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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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颊高高肿起，显得万分狼狈。

　　　　幸好秋旋阻止得及时，罗德教官的脸色渐渐好转，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平缓，他现在只是由于缺氧晕了过去，好在没有性命之危。

　　　　“打得好，刚好挫挫他的锐气。mr。zeit，您有所不知。这小子仗着自己能力者的身份，在组织中经常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真叫人不爽。”

　　　　对风绽的遭遇，碎花非但没有表现半点同情，反倒用极为厌恶的语调说道。

　　　　白龙风绽向来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在mr。zeit与nail组织失去联络的这段时间内，更是无法无天。在nail组织先前在学院区第1域的据点与超能力精英团体“黑猫”展开的较量中，也是由于他的自负，直接导致了nail组织的惨败，据点被“黑猫”攻陷。

　　　　若不是暂时联系不上其他的队长，碎花才不会让他前来助战。

　　　　“青雾碎花，你……！”

　　　　风绽向碎花投去饱含憎恨的恶毒眼神。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刻意向mr。zeit耀功不成，反遭其毒打，而碎花还在boss面前对他冷嘲热讽。

　　　　“够了！既然来了，就得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若是再敢做出多余的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眼见有起内讧之势，秋旋立刻打断了风绽的话，他故意放出狠话，逼风绽住口。

　　　　在nail组织中，秋旋只对青雾碎花十分了解，其他的人他还存有戒心，并没有将他们看做自己人。毕竟nail组织是个犯罪团伙，里面龙蛇混杂，各色人等也是良莠不齐。

　　　　况且他现在还是假扮mr。zeit的身份，所以不给白龙风绽一个下马威，恐怕会被他瞧出破绽。

　　　　“遵命。”

　　　　碎花与风绽充满敌意地对视一眼后，至少在口头上算是表现出了愿意服从命令的姿态。

　　　　“那么，接下来有两个任务需要你们完成。”

　　　　为了缓和队伍中的敌对情绪，秋旋必须设法将白龙风绽与青雾碎花分开，而且，白龙风绽原本就是在秋旋的“龙卷行动”计划外出现的人物，留着他反而会碍手碍脚。

　　　　因此秋旋略一沉吟，说道：

　　　　“首先，碎花你的这台【先兆】机械铠恐怕不能够再继续驾驶下去了，能量表上的数据波动很大，看样子机体有发生爆炸的危险。纱叶玲也一样，因为无法确认机体具体受损状况，最好还是先将机体弃置为好。冷冻车厢后面还有两架备用机体，你们最好现在就更换机体。”

　　　　“嗯，一点也没错，机械臂的肘关节从刚才开始就变得相当生硬了呢。”

　　　　纱叶玲听了秋旋的话后，断开机体精神连接，打开驾驶座舱，从操纵椅上跳了下来。

　　　　“这样看来，那个外国老兵的机械铠操纵技术的确厉害啊。”

　　　　碎花也从机械铠驾驶舱中脱离了出来后，才发现自己驾驶的机械铠外壳已经变得破损不堪，不禁有些佩服起罗德教官的机械铠操纵技术起来。

　　　　“由于镭射炮的攻击，这辆冷冻车算是报废了。但车厢里还有成堆的mu药剂以及被注射过mu药剂的活体――苏菲亚…索兰德，你们把这些连同【先兆】机械铠一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返回。毕竟这些东西都十分有用，特别是【先兆】机械铠。我和风绽先去【斩切光域】看看情况，到时候具体的汇合地点到时我会通过定点通讯告知的。”

　　　　mu药剂与苏菲亚…索兰德都是关系到“a。f”组织内幕的重要之物，在经历了刚才的事后，秋旋认为有必要把这些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要是当时罗德教官的镭射炮稍微偏一点的话，整个后车厢都将会化为灰烬。好不容易取得的线索也将不复存在。

　　　　之所以安排纱叶玲同碎花一起行动，也是为了利用她的能力，让两人能够在秋旋摸清“a。f”组织动向后及时返回。

　　　　“龙卷行动”的第一步已经完成，秋旋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抢在“a。f”组织攻击了“根源之地”，搅乱的敌人的计划。

　　　　但军方直到现在还没做出丝毫反应，这让秋旋感觉有些意外，所以他现在必须赶去【斩切光域】，一是为了尝试与之前在“铁桶”通讯器中通过话的神秘男子见面，二是为了摸清军方按兵不动的原因。

　　　　“的确，若是组织也能掌握军方的技术，将这种机械铠量产化，那么今后面对‘黑猫’和军方对我们的联合绞杀，我们也可以从容应对了。”

　　　　碎花对秋旋的意见十分赞同，在刚才的行动中，她已经体验到军用机械铠威力强大之处了。nail组织所掌握的重型军火不多，像机械铠这样的武装根本就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发感觉自身处境的艰难。

　　　　所以现在看来，及时将获得的军用武装安全转移出去是十分必要的。

　　　　“放心吧，boss。本大爷的能力为【真空利刃】（vacuum－edge），能够随意操控气流，制造真空，杀人于十步之外。本大爷发誓，绝对不会让敌人伤你一根汗毛。”

　　　　白龙风绽看来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他拍了拍胸脯，极为自负地说道。

　　　　“你的战斗力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希望你能够服从命令。”

　　　　秋旋冷眼看着风绽，他对这个人仍然没有好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您是老大嘛。”

　　　　风绽似乎因为之前的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组织首领产生了畏惧心，在秋旋面前，他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弄得太大。

　　　　随后，纱叶玲与碎花换上了备用机械铠，携带着mu药剂与苏菲亚…索兰德的身体，趁军方没有封锁核心区前，将这些东西向核心区外围转移。

　　　　而风绽则流了下来，准备跟随秋旋前往【斩切光域】。

　　　　“【斩切光域】分为东西两个区域，a。f组织提到的汇合地点却没有对此详细说明，所以我们接下来需要分头行动，你去东区，我负责西区，一有情况马上通过无线电联络。”

　　　　秋旋从罗德教官的衣服口袋中搜出了一对纽扣大小的军用无线电通讯器，将其中一个递给了风绽后，吩咐道。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风绽闻言，露出了诡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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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67　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

　　　　【斩切光域】并不是一幢具体的建筑物，而是军方【武装残骸】（lam限制导引炮阵列）、【钢铁壁垒】（微型防御环重构实验场）、【核心基地】（军策机关）这三个长方形区域的统称，以军方总指挥处所在的【核心基地】为中心，东侧为“武装残骸”，西侧为“钢铁壁垒”，东西跨度极大，但总体上都可以称之为空海军方本部。

　　　　由于了解到的情报很少，秋旋也无法确认“雅典娜行动”汇合地点究竟是在【斩切光域】东侧的“武装残骸”还是在西侧的“钢铁壁垒”，所以只能采用分头行动的方法实地去确认。

　　　　秋旋的能力自不用说，白龙风绽的【真空利刃】能力也非常适合潜伏作战，即便被敌人发现，也可以安然逃脱。

　　　　从之前与神秘男子的对话中，秋旋隐约了解到a。f组织准备在“佯攻”行动执行期间，进攻核心区“艾德罗都”的“Ψ区”，而进攻部队的集结地点竟然在【斩切光域】――空海军方的眼皮子底下。

　　　　由于秋旋扰乱了敌人的“佯攻”行动，那么进攻a。f组织进攻“艾德罗都”“Ψ区”的部队现在极有可能处于混乱状态中。因为“雅典娜”行动的时间节点被打乱，提供装备补给和情报交换的间谍柏宿被杀，mu药剂也被秋旋大量收缴，“a。f”组织内部一定会出现动摇。

　　　　那么，“龙卷行动”也只剩关键的一步了：

　　　　掌握敌人的武装力量数目及构成，设法将之击溃。

　　　　在军方眼皮底下策划行动，参与行动的人数估计也不会太多。虽然至今仍不清楚a。f组织的目的，不过只要将“雅典娜行动”核心部队摧毁，那么毁灭空海的计划将会完全落空。

　　　　刚走几步，秋旋便察觉到周围状况的异常。

　　　　街道上看不到半个巡逻部队的士兵，核心区所有的研究所也均是大门紧闭，屋里的灯光也完全熄灭，偌大的核心区竟变得如“鬼城”一般。

　　　　原先随处可见的蜘蛛形状的“蓝色风暴”守备机器人，也突然消失了踪影。

　　　　十几分钟前，这里还不是这个样子，但就在秋旋一行人进攻“根源之地”以后，一切都变了。

　　　　“蝴蝶效应”让【历史】的【事件树】发生了彻底的变化，秋旋猜测，自己或许真的已经颠覆了历史。

　　　　1917年6月，正是一份未被正确理解的电报，才让布尔什维克的革命有可能成功。

　　　　1958年，区区一名间谍，将冷战又延长了整整10年。

　　　　秋旋不是上帝，在时间轴上往往存在许多不可测因素，而这些因素堆积起来，很可能会阻碍秋旋计划的实施。所以他一直祈祷那样的事最好不要发生。

　　　　突然，更为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街道四处氤氲起浓密的白雾，毫无征兆地，雾气速度地扩展开来，只一瞬间之后，空气中能见度就降至了最低，秋旋的视线完全被遮断。

　　　　“城区里怎么可能起雾？”

　　　　通常来说起雾的因素必须有水汽和凝结核，“强袭进化者”（paa－evolution）会自动调节整座都市空气中的湿度，水汽根本不可能达到过饱和，由于采用的是“方尖板”提供的清洁能源，空海市的空气环境一直很好，空气里的凝结核很少。

　　　　而且现在正处暮春时节，根本也不是什么起雾的季节。突然之间，核心区被这么浓密的白雾包围，不得不让秋旋有所警觉――这很有可能是人造雾。

　　　　秋旋迅速摘下了漆黑色的墨镜，裘蕾体特有的【红外视力】发挥了作用，四周的热像图顿时呈现在了他的视野中。敌人意图封锁他的视线，但这种手段对秋旋来说根本不管用。

　　　　拜【红外视力】能力所赐，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他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白龙风绽那家伙不见了？难道遭到了敌袭？”

　　　　秋旋这才发现，刚才还跟在他身后的白龙风绽已经不知所踪。

　　　　纱叶玲与碎花暂时脱队，现在的秋旋不得不孤身一人面对这危险的状况。

　　　　“shape…the…leben！”（残骸啊，赋予汝生命！）

　　　　隐约之间，大雾的深处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低喃。

　　　　两架高大的无头人形骸骨在秋旋惊诧的目光中迅速成型，骸骨的掌骨上长满是锋利的骨刃，它们僵硬地高举森白的骨臂，向着秋旋的头颅猛然斩下。

　　　　但攻击落空！

　　　　秋旋已然发动【瞬间移动】能力，将自身传送到了伫立在街道边的一根路灯的灯柱之上。

　　　　在起雾的时候，秋旋就已经暗中完成周围空间的坐标演算了，接下来在这附近方圆1000m的距离之内，他能够连续发动能力。

　　　　从刚才魔术咒文的发声处以及不死生物的构建时间来看，秋旋已经深陷敌人的包围，所以再继续呆在原来的位置，无疑是送死。

　　　　突然，秋旋只觉脊背一凉，他下意识一个侧身，惊险地与两把利刃擦身而过！

　　　　但从他身后射出的利刃共有三把，由于身处灯柱之上，立足点狭小，秋旋做不出什么大的回避动作，右手手背顿时被刀刃长达一米的薄刃贯穿，鲜血将整个手掌染得猩红。

　　　　秋旋认得这种武器，是上个世纪教会用来驱魔的护符，名为“黑键”的投掷兵器。

　　　　“啧……敌人不止是那两名魔术师吗？”

　　　　秋旋心中涌起极度的不安，他当即咬牙拔掉了刺入手掌的黑键，并立刻施展【瞬间移动】，将自身传送到了远处一个废能量收集塔的天台上。

　　　　这个收集塔看上去非常陈旧，应该是空海市建成之初就存在的老式建筑物。天台顶的排水设施好像已经坏损，到处都是积水。

　　　　积水将秋旋的整个足部完全覆盖。

　　　　“右手……伤得好严重，可恶，敌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投掷来的黑键上似乎包含了诅咒术式，伤口处渗出的血都变成了黑色，若不是秋旋有【肉体再生】能力，恐怕仅是这样，就能让他元气大伤。

　　　　围剿秋旋的敌人毫无疑问是“a。f”组织的人，但他不知道敌人为何会这么快就能预读出他的行动计划。

　　　　既然已经被敌人发现，现在秋旋又是孤身一人，他已经准备施展【瞬间移动】逃脱！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腿部神经突然麻痹，包裹着足部的积水突然变得十分沉重起来！

　　　　“怎么回事？”

　　　　秋旋心中预感到了危险，他低头一看，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面上的积水突然诡异地自动汇聚到了秋旋的身边，形成一个不断蠕动着的水团，像生物一般不断变幻着形态，起初为球形，之后变成不规则的立方体，最后竟聚成了一个人形，连面部的五官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身体都由浅绿色的液体构成，手臂拉扯成枷锁的形状，牢牢地束缚着秋旋的双腿。

　　　　“这个人……是saer！（能力者）！”

　　　　秋旋心中暗道不好――自己一时大意，竟跳进了水系能力者的圈套中！

　　　　“总算抓住你了，mr。zeit！”

　　　　天台上的阴影处，突然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的修道服，身披暗红色的荆棘披风，脖间挂着十字挂坠，右侧衣袖上绘着一个盘绕成漩涡形状的赤龙。他的头上戴着一块惨白的戏曲面具，面具上的纹案让人感觉他正发出诡异的微笑。

　　　　“你是……？！”

　　　　面对从未见过的敌人，秋旋一时惊得语塞。

　　　　“a。f组织【永久机关】“暗之支柱”――西朝云。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mr。zeit，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存在啊。”

　　　　戴面具的男人发出了阴沉的语调。

　　　　他浑身上下透出死亡的气息，给人以沉重的压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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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68　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

　　　　“承蒙高估，在下真是荣幸之极。那么，你应该就是‘雅典娜行动’（athena－plan）的发起者？为了抓我，投入这么多战力，值得么？”

　　　　秋旋轻描淡写地一笑，语间藏锋，毫不示弱地质问道。

　　　　越是在危险的关头，他的头脑也越发冷静。

　　　　“a。f”组织不惜动用如此之多的精锐战力，甚至连“暗之支柱”也亲自登场，足以说明秋旋发起的“龙卷行动”已经严重打乱了敌人的计划，让敌人不得不暂且放弃作战行动，将精力转移到设法除掉“秋旋”这个“眼中钉”上。

　　　　但从敌人对他的称呼来看，秋旋知道敌人已经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们将他当成了mr。zeit。

　　　　所以，在这场赌局中，秋旋实质上已经牢牢把握住了胜机。

　　　　接下来，只需顺水推舟，再次借用mr。zeit的身份，从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西朝云口中套出更多情报。

　　　　“哈哈，值得，当然值得，为什么不值得？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雅典娜行动’的最大阻碍并不是军方那群蠢货，而是你――mr。zeit！‘龙卷行动’？真是个绝佳的策略啊，抢在我们之前对‘根源之地’发动‘佯攻’，致使‘乌伊萨尔’号（uysal）误以为‘雅典娜行动’提前开始，从而贸然进入空海领空，最后竟被空军击落！哼，真是奇耻大辱！”

　　　　西朝云得意忘形地狂笑了一阵后，语气一转，显得极端愤怒，虽然由于面具遮挡看不清他的脸，但秋旋几乎感受得到面具之下那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已经畸形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就是这小子干掉了阿尔法小队？”

　　　　“哦？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谈话间，两个人影窜上了废能量收集塔的塔顶。

　　　　其中的一个是外表看上去非常纤细的白人男子，身穿橙色外衣，头戴黑色方形礼貌，耳根上穿着银色的耳钉，脖间挂着斜十字型的银色挂坠。他的手里正握着两把细长的黑键。

　　　　另一个则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子，身穿巴伐利亚风的洋装，下身是深黑色的长裙。女子的背后负着一口巨大的带十字刻印的棺材，看上去相当沉重，与她的身形极为不符。她的左脸处用彩色的涂料绘着一只缠绕着心脏的毒蛇。

　　　　他们游移着阴暗的目光，仔细打量了秋旋一番后，用略显惊讶的语气说道。

　　　　这二人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秋旋，但秋旋却早已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赤心之蛇”魔术师结社的黑暗魔术师――

　　　　【亡者之恨】凯文…赫拉方斯。

　　　　【灭却之音】伊莉娜…华西里耶维奇…舒伊斯基

　　　　凯文擅长咏唱式魔术，特种能力为【双重咏唱】，法具为【塑形圣器】、【该隐之心】与【刺影之刃】，驱役不死生物也是他的强项。4月29日晚，在firmament空中学术报告厅，凯文曾以【鲜血咒杀】术式，一瞬间杀死了近2000人，是全能型的魔术师。

　　　　而伊莉娜则擅长禁锢黑术式，拥有法具【十字黑棺】，与来自于混沌极地的使魔――饕兽，特种能力为限制空间系能力者的【黑眼神】，与灭杀生命的【腐朽之歌】。

　　　　这是两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在上一次的轮回中，合mr。zeit与秋旋两人之力，都无法将其打败。

　　　　最后是借琉璃之手，才将这两人击杀。

　　　　但时间轴的回归，让这两个强敌再次安然无恙的站在了秋旋的面前。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样得知我的行动计划的？”

　　　　听完西朝云的话，秋旋立刻警觉地问道。

　　　　有关“龙卷行动”的事，除了他自己以外，应该只有纱叶玲与青雾碎花知道，但为何敌人对于他的计划如此了解？

　　　　他非常好奇，情报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哈哈，mr。zeit，想你算尽天机，也没算到自己已经犯了天大的错误吧？”

　　　　西朝云得意地嘲笑道。

　　　　“哦？此话怎讲？”

　　　　秋旋脸色一沉，冷声问道。

　　　　“其一，你不该启用阿尔法小队的‘暗潮’（undercurrent）通讯器，另一端接收器上的声音识别系统已经在第一时间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们也立刻锁定了你的位置。可没想到你竟然不受引诱前往【斩切光域】，反倒利用【先兆】机械铠，对‘根源之地’发动了打击，这也算是我们的失策。但这其二么，就是你为什么会被我们抓住的关键原因了。”

　　　　西朝云说罢，重重击掌一声，收集塔顶一阵烈风刮过，当风势平息之后，又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秋旋的面前。

　　　　身穿黄色皮夹克外套的高大男子，白色t恤上绘着血色骷髅纹案，男子的身上穿插着金色的链条，半个脸颊都被黑色的火焰刺青覆盖。

　　　　“白龙风绽！竟然是你将情报泄露出去的？”

　　　　秋旋愤怒的瞪着风绽，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不是足底被那个水系能力者束缚住，秋旋恨不得当场就将那个混蛋弄残。

　　　　他先前对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性格上的厌恶，但现在这种厌恶已经深化为强烈的憎恨了。

　　　　背叛同伴之人，简直就是人渣。

　　　　“喂，mr。zeit。犯不着对本大爷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吧？原本本大爷就是‘a。f’组织设在nail组织的眼线。不然你以为‘黑猫’是如何得知nail组织设在学院区第一域的秘密据点的？”

　　　　为了掩饰身份，白龙风绽已经在mr。zeit底下屈居多年，他原本的任务是暗杀mr。zeit，但无奈mr。zeit根本没有在nail组织中露面过一次，其他的几个分队长也根本没见过他的真实面貌。

　　　　但今晚，当他收到青雾碎花发出的信息，得知mr。zeit的本尊已经出现，并且欲要组织“龙卷行动”对抗“a。f”组织之时，他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枉你英明一世，却栽在自己人手里。哈哈，只要在这里将你除去，‘雅典娜行动’就再无阻力！”

　　　　看见秋旋发怒的样子，西朝云似乎得到了相当大的精神满足。他的笑声越发张狂。

　　　　（这种感觉是……？！）

　　　　就在这时，秋旋突然感觉周围的aim扩散力场以及反馈磁场发生了强烈的异变，戴面具的男子西朝云身上刹那间聚齐起奇怪的能量。

　　　　他向塔顶的阴暗处一个虚抓，竟将虚无缥缈的月之影抓在了手里！

　　　　眨眼间，阴影竟然实体化，变成了黑色的高密度结晶！

　　　　黑色结晶在西朝云的手中不断改变着形状，最后竟塑成一把漆黑色的长剑。

　　　　西朝云剑锋一转，将剑刃径直刺入秋旋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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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69　天命之战（上）

　　　　天命之战（上）

　　　　“永别了，mr。zeit。”

　　　　此时西朝云的面容远比苍白的面具本身更为狰狞，他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拔出了黑色晶体状的长剑，剑刃的表层如水面般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涟漪，片刻之后，结晶化的剑体又归为了虚无缥缈的月影，融进收集塔顶的阴暗面里。

　　　　“啧，真是可怕的能力……”

　　　　见西朝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