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引星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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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鲍崇德说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自己演说了；张朝起身从鲍崇德手里接过马刺：“最好的防御不是修建一条自认为可以抗击一切来犯之敌的边墙。而是进攻！诸位都是读书出身的，对历史也是相当熟知！秦始皇一统我中华之地，派蒙恬北征匈奴，却匈奴七百余里！并开始在这河套地区设立郡县，自那时起此地便是我中华之地！虽有反复，但我们从历史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此地对于我们这样的农耕民族之重要性。我们所缅怀的汉唐盛世，都将此地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里。相反，后来的宋朝前失幽云十六州，后又被西夏占领了活套地区；从此宋朝之边疆就再无宁日。整个宋朝都活在游牧民族的威胁之下！”

　　　　“我朝至高祖皇帝建国以来到现在；多亏成祖之远见；以天子镇守国门。方可保我朝之一时之安宁！此计可解一时之威胁，但不可保我大明万世之基业！去年那次鞑靼之侵，我想诸位一定都是记忆犹新吧！故，为了彻底解决边患；我将向朝廷上书；请求征伐河套地区的鞑靼之诸部；一举改变我朝与鞑靼的攻守之势！”

　　　　张居正看着张朝写给内阁的奏疏上写着“绝密”并以火漆封口，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泛起了嘀咕，因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位年轻的王爷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但见，奏疏被火漆封口，并加上“绝密”二字，张居正也知晓这定是什么大事！

　　　　高拱这些天为彻底整倒了徐阶，顺带将海瑞一并罢官而显得十分高兴。整倒徐阶那是自己的政治意愿；而徐阶彻底倒了，像海瑞这样的刺头留在官员体系中；总归是一个隐患；说不定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授他以柄，以他的性格足够自己喝上一大壶！而且，罢免了海瑞也可平息徐阶留在朝廷的弟子们心中的怒火可谓是一举多得之事。

　　　　这些事情只能令高大人一时兴奋！而令他更为高兴的事情却是他传宗接代的事情经过自己这几十年的努力也总算是完成了。高大人老来得子一时成为了朝臣们恭贺高拱的新年贺词了！

　　　　见张居正火上房的冲进自己的值房，高拱也觉得十分诧异；在他的记忆中张居正还未如此这般火急火燎来找过自己；于是，令人奉上茶水；笑颜而道：“叔大！你瞧瞧你，这刚刚过完年；究竟是何事竟令你如此慌张呢？”

　　　　张居正将手里的奏疏递给高拱，而自己却端起茶水猛喝了一口；待气息平缓之后，用了深深吸了口气之后言道：“晋王发给朝廷的奏疏！”

　　　　而此时高拱也看见奏疏上写着的“绝密”二字，一听是晋王发给朝廷的奏疏，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笑颜道：“叔大！不知王爷在奏疏中所言何事呢？”

　　　　张居正又岂不明白高拱为何会如此之举动，道：“肃卿！这是王爷写给朝廷的奏疏；这‘绝密’二字是相对于内阁之外官员而言之禁令；想你我就不必如此这般忌讳了吧！”

　　　　高拱听闻张居正这话，只得将奏疏接过开始翻看了起来。高拱此时的想法也远非张居正之所言那般，他现在离全力的顶峰也就一步之遥了；而李春芳那个老好人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可不想在此关键的时候，因与一个藩王扯上任何关系。因为帝国的言官可不是吃素的！

　　　　而张居正也不是没有看出高拱之所想；而之所以这么言说一是为了阻住高拱的嘴；二也是撇清自己与张朝这位藩王的关系；让高拱知道自己与他一样与张朝的关系也只限于朝廷上这些事！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秦始皇一统我中华之地，派蒙恬北征匈奴，却匈奴七百余里！并开始在这河套地区设立郡县，自那时起此地便是我中华之地！虽有反复，但我们从历史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此地对于我们这样的农耕民族之重要性。我们所缅怀的汉唐盛世，都将此地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里。相反，后来的宋朝前失幽云十六州，后又被西夏占领了活套地区；从此宋朝之边疆就再无宁日。整个宋朝都活在游牧民族的威胁之下！”

　　　　“我大明朝自太祖开创我大明的百世之基以来，此地便成为我大明之地！英宗天顺年间，鞑靼部的孛来多次侵扰我西北地区为我军所败；后请求朝廷许其和平入贡！孛来使团经入贡，再返回其部族之部族居住地时途径河套地区以休整为名就地宿营；而后就赖在此地不走了。最后发展到此地定居下来，而后此地所聚集的鞑靼人是越聚越多，而每每我陕西、甘肃和山西等地每到粮食收成的的时候，这些居住在河套地的鞑靼部就成群结队出来劫掠我边境之地！”

　　　　“明宪宗成化元年，孛来居然亲率本部进入河套地区。之后又有其他的鞑靼部入主河套地区。而鞑靼军事力量自占领河套地区后，遂于当地驻扎下来，从此河套就成了蒙古骚扰我朝内地的一个主要基地！而现在已经形成除俺答、东北的土蛮等部对我朝主要边患。河套之敌年年深入我朝边地，杀烧抢掠弄得我朝边民是苦不堪言！而朝廷为此不得不在陕西北部修建一条贯穿整个陕西北部的边墙以到达阻挡鞑靼寇略陕西之目的！”

　　　　“但被动之防御，不仅牵制了我朝的发展；还得将我朝之有限的财政收入大规模地投入加固和新修边墙以及大规模的军事准备及后勤之保障上去！严重拖累我朝之发展！边墙的修筑所起到一定防御效果；但，其也有弊；防御我们做不到每处驻军。而且鞑靼骑兵凭借其强大的机动性，时不时地找到我军防御之间隙突破我军之防御！”

　　　　“最好的防御不是靠着城坚兵盛做一世之被动防御；而是进攻；进攻才是最有效的防御！秦始皇派蒙恬逐匈奴七百余里；至此，匈奴在秦一朝；不敢南下牧马！汉武帝更是深知这其中之道理，多次北征匈奴；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匈奴之边患！而我朝在太祖和成祖时期相继组织大规模的北伐，而成祖更是驾崩于北征的征途中！”

　　　　“为何成祖会如此不有余力地组织北伐；甚至不惜迁都以天子镇守我大明之北疆！因为成祖深知北方之蛮夷对我华夏之威胁！但，随着我大明的国力下降；已无力再组织大规模之北伐。而今，东南之倭寇之患已经基本平息；正是我们解决北方边患之机遇。”

　　　　“于解决北方之边患，与鞑靼一较高下；而如何克制鞑靼骑兵是我朝用兵之最大之问题。而以骑兵对骑兵是我们一个不二之选！而今我朝已马场来大规模养殖战马并培育一支以我汉族子弟为基础的游牧军团！要想完成此举，河套之地是不二之选！有黄河天堑就等于为我们修筑一条‘边墙’！占领河套就等于有了固定的马场！而且，河套地区土地肥沃，是一个宜耕宜牧的地区！占有河套，我们就有了解决北患之基础！。。。。。。。。”

　　　　接下来高拱没有在细读下去，因为，都是些情报已经如何打赢这场战争的一些条件对比！高拱大致看了一下，转眼看着张居正；有些错愕般的言道：“他这是要打河套呀？其志可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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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王崇古对于张朝的到来感到大为意外！虽然，同朝并同城为官；王崇古因张朝的身份一直都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仅如此他还给朝廷上奏折，言明经王易之乱之后；太原城已是一座空城。并请征集军户，编练新军！为了避开张朝，还主动请缨去往军营监督新兵招募和训练工作。

　　　　关于新兵的招募和训练工作，张朝也没有过多插手；但按王崇古的给自己的文书上意思，张朝将管膺派去指导新兵的训练。后来王崇古的家族与张朝在商业上有了交集，但也没有令王崇古对张朝的戒心有所消除！

　　　　与其说是王崇古对张朝的戒心没有消除，还不如说这是王崇古的明哲保身的一种手段。商业上的红利自己享受着，你想将自己和绑在一起；那就有些困难。我王崇古可是商人家族出生；可不像王国光那些文官为人做事那般理想化！

　　　　听完张朝此次前来找自己的原因，王崇古虽不知道张朝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你既然想知道这有关吉能部的情况；那我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另外，王崇古也知晓张朝在军事上的造诣；可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事故，王崇古也有些关于军事上的一些问题想请教张朝。

　　　　而张朝也乐见有人给他咨询一些事情，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张朝知道他都会好好解答问题。当然，一些他不知道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也不会胡说的！与王崇古一番详谈下来，张朝看着自己整理的笔记；询问道：“王大人！如果，我朝要攻占吉能部所控制的这河套地区需要好多兵力？”

　　　　被张朝这一问，王崇古有些愣神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儿，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张朝，而后用满口疑惑的语调言道：“王爷问下官的可是攻占吉能部所控制的河套地区需要多少兵力？”

　　　　见张朝对自己点了点头，王崇古看着张朝满面肯定的表情；心道：“这才是他见我的目的，原以为他只是来询问有关陕西防务和有关吉能部的战斗力的一些细作事务；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之雄心！”

　　　　见张朝等着自己的答案，王崇古此时的心是挣扎的！他为大明朝有这么一个进取的王爷而高兴，但他又担心这位年轻人因上次的胜利而头脑发热轻易兴兵。因为凭他对西北军务的了解，现在的大明西北各卫所的人马防御鞑靼的进攻都显得勉强；更何谈什么进攻并占领河套地区呢！

　　　　为了不至于将这西北防务的最后一点精锐葬送。王崇古认为自己有必要给这位年轻人提个醒！

　　　　听完，王崇古之言；张朝笑道：“谢谢王大人的忠告！本王记在心中了！上元节之后，我会在威远卫组织一次军事会议；希望到时王大人也能来！”

　　　　经过上次的会议，王崇古这才明白张朝是早已对展开对鞑靼各部的细作工作；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情报部来负责细作工作。

　　　　“兵圣教育我们对于敌人我们要做到知彼知己方能做到百战不殆！而情报部所做之事，就是让我们了解敌人；知道敌人。”张朝环视了四周在坐的言道：“上次会议鲍大人已经给诸位介绍河套对于我大明的重要性。而今天将继续听鲍大人给我们介绍鞑靼各部的情况！”

　　　　鲍崇德起身，给张朝见礼之后；见张朝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开始之后；鲍崇德用手指着地图言说道：“鞑靼自也速迭儿开始崛起，再到孛儿只斤巴图孟克一统原北元东部各部；最后发展到与另一股北元残余势力分庭抗礼的北元势力！而鞑靼大致可分为察哈尔、土默特、科尔沁、鄂尔多斯、阿速等部。”

　　　　“察哈尔，北元最重要余孽，其起源可追溯到前朝的‘黄家家族’是我大汉民族最痛恨的怯薛军最主要的组成部族。也是凭借这军事优势，其首领孛儿只斤巴图孟克才能统一鞑靼各部！”

　　　　“土默特，就是我朝之劲敌俺答的部族；故，我们一般都称其为‘俺答部’。俺答，孛儿只斤巴图孟克之孙；原本不是汗位的继承者；因其哥哥意外死亡而继承土默特部的汗位！其在先皇在位期间，乘我朝专注于东南倭患无暇北故而崛起，其部落初期游牧于丰州一带，后逐渐强盛，逐原鞑靼部霸主察哈尔部于辽东，成为新得鞑靼的首领。并控制范围东起宣化、大同以北，西至河套，北抵戈壁沙漠，南临我朝边墙。后他为开辟牧场，又征服我朝的朵甘思宣慰司，甚至一度对我乌思藏宣慰司用兵。不仅如此，其还大量劫掠我大明之民众去为他修建城市，栽种粮食；大有与我朝分庭抗礼之士兵！”

　　　　“至于科尔沁和阿速不是我们这次讨论的重点；此次我们讨论的重点是占据了我河朔故地的鄂尔多斯部！鄂尔多斯部是由孛儿只斤铁木真的护陵队；后组建形成了今天鄂尔多斯部！其现任首领为吉能！吉能是俺答哥哥吉囊之子。因吉囊晚年放纵酒色，不理军政；大权落在俺答手中。卒后，右翼三万户被俺答控制，吉囊所依仗的济农势力就走向衰亡。而吉能也被俺答遣回了鄂尔多斯！”

　　　　“吉能部！现在有所掌控的地区就是我陕西边墙以北部，黄河几字湾以内的地区！其前套和后套地区都被俺答手下的几个万户给占领了！其可以征用的兵力大约有五万之军！但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不容小视！”

　　　　见鲍崇德已经说得差不多，张朝起身言道：“听完鲍大人对鞑靼各部的情况的介绍，不知在座的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顶着西北经略使的身份来到山西；都以为这只是当今皇上为了弥补自己心中对他亏欠而封他这么一个代天巡视西北而已；可没有想到我们这位王爷并不是“花瓶”！不仅查出了一个巨大的贪腐案，顺带搞定了王易勾结俺答的谋反之阴谋；最后，指挥着这山西和大同的兵马将俺答杀得是打败而回！最后，还顺带将镇虏卫给重新占领了！最后，发展镇虏卫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见没有说话，张朝笑道：“都不要这么拘谨嘛！今日将你们再次聚集在这里主要商议我朝与鞑靼之间一些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又应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孙子在其兵法中所言‘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所谓的‘庙算’在我的理解就是像我们这样开战前会议！我们在这里商讨着越多，想到的问题就越多！而有了问题我们自当要去解决；因此，我们现在所想到的问题解决方法越多；到了，真正上战场的那天我们也就能对相应的问题作出相应的解决方法！而不是，平时不拜佛，遇到事才想起去问问吉凶！”

　　　　“当然！我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是让你们什么都得听从于谁之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上的一切都瞬息而变，战机也稍纵即逝；故，战场之上为将者关键是要能知己知彼；洞察先机；是故，为将者要做到耳聪目明。所谓‘耳聪’就是指你要能知晓战场所发生的一切；这就需要你有完善的情报系统；时时做到知彼知己！所谓‘目明’就是指为将者要洞察战场上一切。细节往往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甚至，一个国家的兴亡！”

　　　　听着张朝坐在椅子上款款而谈，而坐于自己身旁的几位禁卫军军官；都拿着一支奇特的笔一边听着王爷的话，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马芳忍不住好奇转眼看过去，却见那人正在将王爷的话写在本子上！

　　　　“马大人！王爷刚刚那番言论，对我们这些为将者可谓是大有裨益！虽说一些兵书上常见的记载，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有另一番深意呀！”

　　　　刚刚升任大同右卫总兵的马芳和张朝的接触自然要比这威远卫指挥使司马靖云要长；对张朝了解程度也比司马靖云深刻：“是呀！上次俺答入侵时我有幸与王爷并肩战斗；想着王爷指挥禁卫军大破俺答的大军。颇有一种‘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横扫天下之气势！”

　　　　司马靖云有些遗憾言道：“哎！我是没有赶上那个机遇呀！如有幸再次目睹禁卫军气吞山河之势，此生也算没有白活！对了，我这些天看着晋王的那些将领一个个都在哪儿记着什么？你也知道我坐的远，看不清楚；而你就坐在谷海的旁边；可有看清那些家伙在记些什么东西！”

　　　　马芳道：“你不说我差点还忘记了这事！我等一下还得去找一下谷海，借一下他今天所记载的东西！你要是知道他们在哪儿记载什么，你就不会这般表情看着我了！”

　　　　司马靖云一听马芳这后半句，立即收起自己刚刚那轻慢的表情；一脸疑惑地看着马芳：“你倒是给我说说他们记载什么？”

　　　　马芳道：“你刚刚不是还是王爷之言，对我们这些为将者是大有裨益！他们就是在记载王爷之言！”

　　　　“哦！是吗？”司马靖云道：“那我也得去借一份来看看！也不知道王爷明日还不会再召集我们开会！”

　　　　马芳道：“我想这样的会议，今后恐怕还有！在最终确定攻占河朔地区之前，这样的会议会一直进行下去！知道这是在为什么吗？”

　　　　司马靖云听闻马芳的声音越来越小，于是将身体凑上前去：“为什么呀？”

　　　　听闻司马靖云之问话，马芳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多言了；因为，按他的所思所想；他接下告知司马靖云之言；将会触及到帝国领导人的底线：“统一认知，听从王爷的指挥！”如果此言一出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想通这点，马芳笑着打着哈哈道：“为什么？天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知道你自己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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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因张居正和高拱对张朝提出攻占河套地区的计划达成了时机不成熟的共识之后就被高高挂起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张朝左等右等等来不是朝廷同意自己出兵的许可；令他意外事是却是等来朱载垕的封赏！于是，张朝只得从威远卫回到太原领旨谢恩！

　　　　临行前，张朝又再次召集各卫所的指挥使总兵等将领开了一个会议；张朝转眼看着四下坐着的大同府的各级官员。开口言道：“我已经将攻取河套地区之事上奏朝廷；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认为此事时机还不够成熟！之后，我也重新慎重地考虑了此事；俺答虽然遭受我重创；但其实力还在！而我军之弊之短也为完全解决，如此贸然起兵必被鞑靼寻得可乘之机！是故，我决定尊崇朝廷的决定；但，不代表我们就这样放弃了河套地区的攻取计划。”

　　　　“河套地区对于我大明的重要性，我想诸位心中应该有自己的评断；故，迟早我们将对河套用兵。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所率领的部队将是一支敢打必胜的威武之师！能做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能办到吗？”

　　　　一阵宣言之后，张朝开始做出具体的安排：“为了加强边疆建设，我会奏请朝廷在清水河地区设立一个新的卫所；以加强镇虏卫与威远卫之间的防御，防止俺答凭借其骑兵优势绕开镇虏卫进攻威远卫。至于费用将由镇虏卫的财政收入贴补，而威远卫出人出兵就可以了！”

　　　　接下来张朝有做了几项具体事务安排之后，笑道：“望诸君以国是为重！共筑我大明之钢铁长城，保我大明北疆安宁！”

　　　　关应领着俩人急急忙忙地来到张朝驻地。

　　　　关应的到来令张朝颇有些意外；因为之前的备战工作，张朝让他去往河套地区做前期侦查工作去了。

　　　　张朝看了一眼关应，虽然心中对关应手里的东西充满疑惑，但张朝还是笑着从关应手里接过他递前来的一封厚厚的书信：“不错嘛！你们的工作效率还蛮高的嘛！”

　　　　关应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刚刚呈给张朝的东西或许会令张朝骂娘的！果不其然，待张朝打开书信之后；看了第一眼张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张朝斜眼看着关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后用阴沉的语调小声问道：“这东西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

　　　　关应没有敢抬头去看张朝，低着头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这是我们在去往河套时，从一群走私货物的商队中发现的！”

　　　　“走私的商队！”一听关应这话，张朝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自从重建了镇虏卫之后；张朝让李义召集以前与他一道做走私的朋友继续从事这走私这项工作。张朝之所以会这么办主要是因为走私的商队能给自己带回大量的良马，作为建设骑兵之用！

　　　　“走私商队！”张朝道：“可是我们允许的商队么？”

　　　　关应道：“回王爷！不是！我们之所以去查这支商队就是收到其他商队的揭发我们才去查他们的！”

　　　　“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我仔仔细细交待一下！”

　　　　关应道：“事情是这样的，根据王爷的要求李大人共组建了三支商队；负责跟兀良哈与察哈尔等部落进行商贸活动！随着生意越做越好，于是这些人私下就开始扩充队伍；现在的商队规模已远远超过我们控制。他们私下成立一些不被我们知晓的商队，与我们敌对的部落进行商贸。。。。。。。。”

　　　　听闻关应之言，张朝的后脊梁有些发凉；深深地吸了口气，骂道：“格老子的！这些人要翻天了么！还有，你们这些做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事先就没有察觉么？”

　　　　说完，端起茶杯想喝了一口，却见茶杯中只有茶叶了；张朝放下茶杯：“去准备一下，我要去镇虏卫！”

　　　　关应点了点头：“下官这就去安排！”

　　　　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李赟听闻门卫前来通报：“王爷来了！”

　　　　李赟放下手中的诸葛亮的《便宜十六策》起身向门外走去！

　　　　“不知王爷前来！下官有失远迎！”

　　　　张朝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便宜十六策》，随手一翻询问道：“察疑之政，谓察朱紫之色，别宫商之音！你可理解这句话之深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