众！所以月姬，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说完曹昂硬撑着不看卫瑜神色，扭头走向曹操营帐。
“刚才，下邳魏家给我传来消息，魏家家主晚间当打开城池，助我军攻城。”
一听曹操此话，曹军诸将都在沉思，判断此事的可信度。
“父亲，我军与魏家并无联系，恐其有诈啊！”
曹操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下邳魏家与我谯县曹家在几十年前有一份香火情，只不过近几年，关系断了。况且我军势大，谅魏忠那个老狐狸也不敢骗我！”
自己父亲如此自信，曹昂又能说什么，况且他自己感觉曹豹也没有埋伏己军的胆量。
“今晚，曹洪领兵一万守营寨，曹仁夏侯渊率兵一万埋伏在下邳北门的山口。我自引军三万军，三更火起为号，攻入西门！”
曹昂一听，忍不住又劝道：“父亲不可啊！魏忠是否可信尚未可知，就算其是真的相助我军，曹豹营中尚有两万丹阳精兵，父亲只带两万人，恐有危险啊！”
曹操的策略是打算将曹豹一网打尽，但他以两万军夜袭两万丹阳精兵，不得不说此时的曹操失去了以往的多疑谨慎。
二更罢，曹操亲领大军应约抵达下邳。三更火起，下邳城门大开。曹操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很冷静的，派人先行。
此时自然不能贻误战机，曹操见到魏家使者之后，便命车胄引前锋先行。
彻底确定安全之后，曹操才令诸将领兵去占领各个城门，而令车胄，曹昂领骑兵到城主府，擒拿曹豹。
曹豹虽然为人草包，贪生怕死，但他能在徐州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靠的可不仅仅是曹家的势力。
正是因为贪生怕死，曹豹大军的城内防守绝对严密，徐州兵在城内又是强大的丹阳精兵，在地利之下，徐州兵竟占了上风。
曹操刚进城便感觉城内防守不俗，曹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草包。当机立断，分出自己的两千虎卫，命曹昂对曹豹进行斩首
而在这场下邳混战之中，车胄和曹昂却成为了左右这场战役的关键。
在车胄的带领下，曹昂的部队避开了徐州兵的大股部队。
此时，曹昂也感觉出曹操那边形势不对，曹昂急忙大喊：“取曹豹首级者，赏黄金五百两，加官三级！”
虎卫编制三千，只取百人将进行补充，全军八成达到三阶，离天下强军只有一线之隔。
曹豹也没有料到曹操的精兵竟能袭至自己面前，此时他身边的亲卫根本不足以抵挡虎卫军。
“曹豹你没料到今天吧！”曹豹虽然也是八阶，但多年的养尊处优，此时他竟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曹豹刚想跪地求饶，一员小将单骑冲了出来。
天黑看不太清，但曹昂感觉那小将年纪不会太大。
车胄虽非顶尖八阶，但也属于八阶中的一线，怎会惧他。
两人都使大刀，车胄几番交手之下，竟也只是略占上风。曹昂一直在武艺上表现平庸，此时军中也无其他上将相助，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那小将，给我杀了他，我赏你黄金千两，加封校尉。”
众人可能奇怪，曹豹刚被灭门，怎么能拿出千金？
一个世家，真正的底蕴还是在其房产上，况且除了彭城，徐州其他地方也少不了曹家产业，当然此时的曹豹拿出千金，绝对算上伤筋动骨了。
车胄与这小将交手半刻钟，虽然占尽上风，可却无论如何拿他不下，车胄急迫，可要拿下这小将，还要至少一刻钟。
“车将军，大势已去，撤军吧！”曹操遣人叫曹昂回军，曹昂自然知道此战已败，不做无谓的挣扎。
车胄非恃勇之将，听到曹昂撤军的命令，大刀一挥击开那小将。
“来将通名！”车胄对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将自然是万分痛恨。
“吾乃义阳魏延！”
………………………………
第五十五章 刘备援兖州
即便曹操败逃之势，已成必然，曹豹也不敢遣自己身边亲卫去追击，曹昂等人有惊无险的逃出下邳城。
“末将有负军令，望州牧大人责罚。”令众将惊讶的是，说这话的不是车胄而是曹昂。
这种时刻，必须要有一个主动承认错误的，来为曹操开脱，而曹昂选择了自己。
“末将无能，连累主公大事，望主公责罚。”车胄也跪下请罪，自己身为大将，最关键时刻，竟没有拿下敌军小将，确实是他耻辱。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车胄确实应该受罚。”说话的是蔡阳，而他这张嘴还是满军开炮，谁都不服。
曹操没有理蔡阳，说道：“怪我当初未听子修谏言，诸将何罪之有。”
这次虽然没有夺下下邳，但曹军胜在夜袭，丹阳兵损失并不比曹军低。
“曹豹损失惨重，其兵马不足以防守下邳，三日之内必下下邳。”
曹操虽有振奋军心的夸大之语，但“必下下邳”这话，曹操可没有夸大。
可没想到的是，曹操第二天竟被惨遭打脸。
“刘备何许人也？竟敢插手徐州战事？”
在场众将都是武夫，自然不会听说过公孙瓒麾下的一个小小县令。
反倒是曹昂喃喃几声，总感觉听说过刘备此人之名，但却想不起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平原令刘备的介入，代表着徐州之战已经不单纯是曹操和陶谦的恩怨，而是袁绍集团和公孙瓒集团的大战。
这两天曹昂细想徐州始末，曹操为何要大肆屠杀徐州世家？
说不定，曹操早有预谋，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为的就是减少世家魁首袁绍的影响。
细思恐极，曹操的种种行为令曹昂感到深不可测。
“这刘备乃公孙瓒麾下平原令，据说是皇室后裔。本身并无出众的地方，但其麾下大将关羽曾经在虎牢关大战吕布，另有部将张飞亦有万夫不挡之勇。”
说话的是袁绍部将朱灵，自从朱灵相助以来，曹操一直用其打酱油。取县城之后，命朱灵去搜刮粮草，昨日攻打下邳，朱灵则留守营寨。
朱灵刚一提到关羽，曹昂想起来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刘备。
当初关羽虎牢大战吕布，名震天下。袁绍打算以太守职位征辟于他。关羽却不肯舍弃当初只是小吏的刘备，这令曹操心折不已，将其座下枣红千里马转赠给素未蒙面的关羽。
“刘备斗胆请曹公上前答话？”
刘备身长七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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