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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进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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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旋依然用不带一丝波澜的眼神看着青葙，语气平缓地说道。
“我、我……”
青葙一副犹豫未决的样子，显得十分迷惘。
“咚——”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踹开了，雨竹柚一脸慌张地走了回来。
“大事不妙——大门从外面被锁死了，有人在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向屋内灌入窒息瓦斯（choking…gas）。”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简单而扼要地说出了自己刚刚察觉到的危机。
“……真的假的？”
花千语有些吃惊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被植入在秋旋体内的【远瞻追迹】魔术的缘故，我们的行动已经被敌人察觉到了。”
雨竹柚无力地垂着肩，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
秋旋试探性地吸了吸鼻子，发现屋内空气中的氧气正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他警觉地起身将卧室的电脑关闭后，着急地冲向玄关，拧了一下电子锁的开关，毫无反应。
看来雨竹柚所言无误，大门的确从外面被锁死了。
“……混蛋，这是……【sanctuary】组织的人干的？”
秋旋不由得咒骂道。
………………………………
Episode。135 心灵流沙（上）
心灵流沙（上）
“没有在确保人质安全的情况下，就对我们发起攻击么……切，我看你们那边的同伴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说，你原本就是被他们当做诱饵来让我们上当的？”
雨竹柚长发一转，冷酷地看着因为手腕被拷住而坐在床上的青葙，话中带刺地说道。
“不是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房间内的瓦斯浓度急速上升，青葙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窗户呢？……赶紧打开窗户透气啊！”
花千语有些心慌了，她倏然起身，快步走到卧室的窗台边，拉开窗帘，想将紧闭的窗户拉开。
可是、无论使多大力气，推拉式的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就是纹丝不动。
“没用的，我试过了。房间内的所有窗户都已经被钉死。切，自投罗网地钻入敌人设下的陷阱――我们还真是像个傻瓜一样呢。”
雨竹柚冷言制止了花千语徒劳无用的行为，自嘲似地笑了笑。
“那该怎么办？”
花千语向雨竹柚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危险性。
瓦斯的主要成分为烷烃，其中甲烷（ch4）占绝大多数，此外还包括乙烷、丙烷以及一氧化碳等物质。
对空气密度0。554、渗透能力是空气的1。6倍，达到一定浓度时，会让人窒息死亡。
如遇微弱明火，还有可能引发爆炸。
而瓦斯发生爆炸的条件，一是空气中瓦斯含量达到特定浓度（其下限为5。 3％，上限为15％，其次是有最小发火能量（0。 28mj）。
通过暴力手段将房门破开几乎不可能了，因为有可能诱发爆炸。
真是阴毒的陷阱。
留给人的选择，只有绝望的两种：要么是慢性死亡、要么是立即毙命――被爆炸炸得四分五裂。
“冷静点，别慌。你的话……若是启用【实体隐形】状态应该可以穿过大门，顺利逃生吧？――就像你之前曾经做过的那样。”
雨竹柚稳定住自身心率，强迫自己的呼吸从急促转为均匀，镇定地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我走了之后，你们怎么办？”
花千语担心地看了一眼雨竹柚后，又将目光放在玄关那边的秋旋身上。
受演算能力（p。m。c）的限制，花千语只能维持自身的【实体隐形】状态，无法将此状态传递给他人。
“别管我们，你先走了再说，或许到了外面后，会有帮助我们脱困的方法。现在这种情况……能活一个是一个。”
雨竹柚语气强硬地催促道，眼神异常严厉。
“只能这样了……到了外面后，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花千语有些遗憾地吐了口气，但随即又振作起来。
“答应我……一定、不可以死啊！”
她用复杂的眼神打量了雨竹柚一会儿，开启【指向性隐形】能力的【实体隐形】状态，身体霎时间变成了若宝石般半透明的样子，末了，她附在雨竹柚耳边，小声地呢喃道。
“嗯……没人跟我吵架的话，我也会感觉无聊的哦。”
感受到温柔关怀的雨竹柚则向花千语报以自信的微笑。
“那么，一言为定。”
花千语抿嘴，忍住心痛的表情，将演算能力开到最大，身体顿时变得完全透明，渐渐消失在了雨竹柚的视野中。
“唔、接下来……”
雨竹柚颇为不快地闷声沉吟了一下，将钥匙串拿出，绕到青葙身后，麻利地帮青葙打开手铐的束缚。
“……为什么？不怕我逃跑吗？”
青葙抬起手，怔怔地看着手腕上因为被反手拷住，而留下的淡红色勒痕，迷惘地看着雨竹柚。
“我们现在也没空管你了，自己好自为之吧。最好的情况是、你的同伴们会来救你出去。当然，最坏的情况，就是你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咯。”
雨竹柚重新拨弄了一下自己幽雅的长发，从容不迫地说完后，便转身向秋旋的方向走去。
“……致命瓦斯（fatal…gas）”
青葙面色已经比白纸还要苍白了，她紧咬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吐出了这样一个词组。
“那是什么？”
雨竹柚闻言顿住了脚步，侧过头，疑惑地望着青葙。
“袭击者的身份……我大概、猜到了。――致命瓦斯（fatal…gas）能力者，名字叫夏音，是比我高两个年级的学姐，同时也是组织中的前辈。……她的能力是能够将一定空间内空气中的氮气转换为瓦斯气体。”
青葙犹豫未决地蜷了蜷拳头之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挺起胸，直视着雨竹柚的目光，详细地解释道。
“了解……”
雨竹柚略略向青葙点头致谢，快步向玄关走去。
“别那样――！小心爆炸。”
看着手臂已经异化成锋利的巨刃，欲要将门强行破斩开的秋旋，雨竹柚连忙出声喝止。
“我刚才计算过了，发生爆炸可能性为46％。与其什么也不做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拼命赌一把。”
秋旋动作一滞，偏过头向身后倚在玄关墙边的雨竹柚解释道。
因为缺氧和高度的紧张，他已是大汗淋漓。
“你的演算结果，应该是基于空气中能融入的最大瓦斯量来计算的吧？但是，我要很抱歉的告诉你，敌人是能够将氮气转换为瓦斯的【致命瓦斯】（fatal…gas）能力者――这是刚才青葙提供的情报。”
雨竹柚有些懊恼地敲了敲额头，吐出一大口气。
“那么、条件修正后的结果呢？”
虽然隐约猜到了结果，她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99。5712％……”
秋旋不甘心地将演算等式重置，重新修正了瓦斯浓度的上限后，显得有些失望地说出了结果。
他随后撤消了【白刃连闩】能力，单手托着下巴，思考陷入回旋中。
“……这下麻烦大了。”
秋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由于裘蕾种特有【肉体再生】能力的存在，秋旋即便是陷入缺氧状态也能坚持至少8个小时以上。但是，超出8个小时就是极限了，何况雨竹柚也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样能撑那么久。
照这个样子下去，最多不到5分钟吧，雨竹柚便会因窒息而死亡，而呆在卧室那边的青葙体质则更为柔弱一些，她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极限。
“没办法了……只能试着尝试触及‘禁忌领域’了么？……听好，秋旋。接下来、我会试着完成稀释瓦斯浓度的魔术，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意识，所以需要你的协助。”
像是要将精神的恍惚赶走一样，雨竹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后，双手抱胸，对秋旋严肃的说道。
“协助？我具体该怎么做？”
秋旋向雨竹柚投去信任的眼神，为了更清楚的理解具体的协助内容，他连忙开口问道。
他心里清楚，既然雨竹柚能够识破埋入自己体内的名为【远瞻追迹】的追踪魔术，那么她或多或少应该具备一些魔术知识。
魔术――即将在常识下即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种非常识的方式使其发生，可以看做是将过程和时间严重压缩后的特殊技能，也可称为人为的奇迹。
总的来说，魔术的运作原理是“将自己体内、或充满外界的魔力进行变换的多变机制”。以魔力启动“已经被世界决定的规则”，安定地引发干涉自然的术式。
根据“广义世界交涉论”的观点，超自然能力的运作原理却与魔术背道而驰――是“将自身精神意识、或个人现实进行变换的单一机制”，以演算能力为基盘，临时性的与世界订立“特殊规则”，引发各种超脱一般【规则】的现象。
两者在相互排斥的同时，又互为相生。
按照《古代文书。勒纳斯之亡诏》中的说法，二者皆源于与“盖亚”相对的“阿赖耶识”。
所以、在这种连他都觉得异常棘手的状况下，或许交给雨竹柚处理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何况，在上一个轮回中，拯救了神萦舞月和纱叶玲性命的，也正是一名魔术师。
“你要做的很简单，在我神智恍惚的时候狠狠煽我一巴掌，让我保持意识的清醒就是。”
空气中的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雨竹柚的神情也显得越来越痛苦起来，她忍住身体的不适，皱着眉头，有些别扭地说道。
“喂、你……不要紧……？”
见雨竹柚的脸色有些发青，秋旋担心地问道。
“别多嘴。做好你该做的事。”
雨竹柚粗鲁地打断了秋旋的问话，有些费力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秋旋闻言只好噤声。
她说着卷起了右边的袖子，洁白纤细、若莲藕般的手臂露了出来。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布满了若图腾般的银色“刺青”。
奇怪的“刺青”正向外散发出纯净的微光。
那是苍崎橙子利用黑曜石，为雨竹柚制作的魔术刻印。
因为雨竹柚本身不具备从属于五大元素、决定魔术师的魔术性能的先天魔术回路，所以要让她达到能够自由使用魔术的状态，必须加装魔术刻印――这种附属魔力引擎。
不需要进行复杂的咏唱、施法、顺序以及代价，便能够使用记录在其内部的特有魔术――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相当便利的“魔术加速器”。
――精神、静默spirituality、silence
雨竹柚阖上双眼，将魔术指令用“心语”的方式念了出来。
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忍受住缺氧的折磨，保持精神不被污染。
――回路重写、规格另设loop…reset、specs…install
第二步，便是根据【环境】重设自身魔术回路的【属性】。
她是第一次尝试使用魔术，所以还在准备阶段，心脏已经紧张得几乎缩成一团了。
伸出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严重的脱力感爬满了整个身体，她发出了痛苦的低吟，身体软绵绵地向后跌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感觉到恐怖的浮空感后，雨竹柚自暴自弃地想道。
（连发动魔术第二个步骤的无法完成――真是太逊了――）
可是――出人意料地，身体并没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被一双可靠地手臂搂住了腰，头部倚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哼、是他做的好事么……真是个、不知道害臊的家伙……）
雨竹柚在内心中不满地嗔道。
虽然暗暗抱怨着那人没礼貌的行为，但也拜之所赐，浮躁的内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刚才还让她浑身颤抖的紧张感，已经完全消失。
她微微一笑，并没有睁开双眼，继续在意识的世界里重新尝试对魔术回路的【重写】。
――回路重写、规格另设loop…reset、specs…install
心中默念着苍崎橙子教授过的【步骤】。
雨竹柚的魔力属性为 ，即根源属性（又称无属性，无即是有、有即是无。）
她的魔力特性为【适应】（adaptability），能够根据周围环境中五大元素失衡比例，自动调剂自身魔力类属，从而产生出相当具有针对性的特殊“架空属性”：
包括【生根】、【避火】、【融水】、【定风】、【毁剑】、【破影】、【化毒】等在内的几近无限的魔力属性。
由于其“单向性完全克制”的功效，这种属性资质，极其稀有――据苍崎橙子说，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魔法使”与雨竹柚魔力属性完全相同。
正是由于根源属性的影响，雨竹柚才拥有名为【起源视】的魔眼。
也正是看重了雨竹柚的特殊资质，苍崎橙子才招她作为打理魔术工房的帮手。
虽然雨竹柚拥有完美的资质，但她对【魔术常识】、【使用经验】以及【创造理念】等都一窍不通。
所以在与雨竹柚闲聊的时候，苍崎橙子暗地里将相关知识隐藏在日常的对话中，以几乎不可察觉的方式灌输进了她的脑海中。
长久下来，雨竹柚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大量的魔术知识。
最后，在昨天，由于雨竹柚的跟踪，苍崎橙子的身份完全暴露之后，她向雨竹柚坦言了一切，并在委托她帮忙的同时，给她的手臂上植入特殊的魔术刻印。
刻印内并没有记录任何的术式，只是充当魔术回路的替代品而已。
知识、能力兼备的雨竹柚，现在欠缺的就仅剩【经验】了。
所谓【经验】，是要在无数次失败中慢慢总结出来的。
这对于不久前还是个普通人的雨竹柚来说，显得勉强了点。
不过、她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在尝试了。
瓦斯――
封闭的房间中充斥着越来越多的瓦斯气体。
必须将瓦斯还原为最初的氮气，不然的话，屋里的所有人都会丧命。
别无他择。
――环境融入、肉体转换environment…integration 、flesh…transformation
沉住气。
果断进入最后一个【步骤】！
………………………………
Episode。136 心灵流沙（下）
心灵流沙（下）
狭窄的空间内，被浓度极高的瓦斯满溢。
雨竹柚可以感觉到死神的斩首镰已经逼近了自己的喉咙。
宛若身处瘴气弥漫的腐烂沼泽。
极度的缺氧，已让身体机能陷入瘫痪状态。
再这样下去，身体内的魔力非但不能凝聚，反而会随着生命力的枯萎而流失向【外界】。
她索性将打开【魔术刻印】的【阀】，将体内的魔力超量放出。
这无疑是一种自杀行为。
无节制的魔力放出，将会导致精神的崩溃与肉体的损毁。
顿时，她感觉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将她的右臂斩裂，锋利的刀刃将脆弱的皮肤割破，将每一个神经元都彻底切断。
那种痛楚——便如身陷刀山地狱。
（呃啊……哼，远远不够啊，单凭这种痛苦，就想让本小姐屈服么？别做梦了！）
她心里清楚，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软弱的自己。
于是——将身体化身为铜墙。
于是——将心灵变幻为铁壁。
于是——凝聚起不朽的意志。
掏空自身魔力，冒着丧失性命的危险，将“自我存在”化作“空洞之釜”。
就像装满水的杯子，是不可能在装下其他东西的，如果要重新收纳东西，这时候只需要将原有的水倒掉就是了。
霎时间，仿佛在封闭的水池中破开了一个大洞一样，以雨竹柚为涡点，形成了一个偌大的空气漩涡。充斥在空气中的瓦斯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抽离出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微观环境下的五大元素已经失衡，由于雨竹柚本身【适应】（adaptability）的魔力特性，魔力的性质从属也随着微观环境的改变，而转变为【定风】的架空属性，以保护自身及周围的物体不被猛烈的气流风暴撕碎。
雨竹柚的魔力并没有强大到能够让时间“逆行”的地步，也不能让因果逆转，更何况她的魔术也并不是隶属于“状态回归”的种类。
她唯一会使用的魔术，便是这种名为【装载】（laden）的“镜面奇迹”。
将肉体转换为能容纳一切异常的“容器”。
因为雨竹柚的魔力属性为 之属性，所以即使将自身魔力榨干，也不会引发自灭，反倒会向贪婪的环境（世界）索取“填充物”，直到“空洞之釜”被填满为止。
有限中孕育着的无限，维持着安定的秩序之杯。
这便是雨竹柚凌驾于常人之上的能力。
“lasso、stamm（套索、拉紧）——！！！”
雨竹柚凛然睁开双眼，高声念出收束“空洞之釜”的咒文。
用言灵咒令将【装载】魔术引入终焉之途。
以她的躯体创造出的【大空洞】正在逐渐缩小，卷起的强风也正在被吸入【大空洞】中，她的足底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巨眼。
肉眼可视的黑色魔力不断地倾斜到雨竹柚修长的躯体上，化为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柔美的黑色发丝正在随飘动。
流动的魔力之光中，雨竹柚绝美的身姿时隐时现。
随后，风暴褪去，遍布房间内的瓦斯已经被彻底抽离，雨竹柚一个踉跄，又神色痛苦地瘫倒在秋旋怀里。
“成功了……我终于……做到了……”
虽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但雨竹柚的脸上还是难掩喜悦之情，她附在秋旋耳边像是梦呓般低声说道。
“啊，真是辛苦你了。”
秋旋小心地搀扶起雨竹柚摇摇欲坠的身体，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
刚才的雨竹柚体温急剧升高，身体痉挛着，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对魔术一窍不通的秋旋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不过好在稀释瓦斯浓度的魔术顺利完成，雨竹柚的身体除了过于疲惫以外，似乎没什么大碍。
真让人捏了把汗。
不过，在念诵出咒文的那一刻，那个平日里冒冒失失的少女竟然变得十分可靠起来。
真是一番不可思议的光景。
“你先去卧室休息一下，我去把房门弄开。”
秋旋说着将精神虚弱的雨竹柚扶进了卧室，吩咐她先躺在床上，休息下过度劳累的身体。
因为瓦斯已经被雨竹柚的魔术排除，秋旋也能毫无顾忌的施展【白刃连闩】能力将被敌人封锁的大门破开了。
“慢着。青葙——她人呢？”
敏锐的雨竹柚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卧室的异状：原本应该呆在这里的青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拉着秋旋的胳膊，费力地从床上挣扎起身，有些着急地说道。
“糟了……不会是因为瓦斯窒息而晕倒在了什么地方吧？”
秋旋一拍脑门，他差点把青葙的事完全忘记了。
“你好好趟下休息吧，别勉强自己，我去找人就好。”
看着雨竹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才刚走一步身体变失去平衡，险些又要栽倒在地，秋旋连忙搀扶着她，安慰地说道。
“啰嗦！——快带我一去找。我现在……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即便已是四肢乏力、头脑发昏，雨竹柚还是一副很会指使人的样子，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姣好的侧脸上尽是不安之色。
“嘁，没办法，上来吧。”
秋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
半蹲下身，挺直了背，张开手臂，示意雨竹柚负在他背上。
“你、你、你……你这家伙……该不是要背我吧？”
雨竹柚“咻”涨红了脸，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别扭地将视线偏向一边，支支吾吾道。
“当然啊。你这家伙，到现在这种时候还在害羞什么啊？”
见雨竹柚磨磨蹭蹭的，秋旋只好主动勾住雨竹柚的腿弯，有些粗鲁地将她背了起来。
“诶？——咦咦咦！快、快放我下去啦，脏死了！臭死了！恶心死了！”
当雨竹柚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秋旋背在背上了，她发出慌乱的惊呼，拼命地扭着身子。
“啊啊、烦死了……再抱怨的话，把你扔在床上不管了哦？”
由于雨竹柚挣扎地厉害，背着她的秋旋根本无法顺利移动，他不满地顿住身形，没好气地说道。
“哼……”
雨竹柚闻言只是怒哼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为了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她稍微挪了一下身子，用手臂搂住了秋旋的脖子。
“真是固执的要死的家伙，哼，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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