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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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路，客运需求不是很高，所以不仅分配的无人电车是比较老旧的型号，连候车点也设置在月台的最深处。这里连空调式座椅也没有安装，寒酸的感觉是在所难免。

　　　　大厅里光线很暗，只有轨道边地led阵列亮着微光，与穹顶融为一体的超大时钟，在死寂的空间内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急促而焦躁，仿佛要敲碎心脏。

　　　　更让秋旋感到不安的，是从接近brg…7号列车候车点后，就隐约感觉到的一股“视线”。

　　　　——来自于后颈上方的视线，让强烈的恶寒从脊背一路蹿到头皮。

　　　　感觉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被什么人注视着，但他屡次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蛇一般恶毒的视线一直纠缠着秋旋的潜意识，脖子的颤抖也愈演愈烈。

　　　　感觉有一对与人类相去甚远的眼球，正躲在暗处不怀好意地凝视着自己。

　　　　“谁、——谁在那里？！”

　　　　内心堆积的焦躁达到了临界值，秋旋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充满敌意地瞪着身后的那片深暗，发出让在场众女都吓一大跳的怒吼。

　　　　“发生……什么事了吗？”

　　　　娜衣蜜玖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用怯懦地视线偷瞥着秋旋。

　　　　“甜心，怎么了嗯？”

　　　　艾莉诺亚托着手肘轻轻挥挥手，试图把秋旋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

　　　　“抱歉，吓到你们了……只是……感觉有人一直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

　　　　秋旋脸上凝起的敌意渐渐软化，但紧蹙的眉头却并没有松开。

　　　　“啊拉——这里难不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吗？”

　　　　雨竹柚一面绕着卷翘的发梢，一面顺着秋旋的视线看过去，嘴角露出叵测的微笑。

　　　　“柚子，别没有根据的瞎猜啊，怪吓人的。”

　　　　想起那些会咬人的可怕丧尸就在自己的头顶徘徊，艾莉诺亚就有些头皮发麻，她伸手挠了挠起了一片冷痱的手背，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那边是已经废弃的出站口集合层，根据政府的规划正准备改造成新的地下街，所以你看……临时支撑柱（kingpost）还打在那里。”

　　　　雨竹柚指了指掩埋在阴影中的地下连续墙极其附属的竖向受力构件，露出怪异的微笑。

　　　　“那里其实藏了很大一块空间的。实际上，刚才我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协调的东西，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过去看看吧，反正列车进站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柚子眯起眼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后，懒洋洋地提议道。

　　　　“嗯，说得也是，那艾莉诺亚就留在这里陪蜜玖好了，我和柚子过去看看。”

　　　　考虑到可能的危险，秋旋还是想让艾莉诺亚和娜衣蜜玖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随便你们啦，别走太远哦。”

　　　　艾莉诺亚挽过娜衣蜜玖的手，将她像洋娃娃那样搂进怀里。

　　　　“不会，随便看看就回来。”

　　　　秋旋将手贴上艾莉诺亚的脸颊，稍微确认了一下对方脸部肌肤的松弛度后，勉强一笑。

　　　　“走吧，记得把手电打开。”

　　　　雨竹柚抛下这句话后便毫无顾忌地钻入黑暗，故意用力跺脚，咚咚咚地踩出回音。

　　　　“知道啦。”

　　　　秋旋应和一声，打开微型手电为走在前面的雨竹柚照明，自己则加快步伐赶了上去。

　　　　手电筒的光束割开一小片黑暗，让地下连续墙上斑驳的锈迹也无法遁形。

　　　　与雨竹柚刚才描述的一样，钻孔柱后面还有很大一块的隐蔽空间。拐过漆黑的转角，向前没走几步，空气就变得潮湿起来。

　　　　排水沟中散发出的淡淡霉味儿，让人联想到鲜血，使秋旋的感觉越发异样。

　　　　“呀————？！”

　　　　就在这时，走在前方的雨竹柚毫无征兆地陡然定住身形，并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地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惨白，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前方的某处，嘴唇早已被牙齿咬的发乌。

　　　　“发现什么了么，柚子……？”

　　　　秋旋快步走到雨竹柚身边，将手搭在对方颤抖的肩膀上，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里……”

　　　　雨竹柚酝酿良久，终于吐出这样一句话，并无力地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

　　　　“尸体……？！”

　　　　秋旋顺着雨竹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后，立即就呆住了。

　　　　过大的视觉冲击致使神经紧绷的大脑产生一阵剧痛。

　　　　印在视界中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钢结构的集合层板上，歪歪斜斜地躺着几具死法各异的尸体。

　　　　雨竹柚脚边不远处，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少女被残忍地拦腰斩成两截，上半身被压在石料堆下，下半身则被弃在排水沟中。淡紫色长发的高佻少女和一个红头发的少年则是头朝下的倒在地面，四肢都歪折成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远处，还横着一具无头男尸，断裂的脖颈处的地面残留着触目惊心的溅射式血迹。

　　　　“———”

　　　　正当秋旋因为感觉到一阵目眩，而下意识地抬起头时，他注意到了墙壁顶端“沾粘”着的扭曲人影：

　　　　一个高个子的少年被无数支钢钉穿过千疮百孔的肉体，直接钉在连续墙上，舌头凄惨地吐出口腔外，流出的鲜血将原本白色的特功服染成了一片鲜红。尸体被掏空的眼眶中，似乎正向外渗出无比怨恨的“视线”。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

　　　　还差一步就踩到死尸的雨竹柚心有余悸地打量着眼前的死尸，尽管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但脸色却变得愈发凝重。

　　　　“血迹已经干了，看来是我们来之前遇害的。最早应该也在避难令发布之后，也就是在昨天上午……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不过好歹也是公共场所，如果一旦出事，应该很快会被发现才对……”

　　　　秋旋根据凶案现场的情况，做起了死亡时间的初步推定。

　　　　“同感。”

　　　　雨竹柚深呼吸了几次，将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后，疲倦地叹了口气。

　　　　“……这绝对不是那些丧尸干的，那具被钉在墙上的男尸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这附近没有可视的魔力残余，所以时计塔协会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柚子竖起一根食指，强调道。

　　　　“总觉得这些人的样子……有些眼熟。”

　　　　因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既视感déjà　vu，秋旋连忙俯***，仔细察看起死者的样貌。

　　　　“应该是一群学生吧，虽然不期望那样，不过……或许真是我们的熟人也说不定。”

　　　　雨竹柚随手一拨，闪着光泽的黑色长发如水波般拂动起来。

　　　　“……啧，还真是熟人，大部分都是……”

　　　　隐忍胃袋的不适，挨个检视完尸体的秋旋自嘲似地撇撇嘴。

　　　　“骞山浊流、曈昽、帝原殖……剩下的那两个大概也是零能力者集团sanctuary的人吧。”

　　　　秋旋笑得相当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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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4　世界の可能性は杀されてしまった

　　　　世界の可能性は杀されてしまった

　　　　世界の可能性は杀されてしまった

　　　　“诶？那个骞山浊流？”

　　　　雨竹柚夸张地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壮着胆子，用手将脸朝地的尸体小心翼翼地了翻过来。

　　　　“不会吧……有这么巧……”

　　　　凝视着红发少年被火流灼毁的遗容，雨竹柚皱紧眉头、小声嘀咕起来。

　　　　——她有些痛恨自己那意外灵验的乌鸦嘴。

　　　　虽然平时也没有和一副不良少年打扮的骞山浊流说过话，不过突然面对同班同学的尸体，柚子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巧合——明显是蓄意的谋杀犯罪，而且凶手极有可能是sanctuary内部的人。”

　　　　对案发现场进行了粗略地勘察之后，秋旋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不是毫无根据的信口开河，秋旋的结论建立在复数铁证的基础之上：

　　　　1；已确认的死者有5名，其中三人的身份都得到了确认——分别为电磁风暴能力者骞山浊流、等量冲击能力者曈昽、机械融合能力者帝原殖，这三人都是零能力者集团sanctuary的核心成员。

　　　　另外两具女尸中，仅有那个头戴白色棒球帽的少女秋旋完全没有印象，剩下那个淡紫色长发的少女，秋旋清楚的记得她曾经同等量冲击能力者曈昽一道出现在艾德罗都（eldorado）实验室的【ψ区】。

　　　　2；根据第二次轮回，也就是世界线β…2上凰天（mr。zeit）提供的sanctuary网路聊天室的聊天记录，秋旋追查到的***用户id有以下七个：

　　　　no。1　爱丽丝（*从说话的口气推断，很有可能是龙犽本人。）

　　　　no。2　雪女（*已经被证实是白刃连闩能力者青葙）

　　　　no。3　清雅（*身份不明）

　　　　no。4　幽灵公主（*身份不明）

　　　　no。5　张牙舞爪（*身份不明）

　　　　no。6　fsdjjjk（*管理员账号，推测其真实身份为骞山浊流）

　　　　no。7　提线木偶（*非活跃账号，最近一次登录日期在1年前）

　　　　根据上述证据，sanctuary组织的核心成员至少有7名，而这里被杀害的仅有5人。也就是说，剩下的龙犽和青葙都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3；鬼化能力（devilism…sa）存在相当大的弊端，即变数极大的“不稳定性”——包括演算准备迟缓、精神失控率高、延续力低下等致命弱点。只要掌握了这些弱点，就能轻而易举的虐杀爆发力超强的鬼化能力者。而最清楚鬼化能力者弱点的人，无疑存在于sanctuary的内部。

　　　　“啊拉——与其猜测谁是凶手，不如多评估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比较实在。”

　　　　雨竹柚站起身，拍了拍迷你裙上的灰尘，用让人抓不住意图的奇怪腔调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整座都市已经完全瘫痪，苏菲亚的末日预言也在逐渐应验……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调查出了凶手的身份，也对改变现状毫无帮助吧？所以——回去吧，艾莉诺亚和蜜玖还在那边等我们，这边的事就当没看见好了。”

　　　　雨竹柚转过身，交叉着十指，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后，呆呆地望着地面上已经发黑的血迹，轻声催促道。

　　　　“可是……”

　　　　欲言又止。

　　　　秋旋的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神色。

　　　　“——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些死去的人、对吧？那这次你就当我强迫你的好了，坏人由柚子来做就好。”

　　　　雨竹柚有些伤感地回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秋旋，那对如精雕细琢的玉石一般的双眸似乎在发出“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好人”这样的责备。

　　　　“对不起……”

　　　　无法反驳。

　　　　柚子说的话全部都是事实。

　　　　所以秋旋只能为自己不分主次的***感向对方道歉。

　　　　“笨蛋。”

　　　　秋旋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雨竹柚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她无懈可击的美丽脸庞上一度出现动摇，但很快她便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笑了：

　　　　“道歉是不必要的……因为、柚子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呀。”

　　　　——平静地传达出心意。

　　　　连雨竹柚自己都对这份与性格不符的坦率感到吃惊。

　　　　虽然柚子知道，秋旋的善良在很多时候都会成为他的累赘，由此孕育出的执念，也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如果人格能够互换，雨竹柚有信心能让秋旋活得更加轻松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对这样的秋旋完全讨厌不起来。

　　　　理由……说不定是柚子其实一直憧憬着成为这样的人。

　　　　“嗯。”

　　　　将垂到眼睛的浏海拨开，银发美女扬起一个让人感到心情平静的微笑，将那份传递过来的心意悉心珍藏。

　　　　“哼、……哼，你明白就好啦。”

　　　　被那犯规的笑靥所触动，雨竹柚长发一转，有些慌乱地别过视线。

　　　　脸上的温度不知什么时候陡然剧增。

　　　　“……反、反正这些尸体暂时也不会自己长出脚来离开这里，如果真的在意凶手的话，等这一切结束了之后，再回来调查好了。到时如果你一个人害怕，柚子愿意陪你。如何？”

　　　　背对着秋旋的雨竹柚，声音微妙的有些颤抖。

　　　　“嗯，那就约定好了喔？”

　　　　感觉到雨竹柚的体贴，秋旋胸口一阵暖意。

　　　　——能在这里遇见雨竹柚，真是太好了。

　　　　如果没有她善意的提醒，秋旋一定会在这个罪恶的世界中迷失方向，并且永远不会对苏菲亚藉由心电感应传达的讯息引起足够的重视。

　　　　“到时看本小姐的心情咯。”

　　　　雨竹柚抛下这样一句话，便扭头向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几个鬼化能力者是死的有些蹊跷……不过柚子也说的对，现在不是该考虑这种事的时候……所以、暂且放弃吧……）

　　　　凝视着雨竹柚轻盈的背影，秋旋终于下定决心，暂且放弃对这起离奇凶案的调查。

　　　　尽快赶到生态区，才是当务之急。

　　　　（等等、那是……？！）

　　　　秋旋正打算远离堆积着可怖死尸的集合层板，却因为注意到排水沟中蠕动的黑影而停下了脚步。

　　　　——几只大得出奇的黑色蜘蛛正伏在零碎的尸块上，缓慢的移动着。

　　　　体长大约70毫米，步足上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让人发憷的刚毛，头胸部前端长有6个单眼，腹囊上有白点状的花纹。

　　　　“食腐苔蛛？这种生物怎么会出现在地底……嘛，现在也没工夫去考虑这种问题了……”

　　　　看着雨竹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秋旋只能摇摇头，打消掉涌起的疑问，迈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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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5　宇宙に始まりはあるが、终わりはない

　　　　宇宙に始まりはあるが、终わりはない

　　　　5/11…sat。…05：05

　　　　低噪音引擎驱动的brg…7号无人电车内部，充斥着了无生气的寂静。

　　　　在封闭式车厢中，连轻微的晃动都感觉不到，仿佛一切都已经停止，只有列车窗外的导引灯光形成的千篇一律的流动之景，在不断证明时间的流逝。

　　　　透过玻璃窗的反光，秋旋静静地看着雨竹柚和娜衣蜜玖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现在正在为两位困倦的少女提供无偿的肩枕服务。

　　　　耳边响起蜜玖轻微的鼾声，耳垂也被柚子柔媚的吐息所困扰而羞得通红。

　　　　“咕呃……再也喝不下了……”

　　　　对面，一个人霸占了整排车座的艾莉诺亚，正以难看的睡相趴在那里，一只垂耷下来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指尖都要触碰到地面。她一脸满足地咂咂嘴，发出的却是逼真的酒嗝与模糊不清的梦呓。

　　　　因为mie事件从原来的时间节点脱离、被命运丢弃到绝望未来的她们，在惊心动魄中渡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10个小时。

　　　　现在，除了在独自想心事的秋旋，所有人都已经借着这短暂的安宁，进入久违的梦乡。

　　　　黎明前是最为寒冷的时候，为了不让柚子她们感冒着凉，秋旋费力地伸长手臂，打开了车厢内的暖气开关。

　　　　——

　　　　热流管的风箱将车厢外的空气抽进来加热而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微弱之音，将沉闷的寂静打破。

　　　　（这种状况，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因为寒冷正逐渐被驱散，秋旋的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可他只是******额头，努力压制着袭人的睡意，心里忧虑着不确定的未来。

　　　　——偶然间的时空错乱，让她们幸运地躲过了某个灾难，但却被迫在几成废墟的都市中徘徊，凭借在微乎其微的希望，寻找着灾难的真相。究竟什么时候一切才能回归正常的轨迹？

　　　　没有人知道答案。

　　　　心中存有的情感，仅仅只是不安。

　　　　而工程区间隧道中发生的血案，却在悄然间加深了这层不安的负面情绪。

　　　　虽然柚子和秋旋都深知这起血案绝不是一起普通的杀人事件，但苏菲亚越来越频繁的心电感应传讯同时也在声嘶力竭地提醒秋旋“时间已经不多了”。权衡主次轻重之后，他最终还是下定了暂且搁置此事的决心。在娜衣蜜玖和艾莉诺亚面前，柚子和秋旋也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此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虽然事态正在恶化，不过显然没有差到极点——青叶町电器大街因为桫椤蔓枝的入侵而导致的大规模塌方，并没有给met重机线的地下无人轨道交通运行机制带来太大的影响，整个隧道也是畅通无阻。看来，至少可以在预定的时间内抵达生态区。

　　　　现在，秋旋能做的，也仅是祈祷着命运的女神最后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

　　　　——

　　　　直到在意识恍惚间被柚子的“早安之吻”唤醒，秋旋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顾遭受“突然袭击”的窘迫，银发混血的美女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站起，倾头看了一下车门左侧的站点导航牌——

　　　　current　time（当前时间）：5/11…sat。…07：20

　　　　site（当前停靠站点）：生态区信号沙丘

　　　　berthing　time（系泊时间）：10min

　　　　然后、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没有睡过头。

　　　　【信号沙丘】的下一站是相距几百公里的【疎雾溪谷】，稍有差池可就惨了，必须跨过蜿蜒的克瑞斯河然后在茂密的丛林中绕上一个大弯子才到得了醉望乡公墓。

　　　　“啊拉，这么害怕睡过头么？”

　　　　雨竹柚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嘻嘻地发出声音讪笑，黑色眼眸中酝酿出的妖娆视线如麦酒般静静发酵。

　　　　“有柚子在，你就安一百个心好了。本小姐的时间观念很强的喔，即便在学生会里出勤率能比的过我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呢。”

　　　　雨竹柚一边咚咚咚地敲着车窗将另外两个“赖床鬼”吵醒，一边得意地炫耀着。

　　　　“诶？寥寥无几……也就是说还是有比你厉害的人存在？”

　　　　秋旋基于好奇而提出疑问。

　　　　“嘛，我承认我再怎么早起也比不过监察委员会的那群空间系能力者啦。每次明明都比我晚起床半个小时，却能凭依犯规的能力，抢在我之前打卡报道。呜呃……真不甘心。”

　　　　停止了恶意制造噪音的雨竹柚，有些不甘心地握紧双拳。

　　　　“柚子太认真啦，其实睡懒觉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人生体验呢……无忧无虑的睡到自然醒的滋味，现在还是蛮怀念的。”

　　　　回想起失忆时期的自己在神萦舞月那里度过的平淡时光，秋旋笑着发出感叹。

　　　　“别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啦，笨蛋。”

　　　　雨竹柚鼓胀着脸颊，用手指着秋旋的鼻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吵死啦……柚子你真烦人。”

　　　　脸上残余着因睡姿不当而形成的淤青，艾莉诺亚擦擦口水，就那样睡眼惺忪地从座位上爬起。

　　　　她连凌乱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开始对在她看来有些吵闹不堪的雨竹柚发了一通脾气。

　　　　“嗯哼，觉得本小姐烦人你可以继续睡啊。等列车把你载到荒郊野岭时，别哭鼻子就好。”

　　　　雨竹柚丝毫不相让地针锋相对。

　　　　“不想睡了，连软一点的床垫都没有，睡得我腰疼。空海的地下铁可真是差劲。”

　　　　艾莉诺亚才没心思和伶牙俐齿的雨竹柚吵架，只是自顾自地******腰，抱怨连连。

　　　　“呼捏……已经……早上了吗？”

　　　　娜衣蜜玖也******眼睛，用小手捂着嘴，轻轻地打了个和呵欠后，柔声问道。

　　　　——和以往那种元气满满的感觉不同，听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应该是困意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

　　　　“是的哦，米酒。已经到信号沙丘了，恢复一下精神后，就赶紧下车吧。”

　　　　秋旋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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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6　Martin　Bulgerin

　　　　martin　bulgeri　martin　bulgerin（关键相位）

　　　　严格意义上来说，信号沙丘并不能算一个系泊站点（site），而应该归为物质通道的截流点。

　　　　作为生态灾难的“对冲试验场”，被人工智能“强袭进化者”（paa…evolution）主宰空海生态区实质上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细胞自动机（cellular　automata）。在该系统下，每一个微生物信标都相当于一个***的个体，受到整体规则的统一支配。并且微生物信标的状态演变只受周遭同源信标的影响，并同其他个体一样同时同步的改变。最初这样的“环境模拟系统”只用来研究细菌的繁殖行为与进化方式，但自从【伽蓝区】的研究者们将其从理论模型转化为待验证的实体后，生态区的区域定位也就跟世界其他都市有了天差地别。

　　　　简单的来说，空海市的生态区是　“新物种”的饲育箱。在生态区内部，生物将会以超出外界13余倍的速度急速进化，并形成稳定的群落结构。

　　　　――但是，这种进化是受到监控的，任何会对人类形成威胁的进化分支都会被系统强制终止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