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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鬼神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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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战败后，卫瑜分常山，巨鹿二郡之地与张燕。张燕黑山贼寇百万主力在常山，留其爱将尹楷（史袁尚将）主持巨鹿政事。
尹楷兵少，巨鹿郡大，曹昂先锋张辽取隆尧，隆尧虽小，却是常山军支援尹楷的必经之路，尹楷必救！
曹昂这次出兵一万多，正是兵少，才打张燕个出其不意。张燕肯定以为曹昂会等兖州援兵，所以在兵力布局上才不够完备，被曹昂打了个出其不意。
“大兄，汝计用的如此明显，那尹楷会上当吗？”
“不要低估天下人，当然也不要高估天下人，这世上有军事天才，但我想不会是尹楷。”
曹冲点点头，虽然感觉不太对，但也说不出什么。
“当然，就算他自己不上当，也有人叫他上当，他身边的谋士，是巨鹿田家的，之前我的人和他暗中接触过。”
。。。。
巨鹿田氏，田丰那个田氏。
“侯爷，来了。”
曹昂在山坡上登高望远，远处断断续续的火光，犹如一条长龙，自东向西。
“田先生，你看夜色这么重了，何不扎营歇息。”
“尹将军不可，曹子修名传华夏，张文远天下名将我估计敌军早已计算好我等行程，若将军此时休整，隆尧必失，隆尧若失，则巨鹿亡矣。”
尹楷一哆嗦，农民出生的他，哪有什么见识，见田军师这么说，当即不再言语。
田军师暗道一声惭愧，继续说道：“尹将军以为曹操此人如何。”
尹楷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军师以为尹楷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变，那边尹楷却缓缓说道。
“曹操这人，观其生平，有魄力，有能力，尤其官渡之战后，有鼎力天下之势。
田军师暗自点头，由农民到山匪，他本以为这种人应该会狂妄的没边，自以为胜曹操一场，便轻视天下。只能说怪不得张燕选择将巨鹿交给武不惊人，才不出众的尹楷。
“那将军难道认为卫瑜能取而代之？”田军师怕尹楷看出什么，低着头借着夜色，掩盖自己神色。
却不知田军师这一句话，又在尹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也恰恰是他茶余饭后，日思夜想之事。
“牝鸡司晨，焉知祸福。”
田军师刚想再劝两句，眼见要进曹昂的包围圈，便止住了想说的话，夜色这么暗，自己也要小心点，别被误杀了。
在乱世能当上将军的，如果不是有足够显赫的家世，可能少一分能力，但一般都多一分谨慎。
可现在尹楷内心一时恍惚，一时忽略了地势的险要。
“近了，近了！”
“呼”的一下，一片火起，满山遍野的，四面八方。黑山军仿若身陷火海，这种情况下，给黑山余众的压力，是空前巨大的。
“田先生快走！”见尹楷这种时候还顾及自己，田军师又是一声“惭愧”。
“尹楷，下马受降！”
“尹楷！下马受降！”
坡上劲弓一段连射，不远处的骑兵又冲杀进来。黑山军本来就不算是什么精锐，这一通下来，溃不成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尹楷自知无力回天，一马当先向外逃去，一个不留神，竟被人用手臂挽了过去。
尹楷大惊，自己再不济也是一员将领，武艺亦有八阶，却没想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场战斗，一刻钟有余便结束了，曹昂抱着曹冲骑在马上，那边李进将尹楷摔在曹昂面前。
尹楷挣扎一下，被侍卫绑住。
“跪下。”
“跪下！”
“来人可是曹子修，曹将军。”曹昂注视尹楷一下，心想这人倒是有些气度。
“正是曹昂。”
“是尹某人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将军放某麾下士兵一条生路。”
“不急，不急。先让你看一个人。”尹楷疑惑，不多时，夏侯恩领着田军师走了过来。
尹楷一愣，苦笑道：“不冤，败的不冤！悔不听大哥所言，尹楷服矣，望将军赐某一死。”尹楷临行前，张燕便对他说过，不要信世家众人，可尹楷却认为不用士人，不足以成事，便用了田家等士族，果有此败。
临死不惧，洒脱依旧，倒令曹昂刮目相看。
“将军。”那边田军师虽有愧色，但为保其一命还是劝道：“将军死易，可张将军此人认死理，若将黑山三十余万人带入绝境，将军岂不愧对同僚百姓。”
尹楷还是摇头，誓要以死明志。
曹昂笑笑，“死之易耳，无须见袍泽共死，三十万冤魂随公而去，幸甚！幸甚！”
尹楷睁开眼睛，“杀俘不降，侯爷至于要灭绝我黑山妇孺。”
曹昂摇首，“非是吾曹昂嗜杀，张燕若死在吾乱军之中，其部群雄无主，必要杀我报仇，前赴后继，如此黑山岂能不绝灭。”
尹楷一听，咬牙再顿首，“罪民尹楷愿降。”
………………………………
第一百五十九 飞燕
“没想到这曹子修这么不济，打一个小小的隆尧都打不下来，看来我军下许都，劫天子指日可待！”
“到时候大哥是天子，兄弟们都是将军，我嘛！至少也得是个大将军。”
“哈哈哈哈！”
笑归笑，张燕正色道：“曹昂敢轻军出隆尧，这份判断，这份胆识就绝非常人，不容轻视。”
众将深以为然，玩笑归玩笑，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道理他们都懂。
“城下的，是何人所部？”
张燕仰头，逆着阳光看向城墙。
“将军，是尹大哥身边的人。”
张燕点点头，上前朗声道：“吾乃张燕，汝家将军呢？”
“是将军！”
“开城门！”
张燕不疑有他，领兵在前，军势如龙，缓缓入城。
“将军，有点不大对劲。”
张燕多年游走于刀尖的直觉也在提醒不对，张燕的精神不由绷紧，停下马，环视四周。
“大哥。”
张燕一看，远处正是尹楷，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时松懈的功夫，一箭顺风而至，说时迟那时快。张燕松气始箭发，张燕气过时，箭已至其身前。
只见张燕单手撑住马鞍，一震一跃躲开这一箭。一箭过后，自是万箭齐发，场上一片哀嚎。
“尹楷！”
“撤军！”
“快保护将军。”
张燕虽躲过这致命一箭，可后来的箭雨还是射死了坐骑，自己更是身众数箭。众亲信见状大惊，纷纷下马，护送张燕杀了出去。
山坡外的李信骑兵早已等候多时，奔若雷电，混战之下，张燕仰仗强军“黑山飞燕”，杀出了一条生路。
张郃准备多时的一箭虽然被张燕侥幸躲过，可之后的一波，却伤到了他。战时无法止血，直到后来，张燕疲惫到只能舔着干裂嘴唇，瞪着眼睛看太阳西斜。
“将军醒了！”
“将军，将军感觉怎么样。”
张燕睁开眼睛，手抬了一下，“水。”
“快拿水来！”
喝完水，张燕的精气神好了点，才缓缓恢复过来，眼见周围这百余残兵败将，张燕的心已经沉到了低谷。
“莫不是天意如此。”万念俱灰，已不足以形容张燕的精神状态。
“将军且宽心。”那人想劝一下张燕，却不知说什么好。
“非是天意，尽乃人谋。”曹昂声起，众人一惊，捡起手中的兵器。
“将军，小弟带你杀出去。”
张燕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抬手止住众人，“莫让曹侯爷看了笑话。”
“张将军有礼了。”
“侯爷有礼，张某人自知难逃一死，心有憾事，不知可否再见尹楷一面。”
“大哥。”没等曹昂出声，尹楷低着头，便站了出来。
“叛徒。”
黑山众人一见尹楷，纷纷破口大骂，有的还张弓搭箭，被张燕值住。
“大哥自认待兄弟们不薄，你又是我最为仰仗的弟兄，何故反我？”
尹楷咬牙，大哥指责自己，他本无话可说，但看这曾经弟兄们怨毒的眼神，还是强自说道：“曹公承天地之德，威震宇内，诚不可与之争锋，今将军违天时而信卫氏，图陷我三十万黑山群众于不顾。吾不惜己之贱命，然大兄安不虑吾等妇孺？”
这话一说，张燕倒依旧是那份神色，默不作声，而其身后众人脸上则浮现出不同的神色，显然不少人是支持尹楷的观点的，尤其是此时卫瑜选择见死不救。
“这么大年纪，不安分此乃吾之过也。”张燕一笑，仿佛身陷绝境的不是自己，也仿佛从来没有在意过尹楷的背叛。
“大哥，听愚弟一句劝，降了吧！曹公子大人大量，不会为难吾等的。”
张燕仿佛没听到，尹楷的话，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向曹昂。
“曹侯爷可还记得于毒吗？”
“记得，于将军当年给昂的印象深刻。”
张燕大笑：“当初他为了自己的抱负，负气而走，后败于将军之首，没想到时至今日，我张燕也步其后尘。惜哉，痛哉！”
遂拔剑自刎，他知道曹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身为黑山首领，自己在常山一带的威望实在太高了，曹昂不会在大后方留一个不稳定因素。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少人选择投降，但更多的还是选择顽抗到底，结局也自然是全军覆没。
“尹将军高义，助我拿下张燕，今封将军为都亭侯，虎贲校尉。”
“谢将军。”
曹昂点头，“如今常山群龙无首，望将军随我，安定民心，迁民邺城。”
“末将遵旨。”
………………………………
第一百六十章 警兆
“就是说，我叔父一战近乎全军覆没？”
曹昂靠在枣木椅子上，闭着眼睛，悠哉悠哉。这种椅子是卫瑜所发明，连带着还有好多，被叫做“家具”的东西，通过卫氏商会早期的商业网，几乎垄断了北方商业。家具在兖州以北大卖，充做卫瑜军资。
“侯爷息怒，委实卫瑜之计太过阴险。”那人是曹洪门客出身，以为曹昂大怒，出声解释道。
“我父尚且败在卫瑜之首，何况是叔父，只是没想到叔父败得这么快。”
岂止是快，曹昂平黑山之战，都可以算是经典战役，被后人传颂。卫瑜的兵马不到两万，在同样时间内拿下了曹洪所部精锐。
而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曹军现在有个制度，有卫瑜首创，曹昂提起。战前，将一铁令分拆数块，各部之间，没铁令不发兵。
这次战事，曹操分三块铁令，一块在并州乐进处，一块在青州于禁处。一块曹操自留，这块后转交给曹昂，又被曹昂转交给曹洪。
这一战，便是卫瑜用乐进那块令牌，诈曹洪出城，伏击成功。校事前身东厂，当初因曹昂的信任，对卫瑜放权，这种被敌人“反间”的情况，属于必然。
而在邺城大败后，曹昂后续援军不足，撤军成为必然。
“凡常，黑山平民怎么样了。”
“时间仓促，据尹楷所说，已聚拢黑山众二十万，此时亦有普通民众十万。”
曹昂点头，“不等了，叫军队穿插在百姓之中，驱百姓南进。”
“领命！”
卫瑜以幽冀为根据地，不可能狠下心来袭击民众。
曹昂出营，猛的一阵风刮过，曹昂银盔落地，“咣当”一声。
曹昂这一身盔甲，是按照尺寸定制的，大小刚刚好。带在头上，被风吹落，怎个巧字了得。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候就算不信鬼神的人，都要信了。
“北方风大，无碍。”
曹昂心中也浮现阴霾，但还是强撑道。
下人牵来白鹤，曹昂也没多在意，翻身一跃，可没想到白鹤马背一抖，竟将曹昂甩落在地。
曹昂大怒，三军主帅在兵将面前，被坐骑摔落在地，如何不怒。
只见白鹤前膝跪地，竟缓缓流下血泪。
“这？”
曹昂一抖，身边夏侯恩上前低声道：“白鹤有灵，侯爷不可逆天而行。”
曹昂点头，“赤阿，你先带吾弟抄小路先走。”
“这？”夏侯恩犹豫。
“若途中有变，吾尚有越兮防身，若吾弟有失，昂不为人子。”
夏侯恩点头，未等曹冲答应，抱起他便出营。
“来人，拿田氏所献地图来。”这时候地图还是很珍贵的，据曹昂所知，还没有当代人绘制较为清晰的地图，当代行军图，也只不过绘制了一些县城的位置。
而曹昂这幅图，连山川大概都绘制了，属于比较精准的图纸。是前人之物，田氏献给曹昂，以保家族之物。
曹昂之前的行军计划，大体上是直接南向，而这次曹昂计划是自己领亲信“无咎”奔东南方向。
主帅毫无意义的分兵，这种行为已经算是“临阵脱逃”了，如何解释也是个技巧活。
曹昂计划的行军路线为任县，邯郸，再到邺县，这条路虽然绕道，但路途较为平缓，少有险地。
“侯爷，前面便是任县了，要不要进县歇息一晚。”
天色还尚早，但若不留在任县，那曹军今日又要露宿野外了，这时候正是蚊虫多的季节，哭了兵士。
“任县，任县！走，我们不入任县，绕去巨鹿。”众将面面相觑。
任县在邺县东北部，而巨鹿又在任县东部，这又要多走近五日行程。虽说如此，主将下令，众人又如何不听。
此时曹昂连自己从兖州带出来的老底子都不信，更何况“无咎”军还有袁氏降卒。卫瑜收到消息加布置伏兵，少说要晚自己十日，自己再谨慎点，确保万无一失。
“侯爷，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军里不少人都在看你笑话。”
曹昂冷哼一声，最近连他也听到些流言蜚语，不过这时候人迷信的很，大多数“有识之士”还是表示理解。
“不用管他们，前面到何地。”
“据说是叫掩日谷。”
曹昂点头，田氏所赠的图虽然较为完备，但这种小山坡也不会记载。
曹昂皱眉，“昂”者上日下卯，此地名“掩日”，于己不利。
但若是再绕路，也太小题大做。
“加快行军，快速行进。”
解慓点头，也猜出了曹昂的心思，在前吩咐道。
曹昂命亲卫牵着白鹤，自己则骑在一普通的黑马上。
曹军缓缓走过掩日坡，这山坡不算险峻，曹昂不知走过多少类似的山坡，可他这次却莫名的紧张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
“嗖！”微弱的冷箭声，虽然身边是嘈杂的军队，可这声音在曹昂耳中，清晰若奔雷。
“敌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眼见冷矢袭来，“无咎”一时间慌了神，一阵骚乱。
“冷静！重步上前！”
这无咎军是曹昂百里挑一的精锐，一个个都是在鬼门关逛过的老兵油子，尽管被占了先机，但曹昂指挥起来，众人反应了过来，当即借助掩体，整顿阵型。
敌军所据处，据曹昂较远，但对面所用远弩，杀伤力不弱，绝非凡物。
无咎军阵型完备，装备精良，有意识的防御起来，对面远射起不到预期的作用。
对面统兵大将，一声爆喝，领兵冲杀了过来。
曹昂目视对面军阵，喃喃道：“五虎群羊阵吗？”
“侯爷，约有七八千。”
曹昂点头，卫瑜兵马有没有两万还不一定，一下子分出七八千，看来她不是撞大运，而是真的运筹帷幄。
可为什么？自己明明足够谨慎了，倒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侯爷，怎么办？”
就地势，双方兵种来看，自己如果选择突围那损失就大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小三才阵，杀上去！”
卫军虎借地势，宛如猛虎下山。曹昂三才阵，千军一体。曹昂的无咎单兵能力还要强过许褚的虎卫，最多不过是以一敌三，曹昂不惧！
可双方始一接触，曹昂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有些离谱。曹军的损失并不算大，算是对位损失，损失比在一比一。
“侯爷，他们的刀？”
曹昂点头，无咎军的刀，清一色配置汉朝环首刀，不敢说把把堪比名品，但至少是制式兵刃铸造技艺的巅峰。
可和卫瑜的部队相比，却有肉眼可见的差距。卫军用的刀，刀身狭直，短柄小镡（chan），刀法自成纲领，灵活多变。
“曹公子，许久不见了。”
曹昂抬头，眼角一抖，“原来是黄老壮士。”
黄忠现在多强，曹昂不知道。但吕布死后被曹昂引以为天下第一的张绣，便是死在他的手里。
“老夫早已等候多时了，奉主公之命，今日定要带公子去见她，公子何不受缚，忠必引以为上宾。”
曹昂冷笑，但那段“等候多时”，让曹昂留意了。
“黄老壮士奉一女子为主，不怕为人耻笑吗？”
“英雄得其时势而起，非惟主也。”
黄忠这话有点耐人寻味了，没有对曹昂的话强解释。女子当家，总会被士族所排斥，黄忠虽然这代没落，但祖上也是顶尖世家，骨子里有种傲气，说不定以后可以做做文章。
想归想，但这一劫怎么过？
黄忠无愧威名，手持金纹偃月刀，背着火凤连珠弓，坐下一匹雪蹄黄骠马。刀锋所指，无人能挡。
越兮也非本守着曹昂，眼见黄忠大杀四方，当即便要纵马杀上去。
“三才阵搅动！阵型不要乱。”
这种操作便属于古阵高难度变阵了，简单来说，之前的三才阵像一张薄纸，而现在的三才阵则转动成立体。
军阵上端渐渐浮现出立体三角的虚影，曹昂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但曹军以弱搏强慢慢稳住了局势。
黄忠虽勇，但越兮也是天纵奇才，三叉方天戟竟挡住了这黄汉升，黄忠身边的黄叙见曹昂身边空虚，竟领亲卫，提刀杀进曹昂身侧，吓得黄忠直叫。
不得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不是解慓，楼异在曹昂变阵时被外派出去，如果不是夏侯恩护送曹冲而走，此时的黄叙早已被打成穿成筛子了。
曹昂很少冲锋在前，但训练量从来没少过，而黄叙则因为早年体弱，再加上刚刚突破八阶，反而被曹昂短时间压制住了。
黄叙是黄忠爱子，黄家独苗，若能擒之，黄忠必投鼠忌器。十合之后，曹昂见黄叙立功心切，故露破绽，向后撤去，黄叙自以为将要得手，竟往曹军深处冲杀。
那边黄忠一直分心注意黄叙，眼见黄叙中计。拉开越兮，两息之内，张弓搭箭，一箭正射曹昂左肩。
黄忠这一箭并未用神力，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曹昂那副内甲留给了曹昂，箭矢穿肩而过，曹昂吃痛，黄叙有机可乘，一刀之下，曹昂单手去挡，被劈落下马。
那边亲卫被打算包住黄叙，惊变之下，应变也及时，用性命架住了黄叙。
解慓之前便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见曹昂落马，当即扶曹昂上马，而越兮，黄忠此时也赶了过来。
几人向西逃去，黄忠在后，张弓一箭，中曹昂左胸，复搭一箭，黄叙示意摇摇头，黄忠犹豫一下中曹昂大腿。
曹昂吃痛之下，再度落马，越兮回头来救。黄忠见此，暴喝一声，火凤燎原直射越兮。
箭矢临面，越兮伸手去抓，但巨大的冲力，带着越兮右手，直进越兮头颅。
曹昂状若疯癫，“越兮！”
“侯爷，快走！”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梦游太虚
越兮眼睛瞪大，出气多，进气少。曹昂不顾伤势抱住越兮，要拉他上马。
“侯爷，越将军是不行了，别让越将军的苦心白费。”解慓下马，就要拉开曹昂。
曹昂伸手，摸住越兮，“还有气，还有救。”
射中头部不一定会死，但越兮所中一箭几乎是穿颅而过，哪还有得救。
曹昂抱越兮上马，后边黄忠又一箭，正中马臀。曹昂将欲坠落，白影迅至，屈膝接主一气呵成，正是白鹤。
黄忠一见曹昂要走，箭如雨下，白鹤如飞，万人丛中，雪白依旧，滴血不沾。
黄忠临行前，卫瑜曾多次叮嘱，务必生擒曹昂，而军师庞统更是告诫自己，若不能擒则杀之，岂能放其如此轻易逃离。
曹昂马快在前，黄忠在后张弓，却屡射不下曹昂。
仿若天定，一条三丈余宽的溪水摆在曹昂面前，曹昂记得，此溪命桓溪，深丈八，宽三丈三。曹昂精神恍惚，强撑着痛苦，抚摸白鹤的鬃毛。
白鹤轻啼，声轻而亮，后退一步，凭空而越，在后边追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白鹤竟飞马越过桓溪。
纵有垓下乌骓啼，不若白鹤越桓溪。
曹昂见己得生，松了口气，竟在马背上缓缓睡了过去。
曹昂恍恍惚惚，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仿若身处仙庭宫阙。
“兀那凡人，何故于仙亭门前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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