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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鬼神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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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春转夏的时节，天气忽冷忽热，此时天刚有一丝亮意，曹昂身居营寨净被冻醒。
“怎么回事？”曹昂刚刚醒转，便听见营外略有些喧哗。咯噔一下，曹昂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楼异走了进来，冯楷和楼异一直是自己的亲卫，两人换班保卫自己。
“大公子，似是主公的败军回来了。主公还没回来，但估计败局……”
楼异没把话说满，但他说出这话基本上可以确定曹操败局已定，要不楼异绝对不敢“扰乱军心”。
曹昂此时担心父亲安慰，急忙叫楼异，冯楷，路招几人整顿一千兵马，前去接应曹操。
“大公子哪里去？”
“我父亲有难，我自然是去接应我父亲。”
问话的是荀彧，曹昂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感，见他竟然胆敢站在自己马前，不由得有些恼怒。
“大公子，如今败兵刚刚四散而回，营内军心涣散，此时正是需要大公子稳定军心之时，大公子岂能轻动？
况且，主公若败，大公子这些许兵马又如何能济事？”
荀彧说的曹昂都懂，但此时曹操身陷囹圄，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曹昂又怎能不急。
“未曾听说父亲身陷险境，而其子不救的人，荀先生还是让路吧！”
荀彧仰头：“大公子若不听荀彧之言，那就请跨过荀彧尸体吧！”
曹昂大怒：“匹夫，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
第六十三章 仙秘
“子修！把剑放下。”
曹昂听见是曹操的声音，急忙下马跪倒在地：“父亲无恙否？”
曹操此时有些疲惫的说道：“幸亏有典韦，文谦死命保我，否则为父必陷于敌手。”
曹昂一听，急忙要向典韦二人行大礼。典韦急忙拉住曹昂，没让曹昂跪下。
此时乐进已经伤的不成样子，全身裹的一层又一层，不时淌血，说不出话令，曹昂心惊和感动。
曹操刚到营寨，便下令众将整顿兵马，准备撤军，同时遣程昱前去邺县，向袁绍请求粮草上的资助。
袁绍当初任命曹操为东郡太守时，有意让曹操作为自己占领兖州的前线阵地。可自从原兖州刺史刘岱阵亡之后，兖州的一系列变化，是袁绍始料不及的。
而自从曹操收纳百万黄巾，拥有了自己的兵源之后，曹操便实际上脱离了袁绍，达到了实际上的自立，而袁绍也非常聪明的没有再对曹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双方从这时候开始，仿佛真正变成了两个平起平坐的盟友。
可两人的龃龉其实早已产生，最明显的便是在曹操不顾袁绍利益，在徐州势力争夺最激烈之时，横插一脚，而袁绍也因恼怒遣朱灵“相助”曹操，一方面是监视，一方面是警告！
而这也是在吕布，陈宫，张邈等人瓜分兖州之后，袁绍甚至连政治上的声援都没有的原因。
但此时的曹操实在没有办法，自己在兖州的底蕴在这几战几乎打没了，不去求助，真的解不开局面。而曹操主动向袁绍求援，他也不知道袁绍会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此事不容乐观，主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荀彧对求援一事不报希望。
曹操何尝不知，但他也没什么更好办法啊！只能仰仗程昱的巧舌。
荀彧说完，便一直盯着曹昂看，把曹昂看的都发毛。
“不知荀大人有何见教？”曹昂对之前的冲动行为向荀彧致歉。
“之前在营外我还没有注意到，此时却感觉出大公子身上有一丝异样？不知道大公子最近可曾见过什么异人？”
曹操感到有些奇异，这荀彧虽然还不至于像冯楷那样一丝不苟，但在议事之时，也是从来不会聊私事。
曹昂也感到奇怪，但还是将齐望和越兮一事说了一遍，令二人啧啧称奇。
“如果我看的不差，大公子身上的应该是仙的气息！”
“！”
仙真的存在？
长生不死，谁人不想？秦皇汉武，一代天骄尚且不能免俗，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得到的却只有飘渺虚无。
“武将十阶为神仙，谋士十阶为鬼仙，昔日秦始皇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将关于仙的种种隐秘尽皆焚毁，以确保自己的统治。只可惜啊，秦二世而亡，后世缺少前人的经验，也很难成仙。”
曹操本以为这只是传说，可听荀彧这么一说，简直是为自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那秦皇汉武四海寻仙，那他们可成仙了吗？”曹昂惊问。
“不好说，但秦始皇，汉武帝所追求的仙，肯定不是常规的鬼仙，神仙！”
曹操叹了口气，真是一个令人神往的话题，此时的曹操甚至产生了什么都不想，放下一切，只为长生不死。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叫曹操！因为他是华夏曹操！
“父亲可用我将越兮找来。”
曹操想了想，还是摇头：“顺其自然就好。前世因，今时果。仙人之事，我们还是少做接触。”
曹军回师鄄城，吕布因其骑兵损失过巨，没有追击，双方都在准备秋季下粮，再平定东郡。
而另一方面，以张邈，陈宫为首的诸势力也都在坐山观虎斗，企图在兖州达到一个平衡。
经过荀彧的修葺和卫瑜对城内经济的各种刺激，鄄城早已脱胎换骨，当初荀彧夏侯惇就是凭借几千兵马，在鄄城抵挡住了吕布的攻势，其防御工事可见一斑！
曹昂刚至鄄城，便向曹操告假回家。曹操自然应允，他可也怕回家被丁氏责骂。
此时的鄄城内也是初具规模，曹昂四下望去，颇有当初邺城的气象，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而曹府在那条繁华的街面依旧算是“卑微”，一点凸显不出鄄城之主的气派。而也因如此，那怕精盐让鄄城许多人暴富，但也都向曹府看齐，没有任何人的门墙高于曹家的。
但却除了一家，也就是鄄城能如此的功臣，卫氏。而这也成为了日后卫家的取祸之道。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曹昂走进曹府，门卫早有人去通报，曹昂没叫下人禀报。自己则趋步走进母亲的卧室。
刚见丁氏，曹昂便红着眼眶：“母亲！”
丁氏也是一年多没见曹昂，一把抱住曹昂：“昂儿辛苦，何不安心做个富家公子。”
“大丈夫既有勇略，当行精忠报国之事，年纪轻轻岂能不求上进！”
丁夫人看着曹昂，此时的曹昂是真的脱去了当初的稚嫩，真正长大了，这让丁氏即欣慰，又害怕。
“母亲面色似乎红润了不少。”曹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丁氏的旧疾他可是知道的，连神医张仲景都束手无策。
“是卫氏月姬那个小姑娘为我请来的华佗神医，真是有心了。”
曹昂一听月姬之名，当即脸色一红，丁氏乃曹昂之母，曹昂心中所想，丁氏又岂能不知？
“子修这次回来，先去卫府代你母亲向卫瑜致谢吧！”
曹昂看着母亲似笑非笑的表情，脸红的点点头，便出去了。
潇潇雨中人，凭曲话衷肠。
谁解曲中意，许酒诉离殇。
………………………………
第六十四章 冲突
曹昂走到卫府，才看出了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华贵的程度，在当初东都洛阳也排的上号。而卫府看门之人也早已不是那两个病态大叔，换成了两个孔武有力青壮汉子。
“汝乃何人？闲杂人等，远离卫府！”出入卫府的都是腰缠万贯，富贵逼人的商贾，曹昂衣着普通，自然被两人认为是追求自家小姐的寒门士子。
曹昂不悦，自己久身军旅，早已疏忽着装，可再怎么说，自己一身布衣也非寒士。哪怕在洛阳之地，门房也绝不会轻视任何人，谁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不是某个皇子。
这暴露卫氏此时的情况，也暴露当今豪门的问题――底蕴不足！一个家族被称为世家，绝对不是因为钱！
“吾乃校尉曹昂，与你家小姐乃好友，汝等可进去通报一声。”
曹昂这个名字在鄄城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兖州牧（曹操的势力自然不认可吕布）之子，之前也因某些无法描述的事，在鄄城出过名。
两个人见了曹昂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没有曹昂想象中的跪拜或是行礼，只是淡淡说道：“我家小姐正在堂前议事，吩咐道若无要事，不要打扰，哪怕曹公子也不行！”
语气之间连所谓的恭敬都没有，士农工商，这两个只能算是奴隶的人，居然胆敢顶撞自己。
其实这也是卫瑜交代的，因为最近烦她的人太多，她就对这二人下了一个令叫：士人与狗不得入内。
曹昂见纠缠不过二人，不由大怒，其中一人居然说出了卫瑜说的那句话！
曹昂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曹家也算世家，自己也曾举孝廉，算是士人。这种话哪怕是皇帝说了，他在位也呆不过一年，今天自己，甚至整个士人集体竟被如此侮辱，曹昂怎能忍受？
“放肆！”曹昂甩手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是教你懂尊卑。”
曹昂反手又是一巴掌：“这巴掌让你知进退！”
那下人在被打第一下之时，便叫嚷起来，此时府内早已来人：“子修，住手。”
曹昂又甩出了第三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我替卫瑜教育你的，以后眼睛放亮点！”
曹昂打完，气消了不少，此时也有些后悔，不是后悔自己过于跋扈，而是后悔自己不应该冲动，不给卫瑜面子。
卫瑜看了一眼被曹昂打的门卫，也没说什么，背后跟着一群商贾，自己不可能不给曹昂一个面子。
那群商人可不像那门房不知进退，其实商人是自古以来最尴尬的团体，他们有充足的钱款，却没有与之相对的地位。在和平年代商人们遭当权者的打击，在乱世他们又是军阀们掌中的鱼肉。
曹昂也收起了倨傲，一一回礼，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这是他的为人准则。
众人一见卫府来了客人，也不敢久留，毕竟也怕落个结党营私之罪。
这可不是笑话，这么一群商人集中在一起，足以左右东郡大势，换成曹操多疑的性格，少说也要让这些人掉二两肉。
“黄伯你先退下吧，我和子修聊聊天。”曹昂这才注意到卫瑜身边这一老汉，可能是源于将军的直觉，曹昂觉得此人很危险。
“这位是？”曹昂和卫瑜坐下，询问起那老汉的事，卫瑜却秘而不语。卫瑜坏笑，听的曹昂发冷，显然她是想到什么坑人的事情。
曹昂又把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讲给卫瑜，不时的精彩之处，令卫瑜异彩连连。
“典韦现在是不是无字？”
“对啊！”典韦出身不好，有个名都算了不起了，哪还有什么字啊！
“以后就叫他五五开吧！谁也打不过，谁都打不过！”
曹昂莫名的感到好笑，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月姬，你不感觉最近卫家，额，最近风气不太好？”曹昂没好意思明说，只是想提点两句。
“怎么了？”卫瑜穿越当初也不过是一个花季少女，怎会识得世间的阴暗面。
“你不感觉，卫府上下过于招摇了吗？”岂止是招摇，卫臻坐居东厂高层，招众人嫉恨，卫瑜创立商会，引人羡慕。而卫家却不知收敛，卫府大门甚至还高出曹府三尺！连一个看大门的都视曹昂于无物，在别的小说里，这样的家族活不过三十章！
“你是说那两个门卫吗？”卫瑜没有了之前的随意：“这是我教他们的，这也是我所追求的，我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
此时的卫瑜脸上仿佛有光，惹人憧憬。
但曹昂却完全无法理解卫瑜的所言所想，卫瑜为自己打开了一个通往新时代的大门，而自己却看不到阳光。
“人人自强不息，摆脱这种麻木，低人一等的生活态度，达到自我约束，自我进步的精神态度。”
曹昂似乎懂了点，他就这么盯着卫瑜，卫瑜也坦然的看着他。
“这是在与天下人为敌！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这是与华夏传承千余年的传统制度为敌，你懂吗？”
“我知道！”
“你这是与我父亲，与我为敌！你究竟知不知道！”
曹昂说到这，声音已经沙哑，喉咙一动一动，却发不出来声。
卫瑜垂泪，仿若芙蓉出水。
知音少，弦断谁与听？
按照曹操的习惯，此时他应该正在家中吃饭。两人既然话不投机，曹昂也就起身告辞了。
今年的夏季似乎来得特别早，那怕此时已近夜晚，那炙热的温度也能让泪水蒸发。
“孟德，子修已经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你可有什么好人家？”
曹昂临近内室，下人刚想禀报，曹昂听到父母在谈这事，感到好奇，打断了下人像通报的意图。
曹操暗自好笑，他哪能不明白这发妻的性格：“你就直说吧！又看上哪户人家了。”
曹昂暗自好笑，听父亲的语气，母亲肯定之前也提过这事。
“你看卫氏卫瑜怎么样，智比先贤，德貌双全，于我们曹家也有旧恩，最主要的是她与昂儿情投意合，不过就是地位低微了点。”丁夫人这段时间与卫瑜相处的非常不错，而且她还特意为自己找来神医治好自己的病，丁夫人对她也是不吝惜赞美之词。
“得势而不知进退，行事不知道权衡利弊，我没看出她哪里聪慧。”曹操对卫瑜所做的种种都看在眼里，对于一个领袖而言，什么人都可以容忍，但惟独对反对自己政治立场的人忍无可忍！
曹操又继续说道：“我年轻时曾与袁本初指腹为婚，我之前派使者去求其女，估计会有回复。”
丁夫人“哦”了一声，也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出声反对，婚嫁之事顺从父母本是自然之事。
曹昂在外面听的发寒，如果是曹操和袁绍青年时定下的约定，曹昂没理由不知道。父亲分明就是打算把自己当作筹码，想要用自己的终身换取袁绍对曹操资助。
而更重要的是袁绍根本没有嫡女！自己堂堂州牧之子居然要娶袁绍庶女！自己恐怕日后在士林里难以抬不起头来！
最重要的是卫瑜那里，自己究竟该如何解释，如何报答她的情谊！
曹昂在门外大约听了一刻钟，得到了这么一个令人不高兴的消息，索性也就没再进去。
曹昂因为心事重，走的时候脚步声过大。丁夫人注意到了曹昂的背影，想要去叫，曹操却一脸平静的说了句：“吃饭！”
………………………………
第六十五章 蝗祸
曹操同卫瑜谈判，许以兖州商会的成立，在兖州富商取得三十万斛粮草，在冬季到来之前分批交付，用来维持己军至秋季的粮草供应。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过半个月，曹操的心就凉了。
整个东汉历史，乃至整个华夏历史都少有的蝗灾，猛的爆发。
这次大面积的灾害波及兖，豫，冀，司隶四州，大批大批的稻田被毁坏，地里的稻谷数量甚至不如蝗虫的数量多。
尽管此时还是夏末，粮价已经暴涨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谷子一斛近三十万钱！而且这个价格还在由南至北，不停的疯涨！
各大商贾许诺的粮草自然无法如期送至，曹操的军队用度此时也已经撑到了极限。经过曹操的各种明地暗地的掠夺，在鄄城甚至已经找不到一家开着的米店。
而蝗灾也仅仅只是这场天灾的序幕，在这之后，更严重的旱灾又发生了，大面积的土地干裂，有的地方的裂缝甚至能插进去一只腿。
而这对兖州诸势力，尤其是曹操造成了无法想象的影响。这时单说兖州，此时稻谷高达五十万钱一斛，豆麦一斛都要二十万钱。兖州钱粮如沙土，空着的房间里可以发现钱财，却找不到哪怕一粒米。
苍天的无道，世家的不仁！让百姓找不到出路。
兖豫等地的百姓纷纷逃往荆徐，而张邈，陈宫等人为了维持兖州人口，于沿途各路增设关卡。
逃难的百姓大包小包装的不是白米，而是人肉！在任城，鲁郡等地，平均每隔五十步便会发现一具白骨。
此时在东郡的吕布，曹操二人，甚至连训练的兵卒都撤回，每日一餐，二人都难以负担。
“父亲，鄄城南门有发生暴动了。”曹昂此时也是瘦了一层，说话干瘪无力。此时鄄城外的护城河都干了，百姓纷纷出逃，曹操自然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去选择阻止。
“背后有谁推动吗？”这段时间曹操的铁血政策几乎吓退了所有想要出逃的百姓，每一次出逃代表的便是城内富商无声的反抗。
“父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靠剥夺富商，靠劫掠百姓根本无法养活我们这近三万大军！”曹昂没有回答曹操，反而从另一个方面劝道。
曹操看着曹昂：“是卫家，卫瑜？”
曹昂低头不语，曹操又继续道：“再等几天，等袁绍回信再做打算。”
曹昂退出去，回到军营。尽管此时军队已经搁置了所有训练，但有曹昂代表曹操坐镇军营，给了士卒们很大信心。
袁绍也没有让曹操失望，晚间朱灵便带着袁绍使臣面见曹操。
“子远，这次到鄄城，你我可要多亲近。”袁绍又派出了曹操的老熟人许攸，许子远。
“孟德怎如此凄惨？”许攸说话大大方方，丝毫没有掩盖自己耻笑的意思。
曹昂刚巧进入营寨，便再一次见识许攸的狂妄。之前袁绍的部将朱灵也在，本来给曹昂以谦恭形象的朱灵，此时也坐在客座上，一脸高傲。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曹操此时就是这等情况。
许攸看到曹昂也是一喜：“袁公多次夸奖子修为虎子，曾多次向我们这些老臣提出要与孟德联姻一事，这也是一种缘分。”
曹昂低头逊谢，这两天他已经想清楚了，韩信尚且受过胯下之辱，自己为了父亲大业做些牺牲也没什么。而此时曹昂心里唯一的坎就是卫瑜，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会给卫瑜带来多大伤害。
曹操摸着胡须，他和许攸也是相交多年，自然明白自己这位老友的秉性，肯定还有后话，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曹操也就没有出声接话。
许攸见曹操没有接话，也是面色尴尬，继续说了下午：“只是本初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太爱护他的孩子了，尤其是他这个小女儿，本初和袁夫人都不愿放手。所以，本初希望子修能去邺城完婚。”
屁！袁绍是护犊子，但护的是他的儿子们！一个庶女，夸张点说，袁绍都不一定能记得姓名。
这明显是袁绍想要让曹昂作为人质的托词。
曹昂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样卫瑜就会选择原谅自己了吧！
曹操不语，自己若是想做大，早晚与袁绍必起冲突，而那时侯，这个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大儿子又该怎么办？虎毒不食子，曹操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曹昂因自己被枭首挂在城头的样子。
“我愿意！”这算是曹昂唯一一次在外人面前的僭越。曹昂面露微笑，这样就可以了吧。
没等曹操说话，许攸大笑道：“子修难得有如此见地，孟德放心，本初不会亏待子修的。”按照许攸对曹操的理解，曹昂既然已经答应了，曹操必定会以大业为重，答应下来。
“当然，吕布无视朝廷，自立州牧，袁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袁公说了，只要曹大公子到达邺城，袁公那里即刻发兵，助曹公拿下东郡，并资助曹公粮草三十万斛。”说话的是朱灵，他也算是袁绍麾下备受重视的将领，否则也不会被袁绍派来监视曹操了。
曹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曹昂，仿佛想不到曾经的昂儿已经这么大了。
“子修虽然答应了，我也不反对，但其母丁夫人那里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也要回去劝劝。请子远暂且在鄄城休息几日，我择日给子远答复。”
许攸大笑，两人曾是至交，他当然知道丁氏的脾气，表示理解。便告辞一声，和朱灵走了出去。
“望曹公早做打算！”朱灵冷笑一声，和许攸的乐观不同，他感觉这不过是曹操的托词。
两人走后，曹操一直注视着曹昂，却不说一句话。曹昂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不一会，曹操身边的两个得力谋士，荀彧，程昱走了进来。之后军方的代表，曹仁和夏侯惇也走了进来。
曹操将之前和许攸的对话说了一遍，曹仁，夏侯渊不用说，从小看曹昂长大的，怎能舍得。
至于荀彧，程昱二人态度就暧昧了一点，全场一言不发，不做表态。
曹昂见此，自嘲的笑了笑：“父亲，昂儿暂且出去一下。”说完便要退下。
荀彧闻声说道：“大公子不必了，荀彧虽非君子，但也不用避人而语。”
………………………………
第六十六章 黄忠之勇
曹昂听到荀彧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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