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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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毫无负罪感地耸耸肩，用理所当然的腔调辩解道。

　　　　“问题不是在这里啦——！”

　　　　鲜花竖起食指，按上式的鼻尖。

　　　　为了不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她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脸颊也因为紧张而憋得通红。

　　　　“……听好了，式。飞机的乘客舱上是绝对不允许带宠物进来的，就算办托运都要事先完成一套很麻烦的检疫流程，更别说带着宠物出入境了。简单点来说，这属于严重违规，被海关发现的话我们可是会被强制遣返回东京的！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旅行泡汤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的，笨蛋式！”

　　　　要说鲜花的这句话是威胁的话，那还真有些气势不足。

　　　　——因为她的眼底里明显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欸，还有这种规定啊？麻烦死了。”

　　　　式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地发出感叹，那不愠不火的态度更是为气头上的鲜花火上浇油。

　　　　“你这个人……”

　　　　鲜花咬牙切齿地瞪着式，正欲大发雷霆，却发现之前派发入境表的那位娃娃脸空姐正向这边折返过来，条件反射式地捂住了嘴巴。

　　　　——看样子那个乘务人员这次是来收入境表的，而且很快就会接近这里。

　　　　“被发现可就惨了，得赶紧……”

　　　　鲜花慌慌张张地从式的手中夺过小猫，并有些粗鲁地将其重新塞入拉杆箱中，随后又动作麻利地将箱子抬回头顶的行李架上。

　　　　最后，托鲜花反应迅速的福，乘务人员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表收走了入境表。

　　　　而因为“做贼心虚”而紧张过度的鲜花，也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呼……总算是安全上垒。”

　　　　鲜花脱力地扑倒在餐桌板上。

　　　　“不管怎么样还是辛苦了你啰，鲜花。”

　　　　耳边传来式毫无诚意地道谢。

　　　　“哼，什么嘛，这不痛不痒的安慰……明明都是你的错耶——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出这么傻里傻气的行为，要是刚才被乘务人员发现那就惨了。”

　　　　鲜花没有去看式，只是在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脸上烦闷的阴云仍旧没有散去。

　　　　“那倒不会。你看，虽然这次偷偷把沫沫带上了，不过最后还不是顺利通过机场安检？”

　　　　为了观察鲜花脸上的表情，式也特意趴了下来。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说来，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逃避机场安检的啊？”

　　　　鲜花看着式的侧脸，好奇地瞪大眼睛。

　　　　“秘——密——”

　　　　式只是轻笑一下，用手指堵住了鲜花的嘴。

　　　　“哼，总是这样故弄玄虚。”

　　　　鲜花失望兼气恼地将式的手指打了回去。

　　　　“……”

　　　　不知道是因为没了话题，还是尴尬气氛的影响，两人突然各自陷入沉默。

　　　　在安静的头等舱中，飞机引擎的声响一下子被凸显得格外之大。

　　　　“呐，式。”

　　　　打破沉默的，是一直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的鲜花。

　　　　“嗯？”

　　　　式闻声侧过头，浏海微动，温柔地回应道。

　　　　“为什么要特意把那只猫也带上？我记得式以前是很不喜欢养宠物的吧，因为嫌麻烦。”

　　　　鲜花轻轻地吐了口气，用剔除了恶意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式，小声问起她十分在意的一个细节。

　　　　“干也因为工作要出远门，根本没人照顾它，如果把它一个人孤伶伶地锁在家里，那样也太可怜了一些，小家伙应该会感到寂寞吧……就像是之前无论如何都吵着要一个人去空海的鲜花一样。”

　　　　式的回答，让鲜花一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这次的式，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青色的瞳孔很认真与鲜花对视。

　　　　“其实我知道……鲜花是个很要强的人，通常会把自己周围的事处理的漂漂亮亮，从头到尾都无可挑剔……不过，正因为这样，鲜花可能比平常人更容易感觉到孤单吧，特别是在橙子离开事务所之后。虽然在鲜花眼里，我可能不是什么可靠的长辈，不过、还是没法放着你不管，就像是不忍心让沫沫一个人待在家里一样——所谓‘家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你说对吗，鲜花？”

　　　　式很少见地翘起嘴唇，发出明显的微笑。

　　　　“才、才不知道呢，真是的，别用这种肉麻的口气问我些奇怪的问题啊，笨蛋式！”

　　　　鲜花的脸蛋顿时红得像秋后熟透的苹果，她连忙长发一转将脸别到一边。

　　　　“啊、害羞了。”

　　　　式伸手戳了戳鲜花的后颈，有些忍俊不禁地说道。

　　　　“才没有——！”

　　　　差点被空气呛到的鲜花，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大概……以后都会一直像这样相处下去吧……

　　　　看着鲜花可爱的反应，式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发出感慨。

　　　　——旅程，总有终点。

　　　　但相处的时光，一定，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她这样坚信着。

　　　　——fin——

　　　　（空境外篇结束，想本篇与精美插图一起收藏的书友，务必关注一下能登鸫【月世界】的同人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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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7　Curse　of　Fiend邪恶仪式（其二）

　　　　cursefiend邪恶仪式（其二）

　　　　cursefiend邪恶仪式（其二）

　　　　“不……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啦。毕竟无人铠甲并不是纯粹的机械生物，夺取命令权限的方法尚且不明……何况之前柚子曾经说过，这东西是靠魔术仪式驱动的。”

　　　　秋旋抬起手，试图在眼前这副西洋甲胄上摸索到近似于“开关”之类的东西。

　　　　但指尖尚未触及到泛着银光的盔甲外壳，手腕便被人用手抓住了。

　　　　——？

　　　　一种冰冷而柔软的触感窜过神经，秋旋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僵在半空，视线渐渐转向身侧。

　　　　瞬间，与一双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眸对上视线。

　　　　——一袭青色风衣的金发女子如鬼魅般倏然现身，紧紧地抓着秋旋的手臂，直勾勾地瞪着他的侧脸。

　　　　“别动那个。”

　　　　金发女子以命令般的口吻，态度强硬地说道。

　　　　从瞳孔中散发出的洗练气质，与居高临下的姿态让秋旋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什么人？！”

　　　　同样对此感到惊愕的还有茧黑薰。

　　　　——作为瓦雷蒙培养出的优秀“猎犬”，任何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群自欺之辈罢了。

　　　　但这次，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自己……

　　　　在惊愕之余，茧黑薰内心甚至涌起了一股深沉的恐惧。

　　　　她迅速调转突袭步枪的枪口，将之对准金发女子的后背，心有余悸地发出质问。

　　　　“这些铠甲的名字叫做魔术杀手（magic　killer），盔甲表面通常设有三番炼火术式，如果不想被【炎魔的吐息】（lavabreath）烧成灰烬的话，我劝你立即收手。”

　　　　金发女子丝毫不去理会身后的茧黑薰，只是用极其严肃的神情瞪着秋旋。

　　　　“烧成灰烬……啊、没错，那个时候……！”

　　　　危言耸听的告诫穿透耳膜，让意识深处浮现刺痛的异感。

　　　　——一天前的记忆如影片般闪过脑海：

　　　　5月10日晚，青叶町“苍之华”工房外，与无人铠甲“魔术杀手”（magic　killer）的遭遇战。

　　　　战斗中，为了不让挥舞着焰形大剑的无人铠甲接近娜衣蜜玖，秋旋利用人造人的怪力抓起工地上的旧油桶便向无人铠甲所在的方向砸去，但谁想却引发了大爆炸，险些波及到娜衣蜜玖。

　　　　起初秋旋以为是金属间激烈碰撞的火花引燃了油桶，但转念一想，油桶一般都是密封完好的，不可能因为一点火花就引发爆炸。

　　　　但如果说是三番炼火术式的影响，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糟糕，差点惹上大麻烦……”

　　　　垂下右手的秋旋早已是冷汗直流。

　　　　如果没有金发女子的阻拦，现在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将被烈焰焚毁吧。

　　　　“哦呀？看来你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举动的危险性了？哼，‘三番炼火’制造出的大火可是火蜥蜴皮革都能烧穿的——毕竟是瑟雷妮雅大图书馆（selesnya）销毁魔术原典时的专用术式……”

　　　　金发女子收回手，翻腕叉在细腰间，用她那对让人戚受到强烈情感的月色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秋旋，嘴角发出讥讽般的讪笑。

　　　　“等等，你是……漆原栀子？”

　　　　反复打量着金发女子的面庞，秋旋终于从模糊的记忆中提取出这个独特的名字。

　　　　——漆原栀子：

　　　　热恋着这个“萤光之都”的女人。

　　　　君临“幻象王国”的王者。

　　　　沉浸在只有自己知道的世界中的偏执狂。

　　　　在“都市传说”事件中，秋旋曾经与这个女人有过短暂的接触。

　　　　那时、突然出现在雪野初高废弃教学楼内的漆原栀子，像是早就等候在那里一样，慢条斯理地从黑暗中走出，并将秋旋引领到她自己的国度中。

　　　　在那个与现实世界毫无差异的镜像空间中，漆原栀子道出了龙犽的阴谋，同时向他传达了凰天的死讯。

　　　　也是从那时开始，秋旋的命运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

　　　　——而现在，这个女人在即将崩坏的都市中重新现身，到底又在预示着怎样的未来？

　　　　“请叫我国王大人，因为你们现在都在——我？的？世？界——！”

　　　　漆原栀子闻言只是莞尔一笑，她缩了缩肩膀，褪下青色的风衣，将之抛向房间的正中。

　　　　咕噜噜——

　　　　伴随着一阵古怪的声响，受到某种力量扭曲的黑色风衣像影子一样被拉得又扁又长。

　　　　数秒之后，令人咋舌的形变似乎达到了临界点，只听得一声爆响，那一团扁长的黑影便化作无数簇青黑色的泡沫，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你的……世界……？”

　　　　秋旋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脑中似乎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秋旋妹子，那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目睹到怪异现象的茧黑薰，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没错喔，我的世界——在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为高贵，没有人比我更为伟大，没有人比我更为美丽，因为呐——我就是神明~！”

　　　　漆原栀子掩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那种愉悦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到一种接近于虚无的恐惧。

　　　　在那份恐惧的侵袭之下，秋旋的心中闪过一个接近于疯狂的“想法”：

　　　　——漆原栀子的能力是镜像替制（mirror　substitution），能够创造出与真实世界别无二致的【镜像世界】。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果的话——如果那种能力创造出的镜像世界能够与真实世界互相替换的话，那是否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已在没有人察觉到的前提下，被偷偷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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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8　Curse　of　Fiend邪恶仪式（其三）

　　　　cursefiend邪恶仪式（其三）

　　　　等等。

　　　　现在要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不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虽然漆原栀子似乎没有在说假话……但是……

　　　　心中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如薄雾般笼罩在纷乱的思绪中。

　　　　秋旋握紧的五指渐渐松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总之，先冷静下来再说。

　　　　“所以、那又怎么样？”

　　　　银发美女轻轻地抬眼，静谧的瞳孔在灰暗的密室投射出透亮的幽华。

　　　　“呃、……诶？”

　　　　漆原栀子狂气的邪笑渐渐僵固下来，然后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眉毛渐渐撇成八字形，嘴巴也戏剧性地拉扯开来。

　　　　“怎、怎么样的话，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惊讶地大叫起来或者立即跪倒下来对神明大人我顶礼膜拜才对吧？”

　　　　好不容易塑造起的威严，就这样随着面色的动摇，如同风化的石砾般簌簌剥落。

　　　　“我说你呐，最好还是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好了。”

　　　　秋旋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那、那到底是怎么样才对嘛？”

　　　　漆原栀子像是被欺负了一下缩了缩肩膀，用忐忑不安的颤音轻声呢喃道。

　　　　“很难说啊……普通人的话——应该会先许愿吧？”

　　　　秋旋不暇思索地耸肩说道。

　　　　“哈？为什么我非得做聆听普通人愿望这种蠢事呀？”

　　　　漆原栀子不满地嘟嘴哼声道。

　　　　“那是只是身为神明大人的义务罢了，如果不做好这样的觉悟，还是放弃成为‘神’这种角色比较好——灵长类的生物可不是那么好主宰的东西，更何况你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那种地步……”

　　　　深吸了一口气的秋旋，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老实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像是看穿漆原栀子内心一般，秋旋的语气十分确凿。

　　　　“欸、那个……与其说是麻烦……不、才没有那种事情呢……”

　　　　漆原栀子闻言一愣，威严彻底崩坏。

　　　　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别扭表情，看着实在是很可疑。

　　　　“嗯哼，既然你羞于开口的话，我也大概猜测得到了——你对‘幻象王国’的操纵权限已经被某人‘黑’掉了吧？”

　　　　秋旋的这番话为漆原栀子的脸色添加了从动摇到陡变的催化剂。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操纵权限还在你手里，刚才阻止我触碰魔术杀手（magic　killer）的时候，你又何需亲自出马？——而且不让我们触发‘三番炼火’术式的目的，恐怕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安危那么简单……总而言之，你应该是被某个人囚禁在了这个密室中，而那个人为了防止你逃走，把这些危险的破铜烂铁设置在了这里……根据这条线索推理下去，‘三番炼火’术式触发后，被烧成灰烬的绝对不会是我们，而是你——漆原栀子。”

　　　　秋旋将食指顶在漆原栀子的鼻尖上。

　　　　“之前说那么多故弄玄虚的话，只是想骗我们带你逃出去吧？”

　　　　“你、你在……胡、胡说八道什么呀！”

　　　　一把打掉秋旋的手，漆原栀子涨红了脸，舌尖打颤。

　　　　“薰，那我们马上出去好了，反正某个人看上去也不需要我们手里的钥匙。”

　　　　见漆原栀子仍然嘴硬，秋旋轻描淡写地向身旁的茧黑薰比出一个撤退的手势。

　　　　“ok，刚好这里的调查工作已经可以收尾了，因为暂时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歼灭信息集散中枢残余驻军的方法，要另行考虑了。”

　　　　茧黑薰十分配合地点了下头，一边说着一边和秋旋一道起身朝密室的防护门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别走啊，我就是……就是……那个、你们要找的那个……有价值的情报……”

　　　　没走几步，茧黑薰的衣袖就被漆原栀子死死拽住。

　　　　——左手中指扣在茧黑薰外套上的装饰环带上，右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短裙裙沿，头埋得低低的，做出低声下气地样子。

　　　　“喔，开始求饶了啊，真是位寒酸的‘神明’呢。”

　　　　与秋旋对视一眼，茧黑薰不怀好意地挑起嘴唇。

　　　　“哼，这只是交易条件而已——我告诉你们重要的事情，作为交换，你们负责带我离开这里。”

　　　　漆原栀子含泪咬着嘴唇，似乎人很不甘心就这样示弱。

　　　　“你还真够啰嗦的耶，漆原小姐。请注意一下说话的口气，要知道交易的主动权现在在我们的手里——而且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否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茧黑薰轻蔑地用手背托住漆原栀子的下巴，并用拇指按住她的嘴唇。

　　　　深黑的曈昽中迸射出的杀意，震得漆原栀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暗室中，紧张的气氛陡然加剧。

　　　　头顶，传来热熔泵的依稀轰鸣。

　　　　“伊莱亚斯？h？赫尔墨斯费托斯（elias？h？hermesfartos）。”

　　　　漆原栀子眼睛中浑浊的色泽渐渐沉淀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好脸上的神情，用不紧不慢的语调，吐出一个让茧黑薰色变的名字。

　　　　“你说什么…？！”

　　　　茧黑薰反射式的将手下滑，用力掐住了漆原栀子的脖子。

　　　　半眯着的眼睛被仇恨的火光覆盖。

　　　　——在她的印象中，伊莱亚斯这个名字已经等同于罪无可赦的“背叛”。

　　　　“伊莱亚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忠犬……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背叛的理由么，茧黑薰阁下（don）？”

　　　　被扼住咽喉的漆原栀子，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情。

　　　　“你这家伙……”

　　　　太多的惊讶堵在嘴里，让茧黑薰欲言又止。

　　　　——这个名为漆原栀子的女人，看上去不像是仅握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情报而已。

　　　　“哼嗯——看来我猜的没错呢：你手中握有的情报量的确和龙犽是一个等级的。”

　　　　秋旋闻声返回原处，饶有兴致地重新打量起漆原栀子。

　　　　“不是我知道的多，只是你们太无知罢了。绝对战线策划的这一连串阴谋从7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而你们却只是在终幕时才被卷入进来，自然无法窥得全貌——有些事我不说的话，恐怕你们永远也猜不到。最后顺带一提：别把我和龙犽那个变态相提并论。”

　　　　虽然身处劣势，漆原栀子尖酸刻薄的语气仍然没有消减半分。

　　　　看来她刚才的示弱，只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比如说…？”

　　　　秋旋收敛起脸上慵懒的神情，期待着漆原栀子的下文。

　　　　“在大陆东部泛滥成灾的桫椤蔓枝——你们真以为那种东西实际上只是变异植物？”

　　　　漆原栀子冷笑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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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9　Curse　of　Fiend邪恶仪式（其四）

　　　　cursefiend邪恶仪式（其四）

　　　　cursefiend邪恶仪式（其四）

　　　　安放无人铠甲的机关架表面，透映出漆原栀子模糊而扭曲的笑靥。

　　　　刻意突然收住的话头，让秋旋与茧黑薰两人都莫名地感到了些许不自然的“压力”。

　　　　““……””

　　　　沉闷的气氛中，茧黑薰与秋旋默然对视片刻，松开了紧扼住金发女子纤细脖子的右手。

　　　　“咳、——呃……咳咳咳……”

　　　　可能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呼吸不畅的原因吧，茧黑薰才抽回手，漆原栀子就双手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缓过气了么？缓过气了就赶紧接着往下说——‘桫椤蔓枝’不是变异植物的话，究竟是什么？”

　　　　茧黑薰板起脸孔，用男性般的口吻发出质问。

　　　　“哼哼，说来‘桫椤蔓枝’这个烂透的词汇也不过是wsa的那帮老糊涂用来蒙骗无知大众的幌子。事实上那东西的真名叫baalrai——贝尔伊拉，意为【灾祸之源】，是拥有高于灵长类智慧的生命体喔，嘛，或许换个说法来描述你们会比较好懂一点……”

　　　　漆原栀子狡黠地扫视秋、茧二人，将五指齐伸又收拢除食指之外的四根手指，并用后者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别有意义的半圆。

　　　　“恶魔（demon），‘桫椤蔓枝’是实际存在于地心深处的恶魔——贝尔伊拉。不过那些状似章鱼触腕并露出地表的刃肢（k。s。e。a）并不是贝尔伊拉的原始形态。”

　　　　漆原栀子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揣摩了一下面前两人的神色之后，复又缓缓开口。

　　　　“如果把现在的贝尔伊拉看做是‘婴儿’的话，最初的它不过只是个‘胚胎’而已——没有依存的实体，没有对星球状态直接的干涉力，只是诸般之罪、诸般之灾的聚合体。地震、洪水、海啸、雷暴——所有的极端灾害都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关于贝尔伊拉的种属，迄今为止有三种不同的定论：魔术协会认为那就是他们一直寻求的‘根源’，教会方面则把它看做是‘原罪’，wsa（世界科学家协会）的科学家则把它归为‘第三类’——源于外星球的未知生物。

　　　　贝尔伊拉会被当做植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刃肢在某种程度上符合科学对植物的定义——表面聚合着叶绿素，未被检测出拥有神经系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够通过光合作用生产有机物并贮存能量。

　　　　事实上，就因为这些特性的存在，桫椤蔓枝最初也就顺理成章地被wsa误认为是亚马逊森林某热带植物的变种。但当灾害对策人员发现这个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当做是植物的东西，甚至能抵御混合燃烧弹制造出来的超高温火焰的时候，wsa的那群老糊涂才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通常而言，一旦未知的难题出现，更深层次的调查和研究便会展开——2030年初，在方舟（ark）卫星系统的帮助下，wsa终于查到了掌控贝尔伊拉全部刃肢的‘大脑’所在：东经122度33分，北纬31度40分的地心深处……”

　　　　“等一下、这个坐标位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绝对、在哪里听到过或者……亲眼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