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鬼神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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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芳碧�墙，诸位将军还是拱卫酸枣吧！”

　　　　众诸侯听了此言都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那就劳烦孟德了，我等于此置办为你置办庆功酒宴”

　　　　场上除鲍信外的众诸侯一听皆哈哈大笑。曹操大笑两声，便又开口道：“徐荣这支军马本隶属八校尉的天子亲军，后徐荣去其权贵弱卒，留兵六万，本来就是强悍异常，况且董卓又调来两万西凉铁骑弥补这洛阳军骑兵的不足，我和鲍国相这两支新军恐有力不逮。”

　　　　“孟德此言何意？”

　　　　“我进军敖仓之际，诸公只需坚守酸枣即可，所以操想借用诸军骑兵。”

　　　　按道理说，曹操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毕竟人家拿着全身家当去前边拼，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况且又不是占着不还。

　　　　只不过，于酸枣会盟的藩镇皆为中原诸侯，中原少产马，可中原却平原众多，又不能没有骑兵，死一个少一个，这要是三五千步卒，他们顶多也就是肉颤，毕竟这年头有粮有钱随时能拉出一支步兵来。可这骑兵，哪怕借走千八百众人都肉疼。

　　　　曹操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顿时面色大怒，国家存亡之际，这群人居然还在惦记自身利益，愤骂道：“尔等竖子，不相与谋！”

　　　　曹操这话说的就很严重了，至少在座诸侯便是一阵红一阵白。

　　　　“曹孟德汝何其贪婪，你那几千兵马有我大兄多少功劳，如今又惦记着我等骑兵！”

　　　　曹操一见此人乃张邈亲弟张超，因抹不开情面没有出厉言呵斥，只是愤声道：“我曹孟德一心为匡扶汉室，纵得些许兵卒也是为汉室，所言所行皆证于心。”

　　　　说完摆袖而走，鲍信同归，感慨道：“天下英雄莫不只有曹孟德一人！”

　　　　“孟德！孟德慢走！”曹操回头，只见来人正是自己的至交张邈。

　　　　曹操当然心知张邈所为何事，不由得暗叹一口气。

　　　　“孟德我麾下只有骑兵三千，尽皆交付于你。孟德此行危机重重，万望珍重啊！”

　　　　曹操又闻此语，实在是没忍住，泪流满面，说道：“何其幸甚，有张孟卓为吾友。”

　　　　张邈拍了拍手，两人告别，曹操才将张邈送走，携鲍信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曹操于主位坐下，还未介绍：“此乃吾长子曹昂，这位是陈留义士卫兹。”

　　　　鲍信向两人一一问候之后，也介绍起身边这员小将：“此乃牙将于禁字文则，为人毅重，其军阵营盘之严整，足以令古今良将汗颜。”

　　　　像曹操，鲍信这样的杂号将军只能行校尉事，理论上旗下应该顶天能有一万人，牙将所部满编应该能有一千人，不过鲍信所部两万，于禁指挥的是两千人，为了不犯禁，所以才以牙将之名行杂号校尉之事。

　　　　众人拱手行礼，鲍信坐在右边，卫兹坐在左边（这时候座位是以右为尊吧？），曹昂则站在曹操身后

　　　　“鲍将军此行皆靠将军指挥了！”曹操举起士卒刚端起的酒杯，拱手说道。

　　　　“曹公莫非小瞧我。”鲍信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蹿起来，继续说道：“我深知曹公本事，也为曹公的忠肝义胆所敬服。我鲍信才疏学浅，所仗无非是先帝宠信。此次行军，上下自当听从曹公指令，请曹公勿要多疑。”

　　　　曹操笑道：“自当尽力。”

　　　　正在这时，帐外高声喊道：“校尉李进求见曹公。”

　　　　声音内敛，清晰而不响亮，但不知为何，但这股源自武将的压抑，曹昂此时仿佛看到了吕布一般。

　　　　注：陶谦在此时是中立，从未表达出参加讨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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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定计

　　　　曹操，鲍信也是武人出身，乍见这股威势不敢托大，急忙起身相迎。

　　　　曹昂等人也随之出账，外边那将士，一见曹操出营，急忙行礼道：“校尉李进今率骑兵三千至曹公旗下”

　　　　“李将军快快请起。”曹操急忙上前扶起李进，大笑道：“张孟卓这不够兄弟，有如此猛将竟不为我引见。”

　　　　“我本济阴人士，三个月前，张太守兴兵讨董之时，我才得遇张太守。”李进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得到上官赏识那种喜悦。

　　　　曹昂这时才看清李进面容，面如冠玉，清新俊逸，风流倜傥，卓尔不群。这份面容真要让后世弯男看到了，肯定又是一句：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曹操将李进拉进营帐，卫兹想将座位让给李进，李进直呼不敢，便叫军士再遣一桌椅，卫兹想换末席，李进没答应。

　　　　曹操见李进如此谦逊，脸上洋溢着菊花一般的笑容。曹昂见到曹操高兴成这样，心想：父亲真是喜好人才，尤其是这又高又帅的人才。

　　　　“李将军即是骑将，我与允诚所辖骑兵也一并交予将军如何。”这话一出，别说曹昂，连鲍信都在心中苦笑，这招揽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不过鲍信素来敬重曹操，刚才又把指挥大权交出，此时也只有连声称是。

　　　　“在下才疏学浅恐误了将军大事。”李进起身，拱手道。

　　　　曹操急忙又让他坐下，继续道：“主要是我军也没什么好的骑将，怕耽误了大事。”

　　　　曹昂心想：你就编吧！

　　　　曹操有个族弟名叫曹纯，早年游于燕赵之地，人号游骑。黄巾乱起，他便于陈留加入曹操的义军，为曹操训练骑兵，更难能可贵的事，他仿佛天生的骑将，训练出的骑兵绝对是中原一绝。只可惜，曹操家业小，从来没有过大队骑兵。

　　　　“两位将军骑兵皆为新兵，贸然编在一起，不太妥当，改日我可指导诸位将军一二，想来会见成效。”明明说着如此嚣张的话，李进却面色不改，而众人也是理应如此的样子。

　　　　“简单来说，我们的进军路线，便是过汴水，经荥阳，战敖仓。这条道路，理应没多少敌军，但预防万一我仍派部将夏侯惇，夏侯渊为先锋先行。”

　　　　鲍信一惊：“我怎么不知道孟德已派出先锋。”

　　　　曹操大笑：“我本是先派将，再去面见众诸侯。”

　　　　鲍信不由得呆滞，心想：真义士！

　　　　曹操此行说明了当初就算没有诸侯愿意助他，他也要行此险计。

　　　　为什么称为险计？此计若不成，中途遭伏击，重创！此计若成，徐荣垂死急攻之下，重创！

　　　　众诸侯看清这点，谁上谁死，所以连些许骑兵都不愿相助。

　　　　曹军虽说少走大路，不经县城，但深入敌军后方，哪有不被发现之理。

　　　　初平元年（190）二月，徐荣亲率铁骑二万，驻兵与曹操对垒。

　　　　“西凉铁骑果然是天下精兵，两万人居然都是入阶士卒。”曹操不由得感慨，观其军容，有此骑兵五万足以纵横中原。

　　　　“父亲。”曹昂低头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这两天徐荣与曹操互相试探，曹昂也算开了“荤”，在曹洪的相助下，于战场之上斩杀了两名敌骑。

　　　　刚上战场的时候感觉确实不好，哪怕这么多天，曹昂也是心有余悸，但这不是他想退兵的理由。

　　　　曹操看了眼曹昂，他也看出来儿子的成长，欣慰之余，此时却厉声道：“说！”

　　　　曹昂咬牙说道：“父亲，不能再打了，徐荣那两万骑兵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等到徐荣支援若至，我等更是陷于进退两难之地！”

　　　　曹操斜视曹昂一眼，他知道这些话不可能只是他的意思，更是诸将的意思。

　　　　曹操大笑，对曹昂说道：“我就是让徐荣援军早些来！”

　　　　曹操拉曹昂进帅帐，同时召诸将前来议事。

　　　　片刻，鲍信带于禁，夏侯兄弟，曹仁，和李进几人相继入帐。

　　　　曹操又看了一眼曹昂才对众人说道：“如今，徐荣两万铁骑与我军对垒，诸公有什么破敌良策啊！”

　　　　“破敌良策？”诸将心中都在想：曹公这是急疯了吧！三万步卒新兵，五千骑兵，打这两万铁骑，还破敌！守都守不了几天！

　　　　曹操看众人都不做言语，不敢逼鲍信等人，只好对夏侯惇说：“元让！你说。”

　　　　夏侯惇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兄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如退回酸枣，再议大事。”

　　　　夏侯惇说的正是众人所想的。

　　　　曹操气道：“你能跑过马？”

　　　　曹洪继续道：“丢下一批病残为大部队撤退争取时间。”

　　　　曹洪所说，也正是众人所想的撤退方针，断尾求生军战定理。

　　　　曹操低头不语，鲍信见此也劝道：“孟德我知道你一腔报国热血，可现在大势不站在我们这边。”

　　　　曹操没想到连鲍忠这等忠义之士也说这种话，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大失所望。

　　　　“徐荣孤骑拒敌，必定少携粮草，多日试探之下，我料想我这几天他必定会夜袭我军大营。”

　　　　一听曹操此言，夏侯惇猛的醒悟，有些兴奋：“若如此，我等先设好伏兵，定可一战大破之。”

　　　　曹操摆了摆手，摇头道：“不不不！徐荣为人谨慎，此战不一定会劣势，但其损失必定惨重。

　　　　我军坚守之下，徐荣无可乘之机，必定再调酸枣的兵马，到那时诸侯挥兵，徐荣必为吾等所擒。”

　　　　众人皆大叹：“妙计！”

　　　　曹操又言：“这些时日叫将士们不要睡的太死，多增巡逻人手，睡觉不解衣甲，同时这几日还要劳烦李将军昼息晚出，伏于五里之外，待营内火气，将军仗勇武或许能斩徐荣。”

　　　　李进口呼得令，对曹操所言也是十分佩服。

　　　　“若侥幸徐荣逃出生天，我等便连夜后撤至汴水处，给徐荣一个撤退的假象，令他犹豫是否进军，进退失据。”

　　　　“报！酸枣军报！”

　　　　曹操拿起战报，看了几眼说道：“孙文台前些时日大破华雄，灭敌五万，亲斩华雄悬其首级于城门，董贼惶恐，携圣驾西走长安。”

　　　　曹昂四顾众人，众将闻言皆欣喜，惟曹操与鲍信二人面露忧色。曹昂暗道：朝廷竟如此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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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荥阳之战

　　　　众将关注的都是董卓大败，惟有曹操，鲍信二人注意到董卓西迁，虽未传出具体消息，但天子此时也必定是多灾多难。

　　　　其实曹操还是高估了徐荣军此时的窘况，此时徐荣粮草已然不多，一日一餐尚且还够五日。

　　　　徐荣点齐校尉，进帐议事。

　　　　此时的徐荣年逾五十，算是一员老将了，可直到去年才得遇明主，以如此高龄，于虎狼之众脱颖而出，掌管洛阳的六万禁军。

　　　　他本也是一个保守的汉家臣子，所以其部下少有劫掠，其实很是看不过董卓的言行。

　　　　可那又如何？人过五十，再难报知遇之恩！

　　　　徐荣见众将已齐，说道：“诸将也知军中无粮，通过多日观察，我已经将曹军营寨的布局，摸的差不多了，今晚便是夜袭之日！”徐荣这话不是虚言，古代军阵营盘的布局其实翻来覆去就这么几样，徐荣身为军中宿将，早已了然于心

　　　　西凉诸将无不雀跃，让这帮人整天呆在营寨里喂马，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今日二更出营，三更准时袭营。张武威（没有听说张绣字什么，用他的老家代替）你率五千军先行，我引大军于后接应，此战若胜，我当向丞相表奏你为校尉。”

　　　　张绣谢恩，丝毫不认为自己会输，自信校尉已是囊中之物。可能曹操也忽视了一点，此时徐荣麾下多了一丝骄纵之气。

　　　　张绣本是张济的侄子，本身并无官职在身，但西凉尚勇，而张绣年纪轻轻便是八阶巅峰，深受张济所部敬佩。

　　　　而且这五千兵本是张济部众，所以张绣能指挥他们。

　　　　“将军，那今晚可否为将士们加餐？”

　　　　“不，炊烟可能会暴露我们的意图，不过把伤残的马匹宰了，中午为将士们加餐。”

　　　　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大战，粮草又不足，士卒一直是一日一餐，于晌午进食。西凉军一直是一人三骑，使其一直能保持完整战斗力，所以伤马绝对够两万人捞汤喝。”

　　　　“那将军，我们今天还需要去叫阵吗？”

　　　　“去！当然要去。”

　　　　黄昏将近，曹营此时却是一片喜色。由于曹操的计谋，李进所部需要白天休整，所以今日营外骑兵叫阵，本来众将都不打算理他们。

　　　　可谁知对面的牙将太过嚣张，骂个不停，曹纯气不过，率本部骑兵杀了出去。二话不说，当头就是一刀，提着对面首级便回来了。

　　　　之前因为曹操有意示弱，从未让猛将出阵，出阵也不许胜，所以众将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来子和，喝酒！”诸将于曹纯营内庆功，见曹纯这个主人也不答话，便主动劝酒。

　　　　曹纯一点头，一盏酒下肚，又是一句话没说。

　　　　“子和，这战功算是咱们到荥阳以来的首功了吧，回头向大兄要赏赐去。”

　　　　曹纯又一点头，反正众人吃吃笑笑，他都是一声不吭，再也不喝一口。

　　　　曹洪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昂儿，你看到了吗？子和太逗了！”

　　　　在座的都是曹氏，夏侯氏子弟没有什么避讳。

　　　　身边一个年刚二十小伙子有些惊讶，拽着曹昂衣襟，低声问道：“这是何人怎的如此孤僻。”

　　　　曹休乃曹氏分支，其祖父曾任吴郡太守，曹操陈留起兵，曹休年仅二十辗转千里至陈留，曹操称其为：曹家千里驹。同时也是此时军中唯一与曹昂平辈之人，自是亲近。

　　　　曹昂苦笑，讲了一下曹纯不爱说话的特点。说实话，第一次接触曹纯他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印象中的游侠都是本事没多少，大话一个接一个。

　　　　据说曹纯对曹操说过的话算是最多的，而说个最多的话便是“嗯！”

　　　　曹休一听也是比较奇怪，但曹纯年纪不比曹休大多少，但辈分却高，所以也没议论什么。

　　　　几人又喝了几杯，曹仁便起身叫众将回营，以防敌军夜袭。

　　　　曹洪不以为然：“敌军新败，哪敢再袭。”

　　　　曹仁一瞪眼睛，说道：“我看徐荣也希望我们都是这么想。”

　　　　三国时期酒淡，除了曹昂，在座几人都饮了几杯，却没什么反应。

　　　　曹昂终究是年轻有些大意，二更天便躺下。当然，虽说很不舒服，但曹昂却没脱掉衣甲，外甲是曹操讨黄巾时，曹嵩赠与曹操的，内甲则是曹洪所赠，这一身装备，八阶以下别想刺透。

　　　　三更已至，外面猛的传来喊杀之声，曹昂大惊，起身便出帐找马，前去寻曹操。

　　　　此时曹操，卫兹，鲍信等人已在帅帐指挥，曹昂一见心安了大半。

　　　　却说张绣得令于三更夜袭曹操营寨，张绣刚一进营，便听到四面火起。只听四面八方在喊：“徐荣速速下马受降。”

　　　　左一路夏侯惇夏侯渊，右一路鲍韬于禁。张绣毕竟没有统兵经验，一见中计，顿时慌了神，连让骑兵冲锋的心思都没有，急忙大叫：“快撤”

　　　　可寨门狭小，一时间骑兵如水涌一般向后撤，曹纯，曹休又率骑兵骚扰，一事件哪撤的开，两路大军又在后掩杀，一时间骑兵优势不在，于营门口，与步兵鏖战。

　　　　张绣反应了过来，大叫：“回身迎敌！”

　　　　本来就张绣没多大威信，况且战意已失，众士卒哪有复战的道理。

　　　　远处，徐荣看到曹营火起，大喜过望，挥师冲锋。天色本就暗，徐荣所部只见门口堆满骑兵，却看不清旗帜。

　　　　冲到近前急忙止马叫停，后面的骑兵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冲撞之下发生了践踏，瞬间徐荣前军一片混乱。

　　　　徐荣眼见于此，急忙高呼，想要变阵。但就是白天，作战之时变阵尚且不易，何况晚上！

　　　　徐荣眼看自己的骑兵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竟在失去冲锋能力之时，和步兵鏖战在了一起。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即便此时徐荣已经恨死张绣了，但仍指挥大军杀进去。

　　　　正常来说，大战一开始便打成这样，基本上没事么戏了，可徐荣的西凉兵可是一阶二阶兵士混杂的强军！而曹操，鲍信所部皆是新军，军中伍长都达不到人人入阶。

　　　　等到李进按命令率骑兵赶来之时，也没想到战场如此混乱，但明显的曹操军处于优势。

　　　　这种情况，李进哪还顾得找徐荣啊，急忙率领骑兵从后方奔袭。

　　　　这一战竟从三更打到白昼，直杀到血流成河，人困马乏，最后还是徐荣坚持不住下令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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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汴水之战

　　　　荥阳之战，曹军阵亡八千兵士，而徐荣则阵亡五千铁骑，可谓是曹军的大胜！

　　　　没错，是大胜！从战略上看，曹军守住了营盘。而从军力上看，徐荣这五千铁骑可在平原，虐杀两万步兵。

　　　　当日，曹军甚至尚未曾歇息，战场也未曾打扫便引军后撤，徐荣得知消息也未敢轻易去追，这让做好准备的曹操感到遗憾。

　　　　曹军数日之内连退数十里，至汴水附近（注一），徐荣怕曹操埋有伏兵，未敢轻动，直到曹操至汴河五十里处，于地高之处背水扎营，徐荣才引所部骑兵进军。

　　　　两方隔营而视，一方兵少，一方兵弱，都失去了主动进攻的余地。

　　　　“主公，曹仁请战！”

　　　　“将军，鲍韬请战！”

　　　　将军没答应二人，虽说算是小胜一场，但这近三万步卒想要围歼万余骑兵可谓天方夜谭。

　　　　不过曹操倒是注意了一下这位鲍信的亲弟——鲍韬。

　　　　鲍信乃寒门出身，因素有才名而被故兖州刺史征辟，黄巾之乱时，因有功绩而被提拔至朝中（注二）。

　　　　鲍信父母早故，与幼弟鲍韬相依为命，关系甚厚这鲍韬虽然不谙军阵之道，却是勇猛异常，正是如此，鲍信和少让他接触核心军事，少令其接触上战场的机会。

　　　　这几日，两军均没有丝毫动静，连之前的相互试探都没有，诸将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曹操却明白自己这两万多人马生死却在徐荣的抉择之下。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下旬，曹操终于接到探马的消息，徐荣步卒两万开往汴水。

　　　　曹操得此消息，不由大喜，当即传令三军渡汴河回酸枣。

　　　　徐荣得知此事引兵再战，虽以很是谨慎，但遇伏之下，又损失了千余兵马，但曹操此时也不敢轻易渡河，至汴河五里，地势高处扎营。

　　　　“主公，拼了吧！”夏侯惇请命道。

　　　　此时诸将尚不知徐荣援兵将至，算好探马回禀的时间，以敌军日行四十里极限来算，三日时间将到汴水（注三）。

　　　　曹操沉吟，今日袭营不用想，铁定被埋伏，步兵被骑兵埋伏，有多少都白搭。

　　　　曹操继续道：“改军队自今日起，一日三餐，明日丑时奇袭徐荣大营。”

　　　　众人虽不解，但军令已下，也不好反驳，相继领命布置。

　　　　诸将皆散，仅余鲍信，曹昂两人。

　　　　鲍信先开口道：“将军到底是作何打算？今日部署，恕信愚钝不知何意。”

　　　　曹操一听此话，先走到帅帐前，嘱咐门卒驱散附近卫兵，这才低声道：“我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徐荣的两万步卒据此只有三余日行程。”

　　　　鲍信一听，还没来得及高兴，便为自己所处陷境感到忧虑，生死悬于敌手。

　　　　“那将军何不急攻。”鲍信听到情形危机至此，也知道强渡汴河不现实，徐荣竟然隔五里扎营，显然是防备曹军渡河。

　　　　“允诚糊涂啊！急功之下，我等新军怎是敌军铁骑对手，我看在敌军增援到来之前，徐荣肯定会日夜派兵埋伏在营前。

　　　　今夜徐荣兵士乃气盛之时，不宜强攻，明日子时我军未至，敌军必有所懈怠，丑时再攻，才有胜机。”

　　　　鲍信听此言，也没心情再谈下去了，匆匆告退，已做准备。鲍信是知兵之人，曹操也不担心他会泄露机密。

　　　　“父亲，那明天岂不是很危险？”曹昂不由得有些惊恐。

　　　　曹操安慰曹昂几句，便好言将其劝退，却在晚间私下便把这消息递给了诸将，叫其小心，众将大惊，却也知深浅，没有声张。

　　　　次日夜降，诸将便紧急准备，子时出发，人衔枚（口含木片，防止说话），马勒口。

　　　　正如曹操所言，徐荣虽早有准备，但所伏骑兵已有懈怠，双方与营寨大战，由丑时打到天亮，尽管双方兵马疲惫，但都没有撤军之意。

　　　　几番大战，曹昂早已与曹操等人分开，自身久经战阵，已是四阶，又在曹休的保护下，于战场上也没多少风险。

　　　　双方又占一个时辰，猛见徐荣步卒突至，曹昂大惊，不知为何西凉军步卒支援得如此之快，曹军鏖战数个时辰，乍见敌军援兵，士气一弱，便往汴河而去。

　　　　西凉军咬住不放，双方且战且退，又打了数个时辰，曹军回首已能望见河水，只好背水一战，士气恢复之下，倒真一时之间挡住了董军。

　　　　此时曹昂双臂发麻，挥砍之际也是凭借本能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猛的回神，战场走神，若不是曹休护着自己，自己早已丧命。

　　　　曹昂向下看，只见乐进此时已下马，手持青铜刀步战，在自己身边挥砍，如入无人之境。

　　　　“大公子，主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