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引星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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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愈听完粱品对张朝之言的转述，一头雾水，满面疑惑地看着粱品：“王爷真是如此这般说的！”

　　　　粱品点了点头道：“我岂敢擅传王爷的话呢？他还说你要是想不起他是怎么给你说的，那你明天就在布政司衙门外罚站一天，之后再去见他！你老倒是仔细想想王爷之前是如何给你言说这件事的！我可不想明日你一个人站在布政司衙门的门前站一天；那多难为情呀！”

　　　　“那日就我与王爷两人在那布政司大堂之上，王爷向我咨询即将到任的按察使和指挥使。我向他汇报新晋按察使和指挥使是何人。他之后又向我具体打听了这两人的家世背景。而后，他就给了一份他事先准备好的改革计划书！并让我仔细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也按他的要求仔细研读，发现其中的一些问题，并想向他反映这其中的问题；可他却一直躲着我不见我。现在倒好，倒打我一耙！”

　　　　听闻粱愈之言，回想着张朝对自己之所言；粱品满面疑惑道：“我今日与王爷谈话时，王爷开始便知道您去找他所谓何事！而这份计划书他写的，而且我与张翼等人闲聊之时；听闻王爷此行回到太原的目的就是推行他的改革来促进边疆的经济发展。他既然如此看重这份计划，他又知道您此去找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王爷是不会如此行事的，定然是您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好；故王爷才不见您！”

　　　　听闻粱品之言，粱愈开始了脑补状态；仔细回忆那天与张朝在布政司衙门见面是情况和张朝对自己所言的每一句话。默默思索一会儿，一拍脑门大叫道：“我怎么将如此重要之事给忘记呢？快！下去为我准备轿子，我要去见见王国光王大人！”

　　　　听闻此言的粱品，一脸惊异地看着粱愈道：“爹！您怎么现在想起要去见提刑按察使王大人呢！他不是明天才正式履职吗？再说，现在已经未时了；眼见这天也快黑了！您现在去见他会不会显得唐突了？”

　　　　粱愈怒道：“你这竖子，何时由你教为父做事情呢？不是你刚刚传达了王爷的诏令吗？既知诏令已到，我如完不成此事；那明天你就只能道衙门前为我送饭了！”

　　　　听完粱愈之言，粱品似乎有些明白张朝让粱愈之所为之事了；一脸惊疑道：“日前你不是去见过王国光大人吗？还为其举行了接风洗尘宴！王爷为何要您今日还去见王大人呢？”

　　　　粱愈解释道：“那去见王国光是因为我作为一省之长官去迎接他！而并未与其谈论王爷的计划书！而王爷不见我，也是因为我没有与王大人商量讨论王爷的计划书！而明日就是王国光履新之日，也是王爷给我的最后期限。你现在明白王爷为何要在明日罚我了吧！”

　　　　粱品被粱愈这话给弄得有些迷糊了：“您说王爷为何要让您带着他的改革计划书去见王大人呢？而且，还要在王大人履新之前呢？”

　　　　粱愈一听粱品此言，赶紧岔开了话题言道：“去！看看！这轿子准备了这么怎么还没有准备好呢？”

　　　　见粱品被自己支走之后，粱愈在心里感叹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连世事都没有经历多少，就更不能言说这官场之事了！我们那位王爷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之人。让我携他的改革计划书去见王国光。一则是让我代你言出你心中所想之事；二则让我借此试探一下王国光；看看其对您的改革之事的看法；借此试探出王国光对你的看法！此心智非常人可与之相比也！”

　　　　“老爷！”

　　　　正在拾到兰花的王国光听闻下人叫喊自己，一脸神色慌张满院东瞧西看；显然是正在找寻自己；于是，厉声呵斥道：“你这小厮，慌慌张张作甚呢？不是告诫你多次遇事千万不要慌张吗？怎么又忘记吗？”

　　　　见家丁站立于自己面前，王国光转手将手里小锄头交予了他；之后言道：“刚刚如此慌张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家丁回话道：“布政使粱愈梁大人前来，说有要事与老爷商量！”

　　　　听闻家丁之言，王国光心中可谓是疑窦丛生：“布政使梁大人他来见我所谓何事呢？我不是明日才正式接任这山西提刑按察使之职吗？什么事非得今日前来见我呢？”

　　　　想来一会儿，王国光对家丁言道：“你出去回报梁大人，就说我因连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已经歇息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在与我相说吧！”

　　　　见家丁转身准备离去，王国光想明白一些事；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说，这粱愈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今天就这样将其得罪了；那自己今后在其手下任职势必会遭其给自己下绊穿小鞋！

　　　　想到这里，王国光不由得想起了多年自己被逐出家族之事；虽然，事后族长为此事与自己解释过了。如不是京城那位倒台了，想来自己也不会被族长接纳回到家族中去！

　　　　王国光转身叫住了已去到前院回廊的家丁，吩咐道：“等一下！你先去回禀梁大人，就说我在后院拾到空园；洗洗手，换件衣服就去拜会他！”

　　　　见家丁端着茶水从侧门而入，奉上茶水之后，低着头道：“请梁大人用些茶水，我家老爷因在后院收拾空园，栽种一些花草；待换身衣服便出来拜会大人！”

　　　　粱愈点了点头，端起茶碗，以盖轻推水面，拭去漂浮的茶叶；轻嗅了一下茶香；点了点头：“这雨前龙井定是王大人在南京来此任职带过来的！好茶呀！”

　　　　转眼再看粱品已将杯里的茶水一口而干，此时也就剩下些泡开的茶叶干巴巴地聚成一团；留在杯底！

　　　　粱愈见状看了粱品一眼，斥责道：“都与你说道过多次了，这在外拜客不比你在家中那般自在。这凡事都得讲究礼数，如你这般饮茶，会让人轻看了你！”

　　　　粱品刚想反驳几句，此时王国光由正门而入；拱了拱手见礼道：“不知梁大人光临寒舍，真是有失招呼了。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呀！”

　　　　因之前为王国光举行过接风洗尘宴，故粱愈在王国光出现自己视野之中的第一时间便站起来；迎上前去；待王国光说完之后；也拱了拱手见礼道：“王大人说笑了！是我唐突，这个时辰还来打扰王大人实在是在下的不是呀！刚刚听闻家丁回报王大人在后院栽植花草，王大人真是好雅兴呀！”

　　　　王国光笑道：“让梁大人见笑了！在下与梁大人是不可比的！在下长期担任闲职，为了消磨时光便喜好上这栽植花草。今，幸得皇上抬爱；将我由南京调到这山西出任提刑按察使一职。虽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来出任此职，但这养花养草的习惯却一时无法改正了！还请，梁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粱愈笑道：“好花草乃君子之所好也！他日定来府上讨要几株花草装点一下庭院！”说完，之后便端起了茶杯；开始饮茶了！

　　　　王国光见粱愈此举，知道这是粱愈不想与自己闲扯什么花草了；这是，在暗示自己；他今日前来是有事情告知。王国光笑道：“看茶！”

　　　　见茶水斟满之后，王国光询问道：“不知梁大人此时前来寒舍所谓何事？”

　　　　粱愈示意粱品上前见礼，粱品上前给王国光见礼道：“下官，布政司衙门捕快粱品；见过王大人！”

　　　　因上次吃饭时，曾听这太原城的官员谈及过粱品与粱愈的关系；今日听闻家丁回报；这粱品更是经常出入王府，似乎与王爷交情匪浅。赶紧言道：“既是梁大人家的公子，又何须以下官自称呢？我与梁大人同朝为官，这就有了同殿之义；我虚长梁大人几岁；如此，你便称呼我为叔父吧！”

　　　　粱愈笑道：“如此就算小弟高攀了大哥了！功德还不见过叔父！”

　　　　粱品礼毕，言道：“叔父，家父今日前来找您；想来是有事情相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叔父，不知我可否在您的府院中走走！”

　　　　前几日推丯有点小事耽误更新，今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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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见粱品借故离开，王国光也吩咐下人们退下去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虽然，不知粱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王国光此刻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粱愈。真想生出一张可以看透人心的神呀，直接看穿粱愈的心中所想！

　　　　粱愈也不卖关子了，转手将张朝所写的改革计划书递给王国光；道：“今日前来会见王兄就是为了这东西！放心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推进边疆与内地联系的一些改革条文而已！小弟知晓王兄曾在京师和南京户部都担任要职；对这商业也有所了解。想借王兄之所长，替小弟参详一下这计划书内容；看否可行！”

　　　　看着王国光频频点头，粱愈知道王国光与自己一样都是赞成此策中改革计划；而自己也总算完成了王爷交待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得看他自己如何去推行这些改革了！

　　　　看罢，王国光可谓是心情激动；但又无不担忧地道：“此策确实可以改善我朝在北方边境的颓势。但这重开商屯可不是小事！没有户部的颁发的盐引我看此事很难为之！”

　　　　粱愈上前接过计划书，指着书中一段文字；道：“王兄！请仔细堪阅此策，以新物品代替盐引而吸引商人前往贩卖此物品。”

　　　　王国光点了点头：“此策虽说甚好，可避开朝廷所必须掌控之国计民生之物；又可促进边境与内地之交流，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想来以北疆之荒芜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盐引而提升民众对之的关注；而不惜千里贩运呢？”

　　　　粱愈对此也表示出无奈，因为就是因为这点；他几次前往王府求见张朝。但张朝就是不见自己。

　　　　见粱愈久久不语，王国光以为是粱愈故作高深而不肯为自己解惑。于是问道：“还请梁大人明示！”

　　　　粱愈见王国光再次开口询问，也不好不说点什么；笑颜而道：“虽然，我不知此策中盐引之替代品为何物！但我想写此策之人定会有他的安排，而你我就只需告知他此策在地方上推行和朝堂之上能否通得过；这才是写此策之人所想知道和关心之事！”

　　　　听闻粱愈之言，王国光点了点头暗道：“果不出我之所料，这东西不是出自粱愈之手。这写作之表达形式与我们的叙述之方法截然不同，倒像年前在南京翻阅过的一本名为《论语心得》。想到这里，王国光心里总算是想明白此事的一些原委！

　　　　王国光正要开口询问心中之答案，此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吵吵声。王国光只得起身前去看看而停下问话，转而处理门外之事。

　　　　而粱愈也听闻大厅外的吵吵之声，而且其中一个声音还相当之熟悉；知晓定是粱品在门外与这王家的人起了冲突。与王国光前后脚走到屋外。刚至大厅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粱品此时正与一女子刀剑相向，你来我往，缠斗在了一起！

　　　　虽不知眼前这女子是何人，但从其刚刚与自己的对话中也可清楚明了；此女子与王国光的关系。而听见下人在一旁唤这女子为“三小姐”，这就更加肯定此女子就是王国光的掌上明珠。故，粱品只守不攻；怎奈此女子武艺高强；一味地只是防守；粱品渐渐感到有些支撑不住了！

　　　　“休得放肆！”

　　　　听闻王国光的呵斥之声，粱品感到如释重负；知道王国光出来了，自己这场“苦战”也算是撑到了尽头了！手里的刀向上横出逼退了女子的攻势。因粱品害怕伤到女子，故一直是防守，女子被粱品这突然反击；给搞得有些慌了神；急忙回手防守。却不想，攻击之势一时收不住；防守之招又未构成。一下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滑到而去。

　　　　粱品见状，赶紧将刀收了回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前去；一把扶住了女子向后倒去的身躯，一个转手将女子扶正站好。粱品赶紧言道：“刚刚在下鲁莽，未伤到小姐吧！”

　　　　女子羞红的脸颊此时如火烧一般滚烫，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粱品的手放到不该放的地方。而又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羞得女子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转进去。

　　　　粱品被女子一把推开之后，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些出格之事；但那也是因为自己救人心切，而忘记了男女有别那些高深的“教诲”。

　　　　粱品稳定身形之后，赶紧上前于女子赔礼道歉；却不想女子早已气呼呼地向着内堂跑去。刚走几步，却不想被王国光呵斥道：“没有见到这里还有客人吗？还不上前于梁大人见礼吗？”

　　　　女子闻声只得停下脚步，一脸委屈地转过头来；见礼道：“小女子见过梁大人！”说完，转身向着内堂走去！

　　　　王国光刚想开口说话，却不想被粱愈拦下：“王兄！也别再说什么了！粱品，还不将你的刀剑给我收起来！给王大人赔礼道歉！”

　　　　“王久宇！你可知你妹妹因何事与梁大人之子争斗了起来！”

　　　　听闻王国光的责问声，站在一旁的一个青衣男子上前道：“回父亲大人之问！小妹因刚刚到这太原城想出去走走；却不想回家之时，听闻家里来了客人。就想到大厅看看家里来了何人！却不想刚刚到这回廊就被梁兄给挡住了去路。告知，父亲与人在客厅相商要事；不允任何打扰！您也知道，我妹那性格；好奇心特别重；就想去到大厅看看。我也劝不住她；而梁兄又不肯让开。于是，二人便动上了手！之后的事情便是您看见这般了！”

　　　　王国光知晓粱品刚刚离开大厅去到院中，只以为他是为了避开我与粱愈的谈话；可没有想到他的离开还有这般深意！看来这山西的事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王爷！梁大人求见！”张翼站在书房外言道。

　　　　“哦！我知道了！”张朝听闻张翼答道，放下手中的笔：“让他大厅侯茶！我马上就过去！”

　　　　见张朝一身便服出现在自己面前，粱愈赶紧起身道：“这么晚还来打扰王爷，实在是下官的失察和愚钝！”

　　　　张朝挥了挥手示意粱愈不必见礼：“梁大人何出此言呢？你失察了什么？又愚钝什么呢？既然，你已经知晓你的失察；想来你也是查漏补缺之人；给我说说你的收获吧！”

　　　　粱愈道：“幸得王爷提点，不然下官明日就将在布政司衙门外站立办公了！今日，我取出王爷交予我计划书；去见了王国光王大人！他看罢之后，立即表示支持；对这计划之策每一条款逐一与下官商讨辩解！我俩虽然都对计划书中之策表示支持，奈何。。。。。。。。”

　　　　“奈何什么？”张朝见粱愈突然停下话语，反问道！

　　　　“奈何，这重开开中之法；我们却没有朝廷之旨意。要知道，现在的朝廷对这盐引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据我在王国光那里了解到，现在盐引的收入已经快占到朝廷收入的一半了。我们想从户部那里搞到盐引，我想就是有皇上的圣旨内阁那几位也不会多批给我们山西布政司的；更何况那远在边墙之外的镇虏卫呢！”

　　　　听闻粱愈之言，张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为别的就为粱愈敢对自己实话实说。不仅如实言出自己的困难，更说明朝廷对自己重提开中法的看法；和自己将要面对的压力！

　　　　张朝转眼看着粱愈道：“梁大人可曾仔细阅读我的这份计划书？”

　　　　“下官岂会没有仔细阅读王爷的计划书呢！王爷可现场抽考，下官定能当场背于王爷听！下官也明白王爷此问何意！我也知道王爷定有高招解决这盐引的替代品！不知王爷打算以何物来代替这盐引；想着盐引之所以被朝廷看重；被天下人看重，皆因为盐！想来这天下能与此物想比的恐怕就只剩银子了！”

　　　　张朝点了点笑颜而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们能提供足够大的利益，你还怕没有人去到那镇虏卫淘金吗？”

　　　　终于，要揭示他的底牌和自己心中的疑问了；粱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起身道：“正如王爷所言，提供足够大的利益；但我们拿什么来提供足够大利益来吸引天下人拿出银粮前去那边境苦寒之地与我们交换呢？”

　　　　张朝笑着摇了摇头：“此乃天机也！暂时还不能与你等言说！对了，我交待你的事情可有完成！”

　　　　粱愈被张朝这突然一问搞得有些蒙圈了：“不知王爷所问何事？”

　　　　“就是征集土地一事！”

　　　　粱愈点了点头道：“哦！征地一事已按王爷吩咐办好了！征地在城西的一块贫瘠而薄土之地。相应的几家农户也得到相应的良田赔偿，并得到本季粮食的赔偿！”

　　　　张朝点了点头：“可有官员在里面搞小动作吗？”见粱愈没有说话，张朝继续言道：“很好！就是要告知下面的人，廉洁奉公；不然，王易等人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这次没有出什么纰漏，不代表下次就不会有人动歪心思！因为，接下来我们将大量的征收田土；筑路修厂这土地多了，涉及到的人和地方也就多了；那时，可就不像今日这几家几户这样小打小闹了！到时，就会涉及到成千上万的人；就会涉及到数以亿计的钱粮！那时，就难保没有几个动歪心思的人！”

　　　　张朝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所提供的信息简直令粱愈感到头皮发麻，站在那儿久久回味着张朝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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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会见王崇古

　　　　在明确了王国光对自己所提出的改革计划所持的态度和意见，张朝决定看看王崇古对自己接下提出的军队改革之事又会有什么意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张朝决定在经略使衙门召见已经来太原几日的新任山西都指挥使。

　　　　张朝之所以见王崇古而不见王国光也是有他的一些考虑。王国光是文臣，直接去见他，其多少会有点避讳自己；而王崇古就不一样了，虽然其也算是科班（进士）出身；但此时却是武将。以自己在镇压王易之乱和抗击俺答之战所取得的武功，多少会令这些武将折服于自己的武功之下！

　　　　“山西都指挥使王崇古，拜见王爷。”

　　　　张朝笑道：“王大人，快快请起。”

　　　　王崇古起身道：“谢王爷。不知道王爷请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张朝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知道你曾经在宁夏和陕西都做过巡抚，想让你来谈谈边疆之事。”

　　　　一听张朝此话，王崇古见礼道：“想这次王爷在井平卫一战全歼俺答的先锋军；又在朔州城下大破俺答主力；以寡击众，大败鞑靼；可谓是一雪前耻；挽我大明之颓势！如此可知王爷的军事指挥才能绝非在下那点学识可与王爷相比；下官又岂敢好在王爷面前抖露什么呢？”

　　　　张朝笑道：“王大人过谦了。对王大人的事迹我还是有所耳闻的。素知王大人喜欢与人论兵事，而且十分熟悉边境的事情。而且还历任刑部主事、陜西按察、河南布政使。我最佩服的事是王大人在嘉靖三十四年任常镇兵备副使，击倭寇於夏港，那一仗打得倭寇可谓是丢盔卸甲！而之后又于嘉靖四十三年升任右佥都御史，巡抚宁夏。”

　　　　“王大人素来喜欢兵法，而且十分注重研究地形，到宁夏后，对边塞的各险要地势，大都作过调查。平时，你身先士卒，督修战守工事，做好边地防务工作。还注意侦察敌情，瓦解套寇。一遇有利时机就率领士兵主动出击，袭扰敌人的巢穴。由于王大人采取了这些措施，套寇多次入侵其它地域，而‘宁夏独完’；也算得上是保护一方平安！”

　　　　说到这里张朝转眼看了一眼王崇古，看看他对自己最后的一句话可有什么反应。王崇古毕竟是久经官场之人，他又怎会猜不出张朝此话之意呢！

　　　　王崇古对张朝对自己评价感到有一丝无力的悲叹；他又何尝不想像张朝那般为大明开疆扩土。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自己能护佑一方平安也算得上自己为朝廷分忧了。

　　　　张朝见王崇古没有接自己的话茬做出什么解释，暗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向你请教吧！”

　　　　张朝道：“听闻王大人在陕西总督军务多年，我想王大人对这陕西北部黄河以南被鞑靼吉能部所占我大明之故地的吉能部定当有所了解；还希望王大人能将此地之风土人情及吉能所部的情况详细与我说明一二！”

　　　　王崇古见张朝一再追问自己，思索了一下，道：“我大明虽大，最要紧之地四处而已。若失去了这四处，大明必亡也！”

　　　　张朝见王崇古如此言，知道这些人说话就会给绕弯弯；转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张翼吩咐道：“来人呀！取地图来。”

　　　　当王崇古看了看地图，这一下他再也不沉默了。用一双带着惊疑目光的看着地图，一脸恳求的说道：“王爷，可否将此地图可否赠与下官呢？”

　　　　张朝看见王崇古的表情，以为他会说出一番富有成见的话来。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冒了一句。张朝笑道：“既然，王大人喜欢。就将地图赠与王大人。希望王大人好好发挥它的作用。”

　　　　王崇古看着地图道：“王爷，对边疆之事的了解真是令下官佩服。从这份地图便可以看出王爷是真心安边务民。王爷，我大明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