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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娇美人妻-第7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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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阳听到他这么问，也有些紧张，身子微微靠前，想听清关维伟的回复。李睿见状，索性将免提打开。
关维伟叹道：“救护车当然是想第一时间赶到啦，可高速公路现在已经堵了，堵了三四公里远，先期赶到的救护车已经被堵住了，根本挪不动，后来的救护车没有办法，只得放弃高速路，走乡下小路尽量靠近事发地点，这样一来可就绕远了，要不然早到了。”
李睿忙问：“你们交警队没有疏解拥堵吗？还有，高速路上不是有应急车道吗？”
这两个问题算是一个问题，起码对关维伟来说是一个问题，他忿忿地发牢骚道：“你还不知道咱们中国人的素质？平时没事儿还走应急车道呢，这一有事，更得走应急车道了，应急车道早就堵死了，比特么行车道还堵。我的车到了以后还是步行走了一公里多才走到事发现场的。要我说啊，那十个身受重伤的乘客，就算是不幸身亡，划分责任的话，也只有四成是在车祸头上，另外六成都得归结在堵住应急车道的无良司机头上。”
话说到这，也就算问明情况了，李睿便把电话挂掉，回头看向坐在后排的两位老板，宋朝阳与杜民生。
宋朝阳脸色非常难看，喟叹道：“真是无妄之灾啊！”
杜民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发生事故的路段位于南河县西南方向上，宋朝阳等人要先赶到南河县城，再一路向西向南，走乡间小路赶过去。
六点一刻，市委一号车与郑紫娟的车，在于和平座驾二号车的带领下赶到南河县城。南河县长已经赶到事发现场指挥救援工作去了，南河县委书记张瑜还留在家里，恭候市领导们的大驾，之后负责带领市领导们赶赴现场。
两方汇合后，于和平与宋朝阳不约而同地派了秘书下去，找到张瑜了解情况。
张瑜和李睿、季刚两位一秘简单介绍了下：现场救援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救护车也已经走乡间路赶到现场，正在救援伤者；从县城赶到事发现场，需要二十分钟时间，其中一段路还特别颠簸，要请市领导做好心理准备。其它的也就没什么了。
李睿与季刚听完便回到各自车里向领导汇报，张瑜也回到车里带路，市县一行六七辆车，在县里一辆警车开道的协助下，浩浩荡荡的赶奔事发现场。
上路后，李睿将从张瑜嘴里了解的情况跟宋朝阳、杜民生两位领导汇报了下。
宋朝阳听后有些吃惊：“还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说完看了看外面天色，此时天还亮着，但也到了傍晚时分，再过二十分钟，估计天就黑了，天黑以后，赶到现场不论干什么都不方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逆来顺受，毕竟事故可不等人。
驶出南河县城后，最初的一段路还都是乡间二级公路，这一段路还好走，毕竟二级公路也是正儿八经的铺装路面，可最后一段路却都是凹凸不平的乡间土路，其中一段还是颠簸得屁股疼的石子路，饶是老周把车速放缓，还是把李睿三人颠得够呛，李睿甚至感觉自己屁股都被颠成了八瓣。好在这段路并不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车到事故现场……准确的说，是开到现场所在高速路的路基坡下停好，宋朝阳、于和平、贾玉龙、郑紫娟、杜民生等市领导纷纷下车，在张瑜的带领下，爬上路基缓坡，站到了事故现场。
此时天色已经傍黑，到场的警车与救护车全部打开灯光，灯火通明，倒也营造出了亮如白昼的景观。李睿凝目看去，先就看到一辆已经面目全非的大巴车横在高速路栏杆外的路基缓坡上，车身破损严重，玻璃碎片满地都是，还有很多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东一片西一滩的散落在公路上。早就到场的消防官兵正在紧张有序的从车里抢救伤员，随急救车而来的医生护士则在大巴车旁边忙碌的救治伤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汽油的味道，隐约还夹杂着一股子血腥气。
得知市委书记与市长都赶到了，负责现场救援指挥的南河县长白建忠马上过来相见，汇报了救援情况：本次事故直接造成十二名乘客死亡，十名乘客重伤，重伤的十个乘客在等待抢救的时间里，又死去了六个，剩下的四个已经被急救车拉走，生死未卜。其他受伤的乘客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也都已经被急救车陆续接走，到市县各医院分别接受救治。
白建忠刚汇报完毕，市委常委、市公安局长周元松带着市交警支队长关维伟也赶来汇报处置情况。周元松不是和宋朝阳的车队一起来的，而是在接到关维伟的紧急电话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辖区内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交通事故，他作为市公安局长，不露面肯定是不行的。
周元松说道：“因此次事故造成的京港澳高速路堵塞还在持续中，由北向南的堵车路段已经蔓延出了五公里；应急车道已经被交警开辟出来，正在等大吊车赶到；大吊车赶到后，就能将大巴车吊起来放到路边，便能解决堵塞问题。”
宋朝阳与于和平对高速路堵塞并不关心，毕竟多堵上一会儿也没什么事，他俩以及郑紫娟等市领导关心的是此次事故所造成的重大死伤以及因此引发的可怕舆论。虽说青阳市此番是躺着中枪，纯粹是背锅……事故责任不在青阳市，而是那位开宝马越野的司机和大巴车司机的处置不当，但事故毕竟是发生在青阳市境内，新闻媒体肯定会给标上地域标签，也就会将青阳市放到风口浪尖上，他们这些市领导肯定也不会好过。
于和平给宋朝阳等人一个眼色，几位市领导走到旁边僻静处，李睿、季刚、纪小佳等秘书也都围上去站在旁边。
于和平首先开腔儿道：“已经死了十八个了，接下来或许还会有人伤重不治，这么大的死亡数字，放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非常可怕的，我们青阳一下子就会被新闻媒体捧到火上烤，而很明显这会给我们带来非常不利的影响。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统一一下对外口径，并且想方设法将死亡数字降低。”
宋朝阳等人也都是默默点头，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没人会反对于和平的意见，谁反对他的意见，就等于是把自己和所有市领导置之于险地，就是对自己下手，傻小子都不会这么干。
郑紫娟表情沉重的道：“我建议，暂时不对外发布事故具体死伤人数，等省里对此事做出批示后再说。这么大的交通事故，省委省政府接到消息后，一定会给出处理批示的，还会组成事故调查工作组下来。在这之前，我们大可以保持缄默，至少缄默不会犯政治错误。”说完，看了看宋朝阳与于和平。
于和平点头道：“你考虑得很对，但我们市里也要对此出一个发布预案，甚至还要召开一个临时新闻记者发布会，谁知道省领导什么时候做出批示？”
………………………………
第1669章：忙得一塌糊涂
李睿在旁暗想，甭管这老狐狸平日里是多么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好色贪淫，但他在紧要关头，还是很有一个市长的风范的。
郑紫娟道：“那就学习一下其它省市对于此类事件的发布手法吧，先放出一个较低的现场死亡数字，再在其后的时间里陆续追加，直到达到我们的限定数字，这样外界较为容易接受，我们也不会一下成为国人关注的焦点。”
于和平点头道：“我看就这么办好了，绝对不能一下子放出十八这么可怕的死亡数字来，否则咱们就别想好过了。”
这话就是大白话了，不过放在眼前这个场合也没谁说他没有市长风度。
宋朝阳拍板道：“我也同意紫娟部长的说法，那就统一一下口径，先定下一个较低的死亡数字，以后再陆续追加。当然，这事也不能瞒着省里，这么重大的交通事故，必须尽快报告给省里知道。”
贾玉龙道：“嗯，我马上就联系省里，尽快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极有可能，今天夜里，省里分管生产安全的副省长卢庆伟就会赶过来，毕竟这次事故实在是太大了，大家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说完后，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李睿在旁看着几位市领导，在这种时候，不关注死伤乘客，也不积极联系安抚死者亲属，却都只顾眼前的政治风险，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要说他们的行为对不对，既对，也不对；说对，是因为他们是市领导，本来也不需要做第一线的救援处置工作，他们只需做好部署、监督就足够了，而按“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他们也应该更关心此次事故所引发的巨大风暴，将事故对自己、对青阳的伤害降到最低；说不对，是他们缺少一点点人道主义关怀，这个时候确实更应该关注死伤乘客，而非考虑自己的官帽子。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过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在危机到来的时候，为自己考虑是天性，是下意识的，谁也不能说这么做不对。而在为自己考虑之后，还能关心下死伤乘客，也不算耽误，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睿暗忖，若把自己和老板的身份对调一下，让自己做市委书记，负责处置这起突发事故，自己也只会像他这样考虑，市委书记嘛，就是应该优先考虑大局，小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等大局稳定下来，回头再办小事也不晚。事实上，事故发生后，宋朝阳就第一时间赶来现场，已经算是一个很称职的领导了。有他这个市委书记在现场指导工作，救援队伍自然会更用心更卖力，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帮助了死伤乘客。
贾玉龙打完电话回来，又和宋朝阳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最终敲定：在没有得到省委省政府对于此次事故的批示前，对外暂不发布此次事故的消息。若被外埠新闻媒体或有关上级单位询问时，则统一口径为：现场死亡七个，重伤十五人，其他乘客轻伤，等随着事故的处理，明后天再陆续增加死亡人数。当然，死亡七人也算是一个非常惨烈的数字了，也早超出了特大交通事故的范畴，不论放到哪里都是一个惊人的消息。由此可想而知，青阳方面真要是直接说出“死亡十八人”这个巨大数字后，绝对会引起全国性的震撼与关注。贾玉龙、于和平等人不惜为此玩弄手段，也就可以理解了。
讨论完大事后，宋朝阳、于和平等人在白建忠、关维伟的带领下，走向救援前线，探望伤者，查看死者，并对前来救援的武警官兵与医生护士表示了慰问，同时也提出了要求，要求在场所有救援人员，拿出高度的责任感，全力以赴救治受伤人员，妥善安置遇难人员，细致做好家属工作。。
现场死亡的十二个乘客，已经拉走了十个，还有两个没被拉走，被摆放在路边一辆急救车的侧面，身上盖着白布，从头到脚被完全遮盖，什么都看不到。
负责现场救治的一位急救中心领导，在得到宋朝阳的吩咐之后，拉开其中一位死者头上的白布，展示给众领导看。
这人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年纪，身形不高，但是很壮，死状较为安详，面部表情除去惊愕外，没有任何痛苦，一只眼睛闭着，另外一只眼睛没有完全闭合，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那急救中心领导给简单介绍了下，说他是在大巴车与护栏发生碰撞的一刹那，头部急速撞上身前的座位，导致颈椎折断、脊柱神经断裂，就此迅速死亡。话说回来，这个人死得还算是比较舒服的，毕竟没感受到什么痛苦。那六个身受重伤又抢救不治的乘客死得才最惨，承受了不知道多少痛苦之后，在充满对生的渴望之中，悲惨而又痛苦的死去，想一想都让人难受。
探望完伤者后，宋朝阳、于和平等市领导，责成南河县迅速成立事故善后小组，做好伤者的救治工作与死者家属的安抚慰问工作，尽快平息此事。
周元松额外要求关维伟，从速将引发此次事故的罪魁祸首、那辆宝马越野的司机抓捕归案，还死伤乘客一个公道，同时就此次事故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安全驾驶整治与宣传活动，严防此类事故再次发生。
现场指导完各项工作后，宋朝阳等人乘车返回市区。此时已经七点半多了，估计回到市区最少要八点半，而等吃完晚饭，最少也要九点。李睿一想到九点才能得到自由身去陪张旖嫙，就恨不得吐出半斤老血来，正犹豫要不要给张旖嫙发条短信过去，让她多等一会儿呢，手机叮的一声响起，竟是有人先发短信息过来了。
李睿拿出手机看时，见正是张旖嫙发来的，心下一笑，自己刚要给她发消息，她就先发了过来，看来自己和她是心有灵犀啊，见她写的是：“晚宴马上结束，我要回房间了，三零七，你什么时候过来？”
李睿暗叹一声，回复她：“估计要九点前后了，郊县这边刚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我陪领导过来查看现场，现在才往市区返。”张旖嫙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回复道：“好，我等你。”
李睿暗想，本次事故最好是就此告一段落，省里别再有领导下来了，否则今晚很可能就要连轴转了，别说去陪张旖嫙，怕是连下班都很难。
有句老话叫“怕什么来什么”，李睿就怕省里下来领导，省里就偏偏下来领导了。车到南河县城，在前面的市委二号车就靠边停车了。老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也有样学样，把车靠边停好。
车刚停好，季刚从前车下来，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李睿猜到他是有事要说，不待两位领导吩咐，下车去迎他。
“李处，市长那边刚刚接到省里通知，省委省政府已经就此次特大交通事故召开了紧急会议，成立了事故调查处理工作组，由省政府分管安全生产的副省长卢庆伟带队下来，现在卢省长已经在路上，估计一个半钟头后会赶到，到时会先来南河县，亲临事故现场，暂时不去市区。所以市长的意思是，大家都别回市区了，就在南河县等着卢省长，顺便把晚饭解决。也省得回到市区后再跑回来，那样就太麻烦了。”
季刚还没走到李睿身前呢，就语气急迫的说起事由，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李睿一听头就大了，知道今晚不会再有时间去陪张旖嫙了，心里很是不爽，可不爽又有什么办法，碰上这种事了，也只能身不由己，怎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要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马上汇报给书记，就请你们继续在前带路。”
二人各自回到车里，李睿将于和平的意思和宋朝阳、杜民生两位领导讲了。
宋朝阳道：“好，就按市长的意思办吧。”
于是车队临时改变目的地，开往南河县政府招待所吃饭，顺便商量下接待卢庆伟的细节工作。
十分钟后，一行人赶到县招待所餐厅包间里，由于也没什么外人，李睿、季刚等秘书也就和市领导们坐在了一起。
吃饭之前，众人先去方便洗手，李睿洗完手，趁空跑到楼下院里，给张旖嫙打去电话解除约会。
张旖嫙听他说完情况后，有些吃惊，道：“怎么会发生这么重大的交通事故？”李睿道：“没办法，无良司机作恶。要我说，抓到那个宝马车司机，就应该千刀万剐了他，看看他一个人害死多少人吧！”张旖嫙沉默半响，道：“那你先忙吧，不用急着回来找我，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以后再见面也是一样。”李睿落寞的道：“是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好容易来趟青阳，我一面都见不到你，想想就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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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0章：突发争吵
张旖嫙语气幽幽的道：“你是因为见不到我不爽啊，还是因为不能对我……做坏事……不爽？”李睿哭笑不得，道：“张旖嫙，我发现你真是**思考的雌性动物，动不动就想做坏事。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办坏事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见到的惨烈现场。”张旖嫙骂道：“你给我滚，你才**思考呢。”李睿柔声道：“好旖嫙，我就单纯的只是想跟你待会儿，说说话，打打情，骂骂俏。”张旖嫙沉默了会儿，道：“这样吧，你回来要是还不到十一点，那就过来找我，我等着你……”
打完这个电话，李睿又给青曼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先睡，不用等自己回去，随后回到包间里，见众人都已就座，忙坐了下去，却听贾玉龙正在说道：“卢省长要是来了，咱们没必要带他去事故现场了吧？估计他赶到的时候，事故现场已经清理完毕、恢复正常通车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咱们就在南河县城恭候他的大驾，先听取他带来的省里批示，然后带他去医院看望下伤者，也就差不多了，你们觉得呢？”
于和平摇头道：“不妥不妥，他既然大老远赶过来了，怎么也要去事故现场走一走看一看，光在县城里转一圈那叫什么事？根本不能交差！老贾啊，也不是我说，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省麻烦了。”
贾玉龙一听就不高兴了，道：“市长，我可没想偷懒耍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事实上，卢省长一个半小时后赶到，事故现场肯定已经清理完毕了……出事的大巴车被拉走，死伤乘客也都被安置到市县两级医院，参与救援的消防官兵与医生护士也都撤退了，现场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你让卢省长看什么？”
于和平道：“老贾，我可没说你偷懒耍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我们赶紧通知事故现场指挥，暂时不要运走大巴车，同时留下几个轻伤员，还有部分救援官兵医生护士，等卢省长赶到后，走个过场，再行撤离。”
郑紫娟听得抿嘴苦笑起来，宋朝阳等人也都是面现苦色，于和平这话虽然虚伪、官派，甚至还会影响京港澳高速公路的正常交通秩序，但为了迎合副省长卢庆伟，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这么干，等卢庆伟赶到后，真就只能看到光秃秃的高速公路路面了，那还有什么意义？事实上，国内大多数的重特大交通事故，引起上级领导亲临现场的时候，当地官员都会上演这么一出类似“摆拍”的戏码。
于和平见众人只是苦笑而不说话，问道：“怎么，这样安排有问题吗？”
众人纷纷摇头，宋朝阳道：“就这么安排好了，你叫人给现场指挥白建忠打电话说吧。”
于和平转头看向季刚，冲他扬了扬眉头，示意他马上打电话。季刚会意，也没出去，就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给南河县长白建忠打去电话，将于和平的意思说了，说完却也没挂电话，而是又听了一会儿，眼瞅着他眉头皱起，脸色也凝重起来。
于和平、宋朝阳等人都在盯着他，眼见他表情变化，都猜到事情又有了变故，都有些忧心忡忡。
果不其然，季刚挂掉电话后，目光环视众领导，最后定格在老板于和平脸上，道：“白县长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又有一名重伤乘客伤重不治，在南河县医院急救室内死亡，现在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九人。”
此言一出，众人要么唉声叹气，要么紧锁眉头，心情都是降到了冰点。虽说十八和十九只差一个数字，听起来也没什么巨大差距，但要考虑到累积效应，现在多死一个人，也就代表着，最终死亡数字又向高位迈进了一步，原先可能到十九就算顶天了，现在却极有可能突破二十这个关口，所造成的影响也就更加严重深远，宋朝阳等市领导肩头的责任也就重了一层，总之，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饭菜上桌后，众人都没什么胃口，都是草草吃上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接下来都是不停的喝水，似乎要弄个水饱。
正在这时，李睿手机忽然响了，所有人闻声都看向他。
李睿掏出手机一看，是好嫂子林雅丽打来的，大晚上的打过来，估计是有事，便起身对众领导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贾玉龙等屋门关上后，开口说道：“嘿，小睿是真忙啊，跟他在省城培训的时候一样忙。”
这话很显然是话里有话，众人听后都有些好奇，却要么碍于宋朝阳的面子，要么碍于李睿的面子，不好发问，唯独代市长于和平问道：“老贾，小睿在省城培训的时候怎么忙啦？”
贾玉龙听他发问，满意的嘿嘿一笑，仿佛一个单口相声演员找到了合拍的搭档一样，阴阳怪气的道：“怎么忙？每天夜不归宿，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往外跑，朋友约请应酬的场合比我这个副市长还多，好嘛，他到底是去省城培训，还是应酬吃喝去啦？”
他说完这话，也自知这么数说李睿有些不妥，忙对宋朝阳道：“书记，我也没别的意思，可不是向你当面告状，就是说吧……小睿可能是当市委一秘时间长了，自然不自然的滋生出了几分志得意满的劲头，导致平时行止有些偏离正确轨道，而这对他未来的发展显然是很不好的。您平时还是要多管教他，让他克服不良心性……”
贾玉龙并不知道李睿的岳父是省长吕舟行，更不知道宋朝阳与李睿的主仆关系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亲密的地步，还道宋朝阳与李睿就是普通的领导与秘书的关系，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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