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引星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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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义离开之后，张朝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相信张四维应该很快就会收到张四教写给他的信了！”

　　　　不错！这才是张朝的真正用意！他就是想假借张四教之手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张四维，并让张四维将此事上奏给朝廷。之所以不直接上奏此事，张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番；才做出如此这番决定的！

　　　　如果，由张朝自己将此事上奏朝廷；那么，势必会有人忌惮自己而不会出面说什么。但此事由李义以他的名义去找张四教合作，而又故意透露是自己在后面暗箱操作。势必会引起朝廷上的某些人对自己这个不安分的王爷心生一些莫名的想法，而对自己的行为提出不同之看法，也让自己掌握一些朝廷的人事究竟是怎么样的！这样，对自己今后进行更大规模的改革提供用人的做一个参考！

　　　　张允龄这些天虽说因张四维被破格提拔为翰林院学士，升任吏部右侍郎而心情大好。虽说，现在自己这个儿子也算是光宗耀祖；而自己那个小儿子也算是承继祖业。但其毕竟是商人出生，对自己幸幸苦苦攒下的家业还是有些不怎么放心！故时不时的会遣人回到山西过问一下家里的情况；而这次遣人回家，却久久没有得到回报；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故有些着急而上火了。加之这些天气转凉，老爷子一不小就着了凉而感冒了！

　　　　百行孝为先

　　　　对于接受正统儒家思想教育出来的张四维也只好给自己的上司高拱说明情况，而亲自在张允龄身边伺候着老爷子。

　　　　刚刚喝下药的张允龄示意张四维不必再忙：“四维！让你遣人去询问你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四维将手中的药碗转手递给站立于身旁的管家；而后示意管家和众下人都下去：“爹！您就安心养病吧！四教那边我已遣人前去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想来定是有什么事把四教给耽误了！”

　　　　张允龄点了点头：“你遣人去盐场可有回报！”

　　　　张四维笑道：“盐场那边有三叔照看着，没有什么事！而四教这次是回了山西，这路程可不比盐场离着京师这么近；故这四教才久久没有回报！”

　　　　张允龄道：“就是因为四教此番是回山西办事，我才有些不放心；故临行前我才与他交待了再交待，叮嘱了又叮嘱；让他回到家，第一时间就给我来信说明家中的情况。这算算日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爬也该给我来信了吧！”

　　　　而就在这时，张四维府上的管家带着一人来到张允龄的卧房前，管家上前轻轻敲门；待听闻张四维的问话之后，管家开口言道：“回老爷！三老爷差人送信来了！”

　　　　张四维闻声，笑颜对张允龄道：“爹！您看！这不是来了吗？”

　　　　张允龄转手将张四教写给自己的信递于张四维的面前，一脸疑惑道：“你给我看看，看看你三弟这信中所言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看不明白呢？什么水泥？什么开中法？什么晋王爷的？我实在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事！”

　　　　听闻张允龄之言，张四维的心中大骇；不为别的，就为“晋王”这个词。作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张四维对这朝廷的法度可谓是早已烂熟于心。这藩王从高祖皇帝之后，便是所有皇上的心头大患。成祖之后，对各地的藩王更是视为心头之患；用了各种法度来限制各地的藩王。

　　　　虽然，不知道张四教因何在信中要去提及那位风头正劲的晋王；但，这招扰上了这一方藩王之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张四维战战兢兢地接过张允龄递上来的书信。

　　　　看罢张四教写给张允龄之信，张四维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当然，不是对张四教的信；而是对信中所言之事。张四维不仅擅长文辞，明习时事，才智过人。作为王崇古的外甥，而王崇古久守边陲，善谈兵事。受舅舅王崇古的影响，张四维亦熟知边防事务，深知开中法对边疆发展的重要性。苦于朝廷没有钱粮去支持开中法的再次推行；如果，真如四教在信中所言；此事也算是利于国家的大事。

　　　　而说起张四教信中之言的水泥；前日，戚继光将军还特地给兵部、工部及内阁上折子；就是为了这水泥而来的！说这晋王在重修镇虏卫时是用了一种名叫水泥的新物件用来修建城墙；比他们现在使用的夯土砖墙技术要更好更快；修筑的城墙也更为牢固。故，戚继光将军想让朝廷大量采购水泥；用于边墙的修建。没有想到，王爷还有如此之高招；看来之前所闻之事；也不全是以讹传讹夸大之词；看来，这位王爷或许还真有点本事！

　　　　见张四维看着手中信，像是入定一般；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令张允龄有些担心了：“四维！四维！四维！”

　　　　连叫了几声，却不见张四维回答；张允龄有些担心了，转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管家说道：“去看看四维这是怎么了？“

　　　　张四维转身言道：“爹！我有要事需要出去一趟，您老就休息休息！待儿回来再来床前伺候！”

　　　　张允龄急切地问道：“可是你三弟出了什么事么？”

　　　　张四维笑道：“您老不必多想！一切都等我回来之后再与您老好好言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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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见张四维匆匆来到自己值房，高拱笑了笑道：“子维！你父亲的病可是有了好转了吗？”

　　　　张四维见礼道：“多谢老师记挂！四维代家父给老师问好了！家父的病只是遭了风寒，吃了几幅药；已无大碍！”

　　　　高拱点了点头：“嗯！没有大碍就是好事！不知你这个时辰还来找我，所谓何事呢？”

　　　　张四维自从见到张四教写给他的信，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刚刚将自己提拔为吏部右侍郎的高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虽然，高拱现在还不是内阁首辅；也不能在内阁只手遮天。但，他的兼职毕竟是六部之首的吏部；短短半年的时间，那些当初将他赶出内阁逐出北京的大大小小官员都被他整治得差不多了；也都换成了自己的学生或者心腹之人！

　　　　见高拱王者归来般的气势，内阁首辅李春芳又是个“老好人”；几次给朱载垕打报告辞职，但朱载垕都没有准予。也不知朱载垕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被高拱回来之后对朝廷官场的整治心有余悸；有或许是因为朱载垕也念及李春芳曾经也是自己的老师；既然，都是老师就不厚此薄彼，得一碗水端平！

　　　　张四维听闻高拱询问自己：“老师！此番学生前来其实是为了我弟弟四教写给家父的一封家书而已！”

　　　　高拱听闻张四维这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四维：“子维！既然是你弟弟写给你父亲的家书，那言的自然是你家里之事；自然得去询问你的父亲！”

　　　　张四维从衣袖中取出张四教写给张允龄的信，递给于高拱：“这就是四教写给家父的书信，还请老师过目！”

　　　　高拱一脸神疑地看着张四维，虽不知这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但见张四维一脸凝重的神色；高拱心中也生出一种不怎么太好的情感。接过张四维递来的书信，摊放于自己面前；看了两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言呀！”

　　　　张四维闻声，赶紧上前，将书信的前几页给收了起来；指了指剩下的几页信纸：“老师，这才是我现在前来叨扰您的原因！”

　　　　“水泥！”高拱看着信上的内容冲口而出言道：“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这一名词？”

　　　　张四维赶紧解释道：“之前，戚继光上奏朝廷让工部采购用来修建边墙的一种东西！具体得去询问兵部和工部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见过实物！”

　　　　听闻张四维之言，高拱点了点头：“哦！之前我也见过此物；此物绝对是好东西！而朱衡和谭伦二人都以此物向内阁上了折子要求大量采购此物用于边墙的修筑和河道的护提的修建。而我也在和内阁商议此事！不知，你弟弟是从何地得知这种东西呢？还特地给你写信，不愧是晋商的代表；这么早就察觉这东西的商业价值！”

　　　　张四维没敢抬头看高拱；只是，在心里祈祷；祈祷高拱看完这前奏，看到正题的时候别给自己翻脸就成了！

　　　　张四维的担心慢慢地印证在高拱的脸色上了；随着高拱看到后面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越来越难看。

　　　　见高拱看完张四教写给自己的书信之后并没有想自己所想象那般与自己兴师问罪；而是，坐在他的椅子之上双眼紧闭；进入了沉思！

　　　　而就在这时，吏部给事中韩楫从门外进来；见高拱与张四教二人都在；上前给二人见礼；却不想被张四维的禁声的手势给弄得有些蒙圈了。见张四维示意自己不要说，也就不敢在去询问什么；只得与张四维一道站在那儿。

　　　　高拱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四维道：“子维！你对你弟弟所言之事怎么看？”

　　　　听闻高拱突然的询问，站在一旁的张四维和韩楫都被吓了一跳；张四维一直担忧高拱对此事的看法，因为此事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命运；而高拱对此事的意见十分重要。却不想高拱现在却来问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张四维明白自己的回答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命运，甚至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命运；因为，此事现在牵涉到一个人。所以，整件事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那，要整倒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张四维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如此这般冲动；没有仔细的思考过整件事情的后果。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张四维整了整思维：“老师！以我之愚见，此事如果真的可以推行；那对我朝重拾边境的控制权是绝对利好的大事！”

　　　　见高拱没有说话，张四维继续言道：“自土木堡英宗被俘之事件之后，我大明对瓦剌和鞑靼就转入了全面的防守状态；原本，太祖成祖时期设立与漠南、奴儿干司等地的卫所的许多卫所都相继废弃！导致我们现在只能处于九边靠修建边墙做被动之防御！而导致现在这一被动的局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商屯衰亡导致开中法的废除！之后，除了牧边的将士就很少有人愿意前往边境；这就导致牧边抗敌成为了朝廷之事。而殊不知，抗击鞑靼单靠边境卫所的将士；那也终究只能被动防御。而且，朝廷还要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到粮草的保障。”

　　　　“而今，晋王挥师北进；光复和重新修筑镇虏等卫所。此举等于是我山西大同左右卫边墙之外构筑了一条新的防线！而此防线不单单只是为防御俺答的进攻，更重要的是王爷真正用意可不只是简单的防御俺答那么简单！”

　　　　听张四维说道这里，高拱假意咳嗽了一声；转眼看了张四维和韩楫，笑道：“韩楫！你是何时来的呢？”

　　　　韩楫上前见礼道：“学生来了一会儿，见老师与四维兄商议事情就不便打扰！故，就一直站在一旁！”

　　　　高拱笑道：“你也谈谈你对这事的看法吧！”

　　　　韩楫一听高拱这话，心里苦笑道：“让我谈谈看法！我他娘的连你俩爷子在这里说什么我都不知！让我谈，弹琴老子都不会！”

　　　　见韩楫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高拱笑道：“哦！你还不知道我也子维在说什么！这样吧！你就站在一旁听听就行了！子维，你说这王爷；打算以水泥为媒介，让内地的商人们前去镇虏卫贩卖水泥回内地；以此来加强我朝对边境线的控制。整件事与当初的开中法意义相等，而且可以绕开朝廷之法令；我们这位晋王可不简单呀！”

　　　　张四维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此事不简单呀！以一种稀缺之商品为媒介，让追逐利益的商人不远千里也要去贩卖；这手段却是很是高明。而且，这只是一种商人之间的买卖行为；没有足够的理由，朝廷也不能随意干涉！不能不佩服这后面的高人呀！”

　　　　见张四维没有直言这是张朝的主意，而以“高人”做代；高拱也很了解张四维此时心中所想。毕竟此事牵涉到可是一方藩王，此事说小也大不起来，说大也可将人推入万丈深渊。

　　　　事故，高拱也不敢瞎说什么；毕竟，现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稍有不慎，再次卷铺盖回家的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他现在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现在正在他的值房中看着各地的奏折和文书！

　　　　想到这里，高拱起身向着张居正的值房走去！

　　　　张居正见高拱与张四维一道来到自己的值房，起身相迎；高拱笑道：“叔大！没打扰到你吧！”

　　　　张居正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给高拱与张四维倒上茶水：“不知肃卿与子维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呢？”

　　　　张居正是何其明白世事之人；一见高拱与张四维一道而来，就知道这俩人来自己这里定有事情与自己言说。不然，张四维一个在家尽孝之人；岂会与高拱一道来见自己呢？

　　　　高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刚刚与子维商议了一些事情，正好有些口干；故到你这里来叨扰一下；品品叔大这里的好茶！”

　　　　张居正一听高拱这话笑道：“有肃卿与子维相商之事，定是军国大事；相比肃卿已经有了相应的答案！”

　　　　高拱道：“这事说大也够大，说小也可不止一提！故才来请你给出出主意！”说完，将张四教写给张允龄的家书递给给张居正。

　　　　张居正一脸困惑地看着高拱与张四维；暗道：“这怎么是一封书信呢？该不会是什么举报信件吧！但，这样的信件一般都是送到锦衣卫或者东厂去了！该不会这信件与自己有关吧！但我张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带着困惑和疑虑张居正接过高拱递来的书信；从信的内容可以很清楚地知晓，这是张四维的弟弟张四教写给他父亲的书信。但，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为何要让我看呢？

　　　　有些猜不透高拱此举究竟是何意的张居正带着疑虑继续看着书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张居正右手面的高拱察觉张居正的脸色有变；笑颜而道：“叔大！认为此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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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已经完全陷入了书信内容和沉思的张居正自然没有听见高拱这一轻言的问话；待站在一旁的庶吉士于慎行轻轻推了一下张居正；张居正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赔礼笑颜道：“肃卿，见笑了！”

　　　　高拱笑道：“我初见此信时，也与叔大一般！不知叔大认为此信中所言之事可行否？”

　　　　张居正笑道：“前日，兵部和工部都收到了戚继光写来的奏折；也言明了这水泥是何物！故，请朝廷大量采买此物用于边墙的修筑！而工部也已试验了戚继光送来的样品，工部尚书朱衡也对此物是大为推崇！已经上折子让内阁批准采买此物用于河道的修筑工程！”

　　　　“据我所了解，这东西是晋王为了修筑镇虏卫而炼制的！而炼制此物工艺极其考究，而且只有在镇虏卫当地才有炼制水泥的原料！故，此物应该是一种稀缺的物品；而，此物如推广来了；想必就会成为修路建房的首选之物！这样，势必会成为一种稀缺的商品！而商人逐利，亘古不变之事；而，王爷也看清了这一点！故才会想出此策！”

　　　　张居正随没有明说自己对信中所言之事的看法，但拐着弯说出了自己对张朝此策的看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作为，内阁分管兵部和工部的内阁阁老；他也自然会向着一些兵部和工部所奏请之事。故，兵部和工部所奏请之事，张居正都会留心一下；而，这也是高拱为何来找张居正的一个原因！

　　　　不管怎么说张居正是分管兵部的内阁阁老。对着，九边之事那也要做到相当熟悉才可。从张朝北上光复镇虏卫的奏折上报到内阁，张居正就开始琢磨如何固守镇虏卫之事。不管是移民戍边，还是组织部队去军屯；这些事情都是要花钱的。而已现在的财政收入都是不可能办到之事！

　　　　却不想，今天却看见一个令张居正喜出望外的计策。以一件稀缺之物品，让逐利为本性的商人来贩卖此物！不仅能给朝廷创收很多税收；更关键的是可以带来边境的繁荣；解决戍边之策！而以晋王的番军此时的威名，更可给商人们心理和人身提供双层的护卫！

　　　　见张居正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从他的话语中高拱还是明白张居正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他和张居正都没有想明白；就是张朝为何不将此事呈报给内阁；而是，以张四教写给张允龄的家书来说此事！而此事也令张居正和高拱对张四维产生隔阂！张朝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见张居正送走高拱和张四维之后，回到位置上坐定；就陷入了沉思。站在一旁的于慎行上前给张居正的茶碗中的茶水续满。转身要离去之际；却不想被张居正给叫住：“可远！你对我刚刚与高大人所言之事怎么看呢？”

　　　　作为刚刚充任庶吉士、授编修的于慎行，能进入到内阁行走；已经是天大的好事。而今被张居正张阁老看重，更是有种平步青云的感觉！

　　　　要知道自英宗之后，大明朝的内阁阁臣的选拔便有了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号称“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而庶吉士通过科举考试中进士的人当中选择有潜质者担任，为皇帝近臣，负责起草诏书，有为皇帝讲解经籍等责。作为皇帝的近臣，出入内阁与阁老们沟通思想也是这些庶吉士的一项工作！

　　　　见张居正询问自己，于慎行道：“回老师！事情是好事，也是利国利民之大事！我认为此策可行！”

　　　　张居正道：“我就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晋王为何不以此事向内阁呈报？想来，晋王与你年龄相仿；你或许能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

　　　　于慎行想了一会儿：“回老师！学生不知道当言还是不当言！”

　　　　张居正转眼看了一眼于慎行，又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值房：“此处现在都你我二人，有什么不可言的呢？”

　　　　于慎行道：“想来王爷也是有所顾忌！如果，他以奏折或者文书的性质给内阁上奏；那时，势必会被放到朝堂之上来讨论。我想老师应该可以看得出王爷此策背后是什么吧！”

　　　　说到这里于慎行看了一眼张居正，见张居正没有说话，于慎行只得继续言说道：“王爷此策背后是商屯，是已经废弃的开中法！如果，王爷以文书或者奏折上报朝廷；难免会有人将王爷此策与开中法上曲解。到时，能否推行此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他就不怕有人因此事给他扣上关联朝臣之言吗？”看罢张朝写给自己的书信，龙云将信拍在桌子上，质问前来送信的关应道。

　　　　关应道：“王爷这么做，他是早有考虑！从一开始，王爷就做了周密的安排。还请大人宽心！”

　　　　“你既然如此之言，那想来子暮在你之前就对你有所交待；那你也就不要给我藏着掖着了！将子暮交待给你的话都告知与我吧！”

　　　　关应道：“此乃商业行为，与朝政无关！”

　　　　一听关应此言，龙云还等着他继续说话；见关应久久不语，转眼看了一眼关应：“没了！就这么几个字。”

　　　　关应点了点头：“来之前，王爷交待如果大人一定要问他心中所想之事；就告诉你‘此乃商业行为。与朝政无关！’！”

　　　　虽然，龙云明白张朝这个的意思；但，他还是对张朝这个“商业行为”充满了担忧。从自己认识了张朝之后，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命运；就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了！

　　　　关应道：“来时，王爷还有交待！”

　　　　龙云看了关应一眼，道：“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一次给我说完！”

　　　　“王爷说龙大人现在赋闲在家，不如，给王爷在京城开一个展销会！”

　　　　说到这里，龙云的心再次被刺痛了；原本靠着张朝的关系混上了一个京官。可这京城的官可不比地方，没有过多久龙云就受到排挤；而龙云一气之下称病赋闲。现在，又重新回去帮黄渊照看京城的生意！

　　　　龙云有些气愤道：“展销会！又是什么东西？”

　　　　关应笑道：“展销会，顾名思义就是展览销售会！就是王爷让我押送了很多新奇古怪的物件来京城；让您找个地方，召集京城的达官贵族，商贾名流们前来看看；争取让他们签单购买！说到这里，我还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王爷让我给皇后娘娘带了很多稀奇的东西！以此来聊表王爷的孝心！”

　　　　龙云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被气背过气；大骂道：“竖子！如此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与我说！还有，为何不先进宫；来我这里，那是对皇后的大不敬！”

　　　　关应一脸委屈道：“我这也是按王爷吩咐！他怕我带来的东西都被皇后给收去了；那时，就无法开展销会了。还让你在后天准备完毕，这样与太原的展销会同时进行！”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皇后听闻张朝给自己送来贺礼，决定亲自接见一下，而此时，坤宁宫外停着几辆大车上装着满满的货物；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