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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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sanctuary】就有了与【黑猫】相抗衡的资本了，并且因为【sanctuary】曾是【黑猫】的手下败将，井彻那边免不了会轻敌，只要躲在暗处的【sanctuary】能把握好时机，这场“战争”的结局到底怎样还很难说。

　　　　但是，龙犽作为挑拨离间者，目的肯定是等两边斗得元气大伤时，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想到这里，秋旋开始怀疑就连他前往学院区第4域调查坠楼事件的具体时间都是被龙犽算计好的，不然不可能会如此巧合的碰上【sanctuary】的青葙。

　　　　不过，【幻象王国】的主人漆原栀子会与自己碰头，并当面揭穿龙犽的阴谋这件事恐怕是龙犽所始料未及的。

　　　　“那个混蛋龙犽，原来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了么？在第三综合医院的时候，他特意趁我和凰天分开的时候对他下手，也就是说，目前的我还没有丧失作为一枚【棋子】的利用价值么吗？大致来说，既然他拥有能打败凰天的实力，那么也能轻而易举地击败我吧……真有一手啊，龙犽……”

　　　　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自己的处境之后，秋旋的语调霎时间阴沉了下去，他颤动着肩膀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窃笑，原本静若止水的脸庞上浮现出似乎与生俱来的狰狞。

　　　　他看见了——

　　　　大脑将繁杂的线索以更为直观的图像方式拼合在了一起。

　　　　那是—个黑白相间的由64个格子组成的巨大西洋棋【棋盘】。

　　　　在那之上，以一己之力操控着32颗棋子的龙犽，正凝视棋盘，眼眸中闪着兴奋雀跃的光芒。

　　　　作为“弃子”被丢弃在棋盘外围的，正是已经被杀掉的“凰天”。

　　　　秋旋自己，在整盘棋局中正扮演着【兵】（pawn）的身份。

　　　　每回合只能行进一格，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但拥有【直进斜吃】这般与众不同的“吃子”方式的特殊棋子。

　　　　而秋旋这枚被用作为【兵】的棋子，正势不可挡地朝着对方【王】的位置靠拢。

　　　　来势汹汹。

　　　　胜局似乎早已定下。

　　　　“我说啊……龙犽，你该不会忘了西洋棋中的【兵】其实才是最为危险的棋子吧？只要到达对方底线——便可以‘升变’为除了【王】、【兵】以外任何一种棋子。如果一手操控整个棋盘的确是为了满足你那扭曲而变态的愿望的话，我可是甘愿奉陪到底哦——”

　　　　秋旋嘴角露出戏谑式的微笑，向那本不存在与自己面前的“敌人”下了最高战书。

　　　　任你利用，任你操纵，任你摆布。

　　　　不过到棋局终了之时，你将会被自己精心培育起的棋子反过来“将死”！

　　　　对于秋旋来说，这场棋局不过才刚刚开始！

　　　　“我果然……还是回到这里了啊。”

　　　　这时，回过神来的秋旋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学院区第7域银狐区的入口——神萦舞月的公寓就在不远处。

　　　　在下午与荒夜闹翻的时候，他本打算以后尽量远离这里的。

　　　　原本属于他的【日常生活】，已经被人毁坏得体无完肤。

　　　　而现在的他也身处于“危险”之中，没必要把舞月跟掠火都牵扯进来。

　　　　但是不知不觉中，腿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自动走回了这里。

　　　　就像是身体里的灵魂早已把这里当做是归宿之所了一般。

　　　　连他自己都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了呢？……算了，那种事情，怎想都不会有答案的吧……”

　　　　秋旋察觉到自己的生活正在悄然发生着“某种改变”，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那样的波澜四起，一刻也平静不下来，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牵挂的东西”。

　　　　【裘蕾病毒】的事情已经被人察觉，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在舞月和掠火面前，那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到现在秋旋也没有想出来。

　　　　像是要将所有烦恼驱散走一样，秋旋摇摇头，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进了公寓中。

　　　　大厅里一片漆黑，走廊上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饭厅那边还亮着白炽灯的光，秋旋慢慢地向那道亮光靠拢。

　　　　（有谁在那里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秋旋定睛向饭厅那边望去——

　　　　因为困倦不已而趴在餐桌之上休憩的，是神萦舞月和神萦掠火。

　　　　而餐桌之上，摆满了已经凉透的丰盛料理。

　　　　关于之前的疑惑——目睹这番情景之后的秋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船到前头自然直，至少，尽量笑着说再见吧……不告而别这种事情……下次绝对不会再有了……）

　　　　于是，秋旋露出坦然的笑容，走进了饭厅：

　　　　“我回来了！”

　　　　那既是誓言，也是约定。

　　　　清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秋旋便被一阵节奏感极强的重金属音乐吵醒，那是最近比较流行的一款prg游戏——《花月大战》的主题曲，被秋旋选作【暗潮】通讯器的邮件提示音。

　　　　“这么早……会是谁呢？”

　　　　好不容易才赶走深沉睡意的秋旋随手看了一下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4/30…tues。…07：01”（4月29日，星期二，07点01分）

　　　　“已经7点了吗……干脆就这样起床吧。”

　　　　想到昨晚与舞月姐的“约定”，秋旋克制住自己想睡回笼觉的想法，立刻起了床。

　　　　因为昨天回家太晚，害的舞月和掠火一直在餐桌那边饿着肚子等，舞月姐决定对晚归的秋旋施以小小的惩罚。

　　　　“虽然姐姐也知道青春期的男生一般都会用‘夜不归宿’的方式来表达‘叛逆’的情感啦，但是为了不让秋旋一直这样任性下去，必要的惩罚措施姐姐觉得是应该的哦~所以，明天早上的早餐就交给你负责了！这是姐姐大人的命令，不许有怨言！哼哼。”

　　　　竖着一根食指的舞月，摆出难得的姐姐模样，对秋旋说教了一通。

　　　　虽然饭后的训话长达一个多小时，但舞月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秋旋的去向。

　　　　秋旋心里清楚，这是善解人意的舞月姐特有的“温柔”。

　　　　关于秋旋的身世，她也没有过问过一次。

　　　　（那么，为了回报如此‘温柔’的舞月姐，今天得好好加油才行。）

　　　　在整理床铺时，秋旋便开始考虑早上该做什么样的料理才好。

　　　　（最近的早餐都是西式甜点，舞月姐恐怕吃腻了吧，偶尔也该换个口味了……冰箱里还存着一些海鲜，今早就做酱烧鱿鱼好了……）

　　　　空海是滨海都市，海鲜自然是料理中常用的食材，而秋旋在这方面非常拿手。

　　　　决定了早餐的菜单后，秋旋打开了【暗潮】多功能通讯器的收件箱，查看刚才收到的邮件。

　　　　time：　4/30…tues。…07：00

　　　　frm（发信人）：songyun2041ayala…

　　　　sub（标题）：早安

　　　　内容：

　　　　那个、秋旋学长，我是松云，这么早打扰您真是抱歉。感谢学长昨天帮了我那么多，真的很感谢。昨天学长和我说的话，我下来想了很多，觉得自己这样窝囊的性格，真的需要好好改变一下。

　　　　可是，虽然下定了决心，却不知道从哪里做起比较好，所以想问下学长的意见^_^

　　　　“原来是松云啊，看样子他的似乎心情稍微回复了一些呐，没有因为家庭破碎的打击而一直消沉下去，真是太好了……不过要问我的意见的话……”

　　　　秋旋见是松云的邮件，便顺手将这个邮箱地址记录进了联系人中，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松云提出的问题，立即回复邮件。

　　　　to：松云

　　　　sub：re：早安

　　　　内容：

　　　　先试着挺胸抬头对喜欢的女生大声告白吧w（p。s。对了，今天放学后有空吗，如果有的话，来学院区第7域的月海广场吧，我有要事相告。）

　　　　笑着输入完短信内容后，秋旋突然想起涉月静的事，他决定有必要将表妹还活着的事告诉松云，因为现在凰天已经死了，在第三综合医院那边的涉月静就是孤身一人了，必须要有人照顾她，所以他连忙在短信末尾加了那样一条附言。

　　　　约莫一分钟后，《花月大战》的主题曲再次响起，看样子是松云的回复邮件发来了。

　　　　time：　4/30…tues。…07：08

　　　　frm（发信人）：songyun2041ayala…

　　　　sub（标题）：re：re：早安

　　　　内容：

　　　　这样么……我会试试看的！一定不会让学长失望！（p。s。：放学后有社团活动，不过我会尽量推掉，早点赶过来的！）

　　　　秋旋不禁被松云认真的性格逗乐了，“挺胸抬头地向喜欢的女生告白”这不过是秋旋开的一个玩笑，竟然被他当真了。

　　　　不过，要是松云真的做到这一点的话，他倒是真的能够彻底从懦弱的性格中扭转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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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20　表里如一（上）

　　　　表里如一（上）

　　　　“欠下的高利贷债务终于还清，现在的松云也该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了吧？……啊，真是羡慕啊……不像我，还要为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老实说，虽然秋旋不讨厌做饭，但今天的他实在没有什么干劲。

　　　　愈演愈烈的坠楼事件、接连发生的针对能力者的血腥案件、nail组织头目凰天遭到暗杀、“黑猫”与“sanctuary”即将爆发的武装冲突……龙犽处心积虑布下的【火种】，正在恶化成为大规模的【火灾】。

　　　　大致而言，秋旋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但如何将计策完美的用于【实战】中，这又是另外一码事。

　　　　直截了当的来说——现在的他缺少“帮手”。

　　　　凰天已经被杀，最大的助力已经失去。

　　　　纱叶玲已经猜出了秋旋是裘蕾病毒携带者的事情，她一向冰雪聪明，在意识到秋旋异常身份后，对秋旋的态度很可能有所变化，两人的关系也会因此渐渐疏远——事实上，从她昨天不告而别开始，秋旋已经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涉月静的身体状况极其糟糕，如果再让她发动能力的话，她必死无疑，所以这一次也不可能寻求涉月静的帮助。

　　　　现在的秋旋，可以寻求的“帮手”，也只有nail组织的人了。

　　　　“总之，先联系一下碎花，让她帮忙调查一下与【sanctuary】组织相关的情报吧。”

　　　　秋旋打开暗潮通讯器的【联系人】列表，选中青雾碎花手机的邮箱地址，学着凰天的遣词用句方式，开始编辑短信。

　　　　to：青雾碎花

　　　　sub：任务指令

　　　　内容：

　　　　寻求有关学院区零能力者集团——“sanctuary”的相关情报。

　　　　反复检查了两遍后，秋旋按下确认键，邮件被顺利发送了出去。

　　　　“接下来，得赶紧把早餐的料理做好才行，不然的话饿着肚子的舞月姐可是很难缠的啊……必须得鼓起干劲呐……”

　　　　想象了一下着因为饥肠辘辘而闹着别扭的舞月姐的模样，秋旋让腕表形态的【暗潮】通讯器进入休眠状态，拍了拍脸颊，硬着头皮向厨房走去。

　　　　刚一踏进厨房，便看见系着粉红色围裙的神萦掠火正认真地挥动着菜刀在木质砧板切着洋葱，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

　　　　橱柜是升降式的，但即便调成了最低高度，对于刚上初中的掠火来说，也显得太勉强了一点，为了弥补身高的差距，现在的她正在一个小板凳上。

　　　　“嘟嘟啦~”

　　　　虽然切开的洋葱十分呛人，掠火却一点也不在意，她正哼着欢快的歌，瘦小的身子也可爱地轻轻扭动着。

　　　　少女蓬松的卷发软趴趴地向下垂着，那根坚挺的呆毛正随着歌声的旋律左右摆动。

　　　　“掠火？”

　　　　秋旋不忍叫出了声。

　　　　“啊、秋旋哥……早、早安！”

　　　　听见秋旋的声音，掠火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小小的身板一下子挺得笔直，她慌慌张张地回过头，在看见走进厨房的秋旋后，她怯生生地向秋旋打着招呼，脸颊浮上一抹红晕。

　　　　“哎……”

　　　　秋旋则以沉重的叹气声回应掠火的问候。

　　　　“诶、那个……我、我说错话了吗？”

　　　　掠火变得更加慌张起来，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语调间显露出焦急之色。

　　　　“掠火啊，你难道忘记了吗？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今天的早餐是由我负责的吗？因为我的缘故，昨天你也睡得很晚吧？你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秋旋说着便要伸手解下掠火的围裙。

　　　　这个家里有两只迷糊妹，虽然掠火比舞月要乖巧很多，但她有时候还是会忘记一些最关键的事情。

　　　　“啊、对不起、对不起啦，秋旋哥……人家、人家完全忘记了的说。”

　　　　掠火歪着头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她露出像是做错了事的表情一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个劲儿地道着歉。

　　　　“并不是在批评你啦，最近老是由你负责料理，不会太辛苦了吗？听舞月姐说，现在的初中生学业也很重的，掠火没必要在这些麻烦事上花费精力哦。”

　　　　看着掠火快要哭出来的神情，秋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方式是不是太凶了，连忙试着安慰道。

　　　　“不是……麻烦事！一点也不麻烦的说！”

　　　　掠火突然神情认真地大声反驳道。

　　　　从没见过掠火用这么大声音说话的秋旋有些愣住了，而掠火好像也被自己无意间增高的语调吓到了似的，连忙低下头，声音又恢复成原先细弱蚊蚋的样子：

　　　　“……总、总之，不要紧的哦……因为，能够帮上姐姐和哥哥的忙……我、一直很开心的……”

　　　　神萦掠火将头压的低低的，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这样说道。

　　　　掠火性子比较内向，和人打招呼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不过这也正是她可爱的地方。

　　　　“了解……那么，至少让我帮个忙行吗？好歹我也要完成和舞月姐的【约定】才对啊~”

　　　　秋旋轻轻地抚摸着掠火松软的发丝，笑着说道。

　　　　“请、请务必来帮忙……能够和秋旋哥一起的话……我、我会更开心的……”

　　　　掠火露出欣喜之色拼命地点着头，头上的呆毛也跟前后晃动起来。

　　　　“傻丫头，感觉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让你开心一样啊。”

　　　　看着掠火的开心的样子，秋旋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从冰箱里拿出整只鲜鱿鱼，在锅中过水之后，熟练地用柳叶刀将之去皮。

　　　　“没、没有啦……不过，认真的想的话，开心的事情总是要比伤心的事多嘛。”

　　　　掠火轻轻地摇着头，不知道在否定着什么，随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稍微有些认真地回答道。

　　　　“能够这么想，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啊。”

　　　　秋旋稍微有些感慨地说道。

　　　　他钥了一匙麻油，放入锅中，随后取出特制的海鲜酱加入进去，在锅中煸香。

　　　　随着温度的上升，油噼啪的沸腾起来，发出诱人的香味。

　　　　“说、说的也是呢……嗯？秋旋哥，要做酱烧鱿鱼吗？”

　　　　掠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突然，她注意到秋旋这边摆放着的食材，有些着急地问道。

　　　　“嗯，虽然用作早餐的话或许显得太丰盛了点，不过这也算是昨天晚归的赔罪吧。对了，掠火不喜欢海鲜吗？”

　　　　秋旋注意到掠火欲言又止的神情，连忙问道。

　　　　“不、不是的，只是……我本来想做烤洋葱圈的啦……这样的话，也好呢，比起甜点舞月姐更喜欢吃肉啦。”

　　　　掠火脸上闪过一丝沮丧，但她立即又打起了精神，向秋旋微笑着说道。

　　　　“擅自决定了菜单，对不起。不过，今天就让我任性一下吧。如果做甜点的话，我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掠火在那方面的造诣可比我高上很多哦。”

　　　　秋旋一面安慰着掠火，一面将掠火切好的洋葱与去皮后的鱿鱼一起放入锅中混炒起来。

　　　　“……”

　　　　掠火双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紧咬嘴唇，害羞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看得出，现在的她真的很开心。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连忙拿出胡椒粉与色拉油，帮秋旋给锅里的鱿鱼调味。

　　　　“对了，掠火，你是在雾泽初高读书的吧？”

　　　　突然想起昨晚在雪野初高旧校舍遇见【sanctuary】组织的青葙时，他注意到青葙的校服很像雾泽初高的女子制服，想着没准掠火会知道这个人，所以随口问道。

　　　　“嗯，是的，已经2年级了。”

　　　　在准备餐盘的掠火，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点头道。

　　　　“那……你对青葙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秋旋顺势问道。

　　　　“青葙？唔……是那个青葙吗？虽然在一个班，不过、不过从来没和她说过话呢……而且、而且……”

　　　　掠火的精神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她低下头，纤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而且？”

　　　　在惊讶于青葙竟然和掠火是同班同学的同时，秋旋好奇地追问道。

　　　　“而且……她似乎很讨厌我……”

　　　　掠火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她似乎相当在意周围的人对她的看法。

　　　　掠火虽然性格内向，不过因为可爱的样子与善解人意的性格，班上的同学都把她视为吉祥物般的存在，喜欢得不得了。她的周围总是围拢着一大群要好的姐妹。

　　　　但是青葙却是个例外，她从来就没有对掠火报以过好脸色。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呢？毕竟你们不是没有说过什么话吗？”

　　　　秋旋试着安慰道。

　　　　不过他已经隐约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青葙加入了零能力者集团【sanctuary】，所以必然存有对能力者的仇视心态。

　　　　而掠火是jack等级的【世界耳语】能力者，说不定正是因为这样，才遭到了青葙的讨厌。

　　　　“或许吧……不过，秋旋哥，为什么会打听青葙的事情呢？”

　　　　掠火的态度向来比较乐观，当秋旋这么说以后，她稍微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不过，哥哥为什么突然打听自己同班同学的事情让她很在意，所以掠火忍不住问道。

　　　　“诶，这个嘛……总、总之就是有事想找她谈谈啦，可又不知道怎么联系她……”

　　　　秋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只是对掠火露出不要深究的尴尬微笑，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掠火……说不定能帮忙秋旋哥的忙？”

　　　　掠火咬着指头，认真想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确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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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21　表里如一（下）

　　　　表里如一（下）

　　　　4月30日，9：51，深月sa国际学院，2年a班。

　　　　执教【精神力强化】课程的是名为茉莉（molly）的外籍女教师，她现在正在指导2年a班的科生进行【传感卡片测验】，帮助学生的“精神层面”涉入【共感觉】（synesthesia）领域。

　　　　摆放在全息课桌上倒扣着的是5张特制的纸卡片，卡片的背面是无意义的杂乱花纹，正面则绘制着不同食物的图案。

　　　　规则是不允许翻动卡片，也不允许触碰卡片，要求参与测试的学生通过“嗅觉”感知到卡片流露出的“气味”，从而判断出卡片正面绘制的食物种类。

　　　　这实质上是建立在eps（超感觉）开发之上的【共感觉】训练。

　　　　通常来说，人的感官是相互独立的。比如随手写下的“x”符号，一般会被大脑当作代表叉的图像或者英文文字进行对应的信息处理。但对于共感觉者来说，他们甚至能从抽象的文字中，感觉到具象的物体形状、特殊的气味、怪异的颜色，x对他们来说是紫色的、散发出栀子花香的、螺旋状物体。

　　　　“呜啊……不行、完全不行呢……我认输……脑袋都要炸掉了，但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啊。”

　　　　在无数次尝试失败后，木菲扉沮丧地趴在桌子上，举手投降。

　　　　“炸掉的话倒是无所谓啦，不过到时候拜托离我远点哦。”

　　　　木菲扉的同桌――用蝴蝶头带扎着双马尾发辫的绯雨霜平淡地说道。

　　　　她一面吐槽，一面苦恼地看着全息课桌上倒扣着的卡片，课桌表面投影出的答题界面还是一片空白。

　　　　看来她那边的进度也是完全为零。

　　　　“菲扉的脑浆一定跟墨水一个颜色啦，噗哈哈。”

　　　　因为【传感卡片测试】的难度实在太大，怎么也解答不出的芳野干脆放弃了继续花精力破解卡片图案的努力，将发丝捋到耳后，插嘴道。

　　　　“为什么呢？”

　　　　坐在芳野旁边的班长雨竹柚好奇地问道。

　　　　雨竹柚这时还有闲心谈话，说明她对于【传感卡片测试】也是束手无策。

　　　　“因为她是笨蛋啊”

　　　　芳野调皮地眨眨眼，小声说道。

　　　　“喂啊！好过分哦！”

　　　　木菲扉生气地拿起桌上的电子铅笔，向后排的芳野投掷而去。

　　　　“打不着打不着~”

　　　　芳野轻笑着侧身回避木菲扉的“投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