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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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个傻瓜，却第一次让她感到束手无策。

　　　　“咕呃……我知道了……那我收回前言……抱歉……接下来的事，就得麻烦你了……”

　　　　因为情绪激动而造成的血液逆流，让秋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不忍看着紫晶哀伤的神色，将视线转向一边，低声致歉。

　　　　“嗯……”

　　　　紫晶紧咬嘴唇，稍微稳定住情绪后，轻轻地点着头。

　　　　她用力拧开安置在逃生走廊地板上的圆形旋转舱门的把手，打开了通下底部sibyl超时空实验室的垂直通道。

　　　　“双手平放，肌肉放松。”

　　　　紫晶一面说着，一面将身体脱力的秋旋背在背上。

　　　　虽然她长年进行科学实验，但却并不缺乏锻炼，依她的力气，要背一个成年男子可能有些吃力，不过背体型相对瘦小的秋旋还算是绰绰有余。

　　　　为了给手腾出空间，她将秋旋通过消防绳索拴牢牢地在了自己的背上。

　　　　在一切妥当之后，紫晶小心翼翼地抓住井梯，吃力地缓缓下潜。

　　　　这个垂直通道深达100米，内部只有井梯上的led模块发出微弱的红光，一眼望不到尽头，通路的尽头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肢体与井梯碰撞发出的声音在狭窄的垂直通路中回响。

　　　　“很重吧？……”

　　　　原本负载着人走路便是个体力活，更何况要背着一个人攀爬井梯，秋旋感觉紫晶后背正渗出虚汗，喘气声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给我……安静点……再说一次。”

　　　　紫晶对秋旋的关心似乎并不领情，她深吸一口气，将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脚之上。

　　　　她心里清楚，只要因为疲惫紧抓住井梯的手稍微打滑一下的话，她和秋旋都得摔死在深井中，所以她根本不敢有丝毫分神。

　　　　“咔嚓――”

　　　　头顶的光亮突然消失了，圆形的旋转舱门自动合上了。

　　　　““？！””

　　　　通路突然自动封锁，秋旋和紫晶心中都是一惊。

　　　　“糟糕……被侵入者发现我们的企图了么？”

　　　　紫晶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

　　　　艾德罗都实验室中的研究人员早已经撤出，而旋转舱门又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自动关闭。

　　　　唯一的可能就是侵入者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想将他们封死在这个狭窄的通路里。

　　　　“咯吱――”

　　　　果然，不久之后，一声难听的齿轮咬合音从通路深处传来。

　　　　看来底部的旋转舱门也被锁死了。

　　　　“可恶……被关在这里了吗？”

　　　　深井中的空气相当污浊，氧气的含量也偏低，秋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仅仅是被关在这里还好……就怕……”

　　　　紫晶话刚一出口，令她担心的事实还是发生了。

　　　　“轰隆――”

　　　　底部传来的沉闷巨响。

　　　　匚字形的井梯发出了极其微弱的振动。

　　　　刺骨的寒气从底部涌了上来。

　　　　“该死，侵入者打开了深水闸门！――海水就要灌进来了！”

　　　　紫晶娇躯一颤，大声惊呼了起来。

　　　　“你……说什么……？”

　　　　秋旋的意识于刹那间被冻结。

　　　　视线下移。

　　　　下一个瞬间，他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狂乱怒吼的浪涛从深井底部咆哮着喷涌而上！

　　　　滚滚而来的浊流疯狂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以极快之速压榨着深井中的剩余空间。

　　　　海水将深井中的横置的铁丝网冲破，连led灯上的生铁螺丝头都掉落了下来。

　　　　――惊人的压力与破坏力。

　　　　“……来不及了么……”

　　　　紫晶唇间颤抖着，面色铁青。

　　　　迫于求生的本能，她立即改变行进路线，拼力向上攀爬起来。

　　　　但是，她上爬的速度哪里比得过汹涌而来的海水，才过了2秒钟，海水便已经淹到腰身的位置了！

　　　　“得赶紧逃……”

　　　　漫过腰迹的海水已经将身体变得无比沉重，紧绷的神经让紫晶的神志一时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呃啊――”

　　　　左腿不慎打滑，她的右臂顿时脱臼了。

　　　　连同背后的秋旋一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猛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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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62　Heaven　Elegy…11

　　　　heaven　elegy…11

　　　　“呜咕————”

　　　　身体沉入深蓝的海水中。

　　　　视界被黑暗包裹，令人难以置信的寂静迎面袭来。

　　　　连一丝光线也没有……

　　　　压在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躯体变得纸一般轻。

　　　　不断给濒临崩溃的意识，施加自我暗示。

　　　　紫晶屏住气息，双手乱晃寻找着可供抓握之物。

　　　　“咚”——！

　　　　头部狠狠撞在了排气通风管上，强烈的冲击震在脑部，让她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呃啊……”

　　　　肺部仅存的空气被瞬间榨干。

　　　　极端的缺氧，让眼球严重充血，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下意识猛吸一大口气，但却并没有吸入新鲜的空气，只是灌入了一大口闲腥的海水。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翻滚的胃部，喉咙抽搐着，有种想吐的感觉。

　　　　——但是吐不出来，反倒又呛了一大口海水。

　　　　由于灌入大量的海水，连腹部都有些鼓胀了起来，耳朵很痛，让人精神狂乱的耳鸣声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意识已经被麻痹，一点点被阴寒与黑暗蚕食。

　　　　简直像堕入了地狱。

　　　　嘴唇开合着，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肢体早已放弃了挣扎，像一朵枯萎的白花一般无力地沉入越来越深的水底。

　　　　渐渐僵固的手保持着，向上抓握的姿势。

　　　　阴寒的水底，什么都没有，除了无限的悲凉。

　　　　除了、无法抑止的绝望。

　　　　——这是命运对自己的惩罚吗？

　　　　一定是吧？

　　　　毕竟，此身早已如同黑之荒野，开满了罪孽之花。

　　　　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任何意义、取得不到宽恕、获得不了救赎。

　　　　我知道——

　　　　这一切，我都知道啊——

　　　　但是，为什么到最后都无法释然呢？

　　　　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得想要活下去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得不到答案，

　　　　不如说，本来就没有答案。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涌出，与海水混在了一起。

　　　　我……哭了？

　　　　嘁，真丢人。

　　　　还好这是在水里，没有人看见。

　　　　应该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看见了吧？

　　　　就这样，若紫水晶一般高贵的女人，迎来了与她的期待完全相反的结局。

　　　　命殒深海。

　　　　——本应该是这样。可是、隐约听到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

　　　　光。

　　　　眼前亮起了一道光。

　　　　犹若利刃一般亮起的光，将黑暗世界切开一道裂痕。

　　　　“哇”地吐出一大口水，溃散的视力渐渐恢复。

　　　　“紫晶小姐！紫晶小姐！振作一点啊！——”

　　　　黑色披肩直发的少女正面色焦急地按压着她的胸腔，为她做起cpr（心肺复苏术）。

　　　　——细长的睫毛，俏丽的双眼皮，小巧的脸颊，洁白如玉的肌肤。

　　　　本该挂着亲切微笑的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她眼睛湿润着看着意识朦胧的紫晶。

　　　　“纱……叶玲，你……？”

　　　　胃部涌上一股异样感，紫晶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呕吐起来。

　　　　将灌入的腹部的海水全数吐出，吐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紫晶小姐？……不要紧吧？”

　　　　纱叶玲蛾眉微蹙，小心翼翼为紫晶拭擦着嘴唇，担忧地问道。

　　　　“看来……这次是……死不了了……咳咳……呃……咳咳……”

　　　　紫晶苦笑了一声，重重地咳嗽起来，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先不说这个，秋旋、怎么样了？”

　　　　此时的她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琥珀色的头发已经被海水浸湿，她试着挪动头部，想将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但却怎么样也做不到。

　　　　她只能用虚弱无比的声音，向纱叶玲问道。

　　　　“……嗯，他没事了，也是刚刚才恢复的意识。”

　　　　纱叶玲如释重负地靠墙坐地，如释重负地发出了看向一边，嘴角露出唯美的微笑。

　　　　这里是s…2救生通道的出口，逃生走廊角落处、斜坡状的真空管旁边，下体安装着破旧的钢铁义肢的少年正安稳地躺在那里。在听到纱叶玲的话后，他用手拉住真空管上的铁环，勉强坐起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纱叶玲：

　　　　“……看来这次我们俩都是托了纱叶玲的福，才捡回一条命啊……不过，纱叶玲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

　　　　纱叶玲软绵绵地依靠在墙壁上，默然不语，只是微笑地看着秋旋。

　　　　仿佛、很幸福很幸福一般。

　　　　若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不管怎么样，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之前在医院那边不告而别，第二天也没来上课，我还以为……纱叶玲已经讨厌我了……”

　　　　拜那微笑所赐，秋旋感觉连身上的重伤都得到治愈了一般。

　　　　事实上，名为纱叶玲的率直少女，的确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时。

　　　　少女绝美的笑容像镜子一样碎裂了。

　　　　刺痛眼球的猩红鲜血汩汩流出。

　　　　——从眼眶中、嘴唇中、鼻腔中、甚至皮肤里，啪塔啪塔地渗出鲜血。

　　　　可即便如此，少女还是一直保持着幸福无比的微笑。

　　　　“……你总是这样，爱说些犯傻的话。不哦，就连一举一动都傻里傻气的，明明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却像个傻瓜一样，连性命也不要了地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努力。”

　　　　少女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却宛若天籁。

　　　　从身体各处大量涌出鲜血，早已将她的身体染成了晚霞的色泽。

　　　　仅仅靠着墙壁的支撑，身体才没有倒下。

　　　　她憧憬似地看着早已是惊讶无比的少年，语气愈发地温柔起来。

　　　　“……我呢，其实一点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很自私、也很怯懦，对于该做的事情总是犹豫不决，畏首畏尾……因为害怕与恐惧，总是拒绝着周围的人……就连面对孪生妹妹，也没办法对她讲出自己的心事……无论什么时候都碍手碍脚的，老是给大家添麻烦……”

　　　　体温正在逐渐流失。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比较那么多温暖的鲜血流出，一定会带走很多体温吧？

　　　　“呐，秋旋同学……你却与我完全不同。你总是能漂漂亮亮地完成每一件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努力地向着目标前进……把大家的幸福当作是自己的理想，把大家的微笑当作是命运的馈赠……啊，真是让人羡慕呐。”

　　　　纱叶玲感慨似地叹了一口气，呼吸已经变得十分微弱起来。

　　　　她已经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对眼前的少年说出潜藏在心底的话语——

　　　　因为软弱，她曾有过太多的遗憾，但是，惟独这次，她不想再留下一个莫大的遗憾。

　　　　所以、

　　　　——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来。

　　　　“这样的你……我啊、连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呢……笨蛋……”

　　　　鲜血在墙壁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少女鲜血淋漓的身体向下滑落，倒在血泊里。

　　　　冷风回荡在救生走廊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宛若奏响了天堂的挽歌。

　　　　“——这是开玩笑的吧？纱叶玲，你弄出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好笑啊——”

　　　　秋旋的意识混乱起来。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好不容易的再会，却突然变成了永远的别离。

　　　　紧握双拳，指甲陷入肉里，手掌渗出血丝。

　　　　他忍着身体的剧痛，紧抓住斜坡状的真空管想要站起身、——

　　　　但却重重地摔倒在地。

　　　　用【机械融合】能力做出的义肢质量真是有够差劲的。

　　　　他不由得嘲笑着自己如同废物般的破烂躯体。

　　　　“——”

　　　　以伏倒在地的姿态，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泪若潮水般涌出。

　　　　同一时间，【藤拘岛】观测塔，中央控制室（central…control…room）

　　　　宽广的房间中，回荡着龙犽若幽灵般的笑声。

　　　　四周闪烁着迷离的星光。

　　　　“哈哈哈哈哈，唔哈哈哈哈……我这次还真是犯了个大错呢。看来即便是我，也无法预料到所有的状况啊。”

　　　　在深沉的寂静中，与光晕共舞的男子看着墙壁上的斑斑血迹，像是看见了什么滑稽表演一般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他的面前横躺着一名少女的尸体。

　　　　茶色短发、身穿短袖运动衫，头上戴着的白色棒球帽掉落在地，被鲜血染得绯红。

　　　　死的人是抒怀，她的全身都被成千上万的锋利螺丝钉贯穿。

　　　　如同身体遭到了机枪的扫射攻击一般，连骨头都被震得粉碎。

　　　　就在刚才，救人心切的纱叶玲，趁其不备发动【瞬间移动】能力，藉由从【盛夏女神】机体线路板上拆卸下来的螺丝钉，将看押她的抒怀射杀后，从中央控制室逃离。

　　　　超级计算机【盛夏女神】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原来密布在房间内部的无数方形光子荧幕，现在由于全息投影系统的崩坏，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过呢，【鲜血枷锁】能力的效用可不是杀了对应能力者就能解除的啊。唔哈哈哈~~~就这样凄惨地死在心上人面前，成为永远折磨他的罪恶感吧~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发出恶毒的诅咒。

　　　　仿佛已经看到秋旋伤心不已的神色，龙犽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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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63　Heaven　Elegy…12

　　　　heaven　elegy…12

　　　　我叫纱叶玲，你的名字是？

　　　　少女像猫咪一样眯着眼睛，亲切地笑着。

　　　　无垠的晴空之下、满载着暖意的微笑。

　　　　少女嫣然笑靥就那样深深地刻在了记忆中，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那份笑容都无法磨灭。

　　　　那是他最为珍贵的记忆。

　　　　想在回想起来的话――那、或许算是一个美丽的邂逅吧？

　　　　学院区第7域新开了家西式甜点店呢，听说那里的提米拉苏味道不错哦。

　　　　只要一谈论起可口的甜点，少女澄澈的眸子中都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她相信，舌尖品尝到的甜蜜，最终会渗入心底，化为幸福的感觉。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甜点啊。

　　　　那当然咯。可爱即正义，甜点即生命！

　　　　少女甜美地笑着，将手举过头顶，大声发表着她的“人生宣言”。

　　　　想是一只馋嘴的猫咪，只要嘴尖沾了点带甜味的轻食就会高兴得满地打滚。

　　　　骗……人……不会的……

　　　　那是、一直憧憬“非日常”生活的少女，第一次触及这座都市阴暗面，也是第一次目视到死亡之景。

　　　　――拼命地、想要否定残酷的现实，目睹少年被大型冷冻卡车撞飞的惨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灵创伤。

　　　　恐惧、迷茫、不知所措，让她娇弱的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瞳孔缩成了针状。

　　　　我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

　　　　从那时候开始，她察觉到了自己的不成熟、察觉到了自己的怯懦。

　　　　更发现了少年原来一直生活在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自己的生活与他比起来要幸福一百倍，可自己从来就没有对此感到满足过。

　　　　不能……就这样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必须有所行动。

　　　　她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她不想再像寄生虫一样活着了，什么事情都依赖他人的话，那自己根本不会有所成长。

　　　　无法得到周围同伴的认同，连自尊心都会抛弃自己。

　　　　比起生活的改变，我更想自身有所改变啊！

　　　　少女抹去了眼角软弱的泪水，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然后，她鼓起了几乎一生的勇气，向前踏出了无畏的步伐。

　　　　不准动！下次我可要将子弹直接传送到你的体内了哦！

　　　　紧握住从敌人手中缴获过来的枪支，将子弹从弹匣中卸下，攥在手里，气势逼人、无所畏惧地挡在危险的敌人面前。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少女正在一点点地改变自己。

　　　　为了那个小小的、自私的愿望。

　　　　――我存在于此方，你存在于彼方。你为我的世界带来了色彩，那么，我也要为你的世界增添美丽。

　　　　――这样的你……我啊、连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呢……笨蛋……

　　　　再美丽的梦，也终究会有醒来的一刻。

　　　　纱叶玲就那样孤独地倒在血泊中，嘴上还残留着令人心酸的微笑。

　　　　“紫晶小姐……”

　　　　感觉到虚弱的身体，正被人体贴地搀扶起来，秋旋意识恍惚地呢喃着。

　　　　“嗯……”

　　　　紫晶平和地回应着秋旋的呼唤。

　　　　“帮帮我……我想……改变这一切……”

　　　　痛苦的声音，听了让人有种心碎的感觉。

　　　　“嗯……关于这一点，从一开始，我们就约定好了啊。安心吧，在启用时间机器的问题上，我会全力协助你的。”

　　　　稍微吸了一口气后，紫晶重新打起精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神色恢复了平静。

　　　　她知道，现在的秋旋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她了。

　　　　如果连她都跟着沮丧的话，那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是吗……谢谢……你……”

　　　　秋旋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中的体力已经几乎枯竭了。

　　　　“道什么谢嘛。你以为是谁害的你变成这样的啊……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紫晶一面叹着气，一面将发带解开，把湿漉漉的头发拧干。

　　　　“纱叶玲已经将我们送到了最底层。穿过这个逃生走廊，前面就是sibyl超时空实验室了。所以，既然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你也千万不要在到达终点之前放弃啊。”

　　　　紫晶扶着秋旋，缓缓地向不远处的紧急舱口走去。

　　　　原本拉垂在通道上的铁卷门，因为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动接触了封锁状态。

　　　　或许是因为救生梯道的深井浸入海水将一部分线路板弄得短路了吧，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安然通过克尔黑洞的环状奇异点……成功率估计不大吧。”

　　　　想象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秋旋不禁苦笑一声。

　　　　“不，现在必须改变之前的计划了。毕竟你的生命已经濒临消亡，即便将你送回到过去身体也不会复原。因为从客观上来讲，你身体上覆盖的【时空信息】会停留在当前的状态下。所以，只能让你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过去。”

　　　　在紧急舱口前横置的如同光柱般的【拦阻光栅】（interdictory…raster）前，紫晶停下了脚步吗，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灰色的认证卡片，贴在了左边墙壁上的一个正方形的探测器上。

　　　　不到半秒钟的时间，拦阻光栅各自裂成两段，缩回了墙壁内侧的圆形凹槽中。

　　　　“另一种方式？那是怎样的一种方式？”

　　　　秋旋不明所指地问道。

　　　　“将你的‘记忆’压缩成数据资料，通过发讯装置，穿过环状奇异点，发往指定的时空之中，在差别时空中的另一个‘你’将会接受到这种讯号――也就是说，这等于是让过去的你，拥有‘未来的记忆’。”

　　　　紫晶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踏入了sibyl超时空实验室。

　　　　与其说这里是实验室，不如说是一个超大的海底环形隧道。

　　　　跨越日落海海域，建设在深海岩层之下，周长约40公里的超大圆环。

　　　　由lhc（大型强子对撞机）与stb（时空缓冲器）相互组合，构成了能干涉【世界线】的时间机器。

　　　　通过lhc模拟大爆炸时的情况，将两束质子加速并发生碰撞，能够产生在真空中一闪而逝的克尔黑洞（kerr…black…hole）。克尔黑洞是一种轴对称黑洞，拥有角动量，不带电荷。它以恒常速度旋转，而根据爱因斯坦引力场方程，一颗规缩成黑洞的转动恒星的引力场会最终达到一个平衡状态，这个状态只依赖于两个参量，即质量和角动量，后者代表恒星的旋转的速度，类似于基本粒子的自旋。

　　　　这样一种特殊的黑洞是与白洞相连的，也就是说进入黑洞后，最终会从另一个时空中被抛投出去。这也是时间机器构建的基础。

　　　　而藉由stb（时空缓冲器）装置，能够让克尔黑洞维持一段时间，不至于立即消失，并且通过持续注入能量可以让其内部超重力稳定下来，并让环状奇异点裸露在外，为时空之门打开一个相对稳固的入口。

　　　　当然，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因此“艾德罗都”实验室内部为了尽可能采集到更多的能源，才修建了“超导托马克”、“极限光能采集板”与“地热收集塔”。